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雄兼职超级反派》 第1页 [ＢＬ同人] 《（综英美同人）英雄兼职超级反派》作者：雾里鬼【完结+番外】 文案 前雇佣兵死了之后绑上了一个折磨人的系统，要求他既要做好一名超级英雄又要成为一名超级反派。 “你既要成为一名惩恶扬善、嫉恶如仇的超级英雄，又要做一位有内涵恶名远扬的邪恶罪犯。”系统抑扬顿挫地说。 “你搁这儿整我精神分裂呢？” 在时间分配上，系统决定让雇佣兵白天当英雄，晚上做罪犯。 “你不去转行当资本家可惜了，真的。”雇佣兵一边吐槽系统一边兢兢业业的打工。 于是前雇佣兵就开始了白天化身正义骑士游走在纽约外星人和九头蛇间拯救世界，夜晚他就化身蝙蝠侠后援团长小丑热衷于在哥谭市搞破坏给蝙蝠侠添赌的生活。 某天，他掉马了。 震惊！哥谭犯罪王子居然兼职纽约超级英雄！ 惊呆！纽约超级英雄夜晚化身哥谭犯罪王子！ 于是神盾局与蝙蝠侠展开了一场前雇佣兵现反派兼职英雄的归属权的问题。 “他是纽约的超级英雄，就算犯罪也理应收押在复仇者大厦由我们看管。”托尼，一个身负神盾局抢人重任的代表。 “他在成为超级英雄之前就是我们哥谭的小丑，理应由我看管收押在阿卡姆疯人院。”蝙蝠侠，一个哥谭全小丑迷的代表。 两方争执不休，同时看向了吃着爆米花看戏的雇佣兵。 雇佣兵：看尼玛看，给你一拳，嘻嘻。 于是.. 蝙蝠侠直接抢了人跑路回哥谭了。 互相救赎的烂梗，cp蝙蝠，he. 内容标签： 西方罗曼 异能 超级英雄 搜索关键字：主角：法斯特、蝙蝠 ┃ 配角：英雄人设反派剧本 ┃ 其它：我渣过的超英到处都是 一句话简介：我控几不住我自己呀 立意：你的想法和行动决定你的未来，所以一定要想好了在行动，哪怕不能成为心目中的自己，也要成为一个‘人’ 第1章 1 初来乍到 哥谭，气温37℃. ‘今日本市气温达到历史最高温度，请各位市民外出注意防晒避免烧伤..’广场上大屏幕里那笑容有些失真的金发主持人语气甜美。 炙热的阳光烤制大地，掀起的热浪像是水波揉乱了街景，连同植物也恹恹地搭在干裂的土地。 空气中沉浮着亮色的灰尘，或许是因为鲜少人气显得更加自由，它们随意的享受着在这一刻终于属于它们的城市。 平日里没人能注意到漂浮在空中的灰尘，当它们终于可以化作金色的粒子却也没人为他们驻足。 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大多也只是撑着黑伞或是用手挡着头顶快步跑过没有阴影遮盖的人行道。 谁能想得到昨天才20出头的温度今日就飙升到了一个完全可以说得上离谱的天气，就像那些几美元就能泡到的妞一样，心情阴晴难定。 长得不同样却有同一面孔的行人们皱着眉，吐出最肮脏的词语咒骂着这突然升温的天气与上帝，却没人敢于暴露在阳光下与这见了鬼的天气斗一斗。 他们逃窜着，跑进建筑物投下的阴影之中，放慢了步调，像是刚才辱骂着天气的不是自己那样，自欺欺人着。 如果有人问道，他们只会心安理得的为自己找借口。 只是普通人而已。 这就像是这座城市带给人的大多数印象一样。 隐藏在黑暗中的爪牙肆意伸展，实际上敢走出黑暗，出头的总是少数，鉴于出头的那部分最终都沦为了牺牲品—— 聪明的人都选择处于暗处。 一个很好的理由和借口。 哪怕现在整座城市都置身于光明下，那宛如神圣的阳光给这座旧哥特式的城市镀上金边，让它看起来高雅和神秘，却依然掩盖不了黑暗与腐坏才是这座城市的本身。 不公平就是文明的代价。 这便是本质。 穿着白色T恤背着双肩包的黑发青年屈着腿踮着脚尖蹲在阴影与阳光的边界里，他伸着一只手臂张开修长白皙的五指，任由它们浸泡在阳光之下。 过分白皙的皮肤下是清晰可见的筋脉，手臂上是细却微小的白色绒毛，镀上一层金光，细嫩的皮肉不到一分钟就在毒辣的阳光下晒得通红刺痛。 然而青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继续任由手臂在阳光下暴晒，他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漂亮的绿眸里什么也没装，他似乎在走神。 青年略长的额发被撩在耳后，耳边是涌入的笑声、小声的哭泣与□□打击的声音，一场恶□□件就发生在他附近，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小巷里。 此时青年正在与脑中自称为系统的家伙对话，耳边的吵闹与脑中系统冰冷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让青年感到一阵烦躁。 好吵。 青年收回手臂打了个哈欠，他站起来，寻声而去，路过饮料机，青年稍作停留，一枚硬币从他指缝中探出射入投币口，橙汁罐蹭过铁皮落在出口，青年俯身捡起。 扣开罐口，他仰着头，喉结快速地滚动着，他喝完橙汁，舔了舔被水沾湿的唇瓣，捏扁罐子砸进垃圾桶，那双漂亮折射着光芒的绿眸是厌烦的。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引起了正在殴打他人的社会青年的注意，为首的男子吐出一滩口水，他恶狠狠地回头看去，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来打扰他们办事。 -- 第2页 一回头，只能看到他的两个小弟狼狈的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下一刻他的脸便被人抓着狠狠地撞向了凹凸不平的墙面，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惨叫，青年皱了皱眉，恶劣的拽着那人的头又在墙壁上磨了磨。 “你不知道你们很吵吗？” 这只敢打劫瘦弱初高中生的社会青年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啊，当即被吓晕了过去。青年松开男人，拧了拧手腕，手指敲打着空气。 被霸凌的高中生眸中印着这一幕。 阴影覆盖了两旁，唯有青年身后透过白色的光芒，穿着白色T恤与黑色牛仔裤，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大学生的青年逆光，这么普通，却宛若救世主，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从地狱里救出。 这让汤姆想起了曾经在他几岁时，那是一个夜晚也是像这样的场景，那逆着光的英雄救他于霸凌之中，温柔的抱着他，把他送回家。 在汤姆无数个被父亲家暴的夜晚，他只是徒劳地看着用来遮盖墙斑的超级英雄海报，指望那英雄能再次出现，破开那面墙救他于水火之中，当然，没有一次他出现了。 而后不久，便是那位英雄结局。 汤姆不愿意再去回忆那血腥的哥谭英雄史，他知道他的心应该是嘲弄的，对眼前这人的行为，在哥谭抱有善意的人只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然而他依然忍不住澎湃了内心。 他会是英雄吗？ 法斯特没有多看地上的汤姆一眼，他背对着汤姆走向巷外，他冷漠傲慢的背影印在汤姆心中，却不是当初救了汤姆的英雄。 法斯特根本就没有注意听那人的话，他只是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再次买了罐橙汁，他蹲在阴影下，用橙汁罐贴着脸，他抿了抿唇，眯着眼看了眼天空中那毒辣的太阳。 热死啦。 这些天法斯特对哥谭进行了踩点。 哥谭是个完全混沌无主的城市，罪犯猖獗、警察无能、贫富两极分化，唯一的正义便是那以一人之力扛起整个哥谭的蝙蝠侠，他又能抗多久呢？ 法斯特却对这个城市出乎意料地适应，或许他是天生反骨。 法斯特看了看表，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3天7小时49分了，为什么这么说，好吧，或许应该从头讲一次。 法斯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他绝对不是个能穿着白色T恤背着帆布包，蹬着运动鞋，看起来普通而年轻的大学生。 三天前。 .... .... 法斯特是个雇佣兵，正在执行老板的任务，潜入一栋俄罗斯帮派老大的住所偷取情报。 法斯特是个出色的雇佣兵，他的能力水平是业内顶尖，他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屋内，找到了藏匿着情报的保险柜。 当法斯特触碰到保险柜时，发出轻微的一声滴，拒绝进入装置（EDD）把法斯特连同保险柜一起炸了个底朝天。 身体被撕裂的疼痛与对死亡的恐惧依然回荡在法斯特心头，但他睁开了眼睛。 是梦？ 并不是。 入目是陌生老旧的天花板，窗帘拉开了大半露出正要下沉的太阳，逐渐沉沦落入建筑物之下的太阳让法斯特产生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对现实的迷惑。 他在哪儿？ 你在新的世界。 法斯特顿了顿，他眯起眼睛，先是警惕地扫视了一遍这算得上干净和空旷的房间，他良好的视觉动态和领域感知让他确信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这就有些奇怪了，声音来自脑中，像是自己分裂了另一个自己一样，那感觉真的很怪。 你是谁？ 系统9341为你服务。 系统：您好，宿主。您已经确认死亡了。 法斯特有一瞬间无语。 他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生命流逝的痛苦和无力与对生的强烈希望现在还在心中残留着，他敢打赌现在他把手伸出来，它们依然会打抖。 可是为什么他又活了，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他更在意的是，他复活的代价是什么。 法斯特：代价呢？ 系统有一瞬间的卡顿，紧接着用它依然冷冰冰没有情感的机械音调说：你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去，我们选中你让你来到这里—— 如同你们人类一句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善与恶能够为你续命，你每做一件好事就可以为自己续命一个月，但必须支付一件坏事，同样，如果你做一件坏事也可以为自己续命一个月，但你必须支付一件好事。 当然不是指扶老人过马路，或者偷一块口香糖这类事情，必须是足够对社会造成影响的事，才能抵消你的因果。 听到这。 法斯特皱起丝绒般的眉毛，一只暴露在余晖下的绿眸呈现金色，连同那一片被余晖染红的皮肤一起，这让法斯特看起来像是童话中会有的精灵那般俊美不染。 这是什么意思，让他既要当出头鸟英雄又要当恶劣的坏蛋？ 见法斯特没有答复，系统继续说道：在这座城市里你必须扮演已经失踪了快2个月之久的坏蛋，至于英雄面，鉴于这个世界没有某个突然失踪的超级英雄，所以你随意发挥就好。 系统：根据我的系统分析，请尽量不要再同一个城市成为城市的英雄和坏蛋，如果被人发现你的身份以及我的存在那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 -- 第3页 法斯特眯了眯眼，他从系统的话里得到了一个信息。 这个世界与他之前的世界并不一样，这是一个充斥着超级英雄的世界，那么对应的，能让超级英雄打响名号，意味着这里并不安全。 更重要的是。 他讨厌被人控制。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名为‘系统’的东西，但它真的很稀奇不是吗？ 死而复生、不同的世界，拜托，这已经远远超出法斯特所理解的世界了，比起摆脱系统，法斯特更想控制系统。 让系统为自己服务。 但现在—— 法斯特绿色的眼眸眯了眯，一抹暗光流过。 在找到猎物的弱点前绝对不能先暴露自己的弱点，这是雇佣兵的准则。 法斯特先是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如果我拒绝或者违背约定呢？ 系统：按照约定，回收宿主生命。 于是法斯特脸上出现一个笑容，精致的脸与真诚的笑容，眼神里夹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看起来还真像回事。 系统：那么，宿主你的选择呢。 法斯特：我同意。 系统：欢迎来到超级英雄的世界。 Joker. 第2章 2 法斯特先是从系统口中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这是一个充斥着超级英雄、高科技、魔法和变异的世界，各种超级英雄层出不穷，同样，坏蛋也是。 哥谭，一座繁华的贸易都市，但其鲜亮的表面下是肮脏黑暗的黑色。 这座城市被评为全美国最危险的地方，黑帮火拼、毒品交易、走私军火等各类犯罪事件屡见不鲜，城市内每一片区域都被不同的坏蛋划分地盘。 紧接着法斯特在网上搜了一下\'\'joker\'\'，这个自己即将成为的坏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被划分为五颜六色的哥谭地图呈现在法斯特面前。 五颜六色的地方都被标准了分别是哪个坏蛋的地盘，一个覆盖了全地图的JOKER字样告诉了法斯特，整个哥谭都是Joker的领域。 法斯特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继续浏览joker的信息，那些让普通人毛骨悚然的血腥信息和视频像是小丑的勋章那般挂在网页上。 法斯特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算得上是坏的情绪。 反而是一种兴奋感涌上心头，他会扮演这个疯子。内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说，你会比他更优秀。 法斯特喝了口冰水，压下躁动的心情。 而这里只有一位超级英雄，黑暗骑士，蝙蝠侠。法斯特看了不少与蝙蝠侠相关的录制视频。 反复观察过，他发现蝙蝠侠是个没有超能力，却是个有着不俗身体机能或者说是十分强大的身体机能的人类，有着不杀生的底线。 这让法斯特稍微放心，好吧，至少这座城市的‘超级英雄’是个普通人，不会像隔壁纽约直接一个手炮向他发射，也不像大都会那超级人类有超级听力、力量之类的。 法斯特在四周的城市挑选了一下，最终敲定纽约作为自己作为超级英雄的活跃点。 首先，纽约的超级英雄很多，不像大都会、中心城、星城、芝加哥之类的城市只有一名守护者，这就意味着纽约的事儿不多。 毕竟有那么多超级英雄管着纽约嘛，复仇者们不仅要关注纽约还要关注全世界的反恐问题，谁让他们是个大组织呢。 而自己作为一名低调的超级英雄，就帮助他们解决一些他们注意不到的纽约黑色事情好了。 安全、低调。 顺便，法斯特注意到这副身体并不是自己的，尽管这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但法斯特也百分百确信这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具身体没有什么锻炼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假如法斯特没有成为雇佣兵会有的样子，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唯独指腹有茧子以及大拇指的指尖偏侧面的位置有些茧子，法斯特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留下的，他也猜不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是干什么工作的。 法斯特稍微运动了一下注意到这具身体虽然没有锻炼过，却藏着不俗的力量，甚至比他死前的身体更加强大。 关于这一点，系统给的回复是：这具身体是为法斯特量身定制的，鉴于他要成为一名超级英雄，适当的躯体强化是必须的。 同样，为了方便法斯特伪装，这具身体除了自然的年龄生长与外力导致，其他地方都会维持原状。 也就是他哪怕使用再多的武器，他的手指永远不会长茧，但如果受伤，伤口依然会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系统说完，法斯特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本该是紧实八块腹肌的腹部只剩下薄薄的六块，说了一句脏话。 这有什么用。 法斯特冷笑，大概是为了让他看起来像个纯良普通人吧，谁会想到一个连茧都没有明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普通人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呢。 法斯特拉开衣柜看到了整齐排列的紫色西装，床头柜里放着手机、堆叠起来的分量不少的钞票，卫生间堆放着瓶瓶罐罐的人体彩绘颜料和乱七八糟摆放着的口红，打开镜子，镜子后面是各类医用品。 本该是厨房的地方墙上挂满了各种枪械、刀具，以及数张显然是特制锋利的鬼牌道具。 至于法斯特是怎么分辨出这里是厨房的，墙壁上分布了不少线路与电空。 -- 第4页 客厅很空旷，仅仅是一张沙发与一个电视，角落里还有个冰箱。房间同样如此，只是一张床、一个衣柜。 这里是Joker一个没有被使用过的安全屋，法斯特下了判断。 这正是法斯特想要的，法斯特过去是个雇佣兵，他的绝大多数日子要么在出任务、要么在四处逃避仇家，要么就待在安全屋里收集情报。 法斯特从没有一个像家的地方，那样温暖的地方，他也不需要，他需要的只是能为他提供短暂休息的地方。 法斯特思索了一会儿，便决定出门一趟，他需要一些必需品。 像是不同于紫西装的衣物、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找到这座城市的情报网。 幸好系统为他置办了一张身份证，法斯特·赫本，让他不至于落个黑户的下场。 当然最重要的，一切都得是在他有钱的情况下进行。 如果他以Joker的身份去弄些钱，或者直接使用Joker的钱那会为他带来不小的麻烦，那些钱有一定几率在银行里是挂失状态。 一旦被使用或许就会面临被追查的风险，法斯特可不想给自己找些没必要的麻烦。 弄钱的门路有很多，法斯特找的是最简单也快速地一种。 法斯特眯了眯眼，那双漂亮的绿眸里倒映着五彩的霓虹灯店牌，哥谭大赌场。 因为身上没有钱，所以法斯特只能顺着系统充当的导航一路走到了这里，走了约莫三个多小时，本是下午五点黄昏天硬是被法斯特走成了晚上。 夜晚正是这类场所最受欢迎的时刻。 穿着侍服的服务生站在门口为每一个进出的顾客服务行礼，每一位进出的男女都穿着质地昂贵的西装或礼服。 他们绝大多数都面带笑容、容光焕发，举手投足间是贵族的气派，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抱着来这里赚的盆满钵满的心理才来到这儿的。 或者说今晚是哥谭大赌场难得一见的多客天，据可靠消息，今天有位重病初愈的大人物要来玩一番，有不少人都是为了与这大人物结交、攀关系才来到这。 法斯特瞥了眼人流众多的赌场，本能的有些抗拒，他或许应该找个更小一些的赌场，但小赌场容易出现赖账和赊账的情况。 或许会因此与其他人产生口角，惹来麻烦和不必要的注意，谁不知道小赌场一般背后都有人呢。 到目前为止，法斯特还没有想不通给自己找麻烦的想法。 所以只有这里，是最适合法斯特的。 法斯特踏上铺着红地毯的楼梯，正要进入旋转门，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请等一等。”侍从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拦下法斯特。 “嗯？”法斯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词。 侍从皱着眉怀疑地打量着站在他眼前的青年。 法斯特与这些穿着昂贵华丽的贵族都不一样，他只是简单的套着一件或许是一美金从地摊上淘来的白t，黑色的、同样劣质的牛仔裤与算不上干净的白球鞋。 那黑色短翘的碎发有些随意的散在脸边，衬得那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毫无瑕疵，狭长漂亮的绿眸微眯。 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以及那纤长优美的脖颈，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机，完全不在意侍从的犹豫。 赌场有规定，不放任何没有身价和身份的人进去。 在过去，那些走投无路的贫民拿着工资来赌场想要逆转自己的命运，却输的家破人亡，连赌金的十分之一都还不上，最后被逼的自杀。 赌场的管理者并不在意那些贫民的生命，他们只在乎钱，那些已死一了百了的人倒是解脱了，剩下未能偿还的赌金可是要赌场来偿还。 所以赌场门外的侍从真正的工作便是阻止穷鬼和贫民进入赌场，他们都是被格外挑选的非常有眼力的家伙。 眼前这位青年倒是让侍从犯了难，青年白皙无暇的皮肤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同样青年的气质也没有普通人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的畏缩感，反而是毫不在意眼前是什么家庭才能踏足的地方。 可他身上穿的衣物面料确实是最差的那种。 侍从眼神游走着，突然注意到了青年手中摆弄的黑色手机，哦，那可是目前XX牌发售的最新款的手机，价格几乎等同于一个普通家庭三个月的收入。 侍从立刻对法斯特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这一定是某个家族里偷跑出来玩的小少爷，因为怕被人发现了弊端所以在街上随意买来了衣物。 侍从的工作并没有包括通知小少爷的家长，他们的工作只是审核客人有没有资格入场而已。所以侍从很快的放下了揪起的眉毛。 侍从用礼貌恭敬的语气说：“抱歉，我们这里规定只有成年人才能进入赌场，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法斯特轻飘飘地看了眼侍从，他皱起眉有些不耐烦的意味，最终还是从裤包里夹出身份证，手指‘恰好’挡住了部分名字和姓氏。 “这样行了吗？” “感谢您的配合，先生。” 侍从只是匆匆扫了眼身份证便放下手放法斯特进去。 他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并不是真的在乎法斯特的年龄，况且他能够从法斯特的表情里看出这位客人已经有了不耐烦的意思。 同样，法斯特也看透了这一点。 -- 第5页 他全程都猜到了侍从的想法，所以他只是用手指‘不经意’隐藏了更重要的信息，避免被侍从潜意识记住他的身份信息。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么，不给人留下任何把柄，就不会有被人抓住把柄的时候。 法斯特收回身份证，没有再看侍从一眼，他目不斜视的走进了赌场。 第3章 3 赌场内布置非常豪华，吊顶的巨型水晶灯，弧形天窗，红地毯与柔软的沙发。 穿着暴露的女性侍从端着香槟盘到处走动，沙发上坐着明显不是为了赌博而来的男性或是女性。 他们在与身边同样穿着昂贵西服的异性客套、讨好，或是在与赌场漂亮的工作人员调情。 参与赌博的人表情明显生动，他们脸红耳赤的围着桌子，恶狠狠的盯着珠子，幻想着珠子落入自己下注的轮丶盘格后周围人羡慕的目光。 完全失了作为贵族平日里那傲慢的气派。 法斯特过去并不主动去赌场，但一些老板会雇佣他来赌场进行任务。 为了在赌场里融入他人，法斯特找了个开赌场的朋友专门花费时间去了解了一番。 甚至他比普通的赌民懂得更多，他懂一些关于赌局的门路子。 当然，如果你的听力、视力、反应能力以及计算能力都比普通人强上多倍你就会很轻易发现赌场里的那些小动作。 挂着公平的赌场并不是真正公平，法斯特一直都知道。 约翰死死的盯着那枚滚动的白珠子，他的眼珠就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眼底是充血导致的红血丝。 看到那枚白珠子滚动着落入与他压的几个数字毫不相干的数字孔，甚至差了快有一半孔数距离，约翰终于发出了一声挫败的哀叹。 旁边的男人拍了拍约翰的肩膀。“约翰兄弟，我劝你还是放了吧。你把这个月的工资输光了，你老婆还不得和你离婚？你家条件也就那样。” 约翰听出了男人看似劝说实际嘲讽的语言里夹带的意思。 约翰的家庭并不富裕，他只是一个中低阶级，前些日子公司给了他个单子，赚了一笔，还买了件得体的西服，因此才能进去这里。 他铁青着脸，喊来侍从一咬牙将存下的应急资金全都换成了赌注。 这次约翰打算玩次大的，他把全身上下的家当都压在这一发上，只要这次能—— 他冷冷的把手中的筹码丢在桌子上。 硬币砸在桌上叮咚响，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哦，这可不是小数目。 周围人向约翰投入目光，他们窃窃私语着。 约翰享受这种目光，这让他第一次成为人群的焦点，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人上人。 庄主数了数筹码数，将筹码拢在一起。“压什么？” 约翰看了眼红黑相间的轮丶盘，挑起眉来语气隐隐有些过分的嚣张与自信。 “38押1。” 围观的人更是倒吸一口气，原本还想参与这场轮丶盘的客人纷纷收回手上的筹码。 轮丶盘是赌场上一种常见的游戏，它通常是由樱桃木制成圆形，从中心点向外成发射状，每一片上写着一个数字，分别是从1-38。 相邻的数字□□颜色必定是相异的。 一般是红色和黑色构成一个轮.盘，外层是手工和高档聚酯漆打磨雕刻而成，昂贵且结实。 它的玩法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是赌高低数、红数或者黑数，亦或者赌单双，它们皆是二分之一的赔率。 也有比较少见的玩法，赌1、2、3、4、5、6个数字，这种中标的几率较低，所以很少人玩这类，就算玩也是非常有钱的富豪，拿着钱没钱花。 而38押1就是其中赔率最高的一个，因为38个数字里只挑一个数字作为自己的中标数字，也就是说，中标率只有三十八分之一。 约翰只是一个最普通的打工人而已，对于他来说38押1的赌局是一个风险极大几乎没有胜率的赌局，这可能还会让他沦为笑柄。 是的，约翰在说出那句胆大的话后就立刻清醒了，像是一盆冰冷的水从他头顶浇下让他明白现在的处境。 可当约翰看到周围人的目光，约翰又不肯将那句话收回，他懦弱了一辈子，应该硬气哪怕一次。 他在荷官的问话中，僵硬的点头确认自己的行为。 约翰需要提前选好一个数字，然后荷官会将那枚代表着约翰命运的小白珠投入□□中。 冷汗从约翰额头上流下，他不知道该选那一个数字，选8？不，如果珠子没有在8上停留，他的这辈子就完了。 此刻周围人的议论声在约翰耳中变成了对他的嘲笑，他们尖笑着、用嘲弄不屑的眼神注视着他，那些眼神和声音几乎撕碎了约翰。 看哪，这个愚蠢的家伙，认为自己能在这场赌局中赢下人生，我们应该祝福他的愚笨与天真为我们带来了一场免费的好戏。 这时，一个完全不同于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那声音清清冷冷的，嗓音很清润略带的磁性，就像是淡淡的叙述一句话，没有带任何‘恶’的想法。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27号。” 约翰忍不住转头看去，穿着白t的青年与周围格格不入，不仅是他的穿着与周围格格不入，更是他的言语给了约翰无形地支持。 -- 第6页 俊美的青年眼中倒映着轮丶盘中的模样，表情淡淡的，或许正是这份从容让人忍不住想要信服。 约翰一咬牙，罢了，反正自己心里也没谱倒不如听别人的。“27号！” 约翰话音刚落，荷官拨动手指旁边的弹射器将那枚小珠子射入轮丶盘，小珠子在轮丶盘中滚动着，周围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小珠子转动的声音。 所有人都忍不住把视线放在那枚能够扭转命运的小珠子上，他们的眼珠跟着小珠子一同转动，不过大多数人并不在意那颗珠子是否能扭转命运，他们只是想找个乐子看看。 最终，小球在外力减少的作用下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了下来，约翰直接屏住了呼吸。 25..26...27—— 27—— 小珠子左右滚了滚最终停在了27。 “草！我成了！我成了！！”约翰大声的宣布着他的胜利，他高兴地直接跳了起来。 引来了本来并不关注这边的一部分人的视线，这些贵族们很少失态，见着约翰的这幅模样都忍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 然而约翰并不在意这些，此时他满脑子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知道，他赚翻了。 约翰勉强压下那兴奋感，对着愣在原地的庄家说：“来吧，现在该支付我的奖赏了。” 庄家脸都青了，因为这次没有其他人跟押，所以所有输的钱都得由开了这局庄的他来支付，庄家慢吞吞地用长棍将所有筹码扫给了约翰。 这是一笔非常大的数目，约翰双手都抱不下这么多筹码，于是他专门从侍从手里拿了个匡来装这些筹码。 这下约翰终于能够抬头挺胸了，他再也不会感到卑微了，在这一刻，他认为自己与这些贵族无异。 他脸上是得意的笑容，向每一个来询问他秘诀的人都统一回复，这是他超过常人的眼力和判断力，潜台词便是，这是你们学不来的。 约翰到处走动着，在每一个区域宣告他的胜利，然后他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对着他笑的法斯特。 法斯特见约翰终于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唇瓣微启，无声地对约翰说：“现在，该是我拿到报酬的时候了。” 约翰脸色一变连忙走到法斯特面前，他必须做点什么堵上法斯特的嘴，他可不想法斯特戳穿他的谎言，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听从了别人的话而挑选的27号。 无论眼前的青年是凭借运气猜到的27号，还是约翰吹牛时说的，过人的眼力与判断，这些约翰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面子。 约翰神色紧张地扫了圈周围，注意到没人看向这个角落，他抓起一把筹码就要丢在桌上。“这些够吗。” 他的语气急促，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法斯特，像是他终于注意到法斯特身上穿的是最劣质的衣物，他转头别开了视线。 法斯特眯了眯眼，好吧，他原本打算善意的提醒一下约翰见好就收的。 但法斯特实在不喜欢约翰的态度。 他清楚约翰接下来的结局，他会挥霍手中的筹码输个干净，被□□的庄主逮住，横尸街头。 赌场内的规定不让干黑活，可出了赌场—— 约翰只会是不小心在街上卷入了黑帮火拼牺牲的无辜者而已。 法斯特什么也没说，他没有动桌上的筹码，他站起来从约翰身边走过，擦肩过后，他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这就足够了。” 约翰回过头去，发现法斯特手指中夹着两枚筹码，随即法斯特手掌一翻，约翰便见不着那枚筹码了。 约翰立刻捡起桌上的筹码，数了数总数，发现自己只是缺少了两枚筹码后他放心了，还好法斯特只拿走了两枚，反而比约翰打算给法斯特的数量更少。 约翰松了口气，恰好旁边的那人招呼他去玩斗牛，约翰也就放下了法斯特，端着一筐筹码向斗牛区跑去。 赌场上，向来是德克萨斯扑克与□□最受欢迎。 法斯特已经观察这边有一会儿了，这一桌的庄主赢了不少，他喜笑颜开，脸色红润，桌子上堆满了他的战利品，五颜六色的筹码。 他左手抱着身着兔女郎装的荷官，右手端着一杯香槟，扑克牌翻在桌上一个黑桃十，这是他连胜的记录，他正低调的向周围人述说着他今夜不败的胜利，他的语言是低调的，但语气可不是那样。 显然他尾巴和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好吧我想今晚是没有人要来挑战我了。”油腻的庄主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有半个小时没人向我发出挑战了。” 旁边的荷官很懂眼色的咯咯笑着说：“他们害怕您了，他们知道您是战无不胜的。” “来，宝贝。告诉我，我的记录是多少？”庄主捏着荷官的下巴询问道。 “34连胜，先生。” 见荷官配合的说出自己的战绩，油腻的庄主放声大笑，引得许多人不满却没人敢说话，这人是赌场的老顾客了，也是哥谭的老贵族之一，没人想得罪他。 “还有人要来挑战我吗？” “我。” 第4章 4 周围的人都是退缩的，或许胸腔中是热切的，想要破掉比滋欧的连胜纪录，可他们都不傻。 哦，老天，谁不知道比滋欧是哥谭大赌场德丶州扑克的常客，今晚看来他的牌气也非常不错，若是输了只是丢了面子和钱，要是赢了就是狠狠地打比滋欧的脸。 -- 第7页 不仅以后在赌场难混，说不定自己的公司还会受到这个老贵族打压。 “我来。” 冷清的声音从人群后发出，他与周围这些掐着嗓子以优雅姿态说话的贵族都不一样，他的声音自然也年轻。 初生牛犊不怕虎。 人群散开为法斯特让出一条路来，穿着白t的青年走来。他拉开比滋欧对面的座位，自然的坐下，翘着腿双手交合搭在桌上，下巴自然地微微上扬。 比起比滋欧，法斯特的动作与气质更像是个把傲慢浸泡在骨子里的贵族，这让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眼前青年的穿着。 比滋欧倒是不像周围贵族想的那般有人拆了他的台，然后暴怒，实际上比滋欧只认为法斯特是来让他的战绩再加一场胜局的。 有人能让他的34连胜再加一笔，何乐不为。 哥谭大赌场的熟客都知道比滋欧玩德丶州扑克从来只玩2人局，法斯特也是观察了许久确认比滋欧只打双人局才敲定比滋欧的。 “好吧，年轻人，你想玩多大的？”比滋欧抿了口香槟，打量着法斯特问。 眼前的青年没有带拿着装筹码的盒子，身后也没有跟着侍从。这让比滋欧有些好奇，这个年轻的、不懂事的青年的想法。 法斯特手指微屈，一枚红色的筹码出现在他手中，他手指弯曲，筹码在他手指中来回滚动飞舞。 “一枚。” 这下周围的气氛冷凝下去了，比滋欧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什么意思？ 一枚筹码要怎么开局？ 谁都知道德丶州扑克如果两人局，就要每回合不停下注，他打算每一回合用一枚筹码吗？ 愤怒在比滋欧心中燃烧，这股愤怒使比滋欧的脸都微微扭曲了起来，可他依然没有撕破那层贵物的伪装，他听见周围似乎有人在笑。 尽管法斯特只拿出了一枚筹码，比滋欧依然会与他玩这一局。 如果他现在说出任何看不起法斯特的话，这无异于在告诉周围的所有人，他并不像是平日里给自己塑造的模样，帮助穷人，每年都会为哥谭扶贫组织捐钱的善人。 但比滋欧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人，他是个老贵族也是个吸食穷人鲜血的吸血鬼。 “好吧，年轻人很有想法。”比滋欧点点头从容的说。 听着周围人窃窃私语的内容，几乎所有人都在夸赞他的慈善与行为，没有将这个像是来捣乱的家伙丢出去，反而是大度的丢出了筹码。 虽然赌场没有规定，但默认规矩都是二十枚筹码起步开始下注，谁也不想冒犯了对头那人，法斯特是第一个打破这默认规矩的人。 周围的人都用嫌弃和鄙夷的目光打量着法斯特，他们毫不掩饰尖锐的话语指向法斯特，法斯特全当没听见。 这是个没被承认的规矩，那么在法斯特心中就等于不存在。 角落里，被阴影挡去大半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两只长腿叠交在一起，西裤的布料不能完美的盖住男人锻炼过，肌肉线条明显的长腿。 银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酒红色的沙发上，酒红色的衬衫与同样银灰色的马甲包裹着男人的身形，肩宽腰窄，衬衫的纽扣被扯开一些，露出线条好看的脖颈和部分蜜色的胸膛。 男人手里端着一杯香槟，轻轻地摇晃着，却始终没有喝过一口，他一只手在摆弄着手机，灰蓝色的眼珠停留在手机上，一瞬不眨。 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赌场的骚动。 淡蓝色的手机光芒投在男人脸上，只见那人的脸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俊美异常。 浓密的眉毛，一双深暗的蓝灰色眸子，高挺的鼻梁，淡淡的薄唇紧抿，头发不羁的抹在头顶，唯独那表情是冷酷的，浑身散发着紧绷的、生人勿进的气质。 如果有人看见了他，就会惊呼出声，同时惊异于男人脸上从未有过的冷硬表情。 这人是今晚绝大多数来赌场的贵族们的目标，美国首屈一指的富豪之一，哥谭的首富，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 正是因为不想和这些毒蛇一样的老贵族谈话，布鲁斯才会躲在角落里。 他并不想与他人有接触。 “老爷，我以为你明白我为你安排来到这里的原因。”耳麦里传来有些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布鲁斯正沉浸在手上的工作，没有注意阿尔弗雷德说了些什么。 他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那头，远在蝙蝠洞里的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内容。 “老爷，我为你安排今晚的出席并不是让你躲在一个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里继续做‘蝙蝠侠’的。” “你自己说过的，当蝙蝠侠不在时，布鲁斯·韦恩就需要适当的出现在公众面前。” “所以今天我出现在这里。”布鲁斯不明所以。 “您认为有任何人注意到你了吗？你应该停下手头的工作，认真的扮演好布鲁斯·韦恩。这正是我们的目的不是吗？如果没什么人注意到你，我就会为您安排下一场出行了。” 布鲁斯的眉头皱起，他明白阿尔弗雷德的意思，如果没有足够多的人见到自己，长时间没有查到布鲁斯·韦恩近期消息的狗仔们就会疯了般调查他的信息。 这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而他刚才也确实在处理关于一些罪犯的信息。 -- 第8页 “Joker已经2个月没有出现了，你知道上一次他长时间没出现发生了什么对吧。”布鲁斯。 上一次Joker突然在哥谭消失了半个月，紧接着他现身，用一整个宴会的人作为新版死亡笑气的牺牲品。 “我知道。所以为了你更好的以蝙蝠侠的身份出现在哥谭各处打击罪犯，适当的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出现在公众眼中这件事显得尤其重要，同样适当的放松也是。”阿尔弗雷德完全不听布鲁斯的借口，坚持他的说法。 “我以为你知道让我出现在这些场合根本不算放松。”布鲁斯没忍住抱怨了一句。 他放下手机，捏了捏鼻梁，一口喝完手中看起来像是香槟，实际上是姜汁的玩意站起来。 不远处荷官正在收集下注的资金，除了桌台上正在打德丶州扑克的两人，余下的赌徒还可以下注荷官开的盘，压法斯特与比滋欧的局。 不过他两的盘局势是一边倒，所有人都把钱压给了比滋欧，没人相信一个从未见过，狂妄且小气的小孩会赢下这场牌局。 只有法斯特丢出了另一枚筹码落在空荡荡的属于自己的箱子里，因为这是一边倒的局势，压比滋欧的人很多，但压的钱很少。 一边倒的局势，法斯特那边自然没人下注，谁愿意去花大价钱去压一个根本赢不了的小孩？ “我压这小孩，3000筹码。”漫不经心地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人们立刻转头想要看看这个出高价的冤大头是谁。 俊美的脸上是放荡不拘的笑容，薄唇轻挑噙着一抹轻浮的微笑，那灰蓝色的眸子到处放电，这是布鲁斯·韦恩，今天绝大多数人来哥谭大赌场的目的。 当然是了，这个冤大头只能是钱多到没处花的布鲁斯·韦恩。 “韦恩先生——”周围的人露出惊喜的表情，围上去攀谈，有了布鲁斯·韦恩在场谁还在乎这局□□的输赢？ 拥挤着桌面的人顿时少了不少。 法斯特舒了口气，同时他皱起眉瞥了眼那被人群包围着的俊美男人，这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法斯特原本的想法。 本来，只有他一个人压他自己胜利的话，赢下这局他能将下注他输的所有筹码全部拿下。 但现在布鲁斯·韦恩压了他3000筹码赢，他会与自己分那笔筹码。 还有不少原本压比滋欧赢的人，因为韦恩压了法斯特，改注压法斯特赢。 这会让法斯特少赚不少。法斯特收回思绪专心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牌上。 他掀开自己的牌面看了一眼，即刻喊道。“开牌。” 荷官愣了一下，这才FlopRound，公式三张公共牌就直接开牌？ 荷官先是翻开了法斯特的牌，一张K和一张Q，同花百老汇。 紧接着翻开了比滋欧的牌，法斯特的牌比比滋欧的牌大，法斯特赢下了这一轮。 比滋欧铁青着脸将自己的那枚筹码推给法斯特。 是的，法斯特终结了他的35连胜，但比滋欧对法斯特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恐怕是个只知道皮毛规则好运的毛头罢了。 周围人称赞着布鲁斯的眼力，他们吹捧着布鲁斯，布鲁斯却始终保持着那轻挑的笑容，在人们问他如何知晓法斯特会获得这场胜利时—— 就像他们心中真的认为布鲁斯·韦恩这个饭桶是靠眼力和算计知道法斯特会获胜一样。 装模作样的询问和吹捧布鲁斯·韦恩。 而韦恩给出的统一回复为‘后生可畏’，难道要他说他只是为了吸引视线保证所有人都注意到他？ 直到这个青年真的从比滋欧手里赢下了一轮。 布鲁斯·韦恩才分了一个视线给法斯特，他灰蓝色的眼眸只是在法斯特身上稍作停留便收回了视线，再度用一贯的态度回复周围人的问话。 法斯特抛了抛那枚代表着胜利的筹码，在他手中这枚筹码没有什么价值，但对于比滋欧来说就是一次□□裸的挑衅与打脸。 法斯特料定比滋欧不会这么轻易认输，并且比滋欧会觉得是自己的好运使得自己成功，他要找回他丢在法斯特这儿的面子。 这也正好着了法斯特的道，法斯特正是摸透了比滋欧的想法。 第5章 5 “再来比一场吧，刚才是你运气好。”比滋欧脸色如常地说道。 他的话语中仿佛法斯特赢得非常不公正，却忘了德克萨斯扑克本来就是一种赌局游戏，任何含有赌博成分的游戏皆是需要运气的游戏。 有不少人已经注意到比滋欧失格的语言。 法斯特耸了耸肩，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椅子上，舒服的眯着眼，他从侍从托盘里取出一杯香槟，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行啊。” 比滋欧见法斯特同意与他再战一次，他满怀恶意的咧开嘴角，露出他那颗金子门牙，他慢悠悠地说出规矩“跟注必须与我出相同数量的筹码。” 比滋欧手一推，他身旁堆积起来的筹码噼里啪啦全落在桌上。比滋欧料定法斯特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他是在故意刁难法斯特。 法斯特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仰着头打了个哈欠露出自己形态优美的脖颈，随后他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着头看着比滋欧，他笑了笑露出两枚洁白的虎牙，绿眸微眯一抹流光划过。 法斯特丢出两枚筹码到桌上，他轻轻挑了眼比滋欧，刻意压低了嗓音，用轻而暧昧的声音说：“这次的赌注加上我怎么样。” -- 第9页 法斯特这句话一出，周围又是片刻的宁静，老天，今天在这个赌场突然安静的气氛已经够多了。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下一秒周围就炸开了锅，他们叫嚣着，比滋欧要是拒绝就滚下去让他们来，谁不想拥有这个漂亮男孩呢。 法斯特的外貌非常出众，并不是像布鲁斯·韦恩这位哥谭年度评选的哥谭宝贝那样深邃雕琢的外观。 反而是一种较为柔和的感觉，那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混血，美国大男孩的挺拔与阳光中夹着东方的韵味，淡色的一圈暗羽裹着漂亮的翠色眼珠，挺拔的鼻梁，与单薄适中的唇瓣。 他的唇瓣自然微翘，像是带着笑。那并不受欢迎的白皙肤色却没有让男孩看起来苍白，反倒是看起来更是阳光洒脱，不是大众喜欢的类型，却是不会被忽视的类型。 虽然人的审美各有不同，但对美的看法却是一致的。 比滋欧抬头看着法斯特，他注意到法斯特并不算紧实的领口里露出的那部分锁骨，顿时觉得血气上涌，他连忙移开视线。 “好。” 这次荷官一把手牌发下来，比滋欧就满意地笑了，一张K和一张A，A挂大踢脚（BigAces），AcesKing. □□里公认的PremiumHands（超强牌）之一。 FlopRound（翻牌圈）除了各自的底牌外，给出的三张公开牌都是一样的，并且是三张毫无关联无法组队的小口袋牌，所以如果要在FlopRound回合开牌的话，比的只是手牌的大小。 比滋欧不认为法斯特的手牌能比他的大，那概率非常小，比滋欧坚信这一轮幸运女神是站在他这边的。 所以比滋欧决定直接在FlopRound开牌，他叫来荷官开牌，荷官同时会询问法斯特是否要开牌，如果不开，二人局默认认输，所以法斯特自然会开。 法斯特连牌都没看一眼，他微微仰首示意荷官开牌。 翻开牌。 比滋欧的五张牌为，K、A、3、6、7。 法斯特的五张牌为：A、A、3、6、7。 法斯特同样有一对PremiumHands（超强牌），并且是比BigAces（A挂大踢脚）大的HighPocketPairs（高张口袋对）。 这一刻比滋欧的呼吸声停下了，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愣愣的看着那对A，口中呢喃道：“这不可能..你是不是作弊了...怎么可能比我大...” 无论是荷官还是法斯特，亦或者周围的人都没有理会比滋欧的话，他们顶多用嘲弄的眼神看了眼比滋欧，便围着这位青年激烈的讨论着。 其一是因为布鲁斯·韦恩刚才又一次压了法斯特赢，其二是奇迹确实在法斯特身上二次发生了，人们总是喜欢把目光放在鲜少发生的事情上。 荷官知道作弊是不可能的，哥谭大赌场是唯一一家政府认证过的正规赌场，对出老千一向是零容忍。 不过法斯特确实用了某种手段赢下的对局。法斯特用口袋将他赢来的筹码全部装进袋里。 随即法斯特对着比滋欧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他把这人的心理算的死死的，他知道比滋欧会为什么心动，比滋欧不喜欢男人，但他享受被众人包围、羡慕的视线，所以法斯特给他下套他一定会往下跳、 只有懦弱、愚笨的人才会觉得利用自己的容貌来达成目的是一件耻辱的事儿，容貌也是自身的资本之一懂得利用一切自身的资源达成目的才是一名合格的雇佣兵。 法斯特正要站起身，这些筹码加上下注赢来的钱已经完全足够，甚至超出大半他所需要的预算。 见好就收。 突然，法斯特感觉到了一道审视的视线，这道视线来得太快，法斯特没能察觉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一道身影双手搭在失了魂一般的比滋欧肩膀上。 “输给小孩？玩了这么久的牌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布鲁斯笑吟吟地对比滋欧说，说着他慢悠悠地举起一只手，跟在他身后的侍从立刻把一叠筹码放在桌上。 布鲁斯的意思很明确，他要和法斯特来一局，比滋欧最好走开点。 比滋欧铁青着脸，挪着屁股让开这个他坐了不止今晚，或者说应该是他专属的座位。 顶着兔耳朵的兔女郎荷官愣了愣，她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快速地洗好扑克，那张蜜色的唇是完美的笑容，她嗲着声音道：“韦恩公子也玩□□？” 跟在布鲁斯·韦恩身后的侍从皱了下眉，想起这荷官是个新人，她开口解释道：“韦恩公子只是近一年不玩这个了，他可是当初公认赌王。” “不，不仅是当初。”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平静低沉。 他那平淡的话让侍从感到心惊，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冷汗顺着背脊流了下来，或许她会因为说错话而被解雇，天哪——别—— 布鲁斯·韦恩坐下，翘着腿，他手指屈起放在唇下，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眸微微眯起，让在场的所有女性都为之动容。 “我一直都是。” “这是我的问题，对不起。”侍从在心中小声的尖叫了一下，承认了她的问题。 周围的人更是因为布鲁斯·韦恩的狂妄议论起来。 直到花面的扑克牌发在了法斯特面前，法斯特才突然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个牌桌没有一个人询问他的意见，强硬的拉他进局。 法斯特嘴角抽了抽，他垂着眸，掩去瞳中的不耐烦，再次抬起头，他柔和了脸上冷硬锋利的轮廓，连原本上扬的眼尾都垂了下来。 -- 第10页 他快速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更加温和，容易达成目的的状态。 法斯特举起一只手掌，无辜的眨了眨眼。“您好？如果有人注意到牌桌另一边的我——” 布鲁斯笑了一下，手指掀开手牌的一角，随即放下牌双手交叠在桌前，背靠着椅子。“放轻松小朋友，只是一局游戏而已。” 法斯特见布鲁斯已经开牌，他半垂下头，若有所思。 以布鲁斯·韦恩现在所表现出的来看，他并没有法斯特刚才从人群小声的议论中所说的那般‘饭桶’。 反而是意外的聪明，以强硬的方式介入这场牌局，看似是使用了他的身份压人一头，或许会在后面遭到周围人的鄙夷，认为他只是个用身份压人的废物。 实际上这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把法斯特留在牌桌上，还能加强人们对他是个‘饭桶’的印象，这是个非常聪明的办法。 问题是，布鲁斯·韦恩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想要将他留在这儿？ 当然，也有可能法斯特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布鲁斯·韦恩就是一个真真切切的‘饭桶’，一切只是为了玩闹和吸引目光而已。 “赌注是？”法斯特问。 “这些。”布鲁斯指了指桌上一堆筹码，那数量比法斯特赢下的那些都多得多。 法斯特眯了眯眼，他并不在乎这些筹码，法斯特一向懂得见好就收，这才是他能在雇佣兵界扬名这么久的原因，做事低调、不打探信息，并且价格好谈。 重要的是布鲁斯·韦恩，这个哥谭首富，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还有呢？”法斯特。 “你。”韦恩暧昧地挑了挑唇。 “反正你也愿意用自己和比滋欧交易，和我也没关系吧？我比他帅、年轻、还活好。” 周围人更是因为布鲁斯的行为发出一阵嘘声，要知道布鲁斯·韦恩可是一直只对女人感兴趣的。 哦。 法斯特看了眼手牌，面无表情地想，他应该想到的，他还有什么是布鲁斯·韦恩想得到的。 用下半身思考的撒比男人。 韦恩的话把这场赌局的氛围推向了最高潮，周围的人都用暧昧或者嫉妒的视线扫视着他们。 这时，赌场外响起两声枪响，大门被从外边暴力打开，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惊呼声，一场恐怖袭击由此发生。 第6章 6 戴着布头套的黑衣暴徒们先是用枪打碎了头顶的天窗，无数彩窗的玻璃碎片折射着灯光从楼顶落下，有不少人被划破了皮肤，赌客们立刻尖叫着四散逃窜。 暴徒们又用枪和暴力的动作驱赶着赌客们，原本总是傲慢、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全都丢了脸面，抱着头捂着脸被暴徒们赶到角落里。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人上人，反倒是可以随便□□、驱赶的畜生。 谁又敢反抗呢，这些人手里拿的可都是真家伙，他们只能瑟缩着、啜泣着，在暴徒的指示下蹲在一起。 法斯特也被暴徒从桌上扯了下来，他非常老实的跟着被驱赶的人群蹲在了角落里。 他抱着头，看起来像是一脸怂样的和周围人融为一体，实际上眼睛透过黑色的发丝间隙在打探着外边的一切。 他看见几个暴徒推着一个透明的、连接着管道的大罐子进入了赌场。 紧接着一个明显是领头人物的家伙走了进来，他的穿着与周围暴徒不一样，头戴着兜帽、兜帽下是亚麻色的、扎的紧实狰狞的面罩，像是稻草人的头罩一般。 他的身上捆着像是枪弹一样的小型毒液罐，手上是一套装置，用管道连接着四根尖锐的针管，想来这就是他的武器。 见着这幅明显是个坏蛋的朋克装扮，法斯特眯了下眼，在心中呼唤系统。 法斯特：系统。 系统：为您服务。 法斯特：这个家伙是谁？ 系统尽心尽力的为法斯特介绍：稻草人，本名乔纳森·克莱恩，有超高化学天赋，他制作的恐怖毒气能让受害者看到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 系统：顺便，他的恐怖毒气从未对小丑生效过，所以他一直将小丑看做除蝙蝠侠外的宿敌。 自从小丑消失后，没人压了他们，安分了2个月他们便认为小丑不会回来了。 以更大动静的坏事，来试图遮盖小丑的痕迹。 法斯特盯着稻草人若有所思。 他没有忘记他需要扮演的角色是Joker，那作为首秀前夜吓吓稻草人让稻草人帮忙宣传小丑的回归也是不错的。 如果法斯特想要离开这里，他可以很轻松地离开，甚至不需要击倒任何人。 出于职业原因，他到任何地方，大脑就会下意识地记住每一个可以逃生或者隐蔽的地点。 法斯特非常感谢他的潜意识，这让他数次从突然的袭击中逃生。 法斯特瞥了眼那扇被他大脑的潜意识推算出来的完美撤离点的门。 正好看见一道人影弓着腰快速地从门内钻出，那人速度非常快，法斯特只是瞥到了一角，甚至视网膜还没来得及反射那道颜色。 那是谁？ 法斯特正在思考，前面的动静强硬的打断了他的思考，法斯特下意识向前看去，眼眸对焦在正在声情并茂演讲的稻草人身上。 “绅士和淑女们——晚上好——”稻草人藏在面罩后的眼珠快速地扫了眼蹲在地上的人群。 -- 第11页 “在今晚，一个如此美好、没人打扰的夜晚里，我有幸与你们共度一晚。”稻草人拖长调子，声音嘶哑且尖锐。 他的声音吓得几个淑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稻草人非常满意他对这些贵族的威慑力。 “我将向你们介绍我的最新发明，恐怖毒气2.0号，你们也有幸参与到恐怖毒气2.0的实验当中。”稻草人接过手下递给他的话筒，他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胸口并不存在的领结。 稻草人的行为倒是像极了Joker当初测验新版死亡笑气时的模样，法斯特猜他或许是想复刻Joker带给人的那份恐惧。 “我想你们多少都应该听说过我的恐怖毒气吧。”稻草人胸有成竹地说。 他的目光一扫，入目几乎全是一脸茫然，这让稻草人一愣，如果愤怒是火焰，此刻能够烧毁他的面罩。 稻草人怨恨的想到，稻草人与他的恐怖毒气本该是令人闻风丧胆的。 可是那见鬼的Joker，Joker。 每次稻草人犯事时，Joker就在同一时间搞一件更大的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有了这个著名的犯罪王子Joker当头条，人们自然就不会注意到稻草人做了什么，就连蝙蝠侠都是收拾完了小丑才来抓他。 稻草人早就受够了被人压一头的日子，Joker他有什么本事？像他那样的天才大脑？化学天赋？或是像贝恩的力量？ 小丑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张让人想要撕碎的笑脸和偷奸耍滑的舌头。 凭什么他可以一跃而上，成为绝大多数人恐惧的源头，人们恐惧的根源应该是他，稻草人。 而不是那个穿着紫色衣服可悲的寻求着蝙蝠侠目光的clown。 但—— 稻草人面罩下的嘴扬起一个夸张的幅度，Joker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一个全新的，完全自由的时代，该由他，该有他们谱写的新时代。 一个提起Joker只会是在娱乐短片中的新哥谭，稻草人会是比小丑更加出名邪恶罪犯，他会创造更加黑暗的哥谭，他肯定，那会是比Joker统治下的黑暗王朝更加黑暗。 稻草人狂热地注视着脚下那些‘跪趴’着的贵族，现在，正是统治进行的第一步。 “过去的版本只会让你看到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但是2.0全新升级，它会让你感到恐惧，并且会导致血液倒流，逆流回心脏，然后在10-20分钟内因为血液逆流死去。”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实际上，我还没有用它做过人体实验，所以这正是我今天来到这儿的原因。” “现在我将挑选一个幸运的观众，亲身体验这项难得的、光荣的，会在未来记入哥谭史的项目。”稻草人满怀恶意地说，同时背着手像个老干部一样在人群里走动。 地上的贵族们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袭击了，他们当中的多数曾在企鹅人对新任市长任免典礼的袭击中被作为人质，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市长的竞选人之一。 市长落选，企鹅人一怒之下劫持了整个典礼，虐杀了新任市长，一个个的查看投票记录，如果在座任何没有在上次选举中为他投票，他就杀了那人。 最后的结果，企鹅人被蝙蝠侠揍进了阿卡姆疯人院的重症监护室。 所以贵族们倒不是很怕这个一直在炫耀自己发明壮举的稻草人。 甚至，稻草人说的越久这对被挟持的人来说越好，这能为他们增加救援时间。 拜托，这里可是民风淳朴的哥谭市。 他们唯一需要担心和祈祷的便是，希望稻草人不要选中自己，没人愿意成为稻草人的实验品。 稻草人享受着周围人传递而来的恐惧，他们因为害怕蜷缩起来，或是压低头颅，几乎要把整个人埋进地里。 这让稻草人想起了他挑选笼子里的小白鼠时，那些脏兮兮的小家伙们瑟缩的样子，一旦抓起被挑中的那只，它便会逃窜尖叫。 小动物们的恐惧能让稻草人感到享受，可他并不满足，现在才是他想要的时刻，过去被小丑打压的那股欲望并没有消失，反而爆发出来。 所有人都在害怕他，本该如此。 唯独一个人除外。 稻草人脚步一顿，随即面目下的脸因为眼前那人而极速扭曲起来。 眼前穿着白体的青年盘腿坐在地上，他双手放在腿中，身体轻微摇摆，漂亮红润的唇瓣微翘，他微微低着头，纤长的睫毛颤动，看起来悠哉的很。 稻草人注意到青年耳朵里还塞着耳机，法斯特这幅完全不在乎他的模样简直把稻草人的肺气炸了。 周围的人因为感受到稻草人的愤怒静了声儿，套着麻布头套持枪的劫匪也因此捏了把汗，完，Boss又要暴怒了。 或许是突然的安静让法斯特觉得不适应，他摘下一边耳机。 在这个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到的场景里，耳机里传来的，显然符合青年年龄震耳欲聋的燃向音乐几乎让所有人听见。 WolfinSheep\'sClothing.（披着羊皮的狼。） 法斯特抬起头，那双被黑色暗羽包裹着的幽深绿眸里一片平静，没有恐惧、愤怒，甚至没有倒映着稻草人的模样，如此安静又傲慢。 这一瞬间稻草人想起了小丑，那个傲慢的，从不把他当回事的小丑。 这让稻草人好不容易提起的自信心几乎决堤，他告诉自己，没有人再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 第12页 是的，没有人再能威胁到他。 稻草人笑着，他按下手臂上的开关将手上的针管退去，避免针头的毒素直接弄死了眼前的青年，这个愚蠢的人应该受到更残酷的刑法。 稻草人伸出手拽住法斯特的领子，法斯特配合的站起来。 “是你，就是你，这本该是件荣幸的事，但我改变主意了，那会是最残忍、漫长的折磨。”稻草人恶狠狠地说。 他会把档度调至最低，笑着，看法斯特因为疼痛和恐惧痛哭流涕，在惨叫声中死去。 法斯特愣了一下，明白了稻草人的意思，随后他对着稻草人笑了，眉毛垂了下来，眼睛眯起，那双漂亮的绿眸此时染上了墨黑，他抿着唇笑着。 那笑容让稻草人的心抽动了一下，因为恐惧和该死的熟悉。 这也让他失去了一瞬的反应能力，这时，法斯特微微倾身在稻草人耳边，保持着笑容和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冷酷也是最能击溃稻草人的话语。 他说。 “你觉得那东西能对我产生作用了吗？乔纳森？” 稻草人在心中筑起的堤坝崩塌了，汹涌的水流冲垮了他的内心。 他惊恐地后退两步险些跌倒，他浑身无力，冷汗直流，眼睛瞪大瞳孔收缩，他注视着眼前宛如厉鬼的青年，影子在青年身后聚集成像是魔鬼的倒映。 稻草人的嘴唇打着颤，恐惧的、尖锐的声音从嘴里发出。“你——你是——” Joker 词还没发出，从天而降的一记正义飞踢将稻草人踹飞几米远。 第7章 7 布鲁斯·韦恩早在门被从外面暴力破开那会儿，趁着人们正处在惊慌中没人会注意到他，他使用潜行，在阿尔弗雷德的指路下溜出了哥谭大赌场。 布鲁斯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哥谭的夜晚从不缺乏恐怖袭击，鉴于袭击的根源是哥谭贫富之间的差异与不平等。 所以许多罪犯在策划恐怖袭击时目标放在哥谭贵族聚会上。 布鲁斯·韦恩会表现得和其他贵族一样无用、惊慌，然后蝙蝠侠出现，把罪犯扭送进监狱，当人们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布鲁斯·韦恩也在其中。 布鲁斯·韦恩匿名在每个区买下了一间私人车库，用来停放蝙蝠车，以达到蝙蝠车载着蝙蝠战衣最快抵达目的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就像现在，布鲁斯一边脱着西装、扯着领带以极快的速度向外边走去，他拧开那扇小门，外面是几乎看不到光的小巷，肮脏凌乱、堆放着各类垃圾，这正是哥谭。 表面有多么光鲜亮丽，背后就有多么肮脏黑暗。 阿尔弗雷德提前把监控录像替换，避免布鲁斯·韦恩被监控拍到，漆黑的蝙蝠状装甲车停在小巷里，布鲁斯换上蝙蝠战衣，融入黑暗。 被一脚踹出几米远的稻草人早就失去了斗志，他几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只有Joker带给他的恐惧回荡在心间。 他躺在地上，隔着那层面罩呆滞的望着水晶吊灯。 他以为自己终于离开了、他与哥谭的其他同伴终于永远的逃离了Joker的掌控。 他们对未来的展望、对全新黑暗时代的期待，实际上这一切都在Joker的掌控之中，只是他遁入黑暗，无声地、嘲讽地看着他们，掌控着他们。 有着蝙蝠耳的黑色骑士冷硬着表情将冰冷的镣铐锁在稻草人手上，扯掉他身上的装置，他的手下要么战倒要么失去了战意投降。 没人能和蝙蝠侠抗争，更何况他们的Boss早就失去了战意、被恐惧击垮，一个笑话，致力于研发激发人们最恐惧事物的稻草人，竟然败给了他心中的恐惧。 并且没有人知道稻草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会突然失去战意，惊慌的叫喊。没人在意。 一切都结束了。 法斯特见稻草人被打倒，他耸了耸肩，他早就看见阴影下的那道蝙蝠人影了。 警察们正在安慰这些惊慌失措的贵族们，法斯特见没人注意到他，他先去把筹码兑换成了钱。 该说不愧是哥谭最大的赌场吗，非常上道，刚解除危机，他们便开始正常上班了，为了安抚赌客们的心，他们还将在未来举办一场全免的晚宴。 法斯特将卡揣进裤兜里，正要走小门偷溜，一只被铁制装甲包裹着的手掌钳住他的手腕，法斯特纤瘦的手腕几乎完全被裹在了那只大手掌里。 法斯特用余光瞥了眼身后，他身后穿着黑色甲衣、披着黑斗篷、胸口是一只黑色大蝙蝠，戴着猫耳头盔的高大黑骑士正冷硬着表情。 法斯特抽了抽手，没能把自己的手腕从蝙蝠侠手中抽出来，于是他伸出另一只手使劲地搬蝙蝠侠的那只手，同样没能搬开。 最后法斯特眨了眨眼，眼底的浓墨散去，宛如魔鬼的阴影的骇人气势与阴影一同消散。 “我想我得先回去了，家里人会担心——” 法斯特话音未落，蝙蝠侠用冷硬的语气打断了他。“你刚才对稻草人说了什么？”随即握着法斯特的手施加力道。 法斯特换上一种无辜的表情，绿眸瞪得又大又圆，他一只手放在胸口，在蝙蝠侠审视的目光中说：“我跟他说，蝙蝠侠在你身后。” 法斯特感受着手腕加重的力道，他皱着眉调侃。 “我没想到他会吓成那样，蝙蝠侠创伤后应激障碍，哦，我想我也快有这个问题了。”下一秒小声的尖叫出声。 -- 第13页 “噢！疼死了，我成年了，我是合法进入赌场的。您没有理由私法制裁我。”蝙蝠侠盯着法斯特一会儿，他自然知道这个男孩在说谎。 可是正如法斯特所说的，他没有理由、没有证据制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无法拎着法斯特的衣领将他抓起来，质问他细节，因为法斯特在群众眼中是‘无辜’的。 最终蝙蝠侠松开了法斯特的手腕。 法斯特揉了揉手腕，低声地咒骂了一句什么。 蝙蝠侠面罩下的眉毛挑起。“嗯？” 法斯特立刻禁声，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盯着蝙蝠侠可怜巴巴地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见蝙蝠侠没反应，法斯特试探性的往门边挪了挪，然后正视着蝙蝠侠，拉开门撒丫子跑了。 蝙蝠侠轻微的叹了口气，见警方正在封锁这片区域以及逮捕相关人员没人注意到他，他现在得回到蝙蝠车换回布鲁斯·韦恩的衣服回到赌场。 蝙蝠侠关上门，巷子狭小漆黑，与赌场内敞亮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抬起眸，穿着白T恤的青年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显眼，只见这本该早就跑没影的青年正扒拉着蝙蝠车的倒车镜，摆弄着手机自拍。 法斯特抬起头，看见那沉默的黑色身影，两人相顾无言，手一抖还没来得及转换镜头就对着蝙蝠侠拍了一张。 他现在跑来得及吗？ 法斯特咽了下口水，一步步后退，在布鲁斯踏出步子的那一刻，他飞奔出去。 幸好布鲁斯并没有追上他的意图。 跑了不知道多远，法斯特停下来，打开手机，打算定位一下地点，入目却是快门按下时保存的照片。 当时法斯特被吓得手抖，拍下的照片也是一片模糊，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有些残影，眼睛是反光的亮色，看起来像只丑陋的黑猫。 他不会因为这个被蝙蝠侠灭口吧？ 算了，嘻嘻，先把图存了。 ..... ..... 之后法斯特就像他原本计划的那样，用钱买了些必要的用品，然后为小丑的复出首秀做准备，他相信现在稻草人已经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大肆传播小丑归来的信息。 这能为法斯特筛选出哪些人是适合丢弃的弃子，哥谭需要留下聪明人，聪明人自然会缩于名为Joker的阴影下，而那部分抢着当出头鸟的—— 法斯特唇瓣掀了掀，那就只能沦为牺牲品了。 这就是法斯特在最热的哥谭天出现在人迹罕至商业区的原因。 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法尔科内家族的首领，哥谭著名的黑帮家族之一。 罗马人强大、且残暴，哪怕已经年龄60+的他依然能在哥谭拥有自己的天地，他正是那只出头鸟。 在稻草人传出小丑回归的消息之后，大多数占有了小丑帮过去领地的人和帮派，要么将领地归还小丑帮现在的管理者哈莉·奎因，要么便居于不动。 但罗马人是唯一一个敢在这一消息放出之后依然大肆对小丑帮的领地进行入侵的人，或许是小丑回归的消息振奋了小丑帮的成员。 以哈莉·奎因为首，毒藤女为辅的小丑帮与罗马人的帮派展开了为期一天的帮派火并，最后小丑帮险胜。 小丑帮胜利或是失败对法斯特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罗马人并不相信自己让稻草人传递出来的信息。既然他不相信，那么就让真相找上门，眼见为实。 罗马人膝下有一女，艾拉·法尔科内，他的女儿在法尔科内旗下的一家公司当任董事长，同时正在策划近期将要举行的婚礼。 这场婚礼罗马人并不接受，艾拉的结婚对象是个毫无身份和地位可言的普通人。 艾拉与罗马人发生过争执，最终罗马人出于爱女之心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最后还是同意了他们的婚礼。 法斯特已经在哥谭踩好点了，也秘密联系过小丑帮的成员，哈莉·奎因—— 一个喜欢着小丑自称为小丑女的女人是小丑帮现在的管理者，她想要见法斯特，被法斯特拒绝了。 他现在需要低调，况且他对一个对他抱有疯狂爱意念头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通过小丑帮调查得知，艾拉·法尔科内并不是时常出现在公司里，除了必要的会议她几乎不出现，她私底下还管理着法尔科内家族的一部分黑色势力，法斯特清楚这一点。 不得不说，哈莉·奎茵管理下的小丑帮虽然没有像过去小丑统治时那般强大，但依然没有失去本来的地位，他们轻而易举就调查到了法斯特现在查不到的东西。 比如今天，艾拉·法尔科内会出现在公司，她有一场关于公司转型的会议，顺带，她的结婚对象正是她的男秘书，法斯特看过他的资料，普通的实在不能太普通。 唯一说得过去的恐怕就是那人有一张符合绝大多数欧洲女性审美的脸蛋和身材，但如果硬要说，他的身材显然是和豆奶粉喝出来的，和蝙蝠侠相比差远了—— 见鬼，他为什么要用蝙蝠侠做对比？应该说和过去自己的身材相比简直差远了。 法斯特扁了扁嘴又立刻停下，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刚想着，法斯特便被一阵喧闹吸引，他想发声处看去。 穿着性感职业装的高挑女人脸上是妩媚的笑容，她的手搭在旁边身材高大、穿着西装的男人肩膀上，手指不安分的在男人身上画着圈。 -- 第14页 男人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法斯特却看到了眼底的那份尴尬和不自在，这两人正是他的目标，艾拉·法尔科内与她的未婚夫。 阴影下，法斯特挑了挑唇，过分纤长导致暴露在阳光下的睫毛仿佛被磷火点亮。 哦，看来这两人的关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男方似乎并不想要接触艾拉，为什么？难道那份家产不够他心动吗？ 第8章 8 夜晚，约瑟夫从黑色轿车副驾驶走下，他俯下身与车内的女子亲吻，他温柔的劝说不愿意离开的女人好一会儿。 女人终于恋恋不舍的关上车门，在约瑟夫的注视中开车离去。 轿车消失在约瑟夫的视线内，约瑟夫脸上温柔的表情立刻转换为了一种厌恶又恐惧的表情，他忍受着周围人好奇的注目，维持着难看的表情走回自己的公寓。 约瑟夫闭着眼，在脑中驱赶着与那浑身都是香水味女人亲热的画面，他把钥匙捅进钥匙孔里，拧开门，刺目的灯光让他一愣。 随即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他家里有人？会是那个女人的眼线吗？还是她的父亲？或者是什么..？ 约瑟夫保持着警惕，从门口的信箱中掏出一把上了膛的微型□□，他压着脚步和呼吸从玄关缓缓走入客厅。 客厅里，电视打开着正播放小丑相关的新闻。 人们正在猜测小丑是否已经真正离开了哥谭或者死在某个角落。 但又有人反驳说最近小丑帮的大动静像是小丑即将回归，不过总有不信邪的家伙找出借口说那可能是小丑帮的回光返照。 总之，绝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小丑会回到哥谭，他们心中小丑已经死去。 约瑟夫只能看到沙发上一个背对着他的黑发背影，约瑟夫举着枪屏住呼吸，缓缓地向陌生人靠近，他确信法斯特并没有发现他，这是他的好机会。 然后约瑟夫在距离法斯特还有一步之遥时，法斯特突然发声了。 他问：“先生，您认为小丑死去了吗？” 约瑟夫手一抖，觉得对方没有道理会发现自己，可能是在自言自语，他继续压着步子向前走去，他的枪对准法斯特的太阳穴。 “别动。”约瑟夫凶狠的说道。“否则我就崩掉你的脑袋。” 他恶狠狠地把枪口顶在法斯特太阳穴处，枪口撞击法斯特皮肤的力道并不轻，这让法斯特的脑袋产生了微微的偏移。 法斯特垂下眼眸，毫不在意地举起易拉罐喝了一口，懒懒的说：“如果我是你，先生，我不会这么做。” 约瑟夫没有听法斯特的话，他笑着说：“可惜你不是我。” “如果我这样——”法斯特飞快地出手擒住约瑟夫拿枪的那只手，一个翻转，枪飞出几米远落在电视柜下，法斯特半跪着，膝盖顶着约瑟夫的胸口。 闪着银光的□□扎在约瑟夫旁边的木地板里，约瑟夫的瞳孔猛地收缩，眼睛聚焦在□□上。 他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的文字“愿我们每次的亲密接触都难忘且致命，无需再重逢。” 法斯特耸了耸肩。“很轻松就能抓住你，先生。” 随即他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所以我劝你别这么做。” 法斯特总是用着‘先生’‘先生’这样的礼貌尊敬的语言，但他的动作、表情以及语气中没有半点尊重的意味，更像是习惯了客套。 法斯特只是这么吓约瑟夫，他站起来，弯腰抽出入木三分的□□。 背着手在客厅里闲逛，时不时摆弄一下客厅里的小物件，最终拿着革刀对着桌台上艾拉与约瑟夫的合照比划。 法斯特知道，哪怕他把后背露出来也没关系，受到了惊吓的约瑟夫不敢对他动手。 就像法斯特了解他的那样，约瑟夫是个不折不扣的怂货，要是他有胆，他早就反抗艾拉·法尔科内了。 “你..你有什么目的？”约瑟夫见法斯特没有伤害他的念头，他小心地站起来挪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问。 “目的？不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吗？”法斯特适当的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他屈起手指做出一个电话的动作放在嘴边，模仿着傲慢的语气。 “喂？是即刻谋杀公司吗？我这边想宰个人最好能把那人分尸分别丢进不同的垃圾桶。” 法斯特歪着头，露出一个满怀恶意的笑容，连同那双眸子都沾染了恶。 “挂了么骑士已接单，现在来到雇主面前与雇主核对委托信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当然有问题！” 约瑟夫忍不住大声道：“美国有这种业务？不对，我根本就没有下单任何相关业务，我也没有想杀的人...” 说到最后他终于意识到他的音量有些夸张，并且这是个敏感话题。 “当然是开玩笑的啦。”法斯特‘哈哈’了两声。 他眯起的眸子是墨绿色的，眉毛挑起，嘴角上扬，五官看起来在笑，却是毫无感情的牵动。