一种无声的默契在黑暗中滋生,在视线无法触及的衣料之下,悄然碰撞试探升温。
    从艺术园区出来时,已是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我送你回去。”何浩楠为你拉开车门。
    “嗯。”你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车内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但空气里弥漫的,却是比来时更加浓稠更加心照不宣的暧昧。
    何浩楠开车的姿态比来时放松了些,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是不断后退的城市灯火。
    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时,你忽然开口:“有点渴,停一下,买点水吧。”
    “好。”何浩楠立刻打转向灯,将车靠边停在了便利店门口。
    你们一起下了车,走进明亮的便利店。
    冷柜前,你拿了一瓶矿泉水,何浩楠则选了一瓶运动饮料。
    走到收银台前排队时,你们前面站着一对黏黏糊糊的小情侣,女孩正拿着手机扫码,男孩手里拿着一盒葡萄味的方形小盒子,笑嘻嘻地等着。
    何浩楠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那盒安全套上,瞬间移开视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红晕,连耳根都透着一层薄红。
    他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目光,盯着旁边的货架,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你将他这系列反应尽收眼底,心里觉得好笑,又升起恶作剧的念头。
    你神色自若地走上前一步,在何浩楠惊愕的目光中,从货架上拿了同样品牌同样葡萄味的一盒,然后面色平静地和你拿的水一起,放到了收银台上。
    何浩楠的眼睛瞬间睁大,看着那盒小小的东西混在饮料中间,他的脸红得彻底,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收银员面不改色地扫码,将东西装进塑料袋。
    何浩楠抢着拿出手机扫了付款码,然后拎起那个此刻感觉无比烫手的袋子,低着头,快步走出了便利店。
    你看着他仓皇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回到车上,何浩楠把袋子放到后座,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根本不敢看你,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心跳如擂鼓。
    你系好安全带,侧头看他这副羞窘难当的样子,觉得分外有趣。
    车子重新启动,驶入车流,熟悉的街景慢慢地映入眼帘。
    快到你小区门口的时候,何浩楠侧过头看了眼你低着头看手机的侧脸,方向盘一打,将车驶入了路边一个僻静的光线昏暗的临时停车带。
    车子停稳,发动机熄火。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有些清晰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路过的车辆带起的微弱风声。
    你侧头看他,没有问他为什么停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的侧脸轮廓。
    何浩楠双手依旧搭在方向盘上,指尖用力,指节泛白,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看向你。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远处路灯透进来的些许昏黄光晕,勾勒出他年轻帅气的脸庞,眼神里混杂着紧张、渴望、羞涩。
    “梁凉…”何浩楠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细微的颤抖,“我…我…”
    他“我”了半天,后面的话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急得他眼眶都有些发红。
    你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恶劣的掌控一切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你忽然倾身过去,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清冽中带着一丝甜意的香气瞬间将何浩楠包围。
    何浩楠呼吸一滞,浑身僵硬,瞳孔微微放大,看着你近在咫尺的脸。
    你停在一个极具侵略性的距离,目光落在何浩楠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何浩楠,”你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沙哑,“你想要什么?”
    何浩楠脑中的理智彻底崩断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你撑在扶手箱上的手。
    “我…”他喉结剧烈地滚动,眼神灼热地看着你,“我想…我很想你…”
    然后,何浩楠抓着你的手腕,引导着你的手,不由分说地按向了自己早已紧绷甚至有些发疼的胯间。
    隔着一层牛仔裤的布料,你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灼人的热度。
    “呃…”在你手心覆上去的瞬间,何浩楠控制不住地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呻吟。
    他向后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仰起头,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蝶翼。
    一切伪装和试探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最原始最赤裸的欲望。
    你低头,看着自己被他紧紧抓着按在他敏感部位的手。
    隔着粗糙的牛仔布料,你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性器在你掌心下搏动胀大。
    你没有抽回手,反而就着他紧抓的力道,掌心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一下。
    “嗯!”何浩楠身体一颤,抓住你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睁开眼,眼眶湿红地看着你,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和无法掩饰的沉沦,“医生…帮帮我…求你…”
    他像一只终于找到主人,急切寻求抚慰的小狗,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和骄傲,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求。
    你看着他这副完全向你敞开的任你予取予求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身下传来熟悉的湿润感。
    你勾起嘴角,俯身更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和颈侧:“这么着急?”
    你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另一只空着的手,指尖轻轻划过何浩楠滚烫的脸颊,感受到他的战栗,“就在车里?嗯?”
    这充满暗示性的话语和环境,让何浩楠的羞耻感达到了顶峰,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汹涌的兴奋感。
    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哪里都行…只要是你…”
    他抓着你的手,开始带着你的手,在他紧绷的牛仔裤上上下摩擦,动作急切毫无章法,试图通过这隔靴搔痒般的接触缓解那快要将他逼疯的胀痛。
    你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你抽回被他抓着的手,轻声命令:“把裤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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