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啊。
    许归期打字回许晟源的信息,注意到怀里的少年正在傻笑。
    手按来按去,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
    他正过行简的脑袋,少年不明所以的嗯了声,眼神有些散,吻都慢半拍回应。
    行简的亲吻像小鸟,总是啄一口,很少主动伸舌头,面对突如其来的吻,往往承受不住。
    室外,扑簌簌的小雪敲打着窗,银装素裹,万籁俱寂。
    室内,吻将暧昧的氛围拉满。
    许归期顺着格外蓬松的狐狸尾巴,故意捏了捏其中一条尾巴根部,怀里的身子剧烈一颤,发出更黏腻的哼声。
    “阿…七。”少年嘴里的抗拒被主动缠人手腕的尾巴击毁。
    乌行简敷衍着吻,偷空瞥了眼,背着手抠许归期的手心,被牢牢攥紧。
    吻缓缓分开,他趴在人的身上喘气,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舌头麻麻的。
    耳边的呼吸愈演愈重,许归期忽觉在给自己找罪受,他适时温声诱导,“乖崽,这几天吃这么少?”
    乌行简停了会,大声说:“我不告诉你。”总捏他的尾巴根,这种时候捏真的很过分。
    要不是他变成人不方便咬阿七的手,他早就这么做了。
    “阿七是讨厌鬼。”乌行简小声喃喃。
    人和狐狸是有生殖隔离的,根本不能做,还这样对他,一点都不好,“我要睡觉了。”
    “困了?”
    “是啊。”睡完觉就好了。
    乌行简很快跑到床上,躺了会,又爬起来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床被子,迅速钻了进去。
    许归期接通外卖电话,默默看着床上鼓起来的球,“喂,您好……嗯,我现在出去拿。”
    他穿了件长袄出门。
    房门紧闭,许归期轻呵口白雾,回头看了眼。
    这么能忍又害羞的性格,梦里的行简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那么主动。
    雪还在下,埋葬许归期的疑问。
    乌行简等了会,坐起来张望,阿七走了。
    走去哪了?
    不和他说说?
    他跑去准备拉开门,听见外面咯吱咯吱逼近的踩雪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
    乌行简仓惶逃窜,鞋子都飞了一只。
    “吱呀——”
    被褥里人支棱着耳朵,缓缓展开身体,趴在床上,仔细听着动静。
    好安静啊。
    不知道阿七有没有睡进旁边的被子里?不管怎样,他最近都不能和阿七睡一起。
    思考中被子被突然掀开,乌行简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进来了。
    许归期身旁隔着一大片空,他侧过身,摸到行简的头发,“乖崽,你要掉下去了。”
    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少年,声音低沉沙哑,“听话,过来。”
    乌行简被看的头皮发麻,偷偷缩回悬空的腿。
    他强装镇定地注视着人的眼睛,怕的不敢多看。
    僵持中,无尽的委屈涌进蓄水池,乌行简想要什么,几乎都能得到,只有这件事,阿七不理解他还这么盯着他。
    要吃了他吗?
    小妖怪几乎是哭着爬过来,俯在许归期肩头哭的不能自己,一塌糊涂。
    许归期身上像窝着持续升温的小火炉,他托着人往坐了点,行简的发顶刚好能碰到他的下巴。
    等到哭声渐小,他才问:“多久了?”
    感受到对方肚子的一梗一梗的,哭的着实有点狠了。
    乌行简不想思考,“忘记了。”
    听这话至少有三五天。
    许归期眸色深暗,喉结滚动,不动声色地撩起行简的短袖,“胳膊抬起来。”
    乌行简迟疑地抬起,短裤和内裤也在不知不觉中褪去。
    许归期见他这么顺从,有些惊诧:“不后悔?”
    乌行简身上不着分寸,下巴磕在人的胸口上,琥珀色的眼睛水润润的:“我和阿七不可以,我是小妖怪。”
    网上说人和狐狸有生殖隔离,就是不能的意思。
    “是吗?”许归期反问,吻过掉落的眼泪。
    可能是狐狸骨架小,变成人瘦瘦高高,十八九岁的模样。
    尾椎骨附近依旧敏感,很容易刺激到,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单看表象他们只是单纯的凑在一起。
    一个波澜不惊,一个看不清神色。
    指尖掠过,捏着湿哒哒的腿根,显得格外色|情。许归期回眸,注意到明黄色的短袖濡湿一小块。
    乌行简的灵魂像是被夺走,余韵残存在身体里,忽高忽低,和他的声音一样。
    ……
    许归期抱着少年,轻轻拍他的背,灼人的热气贴在对方通红的耳边,“乖崽,别乱动,尾巴脏了就不好了。”
    ……
    没有回应,只有呜呜的哭声,像是在怜惜尾巴。
    乌行简偶尔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很难放松。
    他弓着身子往上,肉肉的小耳朵送进人的嘴里,“阿七……”
    他们是不是做错了,怎么和预先想的完全不一样。
    回应如同暴风雨,他抖的更厉害,眼神失焦的亲吻,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连左侧耳边的小辫子什么时候绑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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