“你没有下单业务，但你有想杀的人。” “我没有——” “你当然有，先生。” “楼上房东的老阿姨，总是在夜里拖板凳影响你的睡眠，你在她打扫楼道卫生的时候，不是想过吗？把她推下去，没人会知道，那只是一场‘意外’。” “我——” “邻居的那对胖夫妇，他们总是把垃圾丢在你的门边，无视你的劝说。” -- 第15页 “在你一次终于忍不住的情况下，把垃圾还给了他们，他们在车库里说你小心眼被你听到了，当时你是很想直接压下油门碾过他们的吧？” 约瑟夫涨红了脸，心思被透析的恼羞成怒让他青筋暴起。 然而法斯特只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继续说：“当然，这些都只是日常的情绪罢了，人之常情。你真正想要让其永远消失的人，艾拉·法尔科内。” “你并不喜欢那个女人，她是个没有商业头脑的愚蠢女人，全靠你写的计划才能让公司蒸蒸日上，可她却不愿给你升职加薪，还不断的否定你的价值。” “但她是喜欢你的，为你不惜违抗父亲的命令，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对她有如此强烈的杀意。”法斯特询问道，这确实是困惑法斯特的一点。 “您愿意让我知道理由吗？先生。” 法斯特不明白，如果只是他所说的这些原因的话，稍微忍一下便是整个法尔科内家族的财产，到那时无论是否被否定也无所谓了吧。 这一刻约瑟夫一切的情绪都平静下来了，他坐在沙发上，手指插入发间，他颤抖着，愤怒而又恐惧。 被法斯特击垮了内心的约瑟夫快速地向法斯特发泄着压抑许久的情绪，他不在乎法斯特是否是个能够轻易取走他性命的魔鬼。 法斯特平稳的步伐奇妙的安抚了他的内心。 “那个贱人真令人作呕。她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人偶，她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命令我做一些难堪的事，摧毁我的心理，连同□□都是变态残忍的。” 约瑟夫拉开他的衣领，露出满是鞭痕和烫伤痕迹的皮肤。 “她的父亲，那个暴力的黑帮首领，他说要在那个贱人对我腻味之后把我丢进海里喂鲨鱼，还强迫我签署协议，以此确信我不会分到任何一笔财产。” 约瑟夫非常清楚，艾拉·法尔科内很快就会对自己感到腻味，就像是之前那些被她玩弄过的男人那样，被厌弃，弄死在床上。 “我也不想和那个贱人结婚，她逼我的。可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我甚至无法反驳她的话。如果我能，我早就杀了她。”约瑟夫原本还算平静的语气说到这里已经变成了颤音。 法斯特走到约瑟夫面前，他停下步子。“你当然能杀了她。” 法斯特居高临下地看着约瑟夫，他双手捧起约瑟夫颤抖的脸，平静的绿眸中倒映着恐惧的约瑟夫。“我正是为此而来。” “你..你是来帮助我的？”约瑟夫注视着眼前的法斯特，灯光在眼前的青年身上镀上一层光。 在这一刻法斯特就是约瑟夫的救世主，他能把陷入困境泥沼的自己拉出来。 “当然，甚至你不需要出席婚礼。我保证那天过后，艾拉·法尔科内会不复存在。”法斯特说着，露出乖巧清爽的笑容，看起来年轻脆弱。 法斯特年纪轻轻，除了展现出他的超强战斗力外，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但约瑟夫就是莫名的信任法斯特。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法斯特真的能让他摆脱困境，他会把法斯特当做他的神，为他献出生命。 “我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些情报，谢谢合作。” .... .... 礼拜六。 哥谭的郊外，荆棘与白玫瑰缠绕着围栏，昨晚下过一场雨，植物上还落着水珠，哥特风的古堡上是同样被白玫瑰缠绕着的白色十字架，彩窗透出光彩。 这里是哥谭大教堂，这本来是公共区域，但有一个大人物把这里给包场了，或许是因为那大人物的身份实在不好惹，所以大教堂的神父便把教堂今天的使用权限给他们了。 今天在这里，有一场婚礼。 本该是庄重神圣的教堂内被改造的几乎面目全非，墙壁被翻新过，红色的地毯从大门一路铺到阶梯平台上，本该放着神父念诵祷告主台的平台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与彩条。 木质的、朴实的座位也全都被翻改成白色的雕花座椅，绸缎到处都是、头顶的灯是炫目的水晶灯，这座教堂已经完全不见了之前的模样，或许除了那墙壁上透光的镂空十字架。 穿着纯白蓬松婚纱的金发女郎站在台前，她的金发用钻石发卡盘在头顶，头上的白纱垂在地上，她双手合在胸前，握着捧花，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艾拉·法尔科内，她刚被她的父亲牵着手送到台上。 其实按照传统的婚礼习俗，应该由男方先进场，随后再由女方的父亲牵着女方步入礼堂，将女方的手交予男方。 但这场婚礼不一样，无论是家族地位还是社会地位都是法尔科内为上，卡迈恩·法尔科内不会让法尔科内家族处于低等方。 但这样的婚礼对男性的羞辱非常大，这正是卡迈恩·法尔科内想要的，他要让约瑟夫知道，即使入了法尔科内家族他依然是个低等种。 艾拉同样也是个非常自傲的女性，她自然不会允许约瑟夫在她的上位，所以就出现了现在的一幕。 谁让约瑟夫只是个入赘的女婿呢。 难不成约瑟夫以为自己进入了法尔科内家族，就能出人头地？不不不，只是挂个好看的名头罢了。 第9章 9 将女儿送上台的卡迈恩·法尔科内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 -- 第16页 他们给许多道上的名人都发布了请帖，像是谜语人、企鹅人、猫女之类，哥谭鼎鼎有名的坏家伙。 毕竟卡迈恩觉得自己在哥谭的地位并不低，更何况他不久前与小丑帮展开了一场火并，这应该更能提升他在灰色地带的名气与地位才对。 同样，卡迈恩也希望女儿的婚礼合照上能有些抬得上道的角色，这相当于试探其他人的态度。 事实却是，那些卡迈恩看得上的角色一个没来。 只有寥寥几个亲戚与最近谈的好的一些‘商业’伙伴和一些想要攀上法尔科内家族的小家族来到了这场婚礼。 这就导致了本就不是很高兴的卡迈恩脸色阴沉地快要滴墨了那样，这让几个打算找他攀谈的人都退而远之。 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差错？大概是自己一直疼爱的乖巧的女儿开始叛逆开始，一切就变得不顺心了起来，卡迈恩捏了捏鼻梁。 嘎吱—— 教堂的大门被重重推开，艾拉·法尔科内率先转头向门口看去，她脸上是幸福的笑容，周围的人见了她的笑容也忍不住被她感染，一同转头看向大门。 外边的阳光异常毒辣，阳光直接充满了教堂外的一切环境，逆光的门口看不清人影，首先踏入教堂的一条修长笔直的腿。 那腿被熨烫过的整洁白色条纹西装裤包裹着，那腿正在抬起，露出一部分被黑色短袜包裹着的细瘦脚踝与小截皮肤，黑色的皮鞋在阳光下有一层光泽。 紧接着暴露在众人视线中的是白色整洁的西装、和算不上健壮，却显得整个人高挑优雅，他胸口插着一朵山茶花，黑色的领带上是精致的领带夹。 卡迈恩稍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那土气的男人约瑟夫能走出来的气势与感觉，看来他为了与艾拉结婚确实做了很多改变。 紧接着，卡迈恩脸色一变。 那男人左手里握着一捧花，不，应该说是握着一捧手丶雷，手丶雷被白色的、五彩的纸片裹在一起，柔软的羽毛上垫着数颗手丶雷，那造型看起来与花束无异。 终于，那张脸出现在了众人眼里。 绿色的发丝被发胶抹在头顶，整张脸连同脖颈被白色的油彩覆盖，眼边是一圈漆黑的油彩，唇瓣是用口红画开的夸张笑容，哪怕没有穿着紫色的燕尾服与黄色的衬衫，但这标志性的妆容无疑揭示了男人的身份。 绿头发的疯子本来没有笑，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圈人群见着人群的反应，他眯起眼笑了起来，他用夸张的语调说道：“Surprise——” 卡迈恩瞳孔猛地收缩，Joker。 与此同时卡迈恩的大脑迅速过了一遍近期的事儿。 包括小丑的失踪、电视台节目分析小丑之死、稻草人宣布小丑的回归，最终停在了自己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依然执行计划攻击小丑的地盘。 “父亲——”艾拉的呼唤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 卡迈恩知道，他完了。 紧接着，法斯特身后涌入许多戴着小丑面具的暴徒，他们快速的镇压、并劫持了整个婚礼现场。 这场婚礼，卡迈恩并不是毫无准备，他早就想过可能会有敌人会趁着这个时机袭击他们，所以他安插了不少手下在外边候着，但现在小丑帮直接闯进了婚礼。 那只能证明他的手下们都被小丑无声无息的干掉了，如果对方是小丑，为了制造出他想要的‘吓一跳’的效果，他绝对能做到。 卡迈恩坐在长椅上不敢有动作，因为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身后至少有四把枪正对准他的脑袋，只要他敢动，乱枪就会把他的脑袋打成马蜂窝。 卡迈恩咬着牙齿，眼珠快速地转动着，代表他正在思考想要找出一个摆脱困境的方法。 比起卡迈恩的这般反应，法斯特倒是表现得非常愉悦轻快。 他先是两步跨到了台上，抓起笑容僵硬的艾拉被白色蕾丝手套包裹着的手，法斯特俯身轻吻了一下艾拉的手。法斯特勾起绅士的笑容，但那张已经被油彩覆盖的脸除了让人感觉到狰狞与不适外，再无其他。 法斯特用假装正经的语气说道：“在今天，我Joker与艾拉·法尔科内将结为夫妻，无论贫富皆不离不弃，美丽的新娘，你愿意吗？” 艾拉脸上笑容几乎已经维持不住，恐惧已经深入她的灵魂，她不敢去反驳这个性格出了名阴晴不定的小丑。 “...我..我愿意。”艾拉颤抖着声音说道。 “噢？真的吗？你愿意嫁给我吗？嫁给这个贫穷的、小可怜南瓜小丑男孩？”法斯特掐着嗓子尖锐而‘惊喜’的说。 紧接着法斯特目光一转，眼神狠厉地扫过坐在台下的客人，台下的客人们吓得一抖，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响起并快速地转化为热烈的鼓掌声。 法斯特感受着自己手掌中被蕾丝手套包裹着的那只手正在颤抖，他低低的笑出声。“可我并不愿意。” 法斯特甩开艾拉的手，他转身背对着艾拉扬了扬手，小丑帮的暴徒立刻出手把艾拉扣了起来，麻袋套在了她头上。 “父亲，救我——” 艾拉害怕呼唤着卡迈恩，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在父亲面前，女孩永远都是娇弱需要保护的花朵，更何况法斯特知道自己这张小丑脸有多么吓人。 卡迈恩却连话也不敢说，他看着小丑正向他走来。 -- 第17页 法斯特一个利落的转身，一屁股坐在卡迈恩身边，他翘着一只腿，西装裤勾勒出法斯特完美的腿型，他将手中那束□□花束随后向后一抛，小丑帮的恶棍连忙接住那束手丶雷花。 开玩笑，接不住可是要出人命的。他们从不怀疑他们的Boss对自己和自己人有多狠。 “卡迈恩，我最最最亲爱的伙伴——”法斯特拉长语调喊道：“我们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 卡迈恩并没有说话，法斯特也不理会卡迈恩有没有说话，他自说自话道：“这些天你做了什么呢？你知道我会找上你的吧，你还敢这样做。” 紧接着，法斯特勾起唇瓣，揽住卡迈恩的肩膀，语气轻快道：“但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个眦睚必报的人。” 放屁。 卡迈恩忍不住在心中骂到，在哥谭谁不知道小丑是最不能惹的人，因为他有仇必报。 当然，卡迈恩并不会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 “可你不听稻草人的劝告。”法斯特耸了耸肩，笑容扩大，他语气戏谑。 “所以为了回报你的‘礼物’，我为你准备了一场节目。” .... .... 哥谭大剧场内，哈莉·奎伊和毒藤女带领小丑帮的暴徒占领了这里，并将来看舞台剧的所有观众都作为他们的人质。 此刻，舞台的聚光灯下。 穿着黑红相间皮制服的哈莉·奎伊手撑着锤子，嘴里嚼着泡泡糖，听着周围压抑的惊恐的叫喊声和哭声，终于是感到不耐了。 她扬起手中巨大的木锤狠狠砸在木质的地板上，两根金色的辫子因为她的动作舞动，她眉毛揪起，扯着嗓门对着话筒叫道：“都给老娘闭嘴！！！” 这个疯女人的愤怒让终于让最后一点微弱的声音都消失了。 可这并不能让哈莉·奎伊的愤怒与烦躁消退一点。 在昨天，Joker终于联系了一次哈莉·奎茵，并向哈莉·奎伊解释并策划了这次袭击，作为小丑第一迷妹的哈莉兴奋的一晚没睡，紧接着她通过她偷偷在某个跟着小丑行动的恶棍身上留下的监视器里看到了刚才的那幕。 哈莉·奎茵丢下话筒和手机，踏着高跟鞋反复走动，密集、毫无节奏的脚步声是烦躁的意味。她口中咬牙切齿地念道：“这个婊丶子，艾拉·法尔科内这个狗娘养的婊丶子——” “她居然勾引Mr.J！！！！” 坐在植物上见到哈莉奎茵这幅恨不得把艾拉·法尔科内碎了的毒藤女无奈地说：“你可是看到了，那是Joker自己那么做的。” “Mr.J才不会对任何女性做这个，一定是那□□勾引他。”哈莉·奎茵瞪了一眼毒藤女，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清明与难过，又立刻转换成痴迷与信任。 “Mr.J绝对不会为这个女人动凡心，要知道他面前有一个我，我比艾拉好看、我比她强大，我的身材比她好，我也比她听话。” 哈莉·奎茵的嫉妒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毒藤女摇了摇头。 她当然知道她的好友有多么的喜欢Joker，对一个沉浸热恋中的女人来说，任何诋毁和否认Joker的话都不会被哈莉·奎茵接受。 毒藤女索性也就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这个疯丫头也只会左耳进右耳出。 只有Joker一次次的伤害才能让哈莉·奎茵那心中的爱缓缓崩碎。 可毒藤女又不愿意看到哈莉·奎茵心碎和难过，这也就是毒藤女在小丑失踪后毫不犹豫的成为小丑帮的合作伙伴帮助哈莉奎茵维持小丑帮的原因。 如果小丑失踪，那么小丑帮就是哈莉·奎茵对小丑的最后念想，毒藤女自然会为哈莉·奎茵保下这最后的念想，因为她是如此的怜爱这个女孩。 她最好的朋友，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植物外唯一在乎的人类。 哥谭大剧场的大门被推开，依然穿着那身洁净白西装的法斯特推门而入，他手里握着一束捧花—— 不是□□也不是炸弹，那是一束真正的红玫瑰捧花，正是艾拉·法尔科内原本握在手中的那束。 见着这位许久没在哥谭录面的男人，被小丑帮困在这儿的大剧院的听客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恐惧像是针刺扎在他们心头。 大门被推开，哈莉便明白那是她的J先生回来了，开什么玩笑，正门外可有不少小丑帮的暴徒，就连蝙蝠侠也不一定能从正门进入，哦，虽然蝙蝠侠一向不走正门。 哈莉先是快速转动眼珠子，确认法斯特身后没有跟着那已经被她看做情敌的‘小三’时。 “布丁——”她舒了口气，像往常一样，笑着飞扑着想要跃进小丑的怀里，虽然她知道几乎每次她都会被小丑一脚踢开，但她依然对此抱有希望。 然而这一次，哈莉·奎茵等来的不是一脚。 “诶？”哈莉·奎茵眨了眨眼，她低下头愣愣地看着自己怀中的那捧鲜花，一直在关注着法斯特今天的动态的哈莉·奎茵自然知道这束花是怎么来的。 可是为什么Mr.J要把它送给自己？ 小丑并不是一个缺乏浪漫细胞的人，相反，他非常浪漫，只是他的浪漫从来只对蝙蝠侠展现。所以这导致哈莉·奎茵有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她甚至忘了她原本想做什么。 “哦，我的甜心，我的哈莉~”法斯特眯着眼，咧开嘴角，特意用弹舌拉长音调喊着哈莉的名字。“你这是什么表情？红玫瑰很衬你的肤色，笑一笑。” -- 第18页 “布..布丁...”哈莉湿润了眼眶，蓝色的眼珠子充满了水泽，映着从她身边走过的Joker。 她的布丁终于开窍了。 第10章 10 然而，法斯特并没有什么开不开窍的想法，他只是下意识地把利益最大化。 将哈莉·奎茵作为反复使用手下，员工的幸福度可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达到完全感受不到幸福的程度，员工就会离开。 法斯特正是这样想的，哈莉·奎茵是个非常容易得到幸福的女人，她的幸福程度取决于小丑对她的关注，法斯特只需要捡起艾拉·法尔科内的花送给她，她就能得到极大的幸福。 这会让哈莉·奎茵安分好长一段时间，不会来烦他，还会老实听话的执行他的命令。 两个月前，小丑恶意的对待哈莉·奎茵只是想要将她驱赶，法斯特很难理解，明明只需要一些小东西就能让她安分听话，成为一枚优秀的棋子。 这或许就是他与上一代的差异吧。 毒藤女帕米拉看了眼在她旁边抱着花束幸福的转圈圈幸福的告诉每一个人她收到了小丑送的捧花。 帕米拉轻轻的叹了口气，并没有身处恋爱中，所以帕米拉很轻松就看出了小丑的心思，哈莉真是个傻姑娘。 只是花的话，哈莉想要多少帕米拉都可以弄给哈莉，但帕米拉知道哈莉并不是想要花，她只是想要小丑送的花。 同时帕米拉把视线移在了小丑身上，她眯起眼睛，小丑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帕米拉也说不出来，因为小丑的行事风格与两个月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他变得更喜欢思考计划之外的东西了，他没有之前那么疯了，更像是冷静的计划疯狂的计划。 法斯特脱下白色西装随意丢在地上，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紫色燕尾服，他穿上燕尾服，众人熟知的小丑又回来了。 他对着剧场下方调整摄像机的手下做了个手势，手下得到了暗示打开摄像机。 同一时间，全哥谭的网络都被控制，播放着同一个画面。 走在路上的人停下来看着广告屏上播放着的画面，正在用电脑工作或者玩耍的人看着突然改变的画面忍不住的咒骂，手机上也是这个界面，无法关机或者切换。 是整个网络被劫持和控制的代表。 装潢华丽的巨大舞台空无一人，只是入目一片红色的帘布背景。伴着有节奏的、皮鞋踩过木质地板的身影，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舞台中间被聚光灯所照亮的地方。 法斯特一把夺过立在舞台中间的麦克风。“喂？喂...试音试音..非常好。” 紧接着法斯特扯出一个能让所有哥谭市民都感到害怕的笑容。 “下午好，哥谭的群众们。好久不见——” “我是Joker，我为你们准备了一场节目，作为小丑回归的首秀，那会是哥谭有史以来最振奋人心的真人互动节目——”说着，法斯特语气高昂的笑了两声。 “那么现在，请我们的活动嘉宾出场。”法斯特举起被白手套包裹着的手指，指向一边。 镜头跟着法斯特手指指向的那边转去，一位穿着婚纱头发散乱的女性被人从台下推上来。 她先是转头看了眼，幽暗的台下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让她害怕的一抖，然后拖着步子走到摄像机的摄影范围内。 这正是艾拉·法尔科内，她那盘在头顶的金发因为被套过麻袋而散乱，脸上的妆容也糊在脸上，或许是因为她哭过，她赤着脚，那漂亮的水晶鞋早就不知去向。 她提着裙摆，瞳孔收缩成一个小点，神经兮兮地打量着周围，此刻她还不明白她身处何方，直到她看到了台下几乎坐满的观众，她发出一声尖叫捂住脸。 台下的人立刻发出哗然的声音，他们认出了这个她，这个女人以恶行出名。 她在冬天将贫民窟拆除改建成工业楼完全不顾那些被赶出了贫民窟的人死活，那个冬天冻死了很多人。 最后是韦恩企业看不下去了，专门开设了一片平房供难民居住。 但艾拉·法尔科内完全没有人情味的行为依然引发了群愤，同样在商业上，艾拉·法尔科内也凭借她背后的势力抢了不少人的蛋糕。 可以说，艾拉·法尔科内是全民公敌的存在。 艾拉·法尔科内永远都是一副打扮靓丽、心高气傲的模样，像这样狼狈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哥谭大剧场不是什么普通人能进的场所，这些人与艾拉·法尔科内并没有什么直接仇恨，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想要看戏的心，高高在上的人被扯下神坛的画面总能让他们感到愉悦。 有些人甚至都忘了他们还在小丑帮的劫持之下，他们大笑出声，拿出手机录制着眼前的画面。 艾拉听到那尖锐的笑声中有一道自己熟悉的声音，她的眼睛从指缝中向外看去，坐在第一排的放声大笑、眼神嘲弄的男人不就正是约瑟夫吗？ 此刻艾拉明白了，她明白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小丑与约瑟夫串通一气。 她暴露在恶意的视线里，只能捂着脸蹲在地上哭泣，像畜生一样被身后拿着枪指着她的暴徒驱赶到聚光灯下。 下一秒，艾拉连仅剩的尊严都被夺走。 法斯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艾拉面前，抓起她的头发。 艾拉发出一声惨叫，如果不想头皮被扯掉她只能顺着法斯特的力道站起身抬起头来，于是她整张脸暴露在聚光灯和摄像机下。 -- 第19页 法斯特学着真人秀主持人的语气，像是提溜商品那样把艾拉提起来，拽着她的发丝迫使她环顾四周。 “我隆重向各位介绍，今天的嘉宾之一，艾拉·法尔科内，哥谭精英，商业圈里的霸主，刽子手？等等..还有什么..”法斯特想了一下，最终露出轻快的笑容。 “算了，这不重要。” “总之，我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虽然比起我做过的她还差远了..” 法斯特丢下艾拉，艾拉跪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抖。 “然后我们把聚光灯放在另一位嘉宾身上。”法斯特展开手臂，指向另一边。 穿着白西装的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被推了上来，他瞪了一眼身后把他推出来的小丑帮暴徒，然后迈着从容的步子来到了台上。 他不知道小丑在玩什么把戏，但如果在小丑面前表现出恐惧的一面，那只丑角会越发兴奋，反而对他不利。 “Joker，你在搞什么把戏。”卡迈恩严肃着语气说道。 法斯特垂着眸见着卡迈恩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的手，他低低的笑出声。 两步跨到卡迈恩身边，伸手揽住卡迈恩的肩膀，看似是一个友好的动作，却使了十成的力将卡迈恩带着向中间走去。 “Whysoserious？”法斯特打着哈哈，放开手。 同时介绍着：“这位是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官方说法是哥谭市著名的黑帮头目之一，法尔科内家族的首领。” “好吧，我猜你们早就腻味了无趣的卖关子，就好像是平常看的还不够多一样。” “我们今天的节目是什么呢——” “当当当——”法斯特身后的红色幕布被拉开，一个电子投票板出现在荧幕上，屏幕左边写着艾拉·法尔科内的名字，右边写着卡迈恩·法尔科内的名字。 “如你们所见，这是一个投票板...”法斯特慢慢的说，他环顾四周，显然在等一个捧哏。 哈莉·奎茵非常配合的在台下掐着嗓子问：“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Mr.J” “喔，我的甜心。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一个互动节目，就像选秀节目那样，你们可以决定一个人成功，也可以否定一个人的努力，轻而易举地..” “不过你们懂我，我不喜欢小打小闹，我一向只玩真的。”法斯特顿了顿，然后吐出了一个有点黄的冷笑话。 “就像是我只玩Bat（蝙蝠），但是不玩Bat(棒球)一样。”说完法斯特像是被自己的冷笑话逗乐了一样，他捧腹大笑。 正准备潜入哥谭大剧场的蝙蝠侠：？ 第11章 11 笑了一会儿，法斯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脸上依然是夸张地笑容，但语气和眼神却是非常冰冷。 “观看节目的观众们可以决定艾拉·法尔科内与卡迈恩·法尔科内的生死，匿名投票欧，不用担心自己的信息被泄露。” 小丑的声音温柔极了，像是在陈述一件简单的事儿，却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你也可以弃票。” “但是——” 法斯特话音一转，脸上夸张的笑容收敛起来，他只是微微咧开嘴唇，眼神低沉如墨，倒映着摄像机，手指微微遮住嘴唇。 他像是诱惑亚当夏娃摘下禁果的毒蛇那般，用低沉磁性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开口：“想必屏幕前的你们受够了苦难吧，工作上的压力、情感上的压力，各种各样的压力。” “那么，试试又如何？无论是A还是B，都是为祸人间的死刑犯啊，这一刻人人都可以是英雄，掌控别人的生死却不需要付出代价，你就是神。” “做出你的选择吧。A还是B。” 小丑说完这句话，被黑入的屏幕画面便成了选项，代表了艾拉的红色A与代表了卡迈恩的蓝色B。 正如小丑所说的，哥谭的市民们早就受够了各种各样的压力。 眼前的两个罪犯谋害了不少人，却依然在哥谭坐拥自己的财富与地位，而他们这辈子都是守法好公民，却连个房子都买不起，这公平吗？ 为什么这些混蛋没能从哥谭消失？ 不，只要按下屏幕上的按钮，就能让他们死去，可恶，为什么只能二选一？ 不少人抱怨着没有一个两个一起处决的选项，然后深思熟虑的按下其中一个选项。 有不少的人依然保持着理智，没有步入法斯特的陷阱。 他们点下弃票，并尝试劝说周围正在讨论投票的路人不要投票，这些人的罪名应该由警方决定而不是小丑。 ‘谁不知道小丑最不讲信用，而且这些人应该由警方处决而不是你、我，以及那个丑角。’ 当然，他们的下场是惨的。 人类最根本的一点，从众，只要你成为少数，你就是异类，这些劝说的人被当做异类，被排挤、殴打。 理由非常简单。 ‘这些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你向着罪犯说话，你是不是也是罪犯？还是说你希望罪犯能逃脱罪行？’ 正开着蝙蝠车向哥谭大剧场疾驰的布鲁斯看着路上混乱不堪的场景忍不住发出一声咒骂。 被砸碎的玻璃窗、互相辱骂殴打的人们、小孩的哭声，哥谭达到了混乱的巅峰。 布鲁斯知道小丑在玩什么把戏，煽动人们的情绪，引发混乱，这是小丑常用的手段。 -- 第20页 只是比起以往不同的是，小丑这次使用了更温和的手段，他将自己和人们一同摆在了‘正义’的那一边。 被生活和现实打压的人们，从小都有个英雄梦啊。 小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布鲁斯却没法停下来阻止街头的混乱，他必须掐断根源才能阻止一切。 他给戈登打电话，让他们派出人手尽可能的阻止街上的混乱进一步扩张，自己则加快速度赶到大剧场阻止小丑的阴谋。 法斯特看着屏幕上突飞猛进的两种颜色，他听着台下人窃窃私语地讨论投谁。 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眸，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哪怕相隔甚远，他也能听到外边的喧闹与混乱，完美的奏乐。 鲜血与哭喊、怒骂与责备，杀了他、杀了她—— 现在的法斯特就是Joker，一心想要哥谭堕入混乱与杀戮的邪恶罪犯。 法斯特完全沉浸于此，甚至遗忘了他一开始的想法。 就连这个投票也是他临时决定的，一开始他只是想用媒体让哥谭人看到法尔科内两人的惨状，以此来警告一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哥谭的King回来。 突发奇想的弄出了一个投票，把整个哥谭都拉入这场本该与他们无关的斗争中，现在看来，效果很好，该说不愧是哥谭吗？ 即使是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也依然是附加在恶上的种子。 只要任意一个经历了像是小丑的过去，最糟糕的一天，也会堕变成小丑。 一个黑色影子在法斯特眼中闪烁，只有他..只有他成为了英雄，也只能是他。 等屏幕上的数字逐渐稳定下来，法斯特打了个响指，数字停了下来。 法斯特瞥了眼相差不多的票数，脸上的笑容放大，他自然不会让这些民众决定法尔科内父女的生死，他有自己的打算，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哥谭陷入混乱。 屏幕一转出现一个简陋的、哈哈大笑的卡通人物，它那像豌豆一样的眼睛弯着，像是在嘲笑观众是多么的愚蠢。 “hahahaha...It'sjustajoke.（这只是个笑话。）” 法斯特捧着肚子，他的笑声尖锐刺耳。 “现在你们和我们没什么差别了，杀人凶手。”法斯特盯着摄影机。 他的模样、他那副‘我们是一样’的模样印在了每一个人心中。 “我已经在谷歌地图上把每个杀人犯此刻的准确地址标红了。”法斯特笑意吟吟地加重了‘此刻’的咬字。 “Youknowwhatyoushoulddo(你知道你该怎么做。)”法斯特把一只手指立在唇边，露出神秘的笑容，随后关掉了画面传输。 屏幕一黑然后重新亮起，恢复到了本来正在运行的程序，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但没有一个人能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做无事发生。 他们如梦初醒，冷汗流下打湿了他们的衣物。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他们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他们像是狂热的信徒，拿着火把在主的指引与怂恿下，举着火把点燃女巫。 汤姆正是其中一员，他投下一票宣布了艾拉·法尔科内的死刑，但Joker欺骗了他们，他公布了他们的位置信息。 汤姆已经察觉到好几个点开了谷歌地图的人正在偷偷打量他。 他们在指着自己窃窃私语‘这是个杀人犯’他是个杀人犯，他会失去拥有的一切，他的女友、朋友，以及他的工作，他的人生完了。 然后，刚才保持了清醒与理智没有投票的人却遭受了不公与暴力对待的人们崛起了。 他们在这些投票人身上发泄着刚才遭受的一切，他们举着手机打开谷歌地图，寻找着每一个红点，要让这些杀人犯付出应有的代价。 哥谭史上最混乱的恶□□件发生了。 这正是小丑想要的，现在，只要是参与的人就没人能摆脱这个词语。 罪犯。 关掉摄像之后，法斯特先是伸了个懒腰。 他转身看着艾拉与卡迈恩若有所思。 艾拉的票数比卡迈恩的票数高一些，大约是因为冬日贫民窟惨案发生在今年年初。 互联网会让人失去记忆，让人们忘掉卡迈恩过去犯过的事儿。 卡迈恩做过的坏事丝毫不少于艾拉，毕竟可是艾拉的父亲，他行事的风格正如他的外号‘罗马人’那般，无情冷血。也是卡迈恩的默许，艾拉行事才会如此嚣张。 然而这些与法斯特都没有关系，正如他之前想的，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把哥谭变得更加混乱。 对于卡迈恩，这样的惩罚显然太轻松了，法斯特比卡迈恩想的可要恶毒得多。 或许是投票宣布了艾拉的死刑，艾拉再也憋不住了，她啜泣出声，她再也没有心思去管自己这幅丑陋的模样被人看见了。 她泪流满脸的对卡迈恩喊道：“父亲，爸爸——帮帮我，我不想死。” 见艾拉这幅惨样，卡迈恩愤怒极了，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让他冲出去对准法斯特的脸就是一拳。“Joker你个混蛋。” 卡迈恩的身手并不差，毕竟他能在哥谭坐拥这样的财富与地位靠的不仅仅是他的家族与手下。 只是卡迈恩挑错了对手，小丑是蝙蝠侠的宿敌，他能在蝙蝠侠的无情铁拳之下撑过一轮又一轮，还能在过程中反击伤到蝙蝠侠，他的格斗水平自然不弱。 -- 第21页 法斯特是雇佣兵出身，他曾在军队服役，受过专业训练，从事最危险的任务。 在全球最危险的地方反恐，与最强大的□□搏斗、与势力最大的黑帮周旋。 法斯特抓住卡迈恩向他袭来的拳头，反身屈膝顶在卡迈恩的腹部，直接将卡迈恩整个人掀倒在地。 卡迈恩正要爬起来，法斯特的脚落在了他的脖颈前，他的鞋尖顶着卡迈恩的下巴，法斯特的脚只要稍微向下就能触碰到他的喉咙。 小丑可以轻而易举的碾断他的喉咙，认识到这一点的卡迈恩僵硬着身子，后悔刚才不计后果的行为。 法斯特居高临下地盯着卡迈恩，脚尖划过卡迈恩的喉咙。 随后法斯特微微歪头做出一副疑惑地模样，语气同样如此。“你感到愤怒？亲爱的，可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感到愤怒？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刚才我可是看到了你庆幸的表情了啊，你在庆幸，人们挑选出的幸运儿是你女儿而不是你。”小丑毫不留情的话语击碎了卡迈恩的愤怒的表情。 他拆穿了卡迈恩为自己与艾拉准备的谎言。 卡迈恩有些尴尬，随即是更多的、被拆穿的愤怒。 同时卡迈恩敏锐地注意到艾拉的哭声有一瞬间停止，这让他有些心慌。 “你在胡说什么，Joker。哪儿有做父母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死去？他们更愿意代替儿女死去。”卡迈恩抬起头愤怒的向法斯特咆哮，却又因为皮肤碰到小丑的鞋底而退缩。 他的眼神躲闪是心虚了。 “是么？”法斯特适当的露出迷惑的表情。“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儿女。” “嗯..或许在我的某个故事里有。”法斯特摸着下巴思考般地说道。 小丑有很多的起源故事，什么爱着妻女被黑帮推去最终良成大祸的杰克·奈皮尔、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可怜喜剧演员、出生在马戏团的微笑小丑。 太多了。 而这些起源故事，真真假假，没有哪一条是获得过权威认真的。连法斯特自己也无法调查到小丑真正的过去。 法斯特猜，连小丑自己混乱的脑子里也早已容纳不下那些无用的记忆了。 或者说，小丑会感到庆幸。舍弃那些无用的记忆会让他更加的毫无底线。糟糕的经历让他蜕变成一个高智商、逻辑严密的罪犯。 但那些‘丰满的背景故事’能让小丑变得更加完美，毫无缺陷。 “好吧，我想你或许愿意为我演示一下所谓的父女情深。” 法斯特的话让卡迈恩呼吸一紧。 法斯特迈开腿，离开卡迈恩的身边，他走到红色的幕布附近。 他掀开一块盖着不明物的红布，下面是一个没有盖子的箱子，从艾拉与卡迈恩的角度并不能看清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箱子里装着一些武器，各种各样杀伤力的近身武器，先到先得哦——”说着，法斯特以极快的速度从幕布钻了出去。 “现在，开始你们的表演。” “欢迎收看独家节目，再会小丑的自相残杀剧场——” 第12章 12 同一时间舞台的边缘被电网覆盖，蓝色的电光把舞台包围，艾拉·法尔科内与卡迈恩·法尔科内被困在了这个舞台上。 看见这幕，艾拉更是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卡迈恩焦躁的在舞台上走动，想要寻求一个漏洞。 同时，艾拉的视线也一直放在卡迈恩身上，她在警惕卡迈恩可能会拿起武器攻击她。 过了一会儿，法斯特撩开帘幕，从另一边钻出来，他在最前排中间的位置落座，他捧着哈莉递来的爆米花桶，喝了口可乐。 紧接着，法斯特驱逐哈莉·奎茵出去守大门，哈莉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带着一帮人出去了，毒藤女见着也跟着哈莉出去了。 “诶，还没打起来啊。” “我们是不可能打起来的，Joker，你和你可笑的计划以及愚蠢的手下们滚一边去吧。”卡迈恩冷冷地说。 法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下唇，他张开唇露出两枚尖尖的虎牙，邪恶又低调的笑起来。“不，你们当然会打起来。” “你们只需要一些拿起武器指向对方的动机，恰好，我掌握这些。” “艾拉·法尔科内，你不是一直好奇你从未谋面的母亲吗？你从未获得的母爱是你缺失的童年，你哭喊着询问你的父亲，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你没有，你的父亲是怎么告诉你的？”法斯特说着。 他看到艾拉的目光已经瞥向了卡迈恩。 卡迈恩的表情依然是愤怒的，像是完全没有被法斯特的语言吓着似的，但法斯特依然注意到了卡迈恩不自然的小动作。 “他说，你的母亲病重逝去是吗？实际上他把你的母亲囚禁在一处，不让她与你见面，精神和□□上都在虐待她，最终她忍受不了跳楼轻生。” 法斯特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衣袖中抽出一卷纸张，将它从电网的缝隙中射到艾拉面前，艾拉抱着怀疑的态度打开了那张纸，纸上贴满了所有关于她母亲的指向性证据。 “你在胡说什么。”卡迈恩加大音量，同时他盯着艾拉，深怕艾拉会听信法斯特的话。“艾拉，我的乖孩子，你不会相信joker的话和东西吧？那家伙就是个骗子。” “除了这个，艾拉·法尔科内，你还记得你十六岁那年吗？”法斯特悠悠地说。 -- 第22页 艾拉·法尔科内瞳孔猛地一缩，为什么？为什么Joker会知道她十六岁那年的事。 “继承了你母亲容貌的你，五官展开，身材与性格一样火辣是大红人，学校里、学校外边都有人为你疯狂，当年你们家族的企业运行非常不畅，已经到了变卖家产的地步，又在某天之后生意重新踏上了正轨直到现在。” “那天发生了什么呢——” “住嘴！！！”艾拉的声音嘶哑而撕心裂肺，十六岁的某天是她这辈子无法消去的阴影。 法斯特眨了眨眼，小声地自言自语：“好吧，女人好凶。” 然后，法斯特换上一个戏谑的笑容。“但你知道的，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儿，前脚你刚被..后脚你的家族事业就恢复了。” 艾拉恶狠狠地瞪向卡迈恩，她眼眶发红，血丝布满眼底，实际上她对此早有猜测，但她的父亲对她太好，让她一直不敢往这边想，现在被人揭穿之后，恨意更是成倍增长。 “艾拉，你听我说..”卡迈恩急着解释，但他却哽住了，他能解释什么？小丑说的确实都是实话，卡迈恩从没想过这些本该烂在哥谭海底的脏事会在某一天被人挖出来。 “我的好伙计，你别急。”法斯特再次像是变魔术一般拿出一只录音笔。“你可爱、听话的女儿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乖，那么无害。” “你知道她的行事风格是和你一样的，她是你听话的玩偶？那你并不是真的了解她。”法斯特按下录音笔上的按钮。 录音笔内传来清晰的声音，是艾拉与约瑟夫的对话，对话内容大约是约瑟夫向艾拉表示自己的恐惧。 关于卡迈恩的威胁，而艾拉则表示，法尔科内家族已经近乎一般的势力被她收买，在结婚之后她就会继续架空卡迈恩。 直到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推翻卡迈恩。 录音笔的声音在持续，同时法斯特低沉的声音也在响起，他低笑着嘲讽着说：“你不知道你‘听话’的女儿对你的背叛行为，还抱着对她的愧疚之心逐渐把家族产业转交给她。” 卡迈恩震惊地看向艾拉。“艾拉你？录音是真的？”这样询问着，卡迈恩的拳头已经握紧了，他已经相信了法斯特的话与提供的证据。 艾拉低垂着头，然后她缓缓抬起头，在卡迈恩期待的视线中，露出那张几乎疯狂的脸，她大笑着、声音尖锐癫狂。“当然是真的，老东西。你早就该退休了。” “你个婊丶子。亏老子对你这么好。”卡迈恩发出咒骂。 “你对我好？哈哈哈哈，你把我当做家族的牺牲品，你管这个叫对我好？”艾拉愤怒的吼着。 她率先跑出去抓起一把武器，见艾拉开始动作，卡迈恩也迅速跟上去抓起一把武器。 法斯特：“不会举起武器？” 他笑了一声，嚼着爆米花听着身后传来的吸气声。“这不就开始了吗。” 法斯特自言自语地说：“反目成仇，只是需要一个犯罪的动机而已。” .... .... 蝙蝠侠推开哥谭大剧院的大门，他与GCPD配合已经将剧场外的所有小丑帮暴徒缉拿，连同战斗力不俗的哈莉奎茵和毒藤女也打晕了送上了通往阿卡姆疯人院的专车。 蝙蝠侠的身后是一片亮光，大门的亮光并不能照亮一片昏黑的剧场，除了最前方的舞台被聚光灯照亮呈现红色外再无亮光。 太安静了，本该有的哭喊声、枪声、小丑的疯笑声——什么都没有。 倒也不是说什么声音都没有，小提琴优雅的琴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 小提琴的音乐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奏响显得突兀、诡异，声音来自大剧场的深处，有些失真，显然不是有人在剧场深处弹奏，而是唱片留声机在运作。 身为贵族的蝙蝠侠饱读诗书，在任何能够陶冶情操的领域他都有一定的了解，作为蝙蝠侠可以不必掌握这些，但作为布鲁斯·韦恩，这些只是贵族之间的基础交流。 贵族们为了区分自己与平民的不同，讨论与平日接触的东西总是优雅昂贵的，马术、剑道、音乐、美术、插花、茶艺等等。 这首歌是《Liebesleid》（爱之忧伤）美籍维也纳著名的小提琴家、作曲家弗里兹·克莱斯勒的代表作之一。 布鲁斯·韦恩曾在音乐鉴赏中听过这首歌。 这本该是首爱、幸福与淡淡忧伤的曲子，此时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人感到不寒而栗，随着音乐传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种奇怪、有些熟悉的味道。 蝙蝠侠皱了皱眉，他按下某个开关打开夜视镜，这时他才看到凳子上歪倒的、几乎坐满的人，这些正是被困在了哥谭大剧场内的观众。 他们身上的热量依然在持续发散，这证明他们没有死去，他们还活着，蝙蝠侠想起来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催眠瓦斯与氧气结合后所产生的味道。 蝙蝠侠压着脚步向前走去，他终于看清舞台上的场景。 艾拉躺在地上，在夜视镜中呈现白色的血液以艾拉为中心溅的到处都是，腹部插着一把利刃，全身上下更是多处骨折与软组织挫伤。 代表着生命体征的热色在艾拉身上呈现由暖到冷的渐变色，她已经没了正常人的生命体征，维持着黄色光芒的只是身体余温而已。 她眼睛突出，嘴巴大张，鲜血布满口腔。 -- 第23页 而艾拉的另一边躺着卡迈恩，他的呼吸正常，身上有些伤，但不致命，他是因为催眠瓦斯睡过去的。 蝙蝠侠顿时明白，无论小丑想要做什么，但现在小丑一定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无论是让哥谭市陷入混乱亦或者报复卡迈恩·法尔科内的行为，他都做到了。 小丑变了。 蝙蝠侠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他的行事风格并未发生改变。 甚至说，以他出手造成的伤亡更少，如若是两个月前的小丑，恐怕整个大剧场都该是血流成河。 然而小丑并没有杀掉剧场里被他挟持的观众，只有一个艾拉·法尔科内成为了牺牲品，尽管艾拉的死与小丑并无直接关系，但他确实是操纵发生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样的小丑让蝙蝠侠看不透，心里更加不适。 艾拉·法尔科内这个女人死不足惜，蝙蝠侠不会杀她，并且会阻止其他人杀她，但却不会为她感到惋惜或者愤怒。 小丑所表现出来的就像是仅仅是对卡迈恩·法尔科内的报复那样，不涉及剧场内的其他人，却又在剧场外边轻而易举地策划了一场混乱。 如果要做比较，以前的小丑便是恐惧，埋在人心中，让人每次听闻他都会感到恐惧，每次现身策划造成大量伤害，但也仅此而已。 现在的小丑以最小的伤害造成最大的效果，并且策划人们自相残杀把怀疑与猜忌种在人们心中，造成的伤害是长远且永久的。 现在的小丑正是那名为无序的病毒。 蝙蝠侠的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他就知道每次小丑突然消失准没好事，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哪怕小丑这次的失踪严格来算并不是真正的突然消失，在他消失的前一天，那个晚上，蝙蝠侠正与小丑对峙。 第13章 13 那时候气温并不炎热，或者说，是寒冷的。 小丑疯笑着将一个惹着他的黑帮头目从楼顶推下，愤怒的蝙蝠侠狠狠地给了小丑一拳，捏着他的脖颈险些将他掐死，这正是小丑想要的，想让他破戒，想让他杀了小丑。 最终蝙蝠侠还是冷静下来，他松开钳制着小丑脖颈的手，对小丑说：“你还有救..你并不是真正的罪无可赦。” 这并不是蝙蝠侠第一次对小丑说出这样的话，每次的效果都一样，这话会让小丑迅速的从刚才享受、愉悦的状态中快速脱离。 正因如此，蝙蝠侠才会觉得小丑如此的鲜活，他并不是像个机器那般在情感方面表现得无敌毫无破绽，而是一个真正的会被戳中软肋的人。 他强大的精密的，宛如机械般严密的逻辑思维里包裹着与普通人无异的内在。 小丑脸上的笑容连同咳嗽声冷凝下来，他抽出刀在蝙蝠侠躲闪不及的情况下恶狠狠划向他的腹部。 “噢，我的甜心，batsy——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何并坚定地认为哥谭的犯罪王子还有救，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无药可救，我也不想要获救。” 说到最后，小丑原本还算甜蜜的语调已经转化为了咬牙切齿的愤怒。 蝙蝠侠愤怒的将拳头敲向小丑，愤怒之下理智变得可有可无，小丑脸上重新出现笑容。 他对小丑说了些什么，他不该说那些的，但他确实说了。 他曾对自己发誓要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里，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但他没能遵守住，或许是因为一个人保守秘密太寂寞。 导致他对小丑脱口而出的‘秘密’。 布鲁斯夹着愤怒的话让小丑保持完美的表情出现了裂缝，在那之后，蝙蝠侠沉默着将小丑押送至阿卡姆疯人院，隔天就传来了小丑越狱的消息。 小丑这次越狱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张旗鼓恨不得告诉所有罪犯，他哥谭的King回来了。 相反小丑表现的非常安静，安静到看护都不知道小丑是什么时候越狱的，他是日常来查看小丑的状态时才发觉小丑越狱的。 离开阿卡姆疯人院的小丑消失了踪迹，没人能联系到他，他也没有联系任何人，小丑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现在小丑再次出现了，像以往一样充满了杀伤力，所到之处皆是恐惧与鲜血。 蝙蝠侠感到不安的同时也松了口气，继续向深处前进，同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耳麦内传来。 “老爷，Joker在天台，他在等你。这或许是阴谋，保持警惕，别再像以往一样见着Joker就冲上去。” “你知道的，小丑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可怕得多，他在大剧场内造成的伤亡为0，这意味着他或许有更深的阴谋，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并不想在经历一次。”阿尔弗雷德维持着平稳的语调说着。 蝙蝠侠知道阿尔弗雷德在担心自己，他也尽量在避免自己受伤，但既然他选择了这条道路，受伤便是家常便饭，他能做的只是‘尽量’。 “我知道。”蝙蝠侠说着推开了天台的门。 小丑背对着他，站在昏黄太阳的正前方，他的脚尖微抬，手臂舞动着带动着身躯，风吹起他本该一丝不苟的绿色发丝与过长的燕尾服衣摆，他的皮肤与紫色的衣物形成对比显得意外苍白。 小丑挥舞手臂的动作像是在指挥一场盛大的音乐演出，小丑的正下方是混乱的哥谭，爆炸、枪声、哭喊、叫骂、鸣笛声组合在一起，形成哥谭史上最混乱与无序的演出。 -- 第24页 小丑与混乱是绝配。 “Joker”蝙蝠侠低吼着小丑的名字。 听到声音，小丑突兀地停下动作，扭着脚踝转过身来，他的手臂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像是被打断了极其不满一样。 小丑的表情先是愤怒的，随后审视了一番蝙蝠侠，最后露出甜蜜的笑容。 只有法斯特自己才知道他那番审视的目光并不是因为太久没见蝙蝠侠，而是第一次正视蝙蝠侠，以对手、敌人的身份看待这个哥谭的DarkNight。 “好久不见，batsy~”小丑用着甜蜜而怪异的调子呼喊着蝙蝠侠的名字。 “Joker你应该回到你该待的地方，两个月的休假足够了。”蝙蝠侠冷冷地说着，他一边盯着小丑保持着警惕，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小丑悠闲地原地坐下，他坐在天台的边缘荡着腿撑着脑袋毫无战意。 他顺着蝙蝠侠的话说下去。“我应该待的地方？哪儿？黑门监狱还是阿卡姆疯人院，喔，我希望你说的不是阿卡姆疯人院，他们换了新的厨师，营养餐真的不好吃。” “黑门监狱还不错啦，但是他们的狱警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冷冰冰的。让我没有回到‘家’的感觉。” 小丑作势思考的模样。“硬要选的话...”说着，小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笑容灿烂。 “果然还是想待在外边。” “策划了今天哥谭混乱的你恐怕只能待在阿卡姆疯人院的特供间了。”蝙蝠侠冷酷的宣布。 小丑扁扁嘴，神色中完全没有丝毫被蝙蝠侠的话吓到。“也不是故意策划的啦，是突发奇想，我确信我一开始只是想报复法尔科内而已。” “不过..”小丑垂下眸，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幅度，他手指屈起抵着下唇。另一只手指了下楼底的混乱。 “这不是帮你们区分潜在罪犯吗？这可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提醒过有弃票选择。” 小丑嬉笑着，眼眸中却毫无感情，一片森冷之色。“这样不该称呼我一句‘英雄’吗？” “人性永远不该是你的赌注，你只是个自私鬼。”蝙蝠侠。 小丑耸耸肩，张扬着笑着：“哦，当然。我当然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无私，大英雄蝙蝠侠~这也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亲爱的。” “所以卑鄙的自私鬼是不会让你把我抓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小丑把手伸进燕尾服内掏了掏。“放哪儿去了来着..” 他的动作让蝙蝠侠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攻击小丑，但蝙蝠侠又能感受到小丑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身上。 “哦，找到啦。”小丑拿出一个画着涂鸦笑脸像个玩具一样的遥控器，他摇了摇，抬起头，蝙蝠侠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 好快。 法斯特瞳孔猛缩，侧头躲过这一击，拳风擦着他的脸颊过去，带来阵阵刺痛，他立刻翻身后跳好几步，在这条仅有一只脚掌宽的天台围栏上稳稳停下。 法斯特像猫一样半蹲在围栏上，一只手的两根手指点着水泥糊的栏杆擦出些许伤口，他另一只手抓着遥控器。 法斯特看似放松实则警惕地用轻挑的语气开口：“batsy~你表现得这么热情真是让我感到惊讶和欢喜，你的小学老师没有告诉过你？游戏规则是不能破坏的哦~” “否则，吓到我的话。”法斯特说着。 他张开唇露出粉红色舌尖划过牙齿模拟出''''boom''''的一声，舔了下虎牙，眼睛弯弯的。 他笑着威胁道：“明年的今天就是大剧场内那些家伙的忌日——” “对你不需要遵守规则。”蝙蝠侠冷漠地说，他的手中正反扣着一把蝙蝠镖。 “很高兴我在你心中是特殊的。” “说起来你还真的是很想见我啊，batsy？是因为两个月没见了吗？甚是想念吗？不仔细勘察环境，这可不像是你会做的。”法斯特嘴巴一张一合说着轻挑的话语。 实际上它的心中却是冷漠无比，他分析着现状，预测着蝙蝠侠可能会有的动作和反应。 就像上一个小丑那样，他们总是擅长表面上的甜言蜜语，而那些甜言蜜语里夹着的都是尖刀。 “大剧场里藏着连环炸弹，在我按下开关后，这颗炸弹会开始正式计时，十分钟，倒计时结束之后，会从最高层向下炸。” “唔？大概炸到倒数第五层的时候整个大楼就会坍塌，也就是意味着里面的人迎来真正的Gameover。”“这么多层的炸弹中只有一枚炸弹是核心，只有拆除了核心才能停止炸弹，拆错就会直接全部爆炸...” “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我在网上发帖求助点赞最高的犯罪手法。”法斯特恶劣的说。 说着，法斯特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一把蝙蝠镖划破利空直刺而来，速度很快，目标是法斯特拿着遥控器的那只手，以这个力度打来，恐怕会刺穿法斯特的手掌。 所以法斯特就非常干脆的松开了手，任由遥控器从手中滑落，然后收回手，躲开蝙蝠镖，任由遥控器从天台落下转瞬就消失在了半空。 “唔噗——”法斯特往楼下看了眼。“本来再按一次就可以停止倒计时的，这下没办法啦，它摔烂了，都说了让你别吓我了。” 法斯特收敛了脸上夸张地笑容，转而是一种意料之中、镇定自若的表情。 -- 第25页 “是选择花时间抓小丑进阿卡姆疯人院导致数百名群众死亡...” “还是选择解除炸弹放任这个可怜的小丑男孩再逍遥法外一段时间呢？” “你的决定呢？” 法斯特摊开手，一只手处于阴影下，另一只手在仅剩的夕阳下，像是掌握黑暗与光明的天秤。 法斯特深知蝙蝠侠会选择什么，普通人的命永远是英雄心中排名第一的东西，这就是英雄被束缚在道德观念之下，倒是方便了他。 法斯特注视着连视线都没再分给他从他身边一跃而下的黑色巨大身影，表情转化为幸灾乐祸。 慢慢找炸弹去吧蝙蝠侠，他就不奉陪了。 第14章 14 法斯看着飞向楼下像只巨大黑蝙蝠，发出一声嗤笑，转过身踏出一步，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一根钢绳圈住了他的腰。 法斯特还没来得及抓住任何东西就被这根力道不小的钢绳拽了下去，钢绳拖着法斯特平稳的将他挂在楼层的窗户之间。 法斯特腰部一圈被钢绳勒的死死的，那圈钢绳是固定法斯特不会掉下去摔成小丑肉饼的唯一物品，所以法斯特的所有体重都维系在这根钢绳上。 他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钢绳勒断了，五脏六腑也是。 法斯特龇牙咧嘴地抬头向上看去，蝙蝠侠同样挂在半空，一根勾爪卡在窗户缝隙中，他一只手拽着拖着法斯特的钢绳，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打开的窗户。 蝙蝠侠没有看法斯特一眼，只是用夜视镜扫视着这一层可能是主炸弹的东西。 法斯特发出一声咒骂，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原本设想的，蝙蝠侠从楼上飞下去拆除炸弹，然后蝙蝠侠和剧场里的观众以及法尔科内一起被炸上天，最后小丑大笑开party宣布一次性干掉了两个对手。 这里面除了最后的胜利外都不该有他出场才对。 “Darling——” “Batsy——” “Batman——” 法斯特大声叫了三遍蝙蝠侠，都没能得到回应。 他艰难的抬头瞪了眼专心扫描炸弹的蝙蝠侠。 法斯特双腿蹬着墙壁，好几次，试图让自己的身体立起来，然后用手拽住一部分吊着他的钢绳，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他就像一块掉腊肉。 法斯特的动作影响了蝙蝠侠的行动，他低头对着荡来荡去的法斯特吼道：“Joker，别动。” 法斯特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是更加用力的荡了一下终于让自己稍微直立拽住了那根钢绳。 他阴阳怪气地回复道：“亲爱的我听不见，以及如果你不把我逮下来会这样？” \真是的，拆弹就拆弹嘛，你带上我也不会加快进度的。\ “我说过，我会把你送回阿卡姆疯人院。”蝙蝠侠冷冷地说，同时下滑了一层继续搜查。 或许是黄昏下的风声太大，导致法斯特没听清蝙蝠侠的话，他把一只手放在耳边。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一起殉情？能不能挑个浪漫点的，炸弹会让我尸骨无存的，我的妆不是白化了吗。” 当然，蝙蝠侠知道小丑是装的听不清。 “还剩多少时间？7分钟。”法斯特看了看腕表。“你这速度也太慢了batsy，完啦，我要和你一起被炸上天啦。” 法斯特不带任何意义的语言只是聒噪的，不停地回响在布鲁斯的耳旁。 提醒着这枚还有七分钟就会把这栋建筑物内所有人炸上天的炸弹他还没有拆除，何止是拆除，他甚至还没有找到它。 蝙蝠侠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挂在半空中的法斯特，他依然是一副轻松悠闲的模样。 Joker不怕死，他只在乎他的死亡是否足够震撼，现在他对哥谭造成了巨大的影响，那么对于Joker来说死亡也就不是那么让他在乎的东西了。 他已经将名为无序的传播病毒植入哥谭市，他的死并不会让病毒消失，反而会加快那的传播速度。 真的是这样的吗？ 布鲁斯心底有一丝怀疑，不，重要的并不是小丑死不死，重要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并不应该作为小丑的陪葬品。 于是蝙蝠侠翻进一扇窗户，将法斯特从半吊在半空中拉上来，他并没有把小丑拉进窗户内。 布鲁斯伸出手揪住小丑的衣领，他趁着法斯特需要握着钢绳保持平衡狠狠地给了这个罪犯一拳。 蝙蝠侠这一拳的力度不低，法斯特被揍的偏了脑袋，绿色的发丝垂下挡住他的双眸，鼻血从鼻腔里涌出，让红色的嘴唇更是红润。 法斯特感受着脸颊传来的疼痛，这一拳怕是把他脸给揍歪了，还伤到了颧骨和鼻内膜，同时他眼前一片昏黑，脑袋发昏好一会儿也没缓过来。 蝙蝠侠低吼着厉声道：“知道疼了是吗？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枚炸弹在哪儿，我保证你会断掉身上每一根骨头只能挂在这窗外等着医务人员来把你弄进重症监护室。” 法斯特还没完全回过神，嘴角已经下意识咧开，他先是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笑声，就像是被掐紧了喉咙一般，发出嘶哑、难听的笑声。 等他回过神，他便已经在放肆的大笑了，他笑着对蝙蝠侠说：“哦，亲爱的。你知道我并不反感疼痛，敲碎我的骨头？那或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然后法斯特突然发力，额头撞着蝙蝠侠的头盔，发出一声清脆的咚。 -- 第26页 他收敛了笑容，绿眸幽深像是无尽深渊的黑暗与冰冷，他的呼吸与蝙蝠侠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能闻到蝙蝠侠身上那股金属和机油的味道。 “你大可以试试——” 那股金属味和机油味逐渐与自己身上的油彩味和血味融合在一起，组合成一种奇怪好闻的味道，这几乎让法斯特沉浸于此。 下一刻，蝙蝠侠抓着法斯特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挪远。 蝙蝠侠不会杀死小丑，他也不会放任小丑在这里等待死亡。只有小丑是例外，他的威胁对小丑从未起效，蝙蝠侠难得产生了一瞬间的挫败。 他打算独自去找炸弹，而不是带着这个聒噪无用的混蛋。 “那你就留在这罢。” 蝙蝠侠松开法斯特，任由法斯特再次因为失去力道被钢绳牵着挂在半空，他把控制着小丑的那根钢绳拴在这一层楼外。 然而在这次小丑却保持着一种深意的笑容，他一只手抓着钢绳保持平衡，仰着头注视着那道黑色影子。 法斯特咧着嘴毫无笑意、以一种认真的语气对蝙蝠侠说：“你知道我是一个很浪漫的人。” “什么意思？”这让正打算转身离开的蝙蝠侠停下了步伐，蝙蝠侠知道这时小丑的话绝对意味着什么。 法斯特眯着眼，歪着头打量着这只巨大的黑色蝙蝠，他开口道：“是爱让人幸福又软弱，强大、致命却又脆弱。” “你觉得爱是什么呢？蝙蝠侠。” “我没时间去想这些，Joker.”蝙蝠侠忍不住冲小丑低吼。 “Ok,fine.”小丑耸了耸肩然后松开了握着那钢绳的手，紧接着整个人就向下掉去。 “Joker！”蝙蝠侠连忙抛出勾枪想要抓住小丑，小丑的下落速度是极快的。 勾枪的速度并没有小丑坠落的速度那般快。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丑落在大楼的斜面玻璃窗上，然后滑下。 法斯特眯着眼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与线缆，他伸手抓住空中的线缆，用腿勾住绳索，撞破不少遮阳棚后战术翻滚一周平安落地。 法斯特呼了口气，看了看自己因为冲击力而变得血肉模糊的手掌，白色的手套碎屑黏在肉里一片惨状，疼痛到此刻才逐渐传来麻痹他的神经。 这副身体的皮肉实在是太嫩了，这导致它非常脆弱，哪怕这具身体本身的力量十分强大。 像这样从高楼上跳下，法斯特经历的并不少。 在过去，完成任务之后的逃生，有很多时候都是从特别危险的情况中逃离。 一般情况下，法斯特也会装备特制的手部护具防止损伤，像今天这样的，只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但影响不大。 法斯特抬起头，眯着眼对着大楼上那团黑影比了个飞吻，然后劫持了一辆车离开了现场。 见小丑没有什么大碍还能活蹦乱跳的，蝙蝠侠松了口气，下一秒眉头又狠狠蹙起，这次让小丑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抓到他。 但他没时间在耽搁了，小丑刚才已经向他透露一些东西了。 与爱相关的。 不正是大剧场内唱片留声机播放的音乐吗？ Liebesleid. 爱之忧伤。 蝙蝠侠来到唱片留声机前，唱片机还在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重放着音乐，他扯掉电源，把唱针拨开，被手甲保护着的手指停下依然在转动的唱片。唱片上用荧光粉的记号笔留着一串数字和地址，以及一个小小的被涂满的爱心。 蝙蝠侠顺着这地址，在大剧场深处的一间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找到了炸弹。 他先是用热视镜扫了一遍小房间，果然看到了某种高热量物体，那多半就是炸弹了。 门外是一个智能密码锁，蝙蝠侠几度尝试都没能把门打开，最终选择输入小丑留下的数字。 咔哒一声。 门成功打开，门内哪儿有什么炸弹，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棕熊玩偶，三瓣嘴被扯开成笑容的模样，棉花从中漏了出来，失去了原本可爱憨厚的模样变得有些诡异的可怕。 它手中捧着一个纸板，上面写着‘It\'sjustjoke.\' 蝙蝠侠顿时明白自己被小丑骗了，而这热量是从哪儿来的，他撕开玩具熊的胸口，一个小型动力发电机躺在里边。 顺着连接线路，他用蝙蝠镖撕开玩偶后边的绝缘箱，一只小仓鼠在滚轮里嘿咻嘿咻的跑着，甚至是动力发电。 正如Joker所说的，这只是个笑话，他根本就没打算让这些人陪葬。 他从始至终只是想要报复法尔科内，连同那场哥谭史上的大骚乱也只是即兴演出以及折腾蝙蝠侠罢了。 至此，哥谭最混乱的恶事件结束，但无序却在人们心中埋下了猜忌与歧视的种子，等待着破壳而出之日。 第15章 15 法斯特叼着薄荷冰棍站在十字路口的车站站牌下。 他时不时看一下手表，烦躁的姿态与其他在这里等待市区巴士的人几乎没什么差别。 除去他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算得上不耐的表情，以及他没有搭乘上任意一辆巴士。 周围清吧内休息、玩闹的女孩们已经透过玻璃窗盯着法斯特叽叽喳喳好一阵儿了。 在纽约这座被世界周报誉为美国时尚珍珠的城市里，哪怕是并非处于纽约中心区域的皇后区也不乏时尚貌美的男男女女。 -- 第27页 会路过这儿的帅哥不少，但像法斯特这样站在这里让她们能够看个彻底的帅哥可是极少的。 在这儿的帅哥，大多数要么是路过这里，要么就是在这等人，乘上那颜色花哨的玛莎拉蒂，那些男人娇嗔的模样一点也不亚于女人。 法斯特是不同的，他穿着印着简单logo白色体恤与黑色短裤，脚上是一双球鞋，背着卡其色的帆布包，鸭舌帽随意扣在头顶。 他皮肤白皙，表情冷冷清清的，不是纯粹的西方五官，反倒是夹着几分东方的柔和与韵味，他已经谢绝了好几个前来搭讪的男男女女。 “你们说他站在这儿是在等谁？”一个女孩喝了口果汁，盯着法斯特漫不经心地发问道。 “等车。”另一个女孩回复道。 “哦，得了吧。我观察过了，他没有上任何一辆巴士。” “说不定是在等他的女朋友。哦，他的女朋友一定是个幸福的姑娘。”女孩羡慕的说。 “也有可能和之前的胭脂俗粉一样，等金主来接他吧。或者等一个有钱人搭讪，谁知道会不会是卖屁股的。”一个女孩口无遮拦地说。 “希望不是那样吧。” 法斯特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还记得系统给他的任务吗？一次坏蛋一次英雄，他必须在一个月生命内补完那件好事。 在纽约。 小丑帮的势力仅仅只是包含整个哥谭与周边地区，没有把手伸到纽约来。 所以信息都是由法斯特自己调查的，幸好在过去，为了收集情报——并不是所有老板给他的任务都是暗杀，有些需要他自己去搜集情报和资料。 法斯特花费过大量时间来学习。 在他某天成功黑入美国白宫的官方网站并在其网页上插上了代表他形象的logo并消除所有踪迹安全逃脱时，代表他已经是一名顶尖的黑客了。 法斯特黑入了NYPD(纽约市警察局)的资料库，从中找到了一些未曾被警方发现有细微联系的罪犯们，他发现，这些罪犯都曾去过同一个地方，一个地下酒吧。 法斯特直觉猜测那间酒吧或许是黑帮交易场所。 雇佣兵是没有编制的私人‘杀手’，他们接任务的地方，无非也是些黑势力监管下的酒吧、娱乐场所之类的，所以法斯特比其他人更加敏锐。 法斯特针对调查了一番，竟然让他抓到一条大鱼，一个潜伏在纽约的黑色势力，猪头刀帮，其黑色利益牵涉面范围极广，包括不限毒品交易、人口贩卖、信息贩卖、非法枪支等。 法斯特在黑入组织的信息系统中发现对方的反黑和反侦察意识相当不错，他们绝大多数重要信息都使用了一些法斯特无法理解的词语。 显而易见的，那是暗号。 并且是猪头刀帮自创的暗号，法斯特使用过各类他曾经了解或使用过的破译密码推理都未能破译它们。 无法破译，这给法斯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在法斯特结合通讯信息、卫星监控与暗号对比之后，他大约猜测出了一些事，但他不太确定，只是知道个大概。 猪头刀帮最近似乎在策划一件大事。 同时，法斯特正好截获了一条非暗号的信息，由猪头刀帮一名成员发给他情妇的信息，邀请情妇来皇后区的老地方碰面‘道别’。 因为情妇并非是猪头刀帮的一员，所以他并未使用暗号，这也让法斯特抓到了漏洞，经过信息核对，那人曾因为街头斗殴而在警局留下记录。 纽约皇后区的某街口，正是因为他截取了黑势力成员内部的信息，法斯特才出现在这里，他在这里蹲守那名黑帮成员。 法斯特手指漫不经心地戳弄着手机屏幕看似全神专注实际上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终于他看到了那个家伙。 他的长相非常明显，脸上留着一道贯穿左眼的刀疤，左眼的眼珠比右眼的眼神更浅，留着大胡子，穿着一身皮夹克，看上去就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 法斯特并没有一开始就跟着他，那家伙的反侦察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时不时会突然回头，或者看向四周，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警惕。 法斯特猜，他那宽大的裤兜里揣着一拔刀。 一把处刑他情妇的刀。 所以法斯特先是轻轻地‘啧’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像是不耐烦的表情，他收起手机，就像是其他等巴士很久的路人一样，走到便利店里买瓶水。 再拉开距离之后，法斯特才慢慢的跟上那名黑帮成员。 黑帮成员在与那名穿着性感的女人在一间旅馆房间里见面。 杰克拉上门，抱着女人低声亲昵的叫着对方的名字，揉着女人的身体就往床上带。 听着女人舒服的□□，杰克脑袋里闪过一些想法。 这是他最后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爽了，他对这个安静听话的女人印象不错。 这也就是他每次都找上她的原因。但是他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在这里，爽完这次他就只能把她做掉了。 一阵平缓的敲门声打断了杰克和女人的动作，那阵敲门声非常平缓规律与屋内迤逦火热的画面完全不同。 杰克原本打算无视敲门声继续干事的，奈何外面那人就像是完全听不到这房间里此时正发生的事儿一样。 他不依不挠的敲着门。 -- 第28页 ‘咚咚咚。’ 这敲门声影响了杰克的兴致，他心里产生了一种躁意。 他转头对着门边大吼：“快滚！” 然而门外的敲门声只是停了一瞬，下一秒节奏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颇有不开门不停的气势。 同时门外响起清冷的声音。“客房服务。” “去你妈的客房服务，杂种！我让你滚！”杰克怒骂着门外的服务生，口水唾沫喷在了女人的脸上。 “如果不需要客房服务请把床头柜边的服务卡片抽给我，谢谢。” 服务生的声音丝毫没有被杰克充满怒气与肮脏词语的话所影响，他只是公事公办的说。 杰克恶狠狠地在脑中想着，自己拿出刀子把外面那叫个不停的服务生的肠子给挑出来的画面。 实际上杰克也只能想想，因为猪头刀帮要乔迁势力，他现在必须低调行事，如果杀了服务生那会引来很大的麻烦，可能会影响到帮派乔迁。 要是惹上麻烦，他毫不怀疑他会遭到全帮派的追杀。 想到这里，杰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他依然愤怒。 所以杰克大声地咒骂了一声，从女人身上爬起来，他光着脚，刻意把步子踩得很响，快步走过去开门。 对门外那人的输出已经压在喉咙，只在等待拧开门后的一顿输出。 他的手大力拧在门把手上，拉开门。 咔嚓—— 脏话还没出口，他便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女人的惊恐的目光和尖叫声几乎穿破了他的耳膜，他一定要扇这女人两耳巴子，他分神想到。 此时杰克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直到他重重摔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剧烈的疼痛，眼前闪烁着黑与白光，他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拉开门的一瞬，一只脚踹在他胸口力道之大，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法斯特关上门，对着缩在床上一脸惊恐看着他的女人安抚的微笑了着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他一只脚踩在杰克胸口避免他站起来，另一只手把□□甩出扎在杰克脸庞，刀面折射出的银光让缩在角落的女人忍不住打抖。 一向守法的她，见过最多的恐怕就是街头斗殴，她哪儿见过这种事啊。 同时她的目光也扫到了刀面上刻着的文字。“愿我们每次的亲密接触都难忘且致命，无需再重逢。” 优雅、华丽的句子，像是亲近低喃下夹着致命的危险。 法斯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盯着杰克，那双浅淡的绿眸再次染上浓墨。 “你好先生，我想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谈谈。” 法斯特压在他胸口那只脚看起来只是轻飘飘地落在上面，却让杰克挣脱不了。 “你个杂种——”杰克被迫躺在地上愤怒的询问。 他的愤怒让他的脑袋微扬，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早已失去的气势归来。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当然。”法斯特笑得灿烂，露出两枚洁白的虎牙，看起来无害、天真。“这不正是我找上你的原因吗？” 闻言，杰克刚才还存在的气势一下子全消失了。 他心脏有一瞬猝停，又以更快的速度跳动起来，他回过神冷汗已经打湿了浑身，恐惧和慌张透过皮肤直刺他的骨骼。 他..被人盯上了？ 法斯特感受到脚底极快跳动的心脏，连同他的腿也正因心脏的跳动小幅度的颤动。他维持着脸上的幅度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证件。 “CIA（美国中情局）——” “先生，我想你惹上麻烦了。” 第16章 16 法斯特是美国中情局的探员吗？他当然不是，他为什么要为这个见了鬼的国家服务？成为那该死的CIA探员？ 那他手中的证件是如何而来的，这是他对系统的试探。 今早，法斯特向系统表示自己今天将会进行作为超级英雄的常规活跃，无意地表达出了自己需要一些能够遮掩身份的东西。 于是‘啪’的一下，一张全脸的电子面具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张特制的面具，它会模糊重组所有试图扫描面具下容貌的仪器探测效果，它会录入法斯特说话的波平，并显示在电子屏幕上。 它还会改变法斯特的声音，让他的声音变成纯粹的电子音，同样它硬度极强，不易损坏。 总的来说这是一块非常不错的面具，以隐藏身份的作用来说。 唯一让法斯特不满意的是，它会读取法斯特的部分思维。 比如当法斯特感到某种情绪时，那些电子屏上显示的波平可能会变成愤怒、喜悦或者别的一些什么表情。 它看起来想让自己当一位更活跃、性格开朗的超级英雄。 自认为自己死气沉沉的法斯特觉得不太行。 法斯特从未对系统说过自己明确的想要什么，所以系统的能力还包括提供一些道具帮助？ 提供了道具帮助也一言不发？还是说它根本不知道它为自己提供了帮助呢？ 法斯特有了一个猜想。 系统其实是一个定义好的程序，而程序的身后有一个生命体操控着它，与法斯特发生对话或者别的什么，但那生命体并非一直监管着程序。 在生命体没有监管程序的时间里，程序便会按照之前设定好的运作，比如回答法斯特询问的，设定了答案的回复，帮助法斯特进行任务提供道具帮助。 -- 第29页 它只是个机器，只懂得执行命令。 所以系统背后的‘它’为什么不告诉作为宿主的能够向系统要求帮助？ 系统未向作为宿主的他表明可以获得道具帮助。 那就可以证明无论是让法斯特成为超级英雄保护世界亦或者成为恶棍让世界变得更加混乱。 这都不是系统想要的。 否则它一定会告诉法斯特，能从系统手中得到一些帮助。 然而现在却是法斯特无意中表现出自己需要某种东西，然后程序接到命令执行命令。 成为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也只是让法斯特能够活下来，这对系统来说，它能得到什么好处。 法斯特始终不明白，系统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世界即使没有法斯特也能正常运作—— 它为什么要让自己活下来。 时间回到现在。 那张CIA的证件，也是法斯特试探系统的手段。 他在脑中‘强烈’的表达自己需要一张揣在裤兜里的CIA探员的证件，避免自己在眼前这人提前暴露了身份。 然后他将手伸进裤包，果不其然就摸到了系统程序接受到命令后为他准备的道具。 接下来，法斯特还要专门挑出时间来研究程序的上限。 但不是现在，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法斯特收回思绪，他挑着唇，收回证件。 法斯特语气镇定自若地说：“实际上CIA已经盯上你们很久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们的暗号做的真的很不错。” 他的语气平静到就好像美国中情局真的盯上了这样一个在反恐历史上根本排不上名号的小帮派似的。 “不过正因如此我才会找上你，我需要你教会我如何破解暗号，以及你们最近的‘大动作’意味着什么。” 其实暗号并不重要，法斯特想要知道的仅仅是猪头刀帮最近的行动。 不过为了避免杰克说话，暗号就变得重要了起来，如果法斯特暗号破译出来与杰克说的情报对不上号，那杰克的麻烦可就大了。 或许是法斯特给的压力还不够，杰克并没有半点服从法斯特的想法。 “去你妈的，杂种。去舔**的**吧。”杰克朝着法斯特咆哮着脏话。 法斯特垂下眸淡淡的看着杰克，眼眸里没有半点被杰克惹怒的象征，除了对杰克的怜悯外什么也没有。 他保持着嘴角的幅度，俯身将入木三分的大马士革丶刀抽出。 他举着刀刃，在杰克头顶。 “你知道CIA与FBI的区别吗？” “老子又不在乎。” “你马上就会在乎了。”法斯特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法斯特反手将大马士革丶刀扎进杰克的胸口，伤口很浅，但是非常疼，血霎时间染红了白色的背心开出一朵血花。 女人顿时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她又想起法斯特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恐惧法斯特或许会向自己出手，她连忙捂住嘴，只是发出阵阵倒吸声。 杰克惨叫着，脸因为疼痛扭曲。 法斯特抬起那只原本落在杰克身上的脚，落在刀柄上，一点点下压，刀丶刃也跟着下压没入杰克的身体，溅出不少鲜血，这让杰克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他能够感受到刀刃正在穿破他的肋骨，指向他的心脏。 “CIA是个反恐组织，他们不会像FBI调查局那样隐秘温和，恐怖丶分子都是些冥顽不顾的家伙，他们无药可救——” “即使对你再恶劣些，杀了你，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你是个恐怖丶分子嘛..早就被民众剥夺了人权。” 旁边的女人更是因为法斯特的话恐惧的缩了两步，她已经蹭到墙角了，杰克竟然是□□？ 法斯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杰克慌忙的喊道。 鲜血流失的恐惧让他开始惊慌，刚才的自制力全都没有了，他感觉他的心脏要是跳动的再剧烈一些，恐怕就会碰到刀刃。 他说出情报或许会被组织追杀，他不说出情报今天、不，他现在就会死。 法斯特从杰克口中得知猪头刀帮要带着货物转移帮派到温切斯特，他们带着走私的货物以及一些别的，包括高科技武器之类的。 法斯特还学会了猪头刀帮的暗号，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对照了一个菜表进行拼写的原理，法斯特现在已经知道是什么菜表了。 法斯特若有所思地想，离开纽约？或许和蜘蛛侠有关，蜘蛛侠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曾在夜巡时破坏了他们好几次行动。 和超级英雄作对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蜘蛛侠还是复仇者的预备成员，谁不知道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掌握着整个纽约的卫星。 他们又不是那些狂热的超级英雄迷（指那些作恶是为了引起超级英雄注意的坏蛋或者针对超级英雄犯案的家伙）。 没必要非得和英雄产生交集。 既然在这里作恶会碰到蜘蛛侠，那换一个城市不就得了？ 见着法斯特正在思考，杰克面带希翼的盯着法斯特。 “那..您能放过我了吗？” 杰克已经把所有他知道的内容都如实告诉法斯特了，现在整个地板都被他的血染透，他的眼前发黑、浑身发冷，他知道这是缺血的表现。 -- 第30页 如果再不把他送去抢救，他可能真的就要一命呜呼了。 法斯特盯着杰克，那张法斯特曾在黑入监控中看到的，被猪头刀帮所隐藏的黑暗真相。 杰克丑恶的、邪恶的脸带着疯狂的笑意，他举着撬棍殴打着无辜者，如此肮脏混乱。 此时这张脸上全是希翼与畏惧。 向来把握别人生命的杰克这是第一次生命被别人把握。 “还记得两年前的新闻吗？眼盲的黑人老妇在小巷被殴打致死。前年，日本来纽约旅游的一家三口被残忍杀害，尸体被埋在雪里整整三天...” 听到这里，杰克脸上属于希翼的部分渐渐褪色。 “你问问他们愿意放过你吗？”法斯特冷声道。 “我替他们回答，很遗憾，不能。”法斯特说着. 他脚向下用力，整个刀刃因为法斯特的动作全部没入了杰克的胸口，刺穿他的心脏，更多的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了法斯特的小腿上。 杰克挣扎了两下，维持着惊恐的表情，动作停了下来，身体因为失去了运作快速僵硬起来。 法斯特嫌恶地看了眼自己的小腿，将□□从杰克的心口抽出来，他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漫不经心的擦干刀上和腿上留下的血迹。 然后才把视线放在角落这个几乎要吓晕过去的女人身上，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尽管他知道，此时他在女人眼中就是夺命的魔鬼。 “刚才那些你也听到了吧。你的情夫是个恶棍，杀人不少。你猜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结合杰克所说的话与法斯特所说的话大概有了个判断，她眼神黯了下去。“他..他是来杀我灭口的。” 紧接着，女人的脸又变得非常惊恐。“你..你要杀了我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求求你放过我。” “我不会杀了你，你什么都没做，没人会杀了你。”法斯特注视着女人，露出温和的表情，眼中却是一片漠色。“但会有人找上你。”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我该怎么做？” 法斯特挑唇笑了笑，低声在女人耳边说着。 女人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指着杰克的尸体道：“那他的尸体该怎么办？” “我会处理好的。”法斯特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开口道：“你现在去退房。” “好。” 待女人离开，法斯特打了个响指，杰克尸体下方出现一团黑色，像是影子又像浓墨，尸体沉了下去不见了踪影，连同血迹一起。 第17章 17 这是法斯特在被蝙蝠侠用钢绳圈着落下时他发现的能力，在那时他从高空落下。 危机意识让他潜意识的召唤出了这玩意。 它来自于他的影子，就在法斯特坠落的高台，从地面上升起，黑色的扁平的条状物，聚成一个人影。 或许是因为法斯特当时正在急速坠落，那影子有些扭曲、模糊不清，但法斯特依然记住了它的模样。 一对尖耳立在纯黑色的头顶，身后是一双微拢的蝠翼，它就站在那里伸出手对着法斯特做出一个抓的动作，居高临下盯着坠落的法斯特，如此傲慢。 像是已经抛弃了眼前的生命与救赎之路的，看着法斯特走向毁灭。 这是地狱撒旦的形象。 然后在下一秒，它又化回影子回到法斯特身上。 接着，法斯特就明显能够感受到它，它一直就存在于自己身体里，不，应该说它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那样轻而易举地控制着它化作自己想要的模样，很难描述，就像是控制手指一般控制它。 所以他操控影子斩断了钢绳。 这就是法斯特为什么会不停地用脚蹬墙壁，正是因为他要保持直立状态，用手握住被影子斩断的地方，才能避免被蝙蝠侠发现弊端。 同样，这对他的臂力要求非常大，毕竟他的手需要承受整个他的重力以及在空中一些别的力。 蝙蝠侠那一拳头差点就让法斯特松手了，那一拳太有劲儿，管够好几天。 这个影子恐怕就是当初系统对自己说的，身体上还有的一个需要自己发掘的惊喜。 法斯特研究发现，这影子的完全体是‘撒旦’的模样，它会根据法斯特的需要变化形态，像是刀之类的，但是需要发射的□□不行。 影子连接着一个空间，或者说是世界，一个黑暗的、漂浮、颠倒的世界，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残骸，包括法斯特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的，大型动物的骸骨。 法斯特可以操控影子将物品存入影子的世界，同样，法斯特自己也可以通过影子穿梭影子世界实现在现实中的自由往来。 而影子召唤和发动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有影子的地方就可以。 法斯特把影子这一能力称之为，梦魇。 至于为什么叫梦魇，那确实是法斯特过去刚成为军人那段时间里的梦魇。 法斯特时常梦到自己杀过的人化作一只撒旦将他拽入地狱，很长一段时间都能让法斯特有心惊的感觉。 现在法斯特早已不会有那样的感觉，他也清楚地知道，像自己这样的人会注定落入地狱。 或许是为了纪念过去的无知与无助，法斯特将影子称为梦魇。 法斯特并不打算在以Joker的身份下让人发现‘影子’。 -- 第31页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Joker不过是个有头脑的疯子普通人而已，与那些超能力精神病完全没得比。 人们统一认为，若是把Joker放在别的城市，他早就被超级英雄们轰成渣了。 只有在哥谭，有着不杀生底线的蝙蝠侠才不会置他于死地。 作为英雄的话，法斯特使用影子倒是可以作为自己的招牌，一个操控影子的超级英雄，听起来还不错不是吗？ 所以为了护好自己的马甲，法斯特已经区分好了Joker与英雄各种拥有的属性和能力。 只要两者毫无相似之处，就不会被人发现弊端。 .... .... 纽约港，一艘伪装成民轮的私人轮船开动了，目的地是远在大西洋另一头的温切斯特。 这是艘在编制外的私人轮船，本不该停靠在纽约港揽收如此多游客。 轮船的主人正是猪头刀帮的首领，埃尔森，当然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是黑帮首领，他在外边的身份是企业家、慈善家。 埃尔森非常的谨慎，正是因为他的谨慎才让猪头刀帮如此壮大，并且在数次警方、FBI与CIA的剿灭事件之中猪头刀帮都顺利存活下来。 所以在遭受蜘蛛侠无意识或者有意识的破坏了他们几次交易之后，警惕的埃尔森当即决定将猪头刀帮的主活动区搬迁至温切斯特。 他甚至无视了部分帮派成员的反对，便一意孤行的做了决定。 为了能让自己的轮船以民轮的名义停在纽约港，埃尔森可是往上头交了不少钱才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艘轮船的最下一层放着他们的‘货物’，猪头刀帮的资金底蕴。 为了让他们的行动更合理，以此面对随时可能会有的突击检查，埃尔森还将轮船空出的位置以极低的价格售出。 埃尔森对外宣称是，自己要搬去温切斯特，空出来的船位应该给更需要的人，所以他将以低于市价四分之三的价格出售这艘由纽约开往温切斯特轮船的船票。 这样的行为，反而让埃尔森在网上受到称赞，更是坐实了慈善家的身份。 实际上埃尔森只是让他的手下们以网上购票的形式登船，与普通的旅客混在一起，这样也能一定的戒备警方探查。 为了让自己的巨轮看起来更像是一艘普通的民轮，埃尔森还花大价钱请了不少服务生和一支交响乐团和一支杂技团。 船上更是提供无限食物、饮品，两个晚上分别会提供舞会与杂技演出。 这已经比绝大多数民轮上的配置都好了。 再加上并非所有人都有经济去享受一次全价游轮之旅。 所以船票一经发售5分钟内上千张船票就被一抢而空。 换衣间内。 法斯特理了理领口的酒红色领结，他瞥了眼镜中的自己，一头黑色的短发微卷，红黑相间的马甲衬得腰身更是细瘦，黑色的西装裤裹着笔直的双腿，踩着一双皮鞋。 不羁的发丝随意搭在额头，一双绿眸幽幽，眼角轻挑，鼻梁高挺，微红的唇瓣哪怕是紧抿依然看起来带笑。 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法斯特刻意烫一下头发，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与前几日里那个冷冰冰的青年有所区别，这能让他在这艘游轮上得到更多他想要的。 毕竟人们总是喜欢更好相处的。 然而，换上这套侍从的红黑服饰让他完全褪去了那份冷淡，效果简直好过头了？如果效果太好，那就会惹来麻烦了。 幸好他另有准备，法斯特垂眸拿起放在镜前朴实无华的黑框眼镜。 眼镜能让他看起来更普通，而不是过于出众。 法斯特瞥了眼还没合上的储物柜里黑色的衣物，他用脚撩起衣物将它们弄到柜子里，然后踹上储物柜。 现在法斯特的身份是轮船上的服务生了。 他混上这艘轮船是为了调查出轮船上的走私品放在什么位置，除去那些珠宝、收藏品之内的走私物，法斯特更在意的是杰克口中所说的X型号的高科技武器。 从杰克当时的语气来看，这X型号的高科技武器应该就是猪头刀帮最珍视的玩意了。 同样，法斯特还需要摸清整个轮船上的人员分布，摸清混在游客当中的黑帮分子究竟有多少，以及整个轮船的结构。 法斯特可没有傻到在整个轮船都在敌对势力的掌控之下，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与整个黑帮为敌。 情报收集只是第一步。 而且法斯特也没有打算把整艘轮船上的猪头刀帮的暴徒剿灭，船上还有这么多无辜者，这些无辜者都算得上是猪头刀帮的人质。 猪头刀帮骗这么多游客上来不就是方便他们掌控应对突发状况的吗。 法斯特自然不会顺着猪头刀帮的计划走，当然，哪怕他们劫持游客，法斯特也能剿灭他们。 不过人质的安全嘛..他并不能保证，作为一名超级英雄保证无辜者的安全是首要任务，这是系统告诉他的。 但是法斯特从参军时接受到信念只有一个。 拯救一个生命的最好方法就是抹杀另一个生命。 消灭猪头刀帮的方法很多，法斯特选择了一个最轻松、低调的方式。 他是这样想的。 摸清并记录下船上的人员分布，找到猪头刀帮存放走私品的位置，将这些信息全部发给温切斯特区的警方，并将自己的行动计划发给了警方。 -- 第32页 希望警方能配合他的行动。 因为法斯特所想的行动是他想过许多计划里最能考虑到人质安全的一个。 法斯特希望温切斯特的警方能在温切斯特港湾设下埋伏，在游轮靠岸前不要给予猪头刀帮施加任何压力，装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在海上孤立无援的可不单单只有猪头刀帮，还有那些无辜的、以为自己捡着大便宜了的游客。 这样做，避免猪头刀帮在海上鱼死网破的把那些无辜的游客杀害。 而法斯特会在即将靠岸前破坏猪头刀帮的走私物，聚集猪头刀帮的大部分暴徒，方便警方救下游客，包围猪头刀帮。 不过法斯特并不打算在寄给警方的邮件中提到自己究竟要破坏猪头刀帮的什么东西，他只会表示自己会对船体造成一些破坏。 如果提及走私物，那些贪婪地警察一定会拒绝他的计划，为了那些走私品，警察可不都是好家伙，特别是美国警察。 第18章 18 飞溅的水花、人们兴奋的叫声、白花花的肉丶体，甲板上正在举办泳池派对。 法斯特举着托盘行走在人群中，躲避着向他飞溅而来的水花和手。 同时他也在打探着周围，猪头刀帮的成员几乎完美的融入到了这样的环境中。 泳池里的水与飞溅的水珠都折射了太阳的光，波光粼粼，辉晕反射在法斯特的眼中极大影响了他的视线，也让他感觉到不适。 他很难通过面部表情特征再来区分普通游客与暴徒伪装游客的区别，或许是埃尔森告诉他的手下把这次搬迁当做一次旅行，这让他们所有人都全身心的放松沉浸其中。 所以法斯特只能通过身体特征区分出部分人，有些人身上有浅浅的疤痕，如果普通人看，他们几乎看不出在阳光下那些浅浅的疤痕，即使看到了也只会猜测是做手术留下的。 但是法斯特一眼就能区分出哪些是手术刀留下的，哪些是其他刀具和武器留下的，因为手术刀与其他管制刀具造成的伤害形状有着微妙不同。 手术刀是轻轻地从上至下挑开皮肉。 而其他管制刀具，无论是什么武器，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置之死地，所以它一定是用大力，直接以正握的方式刺入皮肤的。 拿刀方式不同，也就造就了伤口的不同型。 法斯特眼睛不适应地眯起，他换了个姿势拿托盘，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在泳池派对服务的服务生，无论男女都穿着简单的泳衣式侍从服。 他们裸露的皮肤与脖子上黑色的领结让法斯特感觉那更像是某些不入流地方会有的出卖□□的男女。 倒不是法斯特不能裸露皮肤，他对此没有什么看法。 重要的是，那脖颈上的黑色蝴蝶领结实在是太丑了。 所以一片白花花里，只有法斯特依然穿着那身红黑相间的马甲与白衬衫。 他对管理员的说法是，部分皮肤太阳光过敏，为了表现他的真诚，他还撩起袖子，让管理员看到自己之前被晒得脱皮一块块的手臂。 那是法斯特几天前蹲在阴影下伸手去感受太阳热度时晒伤的，他可是放在中午最烈的阳光下晒了足足半小时造成的。 他成功说服管理员允许自己穿着普通侍从服出现在泳池派对，代价是法斯特感觉自己热的快要蒸发了。 法斯特垂着眼眸躲避着那些被阳光照射，胡乱折射光芒的水珠，他埋着头向阴影处走去。 埋着头的法斯特并没有注意到前方出现一个身影。 但前面那人显然看到了他，男人摘下耳机，换了只手拿手机有意避让法斯特，却没想法斯特迈着的脚步飞快，他躲闪不及便和法斯特撞上。 “噢...”好硬。 法斯特撞到了一个温热的硬物，他知道自己是撞到别人身上了，那人穿着衣物，衣服上还有股干净的肥皂味，他或许和自己一样是这个甲板上唯二穿着衣服的人。 法斯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胳膊，避免他摔下去。 “先生，你没事吧？”那人的嗓音温润充满歉意。 撞到了法斯特那人显得比法斯特更焦急、更担心法斯特受伤。 法斯特捂着被撞疼的鼻尖向前看去，只见高出他一个头的健壮男人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男人有着短翘黑色碎发，立体俊美的五官并不像法斯特那般凌厉、反倒是一种阳光中糅杂着温和的感觉。 那双漂亮蓝眼睛是天空色，眼角下垂，看起来像是狗狗眼，可惜被朴实的黑框眼镜挡了些许。 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对法斯特的歉意。 他身材高大，法斯特目测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九，身上是一件白体，T恤上印着一个超人标志性的‘S’logo. 可能是察觉到了法斯特落在自己衣服中心那个巨大超人Logo的视线。 男人面露尴尬，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他忍不住用空出来的，刚才扶过法斯特的那只手挠了挠头。 “额..这是...”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像他这个年纪喜欢超级英雄并不可耻，可把这样印着巨大logo的衣服穿在身上还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就显得很... 但是他这次出门只带了这一件换洗衣服，现在在游轮上又买不了新的衣物。 -- 第33页 “喜欢超人没什么的。”法斯特心领神会的眨了眨眼。 见法斯特对自己胸前的logo没有什么抵触，也没有因此嘲笑他这么大年龄的人还像个小孩一样把自己喜欢的超级英雄穿在身上。 男人松了口气，他有些局促的问：“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法斯特展现一个笑容，露出两枚洁白的小虎牙，看起来可爱极了。“SuperMan，他是正义的伙伴，谁不喜欢他呢？” 实际上法斯特只是顺着男人的喜好随意一说而已。 哪怕是作为反派，他也根本就没认真了解过活动范围几乎固定在大都会的超人身上。 他唯一有所关注只是因为超人与蝙蝠侠都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而已。 但眼前的男人显然是超人的粉丝。 法斯特不介意自己说一些或者做一些对自己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事来博取别人的好感。 更何况法斯特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并不赖。 男人露出一个健气的笑容，随即表情又转的有些担忧。“你的鼻头都红了，真的没事儿吗？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闻言，法斯特摸了摸自己的鼻头，他确定他的鼻内腔没有任何受损。“谢谢你，但是我真的没事。” “那就好。” “我还有工作，我先走了。”法斯特指了指自己手上拿着的托盘对男人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男人回了一个手势。 法斯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祝您玩得愉快。” 他从男人身边走开。 待法斯特走远，男人走到甲板边倚着护栏吹海风，他插上耳机，关掉静音，拿着手机与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联络。 “抱歉布鲁斯，我刚才有些事耽搁了。”男人的嗓音里充满歉意。 电话那头的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正坐在办公桌后，双手立在办公桌上合在胸前，是一个能够凸显自己的自信与强势的姿势。 男人有着极其俊美的外貌与一双锐利、冷酷的蓝灰色眼眸，若是法斯特看到了便会惊呼，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哥谭宝贝吗？ 布鲁斯·韦恩维持着冷淡的表情说：“没关系，剩下的还得等戴安娜核对信息后才能正常运作。” 就在男人准备等布鲁斯直接挂断电话的时候，布鲁斯却突然开口了：“克拉克，刚才那人是谁？你为什么和他对话？” 克拉克·肯特刚才按下了静音，所以布鲁斯一猜就知道克拉克在与别人谈话。 而克拉克并未挂断视频通话，所以布鲁斯瞥到了法斯特从克拉克·肯特从身边走过时的侧脸和背影。 那侧脸非常眼熟，布鲁斯认为以他的记忆力认错的概率很低。 克拉克·肯特是因为他那份记者工作需要，出差到纽约和温切斯特。 他呢？为什么会出现在纽约开往温切斯特的游轮上？ “啊，是船上的服务生。”克拉克回道：“刚才不小心撞到他了。” 他注意到屏幕里布鲁斯若有所思的表情，克拉克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你认识？” 同时他忍不住轻皱眉头，布鲁斯的记忆力非常好，特别是在记和犯罪相关的人和事物时，所以能被布鲁斯记住的人，有一定概率是罪犯。 “..不。”布鲁斯缓缓说道：“是我看错了。” .... .... 法斯特找了个没人也没有监控的角落偷懒，他把托盘垫在屁股下，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屈起，手臂叠在屈起的膝盖上，头枕在手臂上。 法斯特眯着眼，感受着海风拂过面颊，撩起他的发丝与衣摆，头顶是盘旋的海鸟，他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他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就像是猫儿一样。 海风与阳光，让法斯特的大脑停下持续转动思考那些与战斗和战术相关的问题。 法斯特想起了刚才遇到的那干净的男人。 喔..这可真是个在美国极其少见的性格，有奉献精神、认真、开朗的像个太阳一样的男人，如果他是女人几乎要对那男人心动了。 法斯特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随即他闭上眼准备休息。 系统：不行。 法斯特一愣，他睁开眼，系统突然、突兀的声音打扰了他在这片宁静中小憩。 它的声音果断，干脆，带有浓厚的想法色彩。 哦，看来现在是‘它’在操控系统。 法斯特不动声色地在心中发问：什么不行？ 系统：你不能与刚才的男人在一起。 法斯特顿了顿。 法斯特：为什么？ 系统：...他是超人，你知道他有怎样的能力吗。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你的双重身份在那bug般的能力面前几乎无处可藏。 法斯特的眼睛再度眯起。 为什么在他遇见超人之后，系统开始乱舞了。 尽管系统依然是那熟悉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依然被法斯特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法斯特若有所思：如果对方是超人的话，正直的他应该不会打探我的秘密把？ 系统：他会的。 法斯特听着系统肯定的话语，他状似无辜地眨眨眼，无奈地摆了下手，哪怕没人能看到。 法斯特：可我刚发现我对他一见钟情了，你不能阻止我追求爱情。 系统被法斯特气的发出了一阵乱码音。 -- 第34页 系统气急败坏：你就不能换一个人喜欢吗？ 法斯特：那你能喜欢我吗？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猪话。 系统：... 这之后，系统发出了一阵炸断的声音，无论法斯特怎么叫它，它都不在出现。 它表现得好像真的是争宠闹脾气的女友。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头甲板上的克拉克·肯特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了法斯特所在的方向，他刚才似乎捕捉到了一些脑波。 由于隔得一些距离，克拉克的意念未能将它们拆分翻译，但他还是下意识使用超级视力看向那方向，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地上打瞌睡的法斯特。 落日的余晖洒在法斯特半个身体上，他那鸦黑色的发丝像是在燃烧，睫毛像是光亮的羽毛，他正闭着眼小憩，一只海鸟落在他身边，看起来宁静美好。 这让克拉克也忍不住露出一个宁静的笑容，果然是布鲁斯看错了吧，他怎么看也只是个普通、安静的青年。 被这份宁静的美好所感染，克拉克端起相机，记录下眼前余晖与海面连成一条线的绝美景色。 第19章 19 经过一天的观察，法斯特已经基本摸清了船身的分布。 埃尔森一人独居在船身最顶层的豪华套房里，他的早中晚餐都是由帮派成员送去的。 偶尔埃尔森也会召集一两个猪头刀帮的成员去他的房间里。 法斯特猜应该是吩咐他们做什么事。 整个二层是游客居住层，房间有单人间也有多人间，但毫无例外的，单数房间居住的都是猪头刀帮的暴徒。 这样方便他们自己区分帮派成员与普通游客，以应对紧急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精明了。 向下一层是甲板层，除了甲板泳池外，这一层还是餐厅。 再往下两层，是娱乐层，空旷的舞厅与保龄球室，锻炼区与观影院。 然后便是员工居住层，住着船上的服务生，杂技团和乐团——所有为船上服务的人。 最下层自然就是游客存放行李的仓库层，那么显而易见的，猪头刀帮的走私物也放在仓库里的。 有游客的行李为他们的走私品打掩护，法斯特想不出猪头刀帮不这样做的理由。 多一个保险总是好的。 法斯特偷偷观察过，仓库前有两名保安守着仓库门。 那身形高大皮肤黝黑满脸煞气的保镖显而易见是“自己人”。 他们对每一个试图检查行李的游客都是凶神恶煞的警惕态度。 有不少被吓到的游客都去向游轮主管反应过这个，全都被主管以保证财物的安全为由以及一些道歉礼品打发说服。 服务生更是没可能进入仓库。 幸好进去的方法法斯特脑袋里多的去。 晚上餐点，穿着统一发配的侍从制服套着白色围腰的法斯特推着餐车来到仓库前。 “这是今天的晚餐。”法斯特将餐车上的食物递给两人。“胡萝卜玉米浓汤和小煎牛排。” 两名保安互换了一个眼色，他们警惕的发问道：“我们接到的通知是，换班后去餐厅用餐。” 法斯特顿时面露尴尬之色，他不自然的推了下眼镜，嘴皮轻微的颤动着，他有些小声地说：“我不知道，我数了一遍工作栏上的名字只有你们两个没有配餐，就以为是餐厅的厨师忘了这件事。” 保安眼底划过一丝了然，这个服务生自作聪明以为是厨师忘了准备他们的晚餐，他想利用给他们送餐的这个机会向主管邀功。 真的是这样的吗？ 这两名猪头刀帮的暴徒会相信法斯特的说辞吗？自然不会，他们抬起脚踹开餐车下方的柜子。 餐车下那足以藏一人的柜子里只摆放着几张帕子、备用的餐盘和一瓶清洁剂，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先..先生？有什么吗？”法斯特语气茫然而无辜的问道，嗓音里还压着些被两人动作所吓到的紧张。 见法斯特并非是他们所想的袭击者，两名保安放松神色，他们打量着法斯特弯腰合上柜门时那被西装裤所勾勒出的臀部线条。 “快滚吧，在我们用棍子抽你的小屁股之前。”其中一名暴徒用粗俗下流的语句对法斯特说，另一名保安则配合的发出尖锐的大笑。 法斯特一顿，被自然垂下的发丝盖住的眼眸微眯，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他抬起头，又什么都没有，他保持着尴尬急促的笑容推着餐车逃一般的离开。 保安注视着法斯特的背影哄然大笑，他们尖锐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走廊，突然一名保安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揉了揉眼，表情不可置信地盯着法斯特的背影。 黑发身形消瘦的服务生推着餐车，看起来很正常，但明亮的白炽灯下，餐车的阴影投向一侧的地面，可唯独没有作为人该有的影子。 见同伴停下了与他一同的动作，表情产生了变化，另一名保安也停下了笑声。 他表情凝重的询问同伴：“怎么了？” “你看那服务生，他好像没有影子。”同伴有些迟疑地说，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匪夷所思，所以他才会如此迟疑。 听到这句话，他立刻仔细盯着法斯特背影的地上，隔得有些远，地上确实是有一团黑乎乎扭曲的东西跟着法斯特的东西。 那显然就是法斯特的影子，他转头，看见自己刚才还在说法斯特没有影子的同伴也看到了地上的影子 -- 第35页 “你看错了吧，这不是有影子吗？”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是因为太累了吗？一会儿轮班的时候去喝一杯吧。” “嗯，应该是吧。”保安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毕竟他也知道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怎么会有人没有影子呢？又不是鬼怪。 但这件事依然影响了他们的心情，海风带来的似乎也不再是清爽与凉快，反而是咸涩与刺骨的寒意。 接下来他们没再聊天打趣，只是安静沉默的进行着工作。 .... .... 夜晚，安静的仓库里。 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滩黑色的影子，法斯特的身影从地上的影子里缓缓浮现。 法斯特跨出影子的范围，他早已换下了那身红黑色的侍从服。 他穿着黑色的高领紧身衣与迷彩裤，脚上是一双军靴，套着一件长到脚踝的黑色风衣，他戴着兜帽，脸上是那张由系统提供的电子面具。 ‘梦魇’只能传送他或者它去过的地方，所以他以送餐的名义去了趟仓库门口，实际上在两名保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餐车上时。 梦魇已经从门缝进入了仓库内。 法斯特拿着探测器—— 他自己做的简易探测器，由一些会与制作军工业的材料发生反应的材料与一个电子记录板构成。 说到这个，他试着向系统要求探测器了。 但自从法斯特向系统表示自己会追求爱情，也就是超人克拉克·肯特后，系统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法斯特面前，也不再回应法斯特。 表现得就像是闹脾气了一样，有超人没系统，有系统没超人。 法斯特不会去哄着这个不知目的和好坏的系统。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法斯特的行动所有道具都必须全靠自己。 但法斯特本来也没怎么用过系统给的东西，除了试探系统用的CIA证件和意外出现的面具外。 他不会依赖系统，就像他不会依赖任何人那样。 他和系统是因为某种原因联系在一起，法斯特的命被系统捏在手里，但系统想要的是什么，法斯特并不知道。 这正是法斯特一直对系统抱有疑虑和警惕的原因。 法斯特很快就在仓库里找到了猪头刀帮专门存放走私品的区域。 因为仓库里空无一人，仓库里也没有监控，而且存放猪头刀帮走私品的区域在最里层，法斯特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脚步会被人听见。 所以法斯特连脚步声都没有压低，举着探测器在仓库里大肆活动。 ‘咔哒——’ 法斯特脚步一顿，脚尖调转方向，他警惕地盯着发出声音的那方向，压着步伐与呼吸声轻慢的向那方向前进，那边有数个堆砌的铁皮箱子。 声音不可能无故发生，除非有机关..或者活物。 比起机关，法斯特更倾向于是活物。 因为对于机关的种类法斯特有所了解，像是拒绝进入装置（EDD）、迎宾踏板（捕兽夹）、隐形毒蛊之类的。 但法斯特确信他没有看见任何、也没有触发机关，他的步子没有压低声音但这不代表法斯特失了警惕心。 “咔哒哒——”再一次传来的声响让法斯特确定了发出声音的具体位置。 在之后，箱子里的动静就没再停下。 声音越发急躁，里面的东西像是要破开铁箱钻出来一样。 会是什么？异形？外星怪物？奇美拉？ 无论里面装的是什么，法斯特都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他有种感觉，这里面装的一定不是什么凡物。 法斯特从腰带上取出一把□□，他手指转动着将□□的刀刃翻出，侧着身压着步子，他猫着腰向那走去。 就在法斯特即将到达箱子前先发制人打开箱子擒住箱内生物时，铁皮箱的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狭小的箱体里塞着穿着紧身制服戴着头套的年轻英雄，贴合身形的红蓝相间的紧身制服上是蛛丝的纹路。 他利用身体柔韧的优势，蜷缩在这个本容不下这大男孩的箱子里，双腿抵着箱子的另一头，叠起的膝盖在耳边，手臂折在下方。 从他背后伸出了一只像是蜘蛛腿的机械臂，更是让这本就不够容纳的箱子显得更为拥挤。 法斯特猜，正是这只机械臂破开了铁皮箱的锁。 年轻的邻家英雄被他眼前的法斯特吓了一跳，他整个人都蹦了一下，脑袋撞到了头顶的铁皮，他头套上的白色眼罩眼睛一大一小，表现出了蜘蛛侠被法斯特吓着的惊讶。 “..哦，嗨？”蜘蛛侠试着向眼前这个沉默的、有气势的男人打招呼。 他那清润爽朗的嗓音回荡在安静的仓库里，听起来年龄与法斯特应该相差不了多少。 法斯特想过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如何奇形怪状的生物。 或者被拐走像是精灵般好看的人儿、亦或者是被猪头刀帮绑走的变种人。 但法斯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看到蜘蛛侠，一个胆大的、穿着制服藏进猪头刀帮走私物里。 从纽约，要是法斯特没有发现他，恐怕要跟到温切斯特区的邻家英雄蜘蛛侠。 第20章 20 法斯特结合之前从警局调出的资料显示蜘蛛侠似乎‘无意’破坏过猪头刀帮几次黑色交易。 现在看来蜘蛛侠恐怕早就盯上了猪头刀帮，并且对于猪头刀帮，蜘蛛侠有自己剿灭想法。 -- 第36页 但是！ 以这种方式登船？ 真的？ Areyoukiddingme？ 先不提这艘轮船上究竟有多少游客与混在其中的猪头刀帮暴徒，光这艘游轮到岸就需要整整三天，他要在今晚置游客性命不顾袭击猪头刀帮？还是在仓库饿三天直到游轮靠岸？ 无论哪一种，法斯特都真切的认为这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行动。 比起法斯特心中这般思考，彼得·帕克看着法斯特脸上面具表情的变化倒是新奇。 法斯特脸上的电子面具开始是一条毫无波动的直线，在见到蜘蛛侠后，它变成了纠成一团的线，以此来表达法斯特目前复杂的心情。 在彼得向法斯特打招呼之后，那线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覆盖在电子屏上。 “噗..”彼得没忍住笑出声。 那面具上额头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表示愤怒的‘井’。 “我不是故意的，先生。”彼得艰难的摆摆手。 彼得用着诚恳的语气说道：“只是你的面具太好笑了，在哪儿买的？我也想给我的头罩做个表情系统。” 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彼得伸出手臂对着法斯特喷射了两团蛛丝，一团目的是封住法斯特的行动，另一团则是希望法斯特能保持安静。 法斯特微微侧身躲过两团急速向他射来的蛛丝，他甚连脚都没挪一下，彼得的攻击一点都不走心。 也或许是彼得认为法斯特根本躲不过这样的攻击。 法斯特面具下的眼睛微眯，蜘蛛侠为什么要攻击他？同时他握紧了手中的□□。 “但我有些事儿要做，不能让你向你的头儿通风报信。” “放心，这些蛛丝是我在学..特别调制的，虽然味道不是那么好闻，但是对人体安全无害——” 彼得的嘴像是机关枪那样不停地吐出词语，他从铁皮箱里钻出来，活动着关节，期间完全没有看过法斯特一眼。 或许是一直没有听到法斯特被蛛丝黏在墙上的声音，彼得抬头看，只见法斯特双手环胸站在原处，不仅没被蛛丝缠住，甚至换了个更惬意的站姿。 “哦好吧，你比我想的要厉害些。猪头刀帮花了多少钱请你为他们干活，要我说，你可以选个更好的。” 彼得语气跳脱快速地说着，但他的警惕心并未打消，甚至于他对法斯特多了些警惕。 他的蛛丝发射器是被斯塔克先生改良过的，射速已经达到了冲锋丨枪子丨弹发射的速度，法斯特能躲过它，这就证明法斯特着实不简单。 “猪头刀帮？”法斯特重复了一遍彼得话里的重点，面具模糊了他的声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有感情的机械。 法斯特明白为什么蜘蛛侠会攻击他了，他把自己和那群暴徒当成一伙的了。法斯特松开握紧□□的那只手。 “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彼得帕克愣住了，他放松肌肉，开始思考法斯特话里的真实性。 实际上从他浑身的肌肉和警觉神经开始放松那刻开始，他已经选择相信法斯特了。 首先，法斯特与其他彼得·帕克曾经见过的猪头刀帮的暴徒穿着完全不一样，那些暴徒的穿着一看就是打手，法斯特看起来更像是穿着稀奇古怪的超级英雄。 就像蜘蛛侠他自己一样。 其次，法斯特的身手不一般，或者说是相当不错，另外，他没有对蜘蛛侠展现出任何攻击意图和想法，所以到现在为止‘彼得一机灵’没有响过一次，彼得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压迫感和敌意。 “所以你也是超级英雄？”彼得询问道。 “...算是吧。”法斯特慢吞吞的说。 其实他并不想称呼自己为超级英雄，这听起来幼稚又中二，但他知道，这就是这个世界正义一方展现自己的称呼，如果是什么隐藏在黑暗之下服务光明的组织那就另算。 但法斯特不是。 听到法斯特承认了自己也是一名超级英雄，彼得高兴地窜起来，他完全没有听出法斯特语气里的勉强一般。 彼得兴奋地说道：“天哪，我从没见过你。我是SpiderMan，来自纽约的超级英雄。你的代号是什么？” 代号？法斯特可从没想过这个。 他还得给自己想一个代号，才能像一个超级英雄。 法斯特的脑中浮现了一个场景，哥谭黎明之际，太阳初升蝙蝠侠立在建筑物之上，正对着太阳的背影，斗篷在他身后飞舞，橙黄色的阳光给蝙蝠侠镀上金边。 随后，蝙蝠侠转身走入黑暗之中，与黑暗融为一体，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次夕阳落下，罪恶纵横，正如他一如既往的冷漠隐忍，深爱着这座城市，却生活于黑暗之下。 将自己隐藏在黑暗，无法去簇拥太阳的黑暗守护者，却比太阳更耀眼，更加吸引目光。 DarkKnight. 法斯特的眼眸闪了闪，不知出于何种心情，他唇瓣轻启，轻微却坚定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WhiteKnight（白昼骑士）。” “什么？”不知道是彼得没有听清，还是感到疑惑，所以他又询问了一次。 这次法斯特的语气更加坚定了，就好像苍白骑士是他本来的代号一样坚定自然。“我是苍白骑士。” “哇哦..这可真是个相当不错的代号，让我想起了哥谭市的骑士。”彼得兴奋的语气稍微降低了一些。 -- 第37页 “你的代号是‘苍白骑士传闻’里的那苍白骑士吗？你是他的粉丝？”像是想起了什么，彼得再次兴奋地问道。 法斯特有些无奈，他早该看出来了，蜘蛛侠是个话痨。 以及，法斯特根本就不知道苍白骑士传闻，那是什么？一本书？一部电影？ 就连苍白骑士这个代号，都只是因为脑中刚才闪过了黑暗骑士的身影，才突发奇想的想要成为蝙蝠侠的想对面，既然蝙蝠侠是黑暗骑士，那么自己就当白昼骑士好了。 就连这样的想法，都只是法斯特出于反派本能的与蝙蝠侠作对而已。 哪有蜘蛛侠说的那么多想法？ “你是哪个超级英雄的粉丝？”法斯特突然发问。 彼得被问了爱好，先是一愣，也不明白法斯特什么意思。“额？我最喜欢钢铁侠，不过美国队长也不赖啦。” “那你为什么不叫钢铁队长？”法斯特在面具后面翻了个白眼。 终于明白法斯特在调侃他之前话的彼得在面罩下面吐了下舌头。“好吧，苍白骑士。你也是剿灭猪头刀帮来的？” “是。” “那我们就一起行动吧，我们联手的话一定能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彼得做了个蓄势待发的手势。 “行动？你在说什么？”法斯特打量着彼得。“你知道外边是什么情况吗？” “emmm..不太清楚。”彼得伸手挠了挠头，摸到自己手感极佳的制服，又收回手。 “...你是怎么进来的？”法斯特低声问道。 “就，跟踪一名猪头刀帮的暴徒，发现他们在搬货物上游轮，我就藏进来了。”彼得回忆道。 现在正是暑假期间，彼得骗梅姨自己在外出实训，不定时回家。 所以他每晚都有许多时间夜巡，他结束夜巡正打算回家时，发现了猪头刀帮的暴徒，那是之前进行黑色交易被彼得抓到警局去的暴徒。 因为他脸上有疤，所以彼得很轻松就认出了那人，出于对罪犯的警惕心，彼得就跟了上去。 紧接着彼得就发现，有许多打扮的人模人样的暴徒再把看起来像是行李的东西放进游轮仓库里，彼得没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知道他们什么目的，总之就先藏进货物里登船了。 他想的是，计划什么的可以登船之后再想，现在不登船可就没机会了。 法斯特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又冷淡的述说着这些蜘蛛侠理应知道的信息。 “这艘船的目的地是温切斯特，前往温切斯特的船客与猪头刀帮的暴徒混在一起，你冲出去或许能打倒那么几个暴徒，但无辜者也会被波及。” “如果他们恼羞成怒有极高概率会对无辜的船客进行伤害。” 法斯特在心中补充，反恐高于无辜者，如果以一百个暴徒与一个无辜者相比，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消灭暴徒，所以他要尽量避免出现这种选项。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彼得问法斯特。 法斯特显然比他知道的多得多，所以彼得也非常清楚在这个场合该听谁的，正如法斯特所说，彼得不能让无辜者遭受过多牵连。 “我的计划是，在摸清船上整个猪头刀帮在船上的人员分布后将信息发给警方，在船靠岸后袭击仓库，吸引火力，然后等警察疏散人群，大干一场。” 彼得盯着法斯特说话时面具上起伏的声音线，发现法斯特说话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声音线的波纹差不多长。 “nice。”听完法斯特简短随意的计划发言后，彼得点头表示肯定。 法斯特扫了彼得一眼。“这是你没来之前我定下的计划，你呢？你要怎么做？” “唔...”彼得面罩下的绒眉皱起。“有了。我就在这里待到你执行计划，和你一起里应外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法斯特挑起眉。“这艘船至少要在海上航行三天，你要饿三天？” “没关系，饿三天我也能行动。”彼得坚强的说。 但实际上他已经超过一天没有食用任何东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食物我倒是能想办法给你弄进来。”法斯特顿了顿，拉长调子说道：“吃喝解决了，但是拉撒没办法，你或许能忍受和你的排泄物待在一起？” 彼得想象了一下几天后他臭烘烘回家被梅姨嫌弃的样子，立刻皱紧了脸。 “算了吧，我可以不吃东西。”彼得摇手拒绝道。 第21章 21 见彼得一副可怜巴巴的，连背都垂下去的样子，法斯特眯了眯眼，一抹恶作剧成功的光芒从眼底划过。 法斯特故意慢慢的说：“还有一个选择，我把你弄出去，整一身衣服，混入船内，还能收集情报。” “真的吗？先..苍白骑士。”彼得立刻用兴奋的语气说道：“要怎么把我弄出去？你是混入游客里了吗？以检查行李的理由？还是什么？” 法斯特看了眼仓库门那个方向，有些担心门外的守卫被彼得的声音引来，他总觉得彼得的声音有些大。 法斯特声音冷淡地对他说：“都不是。我用的方法可能会让你觉得不适，一会儿不要乱看、不要乱摸，不要松开手。” 彼得有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现在,，抓住我的手。” 彼得走到法斯特身边，顺从的伸手抓住法斯特的手臂，只见一滩黑色像是影子又比影子颜色更深的东西出现在地上。 -- 第38页 他还没来得及兴奋地询问这是什么，他就惊恐的发现，自己和法斯特正在下沉。 这不是下沉在水中或者陷入泥里、流沙里的感觉。 而是一种悬空感和失重感，仿佛除了法斯特的手臂是唯一能不让他落下去的支撑，他的脚底，他的四周没有任何东西。 这让彼得产生了不安，他下意识抓紧了法斯特的手臂，眼睛盯着法斯特的面具，法斯特连视线都没有分给彼得一个。 或许他看了彼得，但在面具的遮盖下，彼得什么也看不见。 “闭上眼，什么都不要看。”法斯特冷冰冰的声音出现在彼得耳旁。 彼得立刻闭上眼，觉得法斯特有点凶。 他想到，法斯特的语气其实一直是这样冷漠的，是自己太兴奋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些。 这时，彼得又想起，斯塔克先生三番五次提醒他，让他不要轻信别人。 苍白骑士会不会把自己甩开任由自己掉下去？ 其实苍白骑士到底是不是超级英雄，彼得也不知道，就胡乱相信了对方。 完了彼得，看看你自己，要是他抽出手，你就死定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彼得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越发用力，像是害怕自己被甩开一样。 法斯特皱了下眉，彼得抓着他手臂的力道已经让他感觉到疼痛了。 “不要松手，我会一直在你旁边。” 青年冷淡的声音中夹着细微的关心与安抚，他像是那琉森湖水，蓝色冰冷，自己就是那摇曳的小舟，而那细碎的安抚就是月光。 听到法斯特的话，彼得平复了心情，也没了那股恐惧感。 当身体完全悬空，意味着他已经陷入了影子里，这是另一种感觉。 尘埃的味道、腐败的空气，潮湿阴冷的感觉，那空气里夹带的东西好像能腐坏他的灵魂那般，让彼得感到不适应，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所以彼得偷偷地睁开眼了。 然后他看到了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一个颠倒的、毁灭的世界。 漂浮的残损的建筑、不知名动物的骸骨，被打穿了好几个洞的残损太阳、黑色触手在太阳旁挥舞、巨大的飞船残骸上写着彼得看不懂的语言。 环境被镀上了昏暗的红。 一片末日之景。 彼得看到他的周围聚集了很多黑色的，扁平的像是影子的怪物，并且还有更多的怪物向他用来。 见到这一幕的彼得被吓得呼吸乱了节奏，他赶紧闭上眼。 下一秒彼得听到他的身边传来警告的声音。 “滚开。”法斯特的声音冰冷充满杀意，带着嘶哑和戾气，连面具自带的模糊声音的效果都减少了不少。 彼得这才发现，法斯特对他说话的语气只能算得上平静而不是冷漠。 现在法斯特才是充满了恶意与敌意的声音，只是这股敌意的指向并不是他。 然后彼得就感受不到灵魂上的灼伤和腐败了，彼得猜，那些啃食自己灵魂的黑色怪物全都被法斯特吓跑了。 没过多久，彼得就感觉自己在上浮，呼吸困难的感觉在消退，他的脚能够碰到地面了，但他依然死死闭着眼睛，等着法斯特的信号。 当人封闭了自己的眼睛，耳朵就会变得非常灵敏。 他听到身体摩擦衣服布料的声音，不知是什么传来的‘咔’的一声，以及什么东西砸在床上的声音。 法斯特略显无奈的声音传来。“松手吧，蜘蛛侠。我以为你能听到已经落地的声音。” 彼得睁开眼了，入目不再是那末日世界，也不再是仓库。 贴了墙纸的房间里摆放着一些物件，他的身前是一张双人床，这是一间轮船上的私人房间。 苍白骑士的面具随意的放在床上，想必刚才砸在床上的东西就是面具。 法斯特挣脱彼得依然没有松开的手，自顾自地走到柜子旁抽出侍者衣物，当着彼得的面就要开始换衣服，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真面容暴露在彼得面前。 \苍白骑士，作为蒙面英雄保护自己的身份很重要，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暴露身份。\彼得捂着眼睛说道，实际上他的眼睛正透过指缝盯着法斯特的脸看。 说不好奇肯定是假的。 只是彼得手指遮的位置不好，他只能看到法斯特的下半张脸和法斯特白的晃眼的皮肤与结实的肌肉。 “哈？我不换衣服怎么去给你拿吃的？”换上了侍从服的法斯特有些疑惑的转头看见蜘蛛侠这副模样，他笑了。“哦，暴露身份？放心，你也会的。” 彼得见到了苍白骑士的真容，俊美年轻的脸蛋看起来与彼得差不多大，他略显柔和的五官带着笑，是所有人都能觉得帅气的类型。 彼得立刻判定，苍白骑士在学校里一定是非常受欢迎的类型，无论男女，一定都很想与他交朋友，因为他是如此的让人安心。 反观自己，彼得长得不丑，或者说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好看的，但大多数人包括他的好友内德都形容他‘奶气’。 女生会把他当做弟弟来关心，却不是可以托付的男友。 每当这个时候，彼得就会郁闷的想，要是女孩们知道自己是城市英雄蜘蛛侠，会不会就不会再把他当做弟弟了？ 法斯特揉了下被面具闷出汗水的发丝，他瞥了眼游神的蜘蛛侠。“我出去拿点吃的，你就在房间里。” -- 第39页 “哦，好。” 这个点食堂依然有人在供应宵夜，法斯特非常顺利的就拿到了食物，一些不需要碗或者盘子装，能够直接拆开吃的速食。 法斯特坐在床边，穿着白衬衫，手臂抵着脑袋歪着头看着盘腿坐在地下狼吞虎咽地青年—— 蜘蛛侠。 法斯特毫不遮掩视线的打量着彼得。 正如法斯特猜想的那般，这个活泼、跳脱，有着清爽声线的蜘蛛侠是个大男孩。 或许是法斯特没有犹豫的摘下了面具向彼得露出了真正面容，也可能是真的饿惨了。 彼得也没怎么犹豫就摘下了那象征性的蜘蛛头罩，露出他那年轻奶气的脸。 他有着一头柔软的棕色头发，自然下垂的眼睛，盯着你的时候就像是一只狗狗，年龄与法斯特现在身体的年龄应该差不多大。 法斯特只是盯着彼得看了一小会儿便觉得无趣了，他开始试着唤醒系统，一如既往地，系统没有理会他。 系统理不理会自己，法斯特倒是不在乎。 法斯特只是闲的有些无聊了，人无聊了嘛就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了，比如骚扰系统blablabla... 彼得吃完东西，他打了个嗝，注意到法斯特向他飘来的视线，彼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你，先生。” 彼得在外面是个很腼腆的人，除了对自己很熟的人会非常话痨外，脱去了面罩他的话很少。 法斯特顿了顿说：“大家都是超级英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法斯特微微张开唇笑，露出部分洁白的牙齿和两颗抵在唇上的虎牙，看起来友好、可爱。 “我看你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直接叫我法斯特就行。”他的声音清冷尾音微转，倒是没有半点冷漠和生疏。与刚才戴上面具后冰冷的声音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那电音会让法斯特的声音听起来冷酷？彼得这样想到。 见法斯特表现出友好，彼得心中的那些局促消失了不少，他露出笑容。“叫我彼得就好，彼得·帕克。” 法斯特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哦，连姓都报给自己了，名字可以改，姓却不能，这小孩还真是一点都没戒心。 “那我们现在就是临时搭档了，超级英雄的超级英雄伙伴，这听起来棒呆了。”彼得兴奋的说。 而法斯特的心中正在以一种尖锐的语调重复彼得的话。 超级英雄的超级英雄伙伴，哦，这听起来棒呆了。很遗憾，一开始的计划里只有自己的英雄高光时刻，现在没有啦。 而他还得给彼得·帕克按一个身份，他总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他当然不能，会有每天两次的房间消毒检查。 法斯特从柜子里抽出一套全新的未拆封的侍从衣服。“从明早开始，你就是这艘游轮上的服务生了，我会把排班和具体需求告诉你。” 彼得可没有忘记法斯特刚才出去为自己拿食物穿的是侍从服。“这样你怎么办？” 彼得以前不是没做过服务生，服务生是有数量和编号的，多一个人很容易被发现。 “放心，我另有打算。你不必担心我。” 正如法斯特所说，他向来会准备不止一个身份，为了避免一些麻烦，而现在.. 法斯特脑中闪过男人天空色的笑容，显然另一个身份更合适。 第22章 22 夜晚，彼得躺在地板上睡不着，他猜是因为地板太硬的原因。 可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向一直帮助了他的苍白骑士，哦不，法斯特要求睡在床上了，也可能是因为心神不宁的原因。 夜幕完全降临后，彼得不断分泌的多巴胺也在减少，他兴奋的情绪下去后，听着海浪拍击的声音感觉有些冷，他裹紧了法斯特扔给他的被子。 彼得闭上眼，眼中就是他被法斯特带走时那个恐怖世界的景象，这正是他心神不宁的原因。 彼得翻了个身侧着身，从窗外投入的微弱月光让他看见床上一团模糊的人影，那是法斯特，他一动不动地，应该是睡着了。 彼得犹豫着，最终没有吵醒法斯特。 他再次翻了个身。 然后他听到床上传来一声无奈地叹息，法斯特睁开眼眸，那双本该在黑暗里一片墨色的绿眸，在月光之下呈现一种明亮的冷绿色。 “抱歉，我吵到你了。”彼得唇瓣蠕动着。 法斯特坐起来，看向彼得，彼得注意到他的瞳子里是一片平静和清明，唯独没有被吵醒后该有的怒意和迷茫。 法斯特根本没有睡着，彼得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想来也是，自己翻身的动静这么大他能睡得着才怪。 然而不止是因为这个，法斯特从没与人睡在同一个房间过，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任何不属于自然的声音都会让法斯特的大脑处于警惕状态。 “你在不安些什么？”法斯特直接询问彼得，彼得的躁动与不安的情绪已经感染到了法斯特。 彼得沉默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个世界..是什么？”他刚才想要叫醒法斯特也是因为这个，那个世界的景象让他非常不安。 法斯特从柜子里拿了一罐可乐和一罐橙汁，正想把可乐丢给彼得，他顿了顿偏头询问道：“你喝点什么？有可乐、橙汁和白水。” “可乐就行。” 闻言，法斯特把可乐丢给彼得，哪怕看不见，彼得也凭借自己对危机的下意识反应接住可乐。 -- 第40页 法斯特没有躺会床上，他打开易拉罐就地倚着墙壁，喝了口橙汁，饶有兴趣地询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法斯特也是第一次带人进那个世界，他做了一个实验，用彼得来测验‘人类’是否能被自己带入‘那个世界’。 法斯特能够自由进入‘那个世界’是因为他是那个世界的主宰，不，或者应该说，他的影子，梦魇是‘那世界’的主人。 ‘那个世界’里并没有任何活物，那并不是一个生人能进入的世界，法斯特进入那世界之后就不算活人了，他会与梦魇成为一体。 而彼得却是真正的活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味道引来了生活在‘那世界’里的影子。 所以法斯特警告那些家伙，不要啃食彼得的灵魂，在彼得看不见的，法斯特的背后，像是撒旦的巨大梦魇张牙舞爪的压迫和蔑视着‘那世界’的影子。 彼得有些尴尬，因为法斯特曾告诫他，让他不要睁开眼。“抱歉。” “不，我在问你，在你眼中那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彼得不需要回忆，那场景一直回荡在他脑中，他皱着眉想着形容词。 “那是一个被毁灭的地方，没有任何生命，孤寂、黑暗，被破坏的建筑，被粉碎的植物，还有那些冰冷的怪物...” “那是世界末日后的模样。”彼得最终下定结论。 说完后，彼得立刻把视线看向法斯特，法斯特有半个身体暴露在月光下，他期待地看着法斯特仰头喝完了橙汁 法斯特舔了舔嘴唇，捏扁罐子，他语气平缓地说：“既然你看到的是末日后的模样，那便是末日后。” “诶？”彼得有些失落，他以为法斯特会为他解释那世界的由来。 紧接着，他听到法斯特又说。 “我并不知道那世界是怎么个由来，我的超能力能链接那世界，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那是个经历末日后的世界。”法斯特说着。 确实，他不知道那个世界的由来，或许这也是系统所说的，那秘密惊喜的一部分，但法斯特没有问过系统。 “那世界里存在着一些无生命体物种，像是影子，所以我称为——”法斯特顿了顿。 “影子国度。” 法斯特见彼得依然一副游神的模样，他拍了拍彼得的肩，顺手把罐子丢在垃圾桶里。 “放心，不必感到忧虑，这会是你唯一一次经历，那里面的东西对生命可是充满了恶意。” “你不算吗？”彼得犹豫着问道，因为他记得法斯特警告的声音吓退了那些怪物。 “我？”法斯特指了一下自己，他微笑着说：“在进入影子国度之后，我就不是了。” 本来以为法斯特能解除他的顾虑，结果听完法斯特说话后，彼得更睡不着了。 .... .... 在海上航行的第二天一早。 所有游轮上的旅客都收到了一张烫金奢华的邀请函，今天是游轮的狂欢日，从上午一直到晚上游轮都有盛大的活动。 上午是乐团表演盛大的交响乐，这艘游轮上并没有什么名流，若是名流也就不会为了便宜那些钱而来这艘游轮。 若是名流倒是对交响乐没什么兴趣了，因为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这些音乐已经听得够多了。 正是因为全是些普通人，他们才会想要体验上流人的生活，所以所有的普通游客全都去了，而剩下的没有去的就是猪头刀帮的暴徒了。 下午是杂技团表扬节目，与上午同样，请杂技团的费用可不便宜。 法斯特告诉彼得，猪头刀帮把所有暴徒聚集在一起开了场会议。 彼得在法斯特的告诫下，很快就分辨出了哪些是混在游客里的暴徒。 彼得不知道法斯特究竟去干嘛了，出于担心，彼得一直都在用视线搜寻法斯特。 他不知道法斯特去哪儿了，但他肯定不是侍从了。 夜晚，一场晚宴即将举行。 昏暗的舞厅的外环摆放着数张小圆桌，铺着白色的桌布，桌上放着被磨砂灯罩盖住的莹莹烛火，地上摆放着许多被做成晶簇形状的蓝色地灯。 向里一层铺着红地毯与白玫瑰花瓣，地上是一层层的灯光，这是舞厅里专门被清出来的舞区。 然后是被环形小水池，涓涓清水折射着灯光，水池里坐落着高低不一的与水晶颜色相似的、冰莲形状的彩灯。 环形水池包围着的平台上是一架钢琴，亮黄色的聚光灯打在平台上，与周围蓝调的地灯完全不同，明亮异常。 这架价值不菲的钢琴与布景显然不是什么不入流的酒吧、夜店里混乱的舞池，而是一种更高端、更典雅的晚宴。 彼得和其他服务生一同把香槟塔搭好，代表晚会正式开始，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游客进入了会场并入坐。 每一人都换上了端庄的服饰，西装、礼服，每一个人外出去较远的地方，行李箱里一定会有西服。 忙完香槟塔彼得才有时间在离开前看一下场景，他忍不住发出惊呼，在心中感叹猪头刀帮为了隐藏真实目的而做的的大手笔。 很遗憾，这大手笔只能白白浪费了，因为蜘蛛侠和苍白骑士潜伏在船上，他们的邪恶目的注定无法达成。 然后彼得终于看到了已经在他视野里失踪了一天的法斯特。 -- 第41页 法斯特穿着一身纯黑的燕尾服，略长的额发被发胶摸在头顶，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俊美的脸。 没了发丝阻挡和遮掩，他的五官比平日里显得更加凌厉锋利，比起平日里收敛持久的侵染美，此时的他更加端庄。 他目不斜视，挺直的背脊与两条细长的腿形成一条笔直的风景线。 黑色的西装裤与皮鞋的间隔露出一部分脚踝，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更是白的晃人。 法斯特调整座椅到合适的程度，他坐在钢琴前，注视着眼前黑白分明的琴键，轻呼了口气。 法斯特准备的另一个身份，便是海上钢琴师。 一开始这个身份只是法斯特为了以防万一服务生这个身份出现什么意外，才去应聘的海上钢琴师。 作为一个佣兵，他会弹钢琴，是不是非常意外？连法斯特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可是法斯特就是会弹钢琴，并且弹的非常不错，他在乐团的临时招聘中，弹奏了一首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的第三乐章。 当时就震惊了乐团的钢琴师，给法斯特下了判断，这至少是个十级的钢琴师，于是就把法斯特聘用了。 连法斯特自己都记不起来，他是何时学会弹钢琴的了。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世界再一次爆发了战争，他应征入伍，直到战争结束成为雇佣兵，直到死亡。 或许是在被战火掩埋的过去，可那已经太久远了，战争是残酷的，法斯特没有时间去回忆过去安逸的生活，战争结束后，他也回不去了。 这艘轮船有两个钢琴师，一个是法斯特，另一个就是乐团的钢琴师。 他们是轮班制，法斯特会弹奏开头活跃气氛的几首高难曲目，之后由另一个钢琴师进行乐曲弹奏一段时间，再由法斯特换上。 法斯特低下头盯着黑白的琴键，一缕发丝落在额头，他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扫过琴键。 按下几个键，浓厚的音符从钢琴发出，紧接着他的手指飞舞起来，快速准确的敲下每一个琴键。 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作品66. 所有人都沉浸在法斯特的钢琴表演中，他们忘乎所以，倾听钢琴声本就是一件让人享受心情愉悦的事情。 更何况这是一位光听琴声就能明白的，不一般的钢琴师。 他们甚至忘了来这里参加晚宴的缘由，所有人都沉浸在法斯特的表演中。 第23章 23 穿着白衬衫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的克拉克·肯特站在舞厅的角落里,地灯幽蓝的灯光让他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结实。 这已经是克拉克能找到的最正式的衣物了。 鉴于这场临时出差让他在游轮上拜托服务生把他的西服送去干洗，到现在还没送回，他只能穿白衬衫,至少比超人logo的T恤更好。 他并不是很在意着装。 克拉克并没有参加上午的音乐会，他的时间非常规律,早晨他会先锻炼身体,食用早餐,然后有一场正义联盟的例行会议。 这场会议开了大约有两个小时,之后克拉克要进行他作为记者的工作,并不是指拍摄,而是别的一些工作。 所以这导致他没时间去参加上午的音乐会。 但这并不妨碍克拉克·肯特参加下午和晚上的游轮活动,他热爱生活，热爱周围的一切,他会尽量去避免错过周围任何事儿。 因为地球是如此美妙的，他自然应该全心全意的去享受生活。 音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它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不分性别,这世界上任何带有歧视意味的词语。 克拉克·肯特那双天空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法斯特认真弹奏钢琴的模样。 被蓝花包围着台上,明亮的灯光下，穿着燕尾服的青年手指飞舞在琴键上,他垂着头认真的弹奏。 得益于他异于常人的视力,他能看到法斯特手指飞速敲击琴键时，手背上突起的青筋,额上落下的汗水、抖动的根根分明的睫毛，细微的偏头,甚至连法斯特脸上浮动的细小绒毛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克拉克忍不住闭上眼，关闭视觉用耳去倾听，像周围人那样沉浸在这场音乐盛宴中,他被音乐感染，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像是他正在弹奏音乐一般。 自己偶遇的小服务生，不单单是一位游轮的服务生。 他还是一位优雅的海上钢琴师，克拉克想，能弹出如此端庄、优雅的音乐，法斯特一定很热爱这份事业。 正如克拉克热爱记者这份工作一样。 紧接着，克拉克脑中又闪过一丝疑惑，这钢琴曲固然好听，他却始终觉得缺少了某些东西，但若要细问克拉克缺少了什么，他也答不上来。 又是一曲结束，法斯特负责的三首开场曲目已经结束，他动了动手指，手指有些发麻，连续快速的敲击琴键可不是一个比战斗轻松的活儿。 法斯特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瓣，他站起来与另一位钢琴师击掌而过。 法斯特走下台，视线冷淡的扫过还未回神的观众们，触及到穿着与周围色调完全不同的克拉克。 法斯特微微一顿，那淡薄的浓墨般绿眸微眯。 他记得系统说，那是超人是...吗？ 法斯特没有忘记自己针对系统的计划，或者说他时刻记得，时刻进行。 在与克拉克视线对上后，法斯特眸子里的冷淡与墨色褪去，转而纯粹而明净，绿里揉了点金，与刚才判若两人。 -- 第42页 “哦嗨。”法斯特扬起笑容，隔着环形水池向克拉克·肯特打招呼。 法斯特展露的纯粹笑容是阳光洒然的与他这身略显端庄的衣物并不相配，看上去有些违和，却是好看。 克拉克能读到法斯特见到自己时的惊讶与欣喜。 “额..”法斯特想提起对方的名字，却又想起自己根本没问过克拉克·肯特的名字，唇瓣微张，露出洁净的牙齿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些尴尬。 “我是克拉克·肯特。”克拉克看出了法斯特的纠结，他笑了笑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法斯特露出笑容，握了下克拉克的手。“法斯特·赫本，同样，很高兴认识你。” 冰凉的手落入克拉克温暖的手中，法斯特非常不适应的抽动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抿了下唇。 像是不经意地把手抽出，他装作无事的顿了顿，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叫你克拉克吗？” “当然，法斯特。” 显然克拉克的温和会对每一个普通人展现，他拥有比别人更敏锐的读得别人情绪的能力，自然会温柔的对他人，这便是出发点从善良开始的超人。 “你觉得我弹的怎么样？” “你弹的棒呆了，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钢琴乐。” 法斯特与克拉克同一时间说出话，对视一笑。 “你一定很热爱这份工作吧？”克拉克问道。 “什么？”法斯特目光瞥到了正在手忙脚乱不知做什么的彼得，他没有及时反应克拉克的问题，只是下意识的回复。 法斯特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指钢琴师？” 他能告诉克拉克，钢琴师只是自己潜伏在这艘游轮上的备用身份吗？ 连入选的时候，他都只在照着乐谱弹奏而已，或许是战斗的本能导致他的手速变快，才能弹出如此激昂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 而他根本就对钢琴没什么想法，甚至觉得钢琴超级麻烦，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次数越多越容易被记住。 要不是临时遭遇了蜘蛛侠彼得·帕克，他恐怕依然会是那个方便又低调的服务生。 “喔，我记得你还在船上担任服务生是吧。”克拉克又说。 好家伙，这下服务生的身份也给他安排上了。 法斯特露出淡淡的笑容，比起刚才那些灿烂纯粹的笑容，这个笑容更加淡薄认真。 他语气认真地说：“钢琴是我的爱好，我并不打算作为职业发展。我很喜欢弹钢琴，但如果它成为了我的职业，热爱钢琴的这份自由就被束缚了。” “不过无论是钢琴师还是服务生，都是我的社会实践。” “一开始我只是当任游轮的服务生，但乐团的一名钢琴师吃坏了肚子，临时招募了一个，我也没想到我上去试了试，就把我选上了，天知道，我只是个业余选手。” “你很优秀，正是优秀的你让大家看到了如此精彩的演出，你是一位出色的海上钢琴师。”克拉克鼓励的说。 但这也是事实，另一名钢琴师上台弹奏的音乐从感官上明显没有法斯特弹奏的音乐那么悦耳、壮观。 法斯特眨了眨眼。“是的，我相信‘出色的海上钢琴师’能在我的社会实践报告上添上非常不错的一笔。” “这或许能让指导我社会实践的公认的坏脾气老头大吃一惊，为我写上他今年的第一个S.” 说完法斯特就笑了，被这份笑容感染，克拉克也忍不住勾起唇瓣。 台上的钢琴师弹完了一首，稍微间隙，他开始弹奏另一首钢琴曲。 法斯特只是听了前奏的两个音节，脑中便浮现了这首钢琴曲的歌名，法斯特有非常不错的艺术鉴赏能力—— 得益于海上钢琴师的入职面试会询问一些关于世界知名钢琴曲目的问题。 “Concertopourunejeunefillenomméejet\'\'\'\'aime。”法斯特薄唇微张。 一串流利的法语从法斯特口中读出，没有半点生疏，反而压低了嗓音尾音微转，听起来优雅、浪漫。 “这是什么？”克拉克有些疑惑地发问，他歉意的笑了笑道：“抱歉，我不懂法语。” “这首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爱的协奏曲。”法斯特注视着克拉克那双天空色的眼眸，眸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是著名的舞曲。” 法斯特向外跨一步，跨出环形水池，站在克拉克对面。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法斯特轻声询问道。 克拉克明白了，他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法斯特站的笔直，对着克拉克·肯特伸出手，脸上的笑容优雅、真诚，他没有向正常的交际舞中，作为男方对女士俯身邀请。 只是非常自然的伸出手，他没有任何把克拉克看做舞蹈里的女方，也没有把自己看做女方，非常平常的伸出手。 “这位先生，你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法斯特真诚的问道。 法斯特这句不大不小的话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克拉克在目光的包围着有些局促，现在他知道他穿一件白衬衫来晚宴是个多么傻瓜的主意。 哪怕他的西服没干他也应该将它取回来，应对这样的场面。 但克拉克说实话，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甚至于，这对克拉克的过往的生活来说是个全新的经历。 -- 第43页 克拉克注视着目光真诚的法斯特，最终吐露一个笑容，握住法斯特的手掌。 克拉克并非没跳过交际舞，但他过往的经历中都是与女性跳交际舞，正常也该如此。 所以克拉克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了法斯特的腰上。 法斯特眼睛眯了眯，一抹危险的暗芒从他眼底划过，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把他当做女方？很好。 此时，克拉克也注意到了自己行为上的失格，他对着法斯特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正要将手拿开。 法斯特摇摇头，对克拉克安抚的笑了笑，自觉地伸手搭在克拉克的肩膀上。 法斯特和克拉克作为这舞池里第一对舞者，他们环着对方，旋转着在这专门空出来的舞区中起舞。 蓝色、发光晶簇的包围中，法斯特与克拉克正在起舞，他们脸上带笑，认真的注视着对方，随着音乐一前一后。 有了他们做带头，其他人也像是如梦初醒，纷纷邀请自己有好感的男士或者女士在舞池中跳舞，原本还空荡荡无一人的舞池顿时挤满了舞者。 角落里举着托盘的彼得，在同伴的提醒下，好不容易合上他张开的嘴，在托盘上放上水果、与香槟开始作为服务生该做的工作。 一边工作，彼得还忍不住在心中想，不愧是法斯特，这个他直觉里在学校里一定很受欢迎的同伴，不仅会弹钢琴，还这么会撩，一套一套的操作看的彼得一愣一愣的。 彼得忍不住想，要是他有法斯特一半的技巧也不至于会在学院晚会上连一个邀请自己的女生都没有。 法斯特并没有与克拉克跳多久的舞，他与另一名钢琴师是轮班制，在另一名钢琴师休息之际，就该是他替班的时候，这样的轮番替换一直到晚上十点，晚宴结束。 法斯特在换衣间洗了澡，把自己被发胶弄硬的头发洗干净，换了身常服，打算回他的休息室休息。 这个点，游客几乎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所以法斯特也没有特别注意形象，他刚洗过的头发乱糟糟的，滴着水珠，一只手摆弄着手机，另一只手按着毛巾随意地拨弄着头发。 法斯特就这样拉开了休息室的门，走向通往自己休息室的那条甲板。 他抬头。 一个背影出现在法斯特眼中，那是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没有穿着晚宴时那身白衬衫，是一件黑色的T恤，他手臂搭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海风拂过他的发丝，让他短翘的头发有些凌乱。 法斯特正好能从这个角度看到克拉克的侧脸，他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大海，法斯特猜，超人或许从没这样停下来，以凡人的身份看过远方和海洋。 克拉克是在认真欣赏风景，但法斯特知道，马上就不是了。显而易见的，克拉克是在这里专门等他的，而不是瞭望海洋的。 听到身后的动静，克拉克转过头，原本平静的脸上多出了欣喜。 “晚上好，法斯特。” “晚上好。”法斯特回应道，他把手机放好，走到克拉克身边，学着克拉克那样把手搭在栏杆上瞭望远方。 “如果要看海景的话，建议白天比较好，而且这里的光景不太行，要去下面那层。”法斯特看似真心实意的建议道。 法斯特表现的就好像自己完全不知道克拉克是在这里专程等他的一样。 克拉克脸上闪过一些局促，他张了张嘴，思考着措辞。“..我..” “什么？”法斯特适当的露出一个疑惑地表情。 “我是专程来这里等你的。” “为什么？”法斯特歪了歪头，眼底是迷茫和不解。 “我们是朋友了对吗？法斯特。”克拉克内心忐忑的问。 “你在说什么？”法斯特眼见着克拉克眼中的期待变得僵硬。“我以为从我们互换名字之后就是朋友了。” “我们当然是。”克拉克肯定地说道。 克拉克注视着法斯特认真盯着海面的侧颜，不自觉放低了眉眼，法斯特的发顶还在滴水，顺着法斯特白皙的脸颊一路滑下。 不知是法斯特根本不在意，还是他太专注海上的风景，他根本没去理会脸颊上落下的那滴水珠。 不知怎的，这让克拉克有些动容，他没忍住伸手用拇指碾落了那滴水珠，法斯特转过头来，目光与克拉克的眼神对上。 克拉克心中‘咯噔’一声，这已经超过人正常交往范围的距离了。 看着法斯特那双清澈的绿眸，克拉克有些无力的辩解道：“..我..只是看那滴水要落到衣服上了。” 好吧，他简直蠢透顶了。这样的借口谁会信啊。克拉克垂着头等着法斯特略带怒意地警告声降临。 看起来像只失魂落魄的狗狗。 然而法斯特只是耸了耸肩，他甚至还对着克拉克露出微笑。“谢了。” “对了，你在这里等我？” “额..对。”克拉克也想不起来自己以什么样的理由在这里等法斯特了。 如果硬要算，他们两之间除了不小心撞到过对方、一起跳过一场交际舞之外也没什么经历，天，到底是什么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有什么事吗？”法斯特询问道。 “感谢你今晚带给我的体验。” “什么？你指跳舞吗？”法斯特失笑道：“难不成那是你第一次跳舞？那我可真是占便宜了。” -- 第44页 “不是。但这是我第一次与同性跳舞。”克拉克说。 “你恐同？抱歉..我不知道，我不应该——”法斯特快速低声的地道歉，他声音越来越低。 法斯特垂下头，纤长的睫毛也一同垂下盖住他那双漂亮的绿眸。 “不，我不恐同。我只是——”克拉克张了张嘴。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知道现在法斯特的心情非常低落，因为法斯特误会了自己的想法，而克拉克从来都不是个擅长辩解的人。 他也非常懊恼，他不该那样说的，在美国这个开放的国家，恐同者与种族歧视者依然不少。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那非常不错，这对于我来说是一次全新的经历，但意外的非常不赖。”克拉克笨拙的解释着。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法斯特注视着克拉克，脸上是认真的表情。 “你很好。”克拉克的脸色开始逐渐变红。 他偷偷看了眼法斯特，正巧法斯特也一直注视着他，克拉克的视线与那双森色的绿眸撞在一起，那抹蓝色撞入纯粹的森色。 像是从林中向上眺望，触目森色间那一抹天空。 克拉克呼吸一滞，心脏狂跳，一种情绪在他心中萌发，他结结巴巴的夸奖道：“你长得好看..有才华，性格也很好，我觉得你非常好。” 说完这句话，克拉克直接掉头就跑，他不自觉地用上了一部分超能力，这使得他几乎转眼间就消失在法斯特的目光中。 克拉克·肯特在这一刻不是已经战胜了无数恐怖分子早已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明日之子，也不是那个已经工作了好几年的社畜记者。 他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年华，农场里的青年那般青涩，面对自己有好感的人，连搭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克拉克在跑走后立即就后悔了，他懊恼地倚着墙，自己这样逃走的行为更是显得那番话不单单是夸奖反而夹着些别的东西。 克拉克是真心想要与法斯特成为朋友，可与平常狂跳不已的心脏又告诉他，似乎不止如此。 但他已经做出了如此失礼的行为，克拉克发出一声低吟，上帝啊。 克拉克不知道的是，目睹他离开之后的法斯特脸上那些残留的鲜活的表情全都消失。 法斯特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注视着克拉克离开的方向，紧接着，他发出一声嗤笑，转头离开了甲板。 还真是好忽悠。 超人是正直、刚正不屈的，像是那大都会一道结实的壁垒，明日之子。 但作为超人真实一面的克拉克·肯特则是揭露了超人不屈的性质下的另一些东西。 好脾气、纯情，区分不了对他示好的人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意图。 就像法斯特现在所做的，他清楚地知道像克拉克·肯特这类人想要的是什么。 他对克拉克的所有表现都是半真半假，但他确实在引诱克拉克。 法斯特只是顺着克拉克会喜欢的类型做事，克拉克就对他感到了意迷情乱，以法斯特意想不到的速度。 这个大男孩还没有受到过感情方面的欺骗啊。 法斯特勾了勾唇，有些嘲讽，他可不是会因为欺骗明日之子就会产生罪恶感。 .... .... 在第三天的下午，距游轮靠岸大约还有半天，自那天晚上起，法斯特再也没有在游轮上见到克拉克一眼，他在躲着自己。 法斯特知道克拉克此时躲避着他的行为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以此来判断自己是否是真的对法斯特动心或者说是一时的意乱迷情。 克拉克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在法斯特这里受伤，他更担心如果自己对法斯特的感觉只是暂时的，毅然接近法斯特，那会伤害到他。 如此善良、正直的一个人，克拉克·肯特。 可系统偏偏在法斯特面前提起超人，并且是以一种抗拒的语句。 这让法斯特对克拉克提起了兴趣—— 绝不是好的那一方的兴趣。 如果可以，法斯特倒是希望克拉克·肯特发现他对自己只是暂时的意乱迷情，然后借此机会远离自己。 法斯特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专门去虐待别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不包括自己的敌人。 但在法斯特心中，他永远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其他东西更重，他是一个自我主义者。 那么在法斯特心里那架天秤上，对系统的试探便是大于超人这个人对他的意义。 所以很可惜，无论是否是意乱迷情，法斯特都需要超人，他需要靠超人来试探系统，他需要掌握足够多的关于系统的情报... 才能在后面掌控系统，或者，消灭系统。 就在法斯特想着。 突然拉响的警报声闪烁着红光让法斯特坐直了身子，休息室里除了法斯特。 还坐着一、两个乐团的成员，他们都被这突然拉响的警报和红光吓了一跳，紧张又迷茫地四处张望，他们小声地议论着可能会发生的事件。 紧接着，警报声停下了。取而代之是广播室通报的广播。 “由于游轮上发生了一些不可抗力因素，可能会面临沉船的危险，现在请所有船员前往饭厅紧急集合领取求生衣，数量有限。” 广播室里传来的冷冰冰的男声让所有人的慌了神，其他人可做不到像他那样冷静。 -- 第45页 “走，快走。说不定去晚了就拿不到救生衣了。” 坐在休息室里的一名乐师催促着另一名乐师赶紧离开。 他们看了眼缩在角落里插着耳机玩手机，完全看不出慌张模样的法斯特，小声地议论。“要提醒赫本吗？” “算了吧。”另一名乐师冷冷的看了眼法斯特。“他和我们可不一样，想想他平日的态度。” “..好吧。” 法斯特对乐团的态度非常冷漠，不理会他们与工作无关的任何搭话，总是一个人静悄悄地玩着自己的，存在感很低。 要不是法斯特弹得一手极佳的钢琴，恐怕他该毫无存在感。 要不是乐团规定，哪怕没事也不能待在房间里，必须去休息室，恐怕没人会在这里看到法斯特。 和上门的声音代表两名烦人的乐师已经离开。 终于走了。 法斯特摘下耳机，快步走到窗前，他掀开窗帘，望向海面。 得益于法斯特比普通人更好的视力，他捕捉到平静的海面远处，好几艘白色的小点，那是船显而易见，并且是同型号的船。 法斯特眯了眯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烦躁的呼噜。 正如多数人评价，美国警察还真是群拿钱不干事的饭桶。 昨晚法斯特将船上的信息发到了温切斯特警局的账户上，强调了务必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以及不要在船靠岸前打草惊蛇。 结果呢？ 美国的警察除了种族歧视和见钱眼开外，还会一点，那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原本按照法斯特写下的计划，这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儿。 现在猪头刀帮的人把所有船员聚集在一个地方，显然是已经发现了警方的穿，并且打算以游客作为人质。 不过这也有好处，猪头刀帮若是把人质全部聚集在一起，倒也方便了法斯特。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所有人都在一个地方，到时候解救游轮上的游客时就不需要当初找人。 法斯特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哪怕有一次美国警察能表现的不像个猪头，减轻麻烦。 所以才决定把信息发给警察，此外，他也确实需要警察来善后。 苍白骑士可没有蜘蛛侠那闲心，还负责处理售后的。 不过既然是侥幸，这就代表法斯特准备了PlanB和PlanC. 按照目前的走向，Planb会是最合适的现在情况的计划。 这些计划本来是法斯特为他自己准备的，现在多出了一只蜘蛛和一位明日之子，或许会和他原本的计划有些许出入，但只会是好的方面。 法斯特打开门，他逆着人群向后方走去，所有人都奔向集合的地方，只有法斯特一个人快步向后走去。 因为集合点楼上一层很快整个走廊就只剩法斯特一人。 一名走在人群最后面确保每一名船员都到聚集点的猪头刀帮暴徒，看见快步向后方走去的法斯特，不知法斯特要做什么。 刚才boss通知他们，这艘游轮被条子盯上了，Boss在他们身上发了一通火，他自然也压着一肚子火。 他皱起眉，手刚要搭在法斯特肩上，正要怒骂法斯特。 下一秒，他那还未搭在法斯特肩上的手被另一只白的晃眼又修长的手抓住，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力道。 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浑身酸疼，眼前发黑，显然他被对方抓起一个过肩摔，他还没破口大骂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法斯特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壮汉，他抽出纸嫌恶地擦了擦手指，跨过男人继续向前走去。 他走入阴影中，当法斯特从阴影中走出来时，他那身属于音乐家的西装三件套已经变成了苍白骑士的风衣面具服饰。 法斯特走到一个死角，他眯了眯眼环顾四周，他低声道：“蜘蛛侠？” 面具上的生命线因为法斯特的话上下起伏。 “我在，苍白骑士。”彼得从天花板上落下，他已经褪下了那身服务生的衣物换上了蜘蛛侠的制服。 这是法斯特与蜘蛛侠约定的集合地方，如果出现任何在原定计划之外的事件，那么他们就在这个地方集合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我想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法斯特说道。 “我听到了那条广播，他们想把所有游客扣押作为人质。”彼得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会大张旗鼓的去仓库，尽可能地把多的猪头刀帮的暴徒引过来，之后会给你打暗号，你去解救人质。”法斯特说。 彼得顿了顿，他开口问：“为什么你去吸引猪头刀帮的暴徒？他们人很多很危险，我去或许会更合适——” 最重要的是，如果人几乎全被法斯特吸引，那扣押人质的地方就没多少暴徒了，比起解救人质，彼得更想参与战斗。 “我的能力不适合解救人质，那会伤害到他们，严重可能会杀死他们。而你不一样，蜘蛛侠，你能用蛛丝控制暴徒，解救人质而不伤害他们。”法斯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他知道蜘蛛侠也想把重心放在战斗上，就和他一样。 正如法斯特所说，法斯特的能力不合适应对有人质的场面。 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不适合，如果暴徒以无辜者的生命来威胁，他会选择不顾无辜者的性命来杀死暴徒，所以他必须避免自己面对这种情况。 -- 第46页 如果是蜘蛛侠，在蜘蛛侠心中无辜者的性命的价值比一切都高，他一定会摆脱这种困境，把救人放在第一位。 彼得自然知道法斯特说的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他不会反驳，但他仍然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好吧..那确保人员安全之后，我可以来帮忙吗？” “当然。”法斯特说着，面具上出现一个圆弧状像是微笑。 “暗号是什么？” “看看影子。” “what？”蜘蛛侠一头雾水，什么是看看影子，暗号是句话，还是让他看影子。 “你会明白的。”法斯特倒是不打算多解释。 “行动吧。” “为了人质的安全。”蜘蛛侠志气满满地伸出手想与法斯特碰拳。 法斯特并没有打算伸出手与蜘蛛侠碰拳，见法斯特没有理会自己，蜘蛛侠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苍白骑士’。 法斯特一哆嗦，犹豫着伸出手与蜘蛛侠碰拳。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蜘蛛侠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喜欢这些小孩子一套很正常。 法斯特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现在也是二十出头的‘毛小子’。 “为了反恐。” .... .... 克拉克·肯特和人流一起进入大厅集合之后，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首先是大厅没有一件救生衣，可集合他们的理由不正是分发救生衣吗？ 其次，克拉克观察到海上属于美国警方的船只正在包围这艘游轮。 克拉克猜测这艘游轮或许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恐怖分子劫持，其实细想，克拉克也能从这艘游轮上发现违和的地方。 但克拉克并不愿意无缘无故怀疑别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这些混在游客中的暴徒拿出了武器，同时数个持枪的暴徒踹门而入，他们厉声驱赶着普通游客聚在一团。 霎时间尖叫、哭泣和怒骂声响起，克拉克第一时间环顾四周寻找法斯特的身影，他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挤来挤去。 克拉克的脚稳稳地踩在地上，哪怕再这样的环境下他依然能够做到屹立不倒。 他顺从的跟着暴徒的指引蹲下抱头，但他依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法斯特。 法斯特呢？ 他还在外边？现在游轮外肯定充满了暴徒，过不了一会儿或许警方就会与暴徒发生火力冲突，外边非常危险。 还是说他已经遇到危险了？ 克拉克简直不敢想象法斯特可能会遇到危险。 想到这，克拉克心急如焚，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想象法斯特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他甚至萌生出直接扯开外套露出里面的蓝色紧身衣，不惜暴露身份，飞出去寻找法斯特的想法。 哪怕下一秒克拉克就强压着把这样疯狂的想法抛之脑后，但也不可否认的是，它曾在克拉克的脑海中存在过。 哪怕再焦急，克拉克也明白他不能这样做。如果这样贸然暴露身份会给他、会给他周围的人，甚至整个正义联盟都带来不小的麻烦或者说是灭顶的灾难。 这是他身为超人应尽的义务，保护正义联盟的秘密，这座世界的堡垒。 那双天蓝色的双眸被乌云遮盖，眉宇间是藏不住的担忧与凝重，他的手指蜷缩在手掌中，微微发抖，带来刺疼，是指甲划破了掌心肉。 如果有人现在注意克拉克的表情，就会发现这个低垂着头的男人浑身发抖，面色阴沉，是克拉克他正在努力压抑情绪。 作为氪星人，他的力量超乎人类的想象，甚至超乎他自己的想象，情绪失控有可能会导致能量外泄伤害到周围的无辜者。 而此时，法斯特迈着平稳地步子已经到了仓库附近，隔着老远，法斯特就看见了敞开的仓库门里正在忙碌。 或许是警方的到来，猪头刀帮派了不少暴徒来清算仓库里的走私物。 他们打算放出救生艇运出走私品和帮派成员，至于无辜的游客？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游客的作用本来就是给他们充当人质与打掩护用的。 “别动！”镇守着仓库大门的两名暴徒举起枪对准法斯特。 他们没见过游轮上有这样穿着怪异的人，他们需要盘问对方的身份，避免对方是Boss派来的帮手，导致误伤。 “亮出身份。”暴徒凶狠的对依然在前进的法斯特说道，枪口几乎已经顶在了法斯特的脑袋。“再走一步你的脑袋就会像颗破碎的西瓜，□□。” 法斯特横了两名暴徒一眼，慢悠悠地说：“两位先生，如果我是你们——”分明是悠闲的语调，在电流的篡改下变得冷酷，更像是威胁的话语。 两名暴徒哪儿有心情听法斯特闲聊，他们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对着法斯特扣动了扳机。 然后意料之中地脑浆和血液飞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枪口冒着白烟，头顶的天花板还残留着两个黑黝黝的弹孔。 “危险。”法斯特嘟哝道：“为什么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呢？我正要说，这对我毫无作用。”面具上的表情也做出一个无奈的模样。 然而两名暴徒并没有听进法斯特的话，他们瞳孔颤抖看着眼前的一幕。 黑色的、像是一只巨型蝙蝠怪物又或者撒旦，总之应该是归于地狱的扁平影子挡在法斯特面前，它尖利的手爪握着枪口，正是它突然出现抓着枪口将枪线抬到天花板。 -- 第47页 “holyshit，这是什么玩意？”其中一名暴徒声线颤抖地喃喃道，恐惧蔓延在他们心间。 安静，非常的安静。 可能是察觉到了暴徒正在害怕它，梦魇缓缓抬起头，那张本是漆黑的脸对着两名暴徒展现了一个撕裂、扭曲的笑容。 暴徒哪儿受到过这种惊吓，吓得直接松开了握着枪的手，枪被梦魇抓在手里，它紧握着枪管的爪子收紧。 咔嚓一声。 □□的枪管被硬生生捏断，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在入V万字更新里却没有戏份的蝙蝠，还要看小法使劲勾引酥皮，再次提醒，小法只想渣酥皮，没有感情，他只想当蝙蝠侠的舔狗。 蝙蝠得游轮篇过后才出场了：（游轮篇只是挖一挖苍白骑士线以及提一下不怀好心的系统。 既然蝙蝠没出场，那就写个小剧场充实一下他的存在吧。 如果是宝石之国pa的蝙蝠与小法。 1.蝙蝠是硬度为7的黑水晶，非常硬，独行侠，没有搭档，战斗力爆表。 2.蝙蝠在与月人战斗过几次之后，便有了上月球干碎月人，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想法。 3.蝙蝠不爱穿制服，有中二病。偷偷摸摸自己打造了一套蝙蝠战衣，昼出夜伏（？） 4.小法是刚诞生的黑欧泊，硬度为5-6，真正意义上的五彩斑斓的黑，颜色很好看，很多人都想和他组队，但受不了他的个性和邪恶想法。 5.同样想去月球，但不是为了解决麻烦，是纯粹的想当个反派，加入月球攻占宝石。 6.所有宝石都很不敢相信，黑水晶会和黑欧博这个小混球在一起。 7.他两doi的时候，蝙蝠经常把小法给弄碎了，物理意义上的，虽然欧泊的硬度也不低，但奈何蝙蝠力气太大并且（硬）。所以在doi完之后还得捧着小法的碎片回去粘合。 第24章 24 仓库里正在搬运走私品的猪头刀帮暴徒早在听到枪声那刻就放下走私货物带着武器冲了出来。 苍白骑士坐在两名堆砌起来的不知生死的两名守门人身上,烈日从一边射入，照亮法斯特半边躯体，从帽檐下挤出的几缕黑发在阳光下呈现五彩斑斓的黑色。 隐约有液体从堆砌的守门人身下流出,流入阴影中，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竟是鲜血,出血量不大,从下半身的位置涌出的。 “下午好,先生们。”法斯特斜了眼那群暴徒,他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餐丶刀在身下那人的衣袖上擦干。 法斯特没有杀死身下两人,但剃去了他们的那玩意,恐怕活下来这辈子也只能痛苦一辈子,被嘲笑、被嫌弃，作为阴阳人。 这是回报他们之前对自己的出言不逊。 天知道法斯特连这餐刀都是中午享用午餐时顺手摸的,他身上只是戴着几把蝴蝶丶刀作为防身武器，他会尽可能多的使用‘梦魇’和拳头作为苍白骑士的象征。 ...他实在是不愿意让他新买的蝴蝶丶刀拿去干那档子事。 留在仓库里的猪头刀帮暴徒不多,是法斯特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数量,哪怕他们拿着武器,法斯特有几乎肯定的概率确定他们无法击中自己。 “你是谁？”一名带头的暴徒皱着眉问。 “我？你可以叫我苍白骑士。”法斯特用悠闲的语调说。 他像是优雅的猫科猎手，喜欢玩弄自己的猎物,就像现在,他用轻浮随意的语气挑逗猎物，甚至于大多数情况下他会把自己作为‘猎物’捕猎‘猎手’。 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登场。 当然,如果对付的是真正的，能够被他称得上工作的事,他就会保持沉默，没有老板喜欢话多的佣兵。 佣兵的守则之一，拿钱干事,保持缄默。 “苍白骑士？哪个蠢蛋会给自己取这样的名字？死掉的那个？”暴徒尖锐的大笑着，闹作一团。 吵闹的声音让法斯特的耳朵嗡嗡作响。 法斯特站起来，扭了扭手腕和脖颈，手指被他搬的咔咔作响，面具上出现一个微笑的表情，面具下的表情却是冰冷暴戾。 “让我们尽快解决眼下的事儿，在那群读作美国警察的蠢猪到来并带来更多麻烦和破坏之前——” .... .... 法斯特一只手抓着暴徒的脖颈将他压在地上，脚踹开暴徒手中向他袭来的武器，他另一只手握拳把那名想要偷袭他的暴徒揍翻在地。 在此之前苍白骑士已经干翻了在场所有除了身下与偷袭他的那名暴徒外的所有人。 现在被他一拳揍飞的暴徒也失去了意识。 只剩下在法斯特手底下扑腾的暴徒还留有意识，他扑腾的嘴里不断地求饶。 他可是没有忘记刚才苍白骑士揍人的模样，苍白骑士的拳头可不比锐器伤害低。 法斯特翻了个白眼，他懒得再去用那种不着调的语气去玩弄最后一只耗子。 更何况这只耗子被他留下来就是要他发挥作用，干脆有力的威胁可比那些软绵绵的话语来的有效得多。 法斯特掐着暴徒的脖子断绝他的呼吸，在他晕过去的前一秒放开手。 “拿出你的通讯器，联系你的Boss，Now.” 法斯特冷冰冰的话却让暴徒不敢反抗，他知道法斯特刚才的行为是在告诉他，如果不照办，下场就是被掐死。 暴徒手忙脚乱地掏出通讯器，按下拨通键。 -- 第48页 “喂？”电话那头传来老男人疲惫愤怒的声音。“我不是说过没事别打电话给我吗？还是说你觉得你的脑袋在脖子上待的够久了？” 埃尔森正忙的焦头烂额，船上有警方的卧底，将他们的信息全部出卖给了警方，而埃尔森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是那群人质，他正在与警方远程交涉。 一通自己人打来的电话更是让埃尔森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会给他打来电话，就意味着船上又出现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法斯特坐在被他掐晕过去的暴徒身上，沉默地听着埃尔森大发雷霆。 他歪着脑袋，用脸颊和肩膀夹着手机，手里把玩着那锋利的□□。 “喂？你哑了吗，怎么不说话。” “没，我听着呢。”法斯特的声音是冷冰冰的电流音，尾音有些奇异。 埃尔森一愣，这显然不是他手下能发出的声音，他警惕地问：“你是谁？给我打电话的那人呢？” 法斯特瞥了眼自己脚下的那人，他慢半拍回复道：“恐怕得一个个问题来，先生。” “首先我认为你的手下的脑袋待在脖子上确实够久了，我帮您拧断了它。”法斯特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哪怕事实根本不是那样。 “其次，我恐怕算得上您的对头了。您不是好奇是谁出卖了信息吗？是我。” “如果您非要知道我叫什么，可以称呼我为苍白骑士。” “从现在开始，我会把你的走私品一件件丢入大海。” 法斯特顿了顿，站起来随意打开一个箱子，瞥了眼箱子里的东西。 他继续说道：“哇哦。我瞧瞧，这是九头蛇的标志？高科技武器，从那群贪吃蛇手里买到它们，价格一定不便宜吧。” “哦，你们为了停放求生艇而打开的仓库后门，很方便运输和丢弃不是吗？” 埃尔森发出一声咒骂，他勉强保持理智的问：“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大约是让你们不痛快？倒也不算吧。” “你听听呢。”法斯特说着，把一件高科技枪械丢入海中。 海水溅起噗通一声。 “你最好别动那些东西，否则我绝对会斩断你每一根碰过它们的手指，然后把你的身体削成人棍，你知道吗，有一种技术能让人变成狗...”埃尔森威胁道。 “这不是你说的算。”法斯特的语气依然很平静，他自然知道埃尔森此刻的威胁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正是因为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会说下这样毫无作用的威胁。 “你他妈的死定了。” “最好如此。” 法斯特挂断了通讯器，手指松开，任由通讯器落在地上掉出两三个零件，随即他抬起腿，落下脚，将通讯器踩碎。 接下来，暴怒的埃尔森会调动最多数量的暴徒前往仓库，然后蜘蛛侠就有机会在游客无伤的情况下解救下他们。 这正是法斯特一开始与蜘蛛侠提起的Planb. .... .... 蜘蛛侠潜伏在阴影之下焦急的等待着法斯特的信号，他的目光锁定在饭厅窗户，他看不见里面。 法斯特遇到危险了吗？他一个人无法解决仓库里的敌人？他还没等来信号，以及，法斯特所说的信号究竟是什么。 难道法斯特其实早就给他发了信号，而自己没注意？ 那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等待着那具体信息不明的信号，还是冲出去解救人质？ 就在这时，蜘蛛侠看到了法斯特所谓的信号。 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信号还真是如同法斯特说的那样，看了就会明白。 只见地上，属于建筑物的阴影下多出一只手状的影子，对着彼得比了一个‘OK’. 得到了指令的蜘蛛侠也来不及在心中感叹法斯特的能力在他眼中看起来有多酷了。 他荡起蛛丝，踹窗而入，果然比他一开始观察到的暴徒人数少了不少。 蜘蛛侠破窗的身影引得无数游客被吓得尖叫，暴徒也把视线放在了蜘蛛侠身上。 “哦，希望我没有迟到这场紧急会议——”蜘蛛侠故作迷茫的摸了摸后脑勺。“看起来我确实来迟了。” 话音未落，蜘蛛侠已经将两团蛛丝射出，成功击倒并将两名敌人锁在墙上。 一下子场面变的混乱起来。 没人注意到一位戴着眼镜、从头到尾没有体现出害怕神色的男人偷偷地溜了出去。 离开饭厅的克拉克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他知道这位来自纽约的小英雄能解决掉这些被余留下来的暴徒。 否则，托尼·斯塔克总在他们面前夸奖的乖儿子、天才蜘蛛侠也就不该有在斯塔克心中如此高的评价。 克拉克一边褪着衣物露出里面的蓝红色紧身服，同时他使用超级速度，快速的穿梭在游轮各个地方，寻找法斯特的踪迹。 拜他良好的听觉所赐，他偷听到猪头刀帮的Boss给暴徒打的电话，示意他们赶紧去仓库解决一个麻烦的家伙。 克拉克稍微犹豫了一下，暴徒不解决整艘游轮都会陷入危险之中，法斯特也在其中。 而暴徒提到的，仓库里的麻烦家伙..会是谁？ 难道这艘游轮上除了他与蜘蛛侠还有一位超级英雄？ 无论有没有，克拉克都会前往目前暴徒最多的游轮仓库解决暴徒，这才是他作为超人最先做的事。 -- 第49页 而仓库里，躺在地上的猪头刀帮暴徒越来越多，法斯特与梦魇配合几乎无人能挡，可怕的并不是他们的战斗力。 而是梦魇存在的本身，就能让人打心底觉得毛骨悚然。 “你..你别过来！！”一名暴徒慌慌张张的扛起RPG视线紧张的盯着梦魇，连半点视线都没分给法斯特。 Boss什么都没有给他们透露，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仓库里会碰上这样的一个怪物。 梦魇像是意有所感地对着暴徒们咧嘴一笑，嘴角撕裂到整张脸，狰狞可怕。 “我说，先生您不会要用RPG轰我或者它吧...”法斯特耸耸肩指了指自己和梦魇。“避免您不知道，出于礼貌科普一下，仓库位于船舱底部，你这一炮——” 法斯特话音未落，一发RPG的榴弹炮朝着梦魇发射而去，榴弹炮击碎了梦魇。 梦魇化作一团黑影从地面快速窜回法斯特身上，同时整个游轮也剧烈的颤动一下，发出哀鸣。 法斯特发出一声轻微的吸气声。“喔，这可真疼。” 梦魇也算是法斯特身体的一部分，他操控梦魇就像操控手指一样简单，所以梦魇受到伤害，法斯特也会受到同等的疼痛。 法斯特现在没有影子了，他的脚下一片空白，短时间内，梦魇自我修复前，他是没有的。 法斯特倒是没怎么把心思放在身上那像是撕裂的疼痛上，他低头，海水已经漫过他的脚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脑洞开始枯竭，如果啵啵宝贝儿们有什么想看的pa或者梗可以评论留言呀，我写写看。 如果是ABO世界的蝙蝠和小法，他们一定是双A，蝙蝠铁1，小法也是我梦中情A，双A的快乐大概就是doi的时候，谁拳头硬谁在上，小法被压在地上扯着头发，满脸是血的冲蝙蝠龇牙笑，做完之后屁股肿三天。 但ABO的话，如果没有O就不能生孩子，所以我们先假设是蝙蝠A和小法O。 雪杉木味的Alpha蝙蝠侠和烟火味的Omega法斯特，为了防止法斯特发情期到处浪为非作歹，蝙蝠侠就给他标记了。 蝙蝠发情期时脾气会非常差，会时常待在有法斯特信息素的卧室里，法斯特第一次见着时嘲笑了蝙蝠发情的懦弱模样。 结果小法自己发情的时候，蝙蝠一时没找到法斯特的人，后来发现小法缩在蝙蝠的衣柜里，干蝙蝠的衣服。 但没有那么强报复心（？）的蝙蝠只是拍下了法斯特的臭照留作日后威胁。 感谢在2021-06-3000:10:46~2021-06-3022:20: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提姆·德雷克、阿煜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温月夜8瓶；咖啡中的茶5瓶；阿狸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25 海水正从被那枚榴弹炮击碎的船底快速涌入,和那些被击碎的浮木、塑料，还有些小鱼也跟着游了进来。 没过两分钟，海水就淹没了法斯特的半个短靴。 法斯特抬了抬脚,水已经全部灌入他的鞋底，他的腿和脚都是湿冷、粘腻的感觉。 “看来你们的Boss并没有教过你们这些..或者说,你是个十足的蠢货。”法斯特的眉头拧起,他的语气显得暴躁起来,目光狠厉地扫过那依然举着RPG的暴徒。 那名暴徒显然也是呆了,他面色死灰,他能够感受到周围人恨不得把他杀了的目光,眼神杀都还好,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即将面临沉船的危险。 先不提船附近的警方船只,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块大陆也需要游上整整一天。 法斯特两步跃到那人面前，他一脚将人踹倒,按着那人的头将他压入被他击碎的被海水灌满的洞里。 浑身上下仿佛要把灵魂连同身体一起撕裂般的疼痛和浸过脚底的湿冷感觉让法斯特的脾气在这瞬间差到了极致。 “来尝尝溺亡的滋味吧,先生。” 法斯特尽管是这样说,但他不会真的把那人溺死，他没有什么不杀人的底线,却也不热爱这个,特别是他现在作为英雄的身份，但必须给一些人一些教训。 让其感受一下直到肺部都只能冒出水泡时的痛苦,正如他们击碎船舱，而船上的数百人可能因此溺水丧命。 1 而海洋也会因为这艘游轮漏出的石油受到污染,它承受的还不够多吗？ 周围的暴徒看着法斯特如此狠厉的一面更是吓得愣住了，他们愣了一下，看着头被按在水里不停冒着泡泡,身体挣扎抽搐不停的同伴。 他们才像是幡然醒悟过来一般，连忙举起枪对准现在没有影子的法斯特。 现在，这个怪物没有影子，他们能杀了他。 然而一道蓝色从他们身前快速掠过，他像是一道闪耀着电光的蓝色闪电，缴械了他们手中的武器。 身形高大的超人半浮在空中，蓝色的紧身衣勾勒出他结实明显的肌肉，身后红色的披风摇曳，他的脚尖离水面有一定距离，短时间内水无法沾湿他的衣物。 他手中抱着从暴徒手中缴械而来的枪械，居高临下地盯着暴徒，紧接着手一松，噗通两声，所用武器全部落入水中。 这是世界的明日之子，超人。 超人那双蓝天色的双眸里没了平日里的温和与包容，只是一片清静的倒映着他下方的事物。 -- 第50页 见着苍白骑士压着那人的动作，他皱眉，瞳中闪过不赞同，他再次化作一道蓝色电弧抓住了法斯特扯开了法斯特按着那人的手。 超人将那被溺水溺的半死不活的暴徒从水里拎出来丢到某个较高的货物上。 “你要溺死他吗？苍白骑士。”超人皱着眉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拽着法斯特的手将对方从弯腰的动作提起来，法斯特站在超人面前。 他几乎矮了超人快一个头，超人确实是个非常高大的男人。 梦魇被击碎的疼痛已经在法斯特身上消退，手腕被锁紧的力度已经让法斯特感到了轻微的疼痛。 法斯特不在乎这几乎可以算是没有的疼痛，他对这种力量悬殊的感觉感到不适应，超人轻松地把他提起来。 而法斯特讨厌这个。 “放手。”法斯特压低声音，他的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像是被侵入了领地的野兽对入侵者发出警告的低吼。 超人察觉到了法斯特的不悦，他松开钳制着法斯特的那只手。 “你不能溺死他。” 法斯特立刻退开了两步，他甚至不想待在超人身边，法斯特确定了，超人和克拉克·肯特是不一样的，哪怕他们是同一个人。 法斯特讨厌这种大义凛然，针对自己的行为，就好像超人从没杀过人一样，转来责怪自己。 他知道超级英雄都是这样的，但法斯特认为与其对他说教，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拳痛快。就像蝙蝠侠会做的那样。 蝙蝠侠从不会跟他多言，只会给他一拳。 “是的，先生。我不能溺死他，毕竟你从我手上救下了他。”法斯特摆了摆手，以一种会激怒任何人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大名鼎鼎的超人放过每一个暴徒？” “你想过吗？你放过的人或许曾奸杀过少女、点燃一栋大楼、枪杀数人？在之后可能还会造成更多伤害。” 法斯特仔细扫视着超人的表情，或许是脸上没了那死板的黑框眼镜做掩饰，超人看起来没了那老好人的气质，反而更多的是让法斯特越看越不顺眼的凌厉。 超人也确实被法斯特激怒了，具体表现在他的眉头紧皱，但他脸上那大义凛然地表情依然没有消失。 “但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没资格决定任意一个人的生死，这些是由法律和警察来决定的，而你更是再以残酷的方式对待他。” 法斯特完全没有解释自己并非想要杀死那名暴徒，但正如超人所说的，他确实再以残酷的方式对待他。 “你为什么成为超级英雄？难道不就是替那群不做正事的警察处理这些事情吗？”法斯特指出这点。 法斯特尖锐的话让超人有片刻失言，他成为超级英雄是为了保护人民和世界，可这本来是警察的责任，如果警察能保护好人民和世界，又怎么会需要他们这些超级英雄？ 最终超人张了张唇，什么也没说出来。 “瞧，无话可说了吗先生。那就拜托你下次不要对别人的行为指手画脚，如果有这闲心..”法斯特垂了下眼眸。 法斯特注视着已经淹过他膝盖的水面，又瞥了眼站在远处已经蠢蠢欲动的暴徒们。 法斯特挑起唇瓣，他摊开手呈现一种放松的姿态。“不如先把这些家伙解决如何？要是想要他们不被水淹死，得加快进度了。” “我可没有像您这样的超越普通人的能力，您又担心我会杀了他们，那就您来吧，我想明日之子不会让他们死于溺水对吗？” 说完。 法斯特就已经是一副事不关己地态度了，他挑了个高台，坐在上方，撑着脑袋哼着歌儿，悠闲极了。 超人叹了口气，决心甩掉心中那些想法。他以为苍白骑士与他的同伴蝙蝠侠会是同样类型，有着心中坚守的底线与信念。 然而从苍白骑士透露的种种之中，超人发现苍白骑士与蝙蝠侠完全不同。 蝙蝠侠心中有坚守的信念，他的出发点是拯救哥谭、拯救人类，哪怕是以较为极端的方式，他也依然行走在正义的道路上。 而超人看不到法斯特体现出来的信念，他更像是兴趣使然，他把成为英雄、反恐当做一时兴起的兴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甚至还在闹脾气，因为超人的行为和话语做出失格的行为。 如此随意、儿戏。 他心中没有信念。 超人在心中评价道。 这倒是超人冤枉了法斯特，法斯特一旦决心做某件事他就一定会做好，当他决定成为超级英雄，那么绑在他身上的就不单是为了活命。 而是一些更深层的，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信念。 就像刚才，船舱被击穿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船上的数百人可能会因此丧命。 “你与上一个相比，差远了。”超人冷冷的吐出这句话，随后一头扎进水中。 比起超人的行为，法斯特更在意的是超人的话语。 ...你比上一个差远了。 法斯特眯起眼眸，危险的光从他狭长的双眸划过，他嘴角原本嘲讽的幅度落下，他面无表情着一张脸，连同面具也变得空白一片。 他是什么意思。 上一个？ 指的谁？ 解救人质的蜘蛛侠，他和蜘蛛侠相比差远了？ -- 第51页 那超人又是否知道，包括蜘蛛侠出现、解救人质都是他所计划的？他凭什么说自己不如蜘蛛侠？ 就因为自己与他的理念不同？还是他希望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他认为自己没有亲力亲为的反恐？ 超人身上极其强烈，甚至算得上偏执的正义感是法斯特最讨厌的。 喔，看来法斯特对克拉克有‘不错’的好感，但苍白骑士对超人没有好感。 他相信克拉克也是，超人对苍白骑士没有好感。 这时，游轮一阵晃动，发出积水落下的水声，船舱里的积水正顺着被击碎的船底倒流而出。 法斯特透过那被倒流的水，看到那蓝色的身形在水波中扭曲。 他双臂向上，像是举起什么。 是的，举起什么，超人把这艘游轮举了起来，高于海面，避免了沉船。 超人举着这艘对他的体型来说无比巨大的游轮，超人并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举起飞机、大楼，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那自然，游轮也不例外。 超人举着它，保持着飞行向最近的陆地，也就是温切斯特港飞去。 而埃尔森在使用无人机检测到以一人之力举起了游轮的超人后更是面如死灰。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引起这么多超级英雄的注意？ 纽约的蜘蛛侠潜伏上游轮救下了人质就算了，仓库里还有个什么劳子自称为苍白骑士的超级英雄。现在又钻出来个大都会的明日之子。 妈的，超人不能好好待在他的大都会吗？瞎跑什么瞎跑。 法斯特眯起双眼，舌头顶着上颚发出一声轻轻的啧，超人的表现很明显，他来保证游轮以及游轮上人员的安全。 而自己自然就负责反恐。 法斯特从高台上落下，梦魇再次聚集在他身边，他冷冰冰地瞥了眼依然站立的、为数不多，却没什么战意的暴徒。 “速战速决。” 作者有话要说：　　克拉克喜欢小法，但超人不喜欢白骑士。 宝贝们倒是点梗扩充一下小剧场啊，我要编不出来了妈的，谁家作者这么宠你们？别家有这个待遇，能不能嚣张点直接评论区点梗！ 以下是读者晚霞的动物拟态点梗，这是我第二遍码，之前网页崩了，呜呜。 总之出于某种原因，哥谭市所有人中了魔法拥有动物拟态的能力，可以变成动物或者有着动物特征的人。（其实前一版解释还要多一些的，但我太懒了。） 蝙蝠是只大灰狼，头狼级别的，说话时会不自觉露出尖利的犬齿、头顶高耸的毛茸茸大耳朵、身后一大团冒着杂毛的并不柔软的大尾巴，比起之前更加野性的动作和神态，法斯特每次见到都会鸡叫好一会儿。 阿尔弗雷德是只黑色垂耳兔、迪克是小金毛犬，但没人知道法斯特是什么。（主要是迪克不知道。） 法斯特没有任何动物的特征，也没有习性的改变，每天牵着他的狼在庄园到处走（是求了蝙蝠好久，蝙蝠才同意让他套上项圈牵着他的），活像个巡视工厂的资本家。 迪克想过很多办法得知法斯特的身份，但只要法斯特愿意，迪克根本碰不到他。 直到某天迪克不小心推开布鲁斯的卧室门，灰色健硕的狼屈着身子休息，他最柔软的白色腹毛上有一团小小的。 “那是——那可是仓鼠诶！谁能想得到呢，法斯特这么能打，神秘优雅，大家都以为是豹子什么的——”迪克坐在轮椅上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仓鼠的耳朵很小，法斯特不需要打理头发就能将它们藏在头发下，尾巴同样。 以及狼和仓鼠是不可以的，小法会死的。（惊恐。） 推一下旧文：英雄人设反派剧本、平凡职业创造bug 推荐一下预收啵啵：你家墙头和我都有过cp为了收集能量，阿泽尔被迫在各个世界穿梭完成攻略任务拯救世界。 因为系统资源分配不够的缘故，他被迫停留在一个世界里以不停换马甲来攻略任务目标。 他是人间之神的天界小玫瑰。 他是迪克·格雷森警官的盲人犯罪侧写师搭档。 他是蝙蝠侠的黑暗骑士半身。 他是洛基公主的忠实舔狗路人A。 等等。 .... 回归现实，听着同学讨论着自家墙头，他看了眼一片祥和的周围。 深藏功与名。 无cp，不掉马，主角独美。 第26章 26 克拉克将游轮放置在温切斯特港湾较为安全的地方后,警方也迅速登船解救出了被困的人质。 克拉克指引着警方进入仓库里，仓库里暴徒们被绳索捆着手捆在一起，他们无一例外都昏了过去,显然是苍白骑士所为。 仓库里唯独没有苍白骑士的身影，克拉克倒是并不觉得意外。 若不是他要指引警方迅速缉拿暴徒,他恐怕也会在游轮沉船的危机解除后立刻换回原本的装束。 装作那被困在游轮上作为人质的其中一员,一名来自大都会星球日报的普通记者。 倒不如说,在解决危机之后,大部分超级英雄都会选择快速离开现场,超级英雄的责任是解除危机,而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们解除了危机,然后享受他们崇拜的目光。 克拉克认为，作为超级英雄就应该低调行事。除去一向以高调为名的钢铁侠,钢铁侠恨不得全世界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 第52页 这正是克拉克不喜由钢铁侠组建的复仇者联盟的原因，当然不止是这些,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看着警方将暴徒扭送走,克拉克正欲离开,眼尖的他注意到一个身影正偷偷摸摸从装运行李的箱中钻出。 穿着一身黑红相间侍从服的青年正弯着腰从狭小的箱子里钻出，他身上的衣服几乎完全湿透,黑色的发丝湿漉漉的黏在额头上,黑框眼镜歪歪扭扭，镜片上沾满了水珠。 这不正是克拉克心心念念的见不着身影,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的法斯特吗。 见法斯特身上除了浑身湿透外没有什么伤，克拉克悬着的心放下,他必须得承认，法斯特的安全，在他心中有一定的比重,甚至会影响到他的心情，让他感到焦虑。 克拉克险些将‘法斯特’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却又硬生生压在了舌下，他想起超人并不认识钢琴师法斯特·赫本。 他看见，法斯特先是神色紧张的四处看了一眼，他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时，松了口气，他低着头缩着身体从没有人把手的地方钻出了仓库，然后飞奔而走混入人群末尾。 克拉克松口气，离开了游轮，以普通人看不见的速度回到他原本的房间换上衣物，再快速的来到安置游轮乘客的地方，假装自己走在人群的最前头。 克拉克等待着法斯特从游轮上下来，他脸上是堆积的担忧，天空色的双眸里满是担心与焦虑。 远远的，法斯特的目光就锁住了克拉克，紧接着他在克拉克发现之前，装作不经意的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从未发现过克拉克。 只是低着头走着自己的，跟在人群最后，一副担惊受怕的饭桶模样。 他颤抖的睫毛之下是一双冷静、戏谑的眸子，豁，克拉克·肯特还挺会装的嘛，上一秒作为超人还是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切回克拉克·肯特脸上就全是对他的担忧。 法斯特假装没有看见克拉克，只是跟着警方的指引走去。 路过克拉克时，克拉克一把拉住法斯特的手臂，法斯特被吓了一跳，他浑身一抖险些跳起来，他强压下尖叫，眸子颤抖地盯着克拉克。 见着来人是克拉克，法斯特的表情逐渐冷静下来，但眸子里依然装着些许惊怕。 “哦，是你。克拉克，你看起来还不错..”法斯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配上那张惨白的脸，看上去有些牵强。 “你还好吗？法斯特，你看上去很糟。”克拉克担忧地问：“你刚才在哪儿？我没找到你。” “我还好。”法斯特想起了什么，瑟缩了一下又勉强保持着笑容。 “我在仓库里打算拿些东西，我记得广播让通知去集合...？我还没过去就看见一堆持枪的暴徒来仓库了，我就躲进了箱子里。” “他们真的很可怕，我偷看到出现了一位超级英雄，他自称‘苍白骑士’？好像。他解决了一部分暴徒，然后有个傻蛋，或许是被苍白骑士吓着了，他用榴弹炮击碎了船底。” 法斯特瘪瘪嘴。“然后海水就漫上来了，超人出现了，他和苍白骑士吵了起来，我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好吵的，难道不能先想一下无辜者吗，我差点被淹死在柜子里。” 克拉克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是的，如果他直接了断的选择托起游轮，而不是与苍白骑士发生争执，或许法斯特不会浑身湿透险些淹死。 “那你身体有什么异样吗？”克拉克。 法斯特摇头，展露一个真实的笑颜。“当然没事，超人救了我。他及时托起了游轮。” “他是个真正的英雄。” 听到法斯特的话，克拉克露出一个笑容，幸好自己及时的救下了法斯特，谁会想得到呢，那时法斯特蜷缩在仓库的箱子里。 同时，他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他在法斯特眼中，是真正的英雄是吗？ .... .... 这次的游轮险遇，在网络上引起了极大的热度，达到了热搜第一并久日不下。 首先，几乎只出没在纽约的蜘蛛侠现身这艘几乎完全被暴徒控制的游轮中潜伏，救下人质。 然后是定居于大都会的明日之子超人在游轮陷入沉没危机之际以一人之力托起游轮让船上所有人平安踩上陆地。 一个属于复仇者联盟预备英雄的蜘蛛侠与正义联盟的重要成员超人出现在同一个事故现场本就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但这些都不是这艘游轮险遇能在网络上霸屏如此之久的原因。 而是一个全新登场的超级英雄。 名为‘苍白骑士’的超级英雄。 ‘苍白骑士’并不是一个多好的词语。 ‘苍白骑士’这个称号在过去也曾有一位超级英雄使用过。 并且那位超级英雄可以算得上是普通人英雄的起源，他没有任何超级能力，也没有注射清液，真正的一位强大却不坚韧的超级英雄。 所有人都记得，一场宛若末日的灾难击倒了‘苍白骑士’，也击溃了许多目睹了那件事的普通人。 苍白骑士最终陨落于那场大火之下，他满身的鲜血，与绝望的嚎哭被掩盖在大火中，没人能忘得了。 在那以后，苍白骑士这四个字就变成了人们不愿提起的词语，那件事也是人们不再提起的悲剧。 苍白骑士这四个词就像是埋在心中，像是诅咒，大家都默认不再提起的词语。 -- 第53页 然后在今天，‘苍白骑士’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一个全新的‘苍白骑士’。 大部分人都能够接受这位新的苍白骑士，谁不希望能有人再次背负起过去的苍白骑士之名呢。 但还有部分人保留反对意见，认为如今的苍白骑士是在拿过去那件震惊全世界的悲剧炒作，故意以‘苍白骑士’之名，博取热度。 两波人在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也正是热度经久不下的原因。 而处于议论中心的法斯特对此毫不知情，他摆弄手机的时候，是看到了苍白骑士的tag排在第一，但他从未点入相关话题。 而他使用手机大部分情况下都在做工作，像是联系克拉克·肯特以及时不时回彼得一句‘666’。联系线人、联系学校。 前面很好理解，法斯特与克拉克互换了联系方式，他们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 与法斯特交流时，克拉克就像个青涩的少年，小心翼翼的交流，斟酌着用词，包容着法斯特的每一句话，深怕会踩到法斯特的雷区。 而法斯特表现得则是像个美国大男孩，阳光、善良 联系线人，是因为法斯特需要用钱。 他不会再去赌场，长时间去赌场大赢特赢容易被人盯上。 他必须有一个更正规的、更隐蔽，同时，来钱更快的职业。 所以法斯特决定重操旧业，指他死之前的旧业，也就是成为一位雇佣兵，他已经在纽约找到了底下佣兵聚集的场所。 并登记注册成为了一名雇佣兵，他已经结下了第一个任务，啊，他还有一个搭档，不久前老板把他的雇佣兵搭档的联系方式发给了他。 从那人灰扑扑的头像以及鲜少回话的模样来看，对方似乎是个和他差不多的冷性子，这样最好，法斯特并不想和他临时的佣兵搭档有太多交流。 联系学校，则是法斯特为他之前随口编给克拉克·肯特的谎言付出代价，他那时欺骗克拉克说自己是一名大学生。 现在与克拉克有了更多交流与接触就得是为谎言付出代价的时刻。 法斯特以极其优秀的成绩拿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当然，少不了现在正就读于麻省理工学院的彼得·帕克的一点点帮助。 他装作无意的向正在读大学的彼得隐晦的表示自己需要在学校里学习知识。 法斯特一开始只是希望彼得能给他一些推荐，让他能顺利的混入彼得的学院，作为旁听生，哈，克拉克又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学院的学生呢。 热心肠的彼得立刻表示自己能帮上忙。 法斯特也没想到，没过两天，麻省理工学院会为他寄来一张入门券，不是指进学院旁听的入门券，而是指一张入学考试申请表。 只要法斯特考过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入学考试，他便是麻省理工学院的一名学生了。 法斯特倒是不知道彼得在学校里有这样的话语权。 法斯特并不清楚彼得是如何帮他弄到这个的。 彼得在麻省理工并没有什么话语权。 但是某个姓斯塔克的麻省理工工程系以历年最优成绩毕业的，现美国首富之一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有绝对的话语权。 彼得向他寻求了帮助，而宠孩子的爸爸托尼·斯塔克立刻帮忙弄到了这个。 当然，这只是一张入门券，给了法斯特一个见到麻省理工学院大门的机会。 能不能敲开麻省理工学院的大门依然得让法斯特用硬实力说话。 恰好，法斯特不缺少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怪耶，昨晚设定的0点更新没触发，我刚睡醒麻了，赶紧爬起来更新。非常抱歉，给大家表演个背赛博朋克2077的开头吧，早安，夜之城——（） 今天份的小剧场是昨晚突然想到的2077梗。 V（法斯特）和银手（蝙蝠），总之蝙蝠被制作成芯片塞到了法的身体里，和法共用身体（大概），法能看到蝙蝠的幻影。 两人除了日常吵嘴外，每次小法想抽个烟喝个酒啥的总会被蝙蝠拒绝，自从我的cp和我住一个身体之后，他酒也不让我喝，烟也不准我抽，脏话也不准我说，我直接儒雅随和。 以及，蝙蝠还没收了小法的橙色武器假牛子，关于蝙蝠每次掌控小法身体时，总能从武器栏里抽出一把假牛子这件事。 小法从不接不赚钱以及非常危险的活，但蝙蝠什么都接，小法每次被蝙蝠接管身体后醒来，总是看到自己的手机多了莫名其妙的联系人和只有傻逼才干的活。 久而久之，哥谭城就有了一个段子。 低情商：这活只有傻逼才接。 高情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V对吧？ 第27章 27 弄到一张麻省理工学院的考试申请表可不容易,这其中涉及的利益与不公正连托尼·斯塔克都需要思考两分。 斯塔克非常好奇能让彼得那男孩来求助自己的人会是谁。 托尼非常轻松的从彼得口中套出了那男孩的名字，法斯特·赫本。 是彼得潜伏在游轮上认识的伙伴，知道彼得·帕克的真实身份,还帮助他隐瞒身份活动在游轮上，此外,彼得就不愿意再透露更多。 想起彼得那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便让托尼来了兴趣,托尼非常清楚,彼得是个很外向的孩子,同时,他是个保管不住秘密的男孩。 -- 第54页 本来托尼以为稍微哄骗一下彼得,彼得就会以往那样老实告诉他,关于法斯特·赫本的更多信息。 实际上托尼除了上面提到的那些，什么也没能从彼得口中得到。 所以托尼一定要查出法斯特·赫本的信息,在其他复仇者鄙夷和不赞同的目光之中，托尼开始计划起来。 然而游轮上所出现的苍白骑士又让斯塔克被迫停下了计划,神盾局召集复仇者关于苍白骑士的复出开了一场会议。 从被抓入狱的猪头刀帮暴徒的口中得知,苍白骑士是个超能力者,或者，是个变种人。 并且在游轮上与超人发生了口头上的争执。 所以神盾局的建议是,现在将重心放在这位‘苍白骑士’身上,尽可能的与‘苍白骑士’打好关系，如果可以,最好将苍白骑士拉入复仇者联盟。 因为‘苍白骑士’这个代号，永远活在人们心中的。 复仇者联盟不就是聚集人们心中的英雄吗,并且，名人这身份能让复仇者做一些事情变得更加合理，做事也更方便。 人们总是理解英雄的行为,不是吗？ 但到目前为止，只要蜘蛛侠与超人见过苍白骑士，而蜘蛛侠对苍白骑士的信息知道的也不多，当然，只是彼得没有对复仇者坦白法斯特就是苍白骑士。 法斯特非常认真的拜托过彼得让他不要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任何人，每当彼得在托尼的游说下险些吐露法斯特的秘密。 彼得的脑中就会浮现月光下法斯特平静的脸，以及那双仿佛能够看透内心的森色绿眸。 这就让彼得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苍白骑士的秘密。 彼得不想让那双眸子里盛着对他的失望。 所以这就是彼得一直没有将这秘密脱口而出的原因，彼得敢在心里打包票，若是自己将法斯特的秘密说出去... 彼得简直不敢想象日后法斯特会如何看待自己。 在复仇者联盟里的所有成员都是彼得前辈，他们的年龄有的比彼得大了几岁，有的比彼得大了几十岁，有的甚至比彼得大了几百岁。 法斯特是彼得唯一一个同龄人英雄伙伴，他必须珍惜这段友谊，哪怕法斯特每次回复他消息总是冷漠敷衍的一句‘6’。 .... .... 此时被小蜘蛛挂念的人在干嘛呢？ 五彩的灯球闪烁着光，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台上是性感的脱衣舞女郎，台下是猥琐的男人试图伸手去抓台上女郎的腿。 吧台上坐着喝得烂醉、连字都吐不清却依然在大声吹牛的男人，法斯特看见他蹲下去呕出一滩黄色。 男女不顾场合的进行着交合，女人高昂的尖叫声与男人的粗窜无一不让法斯特感到恶心。 整个酒吧里都是糜烂的味道。 法斯特穿着一身不符场合的衣物，蛙服、防弹衣、弹夹、缠在腰上的子弹带、腿挂包里露出小部分的手丨枪与短刀，背上是一把MP-5。 外边只是套着一件灰色的短皮夹做着并不认真的伪装。 就好像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带着这些武器似的。 法斯特正是想用这样一幅不好惹的模样让某些淫丨虫上脑的家伙不要轻易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结局并不尽然，或者说，没人被他这身装备唬到，反而觉得他更加热辣。 法斯特坐在这里唯一一张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沙发上—— 只是看起来比较干净，法斯特能闻到沙发上某种味道，在他坐上这张沙发前，一定有不少男男女女曾在沙发上交合，那些液体流的到处都是，酒保只是简单地擦拭了一下沙发。 而更加该死的是，他还必须在这里待到他的搭档，他的好搭档，老板为他选择的搭档，来解救他这个被困在这糜烂之地的同僚。 法斯特越发烦躁起来，他推开眼前由酒保送来的一杯别的客人送来的加了料的酒。 法斯特一把拧住那只伸向他肩膀，试图揽住他的那只咸猪手，法斯特反手将他摔倒，拳头狠狠地砸在那人的鼻梁。 鲜血飙出来，落得这本就斑驳的沙发上到处都是。 周围安静了片刻，随后不少人吹起了口哨，为法斯特的行为鼓掌。 紧接着有更多人涌向法斯特，他们是被法斯特打断了鼻梁的倒霉蛋的伙伴，还有些人则不是，他们伸手试图去触摸法斯特揩油。 他们好像遵循一个临时规定，谁能打倒法斯特，谁就能和这个热辣宝贝打炮，所以不断有人涌上来。 法斯特确实隐约听到有人说打倒他就能和他打炮，以及酒保大声的喊不要打烂桌子和酒瓶，否则就让死侍来收拾他们。 结局自然是法斯特把那些找上来的人都揍了一顿，他揍出了一条路，他的周围全是倒在地上的男人。 法斯特眼神狠厉地扫了眼周围跃跃欲试地人们，这次他终于仅用眼神就吓退了他们。 法斯特冷着脸坐上吧台，手指微屈弹出两枚硬币。“啤酒。” 胖男人拿走硬币，转身倒了半杯啤酒，又当着法斯特的面在杯中倒了一半水将杯子放在法斯特面前。 这个纽约犄角旮旯里的小酒吧，显然并不是一团没人管的垃圾。 酒保敢当着自己面把啤酒兑水，那就证明他并不担心自己在这里闹事，至少在酒保眼中，自己比不过为酒吧撑腰的那人。 -- 第55页 幸好法斯特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想喝水，他咕咚咕咚将一杯冰人的啤酒灌完。 而法斯特确实不害怕那为这酒吧撑腰的人。 法斯特用手指弹了弹杯口，随即以没人能反应地过来的速度揪住那胖酒保的领口轻松的将那人从吧台里揪了出来。 瓶瓶罐罐落了一地。 这下法斯特的动作吓着了周围的人，他们开始考虑要不要离开。这里是死侍的地盘，动了死侍的人，那家伙会用双刀把法斯特剃成人型□□的。 被法斯特拖出来的伙计一脸淡定，显然不怕法斯特会对他做什么。“淡定伙计。你不会想在这里闹出事儿的。” 法斯特冷笑一声，在那人耳边低吼道：“让死侍赶紧滚出来，先生。否则你猜我会不会想在这儿闹事。” 酒保一听，法斯特是来找死侍的，那张脸皮上淡定的表情终于褪去转变为恐惧。 他有些结巴地说：“我不知道..死侍什么时候到，他只说过今晚会来。” “电话。”法斯特吐出两个字，松开握着酒保衣领的手，酒保立刻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吧台里拿出手机给死侍打电话。 “晚上好呀，鼹鼠。”电话在嘟嘟两声后被接起，传来死侍欢快的声响，伴着彩虹小马主题曲，歌颂着友谊的欢快音乐。 “喂，死侍。你现在在哪儿呢？”鼹鼠背对着法斯特问道。 “小马谷。”死侍随意瞥了眼电视里开怀大笑的卡通小马回复道。 “说正经的呢。”鼹鼠忐忑地看了眼法斯特，他低声对死侍说：“有个家伙找你，不好惹，你认识？”“哦，那是我的亲亲搭档——我忘了今晚和搭档有个约会。”死侍小声的尖叫了一声，他正穿着背心短裤对着小马撸呢。 没穿制服的他看起来像个皮没剥干净的、坑坑洼洼的土豆。 “天，我可是用身体讨好了作者好久才争取到在这本文里的出场机会，老鼠你得帮我好好招待他。” “...你指哪种招待？我打不过他，他一个人揍了酒吧半数人。”鼹鼠偷偷看了眼又坐回吧台用指节不耐烦敲着玻璃桌面的法斯特。 鼹鼠向死侍吐槽道：“我没见过这么娘们的男人，你见过吗？揍人挑鼻梁骨，今晚他打断的鼻梁骨少说也够做一顿干锅了。” “哇哦，不愧是我的搭档。以及我指的是好的那种招待，把咱们最好的脱衣舞娘，上周给阿路口的那个叫去照顾他。” “你确定？这家伙看起来性功能不是很好的样子。” “怎么会？作者没给我说过这个。”死侍惊讶的说。 他整个人坐直了，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恢复了淡定的表情道：“那就给他找个猛1，最好长得像布鲁斯·韦恩，或者像有蝙蝠侠声线的。” “...别再搞这该死的笑话了，伙计。他现在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撕了，我敢打赌他绝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鼹鼠感受着身后扎人的视线他哆嗦了一下。 下一秒他握在手里的手机被夺过，而鼹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了他几乎一头的法斯特把手机放在唇边。 “先生。”法斯特的语气冷冰冰地，听不出多少怒意。“您是死侍？” 法斯特用着疑问句，却是陈述句的口气。 “是，我是。喔，甜心你的声音比我看文字描述写的好听多了。”死侍激动地说。 “如果你不在三十分钟内出现在这酒吧，我恐怕你会失去再次见到它的机会。”法斯特说完这话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我和死侍什么都没有，他只是看过存稿箱而已，这个狗男人居然污蔑我的清白呜呜。 以及这章是过度用的，下章就去找蝙蝠van. 找太太约了小法的图，太太今天出草图了，阴郁的小法，好涩好涩，太涩了我好鸡叫。 今日的小剧场来自读者：是时候把咕咕的作者艹哭了（讲真，这个id让我啪啪的）的哨向。 小丑是个超级向导，精神体是加拿大猞猁，大猫猫，他一个人疏导好几个小丑帮的哨兵不成问题，有个奇怪的想法，大约是一夜之间命令所有被他安抚的哨兵去偷光全城的下水道井盖。 小法：我这么牛逼的设定，蝙蝠和我在一起肯定会变得更强吧。 不好意思，蝙蝠是黑暗哨兵，人家不需要向导辅助嘻嘻，小法只能硬凑蝙蝠脸上，抱着蝙蝠的腿哭唧唧的让人带回蝙蝠洞，不过晚上是真的只能哭唧唧了。 至于小法为啥不是黑暗向导，他如果是黑暗向导早就统治世界去了。 第28章 28 该说幸运,或者说是不幸的是，死侍确实在三十分钟内到达了酒吧。 此时法斯特翘着腿坐在吧台上，手里抛着一个他用酒瓶做成的燃烧丨瓶,四周是碎的到处都是的酒瓶，酒液淌在地板上,酒精混合起的味道并不好闻。 酒吧里的大部分顾客都遇见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危险离开了酒吧,只剩下了酒吧的酒保和几个脱衣舞女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法斯特手中的燃烧丨瓶的尾端已经点燃,他毫不在意地在手中抛掷着它,丝毫不担心那半点火星落在地上就会瞬间燎起火舌。 同样,法斯特也不在乎那些角落里的人有多么害怕法斯特的行为。 见死侍出现在这狭小的酒吧,法斯特顿了顿,表情变得遗憾，他伸出手将那点火星掐灭,把酒瓶摆回桌面。 -- 第56页 “喔，我的甜心搭档。”死侍用着轻挑的语气走向法斯特。 法斯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他讨厌这种轻浮的语气。 法斯特走到死侍面前,打量着这比他高了半头穿着红色紧身衣背着双刀的男人。 对死侍的迟到,法斯特感到生气与被冒犯，但他却不会因此生气地把死侍揍一顿。 “你迟到了。”法斯特慢吞吞地说。 要不是Boss指名道姓要这个红色紧身衣的混球,法斯特绝对、绝对会给他两枪,而眼前这个紧身衣变态法斯特没有找到任何优点。 他话多、语气轻浮、让人生厌。 为什么Boss一定要他？ “大概因为我目前是雇佣兵排行榜的第一？”死侍也疑惑的说。 法斯特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似乎把自己在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了。 “第一？不是金刚狼？”法斯特记得他当时瞥了一眼佣兵榜。 “金刚狼,他现在在X学院里当什么捞子的战警，好像是拯救变种人啥的,其实是在追求镭射眼。”死侍说着他知晓的八卦。 “然后？你就是第一？”法斯特用鄙夷地视线扫了眼死侍。 “是呀，你知道什么人最受老板欢迎吗？” “你吗？” “对呀，拥有不死能力,能够一直执行任务的我自然是在上一个同样不死的金刚狼退休后最受欢迎的呀。” “我给作者服务了很久他才把我从加勒比海拎过来给我这个出场机会，哥还没见过哥的cp们呢...” 法斯特眯了眯眼，完全没有听懂死侍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他想起Boss提醒他的死侍脑子有点问题，顿时觉得理解了。 “行了我不在意你有怎样的超能力，现在赶紧说出你的安排，然后走出去进行任务。”法斯特强硬的打断了死侍继续念叨。 死侍停了一下说道：“喔，这个啊。你有什么想法，作者跟我说这一两章是过度用的，没有什么剧情，你随意一点就可以了。” “如果要用哥去挡刀挡子弹要轻点哦，哥比较怕疼。” “以及，你这身装备简直热辣极了，我可以叫你热辣宝贝吗？” 法斯特面无表情地在脑中思考着要如何合理的利用死侍来给自己扛刀，以达到利益最大化的同时折磨一番死侍。 正如死侍所表达出的，任务非常简单、轻松，法斯特甚至没有使用到死侍来为他扛刀，或者吸引火力。 法斯特发现，死侍这人除了有些神经质、满嘴黄段子以及对他轻浮的态度外，意外的是个非常优秀的搭档。 他耍的一手出神入化地刀法，并且能用语言刺激敌人，适合法斯特把他卖掉探情报。 并且他是不死之身，法斯特亲眼见到，那打在死侍身上的枪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去。 这意味着法斯特无论如何伤害他，死侍都不会死去，老板不会因为死侍的工伤扣他的佣金。 总之法斯特第一次任务就这样顺利的结束了，他拿到了一笔不少的佣金，足够他逍遥一个月之久。 现在法斯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十天，他必须在接下来的二十天之内拿到下个月的生命。 .... .... 法斯特咬着薄荷口味的冰棍站在韦恩大厦楼下，太阳被半数乌云遮住，但这并不能阻碍太阳散发他的热度。 法斯特抬起头目光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布鲁斯·韦恩所在的董事长楼层—— 他在韦恩企业楼下的指示板上看到了每一层的分布。 法斯特在心中呼唤系统。 法斯特：系统？ 系统：我在。 法斯特自从与克拉克·肯特分别之后，便发现他能再次唤来系统了。 系统和超人就好像是两个不能兼容的东西一样，有超人在场的时候，法斯特无论如何都唤不出系统，正如系统之前撂下的那句狠话。 有超人没系统，有系统没超人。 法斯特没有再次叫喊系统，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反光的玻璃板，那是特制的钢化玻璃，能从里面看到外边，外边却看不见里面。 就在系统等不到法斯特回复，即将再次待机时，法斯特终于再次说话了。 法斯特：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吧？ 法斯特在沉默后爆发的语出惊人险些把系统吓关机，不行，它得缓缓，缓不过来，法斯特怎么突然就猜出了蝙蝠侠的身份？一点征兆都没有？？ 系统：？？？ 系统：...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法斯特把冰棒的最后一部分咬碎含在嘴里，他抿着唇笑。 法斯特：听起来他还真是。 法斯特：这不是很好猜吗。 系统：...怎么猜？ 法斯特：当然是—— 法斯特故意拉长调子，吊人胃口。 法斯特：不告诉你，嘻嘻。 系统发出一阵无意义的乱码，显然又被法斯特气得不轻。 法斯特：你还生气了？ 法斯特忍不住闷闷地笑出声，周围的路人都忍不住把视线投在法斯特身上，然而法斯特只是看着手机界面，好像是手机里有什么引人发笑的事情一样。 法斯特：首先蝙蝠侠的那身装备以及蝙蝠车、蝙蝠翼和别的什么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制造出的玩意，所以他一定非常有钱。 法斯特摆了摆手继续在心中对系统说：而哥谭能负担得了这巨大开销的只有四大家族，四大家族里除了韦恩家族的掌门人，其他哪个不是哥谭知名坏蛋？ -- 第57页 法斯特：只有布鲁斯·韦恩一个人，在双亲遇害后，离开哥谭十几年，然后以一个饭桶花花公子的身份回到哥谭，到目前为止没有受到任何针对他的恐怖袭击，这合理吗？ 法斯特：我反正一点都不相信那群丧心病狂的疯子会放过掌控韦恩家族的机会。除非他们动不了韦恩。 法斯特：其次还记得赌场那次吗？一个人走后门溜出去了，我后来观察发现，赌场里唯独布鲁斯·韦恩不见踪影，天哪，哥谭的群众们都是瞎子吗？ 系统：... 它能怎么说？能说蝙蝠侠不小心被法斯特抓了把柄？ 还是说法斯特的推理和观察能力非常不错？ 或者应该说他不愧是‘小丑’，上一任的小丑也是靠着惊人的分析能力找出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但上一个小丑对蝙蝠侠面罩下是谁没有半点兴趣，他在乎的只有蝙蝠侠，而不是蝙蝠侠表皮下的那人。 但法斯特显然是与上一个小丑不同的个体，上一个小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仅存的理智也只是疯狂的一部分。 法斯特则不一样，他精致的皮囊下疯狂只占了一小部分，但危险程度丝毫不必上代小丑少，只是剃去了装在外表的刀刃，让他看起来无害而已。 法斯特已经站在了韦恩大厦的楼下，所以他会怎么做？ 系统：所以宿主出现在这里是要准备下一次的‘活动’吗？要炸掉韦恩大厦？还是占领韦恩钟塔插上小丑的胜利旗帜？ 法斯特：大白天的你想啥呢。 法斯特收回视线，嘴角带笑，公交车停在他眼前，法斯特终于舍得从阴影下走出，两步跨上公交车。 法斯特：我只是在这里等车而已。 系统：... 它或许不是人，但宿主是真的狗。 法斯特投下两枚硬币，向大巴车的中后方走去，他摆弄着手机，思考不担心车辆启动时他可能会因为惯例摔倒。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青年转头视线从车窗向外眺望，正好看见停在路边一辆低调的灰银色恩佐超跑将车窗升上。 法斯特只是瞥见一眼短翘的黑发与部分饱满的额头。 法斯特歪了歪头，他看错了吗？好像刚才有人在看他。 公交车向前行驶，很快就超过了那辆超跑，法斯特耸了耸肩，插上耳机，回复克拉克的消息，就当他是看错了吧。 而那辆恩佐超跑里，车窗隔绝了室外闷热的温度，布鲁斯·韦恩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搭着方向盘。 他那浓眉紧锁，表情若有所思，他最近见过太多次这张脸了。 哥谭大赌场里这人狡猾的外壳下的不耐，游轮上那瞥见的侧脸温暖镀着阳光，刚才的懒散与随意。 一个人能有这么多表情与状态吗？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另有目的？ 如果是另有目的... 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样的表情和动作最能达成当前的目的。 一个可怕的小孩，或者说..罪犯？ 手机屏幕亮起，在这昏暗的车厢里十分明显。 布鲁斯倚在真皮座椅上，拿起手机，懒洋洋地眯起眼，回复手机上由他的同僚，被世人称为高不可攀的明日之子的超人发来的信息。 与拯救世界无关，只是一些人间琐事。 谁能想得到呢大都会的明日之子也会动了凡心。 可靠、沉稳的超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也只是个纯情的美国大男孩。 布鲁斯·韦恩作为克拉克·肯特的恋爱顾问，最近都在给克拉克出招追人呢。 老实说一开始收到克拉克的信息，布鲁斯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比如超人在孤独堡垒侦测到什么会威胁到地球的外星物种之类的。 结果？结果克拉克语气诚恳谦虚的向他表达了他的困扰，以及希望获得的帮助。 布鲁斯都快维持不住他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了。 明日之子追人？认真的？ 当然，布鲁斯会在不要紧的时候偶尔回复一下超人的信息，给他提供一些帮助。 蝙蝠侠不擅长这个，但布鲁斯擅长与女人调情。 作者有话要说：　　聪明的小法直接就把蝙蝠侠给猜出来了，还给你们机会互相掉马？（不屑） 以及蝙蝠帮超人想办法追自己未来的对象（？ 后边蝙蝠直接吃飞醋。 今日没有小剧场，因为刚打完r6，连着三把被0比3平推，脑袋空空，所以决定写点小段子。 小法有个偷东西的坏习惯，但他从不偷金银珠宝，以及正常人喜欢的东西，他喜欢偷餐刀—— 蝙蝠曾在小法的行李箱里发现了各种型号、不同样式、不同材质的餐刀，它们两两一组排列整齐，每一组甚至还有它们专属的编号。 至于为什么小法喜欢偷餐刀，如果你们有注意到，他有使用餐刀当武器的习惯，并且，他喜欢玩双刀，所以他每次偷餐厅里的餐刀都是偷一对。 蝙蝠警告过小法很多次，不可以偷餐刀，法斯特每次都应下，但他从来没有一次管住过自己摸餐刀的手。 直到蝙蝠忍无可忍的暴怒下，晚上给法斯特用了。 自那以后，小法就改掉了这个坏习惯。 第29章 29 哥谭最寒冷的边缘,这是急冻先生的领地，他安置的设施装备到处都是，连同这里的气温都要比外边寒冷不少。 -- 第58页 急冻先生不是个喜好战争、争强好胜的人,他很少参与哥谭的恶性丨事件，也没有什么中二的想法,要把整个世界冻成冰,或者心情不好挑几个人冻成冰之类的。 但作为哥谭能被叫得出名号的坏蛋之一,他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任何为经过他允许踏足他的区域的人都会遭到他的报复。 手段非常残忍,他几乎病态执着的认为每一个踏入他领地的人是想要伤害他的妻子。 他那温柔的、却消香玉损的妻子,被他用急冻技术永远的存封了那份美丽,就像她在过去陪着他时那样。 但鉴于最近急冻先生的安分守己，蝙蝠侠也没有管这窝在自己家里的急冻人,要知道每天哥谭都有数不清的罪犯搞事，他哪儿有闲心去管一位没有犯罪欲望的坏蛋。 住在周围的人也知道这栋被冰霜包裹的建筑是急冻先生的领地,他们住的久了,也摸清了急冻先生的习性,自觉的绕着这一片区域走。 但有的时候总会有些不速之客打扰急冻先生沉浸在他构造的、与妻子的美妙夜晚。 一个普通的工作日。 穿着紫色燕尾服的高瘦男人从计程车上下来，他先是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面露笑容,殊不知惨白的脸与血红的嘴早已是人们心中的阴影。 法斯特从计程车上下来，周围的人就发出了尖叫四散而走,活脱脱法斯特就是一场瘟疫，所到之处无人生还。 法斯特享受着蔓延开来的恐惧与片刻后的宁静,大多数路人在很远的地方看到那抹紫色后就飞快远离了这片区域。 小丑不会无辜出现在某个地方。 他站直身体，优雅的转身，轻哼着小调,将一把崭新的钞票塞进计程车打开的副驾驶座里，就好像他只是一位普通的乘客而不是什么超级罪犯。 那名计程车司机哪儿敢要法斯特的钱，他保持着恐惧的表情，双腿打抖，冷汗直冒，法斯特把手收回的那刻他就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这让法斯特恶趣味的期待，那可怜的司机颤抖的双腿导致他无力踩住油门让他的车一头撞到路灯上。 不幸的是法斯特期待的事儿并没有发生，那辆车一个甩尾急转消失在了街头。 法斯特失望的扁扁嘴，好吧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果然只有千分之一。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打算，他眼珠一转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脸上，他手里举着一把大波斯菊，与他胸口的那朵酸花正好是同色。 法斯特轻快地迈着步子，低着头认真的注视着地面，确保自己每一步都恰好踩在花色不同的地砖上。 他顺着系统的指引准确无误地向急冻先生的屋子走去。 法斯特在这栋被寒霜覆盖的大门紧闭的宅子前停下，他眯了眯眼，哦，这覆盖的冰霜里还混合着法斯特并不了解的放射性物质，他要是用手碰到恐怕浑身都会烂掉吧。 真是危险。 随后法斯特漫不经心地从兜里掏出白手套，戴上之后敲了敲门，同时他用尖锐的声音配音门铃道：“叮咚——” 门内是死一般的安静。 坐在监控室内的维克多·弗里斯眉头紧锁，不少冰碴从他的眉毛上落下，他沉默着，决定等Joker吃了闭门羹后自己离开。 维克多站起来正要离开，却看见小丑转过了头，那张惨白的脸正对着监控摄像头，除去口红勾勒出的弧度，小丑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 他像是透过那隐藏在高处的针孔摄像头看见了维克多一样，他那宛若磷火般森绿的眼眸幽幽地盯着维克多。 然后嘴角扬起幅度，扯开唇瓣，露出干净的牙齿，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展现在他脸上。 “你在观察我，却不开门吗？真是令人伤心啊，维克多，我甚至为你带来了花。”小丑用咏唱般的语调说道。 “或者你更希望我直接把这里炸开花？” 维克多深深地揪起眉来，忽略掉比起寒冷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由小丑带来的某种感觉，他想不明白小丑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他。 他还记得上次小丑来找他，为他带来了什么，疯笑和长达半年之久的阿卡姆疯人院之旅。 如果可以，维克多希望永远都不会有和小丑产生交集的一天，但事实总是背道而驰，这个弄臣又找上了他。 这次会为他带来什么？GCPD的围剿？蝙蝠侠的铁拳？还是... 维克多快速地调动着周边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除了小丑外的可疑人员。 什么都没有？！ 维克多迟疑着，最终还是按下按钮打开了大门。 那就先让他来看看，这只脏兮兮的小丑又要做些什么吧，小丑敢独自一人出现在他的地盘，他就敢让小丑有来无回。 同样，维克多也在怀疑，既然小丑敢只身前来，是否意味着小丑有把握达成他的目的。 可这只小丑已经蹦蹦跳跳地进入了他的屋子。 维克多的屋子如同这座房间一样冰冷，到处堆放着杂物、干冰、快速冷凝和降温的仪器，法斯特还在角落看到了一具被寒冰覆盖了许久的尸体。 屋内的温度约莫是零下十多度左右，与外边三十多度的气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几乎在被冷气拂过的瞬间。 法斯特额上的汗水就结成了星星点点的光，落在冷绿色的发丝上与被油彩填白的眉毛、睫毛上。 -- 第59页 法斯特呼出一口冷气，看着自己吹出的气体形成一团短暂的雾气，他伸手握了一下。 然后他神经质的笑了一会儿，开始随意走动，脸上的表情除了笑容还是笑容，完全看不见任何被寒意侵入的模样，好像他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小丑手指转动，正要拉开一扇门，苍老冰冷的声音叫停了他。 他停下动作，顺着声音转头看去，急冻先生维克多·弗里斯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目光冰冷地锁在小丑的身上。 “好久不见噢，老伙计。”小丑嬉笑着和维克多打招呼。 “....”维克多并没有理会小丑的话，他盯着小丑，半晌，他慢吞吞的说：“到上面来。” 闻言，小丑轻快的向楼梯上走去，维克多就在楼梯口看着法斯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小丑，深怕他一眨眼，小丑就会对他的屋子做些什么。 到了维克多面前，小丑把这束扎好的大波斯菊塞进维克多的怀里。“这是见面礼，我想诺拉会喜欢这个？” 见小丑提到他妻子的名字，维克多瞬间皱起眉来，有了危机意识，直视着小丑的视线中带有了杀意。 “放轻松，伙计。”小丑拍了拍维克多紧绷的肩膀，维克多身体的质感与普通人不同，他的表皮被冰覆盖，僵硬、干涩。 小丑挑起唇瓣。 “这只是个简单的慰问而已，我猜你从没带她出去过？天，你是怎么当丈夫的，你这可不是一个好丈夫该做的。” “你应该庆幸有我这个好朋友为你带来了一束花，你可以用去讨好她，这是什么？老夫老妻的浪漫，天哪，诺拉一定会爱死你的。” 维克多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小丑有一个能说会道的舌头，这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小丑的话影响到了他。 维克多握住那束橙色的大波斯菊，用他那嘶哑的嗓音开口问道：“...它有什么寓意吗？” “我记得？是永远美丽。”小丑眨了眨眼。 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的，大波斯菊的花语是永远的快乐，可惜，维克多与诺拉永远也不会获得快乐。 祝福早已分隔阴阳两界的人能够永远快乐，实际上陪伴维克多的只有痛苦和思念，以至于他现在早已陷入疯狂。 这正是法斯特的恶意。 维克多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打开了战衣上的急冻装置，手中的那把大波斯菊顿时开始冒寒烟、萎缩，最终定型成一把被冰永久夺去了火力的冰干花。 “进来。”维克多转身，打开二楼紧闭的那扇门，法斯特跟在维克多身后，探头探脑地从维克多身后向房间内看去，像个多动症小孩。 比起一楼，二楼的设施才像个对家定义应该有的样子，地毯、沙发、咖啡桌、床，一张躺椅落在咖啡桌旁，只是这些都覆着一层薄冰。 房间里也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大约是被黑色窗帘盖住的一扇窗户透过的光。 当然，这只是法斯特自认为的‘家’的模样，实际上他也并没有一个长期定居能被称为家的避风港。 过去作为佣兵，他的敌人很多，他时不时会更换安全屋，安全屋里的东西也只是维持在随时可以舍弃的情况。 现在同样如此。 所以法斯特对家的概念也很模糊，至少维克多二楼的房间看起来很像‘家’。 法斯特环顾四周却没有见着那被称为维克多底线的女人‘诺拉’。 几乎所有对急冻先生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维克多·弗里斯一个低温学家，是个为爱痴狂的人，哪怕现在他都如此。 他的妻子患了绝症，为了延续与暂停妻子的生命，研究急冻技术，却不想发生意外改变了维克多的体质，导致他的体温必须时刻保持零度，否则就会死去。 在外边，浪漫的男女歌颂急冻先生对妻子的深情，称这为真正的‘爱’。 然后，法斯特并没有在这里见到那名为‘诺拉’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请下一个受害者，急冻人，掌声鼓励。我明天去厂子上班了，不要想我呜呜，评论有空就回。 接下来是帽子商人点的赤花症。（会有种子埋在脑子里，寄宿在宿主身上，被寄生人的眼睛上会开出一朵花，只有被心爱的人怨恨才会解除） 首先是小法得赤花。 小法愁啊，因为蝙蝠根本不恨小法，小法也试图分手、闹别扭、闹离婚、找超人之类的试图激起蝙蝠的怨恨——都没有成功。 蝙蝠也很愁，因为小法无论做什么，他都无法怨恨小法。 花期将至小法一怒之下，在睡醒后爬到蝙蝠身上，用洗不掉的记号笔在蝙蝠脸上涂鸦，涂到布鲁斯·韦恩无法出去见人的程度，然后痛快跑路了。 蝙蝠醒了，在外面思考人生准备迎接死亡的小法发现眼睛不痛了。 小法（震惊）：原来蝙蝠真的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怨恨我？？？ 赤花症我也能给你甜！ 接着是蝙蝠的场合。 蝙蝠患了赤花症。 恨一个人很简单，也很难，法斯特做不到去怨恨蝙蝠，只能看着蝙蝠一天天身体变得脆弱，直到眼睛看不见，无法再去夜巡。 他戴上头盔，换上战衣成为蝙蝠侠替他夜巡，每晚回来后守在窗边，见着蝙蝠一天天虚弱。 -- 第60页 但花却在某天消失，法斯特憎恨蝙蝠侠，会离他而去。 不想发刀呜呜呜 第30章 30 维克多将那束大波斯菊插入咖啡桌的瓷制花瓶里,他绕到躺椅后，双手环住躺椅垂头表情温和地低声靠着躺椅说了些什么。 旁观到这一切的小丑眯起眼，一抹绿光从眼底划过,他嘴角的笑容放大。 哦，这就很有意思了。 他刚才进入这栋屋子时就观察过了,进入这个房间时同样如此,房间的布置虽然温馨,大多数东西都是双人份的,却始终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原来那名为‘诺拉’的女子根本是不存在的吗？ 啊,原来这只是维克多的美好梦境。 自己研究急冻装置引发了事故却为自己编造谎言,创造出那根本不存在的‘诺拉’并深陷其中,维克多爱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诺拉’。 法斯特几乎快忍不住笑出声了，这是多么可笑,爱上一个自己虚构的女人。 他简直想要戳破维克多这可笑的、如同泡泡一般的梦境了，维克多会变成什么样？ 会恼羞成怒地试图杀死自己吗？还是会跪下来祈求自己不要再继续‘杀’死诺拉？ 当然当然,法斯特什么也不会做。 他会为可怜的维克多保留这份美梦,谁让他是如此贴心的Joker呢？ 所以小丑保持着笑容,对着躺椅的方向。“愿你能一直保持美丽，女士。” 维克多可不希望小丑和他的妻子有过多的接触,他皱着眉,站在躺椅前挡住法斯特的目光。 维克多低低的发问：“你想要什么？Joker？” 法斯特也并不喜欢说些歪歪扭扭的，他非常直接的说：“我需要你之前制作的急冻溶液。” “...你需要那个做什么？”维克多迟疑了一下发问道。 急冻溶液是他之前制作的东西,里面是一些浓缩的急冻分子，打开之后它会凝结压缩周围的一切气体,以及它所碰到的一切东西，投入水中更是能让几千米以内的河水全部冻结。 他并不认为小丑会告诉他的计谋，但他依然忍不住发问了。 况且那东西的制作并不轻松,维克多的手上也不过是只有两罐，他也从未使用过这东西，究竟是怎么被小丑知道了它的存在？ 法斯特危险的眯起眼，好像是维克多的打探让他觉得不适。 这让维克多心脏漏跳一拍，心叫不好，自己贸然的询问看来是惹怒了小丑。 他下意识按住了腰侧的急冻开关，警惕地盯着法斯特预防着法斯特可能会有的袭击。 然而下一秒，小丑笑了起来。“瞧你紧张的，伙计。” “大概...？我需要它来制造一个真正的、豪华的溜冰场？”法斯特随意地说着，同时，他偏头瞥了眼窗外。 一道黑影极快的从视线的一角钻过，法斯特确信自己不会看错。 好像有真正的不速之客到了。 谁盯上了维克多，或者说..盯上了他？ “你这窗户下是什么？”法斯特慢悠悠地踱步走到窗边，若有所思地盯着被黑色窗帘盖住的部分窗户。 维克多不明所以，他嘶嘶地警告道：“窗户下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窗户。但我警告你，不要打开它，室外的气温会让我的房间温度上升。” 小丑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他拉着窗帘的一角。“好吧伙计，但我想，这后面恐怕不止是窗户。” 刺啦—— 法斯特拉开窗帘，刺目的目光扑面而来，滚烫的阳光在刺入这黑暗的房间那一刻，不少在窗边的家具上的薄冰在瞬间融化成水。 哪怕现在已然是傍晚6、7点，但室外的阳光和温度没有半点下降，恐怕要到八点之后，才会迎来今天的黄昏。 随着刺目阳光而来的，不仅只有灼热的温度还有一只巨大的‘黑蝙蝠’。 小丑侧身躲开破窗而入的蝙蝠侠，不少玻璃碎片落在他衣服上，他抖了抖衣服，将碎片抖落，同时看似依然一副轻松地模样，实际上他已经紧绷了身体警惕地盯着蝙蝠侠。 蝙蝠侠翻滚着落入昏暗的房间内，因为冲击力他撞碎了不少家具，也包括了那放着咖啡杯和花瓶的玻璃桌。 小丑吹了个口哨，语气戏谑又可惜地说：“哦，那束花可是我刚摘的——”他的话与急冻先生的怒吼声重合在一起。 急冻先生相当生气，这屋子里可是他从未愿意与人分享他心爱的‘妻子’。 法斯特一瞬不眨地紧盯着蝙蝠侠，准备对付蝙蝠侠可能会有的针对他的进攻。 蝙蝠侠倒是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小丑身上，他只是瞥了眼小丑，随后便把视线放在了几乎要发狂的维克多，他像是一头纯黑的孤狼盯上猎物，眼神充斥着暴戾。 急冻先生厉声问道：“蝙蝠侠，你知道你破坏了什么吗？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维克多那张被冻成蓝色的脸上是不可置信与燃烧到几乎让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的愤怒。 他美好的梦境被蝙蝠侠物理击碎，蝙蝠侠闯入了他与诺拉的温馨家园，他要来破坏他们，来打扰他们，他想要来...夺走他的诺拉！ 法斯特几乎快要笑出声了，他在心中补充道，他当然敢，蝙蝠侠有什么不敢的，在蝙蝠侠面前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有做不做。 难道蝙蝠侠还要在乎一个神经病的感想吗？他或许会，但绝对不是现在。 -- 第61页 蝙蝠侠自然没有理会维克多的话，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充满压迫和命令。“给我急冻溶液。” 蝙蝠侠的话让法斯特眯起双眸。 蝙蝠侠想要溶液？ 法斯特弄急冻溶液是为了犯罪完成系统的指标，然后活命。 他想了一个乐翻天的新点子，一个冰雪游乐园，把小朋友们挂在旋转木马上，花许多丑陋的气球，抓一堆人来游乐园玩，天那会是个非常棒的主意。 但是蝙蝠侠为了急冻溶液来？ 是因为在窗外偷听到了他与急冻先生的对话吗？想在小丑得到之前抢到急冻溶液，这样就能阻止他的新的一轮阴谋？ 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冒进。 但应该说不愧是蝙蝠侠吗？ 然而这倒是法斯特想多了，蝙蝠侠并不是因为小丑而想要获得溶液。 实际上，在哥谭除了小丑，不止一个人在打急冻溶液的主意。 蝙蝠侠在夜巡时会使用监听设备偷听附近的声音，以此来寻找犯罪点，他注意到不止一方势力提到了急冻先生的‘急冻溶液’。 哪怕急冻人的消息隐藏的很好，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溶液的消息，但奈何他对电子设施一向不精通，连监控被黑入了也不知道。 所以急冻人的‘急冻溶液’已经被哥谭大部分坏蛋知晓了，打上它主意的人也不少。 蝙蝠侠决定在一切可能会有的灾难降临在哥谭以前提前获得急冻溶液。 很少有坏蛋敢从蝙蝠侠手中抢东西，他们会衡量与蝙蝠侠抢东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除了头铁的、像是贝恩、贝恩和贝恩外，没人会想从蝙蝠侠手里抢东西。 至于为什么哥谭的坏蛋们会因此骚动起来，迫切的想要得到急冻溶液。 无非是担心自己的敌对势力，或者自己地盘周边的势力拿到了急冻溶液从而使用溶液攻击他。 而且如果让蝙蝠侠拿到急冻溶液，或许对他们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蝙蝠侠永远不会使用这样大范围杀伤力的武器，至少不必担忧隔壁的恶势力突然给他们来这么一下。 像蝙蝠侠从不杀人的底线。 蝙蝠侠与坏蛋们的相同点是，他们都把哥谭当做自己的容身处，不同点是，蝙蝠侠爱着哥谭，而坏蛋们并不爱，他们是被恶水浇灌的扭曲与罪恶的种子。 哪怕最快的，想要夺取急冻溶液的坏蛋，也会等到晚上行动，这样更加隐蔽，不会因为暴露自己的新中招来条子。 只有Joker一人如此大张旗鼓的，一个人高调而又低调的来到了急冻先生的住所。 为什么说他高调。 因为他是直接打计程车来的，他甚至还付了车费。 至于低调？大概是因为他是一人前来的，没有带上他那一大堆画着油彩穿着小丑服的肌肉暴徒们，所以也算得上低调吧？ 嗯..如果换身行头的话就不是小丑了呀。 而法斯特也确实猜想到了其他人会迫切的需要‘急冻溶液’，他也不在乎其他坏蛋会怎么想怎么样，他想要‘急冻溶液’只是因为他想要，而不是掌握一个秘密武器对抗其他敌对势力。 如果硬要让他挑一个地方投放‘急冻溶液’，他或许会直接投放到GCPD，毕竟谁会喜欢条子呢？哪怕是美国的饭桶警察，他也确实不喜欢他们。 至于什么抢在其他坏蛋之前得到‘急冻溶液’，法斯特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该出发了，于是就出发了。 现在法斯特对哥谭其他被他压了一头却依然蠢蠢欲动的反派们完全没有想法，他是个眦睚必报的人，却不是个没事找事儿的人。 罗马人的教训已经足够其他混球们安分一阵子了，哪怕法斯特知道，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闹腾起来，没人甘愿被一个丑角、一个弄臣压一头—— 但。 在麻烦找上他之前，他才不会主动去惹麻烦。 或许过去的Joker是个惹麻烦精，但现在的Joker并不是。 至少法斯特是这样认为的，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惹麻烦精，在以后也不会。 同时，他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找上急冻先生，也是在惹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困了，是存稿自动发的。 今日份的小段子，关于举铁。 蝙蝠侠的身材很好，不仅得益于他每夜在哥谭的夜巡，同样还有他从不缺少锻炼。 小法打开蝙蝠洞训练室的门时，蝙蝠已经锻炼身体好一会儿了，他躺在地上，穿着拳击短裤，双手举着片杠铃，古铜色的皮肤上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小法咂咂嘴，推开蝙蝠手臂上的杠铃，一屁股坐在蝙蝠的手掌上，冲蝙蝠笑：“你举举我好不好？” ... 当晚，小法坐在蝙蝠身上被蝙蝠举起来了！ 第31章 31 维克多做出备战的姿势,寒冰从他手腕的喷射器里蓄势待发，他冷冰冰地扫了眼蝙蝠侠，以及蝙蝠侠身后保持着看戏姿态的小丑。 蝙蝠侠半斜着身体,虽然大部分躯体偏向急冻先生的方向，但依然有小部分躯体半侧着对着小丑,避免小丑可能会有的突然袭击。 但这一幕在急冻先生这个已经被蝙蝠侠刚才破窗而入的行为惹怒的疯子面前,四舍五入就等于小丑和蝙蝠侠是一伙儿的。 -- 第62页 他那狠厉的目光扫视着蝙蝠侠与小丑。“Joker,你会为欺骗我付出代价。” “啥？”法斯特愣了一下。 “你竟然把这只毫无礼节的蝙蝠带进我家,而这一切都是你想要抢走我的爱人的原因。” 法斯特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他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小丑此刻短暂的沉默在急冻先生眼里就是小丑默认了他的想法,他承认了这一切是他与蝙蝠侠的计谋。 这更是让急冻先生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那么你两就融为我楼下众多垃圾的一种吧。”急冻先生冷酷的为法斯特和蝙蝠侠宣布了死刑，同时喷射冰霜。 同样,法斯特也不想去给急冻先生解释什么，你不能指望一个已经愤怒到发狂的人能听他的解释。 显然联合急冻人一起消灭蝙蝠侠也是不现实的,认定了某种真相的急冻人只会把他和蝙蝠侠一起弄死。 而法斯特不会和蝙蝠侠练手先解决暴怒的急冻先生,哼,小丑怎么可能会和蝙蝠侠联手。 法斯特躲开喷射而来的冰霜，他可不想他的衣物和皮肤弄上这些有发射性物质的霜,他的皮鞋并没有防滑功能,他一个踉跄，狼狈的劈叉双手抓着躺椅,险些摔倒。 “草..”法斯特低声咒骂，扶着躺椅站起来。 法斯特的动作让急冻先生看到了更是怒火中烧,毕竟在维克多眼中，法斯特扶着的位置，躺着他最爱的女人,法斯特的动作无疑是在挑衅他。 维克多大喊着：“Joker！！！我要宰了你。” 然后首当其冲的攻击起了首先挡在小丑面前的蝙蝠侠。 蝙蝠侠：.... 小丑见状，幸灾乐祸的对着蝙蝠侠露出乖巧的笑容。“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哦。”指抵抗急冻人。 他确信蝙蝠侠能看见，他刚才看见蝙蝠侠转头了。 说完，法斯特踏着轻快又格外刻意的步子，皮鞋跟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地声响，是自由的声音，法斯特打开门钻出去，探头回来对着两人说了声拜拜就蹦撒买溜了。 法斯特知道，无论是蝙蝠侠还是维克多都无法阻止自己离开，首先急冻先生的注意力时刻放在蝙蝠侠身上。 他担心如果自己贸然攻击准备离开的法斯特或许会受到蝙蝠侠的攻击，毕竟在维克多心中，法斯特与蝙蝠侠是一起的。 而蝙蝠侠则是在担心和急冻先生同样的问题，如果自己攻击小丑，会不会遭到维克多的袭击，这里是维克多的地盘。 这并不代表蝙蝠侠无法对付急冻先生，只是这意味蝙蝠侠必须打上百分百的专注来应对急冻先生可能有的手段，而他并不确定小丑到时候会选择帮助谁。 蝙蝠侠不会去打这个没有把握的赌。 而蝙蝠侠知道，小丑并不是离开了急冻人的地盘，现在有蝙蝠侠为小丑做掩护拖住急冻人，小丑去寻找‘急冻溶液’的概率更高。 他只需要在小丑找到溶液之前处理掉急冻先生，再抓到小丑就行了。、 这便是两人放任小丑离开的原因。 正如蝙蝠侠所猜测的，法斯特并没有离开急冻人的屋子，他从一楼搜起，每一间房间的搜寻‘急冻溶液’。 一楼的房间几乎都堆满了杂物，法斯特没有找到适合藏溶液的地方，而楼上也安静了，法斯特猜或许战斗已经结束了，也可能他们已经打到了别的地方。 但无论哪一种对法斯特来说都是一样的，他并不担心可能突然会有的袭击。 他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地下室是一个巨大的半敞开的圆形金属门，金属门内散发着巨大的冷气，连法斯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这种级别的冷对他来说也只是，有些冷的级别。 系统给法斯特的这具身体非常强悍，强悍到法斯特都必须承认，它比自己重生前的躯体强大多了，素质强硬并且毫不畏寒。 这是个冷藏室。 法斯特对此下了定义。 同样，散发着冷气的藏室里还弥漫着一股臭味。 法斯特再踏足冷藏室内那刻，终于见到了冷藏室的全貌。 这是个非常大的冷藏室，比急冻人的宅子更大，通往不知名的方向，法斯特猜测，他可能找对了地方。 至于其他，冷冻室里随意摆放着早已被冻成冰块的尸体，躺着的、站立的，还有许多脸上隐约可见恐惧的眼神。 法斯特不知道这些尸体在冷藏室里待了多久了，即使这些尸体已经冻成了冰，也依然难掩腐臭的味道，可见其数目之多。 法斯特向内走去，越往冷藏室内走温度越低，尸体变少了，反而是一些法斯特常见的基地防御设施摆放在通往里面的道路。 比如眼前的红外线形成门的形状将前面道路挡去，只要触碰到这红外线，人就会被大面积烧伤，而红外线留下的缝隙根本不能容忍任意一个人通过。 这种装置法斯特在过去见得多了，可以说，这算得上常用的防御手段之一，如果是从未接触过这种装置的人，或许会再此止步。 但法斯特知道一个非常简单的破除方法。 法斯特摘下戴在胸口的那朵橙花，他并没有佩戴小丑的经典武器之一，戴在胸口的那朵喷射酸液的橙花。 而是一朵普通的鲜花，法斯特在挑选那大波斯菊时顺手摘下了一束插在胸口的口袋里。 -- 第63页 法斯特将橙花丢进红外线门，红外线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闪烁着将那朵花烧为灰烬，同时，它短暂失效，法斯特立刻趁着这空档钻了进去。 紧接着，等着法斯特的是地上一团倒刺铁丝网，那些铁丝网上缠着金属刀片倒刺，会划伤腿和拖延行走速度，还会制造出声响。 法斯特倒是不在意腿会不会被划伤，因为倒刺能对他造成的伤害太低了，以及会划伤他的裤腿。 但更重要的是，那团黑乎乎的倒刺铁丝网乍一看只是铁丝网，实际上它的下方铺着‘迎宾踏板’，足以将人重伤至残废的巨大兽夹。 如果法斯特观察的不够仔细，他就发现不了地上那算得上是隐藏起来的‘迎宾踏板’。 还是得感谢前面见着的尸体，法斯特有观察过，冷藏室里堆砌的尸体里，有一些尸体下半身有撕裂伤，这让他产生了危机意识。 再往里走，便是一个被各类线路管连接着的盒子。 急冻溶液就在其中。 法斯特伸手刚要将装在试管里的急冻溶液摘下，一枚蝙蝠镖刺破空气刻入法斯特旁边的墙壁里，要不是法斯特反应及时，恐怕他的手会被蝙蝠镖扎穿。 法斯特歪了歪头，直接伸手抽出两支急冻溶液，转头，刚想同以往一样与蝙蝠侠‘叙叙旧’。 黑色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法斯特瞳孔微闪，只得伸出手用手臂挡下蝙蝠侠的攻击。 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法斯特过去听到过的数次一般冷酷，就好像他真的是那无情、冷血的黑骑士。　“拿来。” 法斯特被这一拳揍得后退了好几步，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夹着急冻溶液的手指一转，两支试管消失在他手中。 “我要是不呢。”法斯特抬起头，对着蝙蝠侠挑衅一笑。 “那我就打断你的每一根手指，让你握不住试管。”蝙蝠侠冷声威胁。 法斯特吹了声口哨，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好凶好凶——” “那你尽可以试试看？我猜你真的会打断我的每一根手指？”法斯特咧嘴一笑，他眨眨眼，调皮地说。 他动了动手臂，一把银色的□□落在手中，他纤长手指上下飞舞，□□在他手上转动，银色的刀刃闪烁。 两人打作一团，你来我往，黑色的拳头夹着银色的刀光，蝙蝠侠的拳头往法斯特最脆弱的腹部攻去，法斯特手中的□□也直指蝙蝠侠武装最薄弱的地方。 法斯特作为小丑，这还是他真正的第一次与蝙蝠侠对线。 没有计谋、没有人质，只是单纯的□□实力的碰撞。而法斯特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人类的极限究竟能有多么强大，法斯特也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兴奋。 与势均力敌的强者对战的兴奋。 一拳头砸在了法斯特的脸颊上，他舔了舔被磕破了皮的口腔，吐出一口血水，擦了擦□□上残留的血痕，他张狂的大笑。 然后，就在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时，远处传来‘砰’的一声。 法斯特与蝙蝠侠双双停下动作，两人拉开彼此的距离，同时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 法斯特的脸上甚至还维持着过度兴奋的笑容，他迟疑了一下，声线有些沙哑的问：“这是...？门关上的声音？” 蝙蝠侠没有说话。 倒是急冻先生替蝙蝠侠说话了，四面八方传来急冻人的声音。“你们两个卑鄙的家伙死在冷藏库吧，没人能带走诺拉，也没人能拿走急冻溶液。” 法斯特瞥了眼板起个下巴、唇瓣紧抿的蝙蝠侠。“我以为你先解决了他？” 蝙蝠侠依然选择保持沉默。 他在打倒急冻先生之后就立刻赶下来阻止小丑抢夺急冻溶液，他根本没有多看一眼急冻人的心跳是否已经平缓到失去意识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两人。 今天没有小段子，双更吧，困了，直接睡。 第32章 32 蝙蝠侠的沉默在法斯特的眼中就变成了蝙蝠侠根本不想理他。 也是,一个人狠话不多的超级英雄哪儿有那么多话要对罪犯说的？他应该庆幸，至少现在他们都没有殴打对方的想法，以及在冷藏室里自己被揍的脸颊不会快速肿起来。 法斯特撇撇嘴,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消散，体内沸腾的肾上腺素也在快速褪去。 现在无论是蝙蝠侠还是法斯特都没有了与对方战斗的欲望,他们被关在了这冷藏室里,显然比起与对方战斗,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离开这冷藏室。 “先找找附近还有没有出去的路吧。”法斯特干巴巴地说,毫不意外地,又是一次热脸贴了冷屁股。 蝙蝠侠冷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法斯特下达命令。“你搜寻后边有没有出口，我负责搜寻前面。” 说完他便甩着他那黑色斗篷,像一只大蝙蝠那样‘飞’走了。 法斯特吐了吐舌，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标准的军礼。“Yes,sir.” 刚行完礼,法斯特猛地想起，作为小丑他不应该会这样标准的军礼,他悻悻放下手,幸运的是，蝙蝠侠似乎一心扑在寻找出口上,没心情多看他一眼。 法斯特发现整个冷藏室的墙壁都是通电产生冷气的，他们就像是置身于一个大冰箱里,而法斯特确信，这‘冰箱’的唯一出路便是被急冻先生合上的那扇金属门。 -- 第64页 而这时，蝙蝠侠也开始往回走,看起来前面也没有出路，蝙蝠侠手上拿着一些东西，是他放在腰带里的小玩意之一。 蝙蝠侠拿出黏胶炸弹对着一面墙喷射，法斯特注意到他喷了一个蝙蝠的形状，哦，这真是—— 法斯特一时之间想不出该如何形容蝙蝠侠对logo的在意程度。 蝙蝠侠引爆了黏胶炸弹，墙面只是稍微烧黑一部分却没有丝毫损坏，依然是光滑一片。 这是蝙蝠侠身上带有的唯一的低压爆破装置，大约是大多数时候爆破装置总能发出巨大声响以及稍有失误就会对敌人造成致死伤害。 所以他只是带了一些黏胶炸弹，用来破坏一些用蛮力无法破开的土质墙。 然而这冷藏室内的墙全部由金属打造 蝙蝠侠放弃了继续破坏墙面，他找到了一些杂物堆砌起来，然后坐在那些杂物上，展开了他那黑色的斗篷。 冷藏室里有隔绝信号的装置，他无法联系蝙蝠洞。 见着蝙蝠侠这幅已经打算在这里休眠的模样，站在不远处的法斯特耸了耸肩。 他手掌一翻两枚长条形的金属块出现在他手中，这是S.E.L.M.A.液压爆破弹. 专业的反恐组织和特种部队会使用到的墙面破坏装置，用于切除金属强化过的墙面。 可抛掷式设备，能部署液压弹丸，爆破加固表面，粘于加固墙面后会向外衍生破开墙面为一个长约80厘米，高约30厘米的洞口。 两枚液压爆破弹就能在这冷藏库里开出足以蹲行钻出去的洞口。 实际上一枚液压爆破弹就够法斯特趴着出去了，但奈何蝙蝠侠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体型以及那身笨重的装甲，法斯特总得为他的‘同伴’考虑一下。 “滚过来，如果不想被冻死的话。” 法斯特攥着液压爆破弹正要将它掷出覆于墙面，蝙蝠侠冷冰冰的话语让他停下了动作。 蝙蝠侠的声音依然像过去对每一个坏蛋的那样冰冷，不带任何感情，但始终有一些不一样的，大约是，也没有带那股子戾气？ 相反是意外的很平静，只是声音被那变声器变得凶狠。 法斯特歪了下头，收起爆破弹，转头看向蝙蝠侠，蝙蝠侠解开了肩膀一侧的斗篷，自己裹着一小部分，剩下的一大块敞开。 显然是为法斯特留下了一席之地。 法斯特眼珠转了转，将液压爆破弹藏起来，既然蝙蝠侠都这么盛情邀请他了，他总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当然，他也不会告诉蝙蝠侠他根本感受不到寒冷。 这可是个和蝙蝠侠亲密接触的好机会，不说别的就为了折磨蝙蝠侠，法斯特也一定会为了蝙蝠侠留下以及把液压爆破弹藏起来。 法斯特稍加思索，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向着蝙蝠侠的怀抱奔去，他最后一下还是用跳的砸进蝙蝠侠的怀里，伸手环住蝙蝠侠的腰。 法斯特仰头看着蝙蝠侠的方下巴，脸上保持着笑容，调情道：“小蝙蝠还真是热情~盛情难拒呢~” 说完这句话，法斯特便把脸埋进了蝙蝠侠温热的胸膛。 哦~这胸肌，触感真不错。 虽然法斯特感觉不到寒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身上的温度高，贴到蝙蝠侠温暖的胸膛上依然会让他觉得舒适。 法斯特又不要脸的蹭了蹭，他或许能理解女性为什么对此如此着迷了。 蝙蝠侠满脸的黑线，他仅露出来的胡子拉杂的下巴紧绷着，紧接着他伸出手按着法斯特的额头将法斯特的脑袋从他胸口挪开。 “你继续这样，我保证我绝对会踹烂你的屁股，我保证，Joker。”蝙蝠侠低吼着。 法斯特被蝙蝠侠拒绝了扁扁嘴，倒也没感到任何不适，他再次露出笑脸，伸手攥住那部分斗篷环住自己。 法斯特紧紧靠在蝙蝠侠身上，安分了大约两三秒，他再次躁动起来，这次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蝙蝠侠那条放置着各种道具的蝙蝠腰带上。 小丑进入了蝙蝠侠的安全距离，不，应该说早已超过了安全距离，蝙蝠侠死死的攥着拳头，避免自己一个冲动把法斯特揍翻在地。 而这只见鬼的马戏团小丑、皇宫里的弄臣还在摇头晃脑，像个多动症小孩一样，对他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表现出非常好奇。 这一切行为都仿佛是在蝙蝠侠紧绷的神经上跳舞。 终于，在法斯特第三次将手伸向蝙蝠侠腰带上的那装着蝙蝠镖的盒子，试图偷出一枚蝙蝠镖带走。 他就快成功了，那只被白色丝绸手套包裹着的手指夹出了一枚金属蝙蝠镖，现在只需要将它揣进自己的大衣内侧的口袋里，他就永远的多了一个蝙蝠侠的收藏品啦。 这时。 一只大手以不容拒绝地力道攥住了法斯特那过于瘦的手腕，蝙蝠侠手一用劲儿，法斯特发出一声惨叫，蝙蝠镖从他手中滑落，落入蝙蝠侠的另一只手里。 蝙蝠侠放开法斯特，面无表情地将蝙蝠镖塞回盒子里。 法斯特揉了揉被捏的红肿的细白手腕，嘴角下撇的吸了吸鼻子。“好吧，小蝙蝠，你可真小气。” 蝙蝠侠几乎要被法斯特说的话气笑了，怎么？他这还是小气？他拿出了他一部分斗篷给法斯特，并且允许法斯特靠近他的身体取暖。 法斯特还要偷他的蝙蝠镖，被发现拒绝之后还要说他小气。 -- 第65页 果然对付坏蛋，你永远等不到他乖顺的时候，拳头永远是最顶用的武器。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但现在和小丑打起来对蝙蝠侠来说没有半点好处，在寒冷的地区保持体温和体力是最重要的，而战斗会消耗体力，或许能短暂提升体温，但体力的极具消耗会让人非常吃不消。 所以蝙蝠侠只是冷冷地看了小丑一眼，然后闭上眼，但他并没有放松对小丑的警惕。 幸好法斯特也并没有什么杀死蝙蝠侠的想法，他在对过去小丑的分析中发现，小丑有很多次把蝙蝠侠杀死的机会，但他从没做过。 小丑并不想杀死蝙蝠侠。 他把蝙蝠侠更像是当做‘舞伴’的存在，他认为，没有蝙蝠侠，小丑的存在就毫无意义。 小丑为蝙蝠侠而演出，蝙蝠侠是小丑的唯一观众。 但法斯特作为‘小丑’却又不是完全的小丑，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小丑对蝙蝠侠的病态执着。 小丑的观众只有蝙蝠侠，但蝙蝠侠的宿敌不止小丑一个。 小丑也只是为自己的犯罪找借口而已，他将蝙蝠侠作为自己犯罪的借口。 法斯特有自己的想法，他不会对蝙蝠侠下手，这对他毫无好处。 先不论他打不打得过蝙蝠侠，假如他杀死蝙蝠侠，那么他将面临一个全面瘫痪的混乱都市哥谭，这或许是‘小丑’想看到的，但这并不是法斯特想看到的。 而且没了超级英雄掌管的哥谭，恐怕美国政府会派出大量士兵对城市进行强行镇压，那时候就不会管这些罪犯的死活了。 法斯特看不到任何一点对他有利的地方。 其次法斯特认为蝙蝠侠很有趣，他身上有吸引着法斯特的某种特质，但具体是什么，法斯特也没有挖掘出来。 所以见到蝙蝠侠像是先让步的闭上了眼，哪怕法斯特知道蝙蝠侠并未对他放松警惕。 但这依然是蝙蝠侠的让步。 法斯特也停下了不停地用动作去挑衅蝙蝠侠，他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蝙蝠侠的肩膀上，用并不保暖的黑斗篷裹紧自己。 “Goodnight.”感受着身侧的温度，法斯特发出一声舒服地叹息，他对蝙蝠侠说了声晚安，闭上眼眸。 就在法斯特闭上眼不久，蝙蝠侠又睁开了眼眸，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只需微微向下就能看到那绿色的发顶。 蝙蝠侠从上向下打量着法斯特。 藻绿色的发丝里夹着几根黑色，那是法斯特本来头发的颜色。 惨白的脸色和高挺的鼻梁，与发丝同款绿色的绒眉舒展，衬衫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蝙蝠侠这时才有余力想到，小丑似乎一直打扮的非常工整。 标准的西装三件套不说，任何一些违反绅士服饰标准规范的行为都没有。 比如解开一两颗扣子、配色超过三原。 小丑一直把自己规范在这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小段子，是因为你们把注意力放在正文上，因为正文甜甜。 好吧，我还没想段子，最近工作太累了。 初入社会两天，就遭受各种各样的毒打，坐错车、坐反车、下大雨、电脑被小孩踢、药店关门、被关在门外，人总不能一直倒霉吧。 现在满脑子都是消极的情绪，可能需要调整一下，暂时不更小段子了 第33章 33 蝙蝠侠也只是想了一会儿有的没的。 他再次看了眼靠在自己肩头动也不动一下的小丑,以及小丑露出来的小半个身体，他伸手攥住斗篷的一角，将斗篷拉紧盖住法斯特露出来的身体。 然后蝙蝠侠闭上眼睛,他享受宿敌之间难得的平静，没有争锋相对、没有人质和炸弹、没有聒噪,有的只是安静和被迫的互相依赖。 当然,他不会睡着,他需要保持一份精力,来让他能够时刻回到清醒的状态。 法斯特窝在他温暖的庇护下几乎快舒服的睡过去,他也确实睡着了一会儿,蝙蝠侠的身体非常暖和,呼吸与心跳也十分平稳。 这让法斯特感到非常安稳，要知道在过去法斯特完全容忍不了另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他无法入眠。 但蝙蝠侠是特殊的。 或许是因为蝙蝠侠散发的气质太过沉稳和宁静？也可能是他对蝙蝠侠没有任何抵触？ 是的，法斯特对蝙蝠侠没有任何抵触。 蝙蝠侠是个超级英雄,但又不完全是个超级英雄,他将自己定义为‘罪犯’,但他却是又是个英雄。 蝙蝠侠以一人之力扛起了整个哥谭。 但这座城市已经完全没有救的必要了，它依然还能维持着光鲜亮丽,不过是蝙蝠侠在吊着它一口气,而那根吊着它的绳子牢牢地套在蝙蝠侠的脖颈上。 法斯特不知道蝙蝠侠还能坚持多久，但他在蝙蝠侠的眼中看到的是让他感到一种莫名心惊的坚定。 原因未明的,这几乎灼烧了法斯特，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藏起。 如果是蝙蝠侠的话,他能拯救这个病入膏肓的城市吗？ 这样深陷泥沼却依然坚定的目光让法斯特着迷。 他想要见证这一切，无论是失败还是成功，他想要知道蝙蝠侠究极能走到哪一步。 处在深渊的他,想要看着蝙蝠侠陨落，与他在深渊纠缠、共舞。 如果是相异的同一个体，感到安心与能够接受，也是能够理解的吧，因为他是小丑，为蝙蝠侠演出的弄臣。 -- 第66页 法斯特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说服了自己理解这，他的理智无法理解的事实，然后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法斯特醒了，他是被蝙蝠侠越来越大的动作给吵醒的。 法斯特眯着眼，眼里还有些迷雾，他迷茫的下意识扫了眼身旁的蝙蝠侠，蝙蝠侠身上的斗篷已经完全解下罩在了法斯特身上。 他的两只手甲已经被蝙蝠侠完全褪下丢在地上，现在蝙蝠侠正在解自己身上的衣甲。 现在，冷藏室内的温度早已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在这样低温的环境下，蝙蝠侠这样的行为完全是在自寻死路。 法斯特瞬间清醒，他没去想蝙蝠侠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他没来得及抹去眼角积起的小水花，哪怕它在下一秒就变成了霜留在法斯特的眼边。 “嘿，Batsy~你这也太热情了吧。”法斯特眯起眼，不知该不该上前劝阻蝙蝠侠的行为。 蝙蝠侠依然侧身对着法斯特，没有回复法斯特的话，他把一块腰甲丢在了地上，腰甲滚了两圈，染上一层薄冰。 不对劲。 法斯特不再犹豫，他伸手抓住蝙蝠侠一只结实的手臂，连同语气都没有再用那轻浮、尖锐的小丑音调。 “蝙蝠？你在做什么？” 碰到蝙蝠侠的那刻，法斯特被吓的手一抖，他眉头皱起。 好冷。 蝙蝠侠的手臂冰冷，甚至比法斯特身上被冻硬的衣服面料还要冷上几分。 法斯特脱下手套随意丢在地上，他按住蝙蝠侠毫无作用的袭向他的那只拳头，以不容反抗的力道一个扫腿，扫倒蝙蝠侠。 法斯特按着蝙蝠侠，一只腿屈起抵在蝙蝠侠胸口，他用温热的手指快速蝙蝠侠部□□体，摸到的毫无疑问都是冰冷一片。这确实不正常。 蝙蝠侠的装甲应该是特制的，为了方便蝙蝠侠能够行走于各种场所，它应该是防弹、防风、防火以及持久保持恒温的。 但现在法斯特摸到的告诉他并不是这样。 蝙蝠侠被冻得发白干裂的唇瓣动了动，法斯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换了个姿势趴在蝙蝠侠身上，脑袋搭在蝙蝠侠的胸口，听他说话。 然而他一趴到蝙蝠侠身上，蝙蝠侠就不出声了，只顾一个劲挣扎，法斯特用了好大劲儿才压住蝙蝠侠。 他还没喘口气，终于从蝙蝠侠几乎不出声的嘴里听到了一句‘好热’。 法斯特顿时无语起来，哦，所以蝙蝠侠挣扎是因为自己压着他，他很热？ 法斯特突然想起，他曾听说过，人如果在被冻到极致的情况下，有可能会产生一种错误意识，认为自己很热，并且会越来越热，然后一件件脱掉身上的御寒装备，最终被冻死。 法斯特从未到极寒的情况下过，他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 但是。 蝙蝠侠现在显然就是这种状态，他的喉咙里发出低喘，是被热着是会发出的喘气声，露出来的下巴有汗水落下。 而那双像是猎人有着皎洁月光与锋利的灰蓝色眼眸里此时是一片混沌，他的意识并不清醒。 法斯特眯起眼，他注意到蝙蝠侠的装甲上有些许霜残留的痕迹，其颜色与自然形成的霜并不一样，那正是法斯特戴上手套的原因。 急冻先生武器含有放射物质的冰霜，它们有一些黏在了蝙蝠侠身上，在低温环境下没有散去，反而是残留在了蝙蝠侠的装甲上。 这些放射物质破坏了蝙蝠侠身上那装甲原有的恒温效果。 或者说，效果更强，甚至部分侵入了蝙蝠侠的体内，导致蝙蝠侠现在的状况。 再这样下去，蝙蝠侠会被冻死。 好吧好吧，看来小丑先生今天要做一次好人了。 但蝙蝠侠依然在挣扎着，他身体自带的危机意识在反抗。 在试图挣脱法斯特的控制以及将法斯特击倒，但现在的他只是强弩之末，所有动作都在法斯特的掌控之下。 但蝙蝠侠时不时骚扰的动作真的很烦，忍无可忍的法斯特给了蝙蝠侠露出来的下巴一拳，这下蝙蝠侠安分了。 法斯特轻声咒骂了一声，手臂穿过蝙蝠侠的腋下将人扶起，向墙靠近，他拿出那两枚液压爆破弹黏在墙壁上。 那墙壁像是被强压撕烂破开一个大洞。 法斯特扶着蝙蝠侠从破开的墙钻出。 冷藏室内的温度很低，但墙外的温度意外的很高，大约是因为外边依然是三十多度的原因，法斯特几乎都要忘了这是最炎热的夏季。 这是哥谭的地下世界，错综复杂的管道与线路、金属楼梯与排水口，有不少坏蛋的基地都藏匿在这地下世界里。 室内外巨大的温差让法斯特身上的霜在瞬间融化成水，他的头发被打湿、衣服同样，那些水残留在身上黏糊糊的让法斯特感到非常不舒服。 但他现在没空去在意这些，他扶着蝙蝠侠，向前走去，他不知道蝙蝠侠多久才能恢复过来，而冷藏室外边，法斯特甚至不清楚是谁的地盘。 法斯特扶着蝙蝠侠向前走去，头顶是闪烁的下水道昏暗的灯光、蚊虫围绕着微弱的灯光飞舞，四周是水流声。 蚊虫似乎有些过于多了，法斯特敏锐地视觉让他注意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下方水流里淹了一半的没有啃食干净的人类肋骨排，石砖墙壁上是溅射状的血液，显然是大力撕扯造成的。 -- 第67页 对应这些特征，法斯特脑袋里顿时就有了人影。 法斯特停下步伐，眯起眼，那双沉思的森色双眸失去了所有情绪，只剩下一片冰碴与冷漠。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平静地盯着那水面不自然的浮动。 法斯特嘶嘶地发出警告声道：“滚远点。” 水面下吐出几个泡泡，‘哗啦’一声水声，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从水里钻出。 暗色、粗糙的鳞片布满浑身，与常人不同的外形，腹部是颜色偏浅的鳞片，头部是一只巨大的鳄鱼头，枯黄、尖锐的獠牙布满尖型的嘴里，那条粗壮的尾巴甩来甩去。 杀手鳄，本名韦伦·琼斯，曾是小丑的一名手下，但正如绝大多数小丑的手下那样，被小丑抛弃、遗忘，最终杀手鳄为了防止自己被蝙蝠侠和警察追捕，不得不躲在下水道里。 杀手鳄的臂力、咬合力十分惊人，是个非常强大的罪犯，同时他对小丑非常衷心，听从小丑的命令。 大约是因为杀手鳄本身并没有什么犯罪头脑，只能听从命令，也正是因为他的顺从，才能在Joker的支配下在哥谭闯出自己的名号。 至于小丑为什么要遗弃他，法斯特也不清楚，哈，毕竟小丑的大多数手下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大约是这家伙看起来头脑简单很容易被利用？又或者他吃生肉这真的很恶心？ 法斯特不着边的随意想着。 “Joker——大驾光临啊。”杀手鳄的声音嘶哑粗狂，像是很久没有说话，声音难听刺耳，同时喉咙里还在咕噜咕噜的作响， 现在的杀手鳄除了依然能说出英语外，已经完全没了过去仍然作为人的模样。 他赤着身，下半身泡在脏兮兮的下水道里，吃生肉，居住在下水道里，不见人怕光。他已经失去了作为韦伦·琼斯的那部分，只剩下了杀手鳄。 杀手鳄那双金色的兽瞳扫过Joker和被他扶着的垂着头没有意识的蝙蝠侠。 他那尖利的嘴动了动，从喉咙里挤出有些含糊不清的声响。 “你还给我带了礼物？天，那是蝙蝠侠吗？我们的敌人？我会爱吃这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看的一个说法，人被冻后会产生过热错觉，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写上去了，大家当看个乐呵，别当真哈。 今日份小段子，环太平洋au. 1.这个世界上的像哥斯拉的怪物越来越多了，人们为了对抗怪物，制造了需要两人同步率百分百才能操控的巨型机器人，罪犯、英雄、不同国家、不同种族、不同文化、不分性别的人们为了保护世界组成抗争队。 2.没人知道蝙蝠侠为什么会和小丑的同步率达到百分百，谁不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哥谭的黑暗骑士，一个是阻止黑暗骑士拯救哥谭的坏蛋小丑呢。 3.总之两人成为了驾驶一个同一个极佳的拍档，蝙蝠和小法的作战成功效率极高，指挥部为了让新人学习，经常播放两人的操作内部画面，却总能看到小法不停挑衅蝙蝠，然后两人用手掐架，脚却依然保持同步操控机甲。 4.因为模仿两人斗殴导致机甲不受控制的操作员实在太多了，所以小法和蝙蝠的操控方法被作为了反面教材。 5.据某个鬼姓指挥官的语录说，两人总是在下了机甲后依然掐架，掐架吃饭、掐架报告、掐架进行设备调整、掐着架回房间，在床上掐架。 6.第二天，他们总是依然能保持百分百同步率。 第34章 34 “老鳄,好久不见。”法斯特的语气是惊喜的，就好像是见着了很久没遇到的故人，但那双森色眸子没有任何称之为笑意的声音。 “嗯？我该感到抱歉吗？蝙蝠侠并不是为你带来的食物。” 法斯特环顾四周。“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 “很难得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我自己都快要忘了。”杀手鳄喉咙里挤出几声断断续续的笑。 “喔，我知道。你从不会为我带来任何‘礼物’,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只能自己从你手中收取‘礼物’了,你知道吗？我很早很早之前就想撕碎你的笑脸了,你这可笑的、悲哀的,令人生厌的笑脸。”杀手鳄咕噜着。 他手指一弹露出被肉包裹着的尖利爪牙,他压低身体,那张鳄鱼脸上表情狰狞、血腥。 “哇哦~听起来很早之前你就对我意见颇大啊。”法斯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装模作样地用空闲的那只手抹了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 “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很喜欢我呢。” 说着,法斯特脸上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毕竟是我‘拯救’了你，将你从那马戏团里救出来。” 然后小丑圈着杀手鳄的脖子,带着杀手鳄走进了另一个马戏团。 “闭嘴！Joker！”杀手鳄突然大声咆哮着。 “你背叛了我，你把我留在了那场大火和GCPD的包围中,我差点被烧死,我身上的鳞片全部换了一遍。 他们把我丢在黑门监狱的地下室里,那里见不到任何光明、空气腐臭、湿冷，我的皮肤溃烂、红肿。”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在做什么,你在外边逍遥法外，我听说你的眼睛受伤了一只,但现在看来——”杀手鳄盯着法斯特完好的面容，越发憎恶起来。 “那只是你脱身的手段。” 杀手鳄被法斯特的话刺了一下,正如法斯特所说，杀手鳄在过去，或者说直到被背叛之前都非常信任小丑,他就是小丑最忠实的部下。 -- 第68页 与小丑女哈莉·奎伊炙热、与被人熟知的疯狂爱意不同，杀手鳄非常低调，但他为小丑做的却一点不少于小丑女。 他是小丑的利刃，为小丑扫清前路的敌人，也站在小丑身后为小丑撑伞，甚至趴在地上，只为小丑能越过地上的水渠。 哥谭灰色地带的人明面上称呼他为杀手鳄，背地里叫他小丑的狗。 杀手鳄不在乎，他如此信任小丑，小丑是哥谭的黑暗，但却是杀手鳄的光，小丑将他从那名为马戏团的地狱里救出。 杀手鳄是个冷血的人，他自己也知道，他从来不是个忠诚的人。 在马戏团里他背叛过想要与他一同逃走的舞女，只是因为他太饿了，最终他得到了一大块肉作为奖励，舞女的整个背脊。 他毫无忠诚可言，但却把他为数不多的信任交给了小丑。 或许是因为一开始的小丑并不是这样的，他虽然作恶、脸上也是疯狂的笑容，但那厚重的油彩之下总是一张疲惫的脸，那嘴角也并非一直上扬。 小丑并不是欢笑小丑，他是个平凡苦闷的男人，杀手鳄不知道小丑要做什么，但他不在乎。 可到了后来，油彩几乎没有卸下的时候，小丑疯狂的迷恋蝙蝠侠，想要杀死蝙蝠侠，想要破坏蝙蝠侠，想要和蝙蝠侠并肩，眼中容不下除了蝙蝠侠的任何。 小丑真的疯了，或许哈莉·奎伊那疯婆子早就忘记了，她喜欢的是那小丑妆容下苦闷的男人，但杀手鳄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追随的究竟是谁。 然后便是两个月前小丑爆破ACE化工厂事件，也正是两个月前。 杀手鳄望着Joker远去的背影无能的怒吼，杀手鳄也是趁着一次黑门监狱的暴动顺着下水道到了这里，并在此定居。 但他确实没想到，他今天会在这里碰到个这么大的惊喜。“好吧就当是你说的那样。”法斯特有些艰难的耸了耸肩。 他的双目直视着杀手鳄，眸光里没有杀手鳄所熟悉的疯狂或者愤怒，只是..什么都没有。 “那么接下来呢？你要怎么做？咬断蝙蝠侠的喉咙，撕了我的脸皮？我该提前为我的悲惨死法祈祷吗？”法斯特用尖锐的语调发问道。 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握了一下虚空。 “就像修女做的这样？” 小丑这般坦诚，倒是让杀手鳄有些犹豫，最终他只是开口：“我不会杀了你，Joker。只要你把蝙蝠侠交给我。” 法斯特笑了，他手指抵着唇瓣，低低的说：“韦伦，你杀不了我，你想要回到我的身边继续当我的狗不是吗？” “至于蝙蝠侠...”法斯特的语调一转。“很抱歉，你也带不走他。” 法斯特的微笑消失了，眼中的光却在快速散去，瞳孔转化为了墨绿色，语调却是冰冷、毫无感情。“我没有警告过你？没有人可以打蝙蝠侠的主意。” 杀手鳄浑身一抖，法斯特刚才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部分情绪，才是过去一直支配着他、支配着小丑帮和整个哥谭的恐怖源头。 而他，竟然因为小丑没有展露出那份恐惧而狂妄的去挑战小丑的底线。 杀手鳄身上的杀意和怒火褪去，只剩下了惹怒了小丑的恐慌与惊怕。 法斯特摊开手掌，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做一条听话的乖狗狗回到我的身边还是做一只流浪的、重病而被杀死的坏狗狗？” “你来决定。” 杀手鳄握紧了拳头，他浑身紧绷僵硬地颤抖着。 小丑话里的意思很简单，要么顺从要么死。 杀手鳄的尊严告诉他，他应该撕碎小丑那张惹人厌的笑脸，然后把中指伸进那聒噪的嘴巴里，告诉小丑，去他妈的。 事实却是，在哥谭，尊严什么都不是，它只能被踩在脚底。 在哥谭，拳头才是硬道理，只有站在实力的最顶端，你才可以捡起尊严。 最终杀手鳄的背脊弯下，他对着小丑低下头颅，宣布了他会收回他的愤怒与对小丑的憎恨，重新成为小丑的‘狗’。 法斯特居高临下地盯着杀手鳄，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看起来过去小丑对手下的□□非常不错。 也或者说，杀手鳄运气不错？法斯特与杀手鳄说了这么多，倒没有多想把杀手鳄重新拉回小丑帮，他只是不想在这里和杀手鳄打起来从而浪费回到地面的时间。 如果杀手鳄拒绝自己的橄榄枝，那么法斯特会杀了他，用梦魇悄无声息地绞杀他。 哈，他从没说过如果没人发现，他不会以小丑的身份使用梦魇。 “杀手鳄！别听小丑的，和我一起杀了小丑和蝙蝠侠，然后瓜分哥谭。”急冻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法斯特危险的眯起眼，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急冻人正从那方向赶来，大约是发现自己的冷藏室被破坏而追上来的急冻人。 “唷？你还敢追上来，也算是勇气可嘉了维克多。” “事到如今你还在放狠话吗，Joker，就凭你一个人？”急冻人完全不带怕的。 “我一个人？喔，你难道看不到我旁边的老鳄吗？” “话别放这么满，Joker。杀手鳄他还不一定站在你那边呢。”急冻人并不认为杀手鳄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你能想清楚的吧，我们两全盛状态杀死一个Joker恰恰有余。” -- 第69页 然而杀手鳄只是沉默着低着头，阴影挡住了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没有回复急冻人的话。 法斯特轻笑一声，可怜这看似聪明的急冻人到底是没有杀手鳄能够看清现实。 “为了让重新回到我身边的老鳄看到他选的阵营有多么正确，我或许应该给他表现一下？”法斯特轻飘飘的说着。 一句没有任何威胁力的话像是羽毛一样落在水面上。 这话却让急冻人紧绷了神经，他决定不管杀手鳄，他要先解决Joker这麻烦，再去处理中了短时间放毒素失去意识的蝙蝠侠。 急冻人刚要动手，随即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像是有人从后困住了他，急冻人冷汗落下，他眼珠乱转着，看到了不远处的水面上，一团黑色看不清的东西，在他身后的影子里困住了他。 这是什么？ 急冻人慌乱的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好像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他安静的太久了，连杀手鳄都忍不住回头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奇怪，为什么喊着要杀了小丑的急冻人不动了？ 是不动了吗？还是动不了吧，这大概就是小丑所说的向他表现一下。 法斯特扶着蝙蝠侠走到杀手鳄身边。 他拍了拍杀手鳄的肩膀，顺手便将那沾上了液体的白手套留在了杀手鳄身上。 “乖狗狗。”法斯特拖长了语调。 “去把那团垃圾弄碎吧，你知道我想看到什么是吧？”法斯特微笑。“做完这一切之后，来老地方找我，会有一个欢迎你回来的派对。” 得到了法斯特的命令，杀手鳄才如梦初醒，冷汗已经覆盖在他全身，他僵硬地迈着步伐走向急冻人。 杀手鳄只能庆幸他在刚才没有选择和小丑作对，但他内心确实纠结过要不要背叛小丑和急冻人一起杀了小丑，但幸好他纠结了一会儿。 否则现在恐怕他只剩下一张鳄鱼皮了。 “下次见，哦不，没有下次了。”法斯特笑眯眯的对着急冻人做了个飞吻，他转身正要离开，又想起什么，他偏过头。 “哦，对了。” “大波斯菊的花语是永远快乐。” “不过你不可能得到快乐，哪怕一丝一毫。” “因为诺拉根本不存在，可笑的是，每个人都知道唯独你不知道。” 法斯特冷酷的为急冻人补下心灵上的最后一刀，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急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从一开始就把恐惧印在了杀手鳄的心上。 我今天更新晚了，因为加班到晚上11点半，然后打车回家，洗了个澡就来更新了（ 今天的小剧场是童话小红帽。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片森林里，住着蝙蝠..哦不，小红帽布鲁斯，和老妇人阿福，某天布鲁斯要去给远在森林另一边的外婆送小饼干。 在布鲁斯出门前，阿福特意提醒他，要小心森林里那头有着白色皮毛的凶恶独狼法斯特。 小红帽布鲁斯对此不屑一顾，就那瘦狼，他一拳能打死两。当然，表面上，小红帽依然是那副听劝的模样。 小红帽跋山涉水终于到了外婆的小屋。 小屋里，外婆盖着棉被缩在床上，小红帽一眼就看了床上这逼不是他外婆。 小红帽问：“外婆外婆，你耳朵怎么这么长啊？”说着，布鲁斯揪了下法斯特因为兴奋抖动的狼耳。 外婆回：因为能更好的听到你说话呀。 小红帽：“那你的声音为什么听着这么沙哑？” 外婆回：“因为感冒了啊。” 小红帽一手攥住法斯特乱动的尾巴：“那你说说，你怎么还有尾巴？”布鲁斯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那坨狼，他危险的笑了笑。 猎人迪克来到小木屋前，根据剧本，他应该破开狼的肚子救出小红帽，尽管他不认为法斯特打得过布鲁斯。 但他依然得进行他的剧本，可是... 迪克站在门口犹豫了，门内是一些不可描述、儿童不宜的声音。 他还记得，他上次在小剧场出场时，因为推开了一扇不该推开的门而被打上轮椅。 于是迪克愉快的决定，不打开门好了！ 第35章 35 走了不知道多久,法斯特终于再次见到了地面的灯光，通过周围的建筑他迅速区分出了自己所在的区域。 幸好这是工业区，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法斯特询问系统得知现在已经是晚上1点。 他们确实在哥谭的地下世界耽误了太多时间。 久到法斯特总觉得出来之后鼻翼间依然是那股属于下水道的霉臭味。 在看看现在。 一个扛着蝙蝠侠的小丑，在外界看来绝对不可能的组合。连法斯特在今晚之前,也没有想过这组合存在的可能性。 说起来也都怪蝙蝠侠,如果他不突然闯入他和急冻人的谈判交易,这个点法斯特应该躺在沙发上抱着爆米花看夜间娱乐新闻。 事实却是,他被迫扛着蝙蝠侠在瞎走,就好像如果没有路人注意到他们就不甘心一样。 要不干脆把蝙蝠侠丢在这好了。 法斯特说干就干,抓着蝙蝠侠的手一松,靠法斯特抓着他的手才勉强保持站立的蝙蝠侠便摔在了地上。 -- 第70页 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轻，法斯特顿时就轻松起来,他抬起手臂舒展身体，脱掉西装外套和马甲,解开两枚衬衫扣子。 在路灯下显得亮晶晶的汗水浊着法斯特脸上的部分油彩,顺着锁骨凹陷向下滑。 正常人谁会在大热天穿西装三件套啊？小丑罢。 法斯特捡起衣服搭在手臂上,迈开脚正要离开。 眼前闪现冷藏室里蝙蝠侠的模样，蝙蝠侠把自己御寒用的斗篷分给了他,然后他两靠在一起,汲取对方的温度，法斯特也难得睡了个好觉。 法斯特的脚悬在了半空,又收了回来，拳头捏紧又松开,他面无表情着一张脸。 见鬼的蝙蝠侠。 显然，蝙蝠侠自作多情的行为让法斯特欠了一个人情。 他所做的，将蝙蝠侠从冷藏室里救出来,拖着他离开了危险的地底世界，还清人情了吗？ 如果是小丑那他会义无反顾的丢下蝙蝠侠然后离开现场。 但作为法斯特，他无法做到，哪怕这人情理论上说是蝙蝠侠强加给他的。 假如他一开始就用液压爆破弹破坏冷藏室，蝙蝠侠不会因为被放射物质感染倒下。 所以法斯特有连带责任，这个人情他必须还清，至少要确保蝙蝠侠安全才行。 法斯特泄气的跺了跺脚，他恶狠狠地瞪了眼躺在地上没有意识的蝙蝠侠。 把蝙蝠侠留在这里，鬼知道蝙蝠侠会遭遇什么，在哥谭憎恨蝙蝠侠的人太多了，说不定他会被卖到地下黑市。 想要一个蝙蝠侠奴隶吗？100美金开拍。 想到这里，法斯特忍不住笑出声，他盯着蝙蝠侠熟睡的脸，冷不丁的从西装裤里掏出一只油性水彩笔。 法斯特鬼鬼祟祟蹲在蝙蝠侠脸边，他凑在蝙蝠侠身边，低着头观察蝙蝠侠，额发随着他的动作落下，他随手一撩。 蝙蝠侠那双总是深藏着冰霜与暴戾的双眸被两片薄薄的眼皮盖住，露出来的薄唇即使熟睡也是紧抿的。 蝙蝠侠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即使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法斯特从没见他做出除了面无表情的其他模样。 蝙蝠侠肩上的担子太重了，让他变得不会笑了，哥谭会永远的改变一个人。 法斯特有些伤感的胡乱想着。 同时冷静地在蝙蝠侠露出的下巴和小半个脸上涂涂画画。 下一秒，他看见了那双刚才被自己形容成‘深藏着冰霜与暴戾的双眸’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那漂亮的玻璃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略显痴呆的表情。 哦豁。 然后法斯特便被蝙蝠侠那只有力的大手扼住了命运的脖颈连同一部分下颚骨，只是一瞬，地转天旋，他的后脑勺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从主动方成为了被动方。 蝙蝠侠用了约莫七八成力，尖锐的疼痛感混合着钝痛刺激着法斯特的头皮与感官神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整个人已经被蝙蝠侠压制住，蝙蝠侠的腿跪在他的腹部，压着法斯特让他无法起身，一只手逮住了法斯特的双手举过头顶。 他眼前一片充血，视线还没完全恢复，血色中他看见蝙蝠侠那冷厉的双眸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Joker。”蝙蝠侠凑近法斯特，冲他低吼。 法斯特试图挣扎了一下，他摇了摇脑袋，反而越发昏厥，蝙蝠侠夹着怒火与不信任的声音让法斯特更加烦躁。 好啊，他费那么大劲儿把蝙蝠侠救出来得到的就是这个？ “我想做什么？我想做的可多了。”法斯特保持笑容，他眯着眼，透过眼缝盯着眼前的蝙蝠侠，他语气轻挑。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喔，你早该这么做的，你要知道有千千万万个人因为我死去，还有数不胜数的人因为我成为了潜在犯，我活着，还会对哥谭、你深爱的城市造成更多的伤害，你该杀了我的。” 蝙蝠侠这次倒是没了耐心听法斯特讲这些有的没的，暴力的想法充斥着他的大脑。 正如同曾经有位心理分析师询问他的，蝙蝠侠在打击罪犯的同时，是否也被暴力这一行为所吸引呢。 蝙蝠侠可以非常肯定地说，是的，他被暴力所深深吸引，温和在哥谭只会任人宰割，拳头才是哥谭的道理，蝙蝠侠一直都明白，他‘热爱’着暴力，他不否认。 所以蝙蝠侠毫不犹豫向着法斯特的鼻子就是一个头槌。 鲜红的鼻血从鼻间流出，法斯特几乎在瞬间就放声大笑起来，毫无征兆的，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任何笑意。 同时，法斯特嘴唇张开，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下蝙蝠侠落在自己唇边的、被黑手套包裹着的大拇指。 紧接着，在蝙蝠侠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法斯特突然含住了蝙蝠侠的大拇指，他挑衅地看了眼蝙蝠侠。 感受着大拇指传来的湿润感觉，蝙蝠侠大脑一下子宕机。 他瞳孔收缩的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绿发疯子。 绿色的碎发随意地散在额边，被油彩涂抹的脸上，可以看到浓密卷翘的黑色睫毛与那圈暗羽里包裹着的森色眼眸，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涓涓鲜血正从鼻间流出，顺着唇部的曲线和蝙蝠侠手指按压的曲线流下。 正红色的嘴唇大张，露出部分洁白的牙齿与干净的口腔，特别是两枚尖利的犬齿，其中一枚正抵在蝙蝠侠的手指上。 -- 第71页 注意到蝙蝠侠正在审视他的口腔，法斯特甚至伸出舌头温顺的卷住蝙蝠侠的大拇指，他低垂着眸，认真的绕着拇指舔舐，说不出的迷离和色气。 紧接着，便是狠狠地一咬，鲜血顿时溅射在法斯特的口腔里。 那张颧骨凸起的瘦脸上只有一个表情。 挑衅。 蝙蝠侠皱起眉，法斯特用的劲儿可不小，或许是在报复他刚才那头槌，法斯特的牙齿已经磕到了他的指骨，他搅了搅手指没能将手指从法斯特的嘴里抽出来。 不少鲜血混着口水，因为蝙蝠侠胡搅蛮缠的动作从缝隙中涌出。 于是蝙蝠侠松开牵制住法斯特双手的那只手，握成拳，狠狠地对着法斯特的脸颊就是一拳，这下法斯特终于松口了。 他的脸被揍得歪向一边，那挨了一拳头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法斯特舔了舔被磕破的口腔内膜，连牙齿都有些许松动。 他快速抽出别在腰间的革丨刀反手对准蝙蝠侠的腰部就是一刀，刀被蝙蝠侠打落，落在远处。 同时，蝙蝠侠伸出两只铁手环住法斯特的脖颈，快速收拢。 突然缺乏的空气，让法斯特的反抗意识与危机神经紧绷到了极致，他身下浅淡的影子微微晃动，悄无声息地在蝙蝠侠身后聚集，它举着利爪等着法斯特的命令。 然后法斯特强压下了它，梦魇再次沉入影子的国度。法斯特压下身上数种反抗的想法，他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让那唇瓣重新变得绯红水润。 他露出笑容，笑容越来越夸张，嘴角快要咧开到耳根，他用被压迫的、肺部仅剩的空气，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HAHAHAHAHA...Comeon——” “Killme，batman..” Pleasekillme—— 法斯特的声音嘶哑到了极致，却带着几乎疯狂的执着，最终他因为喉部的力道失声，但他仍然无声地述说着自己的请求。 在这一刻，法斯特什么都没想，没有思考他在来到这个世界时，想要长久活下去的目标，也忘记了上次死亡时的心悸。 他只有一个想法，让蝙蝠侠杀了他，让蝙蝠侠成为下一个他，下一个Joker。 想要蝙蝠侠陨落，让蝙蝠侠丢到那可笑的希望与正义，来到真实的世界。 残酷的、令人绝望与生厌，无法拯救，没人能够拯救的。 欢迎来到哥谭。 法斯特完全放弃了挣扎，他双手展开，那双暗羽合上遮盖了森色的眼眸，脸上的笑容收敛转化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法斯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地上，嘴角维持着满足的笑容，就好像已经死去。 蝙蝠侠瞳孔猛地收缩，他慌乱的放开手，挪开压在法斯特腹部的腿。 法斯特立刻发出咳嗽的声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地刺激感让他的心跳加速到了从所未有的程度。 听到法斯特的声音，蝙蝠侠稍微安心下来，但那心惊的感觉依然没有散去。 他握紧拳头掩饰颤抖的手，他站起来别过身。 他差一点杀了Joker。 他差一点就变成了现在的‘他’。 可Joker明明知道，他绝不会杀了他，或许会有一天，但那也绝不是Joker。 蝙蝠侠看了眼自己依然在颤抖的手掌，安静地看了眼在地上咳嗽夹着大笑，同时在打滚的小丑，他乘上自己唤来的蝙蝠车，离开了这里。 蝙蝠侠走后不久。 法斯特停下了发笑，他屈着腿盯着漆黑的天空，收敛笑容，依然刺痛的喉咙伴随着瘙痒，他时不时咳嗽两声，等待着情绪冷静下来。 他冷不丁的呼唤系统。 系统：为您服务。 法斯特：你说蝙蝠侠..像不像个渣男啊。 系统：...什么？ 法斯特：他用完我就丢好渣啊。 系统冷漠脸：期待下次为您服务。 作为一个系统，他为什么要被宿主叫出来听人秀恩爱？它猜过不了多久，他的宿主可能就和蝙蝠侠打到床上去了。 .... .... 此时已经回到蝙蝠洞的蝙蝠侠摘下头盔，撸了把被汗湿透的黑发，他随意地往椅子上一座，他的手掌还在微微颤抖，似乎还能回想起法斯特皮肤细腻的手感与温度。 他脱下战衣，他的腰带里多出了两个不属于他的东西，那是急冻溶液。 小丑什么时候塞到他腰带里的？ 大约是在他昏迷还未清醒之后。 这么一想，蝙蝠侠的心情更加复杂，在那时他都已经遗忘了他的目的是取的急冻溶液，结果却是小丑帮他回忆起来，并把急冻溶液趁着他不注意给了他。 自己那时在做什么？被小丑刺激着，险些失手杀了他，杀了那个绝不能杀的人，杀了他的底线。 或许小丑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不再是无恶不作的坏蛋，他再次有了获救的机会。 蝙蝠侠握着急冻溶液，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阿尔弗雷德端着夜宵来到蝙蝠侠的身边，阿福脸上淡定的表情在目光触及到布鲁斯的脸时，他不淡定了。 他惊呼道：“哦，老爷你脸上那是什么？” 紧接着阿福快速转头：“我什么也没看到。” 布鲁斯这才后知后觉的走去照了照镜子，那张被誉为哥谭最俊美的脸上、每一次都会印在哥谭杂志上的脸的左下方有一道油性笔留下的笔迹。 -- 第72页 小丑到此一游。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想，小丑已经没救了，还是送去阿卡姆疯人院吧。 他拿起沾水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痕迹。 ...擦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认真看文，今天没有小剧场，嘻嘻，因为正剧比较精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快给我点点预收:你墙头我都有过cp 一个拔吊无情的故事。 第36章 36 穿着白体恤的法斯特站在镜子面前,略长的黑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露出了自己饱满的额头，他的眉毛和睫毛上还残留着刚洗漱完留下的水珠。 法斯特此时正认真的盯着镜中的自己,他纤长的手指握着自己的下巴，他凑近镜子,仔细的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漂亮的森色眼眸睁的大大的,白皙的脸颊上有些细小的雀斑,粉色的唇瓣自然上扬,看起来阳光又有活力,非常符合法斯特给自己捏造的大学生形象。 一个开朗的、健谈的美国大男孩。 然后他挪开挡住了脖颈的手,目光向下看,本该和脸同色的脖颈上是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的手印，环绕着整个脖颈,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青年曾遭遇过恶□□件,险些丧命。 法斯特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大拇指按压着脖颈上的痕迹,痛感立刻从脖颈传到神经，但法斯特没有任何收敛力道的意思。 距离那晚已经超过了两天,法斯特脖颈上由蝙蝠侠留下的痕迹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反而颜色越来越深，连同他的声音都有所影响,变得有些嘶哑。 法斯特还没忘记，他走到诊所拿一些活血化瘀的膏药时,年轻的实习护士看见他脖颈上淤青后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猜要不是自己表现得太过生人勿进，这小护士大概要暗示自己遇到了暴力事件可以拨打911。 法斯特轻哼了一声，手指挤出一部分透明的软膏,一点点涂抹在脖子的淤青处，带着些许清凉的刺痛感。 实际上，法斯特非常喜欢他脖子上留下的淤青，这可是蝙蝠侠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疤啊。 这就像是个烙印之类的，时刻提醒着法斯特，自己曾让蝙蝠侠这个铁面无私的黑骑士动过杀念。 喔，这倒是提醒了他。 他下次也应该想个办法在蝙蝠侠的身上留下些什么。 否则多不公平。 蝙蝠侠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么明显的玩意，蝙蝠侠身上却没有自己留下的纪念。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被系统计为了‘英雄’事件，听到系统的播报时，法斯特有一瞬间无语。 大约是他把急冻溶液交给了蝙蝠侠，而蝙蝠侠绝不会启用急冻溶液，没有人启用急冻溶液就不会造成大量伤亡，所以系统判定法斯特为人民服务了一次。 真的是有够无语的。 他还得做一件‘坏’事才能抵消他下个月的死亡倒计时。 这意味着他还得见到一次蝙蝠侠，他相信在短时间内，无论小丑出现在哪儿、做什么，一定会被列入危险名单。 然后引起蝙蝠侠的高度注意，让蝙蝠侠丢下眼前的事物立刻跑来揍他，要知道和蝙蝠侠博弈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他需要好好的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不能再像这次去找急冻人这么冒失，蝙蝠侠潜伏在任何可能有潜在犯罪存在的阴影之下。 回归现实，他必须尽快消除他脖子上的痕迹。 因为在昨天晚上，法斯特收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入学通知书，要求他在今天去学校报道。 作为麻省理工电子工程学系的一名学生，他总不能让他脖子上的痕迹一直消不掉吧，那会让他看起来很奇怪。 众所周知，麻省理工学院最出名也是最难进入的学系便是电子工程学系。 就在几天前，法斯特就已经在麻省理工学院里结束了他的入学考试。 考试题是由学院老师专门为他出题，题目不是很难，法斯特非常轻松地就拿到了满分。 法斯特并不清楚的是，这些题目放在普通的电子工程系学生中已经是非常难的程度了。 但这些在普通人眼中非常难的题目，在法斯特眼中就稍微不够看了，或许是因为他过去作为雇佣兵对电子工程非常熟练的原因，实战总是会大于理论。 但由于法斯特并不想入学成为一名大一新生，而是以大三生的身份直接进入学院。 所以法斯特又额外交上了一个设计作品作为他能够直接以大三生入学的证明，一枚对人体无害的破坏弹。 法斯特称它为：电磁脉冲手榴弹，简称EMP。 作用为投掷之后会对范围内产生一定的冲击波使一切电子设备失效。 从用途上就很明显了，这是专为反恐打造的功能性道具，随着世界科技的增高，恐怖分子的功能道具越发精准，但无论在精准的设备都是建立在电子设备的基础上。 而只要电子设备失去作用，恐怖分子就相当于失去了有力的防御措施回到了最开始的□□时代，但反恐的人的电子设备依然可以使用。 这能极大降低反恐难度。 这样的设备能为全世界的反恐目标提供巨大的帮助。 所以麻省理工学院电子工程系的院长立刻通过了法斯特的申请，并将法斯特的设计提交给了上级。 -- 第73页 同时院长还到处炫耀了一番，他们电子工程系除了鼎鼎大名的商业巨亨、世界首富、复仇者的首领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外。 又来了个了不起的学生，虽然这名学生也是托尼·斯塔克推荐来的便是了。 托尼·斯塔克也看到了那份EMP的设计稿，他必须承认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创意。 他从这份设计稿里得到了灵感，决定在自己的钢铁战衣里做一个类似的装置以备不时之需，老实说这玩意甚至能让他的钢铁战衣失去作用。 同样，他还需要制作一个反‘EMP’的装置来改进他的战衣，尽管‘EMP’的设计稿很快就会进入政府上层的手中，但钢铁侠并不信任他们。 所以斯塔克需要法斯特的帮助，来完善他的钢铁战衣。 法斯特的设计稿类并没有写出具体的原稿，这是正常的，毕竟人家享有一切保护创作的权利。 这下斯塔克对法斯特·赫本更加好奇了，由蜘蛛侠彼得·帕克推荐，居住在哥谭，在这之前的履历都非常普通，普通的学校与成绩，他度过了游轮之灾，同时还是个隐藏的电子工程系的天才。 托尼·斯塔克若有所思地放下新的钢铁战衣手稿，听说今天法斯特·赫本会去学校，那他或许该抽时间去看看？ .... .... 法斯特来到麻省理工学院时，是这天的上午。 他脖子上的淤青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哪怕他已经涂了一整天外加一个早晨的软膏，痕迹也不见消退。 可见蝙蝠侠那晚的手劲儿有多大，以及杀死法斯特的决心有多重。 但没有消退的痕迹不代表软膏没有任何作用，至少疼痛有所缓解，法斯特现在只是说话的时候喉咙有丝丝疼痛，不像那晚他仅仅是吞咽口水都能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今天法斯特来学校是来调动档案的，他需要将自己的学籍调到学校里，在这之前，他的学历是由系统构造的，非常普通的高中毕业。 法斯特成功通过了大三生的测试，这意味着他大学前两年的履历都是无，他是跳级生。 这也正是撒谎的代价。 法斯特推开校长室的门，门内，校长、电子工程系的院长以及一些教授已经在校长室候着他了，这么大阵仗倒是让法斯特有些受宠若惊。 大约都是听说了法斯特来头，特来围观仰仗一下这位‘电子工程系的新大神’的。 由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推荐而来，以满分成绩通过了特制极难的入学测试，并且制作出了‘EMP’炸弹这等高设备成功跳级大三，这如何不让人好奇。 法斯特顿了顿，踏入校长室的门，他扬了扬手中的档案袋。“各位教授，上午好。” “我是来交档案的。” 法斯特这幅模样倒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不是因为他的长相不符合他们心中那位书呆子天才的想象，而是因为法斯特那白皙的脖颈上，一大片的手掐淤青啊！！ 见所有人都是一副震惊加惊恐的表情，法斯特站在了原地，他收回迈出去的那只脚，两只球鞋并在一起，他一只手依然扶着门把手。 “有..有问题吗？”法斯特有些不自然的问。 “同学，你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吗？家庭暴力？校园暴力？还是其他恶□□件？”电子工程系的院长率先紧张兮兮的发问道。 “请放心，我们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要是遭受任何犯罪对待，都可以与我们倾诉。或者去我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师看看？”另一位女士推了推眼镜比较冷静的问，但语气里依然是不可忽视的关怀。 其他几名教授也赞同的点点头。 法斯特一愣，他脸上先是出现了局促的表情，紧接着红霞从脖子快速攀上了脸颊，他森色的眸子锁定在地毯上。 法斯特张了张嘴，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啊..这个..是..是我恋人...” 法斯特的话不需要说完，所有人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哦，原来是和恋人玩情趣啊，不过这情趣掐的也太狠了吧。 那位女教授清了清嗓子，严肃着表情教育道：“希望下次第二天要在公众面前露脸的话，□□还是普通点的好，已经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了，我知道你很优秀，但也要维护学院的名誉。以及..疼吗？” “不..不疼，谢谢老师关心。”法斯特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了，要不是他穿的是短袖，恐怕此时脖子都缩进衣服里了。 见法斯特这幅听话羞涩的模样，女教授缓和了表情。“你去交档案吧。” 只有法斯特知道他说的话里每一个字是真的，同样，他的表情也全是假的，他甚至在心里悠哉悠哉的想一会儿和克拉克去哪儿吃午餐，唔，中餐厅好了，他已经好久没吃过麻婆豆腐了。 法斯特快步走到桌前，把档案放在桌上，才望向院长和校长提下一个请求。“我想申请不住校以及不上课。” 开什么玩笑，就为了圆一个谎，他还真要在这学校里修满两年？要知道对现在的法斯特来说，时间就是生命，真正意义上的。 法斯特这话让周围的教授的脸瞬间就垮下了，这是个什么操作。 不仅跳级还不上课？ 那他来学校干什么？ “我会参加院系的活动并每学期上交一个发明品直到毕业，并且我保证，那些发明品绝不会让你们失望，毕竟我是斯塔克推荐来的。”法斯特淡定的说。 -- 第74页 他们可能要收回觉得法斯特听话、羞涩的这一印象了，这小子，相当狂妄。 法斯特瞥了眼即将发火的院长，他又补充道：“这并不意味着我不来上课，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个特权，比如有权利不上课，以及在课上离开。” “你们知道的，灵感总是会突然出现。而我如果不在自己家的工作室里工作，我就会焦躁不安，请原谅。”法斯特的声音非常诚恳，就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一样。 “以及我即使不在学校，我依然可以保证我能凑够学分。斯塔克先生会为我担保。”法斯特毫不犹豫地推出了托尼·斯塔克。 老实说，托尼·斯塔克已经为他写了保证书和推荐信，校方打电话询问斯塔克的可能性非常低。 所以法斯特毫不犹豫地就把托尼·斯塔克给推出去当挡箭牌了，反正吃亏又不是他。 果不其然，法斯特搬出托尼·斯塔克后，他眼看着教授们的脸色好转，他们当着法斯特的面商量了一会儿，最终是同意了法斯特的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一下，该去享受一下校园生活以及渣酥皮了，毕竟酥皮还没搞到手嘛。 小法正色：这是我恋人搞的，他下手比较重。 蝙蝠：？ 小剧场是鱼京点的，停电梗，虽然小法某种意义上是把蝙蝠舔到手的，但既然都在一起了，也不能小法一直主动是把。 出了某种原因，或许是宇宙大爆炸、三次元力量碰撞，总之韦恩庄园停电了。 在最热的八月份，阿福将冷库里的冰放在房间里也依然没能让房间里的温度降低。 小法热的睡不着，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突然一只手按住了他腹部，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腹部感觉要把他点燃了。 小法：你干啥？把手拿开，热死了。 蝙蝠冷酷：晕了就不热了。 小法：啊这？不太好吧？ 蝙蝠侠直接上手。 约的美丽小法已经出图了挂在群里了，太美丽了呜呜呜 第37章 37 即使这样,法斯特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宿舍里依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学院的宿舍分为三种，分别是标间单人宿舍、三室一厅带厨房与独立卫浴的三人宿舍，以及五室两厅同样带厨房和独立卫浴的五人宿舍。 可以根据学生的需求分配不同的宿舍。 电子工程系的院长原本打算为法斯特分配一间单人宿舍,法斯特正要同意，手机的震动让他下意识的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在这之前彼得反复告诉他、提醒他,他们宿舍虽然住满了三个人,但是有个室友和他们关系不和,早就想换了,希望法斯特能够介入并顺利与他入住同一宿舍。 法斯特掀了掀眼皮,彼得·帕克帮了自己不少忙,反正他也不会有什么时间和机会住在学校里.. 倒不如让彼得满足这个小心愿,反正他又不吃亏。 所以法斯特让院长帮他改到了彼得·帕克的寝室，彼得·帕克,电子工程系的院长也认识，在学校里,彼得也是个在电子工程领域小有名气的学生。 同样,院长也知道彼得·帕克在斯塔克工业进行假期培训,也算是托尼·斯塔克看着的人，说不定法斯特和彼得认识。 所以非常爽快就把住在彼得·帕克寝室里那经常闹事的学生给换成了法斯特,还顺便给了一份处分,理由是经常扰乱寝室秩序。 法斯特在学生资源处换了一套床上用品，去寝室楼,他们的寝室在三楼，法斯特走到门口恰好遇到了那位正要将钥匙归还学生处的上一人。 那是个黑人男孩,有着一头脏辫和厚嘴唇，他臭着脸色，握着手机,手机屏幕还在发光。 法斯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注意到手机屏幕上正是处分通报以及更换寝室的说明。 法斯特的来意已经非常明显了，他正是那位与黑人男孩交换寝室的新生。 黑人学生正憋着一肚子火呢，恰好法斯特就撞了上来。 穿着一身宽大T恤的法斯特看起来有些瘦弱，再加上他膝盖、脖颈处的一些淤青，以及那张过分精致却没有任何凶相的脸。 这让黑人学生以为法斯特很好欺负，他伸出手拽住法斯特的领口做出一个凶狠的动作和表情。 他没有发现法斯特只是稍微跟着他的力道前倾身体，步子没有挪动半分。 法斯特向着黑人学生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知道老子我是谁吗？”黑人咧开嘴询问道。 法斯特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那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和扑面而来的口臭，他抽了抽鼻子，选择屏住呼吸。 法斯特维持着被黑人学生拎着领口的动作歪头看了眼他身后的门牌号，随后他点点头。 “嗯，知道。学生处说如果遇到你，让你把钥匙直接给我。”法斯特语气平静没有什么起伏地说道。 法斯特的话让黑人学生攥着法斯特衣领的手再次收紧，衣服的纹路随着他的动作出现更深的螺旋钮。 法斯特淡定地再补上一句绝对会让黑人学生暴怒对他举起拳头的话。 “以及，院长让我通知你立刻去他的办公室询问处分的具体消处措施。” 果不其然，不出法斯特的意外，黑人学生愤怒的举起拳头，指向法斯特，而就在这时，法斯特举起手机对着这幕就是‘咔嚓’一张。 -- 第75页 这操作让黑人学生一下子愣住了，他大脑还没及时处理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他的手先放松了力道。 法斯特轻松地挣脱他的牵制，退开两步。 “罪证get~” 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这大概是他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较大的变化，他摇了摇手机。 黑人学生回过神来，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物。 麻省理工学院作为一所世界级名校，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 而在学校里，校园暴力是决不允许发生的，但只要有不同种族存在，暴力就会存在，只是一直未被校方发现而已。 他被开处分只是因为他在过去经常传播一些反政言论以及种族歧视言论。 但如果在种族歧视与反政言论的处分基础上，再加上一则校园暴力，面临他的恐怕就是退学处理。 以麻省理工奉行的校园暴力零容忍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恐怕会被公开报道。 那在这之后，他的学习生涯就彻底结束了。 他故作冷静地对法斯特说道：“把照片删了。” 法斯特挑起眉来，他眼角下垂，吹出一个口哨，一副轻挑的模样。“..嗯？我以为你应该在是在求我？” 黑人学生磨了磨后槽牙，狠厉地瞪着法斯特，他脑中闪现着各种虐杀法斯特的画面，但现在他必须舍弃他的面子。 他慢吞吞地说：“是的，我是在求你。” 他的语气和声音充斥着傲慢和不情愿。 法斯特咬着唇轻笑一声，他关掉手机屏幕，将它揣进兜里。“你认为这是求人的态度？” 黑人学生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哦，不必担心，法斯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色有没有更黑。 “你别得寸进尺。” “有吗？”法斯特耸耸肩。 这时刚下课准备回寝室午休的彼得在踏上楼梯那刻，敏锐的视线就注意到了站在寝室门口的前室友和..法斯特。 “法斯特！喔！伙伴，真的是你，你来学校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我该来迎接你的，我白天没课了。”彼得兴高采烈地向法斯特打招呼，他声音的穿透力异常，在整个楼层回荡。 同时彼得向法斯特快步走去。 这让刚好不容易跟着彼得轻巧快速的步伐爬上了三楼、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内德摇摆着他满身的肥肉。 瞅了眼像个人型炸弹一样飞出去的彼得，真心实意的翻了个白眼。 他选择坐在了楼梯再也不动，看着飞奔而去的彼得，同时在心中感叹一句，妈的，超级英雄的超级体力。 法斯特听见声音，转过头去，抬起手与彼得打招呼。 与此同时，身后黑人学生见法斯特没有防备，他举起拳头就要往法斯特头上砸。 在前面目睹一切的彼得瞪大了眼睛，他那句小心还没说出口。 只见法斯特依然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但那只正在与他打招呼的手已经反拧过去抓住了黑人学生袭向他的那只手。 紧接着，他抓着那只手抬高，像是跳交际舞一般，从他们抬高的手臂之间钻过去，抬膝踹在那人腹部。 一个干脆利落地过肩摔将他那嘴脸丑恶，嘴里蹦不出一个好词的室友掀倒在地。 做完这一切，法斯特把垂下的发丝撩在耳后，抬起头和彼得打招呼。“好久不见，彼得。” 见法斯特轻松处理了他那惹人嫌的室友，彼得松了口气。 也是，法斯特可是苍白骑士，怎么会被他这个只有三脚猫功夫，只能欺负普通人的恶臭室友偷袭成功呢。 倒是坐在不远处的内德惊呆了，他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的新室友又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刚才那一套行云流水，一看就不简单呐。 内德想起彼得从好些天就在念叨的一个朋友，希望能顶替恶臭室友的那个即将要来他们学校读书的一个朋友。 酷啊，该说不愧是彼得吗？果然彼得交的朋友就没几个拉胯的。 像他，是站在蜘蛛侠身后的男人。 像这个新来的，战斗力显然不俗。 像钢铁侠，嗯..这个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懂。 法斯特从黑人学生包里翻出了钥匙，他先把床上用品都丢进了已经属于他的房间里，然后把被他揍倒的那名学生的所有没有清出去的东西全都打包丢进了垃圾桶。 彼得和内德都有帮忙。 刚收拾完寝室，法斯特便被叫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站着刚被他揍了的黑人学生，那名学生一脸气愤。 见到法斯特推门而入就立刻指着法斯特愤怒的说：“院长，就是他揍了我。” 法斯特非常无辜地眨眨眼道：“我那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黑人学生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话，他只是掀开了他的衣服，让院长能够注意到他身上的摔伤的淤青。 院长看了一眼那漆黑一片的皮肤，也没看清个啥，倒还是点点头转过去和蔼的看着新生。“赫本同学，是这位同学说的这样的吗？” “他一见到我就威胁我，说要揍我，我让他把钥匙拿给我，还好心通知他来院长室，他就举起拳头要揍我，我接住了他的手，他挣脱就摔倒了。”法斯特回忆状的说道。 紧接着他摇了摇手，开始胡诌道：“我不会打架的。” 院长看他身上那些淤青，哪怕知道有部分是情趣造成的，也觉得法斯特看起来一副瘦弱、娇生惯养模样，不像是能揍人的样子。 -- 第76页 “你放屁！”黑人学生气愤的说，他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会打架，那我也一样。” 法斯特笑了，他还没见过这么给自己自掘坟墓的人，他忘了吗？自己手上留着他的罪证，真是的，说气话也不能挑个对自己有利的么。 有够蠢的。 “你当然会打架。”法斯特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就是拍下的罪证。 这下，无论是院长还是黑人学生的脸色都变难看了。 法斯特就像是嫌这还不够一样，又补充了一句：“当时我室友也在场，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我正当防卫，然后他自己摔了。”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彼得和内德等来了自己的机会，两人涌进办公室里，在院长的注视下，‘声情并茂’的阐述着他们见到的画面。 什么黑人学生不分青红皂白一句话不说就要揍法斯特，法斯特好心出言提醒，然后黑人举起拳头砸向法斯特。 看得他们一惊，忍不住为法斯特祈祷，法斯特这瘦弱的身子哪儿能承受住一拳啊，幸好法斯特运气很好的接住了黑人学生有力的拳头。 并在拉扯过程中，法斯特实在是拽不住黑人的手，毕竟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身上还有伤，于是法斯特松开了那只手。 或许是保洁阿姨刚打扫完卫生导致地面湿滑，所以黑人同学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心的法斯特还想伸手去扶他，还被黑人甩了手。 他们两一唱一和，说的跟真的一样。 连法斯特都快要相信他真的是这个精彩故事里的瘦弱男主角了。 由于黑人过去的恶劣事件以及今天人证物证都有，连监控都没有查，院长便冷着脸给黑人同学下发了开除的处分，并安慰了法斯特好一阵。 算是解决了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该酥皮出场了呜呜。 今天依然是群里的点梗，我想想，想不起是谁点的，总之是主仆。 蝙蝠扯了扯脖子上连着锁链的项圈，抬头冷眼扫过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每个表情和动作都写满了嚣张和得意的法斯特。 法斯特膨胀了。 法斯特点着脚尖摆出一副笑意吟吟的女王样：“跪着，叫我主人。” 蝙蝠顿了顿，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低声叫了声，然后轻松扯断了脖子上的项圈，挑着意味深长的笑，扯了扯锁链试了下锁链的韧性走向法斯特。 小法：你猜怎么着？快乐啪的一下就没了。 第38章 38 处理完恶臭室友,法斯特和彼得打了声招呼就要离校。 原本以为法斯特即将和自己住在一起，准备邀请法斯特去食堂干饭，以及下午打算带法斯特这个新生好好逛逛他们学校的彼得愣住了。 彼得望着法斯特打了招呼立刻转身,现在已经走了十多米的冷酷背影，连忙追上去。 “法斯特,你不留在学校里吗？” 法斯特轻飘飘地瞥了眼身侧的彼得,慢悠悠地开口道：“不了,我申请了校园自由行,随时可以离校。” 彼得劝道：“但至少要吃完午餐再走吧,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不了。我要去外边和我对象吃饭,他在校门等我。”法斯特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彼得愣住了,法斯特有恋人了？什么时候？他记得上次在游轮上还从未听法斯特提起过，他甚至在游轮上邀请了一位男性跳舞。 “什么时候的事儿？”彼得口快的问。 随后反应过来的他有些懊恼,这样的问题已经涉及到隐私了，或许会让法斯特感觉到被冒犯。 法斯特停下步伐,注视着彼得,双眸眯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又夹着点暧昧感的笑容。“他现在还不是，但今天过后就是了。” 彼得显然是通过法斯特的话和表情想歪了什么,他的脸飞快地红了一瞬,又敏锐的注意到，是he？不是she？ 他脑袋里快速闪过了游轮上那晚与法斯特共舞的男人。 彼得思索了一下决定跟着法斯特去看看法斯特的那位恋人。 只有内德一个人站在原地一脸茫然,怎么回事？不是说去吃饭的嘛？ 内德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食堂，又看了看并肩前进,显然是已经忘了‘自己身后男人’只顾着新的朋友的彼得，他咬咬牙，决定也跟上去。 .... .... 校门口,克拉克·肯特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今天的他换掉了过去略显老气的服饰，换上了一身简单的T恤和过膝短裤搭配一双球鞋，T恤并非特别宽松的款式，贴在他的肌肉上显出了他的肌肉轮廓。 他的眼镜换掉了过去土气的黑框眼镜，转而是一副细框金边眼镜。 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帅气。 本来为了应对今天的约会，克拉克挑好了一件西装，但视频那头为他出谋划策的布鲁斯否决了他的穿着，建议他换身衣物。 鉴于克拉克确实没什么主意，同样也没有任何追人的经历，所以非常顺从的听了布鲁斯的意见。 要知道布鲁斯·韦恩在哥谭可是有着花花公子的名号。 克拉克今天的发型、穿着，香水都是由布鲁斯一手提议的。 克拉克的手里捧着一大束花，同样是出自布鲁斯的意见，本来克拉克觉得对象是男性的话送花好像有些不礼貌。 但布鲁斯告诉他，男性女性都一样，他们都会在收到第一束花时感到惊喜而不是冒犯，并且现在男女早就平等了，花不再是只给女性的礼物。 -- 第77页 老实说，和法斯特交谈是件非常愉悦的事情，法斯特非常有见识，说话又有趣，他也非常贴心。 法斯特会在克拉克因为不知道某件事而感到沮丧时，告诉克拉克，现在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儿了。 总之，没有人不会对与法斯特聊天感到腻味和被冒犯。（布鲁斯表示嗤之以鼻，并认为这是克拉克的恋爱滤镜。） 他们两每天都在分享各种各样的事情。 自游轮之后，他们第一次约定线下见面就在今天，法斯特告诉他，他今天在学校，他们可以约定个时间和地点见面。 今天正好是休假的克拉克自告奋勇的决定来法斯特的学校接他。 法斯特非常爽快的就给了克拉克学校的地址，克拉克也没仔细看，就跟着导航开着车来到了这。 到了之后，克拉克才发现，法斯特就读的竟然是名校麻省理工学院。 这让克拉克产生了些许自卑，法斯特是个优秀的钢琴师、名校生，同时，他非常有见识。 而自己呢？来自乡下，除了撰写新闻稿和摄影外，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技能。 克拉克有些局促地站在过道边，避免挡着通往学校的学生，他一只手臂勾着花束，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大拇指飞快戳动着手机屏幕与布鲁斯交谈一些关于约会的信息。 同时他时不时会抬起头看向校门的方向，在视线没有捕捉到法斯特之后，又低下头回复消息。 周围来往的学生早就注意到了克拉克，他们用了然的目光打量着克拉克然后面对着他窃窃私语，他们讨论的内容非常简单。 无非是羡慕那名未知的学生有这么帅气、身材又好的男友，或者是讨论着如果与这位俊美的男人恋爱，他们会得到多么棒的性体验。 因为克拉克看起来就是那种器大活好的类型。 这些话落在有着超级听力的克拉克·肯特耳朵里几乎让他尴尬地想要飞到孤独堡垒去吹冷风静一静。 天哪，现在大城市里的学生都这么开放了吗？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居住在偏远朴实的农村里的克拉克哪儿听得这些话啊。 他尴尬的用脚趾不停的抓挠地面，阻止着自己立刻飞回孤独堡垒。 他再次抬起头视线扫向校门内，这次，终于不再是数个陌生的脸庞了，他看见了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 那张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绿眸微眯，他的唇瓣一张一合，正和周围的男生说着什么。 紧接着那双像是‘琉森湖面荡漾着月光色’的眼眸一转，准确无误地对上了克拉克的视线。 克拉克注意到，那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眸子里快速地攀上了情绪，法斯特的脸上露出笑容，他抬起手晃了晃，然后快步走向克拉克。 连同站在法斯特身边的两个男生也注意到了法斯特情绪和表情的变化，向克拉克看来。 一看，彼得见着克拉克顿时愣住了，克拉克见着彼得也有片刻愣神，他们在心中核实了对方的身份。 蜘蛛侠。 超人。 超级英雄其实是有一个内网的，在内网里，超级英雄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们能区分彼此的身份，除了并未加入阵营的苍白骑士外。 当然在明面上，他们并不认识。 “午好，法斯特。”克拉克脸上是温暖的笑容，他把花束交给法斯特。 法斯特捧起花束，抬起头脸上是意外中夹着惊喜的笑容。“天，你竟然带了这个，克拉克。” 一旁的彼得干巴巴的问：“这是你的恋人，法斯特？” 换句话，超人是你的恋人吗？我的天，所以苍白骑士和超人是一对？ 等等，法斯特知不知道克拉克·肯特是超人？那克拉克知不知道法斯特是苍白骑士呢？ 因为报道上，超人和苍白骑士相处的并不融洽，他们意见有分歧，甚至在游轮上，他们两险些打起来。 唯一知道真相想要八卦却不敢出声的彼得，QAQ。 “他是克拉克·肯特，额..不是我的恋人”法斯特局促的笑了一下，他偷偷看了眼克拉克的表情。“是我的朋友。” 同时他伸手向克拉克介绍道：“这是我的室友彼得·帕克和内德。” “你好。”克拉克率先伸出手与彼得和内德握手。 “我们下午还有约会，就先走了，明天见。”法斯特抿着唇笑了一下。 克拉克送他的花束非常大，几乎占满了法斯特的整个胸膛，花的配色以香槟色与黄色为主，主要是向日葵与香槟色的蔷薇以及一些别的花草。 法斯特的下巴抵着花束，金色的花朵在太阳下让法斯特的脸染上环境色，他抿着唇的可爱笑容让向日葵都失色几分。 克拉克对着彼得稍微点头示意，算是对蜘蛛侠身份的致敬，转身就带着法斯特去他的车边。 突然的一阵喧哗和涌上的人流从他们身边穿过，男孩和女孩的尖叫声随着人流远去，把他们四个冲散。 他们的声音高昂、激动，几乎都在喊着同一个名字，钢铁侠。 只见人群的包围里是一辆极其高调的，金色配红色的定做跑车边靠着一位戴着墨镜的俊美男性，他嘴角是轻挑的笑容。 托尼没有拒绝任何一个前来找他合影的粉丝，他尽情地摆着poss、配合粉丝拍照合影。 -- 第78页 法斯特皱起眉来，这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还真是‘引人注目’。他收回视线，在人群中寻找着克拉克的身影。 一只手握住了法斯特的手臂，这让法斯特几乎在瞬间就握紧了另一只拳头，做好了蓄势待发出拳的准备。 “是我。”克拉克沉稳地声音从头顶传来。 法斯特稍微愣神，放松了力道，随着克拉克的动作，跟着他逆流穿越人群。 本就是为了法斯特而来的托尼早就在星期五的提醒下注意到了从人群中溜走的法斯特与... 克拉克·肯特。 超人。 托尼·斯塔克眯起那双焦糖色的双眸，法斯特·赫本与克拉克·肯特认识。 他两亲昵的动作看起来，他们关系不一般？不过只是握着手腕而不是手牵手，哦，还没在一起呢。 托尼·斯塔克的笑容逐渐转深，他这不得去添点乱？ 不为别的，就为复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关系不和这一点，他都必须去添乱—— 以及，他来的目标本就是法斯特·赫本，可不能让他的目标跑了。 于是托尼·斯塔克打了个响指，星期五立刻操控着跑车内的机械臂将后座的玫瑰花束递到托尼手上。 看来这束花避免了被直接送进垃圾桶的命运。 托尼一边往法斯特在的方向走去，一边开口说。 “我疯狂的粉丝们——” “给我让让路，可以吗？不要让我们今天的主角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超人和白骑士互相看不惯对方，但克拉克却打算追求法斯特这档子事儿。 以及，克拉克的恋爱顾问是布鲁斯，我帮我兄弟追我恋人。 蝙蝠：那我走？ 根据群友在小法腰上写‘到此一游’的脑洞画了图，放在了群里，没看到群消息的记得在群相册认领哦。 今日份小剧场，是最终幻想14au的蝙蝠和小法。 1.蝙蝠的职业一定是黑暗骑士，职业匹配度很高，darknight=darknight，讲究，身穿黑盔甲手持大剑的孤独骑士，背负黑暗之名的守护者。（我一直觉得dk的80级校服看起来很像蝙蝠侠） 2.小法是黑魔法师，他就适合这种全艾欧泽亚最快乐的职业 谢邀，小法循环火三核爆的样子真的很帅，但死活不肯走出黑魔纹、左右摇晃躲boss技能的样子真的很狼狈。（黑魔纹里咏唱技能速度更快） 3.小法对黑魔纹的执着到了什么程度？大约是doi的时候，蝙蝠想抱着他去别的地方doi，小法会拍着蝙蝠的背，喘着气说:不能走，再走就出黑魔纹了。 蝙蝠:？ 4.以太步非常好用，可以时刻用以太步挂在蝙蝠身上。 5.蝙蝠有个黑暗面的半身，doi的时候召唤出来过一次，后来小法爽上了天 第39章 39 有了托尼的话开路,粉丝们立刻随着托尼走去的方向和视线看去，成功找到了法斯特，并迅速向法斯特围拢。 眼看着已经跑不掉的克拉克有些无奈地停下步伐,放开抓着法斯特的手。 托尼·斯塔克这个大麻烦，无论哪方面来讲。 托尼·斯塔克显然是来找法斯特的,因为托尼·斯塔克这个美国首屈一指的富豪、天才工程师、科学家并不认识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 哪怕钢铁侠认识超人,这也不会成为托尼·斯塔克专门找克拉克·肯特的理由。 更何况这里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大门,显然是来找相关人员,克拉克·肯特并不是。 平心而论,除去托尼·斯塔克自满、臭屁,喜欢像只孔雀一样的炫耀自己外,他非常的优秀。 俊美的长相、天才的大脑、能说会道的嘴、风趣幽默的个性，最重要的,他还非常有钱。 与托尼·斯塔克相比，克拉克便显得平平无奇起来。 法斯特会为托尼·斯塔克心动吗？ 克拉克心里没底。 他不动声色、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法斯特,然而法斯特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毫不动容,顶多有一些若有所思地意味在里边。 没有半点因为托尼·斯塔克找上自己而产生的惊喜和意外。 这让克拉克稍微放宽心,同时在心中唾弃自己。 他怎么能认为法斯特有可能会为斯塔克动心？他与法斯特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法斯特不是这样的人,但他依然怀疑了法斯特。 斯塔克保持着脸上轻浮的笑容,向法斯特走去。 同时他伸手若无其事的把他手中玫瑰花束里的卡片扯出来，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 无论是法斯特还是克拉克都看到了卡片上的留言。 ‘至我的偶像,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先生。’ “中午好,法斯特·赫本同学。”斯塔克的声线低沉浑厚，夹着丝丝慵懒。 随后，斯塔克把手里的花束递给法斯特,他的行为引来周围不少女生的尖叫。“玫瑰配美人儿。” 法斯特的嘴角轻微抽了抽，好家伙，直接把粉丝送他的花束转手送给自己了？当他没看见卡片上的内容吗？ 当然，表面上，法斯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毕竟斯塔克撕扯卡片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视力范围，法斯特‘不’应该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法斯特刻意的把手中的一大捧向日葵花束往前送了送，就好像深怕托尼·斯塔克是个瞎子看不见他怀里的巨大花束一样。 -- 第79页 然后法斯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我很抱歉，斯塔克先生。您看见了，我不能收你的花儿。” 法斯特的意思是：我已经收了别人的花了，您可算了吧。 托尼或许理解的意思是：我拿不下你送的花了。 斯塔克瞥了眼站在法斯特身边没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克拉克。 斯塔克嘴角上扬，开口：“你朋友不能先替你拿之前的花吗？” 斯塔克的语气和态度都极其嚣张，非常富有资本主义奴役下属的味道。 法斯特做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没打算同意斯塔克，倒是克拉克平静的从法斯特手里取过那捧向日葵。“我先帮你拿着吧。” 这下法斯特也不好说什么了，他对着克拉克做出一个歉意的表情，在克拉克肯定的眼神中取过了那束玫瑰。 “要一起吃午餐吗？法斯特，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正好我们可以谈谈。”托尼邀请道。 他甚至直接自来熟的叫起了法斯特的名字。 这下克拉克也很难维持脸上平静的表情了，他那天空色的眼眸暗了下来。 他向前走一步，挡在法斯特前面，直接开口打断道：“斯塔克先生，我想法斯特或许不能和你共进午餐了，因为他有约了。” 周围围观的学生们忍不住发出口哨声，哦，这可是个难见的戏码，托尼·斯塔克和一个不知名的俊美男人抢同一个人？还是麻省理工学院里的学生。 说起来，他们从没见过法斯特这名学生。倒是听说今天会来一个了不起的新生。 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从来都不缺乏爱看热闹的人。 而站在克拉克身后的法斯特嘴角都要抽上天了。 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怎么说？ 除了尴尬一无所有，他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讨厌在他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成为焦点。 法斯特觉得一阵焦虑，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这使他想要遮住脸，用什么东西都行。 然后法斯特用花束遮住了脸。 呼，舒服了。 脑袋一盖，谁也不爱。 托尼·斯塔克挑起眉来，没有因为克拉克的话感到生气，因为他本来就是‘插进来’的那一个。 而斯塔克这么做的目的也确确实实是挑唆克拉克·肯特。 因为斯塔克完全可以和法斯特约一个没有人打扰的时间谈事情，不是非得和克拉克·肯特挤时间。 以及，他没想到克拉克·肯特会真的生气。 斯塔克糖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趣味，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深意起来。 这可太难见到了。 要知道，在外边大部分认为超人和美国队长是类似的性格，其实不然。 超人比美国队长的脾气好多了，他们的底线不同，看待事物的方法也不同。 美国队长归根结底是一位军人，他能在战争中活下来靠的可不全是他强化过的身体素质，同样还有对敌人的冷血与果断。 超人不一样，从他有意识开始，他便是一位普通的农家男孩，成为超人后，他也是一直尽心尽力的保护世界。 或许是因为那片农场太过宁静，这让超人的脾气好到不可思议，连苍白骑士与超人吵起来也只是因为理念，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不喜欢苍白骑士的做法。 但现在，克拉克·肯特，显而易见的动了怒。 “没关系，我不介意三人行。”斯塔克保持着笑容，那双眼眸挑衅地盯着克拉克·肯特。 “而且这事儿，不该你做主不是吗？我问的是法斯特。” 周围是一片吸气声，斯塔克的行为完全就是挑衅，这样的行为，连周围不少曾经被绿过的男生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暗色风暴在克拉克眼中形成，他看似平静地注视着斯塔克，实则那夹着花束的手已经收紧成拳头，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法斯特身上，法斯特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了起来，他慢慢的放下挡在脸前的花。 那张脸上是困扰的表情。 妈的，斯塔克。 法斯特向前走，走到克拉克身边。 他转头看向克拉克，眼底闪过一丝歉意，紧接着他伸手握住克拉克的手，他的手指纤长，但手掌并不宽大，不能完全包裹克拉克宽大的手。 见斯塔克的目光停留在他们相交的手上。 法斯特缓缓开口道：“斯塔克先生。如你所见，我和他正在交往，现在正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你觉得打扰我们合适吗？” 见状，克拉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错愕和惊喜的情绪快速冲散了他眼底的风暴，他露出浅淡的微笑，那只被法斯特握住的手一翻，反把法斯特的手包裹在其中。 “是的，斯塔克先生。你觉得打扰我们合适吗？”克拉克·肯特保持着脸上礼貌的笑容，动作中却洋溢着得意。 托尼·斯塔克故作惊讶地说：“喔，原来你们是恋人？那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 斯塔克表面不显，心中忍不住腹诽。 就这就这就这？克拉克表现得也太差劲了吧，一开始这样说就什么也不会发生，非得等法斯特先开口？“不过我想你误会了。先生。”斯塔克维持着虚伪的笑容。“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关于法斯特的作品，我希望能有时间和他探讨...” -- 第80页 斯塔克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那或许能让钢铁战衣的性能提升，或许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看到新的钢铁战衣了。” 周围的人发出惊呼声，四处传播着这个由钢铁侠本人说出的新消息。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斯塔克走到法斯特身边。 斯塔克无视微微向前站，散发着自己浑身气势的克拉克，他把一张烫金的名片塞进法斯特怀抱里的花束里。 随即快步退开两步，他保持着脸上轻挑的笑容，屈起手指做出一个电话的模样，放在嘴边。“有空给我打电话。” 说完，托尼·斯塔克就在人群的簇拥下离开了。 斯塔克走后，人们再次将视线转向刚才八卦的中心，除了一片空地，哪儿还有人啊，法斯特和克拉克早就跑了。 见没了八卦听，也没了戏看，人群快速散去，很快就回到了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 只有彼得和耐德是例外。 耐德忍不住感叹一句，他的新室友还蛮□□的，入学第一天就引得两个男人险些为他大打出手。 耐德也只会感叹一句，他伸出手拽住彼得的胳膊。“走，吃饭去吧。” 纹丝不动。 耐德转过头去，只见彼得一脸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表情。 “怎么了？彼得，你一副闻过酸了好几天的奶酪的表情。” 彼哀怨地看了耐德一眼，他的大脑里全是刚才目睹的东西。 苍白骑士、超人、钢铁侠、蜘蛛侠，就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聚集了四位英雄，并且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 要知道平日里可见不到他们，今天，为了法斯特，超人和钢铁侠都出现了。 唯一一个，分得清四个人身份的便是彼得·帕克。 作者有话要说：　　场面乱起来了！ 彼得：不敢出声。 总之出于某种原因，塔利亚把达米安寄到了蝙蝠家，并告知蝙蝠侠，他两有个孩子，被小法听到了。 小法沉着一张脸：你和塔利亚有个孩子？ 蝙蝠侠：法..你听我，达米安他.. 小法笑出声：太棒了，我才不管你和谁有了孩子，只要不是我生的就行。 随即又看了眼婴儿车里的孩子，看看了看蝙蝠侠：你的孩子会有个方下巴。 蝙蝠侠：？ 随后小法戴上墨镜即兴编起了rap:哟哟，老子不用带孩子，他的孩子有方下巴。 杰森配合:skr~ 当晚小法被压在墙上强行造孩子，眦睚必报的蝙蝠侠咬着法斯特耳朵即兴rap。 蝙蝠:猜猜今晚谁会怀孩子，答案是那个宫廷的弄臣。 第40章 40 彼得必须保守他们的秘密,超级英雄的秘密不向无关人士透露，这是原则问题。 可彼得从来就不是那种能管得住秘密的人。 这些秘密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于是彼得一张口，刚才还在心中发誓必须要保守的秘密就不受控制的从他嘴里全部钻出。 “你不知道法斯特和克拉克·肯特的真实身份,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多震撼。”彼得语速极快地说。 听到彼得这么一说，结合彼得对法斯特明显不一般的态度,耐德也稍微有了猜测。 “...他们也是超级英雄？”耐德怀疑地说。 彼得点点头。“克拉克·肯特是超人。” 耐德倒吸一口气,立刻拿出手机搜索超人的照片,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还真是同一个人。 他一脸惊恐地说：“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呢？其实挺好认的啊。” “超人的身份都还好啦。” “你知道法斯特是谁吗？” “谁。” 彼得神神秘秘地凑到耐德耳边,算不上小声的说：“他是苍白骑士！” 彼得的话成功让耐德呼吸停止了好几秒。 ...什么？法斯特是苍白骑士？最近新生的二代苍白骑士？ “什么？他是苍白骑士？”耐德忍不住像个小女孩一样发出尖锐的叫声,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彼得连忙对路人做出一个抱歉的手势,他无奈的看了眼耐德。 耐德是个超级英雄迷，他喜欢所有超级英雄,所以他非常了解超级英雄的诞生史。 从一开始只能算超级士兵的偶像美国队长，到后来智械危机时诞生的、由联合国建立的守望先锋。 然后便是第一个敢于守护哥谭却陨于大火之中的苍白骑士,在那之后越来越多形形色色层出不穷的超级英雄诞生。 前不久二代苍白骑士回归的信息霸占了个大媒体与交流平台好几日,耐德也重新记起这位英雄。 他在网上化身键盘侠,抵制苍白骑士归来，与支持苍白骑士的网友对喷。 过去是用来铭记与回忆的。 再来一个苍白骑士？再来一场大火？ 别逗了,现在这么多超级英雄,二代苍白骑士不就是一个用苍白骑士名义博取热度的类似沃特公司七人组的存在吗？ 耐德肉肉的脸上顿时变得惨白，他看了眼彼得。“我完了彼得。” 彼得见着这位平日里见到超级英雄应该是一副兴奋表情的室友,没有像过去一样兴奋地大叫，反而是一副‘吾命休矣’的表情。 “什么？” 耐德皱着那张脸,把五官挤作一团。“我在网上黑二代苍白骑士，法斯特知道了不会揍我吧？” -- 第81页 “苍白骑士好可怕。” 彼得嘴角抽了抽。“你怎么没抓住重点？” “重点？我很可能被法斯特揍，这还不是重点？彼得你得保护我...” “谁让你黑苍白骑士的..”彼得翻了个白眼,眼见着自己被带偏题，他赶忙继续说：“你知道的吧？超人和苍白骑士关系并不好。” “我当然知道，超人与苍白骑士的应援对抗赛，应援色我还用的超人蓝呢...”耐德说道。 突然他反应过来彼得话里的意思，他瞪大眼，有些结巴地说：“超人和苍白骑士关系不好，但法斯特和克拉克是恋人？我的天哪..” 所以他们两互相并不知道对方的隐藏身份，否则不可能会在一起。 彼得拍了拍一脸便秘的耐德，语气轻快的对耐德说：“保守秘密吧，耐德。” 现在需要保守这个秘密的人不止是他了，还有耐德，痛苦不再是他的了。 .... .... 而普通的银色大众车副驾驶上，法斯特抽出斯塔克塞在花里的名片，打开车窗，把玫瑰花束丢进路旁的垃圾桶。 紧接着法斯特有些局促地转头看向克拉克，向克拉克道歉：“我很抱歉，克拉克。刚才我抓了你的手，没有询问你的意见。” 克拉克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把车停在路旁。 他忘掉了布鲁斯·韦恩给他建设的一系列准备，包括一条完美的约会之后、烟花下完美、浪漫的表白。 他只觉得现在是个表白的好机会。 “法斯特，我想跟你说件事。”克拉克深呼吸一口，他表情严肃，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什么？” 克拉克注视着法斯特那双森色的认真的眼眸，眸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无比认真。 这一瞬，克拉克原本做好的心理建设全都消失，红霞从耳根升起一路直到布满整个脸颊，他严肃的表情转化为有些局促尴尬的表情。 “我..” “我想说..” 法斯特歪歪头，那双眼睛直视着克拉克，里面一片坦荡，嘴角微微扬起，他知道克拉克想说什么，他在等，他在耐心的等待。 这样无声的等待鼓励了克拉克，这让他再次获得了说话的勇气。 克拉克定了定心神，注视着法斯特的那双眼深邃有神，薄唇微启。 “我想说，你的一点一滴都吸引着我，我深深地迷恋着你，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说完这句话，克拉克就低下了头，不敢面对现实，他紧闭着眼，双手攥成拳，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法斯特算得上冷漠的表情，完全没有他平日里见着的清爽，那双森色的眸子里一片深沉。 但在下一秒又什么也不见了。 “就这样吗？没有蜡烛、香槟，什么都没有就和我表白了吗？”法斯特揶揄地说。 “认真的吗？唔？我以为表白会更浪漫一些的。不过，原谅你啦，今天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弥补。” 法斯特的话让克拉克的心狂跳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克拉克睁开眼，法斯特面对着他，一张甜甜的笑脸，两道绒眉泛起淡淡的涟漪，弯弯的，带着笑意，淡粉的唇瓣微张，露出洁净的牙齿。 “现在，你该抱我了，男朋友。”法斯特张开手臂，透过车窗的阳光照射出他手臂上细小的绒毛，在太阳下莹莹生辉。 “当然可以，男朋友。”克拉克回以法斯特一个笑容，伸出手和法斯特拥抱。 .... .... 正义联盟的会议桌上，神奇女侠戴安娜正指着投影屏上的内容说着什么，他们正在汇总着各自从世界各地搜集而来的情报。 在神奇女侠询问到超人时，超人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将他整理好的资料拿出来，开口讲述着他最近在孤独堡垒里侦测到的一些信息，以及莱克斯·卢瑟近期的动向。 突然，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发出震动，在这安静庄严的环境下显得格外不合适。 就在手机刚发出动静，超人已经拿起了手机。他面露尴尬之色。“抱歉，我可能得先回条消息。” 神奇女侠先是不解的看了眼超人，要知道平日里可能会先选择接消息的是蝙蝠侠，超人一向都会关闭手机拒绝在会议期间接收任何消息的人呐。 “没关系，如果你有更重要的事，请先。”神奇女侠理解的点头。 “重要的事？”年轻的闪电侠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正义联盟内部的八卦，除了蝙蝠侠的，没有谁的他不知晓。 “我猜是回复恋人的消息吧。” 这话让在场所有除了蝙蝠侠的正义联盟成员都转头看向了超人，这让超人脸上严肃的表情快速褪去，转化为一个局促的表情。 “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神奇女侠饶有兴趣地问道。 超人还没开口，闪电侠就替超人回答了。“就昨天的事情，他们还一起去看了烟花。” “可以理解，毕竟还在恋爱的蜜月期嘛。”海王对着超人挤眉弄眼道。这下超人更尴尬了，他打开手机快速地回复了法斯特的消息，随即关上手机，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继续汇报情况，不再管手机的屏幕再度亮起。 倒是坐在他身边的蝙蝠侠不经意瞥到了超人手机亮起的锁屏界面。 -- 第82页 然后他愣住了。 略微反光的屏幕上，是一张无比熟悉的半侧脸。 背后是五彩绚烂炸开的烟火，那人捧着一杯可乐，眉眼放的低低的，没有任何气势与平日里的冷漠或者锋芒，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幅度—— 他见过那人一脸淡然无趣抛掷着手里硬币的模样、背着手眉眼高挑的狡黠模样、盯着高处发呆的样子。 他本来也不该见着那人这么多模样，他们本身就没有任何关系。 法斯特眸中炸开的烟花色、落在白皙光洁脸上的光，全都没了棱角、厚薄适中的那两片泛着水光的红唇荡漾着笑意，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镜头正对准他。 他举着一只手，指着天际绽放的烟花，让人动容的一幕。 然后被克拉克拍下了这幕并作为锁屏壁纸。 显而易见，昨晚由布鲁斯策划的约会完美举行。 本来布鲁斯不该注意到这位好几次出现在他面前蹭眼熟度的青年，但他确实因为某件事注意到了他。 比如，青年白皙的脖颈上那圈显眼的、明显是被手掐出来的乌黑。 那圈乌黑，对布鲁斯来说，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了。 他还不至于认不出那是谁的手。 那熟悉的手痕淤青，正是出自他自己，而这意味的事实让布鲁斯的大脑险些失去运转能力。 正如布鲁斯过去所想的，总是会出现在他面前并让他记住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个罪犯，而这个更是最特别、最危险的那一个。 哥谭混乱与犯罪的King. TheJoker.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和超人在一起，是为了利用超人，过不了几章就分手，也没有啥甜甜的剧情，同样，还为了让老蝙蝠出次飞醋。 今日的小剧场 自上章小剧场，达米安被邮寄到韦恩庄园，法斯特虽然不想带小孩，但依然负起了一个老父亲该有的责任，指在达米安即将爬到他身上时一jio将他踢开。 达米安几岁的时候，已经可以独立思考。 他不懂为什么布鲁斯和小法总是在打架，电视里说，父母应该是和睦相处的，可是蝙蝠和小法白天拳脚相向就算了，晚上达米安都听到小法被揍哭抽噎了。 坐在沙发上听到达米安说出这样疑问的三个哥哥一脸震惊的看着达米安，并严肃的表示，打是亲骂是爱。 第41章 41 注意到蝙蝠侠明显是停留在他手机屏幕上的眼神。 超人露出了一个疑惑地表情。 “怎么了？蝙蝠侠？” “这就是你的恋人。”蝙蝠侠用平日里冷静的声音说着陈述句,虽然和平常无异，但平日里的蝙蝠侠可不会多管闲事。 其他正义联盟的成员听见这话，也忍不住扫了眼超人的手机屏幕,记下了法斯特的模样。 喔，一个阳光的美国大男孩。 这可和超人的初恋那个无论是性格还是性感都一样火辣的女记者完全是不同类型噢。 想起蝙蝠侠的真身便是给自己提了各种建议的布鲁斯,超人没有多想,他点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回复：“是的,我能和他在一起多亏了你的帮助,谢谢你,蝙蝠侠。” 本来应该祝福同伴的蝙蝠侠此时却是移开视线不去看超人那真挚的眼神。 他不能告诉超人,他喜欢的不行的、被他称为琉森湖荡着月光的湖水恋人是Joker。 因为他不知道他妈的Joker究竟想做什么，如果贸然告诉超人,那可能会打草惊蛇，使Joker提前进行他那见鬼的、不知道的计划。 Joker,蝙蝠侠从不担心他的破坏力。 他不知道Joker为什么接近超人,并且出现在那艘游轮上,感谢布鲁斯在克拉克来找他帮忙询问怎么追人时，出于某种原因他询问了他两认识的原因。 化身为一个就读于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海上钢琴师？侍从？ 蝙蝠侠坚信这是Joker的诡计。 无论Joker准备做什么,他们都必须做好应对准备,因为那绝对会是灾难。 现在，在弄清楚Joker打算做什么之前,蝙蝠侠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所知晓的这个秘密,长久以来的性格促使蝙蝠侠更喜欢一个人隐瞒真相以及调查真相。 Joker是属于哥谭的罪犯，他理应由蝙蝠侠逮捕并收容看管，外人不应该插手管这件事。 或许还有某种更深层的、隐秘的原因.. 只有蝙蝠侠自己知道的原因。 “他脖子上的伤？”蝙蝠侠收回视线,整理着桌上属于他的文件，装作无意的问道。 “噢，那个啊。”超人挠了挠头。“我问过，法说他在来学校前一晚出门买宵夜。” “法见到一人躺在地上，上去看人还有没有呼吸。” “然后被那个疯子变态暴力狂勒着脖子险些掐死，不过幸好那人听到了远处警察的鸣笛声跑了，否则他就被掐死了。”超人心有余悸地说，他差点就见不到法斯特了。 某疯子变态暴力狂蝙蝠侠：... 超人想起法斯特温暖的笑容，担忧越发加深，他转头看向蝙蝠侠。“法住在哥谭，你们那里有多危险我又不是不知道，B，我希望你还是能够多注意一下哥谭的治安，太不安全了..” “所以我打算近期和法商量，让他搬来和我住。” 超人的话让蝙蝠侠的大脑一时之间失去了运作能力，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克拉克要和Joker住一起？不行。 -- 第83页 “不行。”蝙蝠侠冷酷地说。 “为什么？”超人微微蹙起眉，眼眸里是疑惑。 蝙蝠侠顿了顿，他总不能直接告诉克拉克，说不定Joker的目的正是这个吧？或者说，Joker想要利用他们当中最易信人的超人瓦解正义联盟？ “你们才交往几天，就要把人往家里领？”蝙蝠侠冷声道。 一直在旁安静的、明目张胆偷听的正义联盟几人互换了一个眼神，小闪电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蝙蝠侠平时可管不到这么宽咯。 戴安娜趣味地扫了眼平日里冷冰冰不问世事的蝙蝠侠。 现在要管着不让克拉克把人往家里领了？ 被称为花花公子经常把认识不到一小时的女人拐上床的人不是他吗？ 结合蝙蝠侠在见着照片时奇怪的反应，戴安娜有了某种推测。 哦？布鲁斯也认识那个男孩？ 超人局促的笑了笑。“放心，小法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 他以为蝙蝠侠指的是担心他们之间的任意一个受骗。 蝙蝠侠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并不对，他顿了顿说道：“你错解了我的意思，我是指，一开始应该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给彼此留一定空间。” 超人迟疑了一下问道：“...这是指导建议的一部分吗？” 蝙蝠侠面不改色地说：“对。” 在一旁围观的戴安娜眼中的趣味都要蔓延出来了，哦，他们的蝙蝠男孩，为了阻止他两同居连这种理由都用上了吗？ 超人点点头，至今为止，布鲁斯给他的追求法斯特的建议都是好的，所以他也会考虑布鲁斯提出的这一点。“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蝙蝠侠装作一副不在乎的冷漠模样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文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完全不知道今天的他是唯一次在会议上说无关的事情。 .... .... 夜幕降临，哥谭再次变成了一座被灯光装饰的珠光宝气的城市，黑暗像每一个夜晚，自由的、散漫的吞噬这座城市。 法斯特眼前是一座装潢低调的俱乐部，金色的面具型装饰像是猫头鹰的眼部是俱乐部标题的一部分。 猫头鹰俱乐部。 在哥谭，猫头鹰可不单单只是那白日睡觉、夜里捕食老鼠的鸟儿。 虽然意义也不差，但在哥谭，猫头鹰是权利、是地位，是哥谭背后真正的统治者。 哥谭流传着一首恐怖童谣，会从天真的孩童嘴里听到、或是年迈的老人吓唬小孩时阴冷的声线。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 猫头鹰法庭。 他们在黑暗中掌控着这座城市，支配着这座城市。 如果要让法斯特硬夸的话，猫头鹰法庭非常不错，哥谭几乎所有坏蛋，都与他们有所联系，多多少少的，也被他们的规矩‘约束’。 不过Joker是游历于规矩之外的，一向如此。 猫头鹰的规矩可管不到Joker的头上来。 毕竟政府约束白面、猫头鹰法庭约束黑面、而Joker既不属于白也不是黑，他就是哥谭的第三人。 Joker 猫头鹰法庭的历来传统，他们会抓孤儿来培养成自己的‘利爪’，这些本来和Joker没有关系，猫头鹰统治着他们的‘哥谭’，Joker统治着他的‘哥谭’。 两方互不干涉。 但最近猫头鹰的动静可不小，他们抓小孩已经抓到了Joker的地盘上，并且是明目张胆的进入了他的地盘，带走了他地盘上的小孩、数量还不少。 如果是以前的Joker或许他根本不会在乎。 但法斯特非常讨厌拐卖儿童这样的行为，猫头鹰法庭的行为确实惹恼了他。 其次。 猫头鹰大张旗鼓的行为，完全像是在挑衅Joker一般。 他们想做什么？告诉哥谭所有黑色势力，他们已经不把Joker放在眼里？ 无论他们打算做什么，法斯特都必须让他们明白，随便进入别人的花园是个不好的行为，是个需要付出代价的行为。 所以这正是法斯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但他并没有以Joker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仅仅是法斯特·赫本。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衬得他整个人高挑极了、黑色的领带锁着领口、一头黑发微微烫卷撩起一半，和这里的大多数人打扮的相似。 他把烫金的邀请函交给侍从，接过侍从递给他的金属、猫头鹰状面具覆在脸上。 这一刻，他与其他人无异。 他、他们都只是来参加猫头鹰俱乐部活动的会员罢了。 俱乐部与绝大多数酒吧的布置都差不多，水晶的挂帘、头顶闪烁的彩灯、堆成好看形状的红酒塔、隔开的包间。 唯一不同的，大约是每个人、无论是侍从还是顾客都戴着猫头鹰面具，认不到、分不清任何一个人。 这正是猫头鹰俱乐部的特点，绝对的保密性，让顾客可以释放自己的天性、而不必伪装自己。 今日猫头鹰俱乐部的客人极其的多，是因为在今天，猫头鹰法庭向许多过去的老客人或者潜在客人都发送了邀请函。 法斯特从一个家伙手中得到了邀请函，至于那家伙？或许现在杀手鳄正在享用他的晚餐。 -- 第84页 猫头鹰法庭最近的动静‘不小’。 法斯特手指勾起一杯红酒，轻车熟路地拐到某个被水晶帘遮盖的没人的小隔间。 耳边是优雅的提琴曲，法斯特轻抿着红酒，面具下那双被光折射成金色的眼眸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四周。 周围的人有一些没有和法斯特一样选择找一个角落安静的待着，他们在大厅有说有笑的攀谈，举手投足间透出优雅的气质。 显然，参与今晚猫头鹰俱乐部挑选的客人都是些‘达官贵人’。 紧接着法斯特又将目光放在那些侍从打扮的人身上，他们脸上也覆着与顾客毫无差异的面具，他们穿梭在顾客之中，安静的进行着他们的工作。 法斯特移开视线，看来这些侍从要么是猫头鹰法庭招募来的哥谭普通民众，或者就是猫头鹰法庭可以随时折损的‘无关紧要的成员’。 猫头鹰法庭一定会为‘自己人’和‘其他人’做出区分，所以法斯特猜测，或许猫头鹰法庭真正的成员的面具应该与他们所戴的面具有所区别。 至少要让他们自己人区分开来罢，比如猫头鹰法庭的‘利爪’要能够区分开可以舍弃的戴着猫头鹰面具的‘其他人’和不可以触碰的‘自己人’。 作者有话要说：　　胡言乱语的蝙某人，正儿八经信了的超某人，早已看透真相的戴某人，和不明所以吃瓜群众闪某人。 总之很久以后，蝙蝠和小法在一起了，出于某种原因，两人一起去瞭望塔。 走到门口，小法突然不走了。 小法尴尬的看了眼蝙蝠，支支吾吾地说：超人在里面。 蝙蝠了然，哦，不想见前男友呗。 于是蝙蝠率先走了进去，超人见着自己的伙伴，正开口打招呼：B..好久不—— 蝙蝠冷漠：快滚。 超人：？ 以后晚上的更新改成11点，大家早点休息，不要熬夜了哦啵啵 第42章 42 法斯特打了个哈欠,把只抿了一口的红酒杯推到桌边，从桌下拿出骰杯，手指夹着两枚骰,他倚着沙发，看着雕着暗纹的天花板,随意的抛掷着骰子。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二十分钟了,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数量可比哥谭慈善晚会上来的贵族多得多。 看起来他们都更喜欢能够完全展现自己不需要任何伪装的‘活动’,而不是给那些见鬼的社会的蛀虫,那些该烂死在贫民窟里的混蛋‘捐钱’。 有节奏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停下了交谈，略微恭敬的垂下头,统一的将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那方。 只见先是一双白色漆面高跟鞋，出现在法斯特的目光中。 紧接着是一身白色西装包裙,一头花白的头发盘在头顶,整个人高挑极了,脸上被一块明显材质与他们的面具不一样的猫头鹰面具覆盖。 正如法斯特所猜想的那样，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与他们这些顾客的面具并非一样。 女人露出来的部分脸颊上毫无皱纹,仪态之间尽显优雅,让人完全无法注意到她已过花甲之年，她每路过一个顾客,顾客家就会为她低下头。 显然，她就是这里的‘老大’。 处于小隔间里的大部分顾客离开了隔间,选择成为聚集在大厅里的一员，只有两个人不为所动。 一个自然是法斯特，他依然摆弄着手上的骰子,目光注视着那名猫头鹰法庭的议员，眼中是兴味的光。 他知道猫头鹰最近‘不小’的动静是因为他们从外边的某个州学会了些新把戏。 但具体是什么法斯特不清楚。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会让猫头鹰法庭不惜挑衅Joker？ 嗤。无论是什么，那一定都和今晚猫头鹰俱乐部里议员要说的事儿有关。 法斯特并没有对猫头鹰法庭的信仰，所以他自然不会出去和那些像是信徒一样的家伙凑在一起。 但那人是为什么..呢？ 法斯特的目光像是不经意地扫过隔着大厅另一头隔间里的男人。 由于俱乐部的灯光昏暗，法斯特不能看清那人的模样，只是大概看到一个轮廓，黑色的轮廓，从而通过轮廓知晓那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为什么不出去呢？ 猫头鹰法庭的一员站在高台拍了拍手，旁边的侍从立刻递上一张卷起的文件，她展开文件抖了抖，清了清嗓子。 她的声音冰冷庄严，她先是客套的说：“非常感谢各位能来到现场，这次活动并非以往，所以我们只为我们选中的客人发放了邀请函。” “你们是被选中的，同样，这也是个双向选择，再次感谢你们来到现场。” 无论他们想要获得什么，这番说辞是有效的，这让顾客产生了他们与猫头鹰法庭是互相选择的自豪感。 “我们准备的俱乐部活动一定会是你们前所未闻的新奇活动。”女人没有说出具体是什么，她神秘一笑。 “现在请诸位跟我来后台。” 在暗区版哥谭地图上，猫头鹰俱乐部的占地面积非常大，但猫头鹰俱乐部顾客所待的地方实际上只是普通酒吧的大小，它的后台从未向任何顾客开放过。 现在它终于出现在众人眼中。 法斯特也跟上了人流前往猫头鹰法庭的后台。 后台的装修风格完全不像是在俱乐部里，深红色的沙发随处摆放着，桌上是酒与水果拼盘，四角是聚光灯，面前时一个巨大的单向玻璃窗，只能从里面看向外面。 -- 第85页 外面是一个深坑，深坑被砖块填了边缘，深坑里被布置成一个林间公园的模样，有小溪、灌木、树、路灯、护栏、垃圾桶，还有孩童玩耍的游乐设施。 只有一扇通往外界的大门，已经被锁上，边缘还有数个小门被金属栅栏盖住。 倒有些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 结合最近他领地里丢失的那些小孩、法斯特也多多少少猜出了它的用处，他皱起眉。 这或许是个非常残酷的游戏场。 女人开始讲解道：“正如你们所见，这是‘林间猎场’由我们耗时三月打造的乐园。” “从明天开始，俱乐部将每月定期举办狩猎活动。” “我们将把猎物投放其中，你们可以选择成为猎手，拿起我们为你们准备的武器，进入猎场猎杀，也可以成为观众围观狩猎，围观这令人血脉喷张的刺激娱乐。” “现在先让你们提前见见那些为你们奉献的猎物吧。”女人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某个键。 一张投屏落下，数量众多的小孩蜷缩在阴暗的房间里，他们哭喊着、咆哮着，好不可怜。 “请放心，他们是流浪孤儿，在哥谭本就找不到任何他们存在的痕迹。” “同样，我们也不会泄露你们的身份。在猫头鹰俱乐部，人人都是那只猫头鹰。”女人意有所指地说。 “现在，请有需要的顾客，请到一旁报名签署协议，协议上有具体内容。” 女人说完这句话，全场陷入了沉默，紧接着是窃窃私语，然后第一个人走向了协议签署台。 他向前走着并大声嚷嚷着说服其他人和他一起行动：“我们所做的可是为哥谭除害，这些小蛀虫早就该死了，我们的钱是投资哥谭而不是养这些小杂碎用的。” “哥谭的那些混球是罪犯，我们可不是，我们是在为民除害，这就是真正的我！” 男人的话触动了越来越多人，他们跟上去签署协议。 是的，没人会知道是谁杀了这些小孩，那他们为什么不做呢？猎杀人类，一定是非常有趣的事儿，否则那些罪犯为什么沉迷于此？ 法斯特为此感到心惊和难以忍耐的愤怒，他面具下的眉头深皱，这些小孩是真正无辜的，他们生活在这混乱的城市里，一无所有，凭什么还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这难道就是资本？贫民不配发声，连活着的权利都要被剥夺。 贫民本来活着就已经非常困难了，现在还要沦为贵族的玩具？由贵族来支配他们能不能活？ 这可真是.. 去他妈的。 猫头鹰法庭。 而猫头鹰法庭为什么要这么做，法斯特也猜到了，恐怕是记录下了这些人的信息，作为把柄拿捏，猫头鹰法庭有意进入哥谭的白面。 他们首先需要一些听话的傀儡。 法斯特的眼中泯灭了所有光，一片深沉与黑暗，猫头鹰法庭是吗？这个迂腐的组织早就该从哥谭滚蛋了。 法斯特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至少现在他知道明晚该做什么了。 边缘，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双手撑着玻璃窗的护栏，盯着下方的林间猎场，嘴里在低语些什么。 法斯特注意到了他，这个男人与自己一样，算是整个俱乐部里的异类，他没有和绝大多数人那样去签署协议，也没有像坐在椅子上讨论成为观众的人那样。 他正是俱乐部里，坐在法斯特对面那个毫不在意猫头鹰法庭的议员说了些什么的男人。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法斯特走上前，双手撑着栏杆和男人同一个动作，男人兴致缺缺地扫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着手机。 法斯特见人不搭理自己，他把脑袋枕在手臂上，面具下的绿眸盯着男人。 紧接着，法斯特开口，声音里不含任何情绪。“先生，您为什么不参与他们呢？” 男人转过身，盯着法斯特。 “他们的乐趣不代表是我的乐趣。”男人回复道。 他挑起唇，一个张扬的笑容出现，他的声音嘶哑和那笑容并不符合。 “猫头鹰法庭倒是越来越回去了，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懦弱罢了。” “如果这些吸血鬼真的有实力，他们应该举起枪与罪犯斗争，实际上他们只是欺负弱小。” 男人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雪茄，点燃叼在嘴里，他俯身，凑近这个比自己本就矮了一头，又因为脑袋枕在手臂上，显得更矮小的法斯特。 男人手指夹着烟卷，喷出一口薄雾，呛人的烟吐在法斯特脸上，熏得法斯特忍不住眯了下眼。 “你呢？小朋友。”男人目光一寸寸地掠夺着法斯特，猫头鹰面具下隐藏的那双灰蓝的眼眸里装着暴戾与深沉的算计。 这已经不是让法斯特觉得不舒服的级别了，他的气势让法斯特感到心惊。 这个男人分明就知道他不适应这样的视线，反而故意挑衅他的。 男人的话语中透露着挑衅，也刻意靠近他增加体型上的压制。 还是说，男人本身就是个这么张扬的人？ 哥谭什么时候有这种级别的家伙了？他会是做什么的？ “你不是为这个来的。”男人肯定的说。 法斯特见自己的目的被拆穿，也没什么反应，他耸耸肩。 -- 第86页 “是的。正如您所说的，虐杀弱小不正是无能的表现吗？”法斯特顺手捞起一杯路过侍从托盘上摆放的香槟。 他旁若无人的说着，声音不算小。 他喉结滚动着快速喝完了那杯香槟，一滴淡黄的液体从他嘴角落下，他垂下眸，伸出舌尖舔掉了唇瓣上多余的那部分，紧接着伸出拇指抹掉残留在下巴上的液体。 法斯特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容，他意味深长地扫视着男人。 “真正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登场，是谁猎杀谁还不一定呢，您说是吗？先生。” 男人像是没有听懂法斯特话里的试探一样，他表现正常的反问：“谁知道呢？” 法斯特收回笑容，那双被吞没了星光的绿眸注视着男人。 半晌之后，他突然再次露出笑容，两枚虎牙抵着红唇，看起来普通的可爱，就好像刚才露出残忍笑容的人不是他那样。 “先生，我很中意您。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法斯特所指的名字，并不是真正的名字，而是某种代号，在猫头鹰俱乐部里，总不能称呼每一个人为先生或者女士吧？ 他们通常有一个代号，可能是临时编的，也可能是在外界真正有使用的代号。 男人漫不经心地碾灭这支他点燃只抽了两口的雪茄。“火柴马龙，你呢。” 男人用的陈述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法斯特不会告诉他自己的代号。 “唔？那就叫我‘杰克’吧。”法斯特随意编了一个名字。 “杰克？哪个杰克？海上航行的那个海盗？泰坦尼克号的贵族？” 法斯特瞥了眼已经开始散场的群众，他站直身体，理了理西装。 “不，是‘杰克’，开膛手，或者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叫我‘雾里鬼’。”法斯特挑起的唇瓣荡着笑意。 “我们下次见面不会太久，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个故事。 小法：先生，我很中意您。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火柴马龙面不改色：你未来的老公。 然后本文完结。 刚到家立刻来更新了，今天加班，出外勤拍摄去了惨惨。 第43章 43 打扮成马戏团一般的房间里,飘带、呼啦圈、气球，各种型号的充气球和大小不一的充气锤。 穿着衬衫和马甲的法斯特轻哼着小曲儿沾着□□的手指往脸上涂涂抹抹，门外是抱着枪驻守的小丑帮士兵。 他们时不时看看门内正对着被彩灯装点着的镜前正在认真化妆的小丑,然后看看时间。 他用小刷子将眼部刷出一圈黑色的阴影。 “老大，6点了。”站在门外一直看着腕表的小丑帮手下连忙探头叫道。 法斯特手一抖,抹花了一些染料,他翻了个白眼,擦掉那多余的部分,咽下那已经压在嗓子的怒吼。 “哈莉那丫头呢？” “哈莉老大和毒藤女五点半已经发过信号了,已经就位。” 法斯特涂上口红,擦掉多余的部分,起身，捞起挂在身后的外套穿上,捡起随意丢在地上的手杖。 “那就出发吧，先生们。”小丑轻挑地吹了声口哨,脸上的妆容和绿发已经盖住了他原本的容貌。 “咬死那群只能缩在黑暗里的胖鸟。” .... .... 7：00P.M. 猫头鹰俱乐部已经开门了,由于今晚即将举办的新活动,早早的，人就聚集起来了,他们落座在大厅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今晚的活动。 俱乐部里,猫头鹰法庭议员正在安排人员以及应付一个个询问她具体事宜的蠢蛋—— 那些蠢蛋难道认不得字吗？昨晚给他们的活动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非要在现在的集合状态不停地烦她？ 难道他们就不能像往常那样,喝喝酒、聊聊最近做的混蛋事儿？ 忙的不行的她在接到一通骚扰电话时，心中的烦躁之意更是达到了顶峰。 她依然维持着动作的优雅,只是动作里多了几分急躁。她拿起那雕金、古朴的转盘电话，接通。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带着异地口音的推销人员使用的传统开头，反倒是一阵长久的笑声。 那笑声尖锐嘶哑,却让女人心为之一颤。 这个声音只要是个哥谭人就会感到万分熟悉和恐惧。 Joker。 她想起了最近法庭的决议行为，Joker因为他们的行为，现在找上门了。 猫头鹰法庭在过去也不是没在Joker的地盘里抓过孤儿培养成利爪，Joker对此的态度一直都是非常放松。 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Joker根本不在乎那些肮脏的小鬼。 但他们这次抓的孤儿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这是Joker对他们的警告吗？ 女人吞咽了下口水，定下心神，打算与Joker交谈。 下一秒大门被强热流破开，大门的碎片炸的到处都是，这一瞬间，尖叫声和惊呼声和碎片炸开的声音叠在一起。 火药味从那扇被爆破开的大门一涌而入，随之而来的还有带着小丑面具的暴徒们，他们抱着武器冲进会场，快速、准确的分布在每个出入口。 原本保持着优雅、热切交谈着的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绅士’和‘女士’们再也无法维持那副高尚的面孔，他们尖叫着，却被枪指着被迫坐在原位。 -- 第87页 小丑逆着光站在门口，风吹起他的衣摆和发丝，黄昏让他边缘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他脸上是礼貌的笑容，手臂向上扶着一个正在冒烟的火箭筒。 显然刚才炸开了这扇门的正是他。 “我想电话不能体现我的诚意，或许亲自来会显得我更有诚意？”小丑先是大声的说，他这话自然是说给那接了他电话的女人说的。 喔，他看见那女人藏在猫头鹰面具下那双浑浊的蓝眼睛瞪大的模样，她肯定没猜到自己已经到门口了。 小丑正是这样计划的，出其不意，不给他们任何反应和准备的时间。 小丑眨眨眼，先是用手扇了扇飞舞的尘土，紧接着屈起手指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早已不存在的大门。 “你好——这里是小丑帮速递。这是您点的小丑帮，我想你们今天没人能离开这儿了。” 见没人理会自己，小丑撅了噘嘴。“好吧，真冷漠。” 然后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成兴奋的笑容，他长腿一迈进入了猫头鹰俱乐部。 小丑拍拍手，指示道：“先生们，该动起来了，现在拿出你们的瓦斯，注意注意，不要让我们任意一位观众受到波及了，毕竟他们是今天的重头戏，他们可是‘无辜’的嘛...” 接收到小丑的指示，暴徒们从衣服里抽出瓦斯，他们把子弹上膛，将瓦斯丢进走廊和通风口。 不出几分钟，不少戴着猫头鹰面具手持枪械的保卫钻出来，他们的动作和声音透露着恐慌，是被瓦斯逼出来的。 那长远的走廊里有咳嗽声和枪声，猫头鹰法庭的保卫被瓦斯逼迫，他们走投无路，走进了小丑的埋伏圈。 他们在惊恐和慌张中从走廊里跑出来，无数冒着火花的枪口噼里啪啦对准他们一阵扫射，前无进路，后无退路。 这正是法斯特早就预估好的，他昨晚出现在俱乐部里可不单单只是目睹了‘林间猎场’。 温热的鲜血味和枪口炙热的火药味混合成了一种奇异好闻的味道，鲜血流入暗色的地盘，在五彩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与普通的水没有什么区别。 小丑深吸一口，几乎要被这令他着迷的味道熏得醉过去。 他眯着眼，像是跳舞一般垫着脚尖，转动着身体向大厅走去，他歪倒的模样像是要摔倒一般，却又奇迹般的稳着步伐。 小丑走到一位坐着的女士身边，他保持着绅士的笑容，双手撑着沙发的两旁，那张煞白的、无数次出现在哥谭新闻和噩梦里的脸凑在女士面前。 “女士，如果可以，您能把你的位置让给我吗？please？” 这个女人本来屏着呼吸和周围被枪指着的人那样，但当小丑来到她身边时，她就完全被小丑所带来的恐惧和压迫感侵蚀。 她几乎被小丑吓晕过去，她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她那双眼眸涣散失去焦点的颤抖着，整个人也一抖一抖的，冷汗混着她脸上的粉底，变成浑浊的颜色。 那双失焦的眼眸只是倒映着小丑。 小丑抽了抽鼻子，脸上是明显无趣的表情，就当所有人以为他会开枪射杀这位女士时，小丑只是重新站起来换了一位目标。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或者把目光放在过坐在最高处的那位负责这次活动的猫头鹰法庭的议员身上。 猫头鹰法庭的庭会议员本身并没有特别强的战斗力，他们的强大在于他们的大脑以及培养的利爪上。 但现在，在绝对的压制局面上，头脑就显得不是那么有用了。 所幸，女人早在小丑帮破门而入之际就悄悄向总部发送了信号，请求支援。 女人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小丑，她发现小丑并没有注意她的行为，放松了口气。 猫头鹰法庭正如其名，是个多人庭会组织，而她刚才盲打的信息，概括了她对针对小丑的想法，13/5，多数议员赞同她的主意。 那么他们会立即执行，派出组织里数量最多的、空闲待命的利爪前来猫头鹰法庭。 不出一会儿，猫头鹰的利爪就会包围俱乐部。 他们动用如此多的利爪一定可以杀死小丑，这可是比小丑带出来的人多上好几倍的人数。 而且猫头鹰的利爪都是精心培训的杀手，比小丑这帮亡命暴徒强上不知多少。 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和这些没组织没纪律的家伙可不一样。 如果可以，那么这将是次临时起意的针对小丑的狙杀，他们如果能借此机会，利用小丑进攻猫头鹰俱乐部对外界的疏忽杀死小丑。 那么哥谭就会重新洗牌，他们会成为哥谭真正的、完全的掌控者，他们可以推选任何一个人成为傀儡。 而不是像现在做任何事情，都得顾忌Joker。 这或许是个机会。 猫头鹰法庭能在现在哥谭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很大部分是靠着机遇。 哥谭是一座充满机遇的城市，如果想要一跃成为哥谭真正的王。 学会如何去争取机会和把握机会，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如果没有机会，那么久创造机会。 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十分钟了，还最多二十分钟出头，利爪就会到达现场，然后... 以巨大的代价杀死小丑，利爪可以培养，但小丑只有一个。 所以女人保持着沉默，她需要尽量的去拖延时间，保证利爪能到达俱乐部。 -- 第88页 但现在小丑正在像往常一样，充满恶趣味的对周围散播恐惧，他总是对此乐此不疲。 所以女人什么也不用做，她现在只需要尽量不引起小丑的注意就行。 小丑的目光转动着，扫过那些低垂着头不敢见他的人，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他们深怕自己成为小丑的下一个目标，而他们不敢去赌自己会不会有上个女人那么幸运。 这可是小丑，喜怒无常是小丑的标志，谁知道他下一秒会怎么想呢。 小丑的视线转悠着，停留在了某个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一身暗沉的黑西装，他双腿打开落在沙发的两边，双手放在沙发护手上，双拳紧握。 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金色的猫头鹰面具盖住半脸，他垂着头，只露出被面具覆盖了一半的高挺鼻梁与紧抿的唇瓣。 他的动作与周围绝大多数恐惧着小丑，尽可能缩小自己的身体，减少自己存在的其他人不一样。 不像是恐惧，反倒更像是焦躁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这逼怎么不怕我？好有意思哦。 火柴马龙/蝙蝠/布鲁斯·韦恩：危。 第44章 44 布鲁斯现在确实是焦躁的。 布鲁斯有个身份,不是指蝙蝠侠的那一个，是另一个。 并不是所有情报都能用蝙蝠电脑搜集到，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那样的。 甚至很多情报都是他得到之后，再录入蝙蝠电脑的数据库内的。 蝙蝠侠需要去黑帮收集情报,总不能顶着布鲁斯·韦恩的脸去吧。 所以布鲁斯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布鲁斯·韦恩不合适出现的地方,蝙蝠侠无法出现的地方。 便是他现在出现在猫头鹰俱乐部的身份。 火柴马龙。 一个残酷无情、脾气暴躁,总是穿着沉闷的黑西装,叼着雪茄,捏着火柴盒,戴着一副墨镜和一顶圆帽的黑帮成员。 火柴马龙并没有刻意与某个黑帮成员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他大多数情况下总是在远处偷听那些情报。 或者以谈生意的名义去了解情报。 火柴马龙这个身份在哥谭的暗圈里可以说是相当低调,这正是布鲁斯想要的。 这些天猫头鹰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火柴马龙混入了猫头鹰俱乐部,知晓了他们的行动,他也在心中盘算着蝙蝠侠该如何阻止‘林间狩猎’。 但是昨晚,那高瘦的男人，那双泯灭了光的绿眸,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语言里透露出的残酷与野心..以及对自己的兴味。 让布鲁斯清楚地知道,他被人盯上了。 那人的目的不是为了猫头鹰法庭残酷的活动，反倒是和自己一样,为了猫头鹰法庭而来。 哥谭还有谁会盯上猫头鹰法庭？ 他没有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个没有线索的消息，他必须把重心放在阻止林间狩猎的进行。 今天布鲁斯再次以火柴马龙的身份来到了猫头鹰俱乐部,同时带来的还有蝙蝠战衣。 他需要一个恰当的时间换好蝙蝠战衣，在林间狩猎开始之前破坏一切，他的计划也非常清晰。 在猫头鹰法庭把他们全部带向后台时,换上蝙蝠战衣，潜入寻找控制室，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控制着林间猎场的人。 但唯独—— 唯独没有想到，小丑会来这么一出。 现在布鲁斯被困在这里，小丑帮的暴徒守住了每个路口，他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换上战衣。 他只能以小丑人质的身份被迫留在这里。 布鲁斯的大脑急速转动着寻找着破解当前困局的方法。 然后布鲁斯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他借着余光看见，那被紧身西装裤包裹着的两条细瘦的腿。 他一顿，小丑现在就在他面前。 一只被白色丝质手套包裹着的手挑起他的下巴，强硬的拧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 小丑打量着他，他同样也打量着小丑。 灰蓝色冷冰冰的眼眸对上那森然的充满兴味的绿眸。 布鲁斯突然脑中电光一闪，想起昨晚那自称为‘杰克’的人那句‘我们下次见面不会太久’。 相似的身形、相似的瞳色，这些线索在布鲁斯脑中成型。 杰克就是Joker。 现在这样，猫头鹰法庭几乎在哥谭独大的情况下，只有游历在一切规矩之外的Joker能目空一切的找上猫头鹰的麻烦。 更何况，最近猫头鹰确实惹到过Joker. Joker昨晚也是来收集情报，同样是为了今晚的行动，他早该想到的。 布鲁斯眼底划过一丝懊恼。 法斯特不知道火柴马龙是蝙蝠侠。 他确实没打算在火柴马龙面前隐瞒‘杰克’就是Joker这一点。 大约是他的恶趣味？他想要看到火柴马龙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模样。 法斯特有些期待地盯着眼前的火柴马龙，希望他的表情能有些变化，实际上他除了认出‘杰克’就是Joker时一瞬间的错愕外就没了别的表情。 法斯特失望的扁扁嘴。 火柴马龙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 法斯特松开攥着火柴马龙下巴的手，改为饶有兴趣的发问：“你是谁？你看起来好像不怕我？” 火柴马龙面色如常道：“害怕。” “谁不害怕小丑呢？但并不是所有人害怕的表现都要缩成一团的。” -- 第89页 其实布鲁斯也是第一次以火柴马龙的身份与法斯特对峙，甚至说，他是第一次成为小丑的人质。 小丑一向是喜怒无常的，他从来是随心所欲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哪怕你躲起来缩成一团，和其他人一样，他也有可能挑中你作为牺牲者。 布鲁斯从蝙蝠侠和小丑博弈的这么多年来推算，如果你引起小丑的兴趣，他反而可能会因为你有趣留下你。 “噗——”法斯特笑嘻嘻地凑近布鲁斯的脸，他吹了声口哨。“高情商答复。” 一副我两很熟的模样。 “但是呢——” “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火柴马龙。”布鲁斯定了定神，沉声说道。 “哦，嗨~我是Joker~”法斯特眯着眼语气轻快甜蜜的打招呼，他伸出手揽住火柴马龙的脖颈，亲密极了。 正如小丑对待过去每一个猎物那样，小丑习惯通过甜蜜的语言和亲密的接触来加深猎物的恐惧。 “火柴马龙，我从没听说过你。”法斯特看似好无意义的说。 “不应该这样——如果你一直表现得像今天这样镇定，我不应该没听说过你。” “你得知道，连胖企鹅，你知道的吧？叫啥来着？奥斯瓦尔德？他很不错吧？他每次见着我，都会被吓结巴。” “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做朋友喔，那可真让我难过，你说是不？”法斯特佯装伤心的擦了擦根本没有泪花的嘴角。 布鲁斯配合的点点头，心中却忍不住腹诽。 Joker把企鹅人当做朋友？别开玩笑了，小丑和企鹅人可是哥谭有名的对头了。 毕竟小丑占着King这一称号。 当然，也有人称企鹅人为哥谭黑暗王国的King。哥谭能容忍两个王吗？自然不可能。 小丑不在乎他身上有什么称呼，他的存在只是想要传播‘欢笑’和死亡。 但奥斯瓦尔德成为坏蛋的动机正是名利和金钱。在过去他是一名伞童，被主人打瘸了腿，到现在成为哥谭一流的罪犯。 奥斯瓦尔德所追求的正是名声和金钱。他现在好不容易成为哥谭的King，怎么允许哥谭出现第二个King呢？ 所以小丑帮和企鹅帮爆发的冲突从未停止过，企鹅人没有一次停止过针对小丑和试图击落小丑。 小丑也在每一次企鹅人针对他的行动中狠狠地反击。 小丑形容自己与企鹅人的关系，为‘朋友’，显然他对这事儿乐此不疲。 曾经有一位记者在新闻中形容小丑只是个没朋友的可怜虫，小丑‘恰好’注意到了这条新闻。 他找上门，把这位记者当做自己的朋友，在那可怜的记者的门前，用油漆写上‘亲爱的，我想你了’类似的话。 最终把记者吓个半死，离开了哥谭。 “你要成为我的朋友吗？喔，你当然会，没有人能够拒绝小丑的橄榄枝，你们说，对吗？” 法斯特走到火柴马龙身后，他双手环住沙发的两旁，头靠在布鲁斯头的一侧，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倒映着人质的绿眸闪烁着危险，嘴角是危险的幅度，威胁的话语在这安静的俱乐部里回荡。 布鲁斯更是僵直了身体，法斯特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连同那呼出的冷风一同，他能够感觉得到小丑身上即将贴在他肩头，却始终没有贴在他肩头的热度。 紧接着是属于小丑的气味充斥他的鼻间。 小丑脸上属于油彩的化学成分的味道、有些冲鼻的火药味。 以及—— 应该是属于法斯特·赫本的像是山上的雨水落在松木上的冷清的气息。 法斯特把自己和Joker分得很开，他能演好Joker，他把自己放在Joker的壳子下冷眼旁观一切。 布鲁斯这样判断着。 曾经数次蝙蝠侠都只在小丑的眼中看到了疯狂和对这个世界的麻木，但现在那双眼眸里再次出现了光。 小丑正常了吗？ 另一个人的呼吸与气息让布鲁斯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叫嚣着危险，他的脑中闪过了数个缴械法斯特的方法。 像是攥着他的手，将他扯过来殴打或是一个过肩摔摔倒他，又或者翻身用腿夹住他的脖子将他扭过来。 事实上却是，他攥紧了拳头一动不动的，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把身旁那人的骨头锤碎的欲望。 周围的人质接收到了小丑的威胁，忙不迭的点头。 见状，法斯特露出一个笑容。“所以，火柴马龙。要成为我的朋友吗？我们可以一起放烟花什么的..” 布鲁斯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小丑。于是他干巴巴的开口：“当然，我会很乐意。” 得到布鲁斯的回复，法斯特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喔，亲爱的。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合影~合影~。” 法斯特从燕尾服里掏出手机，他双手撑着沙发，翻入沙发内，挤着布鲁斯，直接干脆坐在布鲁斯的腿上，他两条过长的腿搭在沙发上，整个人折在布鲁斯的身上。 那没什么肉的屁股压得布鲁斯腿疼，布鲁斯皱皱眉，想要挪开，但这单人沙发无法容纳他们两一起坐在上边，以及他一动，明显感觉到异物顶着他的腰际。 那尖锐的异物划破了他的衣物，刺着他的腰窝。 那是一把尖利的刀子，小丑藏在下方的那只手握着刀子，无声地威胁他。 -- 第90页 “笑一个。” 法斯特揽着布鲁斯的脖子，两张脸贴在一起，属于小丑的那张惨白可怖的脸上是笑容，布鲁斯藏在金属面具下的眉揪起。 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赛况，小法2:0领先蝙蝠侠，进入赛点环节，究竟是小法3:0平推顺利拿下蝙蝠侠，还是蝙蝠侠绝地反击让2追3呢？敬请期待明天的更新：D 以下是小法的躺狗抖m不想上班语录：我真的不想上班了，我真想马上和蝙蝠结婚啊！天天躺在家里花蝙蝠的钱，蝙蝠要我帮阿福做家务，我就躺在地上装死，蝙蝠就可以坐下来，警告我要勤劳一点，我不听蝙蝠的话，躺在地上打滚，蝙蝠要家暴我，我就让他用他的沙包大的拳头狠狠揍我个够，蝙蝠每天骂躺在家里的我，逼我吃健康食品，睡觉，吃饭，玩游戏，蝙蝠天天偷韦恩企业的公款给我花，总而言之，这个班是一天也不能上了。 第45章 45 拍完照,法斯特也没有从火柴马龙身上离开，他一只手握着手机将照片发布到网上，同时收起刀子。 他荡着双腿哼着歌儿,假装自己完全不知道火柴马龙紧绷的身体，也没看到他每次动作都会攥紧的那对拳头。 他知道火柴马龙和自己一样是生处于危险之中的人,一丁点动作都会让他感到不适,正因如此,法斯特在满含恶意的故意去戏弄他。 他知道火柴马龙不敢动自己,因为现在,这里是小丑的地盘,首先火柴马龙不确定自己能否打得过小丑,其次身后还有两个属于小丑帮暴徒士兵的枪口正对着他。 所以火柴马龙只能放任自己的警觉神经不停地跳动却无可奈何。 这很有意思。 火柴马龙，很有意思。 正如他对火柴马龙所说的,像火柴马龙这样懂得隐忍自己、不是长期经历战斗绝对无法训练出来的身体对危机的下意识反应。 那双灰蓝色的眼珠子里，法斯特看不到任何对自己的恐惧。 同样是抱着别的想法来到猫头鹰俱乐部,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他为谁服务？ 法斯特需要了解到这些,他的强迫症让他很难容忍在他的‘哥谭’有他不清楚底细的存在，这很危险。 法斯特思考着,俯身够到不知是哪位女士惊慌丢下的蕾丝扇。 他靠在火柴马龙结实的躯体上,仰着头，头枕着火柴马龙僵硬的肩膀,他仰着头。 一根细长的手指穿过扇柄的间隙，手指微微转动,扇子在他手中转动起来，他的手臂抬起，蕾丝扇在他手中上下起舞,却没有撞到法斯特的手指停下。 这样一个小把戏看呆了不少偷偷观察着小丑的人，这样的把戏他们只在影视里见过。 走廊的门被推开，两扇门撞在墙上发出哐哐的声响，身形巨大的怪物拖着浑身的血味走进了大厅。 不少人质见着他的模样都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发出更多，又被小丑帮的暴徒用枪指着收了声儿 他有着鳄鱼的脑袋和鳄鱼的皮囊，这是杀手鳄，小丑的打手。 小丑注意到杀手鳄，眼睛亮了一瞬，他坐直了身体，收了蕾丝扇子握在手里。 “喔，老鳄。事情处理好了吗？”他兴致勃勃的发问。 杀手鳄张开那长嘴露出里面猩红的獠牙和挂在獠牙上未能吞咽下去的皮肉与衣服布料。 坐在高台的猫头鹰法庭议员瞥了眼杀手鳄，紧接着瞳孔忍不住极速收缩成一个小点。 她认识这些布料，这是‘利爪’统一的制服布料。 女议员心中已有有了猜测，这猜测让她毛骨悚然，同时也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她只能强装淡定，在心中祈祷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处理好了，老大。”杀手鳄慢吞吞地说着，显然卡在齿缝里的肉和布料影响了他说话，他的声音嘶哑，喉咙里不停在咕噜咕噜作响。 “毒藤女和哈莉·奎茵正在收拾剩下的人...我先过来汇报..” “正如你所料，他们派了大量利爪，全都被我们截杀..他们不会再派利爪来了...他们死了太多利爪了...” 金属面具下，布鲁斯的眉头狠狠揪起。 杀手鳄又回到小丑帮了？他放杀手鳄回下水道躲藏而不是再次捉回黑门监狱，正是因为他不再为小丑服务，现在杀手鳄又成了小丑的打手。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小丑什么时候接触过杀手鳄？ 小丑预料到了什么？ 布鲁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目光一转，停在了高台上猫头鹰议员的身上，女人僵硬着身体，连嘴角的幅度都无法维持。 布鲁斯明白了。 小丑或许是出于对猫头鹰法庭近期挑衅他的行为做出的报复，他在今天袭击猫头鹰俱乐部后，故意没去理会那猫头鹰的议员。 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联系猫头鹰法庭，并抱着天真的想法以为小丑没有注意到她。 这就错乱了她的想法，她向法庭申请调动大量利爪出动，然后正中小丑下怀。 毒藤女、小丑女以及杀手鳄早就被小丑派去在路上截杀利爪，这些利爪没有准备根本无法应对本就是为他们而来、并且实力不俗的他们。 现在猫头鹰法庭损失惨重，女议员自然就成了弃子。 小丑也就达到了他的目的，重创猫头鹰法庭。 -- 第91页 这波博弈看似简单，实际上也确实很简单，小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猫头鹰法庭的议员肯定想不到小丑会想的这么简单，这波还是猫头鹰法庭太狂妄。 女议员太狂妄了。她没有细想为什么小丑没有擒贼先擒王，甚至没有收缴她的通讯设备究竟是为什么，或者说，可能是想的太多了，导致被小丑利用了这一点。 竟然还真被小丑这简单的招数给整到了。 小丑挑起眉眼吹了声口哨，他看向高台上依然努力保持者端庄的女议员，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他笑嘻嘻地说：“听起来我们的庭会议员小姐给猫头鹰法庭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我猜猜？嗯..小丑疏于防范，认为你已经毫无作用，所以没有注意到你的小动作——” 小丑屈起手指做成听筒状放在唇边，他尖着嗓子模仿着女人说话的语调。 “现在是个杀死小丑的好机会，哥谭该重新洗牌了，为了杀死小丑，我们得派出大量利爪，相信我，这绝不会错。” 说完，小丑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他哈哈大笑，一只手握成拳敲着沙发。 “Joker，你和你可笑的小丑帮会被歼灭，猫头鹰已经盯上你了，在黑暗之中你无处可逃。”女人冷厉地说着最后的话，她知道她的生命即将到达尽头。 小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他耸耸肩道：“最好像你说的那样..不过嘛，我猜猫头鹰法庭不会再和我作对了，除非他们想成为哥谭历史中短暂的那一部分。” 紧接着，他眼珠子转了转，笑得邪恶。“和你一样。” 眼见着自己算得上是自欺欺人嘴硬的谎言被拆穿，女人放松了瘫倒在椅子上，她自然知道小丑说的是真的，猫头鹰法庭只会选择能让法庭长存的路。 显然和小丑作对不是一件能让法庭长久的事儿，那么他们就不会做。 甚至今天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会让他们在哥谭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是法庭的罪人。 见女人已经失去了挣扎和嘴硬的欲望，法斯特嘴角的笑意收敛，转化为一个傲慢的表情，他抬起一边的眉毛，他用扇子指向女人。 “老鳄，做掉她。”他的声音没有之前的那般活力，只是兴致缺缺地斜着眼说。 得到命令的杀手鳄走上前，当着所有人的吸气声中撕碎了女人，鲜血撒了一地。 布鲁斯的眼睛闪了闪，他并没有为女人的死感到伤心，除了恼怒外，他的指甲几乎扣到了肉里，他不能..现在的他只能目睹这些，他不能暴露蝙蝠侠的身份。 法斯特站起来，他捏着扇子伸了个懒腰，扇了扇面前的空气。 “现在，先生们。我们只需要等我们的蝙蝠侠先生到场，游戏就可以正式开场了。”法斯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根本不存在的腕表。 “这合理吗？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为什么蝙蝠侠还没到？” 坐在小丑身前，现身份是火柴马龙实则是蝙蝠侠的布鲁斯：.... 突然法斯特像是想起什么，他扫视着坐落在各处的人质，问道：“你们有人报警了吗？” 人质们不清楚小丑是否在询问他们，他们只是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哪怕小丑是在询问他们，他们也不敢去当出头鸟。 被无视的法斯特翻了个白眼，他舌头卷起抵着上颚发出一声不耐的‘啧’，他提高音量。“我的话你们听不到吗？！” 人质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个比较大胆的人质抬起头颤颤巍巍。“没..没有，Joker..我们不敢报警...” 法斯特的指节轻点着桌面，毫无节奏可言。他的视线尖锐地扫向他的手下们，目光所及之人皆是一抖。 小丑的视线太过锐利，他的视线总能让每个被他注视的人感到恐慌和心虚。 开什么玩笑，小丑是出了名的自己人剿灭机，被他一个不高兴杀死的小丑帮暴徒都快能填满哥谭海湾了。 “你们喃？”小丑发问。 小丑帮的暴徒下意识夹紧了肌肉，像个军人一样站直了身体，大声的回复道：“报告老大，没有。” 小丑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不可置信，他尖声道：“什么？为什么没人报警？” 明明是正常的男音被他故意尖声说话，最后一个音符没能压住，破开声调来，几乎刺伤每个人的耳朵，连法斯特也不例外。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还在微微颤动和阵痛的喉咙。 他缓了缓神，放下手，嘴角不自觉抽了抽，他倒是没想到他的声音还能尖锐成这样。 幸好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态，所有人都以为他生气了，低下头，生怕自己会沦为小丑发怒的牺牲品。 大约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法斯特的失态，那就是布鲁斯，他现在紧盯着小丑，思索着并没有可能性的，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并换上蝙蝠战衣的方法。 法斯特的失态在他的意料之外。 以前的小丑，总会在只有他们两的时候，把刀子插进他身体里、或者被一拳打歪了鼻梁时，那带着疯狂和快意的尖锐笑容。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怪事，蝙蝠怎么还没来？ 蝙蝠：我敢动吗？我不敢啊！ 由于小法这猪逼没能发现火柴马龙是蝙蝠侠，所以今天12点还有一次更新，宝贝们啵啵 -- 第92页 第46章 46 法斯特清了清嗓子,甩着手中的□□，开口：“没人报警的话，蝙蝠侠什么时候才能到？一群蠢货。” \那群无能的饭桶唯一的作用大概是掌握着蝙蝠侠的电话？\小丑叽叽喳喳地自言自语。 “我难道做的还不够明显吗？难道非得把‘这是小丑做的’这句话做成一面旗帜然后插在每一个被我搞破坏的建筑、或者人上...” “那些饭桶才能知道这是他们处理不了的？才会给蝙蝠侠打电话？”小丑的语速越发快速,从语言里都能听出他对GCPD的厌恶。 “我说真的——” “你们每年给那些政府、警局交了那么、那么多钱，他们有保护过你们一次吗？”小丑头仰天翻了个白眼,他下坠着身体几乎是个下腰的动作了。 好像这样就能表达出他这个对老天翻的白眼有多努力和认真。 他嗲着嗓子,模仿着警局的女性接电员的甜美声线。 “哦哦..先生,您的小狗走失了吗？好的,我们为尽快为您派出警力寻找。什么什么？您遇险了？噢,那真遗憾,现在警力已经全部调派出去了,这边建议您先买保好意外险哦~” 小丑夸张地手脚并用的演绎着电话那头女性接电员该有的模样。 小丑翘起手指做出涂抹指甲油后，吹吹指甲,抬起手扭着身子看美甲的模样。 周围的人都被小丑的话和动作逗乐了，却又不敢笑出声,只敢低着头\'\'\'\'噗噗\'\'\'\'的笑两声。 不得不说,小丑模仿GCPD接电员的态度和语音非常像。 政府每年征税不少,却从没有在保护纳税人上花费一丝一毫，GCPD的警察会为了一些不危险的小事出力,一旦遇到真正的危险就会搪塞推脱。 只有布鲁斯沉默着,手指微动，再次关掉了轻微震动的通讯器。 不需要猜都知道,那是戈登警长给他打的第不知道多少个电话，正如小丑所说,如果摊上和这些危险罪犯相关的事情，GCPD第一时间永远都是联系蝙蝠侠。 但现在，‘蝙蝠侠’无法现身。 而布鲁斯为了防止被小丑发现弊端,他还得不厌其烦一次次地划掉通讯器的联络。 突然，小丑停下了他的动作，他的身体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动作。 紧接着他露出一个微笑。“我听到了，鸣笛声，警车。” 果然，在小丑说完没多久，他们便能透过折射的玻璃看到外边红蓝闪烁的警灯，以及大喇叭宣布着类似于‘Joker你已经被包围了，我们将对俱乐部进行进攻’的话语。 却没有人看见半个GCPD的影子进入了猫头鹰俱乐部。 法斯特倒是兴奋地拍了拍自己的腿说：“快来吧，小蝙蝠——” “接应你的、给你打掩护的饭桶已经到了，Comeon，快现身吧~”小丑说到最后甚至哼起歌儿来。 他微微弓着身子，浑身兴奋地微微颤抖，像一只蓄势待发地猎豹等待着猎物走进他的狩猎范围，他那折射着光的绿眸快速转动着，打探着任何一个可能会被蝙蝠侠钻空子的地方。 同时，他兴奋地舔了舔下唇，虎牙抵着唇，嘴里念叨着：“你会从哪儿来呢？从天上拽着我的双手把我倒掉在空中？还是从地下攥住我的腿给我一个疼痛的过肩摔？” 周围的小丑帮暴徒也因为法斯特的动作警惕起来，杀手鳄更是露出了爪子做出了备战状态。 然而法斯特不知道的是，无论哪一种，蝙蝠侠都做不到，因为他现在只能僵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滑动手指关掉通讯。 法斯特保持着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仅仅持续了五分钟，这让他感到非常疲惫，更重要的是蝙蝠侠依然没有出现。 法斯特收回动作，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刀刃卡着他的脸颊，他也完全没注意，只是表情变得严肃。 这不正确。 他刻意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厅，其他地方一个人没留，如果蝙蝠侠要想解决这次袭击，他必须来到大厅，潜伏在大厅，像他以往最常做的那样，悄无声息地、一个个清除他的手下。 但法斯特确实注意到，现场没有倒下任何一个手下。 蝙蝠侠没有来。 他烦躁的在四周走动，吓得那些人质更是缩成一团。 法斯特烦躁的抓着头发，上下的牙齿磕碰在一起磨出声响。 “这个点难道还有别的罪犯比我更会闹事儿的罪犯霸占了蝙蝠侠吗？不可能有比我更会闹事儿的，嗯..我想想，快告诉我，哈莉和毒藤撤退了没有？” 唯一知道哈莉和毒藤女情况的杀手鳄老实的开口：“老大，哈莉·奎伊和毒藤女已经按照你的安排低调的去了废弃游乐场。” 杀手鳄顿了顿，扫了眼挂在墙上的电视，又说：“以及，根据新闻实时动态，今天的哥谭除了老大你外，只有几个醉鬼在闹事，不存在别的罪犯。” 见杀手鳄拆穿了自己的自欺欺人地问法，法斯特恶狠狠地瞪了杀手鳄一眼。“老鳄，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杀手鳄一脸无辜的挠了挠头，虽然没人能看得出他脸上的无辜，杀手鳄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不是小丑问的吗？ 小丑又摸了摸下巴，作出思考的模样。“难道我忽略了今天是什么节日？蝙蝠侠过节去了？” “不，这不可能。蝙蝠侠不会抛下我去过任何节日，而且我今天看了日历，今天什么也不是，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日，难道是蝙蝠侠就可以上班日不上班了吗？” -- 第93页 “还是说其实今天是某个怪胎自说自话宣布的什么该死的纪念日或者狂欢日？”小丑自言自语地思考着，他的声音低沉地可怕。 小丑的眉头紧皱着，他在这大厅踱步走，皮鞋敲击在地面上清脆响，更像是敲在人质的心上。 天知道这些唯有缩在面具之下才能任意的做自己只是想过，但从未做过的‘疯狂’事儿的胆小鬼们有多么无辜。 谁知道，小丑会在今天闯进来呢。谁知道小丑会轻易地闯入猫头鹰法庭的地盘呢。 不对，应该说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小丑之所以是哥谭的第三种人，不正是因为他无所畏惧，不会顾及任何人或者任何势力吗？他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 可是哥谭有这么多势力的这么多地方为什么偏偏就是他们中了头奖？ 他们不知道蝙蝠侠去哪儿了，他们只知道如果蝙蝠侠不尽快出现的话，这个疯子一定会杀了他们所有人。 他们只能在心中祈祷蝙蝠侠赶快赶来。 “你们要不来说说看？猜猜蝙蝠侠为什么还没来？”小丑手一撑翻到桌上，他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他手臂撑着大腿抵着下巴。 “或许他受了伤，来不了？”一名小丑帮的暴徒猜测道。 刚说完，他就被小丑瞪了一眼。 “不可能，最近没有什么大新闻，蝙蝠侠怎么会受伤。而且就算受伤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来，因为他对待我时如此认真，如同我对他那般。”小丑的语气有些骄傲。 被小丑否决了说法，暴徒悻悻地闭了嘴。 又是一片长久的安静。 小丑撑着脑袋，轻飘飘开口：“如果没人猜的话，我就杀了你们喔？” “...也可能蝙蝠侠现在正在上班？你知道的，调班什么的..”又是一个大胆的，不打算把生命压在其他人身上的男人颤抖着开口。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猪话。”小丑嘴角抽了抽，这些人是被他吓到大脑缺氧无法正常运作吗？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蝙蝠侠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穿着那身黑制服，他一定有他正常的工作，或许他正被什么绊住了手脚，比如烦人的老板，导致他无法换上那身黑制服。”一位女性略显冷静的分析道。 这话倒是给了法斯特一些启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 首先布鲁斯·韦恩是韦恩集团的老板，他不可能被工作的事情绊住手脚，但他现在极有可能正像那位女士所说的，他正被什么绊住了手脚，导致他无法换上那黑制服。 那件绊住他手脚的事儿一定是会暴露他蝙蝠侠身份的事，如果只有一两个人会知道他的身份，法斯特相信，蝙蝠侠一定可以解决，用钱、或者暴力威胁之类的。 因为衡权利弊之下，一定是Joker的危险性重于那一两个人。 但如果人数超过了蝙蝠侠的控制范围，那么他一旦行动，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立即就会暴露，接下来面对他的就是数不胜数针对韦恩集团，或者布鲁斯·韦恩身边的人的行动。 并且，哥谭并不是人人都喜欢这位黑骑士，等待着蝙蝠侠的还有数不胜数的抨击和负面新闻。最能杀死人的，永远都是舆论啊。 哪怕法斯特知道，钢铁意志的蝙蝠侠并不会在乎那些针对他的舆论。 但他不能忍受身旁的朋友、同事、家人，哦，法斯特根本不知道还有没有除了布鲁斯之外的别的韦恩。 因为布鲁斯的失误被杀死，那是蝙蝠侠的责任，蝙蝠侠选择的道路，不能让周围的人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或者说，他已经是处于某种危险的状态。这让布鲁斯根本没办法以蝙蝠侠的身份现身，因为正有数支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只要他一动脑瓜就会像只被戳穿的西瓜.. 法斯特这样想着视线不经意略过前方。 紧接着，他挑起唇瓣，眼底满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好耶！ 第47章 47 很突然的,法斯特收敛了他身上能让人不自觉弯了背脊的气势。 “我想了想...其实蝙蝠侠也没这么重要，没有蝙蝠侠我们一样能进行游戏，为什么非得他不可呢？”法斯特笑嘻嘻地说。 法斯特从桌上一跃而下,手里把玩着小刀，迈着步子走到火柴马龙身边,伸手像之前那样亲密的搂住火柴马龙的脖子。 他脑袋凑近布鲁斯的脑袋,温热的呼吸喷在布鲁斯的耳侧,布鲁斯想要避开,却被法斯特摁着头动弹不得。 法斯特保持着嘴角的笑容,他的眉毛高挑,森色的眼眸是发现了秘密的亮光,里面深藏着笑意。 法斯特不经意用唇瓣擦过布鲁斯的耳际，同时还有一句只有布鲁斯能听见的低语,来自小丑低沉、愉悦的声线。 他说。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布鲁斯·韦恩？蝙蝠侠？” 是的，法斯特发现了火柴马龙是蝙蝠侠,就在他不经意地扫过人群。 注意到那隐藏在人群中熟悉的灰蓝色眼眸,电光火石之间,思路变得如此清晰与明亮—— 他为什么在之前没有觉得那双灰蓝色、一如既往冰冷深邃中夹着暴戾的眼眸熟悉呢？ 那双醉人的灰蓝色眼眸在整个哥谭只有一个人能拥有。 除了蝙蝠侠还有谁能？ 法斯特有些懊恼的想，他早该猜到的,这其实很好猜不是吗？蝙蝠侠其实早就到了。 -- 第94页 谁会来派人来打探猫头鹰俱乐部并毫不作为呢？谁会是那绊住蝙蝠侠脚步的家伙呢？蝙蝠侠迟迟不现身,他唯一可能陷入的危机是什么呢。 自然就是他已经被困在了现场，否则蝙蝠侠怎么会不来呢。 只有他才能。 “蝙蝠侠,你早就到了。为什么不说呢？我等了你有够久的。嗯？”法斯特低声在布鲁斯耳边抱怨的说道。 在外人看来，小丑和火柴马龙只是很亲密,也没有觉得有违和感，因为在一开始小丑就表现出了对火柴马龙的兴趣和亲密。 布鲁斯阴郁地扫了眼法斯特，拳头攥紧,什么也没说。 随即法斯特看向大厅的人质，他眯着眸，两枚虎牙抵着下唇，一个邪恶的笑容。 “现在，先生们。我决定我们不再继续等待黑骑士了，或许我们现在该带人质们去林间猎场了？猎人变成猎物这一定非常有趣。” 法斯特话一出口，人质极快进入恐慌的状态中。 他们知道小丑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昨晚报名成为猎人狩猎猫头鹰俱乐部投放的猎物（小孩）。 但现在小丑劫持了猫头鹰俱乐部，显然小丑早就知道猫头鹰俱乐部在干什么勾当，现在他要把猫头鹰俱乐部准备的项目原封不动的用到他们身上。 他们第一次如此憎恨猫头鹰法庭从外边借鉴而来的‘新娱乐’。 布鲁斯正要起身，法斯特按着他的肩膀。 他再次凑在布鲁斯耳边，手指挑起布鲁斯略带胡茬的下巴。 他戏谑而轻挑的说：“小蝙蝠，你的蝙蝠车停在哪儿的？需要我替你拿来蝙蝠战衣吗？” 他声线低软尾音微卷，他还特意将小蝙蝠这三个词在嘴里滚了一圈。 法斯特的声音里是盖不住的欠扁与好笑，平日里干天干地的蝙蝠侠现在只能屈为他的人质，他怎么能不感到幸灾乐祸？ 法斯特这话本来没有任何意义，他不相信布鲁斯·韦恩会告诉他关于蝙蝠车的位置。并让他如他所说的去拿蝙蝠战衣。 开什么玩笑，小丑直接炸掉蝙蝠车的可能性更高。 法斯特收回手站直身体，嘴角琢着笑，他伸手理了理领结，正要命令手下把连同布鲁斯·韦恩的所有人质全都带去后台的林间猎场。 一只巨大的、有力的手拽住了他的手掌，布鲁斯使用蛮力轻松地拽着法斯特的手将他一个拉扯回来。 法斯特的腿撞到沙发护手整个人直接翻进沙发里，落入布鲁斯的胸膛，他坚硬的胸肌撞着法斯特的蝴蝶骨生疼。 法斯特的手被布鲁斯锁住压在自己的身后，布鲁斯的头搁在法斯特的一侧肩膀，下巴陷入法斯明显的颈窝。 法斯特每次呼吸，那扎人的胡茬就会隔着衣服布料刺扎在他的皮肤上，不疼，但是非常痒，所以他只能僵着身子屏住呼吸。 他维持着抬头的动作，眯着眼注视着布鲁斯被金属面具覆盖的脸庞，依然是透露着冷俊棱角的下巴。 布鲁斯低下头，那双灰蓝的眼眸第一次没有法斯特熟悉的冰渣和暴戾。 那被长卷睫毛包裹着的灰蓝色的眼眸深邃是多到溢出的的情绪，法斯特看不懂，这几乎将他溺死。 布鲁斯那性感的嘴唇挑着一抹绚目的笑，那饱满的唇瓣贴近法斯特轻颤的耳垂。 布鲁斯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说好呢。” 低沉的声音在法斯特耳旁炸开。 好？什么好？去拿蝙蝠战衣？ 与此同时，布鲁斯在法斯特耳边轻吹了口气，那酥麻的感觉熏红了他整个耳朵，并且在快速传遍全身，法斯特一个激灵。 “什——”他没能憋住让声音发出，却在下一秒声音软了下去。 因为布鲁斯的大手握住了他突出的脊椎骨，酥麻感和危机感从尾椎骨一路直上窜进头皮，再由头皮下的神经传到全身，几乎在这瞬间法斯特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法斯特仰着头喘息着，那双森色的眸子缩小，颤抖的眼眸里倒映着布鲁斯带笑的面庞。 被布鲁斯反剪的手忍不住剧烈的挣扎了一下，更加用力的搬着那比自己更大的手掌。 布鲁斯握着他脊椎的那只手用的力道不算轻，有些酸疼，更多的是不适应的酥麻。 “小点声。”布鲁斯笑意吟吟地说着，他唇瓣暧昧地贴着法斯特的耳朵，捏了捏法斯特的尾椎。 感受着法斯特直接放软瘫倒在他手臂里的身体，那双灰蓝色眼眸不带任何情绪，淡淡的扫过正因为小丑的出声偷偷看来的小丑帮暴徒。 “你想让他们听到自己的老大正在被刚认识的‘朋友’性骚扰吗？” 布鲁斯含着笑意的声音威胁的话语传入法斯特的耳朵，法斯特自然明白布鲁斯的意思。 如果不想颜面尽失，让哥谭犯罪王子TheJoker正在被一个不入流的三流坏蛋骚扰这件事人尽皆知的话，最好低调点。 法斯特咬紧牙关，想起自己还要用小丑这个身份不知道多久。 他恶狠狠地扯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他略微抬起头，在布鲁斯耳边咬牙切齿的低语：“草你的，蝙蝠侠。” 法斯特被欺负惨了，那双森色的眼眸被一层薄薄的水雾覆盖着，遮掉了那凶恶的眼神和杀意，看起来倒是有些可怜兮兮的。 像只猫儿被拔了牙齿只能炸起毛和身体，喵喵喵叫的虚张声势的小动物，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有。 -- 第95页 布鲁斯笑意加深，没有理会法斯特的脏话，他动作暧昧却语气冰冷的在法斯特耳边道：“现在，滚开点，在我做的更多之前。” 与此同时，布鲁斯的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下法斯特贴在他唇边的耳垂，耳垂温热的湿润感告诉法斯特这不是错觉。 法斯特一下坐直了身体，瞳孔缩成一个小点，他仰着头的表情可以算得上是不可置信了，二度受创的耳垂彻底失去了运作能力，它嗡嗡作响。 这时法斯特才发现布鲁斯已经松开了他，还好心地捞了把他快要滑下的身子。 法斯特反应过来，他立刻捂着那只可怜的耳朵跳着离开沙发，他斜着眼死死盯着依旧坐在沙发上半垂着头看似很无辜、什么也没做的火柴马龙身上。 脸上火烧火燎的感觉毫无疑问是他通红的脸，幸好脸上的白色油彩足够厚重，可以遮盖他的脸色，但耳朵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不动声色地磨了磨后槽牙，暗自后悔不该嘚瑟的去撩拨一下蝙蝠侠，毕竟布鲁斯·韦恩除了蝙蝠侠这一身份外还是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 既然这个称号存在，哪怕是作秀的，布鲁斯·韦恩在这方面也比自己强太多了，刚才的行为所付出的代价让法斯特不敢在靠近布鲁斯。 他猜恐怕好长一段时间里，他只要一被碰到耳朵就会浑身发软。 法斯特知道不同人的一些部位非常敏感，但他自己碰着没什么感觉，也没有和人特别亲近接触过，所以也没有很在乎，直到刚刚。 回忆起刚才的经历，法斯特忍不住无声地骂了句脏话，这是蝙蝠侠该做的事儿吗？太坏了。 法斯特通红的耳垂在这昏暗的环境本不明显，但某些野兽总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细节。 一直注意着小丑动态，看到小丑可以算得上是受惊般跳开动作，以及现在捂着一只耳朵，留出通红的一只耳朵的模样。 杀手鳄感到迷茫，他那金色的兽瞳闪了闪，紧接着他问出了他的疑问：“老大，你耳朵怎么红了？”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了法斯特。 法斯特：... 布鲁斯：...噗。 布鲁斯嘴角挑起一抹笑，看，不是他不想给小丑留面子，是小丑帮的手下不给他们的老大面子。 法斯特嘴角抽了抽，他忍不住想，为什么他要把哈莉支走，因为她太烦了？ 现在他后悔了还有机会吗？至少哈莉懂得察言观色以及顾忌他的面子。 杀手鳄似乎自从不再变回人类后，智商和情商都在急速下降，在这么来两次就把他气死了。 法斯特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他猩红的舌尖舔过牙齿。 “噢，这个啊..我刚和我的‘好朋友’火柴马龙，谈了一些羞羞的事儿..”法斯特刻意加重了‘好朋友’这个词。 “什么羞羞的事儿？”听起来杀手鳄要刨根到底了。 周围的人看似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其实也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偷听一番小丑的八卦。 法斯特羞涩一笑，他保持着乖巧羞涩的笑容，眼底的神色却是越发冰冷。 “难道现在连我的私生活你都要管上了吗？老鳄。我想或许我该重新分配你的去处了，你会很适合去幼儿园当老师。” “你们很想知道吗？” 法斯特随意开口道：“那我说，他想干我，并且我答应他，如果他能在接下来的活动中活下来，就能和我共度一夜。” 布鲁斯：... 紧接着，法斯特眼神冰冷地扫过这群看热闹、想听八卦的人质。“或者现在我该收取报酬，割下你们的耳朵？” 法斯特的话终于吓着这帮看热闹的家伙了，他们立刻低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小法是那种，看起来会的很多，其实实战经验为0的人。 但布鲁斯是看起来懂很多，实际上真的会很多的人。 布鲁斯一波以牙还牙直接把小法肝懵，这小傻逼，非得在布鲁斯最擅长的领域去挑逗布鲁斯。 以及，捏脊椎会动弹不得，是因为我家猫，拍它脊椎的话会突然顿住，然后立起来，反复拍的话会爽得来乱叫。 太涩了所以直接套用（无情） 以及恭喜蝙蝠侠让2追3赢下比赛！！！ 第48章 48 法斯特拍了拍手,示意暴徒们把人质全都压走，他兴奋地说：“现在是我们的游戏时间了。” 得到命令的暴徒用枪抵着人质将他们压向后台，杀手鳄跟在队伍身边。 法斯特故意和布鲁斯·韦恩拉开了距离,他暂时还没法独自面对布鲁斯，他怕布鲁斯一动自己就跳开好几米远。 所以法斯特只是远远地跟在布鲁斯不远处。 法斯特昨晚回到住处,飞快就设计好了他的‘游戏’,并非像他今天对人质说的那样,让他们从猎人成为猎物,但性质也差不多,只是他那样说,可以一定性的误导人质。 林间猎场的面积有国家体育场内的足球场这么大,除了场内是模仿某个公园还原的场景外，外围的墙壁上每隔一公里是一扇铁门,是用来放置猎物的。 一侧有扇大门，是猎人们登场的地方。 为了模拟出逃杀的感觉,场景内的遮蔽物特别多,所以就算是这么几十个人质投放其中,短时间内也不会与人面贴面。 -- 第96页 同时遇上多数人的概率更是极低。 这也就最大程度的避免了交流的可能性。 法斯特是这样安排的。 他准备了许多不同款式的不重复的动物面具，每一个人质都会戴上一块不同的面具。 法斯特会让每一位手下控制一名人质,帮人质戴上面具订上面具避免他们摘下面具,然后告诉他们，场内有杀手猎杀他们。 紧接着暴徒们需要做出于心不忍的模样,悄悄告诉人质，注意戴着不同面具的人以及进门后放置在角落里的盒子里其实装着武器。 这些都是法斯特制定好的计划。 接下来‘猎物（猎手）’会拿起武器,警惕着每一个不同面具的人，在被杀死之前杀死‘猎手（猎物）’。 只要第一声枪声响起，那么接下来就是大厮杀的开场,和斗兽场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不会过多过问，只会举起武器，以防卫的理由杀死他人。 他们出现在猫头鹰俱乐部成为获得邀请函的幸运儿之一，证明俱乐部绝对调查过他们是否适合这项‘活动’，毕竟哪怕是猫头鹰也不想把事儿闹大引起蝙蝠侠的主意。 他们足够冷血，也足够残酷。 法斯特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不按自己说得来。 至于蝙蝠侠，噢，现在应该说是火柴马龙，法斯特本来的计划也是将他引入林间猎场和这些‘猎物’们缠斗。 火柴马龙现在正在他手上，计划或许有些偏差但也毫无影响。 实际上是火柴马龙还是蝙蝠侠都无所谓，反正当他解决完林间猎场的事儿出来后，也绝对是蝙蝠侠。 但为了防止布鲁斯在暴徒把他压进林间猎场时出手扭转法斯特设计好的一切计划，法斯特刻意跟了上去还抓了个哆哆嗦嗦怕的不行的人质跟在身边。 这是防止布鲁斯不顾暴露身份的风险击倒他的手下也要破坏他的计划的保险。 在走到属于布鲁斯的那扇门时，法斯特两步跨到布鲁斯身边，见鬼的，他又想起了刚才的种种，浑身变得僵硬，耳朵也回忆起了刚才的酥痒。 但他依然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嬉笑，他伸手解开布鲁斯的面具，面具‘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引来那名被法斯特捉来的人质的视线。 也幸亏布鲁斯是背对着人质，正对着门的。 法斯特攀着布鲁斯的肩头，却懒得再装。 他在布鲁斯耳边声音冰冷的小声说道：“如果你要在现在做多余的事情，我会放走那名人质，他会把他的见闻告诉全哥谭。” “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你会轻举妄动吗？” 法斯特清晰地感受到布鲁斯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他知道布鲁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不会在不知情人面前暴露身份，也就是说，他会配合法斯特的‘游戏’。 但这样的动作也表明，刚才的布鲁斯正像小丑想的那样，做好了反抗的准备，幸好法斯特做了两手准备。 “好好享受，蝙蝠侠。” 法斯特露出一个轻快的笑，伸手把布鲁斯推入门内，合上铁门，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蝙蝠侠这个林间猎场的规则。 他相信蝙蝠侠遇到危险之后很快就能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游戏’。 .... .... 猫头鹰俱乐部的地下室是一个阴暗的牢房，里面蜷缩着好几十个小朋友，他们有的神情恍惚地望着灰色斑驳的墙面、有的低声啜泣。 虽然他们早上才被运进来，但这狭小的空间里已经堆积了不少粪便，闷热地环境里更是一股散发的恶臭。 他们今早被一辆伪装成垃圾车的卡车从猫头鹰法庭运输过来的。 小孩们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因为猫头鹰法庭的监视官早已告诉过他们，被抓到猫头鹰法庭打的小孩只有两个结局。 要么被选中训练成为猫头鹰的利爪，要么就成为乐园玩物。 很不幸，他们都是落选失败的那批。 比起作为任人宰割的玩物，他们更想成为利爪，尽管他们并不知道，成为利爪也是个折磨，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上，但至少他们会活得更久。 钥匙串碰撞在一起的声响让每一个小孩都紧绷了情绪，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死神在向他们招手，猫头鹰的人要来把他们抓去‘林间猎场’了。 小孩们先是一愣，紧接着有人小声的哭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小孩被这份绝望的气息渲染，跟着一同哭起来，整个地牢里是小孩滔滔不绝的哭声。 只有一个男孩没有和其他小孩一起哭喊，他站在队伍的最前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恐惧和慌乱，只有对同伴的担心。 “别哭了，伙伴们。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想办法逃走。”男孩劝说道，他的声音立刻就被淹没在哭声中。 然而没有人理会男孩，他们只是自顾自地抱团大哭。男孩轻叹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 法斯特迈着轻快的步伐，他哼着歌，小孩的哭声从他刚踏入楼梯就已经听到了，他将钥匙捅进钥匙孔拉开门。 门撞在墙壁上反弹了两下，发出哐哐两声巨响。 法斯特眯着眼，他咧开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一个渗人的笑容。 “让我听听，是哪些不听话的小朋友在哭叫呢？”法斯特故意拖长了语调，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阴冷。 -- 第97页 见着门外的不是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而是极具代表性的紫西装绿头发和白面，小孩们顿时收声，面露惊怕的表情。 JOKER. 站在最前方那劝说同伴的男孩瞳孔猛地收缩，原本他已经有些一部分计划带领这些孤儿逃离猫头鹰俱乐部的计划。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出现在眼前的Joker打破，为什么Joker会在这里？他要做什么？ “为防止你们当中有人不认识我...”法斯特装模作样地摘下头顶根本不存在的帽子，鞠躬抬头道：“我是Joker，本职是个罪犯。” “现在嘛——”法斯特故意不说完，他扫过那群恐惧着他的小鬼，这才满意的挑起唇说：“是游乐园导游，Joker先生~” “嗯..”法斯特一只手握拳放在唇下，装作是话筒。 “给你们解释一下，现在你们由我接管了，我呢已经征用了林间猎场作为新的活动，安心，不会用到你们。” “但你们得配合我一个新活动——” 小丑的话让小孩们面面相觑着窃窃私语，讨论着小丑话里的意思。 只有那不曾慌乱过的男孩微微蹙眉。 小丑的意思是他已经把猫头鹰俱乐部给拿下了，并且不打算把他们投入林间猎场，但男孩不相信小丑会放过他们。 这可是最残暴无情的罪犯小丑啊。 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折磨他们的方法吧，比如那个新活动。 小丑不耐烦地用手杖敲了敲墙壁，他脸上维持着虚伪的笑容，绿眸是一片冰冷。“再继续吵下去，我想你们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小丑冰冷的话语一出，这些个小萝卜头一下就安静了，不敢多说一句话，一个个保持着惊魂未定的表情，双双大眼睛盯着小丑。 “这不就行了吗？”小丑再次露出虚伪的笑容，他打了个响指。“现在，让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吧。” 猫头鹰俱乐部外，警方还在与小丑帮的暴徒缠斗，抽不开身。殊不知后门，法斯特和杀手鳄已经带着一大帮小萝卜头上了一辆大巴车。 大巴车涂着黄色的喷漆，装点出校车的模样，在驶入街道后几乎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此时，布鲁斯正与人缠斗，他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倒在地，缴械武器，拳头狠狠地揍在那人腹部，将人打晕过后，布鲁斯将其拖到隐蔽的角落。 布鲁斯扶了扶脸上有些松动的面具，闻着枪声跑去。 这些被小丑放入了林间猎场全都保持着紧张的情绪，不听任何人说话，只要见着人就举起他们手中的□□毫不犹豫对人开枪。 布鲁斯不知道现在死了多少人，他确实听到附近好几声枪响。 他只能加快速度，在不杀人、躲避子弹的情况下制服一个个被小丑放进来的人，尽可能的保证这些人陷入小丑的阴谋。 随着时间在流逝，布鲁斯的心情也越发烦躁。 这很容易猜得到，小丑没有参与这项活动，也没有在台上叭叭叭的解说或是过度关注他，这就意味着小丑此时并没有关注林间猎场。 恐怕林间猎场只是小丑设计的幌子，用来迷惑他的视线。 现在的小丑绊住了蝙蝠侠的脚步，肯定已经奔向了他真正的目的地。 一想到如此，布鲁斯的动作更加果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园长带着一群小朋友出游了。 今日份小剧场，关于旧神花露水，我洗完澡后在全身涂满了花露水，那感觉，就像是被关到了急冻人的病房里：（ 出于某种恶趣味的心理，小法在某次完事后，趁着蝙蝠昏昏欲睡，在小蝙蝠上淋满了旧神花露水。 只见小蝙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起来了整整一晚上！ 然后也爽了一晚上。 第49章 49 大巴最终驶入了—座早已废弃的游乐场内,—进入游乐场，连同天空都暗下几分。 整个游乐场被蒙上—层死寂的深灰，与周围鲜亮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它就像是—张理应被时代遗忘的老照片。 而现在，他们正在融入这张老照片。 人偶被遗弃在游乐场里,经过日晒风吹,人偶的漆面已经大面积脱落,露出里面早已锈迹斑斑的金属表层,有些甚至断手断脚,残缺的肢体被随意丢在地上,锈水落在人偶脸上像是血泪。 早已枯萎的灌木与树下是斑驳的长椅,杂草密盖着护栏里隐约可见笑脸诡异的、长着青斑的列车。 整个游乐场都透露着—股诡异和恐怖感，这里比起废弃游乐场更像是个恐怖游乐场。 大巴上的小萝卜头们—个个被吓得愣在原地,他们哪儿来过这种地方、见过这种东西啊。 大巴车停在了某个空地，法斯特率先跳下大巴,杀手鳄在车后驱赶着小萝卜头们走下大巴聚集在—起。 法斯特两条腿交叠在—起,他脚尖微踮,—只手背在身后，另—只手在身前划圈,弯腰做出—个行礼的姿势,动作优雅极了。 “欢迎光临——” “小丑的惊悚游乐园——”法斯特抬起头。 那张惨白脸上是兴奋的表情，他的声音异常高昂,甚至在最后用了—个弹舌。 法斯特满意地见着小孩们面露恐慌的神色。 他双手背在身后像个老干部—样四处走动，同时自顾自地解释道：“这里确实是我的游乐场,因为按照某种关于Joker的起源故事来说，Joker曾买下—间游乐园。” -- 第98页 “我问过哈莉，她说这里的确是属于我的。算了算了,咱们先别问这些有的没的，还有个重头戏在等着你们呢。” 法斯特皱起眉，哪怕其实并没有人问过他关于这座游乐场。 紧接着，他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法斯特露出—个兴奋的笑，又立刻收敛起来，他眨了眨眼，夸张的笑容转化为—个含蓄的温和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来吧，就让喜爱小孩的游乐园导游Joker来带小朋友参观吧。” 他表现得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个游乐园导向—样。 法斯特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想要抓住—个扎着小辫女孩的手。 突然间—个男孩窜了过来，在法斯特伸手去抓住女孩的手之前，握住了法斯特的手，用的力道不低，甚至把法斯特的手臂打晃了—些。 法斯特挣了—下，没能把手从男孩手中抽出，他眼底闪过—丝惊讶，随即眯起双眸。 “那就走吧，我也想看看这游乐园里究竟有什么。”抓住了法斯特手指的男孩兴奋地说。 那双漂亮的玻璃蓝眼珠四处观望着，身体前倾，像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样子，只有法斯特清楚地看到。 他这样的动作实际上是用身体挡住了小丑，避免小丑伸手去碰到那女孩。 法斯特垂着眸，森色的绿眸倒映着男孩不断动作的身躯。 男孩约莫—米三、四，身上的衣服并不像其他流浪小孩那般脏乱，皮肤很好、也不瘦弱，非常健康，他并不是流浪儿。 男孩的手掌并不大，他只能勉强抓住法斯特三根手指，却是死死的攥住了法斯特的手指。 男孩的手有些颤抖，他在害怕，他当然该害怕，他面前的人是小丑。 但他依然挺身而出，选择保护其他人。 有意思的小鬼。 法斯特发出—阵低沉的轻笑，不带任何歧义，这声轻笑被男孩听到，法斯特清晰的感受到那握着他的小手捏紧了—瞬，又像是无事发生的快速放松。 再看看男孩呢。 他依然是那副东张西望的兴奋模样，好像没有半点被影响到。 法斯特反手将男孩的手握紧，男孩的身子—下就僵硬了起来。 法斯特才不会管这么多，他半扯着男孩向前走去，男孩被拖行了—瞬就反应过来小腿迈着跟上法斯特。 “那就走吧~让我们去看看我的、可爱的游乐园。” 他们穿过空地，走向护栏里的深处，路层不算长，但是要穿过—片铺着石砖路的小树林，这里的路灯本该早就失去了运作能力。 法斯特在决定了这个计划之后就立刻安排人修复了游乐园内的电路，幸好路灯并没有什么损坏，依然能够正常运作。 安静的小树林内只有风拂过落叶的沙沙声，以及—群人的脚步声。 男孩再次偷偷抬头打量身边的男人，这被称为哥谭最恐怖的犯罪王子的Joker。 男人穿着—身紫色的、绣有金色竖状条纹的紫色燕尾服套装，他身形高挑，男孩仅仅达到他的腰部。 —侧的绿色发丝被发胶随意的抓到脑后，其他略长的发丝随意搭在额头上，仅仅只有脸上涂抹了油彩，露出部分正常白皙肤色的脖颈与干净的耳朵。 毛茸茸的眉毛是平缓的状态，没有挑起或是下压，森色的眼眸平视前方，高挺的鼻梁，放平的嘴角。 该怎么说？看起来并没有所有人对他描述的那般.. 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是非常的普通，就像是—个普通的抹了浓妆的人—样。 男孩继续偷偷打量着法斯特，突然，那双森色的视线不经意的撞进了玻璃蓝的眼珠里。 男孩看到那双森色眼眸里有些惊讶和偷看被抓包时尴尬的自己，他立刻低下头无声地骂自己刚才的犯傻。 他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这可是Joker，哥谭最凶残的罪犯之—，他或许会因为自己偷看他挖掉自己的眼睛。 哇呜，他才不想瞎呢。 不过，属于Joker的那双森色眼睛里只有平静和—片清静。 完全不像大人口中、电视里描述的那般，杀人者和罪犯的眼睛是混沌的、无神的。 这是为什么？ 纠结之下，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求生欲，也或许是男孩完全没有感觉到从法斯特身上传来的杀意和恶念的驱使下。 男孩轻声发问了：“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还选择牵我的手。” 男孩的年龄很小，心智还没完全成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傻子，小丑的那声轻笑明显是在对他抢先握住小丑的手以此保护小女孩行为的评价。 小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但没有揭穿他，也没有阻止他。为什么？ 法斯特懒懒地耷拉着眼皮扫了眼男孩仰着头看他的精致面庞，他随意开口道：“大概？因为你长得可爱？” 男孩自然不会相信小丑随口说出来的漂亮话，他仔细观察着法斯特的神色，肯定说道：“你不会伤害我们。” “你怎么知道？”法斯特微微—顿，他露出—个饶有兴趣地笑容，哦？这就有意思了。 男孩把法斯特的反问当做他猜对了，他有些得意地说：“因为你看向我们的眼神里没有杀意，虽然有些时候会用语言和表情威胁我们，但你的气场也总是平静的。” -- 第99页 “你是在帮助我们，对吗？” 法斯特选择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正如男孩所说的，法斯特没有半点伤害他们的想法和欲望。 法斯特永远不可能对小孩出手，也不会对无辜者出手，即使是身为小丑，他寻找的目标也—直都是‘罪人’。 有的时候，连法斯特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坚持这样的道义。 大约是心中见鬼的残存的正义感？ “你和他们说的不—样。”男孩自顾自地把法斯特的沉默当做确认，他定下结论，现在他几乎已经完全不害怕小丑了，他好奇的打量着小丑。 法斯特问道：“他们口中我是什么样？” “额？残暴、邪恶、贪婪、十恶不赦以及别的什么的，反正所有坏的词语都可以套在你身上。”男孩望着天回忆地说道。 “他们不该这样说你，这样对你不公平。”男孩撇撇嘴，决定自己逃出去后—定要为Joker证明，他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没关系。”法斯特露出—个轻快的笑容，不是小丑会用的笑容，是法斯特会有的笑容，日常的笑容。 那双森色的绿眸装满了黑暗，—片深沉，明明是个笑容却让人感到违和。 “只要不影响到‘我’和‘我的世界’。” 是的，哪怕成为英雄或是反派，哪怕有着正义感或者别的什么，但在法斯特心中都无法比过‘他’自己。 只要不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在乎，他只是个普通人，哪怕成为了英雄或是反派，他也依然是他认定的普通人。 ...真的是这样的吗？ 心中有—个声音在反驳。 从你选择成为英雄那刻开始，你就不是普通人了，不，你从—开始就不是普通人。 男孩眨眨眼，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无法处理这件事以及法斯特所说的意思，他思考着这其中的含义，哪怕是个聪明的小鬼，也依然是个小鬼，他不懂大人的世界。 “你叫什么名字？” 哪怕那属于小丑轻飘飘的疑问传入他耳朵时，他都没去思考直接回答了他。 “迪克，迪克·格雷森，先生。”他下意识的回复。 待迪克回复了小丑的询问，他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发觉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竟然把自己的真名告诉给了小丑，迪克有些紧张的盯着小丑，小丑会通过他的名字找到他的父母吗？他会杀死马戏团的人吗？ 然而知道了迪克真名的法斯特只是收回了视线，继续维持这平静的表情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迪克登场！ 以及法斯特是个超级自私鬼，周围对他的评价，他不在乎，但如果影响到他的话，他就会成为疯狗。 再整点甜甜的霍格沃茨吧。 1.小法是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布鲁斯是拉文克劳的追球手，每次两人骑着扫把追击金探子时，小法总会因为看呆了布鲁斯而忘记抓金探子，导致斯莱特林输掉比赛。 2.斯莱特林对小法每次和拉文克劳比赛时看呆布鲁斯的行为非常不满，却因为小法对除了布鲁斯的其他人都是一副冷脸的态度不敢抱怨。 3.小法4年级的舞会上邀请布鲁斯被拒绝。5年级时，布鲁斯邀请小法被小法冷脸拒绝了，小法不仅拒绝了布鲁斯还温和的邀请了另一位斯莱特林的女学生，布鲁斯察觉到不对劲发现是小法被下了迷情剂。 4.两人到毕业也没确定关系，小法成为了傲罗，布鲁斯进入了魔法部，至此，两人不再有交集... 开玩笑的。 布鲁斯当时偷看到小法的志愿写的魔法部，所以改志愿报了魔法部，巧的是，小法也是因为偷看到布鲁斯志愿上填报的傲罗，才改志愿去的傲罗部。 小法是个相当优秀的傲罗，没出两年就成为了傲罗司的司长。 两人偶尔会在魔法部开会时碰到，他们不复当年霍格沃茨里你追我赶的幼稚，顶多碰面点个头，闭口不提当初多少个霍格沃茨夜里溜出去偷晴的日子。 后来的某次韦恩家的聚会上，过去格兰芬多的女王——现在小法的傲罗搭档，戴安娜看不下去了，哄骗着小法吃了吐真剂。 紧接着小法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布鲁斯深情表白，那天聚会上所有人都看到了，韦恩家的家主把傲罗司的司长给扛回了房间。 那之后，傲罗司司长成功入嫁韦恩家。 第50章 50 布鲁斯喘着粗气,地上是横躺着的戴着动物面具的人们。 到了后面，几乎所有被小丑投放进来的人质都注意到了布鲁斯的强大，他们决定先解决布鲁斯,所有人都向布鲁斯涌来。 布鲁斯需要在不伤害到这些人的情况下解决他们，这并不是个难题,但是非常消耗时间。 布鲁斯没有怎么留手,出手快且果断,因为这些人已经不是无辜者了,他们被小丑变成了‘罪犯’。 不,或者说,早在昨晚,他们签下契约那刻，他们就已经不再是无辜者了。 布鲁斯没有时间多喘气,他离开了林间猎场换上了蝙蝠侠的战衣，猎场外已经没有几个小丑帮的暴徒了。 布鲁斯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几名躲起来的小丑帮暴徒,他推开门,猫头鹰俱乐部的大厅已经被GCPD占领,GCPD的警员正在替那被杀手鳄手撕的猫头鹰议员守尸。 -- 第100页 “戈登。”蝙蝠侠走出来喊了声站在人群最前方穿着大衣的警官。 “Batman，你到哪儿去了？！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戴着眼镜的警官眉头紧凑,他语气有些急促地问道。 “你知道吗,Joker他——” “我知道，我一直在这里,在小丑的手下，后台下方的建筑里有很多罪犯,不必担心，我把他们处理好了。”蝙蝠侠冷声打断，他简短解释了一下。 “我现在去追小丑,你们有任何头绪吗？” 戈登摇摇头道：“我们与小丑帮暴徒缠斗进入大门后，小丑早就不见了。” “那地下室的孩子们呢？” “孩子？”戈登皱皱眉，见着戈登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蝙蝠侠心道不好。 “这里还有孩子？”戈登的询问更是让布鲁斯的心紧绷起来。 他知道小丑的把戏了，除了让那些与猫头鹰法庭签下契约的人互相厮杀牵制蝙蝠侠外的真正目的，那些无辜的小孩才是小丑的目的。 他要做什么？ 一想到小丑可能会对那些无辜的孩子做的残忍事情，蝙蝠侠无声地咒骂了一声，如果那些孩子被伤害，蝙蝠侠不保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蝙蝠侠并没有所有人见到的那般坚毅，他不杀人的底线并非从未动摇。 他曾发誓绝不可能杀死的人，Joker 并不是因为小丑是特殊的，或者说，小丑就是特殊了。 正如小丑过去所说的，蝙蝠侠与小丑是纠缠的影子，他们分不开彼此。 蝙蝠侠从未对小丑、对任何人承认过这句话，但他知道，有过去的小丑才有现在的蝙蝠侠。 所以比起杀死Joker，蝙蝠侠更想拯救Joker。 Joker最近的行为就像是在告诉蝙蝠侠，他并不是真的十恶不赦、无药可救。 但现在，在Joker做出什么前，他也不敢再次这样断定。 蝙蝠侠的下巴紧绷着，按下手臂上的某个按键，蝙蝠摩托穿越大门避开人群疾驰而来。 蝙蝠侠长腿一跨骑上摩托，他发动引擎侧头对戈登说：“我去找小丑，你们处理这边，有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 说完摩托疾驰而出，几乎瞬间就已经弹射出了好几米。 蝙蝠侠驾驶着蝙蝠摩托穿梭在车流中，他的速度非常快，却没有被任何车辆剐蹭到，甚至 实际上，蝙蝠侠对于小丑现在在哪儿根本没有头绪，他会带着那群小孩去哪儿？Joker没有像以前一样，这次他没给任何提示。 突然，左侧亮起光芒，蝙蝠侠左侧的黑色盔甲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蝙蝠侠用余光向左侧看去。 不远处，那已经许久没有亮起的摩天轮上挂着五彩的、会变色的LED灯，每一个小隔间都亮着，摩天轮缓缓转动着，五彩的led灯变换着组成不同的形状，就像是布鲁斯上次见着它运作时一模一样。 这是哥谭市内建造的第一座游乐场。 它有个庸俗、平常的名字‘欢乐谷’，游乐园里有一座摩天轮，这倒不是哥谭的第一个摩天轮。 但摩天轮的位置极好，当摩天轮停留的最上层的隔间，正好可以看到远远地，海面上屹立的韦恩庄园。 布鲁斯小时候曾与父母一起乘坐过它，后来游乐园因资金运转不周倒闭了，它换了主人，它的新主人也从未对它开发过，就好像是遗忘了这座游乐园的存在。 游乐园更换主人的那天就是这座摩天轮最后一次启动。 现在，时隔二十年，它再次启动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它的主人，Joker正在使用它。 至于为什么，这很难猜测吗？那些无辜的孩子现在还没有找到不是吗？ 蝙蝠侠调动头盔眼部的扫描器放大眼中的成像，他清晰地看到了摩天轮上亮堂的小隔间里敲击着窗面，满脸恐惧流着泪哭喊着的小孩。 每一个隔间里都有。 蝙蝠侠又扫了眼摩天轮的表面，见摩天轮已经刷了一层新的漆面，明显是翻新过，他稍微安心下来，至少他不必担心这个老旧的摩天轮会突然脱落。 但也只是稍微安心，在把孩子们救下来之前，蝙蝠侠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安心。 蝙蝠侠还不知道小丑准备做什么，他不清楚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 .... 等蝙蝠侠骑着摩托车一路横冲直撞到达摩天轮底下时，法斯特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他坐在堆砌的盒装上，每个盒子上约有30x40cm的大小，上面贴有巨大的红色三角形感叹标，下方画着爆炸标识，写着‘DANGER(危险)’。 箱子几乎已经把摩天轮的底部掩埋。 法斯特翘着一条腿坐在堆砌最高的那箱子上，丝毫不担心这些易燃、易爆，不耐压的炸药会出现意外把他和这座摩天轮一起炸飞上天。 法斯特自然垂下的那条腿自在的荡着，手里转动着一把小刀，是他最常用的那把大马士革杀手刀。 他那条荡着的腿的下面，是一个闪烁着红色数字的计时器，上面的数字跳动着，时间余有八分多钟，这正是摩天轮转完最后一圈的时间。 计时器连接着后方法斯特坐着的纸箱。 法斯特眯着眼注视着面前处于安全范围外的蝙蝠侠，他挑起一抹笑，倒没有以往那般疯狂，大约是临近海岸的风吹得法斯特昏昏欲睡的原因。 -- 第101页 让法斯特没有一开始想到对今晚这场活动收尾那般兴奋，所以他决定意思意思走个流程可以了。 为了保证整个计划顺利进行，他可是超过24小时没有休息耶。 法斯特停下转动小刀，他用那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盯着蝙蝠侠。“蝙蝠侠你太慢了，我都困了..” 法斯特说完，打了个哈欠，表示他真的很困，没有在撒谎。 “Joker。”蝙蝠侠低吼着法斯特的名字。 比起法斯特已经完全松懈下来的模样，蝙蝠侠依然是警惕的，毕竟小丑身下成吨的炸弹和摩天轮上哭喊的小孩让他根本不可能放松下来。 法斯特掏了掏耳朵，看也没看蝙蝠侠一样，他不耐烦地说：“在在在，我听得到。您有事吗？蝙蝠侠？” “放了那些小孩，他们是无辜的。”蝙蝠侠说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珠却在扫视着四周寻找着空隙。 虽然法斯特表现出一副闲置的状态，但他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依然保持着只要蝙蝠侠动，他就能立刻做出反应的状态。 法斯特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他耸起肩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做出一副惊慌的表情。 “无辜的？天哪，那些小可怜正是太惨了，我应该为他们祈祷吗？哦..可怜的孩子们，愿他们在天堂安好——”法斯特的学着教堂修女那副优柔寡断的语调，像是咏唱般地说着话。 说完，法斯特还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紧接着他耷拉起的嘴角转化为一个邪恶的笑容，他摊开手。 “很遗憾，我并不是修女，我并不会这么觉得，我是个罪犯耶，蝙蝠侠你行行好..罪犯难道不能对无辜人下手吗？” “那么我会揍到你只能躺在ICU里靠着各种各样的管子苟活，让你再也不发对无辜者下手。”蝙蝠侠冷声威胁道，同时他反扣住了一把蝙蝠镖。 法斯特轻快的吹了声口哨，他低头看了眼脚下依然在跳动的时间。 “你还有6分钟揍我，嗯..你得在6分钟内把我揍进重症监护室，以及拆除炸弹救下小崽子们。” 法斯特保持着笑容抬起头，迎面已经是几乎贴面的拳头，法斯特瞳孔收缩，好快，并且毫无声响。 法斯特险险躲过拳头，拳风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留下一道血痕。 法斯特抓住摩天轮旋转的杆子，两条腿蹬在另一条杆子上弯曲借力，跳出老远，他一只手撑着地一个利落的空翻躲过向他掷来的蝙蝠镖。 紧接着是两枚黏胶炸弹在他身边炸开，法斯特被迫后退。 然后，一根钢绳勾住了法斯特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扯向了蝙蝠侠身边。 法斯特啧了一声，皱起眉来，蝙蝠侠这套连招太果断，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同时也让法斯特明白，他和蝙蝠侠的实力相差甚远。 无论是单纯的力量比拼、亦或者速度对抗，他都打不过蝙蝠侠。 人类的极限。 哪怕法斯特的身体获得过系统的强化，可是强化始终是强化，人类的极限才是真正的强大，那是本身的意志与力量的结合。 作者有话要说：　　互锤。 假如是地球3的小法和蝙蝠，小法是真超级英雄小丑侠，蝙蝠是犯罪辛迪加的夜枭。 小法对谁都能笑，唯独对蝙蝠超冷漠。 蝙蝠一心要去折腾小法。 等等，愣了一下，不就是互换了人设么，无趣。 第51章 51 打不过蝙蝠侠,这并不意味着法斯特会避战，实际上他打不过蝙蝠侠又不代表他无法在蝙蝠侠手上撑一些时间。 并且，如果法斯特能召唤梦魇的话,那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他只是身体武力干不过蝙蝠侠而已。 这就是超人类。 不过..法斯特不会召唤梦魇,除了绝不暴露身份这点外,他也没必要召唤梦魇。 因为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这次不同哥谭大剧场那天,法斯特这次可是精心算计了蝙蝠侠,不会出任何篓子。 因为蝙蝠侠没有选择。 他必须在计时器的时间跳动结束之前,解决自己,如果余留的时间不够蝙蝠侠拆除炸弹,蝙蝠侠会立刻放弃把自己制服，选择拆除炸弹。 因为在蝙蝠侠心中,人质的性命永远高于把罪犯绳之以法。黑暗骑士和苍白骑士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存在。 所以法斯特只需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罢了。 法斯特眯起眼，他正被收缩的钢绳带向蝙蝠侠,他打量着越来越近的黑色冷硬的身影,他舌头扫过干涩的唇瓣,脸上的表情趋于兴奋。 让他看看，他能在人类的极限手中撑多久吧。 在被钢绳拉近蝙蝠侠后,蝙蝠侠一个过肩摔想要摔倒法斯特。 法斯特握在手中的小刀划过蝙蝠侠的手臂,同样蝙蝠侠的那只手臂也砸在了法斯特的腹部，法斯特借着蝙蝠侠的力,翻过蝙蝠侠。 两人快速过招，黑色的拳风与银色的刀光形成一道风景,法斯特的刀子没能在蝙蝠侠身上留下多少口子。 蝙蝠侠的拳头上覆着某种硬物，砸在法斯特身上，让法斯特觉得连同骨头一起被锤碎了。 并且蝙蝠侠为了节省时间,出招又快又狠，法斯特有好几次都险些没接住，幸好对危机反应的本能救了他。 最终法斯特再躲避蝙蝠侠的电枪时，被蝙蝠侠一个扫腿撂倒在地，蝙蝠侠一只手按着法斯特的脑袋，将他狠狠贯在地上，随之而来就是对着他受伤过一次的腹部又是一拳。 -- 第102页 胃部的剧烈疼痛，反噬到喉咙，让法斯特险些吐出一口酸水。 散开的头发挡住了法斯特部分视线，透过发丝，看见蝙蝠侠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暴戾。 法斯特扯出一个恶意的笑容，露出八枚洁白的牙齿，紧接着他把刀子毫不犹豫捅进蝙蝠侠腰窝，那双森色眼眸燃烧着火焰盯着蝙蝠侠。 手用力的转动着，刀子在蝙蝠侠的腰窝里转了转。 蝙蝠侠连眉头都没多皱一下，电枪对准法斯特的腰腹毫不犹豫就是一枪。 先是一种全身被重压，身体呼吸不到空气的挤压感，紧接着电子在全身散播开来，在法斯特身体里乱窜。 随后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像是针刺扎全身，浑身动弹不得，无法控制躯干，好像一动就疼的要命，他的身体无意识的抽动着。 法斯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睁大眼睛，眼神涣散地盯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身影。 法斯特含糊不清地骂出脏话。 “草你的，蝙蝠侠。” 蝙蝠侠冷冰冰地扫了眼地上抽动的小丑，他看了眼还剩3分钟的时间，这次他不会再让小丑有机会溜走了。 他应该待在阿卡姆疯人院，他该待的地方。 蝙蝠侠抽出钢绳，打算把法斯特捆起来拖着他前行。 突然身边传来的车轮碾过地面刹车时尖锐的声响引起了蝙蝠侠的注意，他抬起头，却被杀手鳄撞飞好几米远。 蝙蝠侠翻滚着调整姿势，借用摩擦力稳稳地半蹲在地上，他抬头，冰冷的视线扫过前方。 杀手鳄站在远处，他的肩上扛着意识不清的小丑，杀手鳄那双金色的兽瞳闪烁着，对上蝙蝠侠的视线后。 杀手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呼噜声，爪子弹了出来，他就要冲上去和蝙蝠侠缠斗起来了。 配色鲜亮的金色无窗跑车里，哈莉·奎茵坐在驾驶座，侧坐上是穿着暴露的毒藤女。毒藤女打量着蝙蝠侠，周围的植物骚动起来。 哈莉一只手臂搭在车窗边，嘴里吐着泡泡，那双异色眼影下的眼眸眯起，脸上是甜美的笑容。 “嘿，大个子，冷静点。”哈莉的声调一如既往甜蜜跳脱，正如她给别人的印象一样。 “J先生还在你身上呢，以及J先生给我们的命令是离开这里，如果你要揍小蝙蝠我当然没意见...” 哈莉话锋一转，声音透着危险。“但请先把J先生放入车内，我可不希望他因为你再次受到任何伤害，噢，可怜的布丁，被□□击中一定很疼吧。” “见鬼的蝙蝠侠，得有多残忍才会对布丁这样，不仅要霸占我的布丁，还要伤害他，简直不可饶恕——”说到最后哈莉越发激动，她甚至尖叫起来。 哈莉就差拿起球棍和杀手鳄站在一起，一同殴打蝙蝠侠了。 幸好毒藤女稳住了她。 杀手鳄也稍微冷静下来，他衡量了一下利弊以及可能会付出的代价，还是把法斯特搬运上车，自己也乘上车。 “Byebye~”哈莉对着蝙蝠侠做出一个飞吻，开车疾驰而去。 哈莉并不担心蝙蝠侠会对他们做什么，因为她相信小丑的计划，是的，计划。 到目前为止，一切依然在法斯特的计划之中。 在剩下的不多的时间里，蝙蝠侠绝对不会浪费时间来追他们，否则那些小孩可能就会因此丧命。 蝙蝠侠懂得衡量利弊。 果然，蝙蝠侠甚至没多看跑车一眼，急忙的奔向摩天轮下。 蝙蝠侠扫了炸弹一眼着手准备拆弹，他早在看到定时器的一瞬就知晓了这个炸弹的具体种类。 塑料□□，电子钟表式定时器，复合型。 时间还有1：40秒，足够。 蝙蝠侠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清理杂乱的线路。 时间还剩30秒。 蝙蝠侠看清线路，斩断引线，红色的倒计时停了下来。 蝙蝠侠松了口气，站起来，他准备寻找关闭摩天轮的电网。 蝙蝠侠打开眼部的夜视镜，这能帮助他寻找到电源。 打开夜视镜的瞬间，蝙蝠侠忍不住瞳孔收缩，因为被区分成冷色与暖色的地面上，交错着几根橙色的线连接着小丑过去坐着的箱子。 他被骗了。 那枚计时器只是个幌子。 3. 2. 1. 随着清脆的爆炸声，五彩的烟花化作一条线从摩天轮的一周窜上天空，在蓝紫的夜空炸开，绚烂的烟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原本在摩天轮上恐惧着的孩子们。 他们大大的眼中倒映着烟花的模样，一个个都忘了哭泣，大概是因为蝙蝠侠救了他们，也大概是因为烟花的内容。 烟花组成的大字。 ‘小混球们——’ ‘迟来的儿童节快乐。’ 他们很早之前就失去了父母，父母可能是死于帮派火并误伤也可能是死于意外，也有些很早就被父母抛弃。 他们没有选择居住在孤儿院或是福利院，只是四处流浪，夜里聚在一起休息，四海为家，如果不是没得选，谁又不想有个家。 连生活都过得困难的他们，每天都在为了活下去努力奋斗着，但他们从来没放弃过，哪怕天气再冷，哪怕食物再紧缺。 只是努力的活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乘坐摩天轮，第一次知道，原来在摩天轮上可以看得很远，可以看到他们生活的城市多么的美丽。 -- 第103页 在社会上小心翼翼生活的他们和虫子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就是大人眼中的虫子，富人眼中的蛀虫、同龄孩子里眼中的脏小孩。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们过节，尽管这个儿童节的祝福来的很晚。这依然让孩子们感动不已，至少有人记住他们，有人记住了他们存在于这个社会上。 蝙蝠侠注视着烟花，直到烟花燃尽，眼中的暴戾终于散去只是一片平静。 小丑，他已经越发看不透小丑了。 小丑和失踪前相比差了太多，他不知道小丑要做什么，只能希望小丑的改变是向着好的一方。 但目前看来，除了一开始复出针对罗马人的那次恶□□件外，小丑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社会有利的。 就像是把自己以罪犯身份来做一些普通人不敢做，警察不能做的事情。 突然之间，蝙蝠侠眼前闪过超人的背影。 或许是超人改变了小丑，克拉克品行端正、为人正义，如果小丑是真心喜欢克拉克，并与克拉克在一起，他会受到克拉克性格的熏陶，从而为克拉克改变自己。 蝙蝠侠垂下眼眸，摩天轮的亮光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那双灰蓝眼眸里的情绪是晦涩不明的。 这很好，超人能改变罪犯，哥谭会少一个罪犯，哥谭会变的更好。 布鲁斯在心中对自己说。 心底立刻传来了反驳的声音，那声音与自己一模一样，一样的冰冷以陈述事实的语气说着。 你真的这样认为？ Joker是蝙蝠侠的罪犯，他应该由蝙蝠侠来看管，由蝙蝠侠来收容，由蝙蝠侠来决定他的去留。 这和超人有什么关系？他不能好好待在他的大都会？还是说最近大都会太平静了，他都能插手哥谭内部的事情了？ 布鲁斯闭上眼，在心中继续说到。 这是件好事，对哥谭、对我、对超人都是件好事。 心底那声音沉默了一下，再次反驳。 或许是，但你在嫉妒。你在嫉妒Joker的改变不是因为你，你想掌控他，你想他的一举一动全都为了你。 承认吧，蝙蝠侠不是能让Joker为其改变的人。 这些属于超人，不是你。 布鲁斯猛地睁开眼，血丝铺满了他的眼底，他松开无意识紧握起的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看蝙蝠乱吃飞醋，电击肯定很爽。 小法不杀无辜者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打算对抗系统，得先给自己留后手，如果想要把蝙蝠拉到自己的阵营，那么就得让蝙蝠知道他与上一个的不同。 第52章 52 空调开着风呼呼作响,他没有拉上遮光帘，任由阳光透过窗户，在法斯特腿上留下亮白色的光斑。 法斯特瘫在房间内的沙发上,修长的四肢舒展开搭在沙发边缘，他的双腿晃动着,头枕着沙发护手,手里摆弄着手机,像是很认真的模样。 客厅的电视里播报着新闻,冷静的女声正述说着哥谭最近的新闻,关于摩天轮和烟花的那一条。 确实,他正很认真的玩消消乐。 法斯特正在荒废他的时间,距离他下次给死神上供续命还有一个月多时间，他也有足够的资金来保证他在这段时间内不会因为吃不上饭而被迫出门。 他甚至和克拉克打好了招呼,说最近学校里有组织表演活动，他会很忙。 克拉克非常懂事,甚至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深怕会打扰到法斯特。 他喜欢这种荒废时间和放松全身的感觉,法斯特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他放下手机搁在胸口,那双眼闪了闪,他又要睡过去。 他有什么事情忘了吗？ ..没有吧？ 就这样，法斯特缓缓闭上眼。 法斯特刚睡着没两分钟,急促的手机铃声伴着胸口的振动吓醒了法斯特，法斯特全身抽动了一下,眼眸里残留着迷茫。 他眯着眼盯着有些模糊的屏幕，这是个陌生号码，自带的通话背景是钢铁侠。 见着这图片法斯特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屈起手指敲了敲脑袋，表情有些懊恼。 托尼·斯塔克让他有空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 这些天忙这儿忙那儿的，他完全没想起还有这事儿，甚至说，那张斯塔克递给他的名片法斯特早就和衣服一起丢进洗衣机里搅了。 法斯特接通电话：“你好，斯塔克先生。” 电话那头的托尼·斯塔克挑起一边的眉毛，他咬了口洋葱圈之后，才不带恶意的调侃道：“是的，你好。感谢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 “我猜你和你的报社男友一定度过了非常浪漫的几天，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不回应斯塔克橄榄枝的理由。”斯塔克揶揄地说。 “但你确实不太聪明，显而易见的，和男友约会怎么会比和一个斯塔克谈话更重要。”斯塔克斜着眼用洋葱圈沾了沾番茄酱。 同时，斯塔克还指示了一下他的人工智能。“星期五，这个番茄酱不新鲜，打电话让人重新送。” 听着斯塔克口快说出来的报社男友，法斯特分析出斯塔克清楚超人的身份。 那天彼得·帕克在见到克拉克时眼中露出了惊讶，彼得和克拉克甚至互相示意了一下。 看来，超级英雄之间是互相知道底细的，法斯特推测。 所以，法斯特只是正常的提出疑问。“你知道克拉克是报社记者？” -- 第104页 斯塔克早就注意到他的口快，他也想好了应对的措辞。“当然。克拉克·肯特可是星球日报的知名记者。” 法斯特本来也就没有追究这事儿的打算。 法斯特：“斯塔克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托尼隔着电话的声音有些失真，听不清情绪。“你的作品我看过了，非常不错。” 法斯特挑了下眉，礼貌的回复道：“能得到您的赞赏是我的荣幸。” “不整那些客套的。我从你的作品中得到了些新灵感，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把‘EMP’融入一些我的作品，像是钢铁战衣之类的。” “如果你不愿意与我展开细节的话，我可以从你手中收购做好的‘EMP’，斯塔克工业会为你提供材料，还会付给你比你定价更高的购入费。” 托尼豪气地说：“当然，价格好商量，你尽管开就好。” 法斯特耸耸肩，他倒不在意这些钱之类的，老实说，他早就猜到了，在‘EMP’的设计稿流出之后，肯定会有人找上他。因为‘EMP’运用得当的话，这个世界就会进入新的兵器纪元。 只是，法斯特没想到会是托尼·斯塔克第一个找上他，他以为会是军方先找上他？但现在看来这个电子工程学的专家比军方更先看懂‘EMP’的重要性。 法斯特坐起来，换了个姿势搁在沙发上，回复道：“能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我并不需要报酬，我会为你解答一切帮助你研发‘EMP’，帮助您也是在帮助全世界。” 法斯特顿了顿继续说：“况且您前不久还帮了我个大忙。” 托尼·斯塔克明白法斯特所说的，他指的那张麻省理工学院的考试申请表。 但实际上，那并不是什么很难弄到的东西，并且入学麻省理工学院全是法斯特自己的努力，他向麻省理工证明，他有这个实力进入学院以及电子工程系。 所以无功不受禄，斯塔克并不会揽下这个功劳。“不，Kid。你证明了自己，证明你确实适合麻省理工学院，这和我没关系。” 法斯特毫不为之所动，他冷静地把功劳又推回给斯塔克。“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您给的‘机会’，我根本不可能进入麻省理工学院。” 听到这里，斯塔克也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跟法斯特扯起来。“我想我们该尽快见一面？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今天，设计稿上有些东西我不明白以及一些没提到的细节我需要知道。” 法斯特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他的假期结束了。 他那可怜的，还没认真享受就结束的‘长假’。 “好的，斯塔克先生。现在需要约个地方见面吗？” 法斯特把手机放在沙发上，他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同时伸手脱掉居家上衣，他从衣柜里随意抽出一件T恤套上。 “我在学校门外，你准备好了出来就行。”斯塔克收起装有洋葱圈的纸袋，将其顺手丢出车窗外。 法斯特正在套裤子的动作顿了顿，他想起了，托尼·斯塔克并不知道他没住在学校里。 法斯特嘴角抽了抽，看来他得用他的小把戏赶到学校里了。“好，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帮我把彼得也叫上，正好最近验收一下他的学习成果。” “行。” 法斯特挂断电话后以极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抹了把脸，同时，黑影出现在法斯特脚底，荡出水波，法斯特沉入影子世界。 此时，彼得和耐德正坐在客厅吧台上激烈的讨论着最近的新闻。 他们手中的手机上暂停着一则新闻，标题栏写着‘一男子被毒虫咬死，浑身发胀，这是本月被毒虫咬死的第7个受害者。’ 彼得说：“这明显是一场阴谋，耐德，一个月内怎么会这么多人被蜘蛛咬死？这发生的可能性很低。” 耐德反驳道：“是你太敏感了吧，你真该好好休息一下。前不久不是有新闻播报吗？之前非洲走私过来的货物里有些活体毒虫丢失了，或许是这些毒虫干的呢。” 彼得没有半点被耐德说服，他心中的感觉非常不好，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耐德张了张嘴，正要反驳更多。 咔嚓。 门被打开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一同转向发声处。 只见法斯特背对着他们，正在合上属于他、却除了法斯特入住那天外再也没人踏足过的房间。 法斯特穿着黑体恤和破洞牛仔裤，背上是浅色帆布包，头上一顶黑鸭舌帽压得低低的。 他转过身，绿眸淡定的扫过坐在吧台上表情震惊的两人，神色自若抬起手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表现得就好像是他其实住在这里，只是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那样寻常。 彼得倒是很快想通了法斯特是如何出现在房间内，他曾被苍白骑士带去影子世界，用于穿梭两个地方，法斯特肯定是用相同的方法回到学校的。 但是耐德并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原本没人的房间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是他那从未来过学校，仿佛是挂名的室友。 他那自从登记入学后从未出面的室友还是个超级英雄。 如果是别的超级英雄和他是室友，想必耐德会高兴的跳起来，瞧，他是身处超级英雄包围圈里的普通人，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 第105页 可偏偏那人是苍白骑士，是他恰好，最不喜欢的那一位超级英雄。 耐德几乎瞬间就僵硬了身子，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动作和表情，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法斯特稍微仰首示意了一下，简单地解释：“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以及..你们刚才讨论的东西，如果有所行动，带我一起。”他的意思很简单，如果要超级英雄行动的话，记得带上他。 法斯特刚走两步，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彼得说。“托尼·斯塔克叫你和我一起去。” 听到斯塔克先生叫上他，彼得的眼睛亮起来，他从吧台凳上跳下，快速走到法斯特身边。 “斯塔克先生有说叫我做什么吗？是有新的任务？”记得法斯特知晓自己身份的彼得口无遮拦。 “检查你的学习成果。” “哦..”彼得失望的扁扁嘴。 两人关上门，留下耐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吧台上，他回过神，震惊的看向那扇被和上的寝室门。 好你的彼得，果然是有了苍白骑士忘了好兄弟。 同时，耐德看了眼法斯特的房间门，想去看看法斯特房间里是不是装了什么机关。 耐德确信，他发誓，他今天一天都在客厅里，从没有见到任何人开过寝室门，甚至连敲门声都没有。 法斯特肯定不是走的正门。 麻省理工学院的监控到处都是，连彼得都无法以蜘蛛侠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觉溜回学校。 所以耐德猜测，法斯特的房间里一定有什么机关。 耐德死死的盯着那扇黑色的房门，欲望在他心中成型，但最终他还是怂怂的打消了想法。 QAQ。 如果苍白骑士发现自己动过他房间，他一定会揍自己的，而看最近彼得的表现，彼得一定会向着法斯特，看着他挨揍。 最多在他要被打死之前，劝说一下法斯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和洛基有着极高的相性度，关于他两都喜欢捅腰子。 两人见面后，对捅腰子这件事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总的来说谈笑风生。 蝙蝠和索尔欲言又止。 那之后，蝙蝠总觉得背后凉飕飕，后来他发现，小法总会‘不经意’视线扫过他的后腰，并用刀比划比划。 某晚，蝙蝠把小法按在墙上乱干。“你现在这么爽，得益于我的腰子，你确定要捅它？嗯？” 小法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第53章 53 托尼·斯塔克载着法斯特与彼得去了复仇者大厦。 法斯特倒是有些意外斯塔克会毫不介意的带他去复仇者大厦,他以为这些算是比较机密的。 然而法斯特并不知道，托尼·斯塔克是这样想的。 没有孩子会不喜欢超级英雄，既然这孩子不要任何物质奖励,那他至少该给法斯特些精神奖励。 就比如.. 复仇者大厦参观游览。 今天复仇者联盟里除了黑寡妇和鹰眼在外执行神盾局下发的任务外，所有复仇者都在大厦里。 法斯特可以去找喜欢的超级英雄合影、签名。 法斯特可以玩美国队长的星星盾牌,也可以去试着拿起雷神之锤,只要法斯特想,他可以在托尼的默许下做任何事。 至于那些超级英雄可能有的反应和拒绝,托尼通通不放在眼里,他才是老板,他可以让他的员工为他做任何事。 托尼开放了他放置钢铁战衣的展馆,里面放置着各种各样型号的钢铁战衣，他甚至可以穿上战衣带着法斯特在天上围着复仇者大厦飞一圈。 托尼敢保证,没有男孩能拒绝得了这个。 法斯特肯定会爱死的。 然而，法斯特并不会。 电梯里,托尼站在最前面,法斯特与彼得站在其身后。 托尼作为复仇者大厦的主人,他尽职尽责地为法斯特介绍着这座大厦的相关事宜。 法斯特听着，时不时点头算是回应托尼,他毫不掩饰目光的打量着这座惊人的建筑,不得不说，复仇者大厦的设计非常巧妙且科技感十足。 “怎么样,法斯特。要考虑加入复仇者吗？”彼得凑到法斯特耳边。 法斯特转头，冲彼得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考虑。” 彼得见挖人失败,只是吐了吐舌头没有继续和法斯特说相关话题，他的直觉告诉他。 法斯特虽然做出一副新奇表现，但他可能真的不在乎复仇者联盟。可能因为法斯特的恋人是正义联盟成员的缘故？ “彼得。”托尼突然叫道。 彼得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大声回复道：“在！” “你直接去B2-119房吧，史蒂夫在那等你，这周由他来审核你的学习成果。”托尼转头看着彼得说。 彼得点点头，明白了托尼的意思。托尼在告诉自己，这周他的训练由美国队长来负责。 彼得每周都会有2-3天不等的天数来到复仇者大厦，由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来教会彼得各种更加系统的事儿。 蜘蛛侠是复仇者联盟的预备成员。 虽然还没有正式加入复仇者联盟，但他在复仇者联盟里进行实习，偶尔也会和复仇者们一起出任务。 电梯到达后，彼得给法斯特打了个招呼率先跑开。 法斯特跟着托尼进了实验室，正如托尼向他介绍的那般，他的实验室里什么都有，真正意义上的，法斯特找不到任何他缺的东西。 -- 第106页 托尼向法斯特简单地介绍了他的想法，紧接着就把钢铁战衣的设计稿毫不在意地展示在法斯特面前。 斯塔克表现得就像是毫不担心法斯特会记住这些秘密一样。 法斯特撇开视线。“斯塔克先生，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知道了不好吧？” “我需要你的帮助，自然该给你信任，况且你是彼得的朋友，他可是为了你找我拿到的麻省理工学院的报名机会。” 法斯特眯了眯眼，推测出了斯塔克的行为是什么意思，这是斯塔克故意给他看的，一来是试探他，二来是想用约束他，他甚至说出了彼得的名字。 双重含义。 首先，斯塔克给了法斯特足够的‘信任’，法斯特会‘受宠若惊’的为斯塔克保守秘密，毕竟法斯特只是个普通人。 从法斯特为‘EMP’伪造的记录来看，法斯特胸有大志，希望世界能变得更好，战争能变得更少。那么为超级英雄服务法斯特会产生自豪感，这会是所有人都会喜欢并引以为豪的职业。 其次，彼得·帕克是帮过他一个不小忙的朋友，斯塔克在法斯特面前提起彼得，自然是道德绑架。 斯塔克不甚在意地倒了两杯酒，端了一杯给法斯特。“..你成年了对吧？” “成年了，先生。”法斯特接过那杯酒却没有喝一口，只是端了一会儿就放下了。 托尼喝完杯中的酒，打开电子记事本准备好工作。“那让我们开始工作吧。” .... .... 和托尼·斯塔克完成第一轮的实验讨论之后，法斯特没有多逗留便离开了复仇者大厦，法斯特还装作无意的询问了一句彼得的情况。 就好像他和彼得非常熟是好舍友一样。 只有法斯特自己知道他是装出来的，托尼·斯塔克肯定不会告诉他彼得究竟在做什么，法斯特也能猜到，无非是什么复仇者实习生训练。 想到今天与斯塔克进行的研究讨论，法斯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尽管他与斯塔克都是电子工程系的研究员，但两人思想始终有偏差。 如果要将‘EMP’与钢铁战衣结合起来，他们还需要不断地研发和讨论。 这意味着法斯特近期可能都要待在学校里，方便随时应对托尼·斯塔克突然的研究邀请，毕竟灵感总是突然爆发的。 在哥谭反而不方便，一直使用梦魇负责两边的来往，早晚有一天会发现弊端，况且那会很麻烦。 倒不如直接住在学校里得了，就当是缅怀一下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学院生活好了。 这样打定了主意的法斯特打开手机拍了张学院里的照片顺手发给克拉克，说了句忙起来啦又收起手机，证明一下自己真的在学校里。 然后，法斯特便哼着随口编的小曲儿在多数学生陌生的视线中回了寝室。 法斯特推开门的那刻，耐德以为只是彼得回寝室了，他连头都没回，继续抓着薯片。 “今天的训练怎么样？节肢虫宝宝先生。今天和你搭档的是哪位复仇者？” “苍白骑士怎么样？是不是正如我说的，他和前一代相差是不是有点大？我早就说了嘛，根本就不该来个什么二代苍白骑士，他不能想个别的称号什么的？” 法斯特正欲合上门的那只脚顿了顿才动，他抛了一下钥匙，将它丢在桌上。 “很遗憾，先生。你口中的节肢虫宝宝并没有回来。”法斯特随意地说道，他的声线平缓像是丝毫没被耐德的话影响。 他把从超市里买来的零食放在桌上。 法斯特的声音吓得瘫在沙发上的耐德直接缩起来了，他惊恐万分地叫道：“法..法斯特？！！” “晚上好。”法斯特从口袋里拿了罐可乐。“以及..” 法斯特扣开可乐，坐在耐德对面的沙发上，他翘着一条腿，修长的手指握着易拉罐，他微微抬头示意了一下。“我听得见，不必这么大声。” 耐德一脸菜色，冷汗流满全身，在这空调吹的呼呼作响的房间里，竟有些冷。 完犊子，说苍白骑士坏话被他本人听见了。彼得，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的好兄弟就要被杀死了！ 耐德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什么意思？你说我不如上一代苍白骑士的那个？”法斯特故作疑惑地问道。 耐德更是因为法斯特重复的话，悬起了心。 见着耐德这幅害怕的模样，法斯特愉悦的笑了。 他明知故问：“知道彼得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想必你就是站在蜘蛛侠身后的那个男人？” “是..是我。”耐德咽了下口水。 “接下来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如果你想保持良好的室友关系？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吗？”法斯特保持着脸上虚假的笑容。 “我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打住。我并不感兴趣。” “彼得把我的秘密告诉你，证明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我不会对此有什么想法。” 法斯特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他笑眯眯地说：“避免你的不服气以及继续对我不满，导致对寝室和睦造成的影响，我决定还是解释一下。” 耐德吓得动也不敢动一下，法斯特的气势太强了。 法斯特和平常无异的表情却让耐德惊怕不已，也有可能是做贼心虚的原因。 -- 第107页 “我是蝙蝠侠的粉丝，黑暗骑士嘛。那我给自己取苍白骑士怎么？这还要通过别人同意？” “当然，当然可以。” 法斯特站起身，捏扁罐子，走到因为法斯特的靠近而浑身僵硬的耐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点休息，室友。” 折磨了一下耐德，法斯特神清气爽地回到了房间里。 合上门之后。 法斯特脸上的笑容消失，那双森色的绿眸微眯。 上一个苍白骑士？ 一些线索在法斯特心中成型。 之前游轮上，超人也曾说过自己不如上一个。 他当时误会超人说的是蜘蛛侠，现在想来应该指的是苍白骑士。 几乎没什么人提起过苍白骑士，这也就让法斯特忽略了这一点，但这其实是个违和点。 为什么没人提起上一个苍白骑士？ 法斯特打开手机，点开了从未使用过装机自带的社交浏览软件，搜索了相关信息，才发现网上已经炸开锅，讨论他与上一代苍白骑士。 法斯特大概浏览了一些热点信息。 只是把他与上一任苍白骑士做对比，或者赞美那位苍白骑士，但没人提到过那位苍白骑士的过去，唯一一条相关播报过的新闻，是哥谭市某建筑的一场大火。 但点开视频也只是记者在报道这场火灾可能有的起因与已经证实的死亡人数，以及一位英雄一同被埋葬于此。 就连系统也未曾告知他，系统在他选择叫苍白骑士之时，应该会提醒自己才对，但系统什么也没说。 法斯特：系统。 系统：我在。 法斯特：搜索关于苍白骑士的信息。 系统：苍白骑士，在蝙蝠侠出现之前的哥谭守护者，死因大火。 法斯特皱了皱眉，就只有这些？ 如果只是这些，人们不该对这位苍白骑士是不愿提起的态度，至少能够很坦诚的面对苍白骑士。 所以一定还发生了什么让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的事儿。 法斯特：你没有别的要告诉我了？ 系统：正在搜索，暂无资料。 法斯特眯了眯眼，暂无资料？或者说不能告诉他？ 老实说，法斯特并不在意上一代苍白骑士，因为他就是他，他称呼自己为苍白骑士也并不是因为上一代苍白骑士。 他也不在乎其他人对苍白骑士的看法。 但系统的反应让法斯特不得不在意这个。 法斯特不确定现在的系统是‘它’还是系统，他不会在继续问系统这件事，这很容易引起系统的警觉。 系统不能信任，他需要尽早摆脱，但法斯特到目前为止，还没想出摆脱它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就知道欺负耐德的小法：D 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小法是一个邪恶组织创造出来的人造人。 本来是没有感情的执行任务的，但遇到了蝙蝠，后面就越来越像个人类，细节我不记得了，总之他两发生了很多故事。 后来我记得小法被组织回收，重新投入使用。 组织让他去收集某个敌对组织所有人的眼球，小法本来像个机器人，机械的走了两步，然后转拐飞快跑下楼梯。 已经完全没有了人造人的模样。 他把整个地下室里人的眼珠全抠出来后，蝙蝠突然出现把他给扛回家了。 好无厘头的梦。。 第54章 54 法斯特思索着,打开电脑，输入特殊指令进入暗网，搜索关键词苍白骑士。 暗网能搜到许多网络上找不到的东西。 果然通过暗网,法斯特知晓了更多关于苍白骑士的信息。 在哥谭没有守护者的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内，怀着正义与守护之心的苍白骑士诞生。 苍白骑士有一帮志同道合的同伴,有一位同伴背叛了苍白骑士,将他引指阿西莫夫工厂烧死。 法斯特眯了眯眼,如果苍白骑士是因为背叛而被杀死,那也不该是无人谈论的程度。 除了这条外,大多数信息也与白网见得到大相径庭,显然是有人刻意封锁了苍白骑士的相关信息。 这人有足够的势力能让所有人都对真相闭口不提。 越是这样,法斯特越会感到好奇。 法斯特双腿一蹬，推远椅子,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又想起什么,他坐直身体,挪动着椅子回到电脑前,输入阿西莫夫工厂。 他一目十行的阅览着信息。 阿西莫夫工厂，哥谭包厘街上一家家具厂,XX年因员工不注意防火,点燃了空气与木材造成火灾，苍白骑士前往救援被困其中。 之后阿西莫夫工厂以极低的价格被韦恩集团收购,韦恩集团曾有几次想将阿西莫夫工厂旧址改建，却因为闹鬼事件无法动工,只能将其封锁。 法斯特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摩擦着光滑的下巴，韦恩集团...吗？ .... .... 法斯特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上，他一只手撑着桌面,桌面随意的摆放着一本和上课内容无关的漫画书，是彼得借给他的。 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手机屏幕内是克拉克的俊脸，他们正在视频通话。 自从托尼·斯塔克第一次邀请他去复仇者大厦讨论研究已经过去了5天，他在这些天里还去过三次复仇者大厦。 托尼·斯塔克每次都挑他课表上没课的时候邀请他，显然是从彼得手中得到了一份课表。 -- 第108页 法斯特这几天每天都去上课，他表现的像个老师一定会喜欢的学生，同学们不会讨厌的学生。 这几天法斯特已经和同班的同学完全熟络起来，至少没人讨厌他，所有人都快忘了，法斯特才转学几天。 “院上要组织校庆活动，每个班都要举办节目，我得帮忙，很抱歉这场电影我恐怕来不了。”法斯特一脸歉意的和克拉克道歉。 就好像真有这事儿一样。 校庆是真的，每个班要举办活动也是真的，但法斯特可没有任何忙可以帮得上，他没有参加节目，他甚至不知道班上举办的什么活动。 所以他什么也不会干。 只是个打发克拉克的理由罢了。 克拉克隐藏住眼底的失望，他露出爽朗笑容。“到时候我能来学校参观吗？” “嗯。当然可以。” 抱着文件从法斯特身边路过的文艺委员正巧听完了法斯特的话，他误以为法斯特要参加他们的表演，将手中的参与表放在法斯特面前的桌上。 “法斯特，你也报了班级节目怎么不来找我填单子。不填单子结束之后是拿不到奖励学分的。”文艺委员好心的提醒。 法斯特沉默地盯着眼前的报名单，他非常确信克拉克现在隔着手机屏幕也在看这张参与表，如果现在关掉视频通话显然就是有问题。 事到如今，自己没有参加节目这句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无论是对谁，他都无法说出口了。 法斯特缓缓抬头对着文艺委员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谢谢你提醒我。” 然后他缓慢的在表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正好走回来的彼得凑过头来一看，见法斯特在单子上他的名字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彼得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昨天他被抽签点中参加班级节目，他还在寝室里抱怨来着，班级节目的训练会耽误他很多夜训时间。 现在他没那么难过了。 至少有法斯特陪他一起参演节目：D .... .... 校庆活动当天下午，克拉克刚从车上下来，旁边的车位驶入一辆低奢的跑车。 车上里那人摇下车窗，是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有些意外地喊道：“布鲁斯？” 一身西装革履的布鲁斯把脸上的墨镜摘下，那绒眉挑起，灰蓝色的眼珠里倒映着克拉克的模样。 “好久不见，克拉克。来见你的小男友？” 布鲁斯·韦恩与克拉克·肯特见面的机会很少，蝙蝠侠和超人同属于正义联盟会经常议事。 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布鲁斯·韦恩与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本身也没有什么联系。 也正是四下无人，两人才会聊上一两句。 “是的，他今天有校庆节目。”克拉克 “你怎么有空出现这儿？我印象中你的应该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克拉克调侃的问。 布鲁斯·韦恩很忙，无论是作为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他总是有一堆和哥谭相关的忙不完的事儿。 布鲁斯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摆了下手。“正如你所说的，我现在正在做那些‘忙不完’的事儿。” “如果你有仔细了解过这所学校，你就会发现，韦恩企业在麻省理工的投资人名单中。” “那么麻省理工开展校庆活动，作为投资企业代表的我自然需要看看我投资的学校近一年的状态。” 正如布鲁斯所说的，他在好几天前就收到了麻省理工学院发来的邀请函，邀请他来观看这次校庆节目。 老实说布鲁斯对节目并没什么兴趣，赞助麻省理工学院也只是因为从他父亲开始就在一直赞助这所学院，布鲁斯也就延续了传统。 但出于某种原因，布鲁斯还是来到了麻省理工学院。 夜里，麻省理工学院的汇报厅内，台上的同学正在奋力表演，台下的观众激动地尖叫着。 克拉克的眼神一直放在台上，他的位置靠后，但幸好他有个不错的体格以及一双平常人所不及的双眸。 即使身处最后一排，他也能看清楚台上每个人的模样，包括他们的表情和脸上的汗水。 从天窗外还留有余晖，到现在天空已经完全陷入一片黑紫色，星星稀稀落落点缀其中，节目开始到现在已经约莫三个小时过去。 而法斯特的节目现在还没有开始，克拉克在之前也问过法斯特节目相关的信息。 但法斯特一副保持神秘的态度，没有告诉克拉克具体的信息，甚至在校庆开始之后就与克拉克失联了。 显然法斯特是专心去准备节目了。 而另一边。 托尼·斯塔克端起一杯酒，他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布鲁斯·韦恩，紧接着嘴角挑起一抹笑。“我以为你只会参加哥谭的活动。” 布鲁斯专心致志地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这座学校韦恩集团出了不少钱，也该来看看了。” 托尼·斯塔克也没有继续和布鲁斯交谈的想法，他们一个是钢铁侠，一个是蝙蝠侠，都是用钱和科技来制作装备的超级英雄。 在网上，经常有人把他们两来对比。 一向在意别人评论的托尼·斯塔克自然也会下意识的把自己拿去和蝙蝠侠作比较，布鲁斯·韦恩是个冷性子的人，再加上复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的关系不合。 -- 第109页 韦恩集团与斯塔克工业有商业往来，但那都是交给下手来进行合作详细的。 托尼·斯塔克与布鲁斯·韦恩没怎么交流。 托尼只是出于礼貌和好奇随口一问，得到了布鲁斯敷衍的答复，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这时，台上的灯光一暗，场景变换，原本小清新的场景变成了一个下着雨的街道，一盏路灯落在一旁。 台下比之前更加喧闹，是学生们激动的站起来的尖叫。 托尼挑挑眉抬头向台上看去，就连布鲁斯都被这一阵喧哗吵到，微微蹙眉看向台上。 背景乐响起，是迈克杰克逊的BillieJean。 率先走出来的是打着黑伞、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帽的几个男人，彼得·帕克在排头，他没有拿着伞。 彼得一只手拿着伞，一只手放在胯部，双腿交错着跳着鬼步舞，跳了一段之后彼得收起伞，对着众人鞠躬退到场后。 背景乐一换，是迈克尔杰克逊的Dangerous 剩下几个撑伞男人留在场上，他们将伞挡在前方，然后散开。 法斯特从他们身后走出，引来一阵更加激昂的尖叫。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双手揣着兜，压着步子走进人群里，他戴着一顶礼帽，礼帽压得极低，只能看见那苍白削尖的下巴。 这身西服衬着他腰肢格外细，腿也很长。 法斯特随着歌词动起来，他摇着脑袋，向前走着，迈克尔杰克逊的声线十分低沉，有一种诱惑感。 “你早就知道了她来的方式——” 法斯特按着帽子，侧着身体，随着歌词‘啊’的声音有节奏的顶胯。 他的动作热辣而性感，让人忍不住倒吸口气发出尖叫。 “害你的是个犯罪高手——” 随着一声激昂的尖叫，法斯特维持着帽子盖着脸的姿势，他伸手拍了拍肩膀，紧接着抬起头，露出那张脸。 苍白的脸上，嘴唇却是最鲜艳的红色，他挑着笑容，轻声开口。 “你知道你需要我——” 法斯特无声的开口与音响里柔软妩媚的女声重叠在一起，法斯特那森色的眼眸里是暧昧的光，他的视线扫过布鲁斯·韦恩。 紧接着他笑意加深，收回视线，继续跳舞。 学生们先是一阵沉寂，紧接着爆发热烈的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我向你们热烈推荐迈克尔杰克逊的dangerous的舞台版，太辣了，我永远喜欢迈克尔杰克逊。 今天的小剧场是巫师系列au。 小法和蝙蝠都是凯尔莫罕城堡里训练出来的猎魔人。 蝙蝠是狼派猎魔人，专门狩猎魔物，银剑和铁剑都主攻怪物。 小法是猫派猎魔人，猎魔人中的异类，被其他派系看不起视作耻辱的猫派，整个猫派只剩他一个人了。 猫派之所以被其他派系视为异类是因为猎魔人的训诫里包括了绝不参与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战争，但猫派什么活都接，包括暗杀人类。 小法和蝙蝠第一次相遇是在诺维格瑞的某个酒馆里，喝的醉醺醺的小法抛了一袋钱在正在蝙蝠面前，翘着腿一副二流子的模样问蝙蝠约不约。 结果被蝙蝠从诺维格瑞追到了白果园。 第二次两人见面是在一个委托任务里，雇主雇小法弄死日间女妖，结果又在后面雇了蝙蝠想要借蝙蝠之手除掉小法，或者等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普通人非常厌恶猎魔人，猎魔人是改造人） 当然，蝙蝠没有对当时对付数只日间女妖受重伤甚至瞎了只眼的小法出手，两人联手破坏了雇主的阴谋。 第三次见面，蝙蝠将一袋钱甩到小法面前。 “多少一晚？” 第55章 55 最后法斯特捡起落下的外套,随手搭在肩上，他半背着身，那双眸子里盛满着挑逗。 手指做出枪的姿势,对准人群中，红唇微启露出红色中包裹的牙齿,‘Boom’的一声配音。 法斯特的手指着人群中的克拉克,那挑逗的眼神却是注视着台下的布鲁斯,这一眼让布鲁斯的心停跳了一刻。 法斯特转过身在雨伞的包围下离开了舞台。 “超人的男朋友。”斯塔克挑起眉吹了声口哨。“刚才在看你,布鲁斯。” 其他人可能注意不到法斯特的目光,但斯塔克就坐在布鲁斯的身边,他看的清清楚楚。 “不愧是你,哥谭宝贝。”斯塔克调侃地说。 布鲁斯没有说话，垂下的眸子若有所思。 法斯特在厕所里刚要提上裤子,厕所门被推开，走进一人在他身边。 在厕所里,法斯特本来没意思看上厕所的人,他又不是变态,他提上裤子，余光扫到那站在自己身边的黑色身影。 法斯特顿了顿,紧接着他挑起唇来,目光大刺刺地扫过那人的物件，一声轻挑的口哨从他嘴里发出。 “韦恩大少,形状很客观嘛，就是不知道那活怎么样。”法斯特故意用下流的语言挑衅。 他看见布鲁斯原本自然的动作一僵,尿也尿不出来，法斯特高兴了，他咧嘴一笑离开了厕所。 法斯特捧起一手水淋在脸上,半湿的头发落在脸庞，他抽了张纸巾擦唇上的口红，口红能让人看起来更加有气色，这正是女人出门前必定会涂口红的缘故。 但正红色不一样，颜色并不日常，反倒是一种热烈、妩媚的颜色。 -- 第110页 法斯特的脸庞非常精致，涂上口红让那些有些惨淡的唇色看起来非常色气。 布鲁斯从厕所里出来就是见着镜子里倒映着的法斯特的模样，平日里的法斯特看起来只是个有些过度精美的男孩，神秘、锋利，却又总能收敛自己的锋芒转化为每个人想看到的模样。 涂上那口红之后，法斯特就有了小丑的些许影子，又或者是法斯特刚才对自己的挑衅让布鲁斯感到熟悉。 布鲁斯缓了缓神，走到法斯特身边，洗手。 法斯特像是忘记了刚才对布鲁斯的挑衅一般，他神色如常的用清水冲洗着手臂上的黑色纹身，那是班上参与节目的设计者为他准备的造型设计的一部分。 只是纹身贴而已，用清水洗干净就可以了，法斯特并不喜欢在手臂上留下这些东西。 “你接近克拉克有什么目的？”布鲁斯维持着洗手的动作，平静的发问。 法斯特连头都没抬一下，他伸手搓着手臂上的纹身。 “你总是猜测每一个接近你同事的人吗？先生，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我能对他做什么？” “别装傻，Joker。”布鲁斯下意识地用上了自己恐吓罪犯时的低吼，他那并不小声的声音在洗漱台的小空间内回荡。 法斯特咂咂嘴。“低调点小蝙蝠，你不想所有人都知道厕所里正发生的事儿吧？” 法斯特并不担心蝙蝠侠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其他人，蝙蝠侠如果要说，他早就说了。 之前那脖颈上留下的一圈淤青就是想让布鲁斯·韦恩看到，否则只要法斯特想，他有的是方法遮住那痕迹。 他不想。 因为蝙蝠侠会注意到，这正是法斯特想要的。 他们两互相知晓对方的底细，却隐瞒着周围的人，这就像是间谍一样，他们隐藏在人群中博弈、起舞，法斯特喜欢这种感觉。 “回答我，Joker。”蝙蝠侠一向没什么心情和小丑玩这些小把戏。 “既然你一定要问，那好吧。”法斯特耸耸肩，他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绿色的眼珠转动着。 “Well..降低他的防备心，然后杀了他？没了超人的正义联盟会怎样？没了超人的大都会呢？” “一定会迈向毁灭吧。” “接下来，我的目标是哥谭..” 没说完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嘴，布鲁斯的力气非常大，他轻松的将法斯特按在墙壁上，背撞在墙壁上一阵疼痛。 布鲁斯的手几乎快要陷入法斯特的脸内。 “闭嘴。”布鲁斯的眸子里闪烁着暴戾。 法斯特垂眸看了眼那张手掌，舌尖快速地舔了下那掌心，只见那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回。 布鲁斯扯住法斯特一只手，先是给了法斯特腹部一拳，将法斯特换了个方向按在墙上，法斯特的一只手被压在墙上，他的脸贴在墙上，胸膛紧贴着墙壁。 他不自然的握紧被法斯特舔了的那只手的掌心，掌心还残留着酥麻的触感。 想起刚才手掌上传来的温热的湿润中带着轻微的痒，布鲁斯几乎可以想象那白洁的牙齿微启，猩红的舌尖舔了下自己的手掌快速收回，像是猫儿舔牛奶一样。 布鲁斯简直快要唾弃自己，他因为Joker刚才的动作可耻的心动了一下。 法斯特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想法，他知道布鲁斯不会在这里对他动手，布鲁斯揍他的那一拳也是不轻不重的。 “放心吧，我在哥谭外边不会做坏事的，毕竟外边的义警又不像您，有不杀生的底线。” 法斯特顿了顿又继续说：“而我和克拉克之间，这和您有关系吗？而且不是您撮合我和他的吗？” 布鲁斯眉头皱起。 “倒不如你去提醒一下克拉克？”法斯特挑起一抹假笑。 布鲁斯身体前倾，唇瓣靠近法斯特一边的耳朵，察觉到喷到耳后的热气，法斯特顿时僵硬了身体，不久前的记忆迅速回笼。 身体残留的记忆与感觉在这瞬间支配了法斯特，布鲁斯什么都还没做，法斯特几乎都已经感觉到了那阵酥麻。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或是打断你的骨头、挑断你的手脚筋，只要让你无法做出任何事，你知道的我绝对会这么做。”布鲁斯声音低沉的威胁着法斯特。 这时厕所门被推开，耐德保持着握着门把手的动作，震惊地看着洗漱池边的两个男人。 从耐德的角度看去，一个男人紧贴着墙壁，偏着头，另一个男人覆在他身上，两人的腿错在一起，一看就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有法斯特和布鲁斯自己才清楚，看似覆在一起的身体实则是布鲁斯用手按住了法斯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耐德只用一眼就认出了，覆在贴墙男人身上的是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 他咽了咽口水，倒是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对男性也有兴趣，他定睛一看布鲁斯压着的那人。 黑色的短发扎成小揪揪，露出来的半张削尖的脸和熟悉的锐利的森色眼眸。 等等？这人他能不认识吗？ 耐德不可置信地盯着法斯特。 这不是他的室友、蜘蛛侠的好伙伴、钢铁侠的合作人、超人的男朋友，苍白骑士吗？ 耐德扯了扯嘴皮移开视线。“抱歉，打扰了。”说着就飞快关上门离开了厕所。 -- 第111页 一边飞速走着，耐德一脸便秘色在脑中回想刚才见着的画面。 他记得，彼得跟他说过，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所以，法斯特绿了超人？背地里和蝙蝠侠搞在一起？ 耐德倒吸口凉气，苍白骑士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耐德回到彼得身边，彼得见耐德一脸菜色好心询问，耐德只是摇摇头。 这个秘密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这会破坏超人和法斯特的感情不说，他还有很大可能性会被杀人灭口。 这是个必须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另一边。 幸好布鲁斯没有做什么，他松开法斯特，没有再看法斯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厕所。 “苍白骑士。”法斯特站直身体，转过头，他捂着耳朵磨了磨后槽牙说。 布鲁斯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法斯特眯了眯，看来确实是蝙蝠侠隐藏了所有相关信息。 关键词，阿西莫夫工厂，韦恩企业，哥谭，有能力掌控整个互联网，有强大的科技水平，再加上布鲁斯的反应，显然是蝙蝠侠封锁了一切苍白骑士相关的内容。 法斯特只是猜中了一半，布鲁斯只是封锁了互联网上关于苍白骑士的内容，但至于为什么没人提起苍白骑士的过往，只是所有人默认不再提起罢了。 几年之后，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越来越少，苍白骑士会最终淡忘在人们的记忆中。 直到第二个苍白骑士现于世，这像是一颗石子投于本已平静的水面，再次荡起涟漪，让人们想起那件记忆深处不愿去触碰的恐怖事件。 关于那位超级英雄，死于绝望之中的事件，所有人都有责任，他们的冷漠与不作为造就了一切。 布鲁斯所做的，只是通过了超级英雄一直投票赞同的决定，封锁相关信息，阿西莫夫工厂直播恐怖事件，而那件事发生在哥谭，布鲁斯理应做好这些。 彻底掩盖掉这些关于哥谭肮脏人性的事情。 “说说看？过去经历了什么？”法斯特饶有兴趣的问。 布鲁斯头也不回地说：“和你没关系。” 说着就走出了厕所。 留下一句有些疲惫的话语回荡在这小隔间。 “知道那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布鲁斯越是这样说，反而越是让法斯特对过去的苍白骑士产生兴趣。 他绿眸里闪过精光，好吧，既然蝙蝠侠不告诉他，那么他就自己调查，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超人的小男友在厕所和蝙蝠侠偷晴。 此时超人还不知道他都快被绿了。 第56章 56 法斯特戴着平光眼镜坐在沙发上敲着键盘,调查着任何可能有的蛛丝马迹，他确实找到了几个可疑名字。 像是很普通毫无关联的样子，却反而最有嫌疑,因为法斯特确实从中找到了些违和点。 比如威尔·艾尔，之前是阿西莫夫工厂的保安,在苍白骑士事件之前离开阿西莫夫工厂,走得匆匆—— 敲门声打断了法斯特的思路,他推了推平光眼镜,关掉浏览页面,打开早就准备好的答辩界面。 “请进。” 得到法斯特的同意,彼得才打开门探头进来。 “晚上好,法斯特。” “晚好，彼得。”法斯特有些疑惑的发问：“有什么事儿吗？” 法斯特与彼得的选课不同,彼得有些时候要去复仇者大厦、有时候晚上要去夜巡，法斯特最近要么在托尼·斯塔克的工作室,要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调查苍白骑士。 法斯特和彼得很少碰面,偶尔法斯特走出房间去冰箱里拿水时会碰到依然在沙发上工作的彼得。 他们两会打个照面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法斯特真不知道彼得找上自己做什么。 “嗯。我们的调查有新的进展,发现蜘蛛伤人事件只发生在布鲁克林区域，而我被蜘蛛咬获得超能力正是布鲁克林区的一个博物馆内,这让我有些不安。”彼得说着忍不住皱了下眉毛。 确实,当彼得把这些关联起来后，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布鲁克林区、蜘蛛、受害者、蜘蛛侠,把这些信息串在一起之后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听到这个，法斯特顿了顿。 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无意听到彼得与耐德讨论这起案件。 这件事无需质疑,是一起预谋案件，不是耐德所说的意外。 想着自己下次作为超级英雄行动的事情还没好好思考，法斯特干脆就把这事儿踢给了彼得,只要苍白骑士和蜘蛛侠一起行动。 蜘蛛侠会将收集的信息分享给苍白骑士，这样法斯特就省去了调查时间。 法斯特点点头。“让我听听你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先去附近看看，我怀疑是有人放出那些毒蜘蛛拿路人当实验品。”彼得皱起眉。 就像咬了自己的那只被放射性光线照射过的蜘蛛一样，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实验品，来测试它的毒素与力量，结果却意外让彼得获得了超能力。 法斯特若有所思，彼得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既然彼得·帕克是被毒蜘蛛所咬而获得的超能力，完全考虑阴谋论。 有人放出那些蜘蛛，想要再次复刻蜘蛛侠的存在，但由于咬了彼得的那只蜘蛛咬伤彼得就死掉了。 -- 第112页 他们只能不断用路人做测试，记录下每次测试的结果与不良反应。 最终达到目的。 这不是一件普通的犯罪事件，这是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铺垫。 没人能保证下一个被蜘蛛咬获得超能力的人同样拥有像蜘蛛侠那般坚韧的内心，绝大可能性是，那会诞生成为一名超能力罪犯。 毫无疑问，那会给世界带来极大的麻烦。 当然，这些法斯特并不在乎。 他可以确信的是，阻止这些发生是苍白骑士该做的事儿，做完这件事会给他添上一个月的好事儿。 “我和你一起去，什么时候？”法斯特摘下平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额？就现在？”彼得眨眨眼。 “你要怎么出去？穿着你那身张扬的红色战衣从满是监控的学区走出去？”法斯特挑挑眉。 实际上，他已经猜到了彼得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就是想调侃一下彼得。 彼得面露尴尬，他张了张唇，有些羞涩地说：“我想，你用影子带我过去，布鲁克林区离这边还挺远的。” 法斯特面无表情地盯着彼得，一声不吭。彼得有些慌，以为法斯特要拒绝自己，结果下一秒法斯特露出笑容。 “好。” 法斯特举起拇指向后指了指。“你先去换衣服，换好来找我。” 彼得立刻脱掉了身上的衬衫和短裤，露出已经换好的紧身制服，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面罩戴上。“我好了。” 法斯特似笑非笑地盯了彼得一会儿。“所以？你要看着我换？” 彼得一愣反应过来法斯特还没有换衣服，他嘿嘿笑了两声，然后退出了房间，并好心的关上了门。 法斯特换好衣服后，打开门放彼得进入房间，他不由分手的抓住彼得的手，刷一下就带着彼得进入了影子国度。 这次他可没有之前第一次带彼得时那般小心翼翼，直接就将彼得扯入了影子世界。 有了上次的教训，彼得这次说什么也不会睁开眼睛。 法斯特也有前车之鉴，他这次进入影子国度就直接让梦魇附在他身，恐吓着周围试图靠近的游魂影子。 没过几秒，法斯特带着彼得就到了布鲁克林区，他们从一个杂乱的小巷子里走出，没人注意到这里多出了两个人。 “你认得附近吗？”法斯特没有来过布鲁克林区，他只是看了照片然后通过影子国度过来的。 彼得按下手臂上的定位，这是斯塔克先生为他准备的人工智能的一部分，不过彼得关掉了人工智能的那部分，只保留了一些功能。 比如定位、地图之类的。 彼得打开定位，发现正是几起毒虫袭击案发生的附近。他立刻和法斯特着手调查起来。 他们在这附近搜寻了一夜，他们也毫无发现，倒是解决了好几场抢劫与恶□□件。 彼得荡着蛛丝最后在这片区域晃了一圈，他失望地看了眼天际线隐约可见的白边，这意味着他们的夜巡时间结束了。 法斯特倚着墙，微不可见的打了个哈欠。 最近法斯特调查苍白骑士相关的内容休息的很少，今晚又是一整晚的搜查，精神上确实有些疲倦。 彼得听见了法斯特的打哈声，面罩下的眼闪过些愧疚。 他今晚的行事太鲁莽了，他不该让法斯特和他一起像只无头苍蝇在这里乱逛。 “我们先回去了吧？上午没课，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彼得提议道。 法斯特点头，走过去抓住彼得的手臂。 正要离开，不远处却突然传来惊呼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向传声处跑去。 彼得借用蛛丝比法斯特单靠双腿的速度更快，当法斯特到达现场时，彼得正蹲在那倒在地上的男人旁边，呼唤着男人。 法斯特站的远远，他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依然在抽搐的男人，就已经得出了男人的状态。 男人年龄在40岁-45岁之间，乱糟糟的头发与未曾修理过的胡渣代表男人要么没有工作，要么做不见人的工作。 他的脸部、四肢僵硬，留有余红，喝了酒，量不少，已经进入神经兴奋状态，俗称醉酒。 男人已经没救了，他的心脏已经停跳、血液停止流动、只剩下大脑还在薄弱的维持运作，身体抽搐也只是下意识地反应。 他露出的手腕处有一块淤青，那附近的青筋突起异常，两个小小的黑点处于正中心。 他是被虫子咬的，应该就是彼得所说的毒蜘蛛。 已经得知男人的大概死因的法斯特没有选择靠近。 彼得这时也终于意识到男人已经没救了，他站起来，呼叫智脑拨通911，随后有些自责地说：“如果我能找点赶到，或许他不会死。” 法斯特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彼得陷入了强烈的自责情绪中，但他无法给予彼得任何帮助，因为他并不能设身处地的体会彼得所经受的感觉。 他并不能理解彼得。 所以法斯特只是走到彼得身边，拍了下彼得的肩膀。“现在该做的不是自责，重要的是接下来该做什么，才能阻止下一个受害者诞生。” 彼得无声地笑了一下，法斯特的安慰比其他来得更加有效。 法斯特不像过去，蜘蛛侠做错事时，美国队长温柔的劝慰他告诉他，这不是他的责任。 -- 第113页 法斯特保留了他指责的权利，告诉他该去阻止下一个案子发生。 这才是有效的安慰，这让彼得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大人了，而不是复仇者眼中，那个永远蹦蹦跳跳不能接触黑暗的小男孩。 “我好多了，谢谢你苍白骑士，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彼得的语气坚韧起来。 “今晚我们先回去，剩下的再做打算。”法斯特瞥了眼传来鸣笛声的街头，抓住彼得的手潜入黑暗。 回到寝室里，彼得率先摘下了脸上的头罩，被汗打湿的发丝湿淋淋的搭在脸颊。 彼得坐在法斯特房间里的一张沙发上，揉了揉压塌的发丝。 法斯特也摘下面具，随意丢在床上，他倚着靠窗的那面墙壁，眉毛揪起。 “蜘蛛侠，你是如何判断过去新闻里的所以受害者是被蜘蛛咬伤的？” 彼得有些尴尬地笑笑，开口解释道：“我并没有确认过，实际上我认真对比了每一个尸体的伤口，发现他们的伤口几乎完全相同，而这些都与我当初被蜘蛛咬时的伤口一模一样。” 法斯特唇角抽了抽，没有更科学、更让人信服的判断，只凭自己对比就能下结论，看来蜘蛛侠是个完全的直觉流英雄。 这倒不意外，因为蜘蛛侠的蜘蛛感应就像是对危机的直觉一样，所以彼得更相信直觉，法斯特到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办案采取这样的方式，显得太过儿戏并且一点都不认真。 “蜘蛛侠，听我说。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证明这是蜘蛛咬的，如果没有证据，仅凭推测，如果调查方向有误，这会造成很大麻烦。”法斯特告诫道。 “除了耽误时间导致更多受害者诞生外，更重要的，我们在调查这件事很可能被察觉，导致打草惊蛇。”法斯特说完才反应过来。 刚才他下意识地把反恐放在了第一位。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作为一名超级英雄。 他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颠倒一下前后顺序。 法斯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彼得的反应，幸好彼得正忙于思考法斯特话里的可能性，没有注意到法斯特的句子代表的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一个每天对恋人说你很可爱，他就会变可爱的小段子。 小法的主场。 某天早晨的餐桌上，蝙蝠冷不丁的对法斯特开口：你今天很可爱。 这一句话让本来还有些许餐具声的餐桌瞬间安静下来。 法斯特惊恐的看着蝙蝠，并认定蝙蝠侠想要杀了他。在吃完早餐后就离开了韦恩庄园躲到了好闺蜜谜语人家里，后来被蝙蝠扛回庄园。 第二天，同样的话让法斯特依然惊恐不已。 第一周，法斯特已经逐渐习惯了。 一个月后他就能面不改色的听了。 某天蝙蝠没有再给小法说那句话，小法浑身不自在，又躲到了谜语人家里，并再次认定蝙蝠要杀了他。 蝙蝠的场合。 小法当着所有正义联盟成员的面，冲蝙蝠笑眯眯：你今天很可爱呢，小蝙蝠。 蝙蝠冷漠脸，该干啥干啥。 小法摸下巴，心里os：不是说会变可爱么？假的？ 晚上，蝙蝠按着小法的后脑勺，覆在小法身上，在他耳边低吟：现在是谁脸红红的比较可爱？ 事实证明，这句话不会让小法之外的人变得可爱。 第57章 57 彼得思索了一番,觉得法斯特说的非常有道理。 错误的调查方向很可能会导致更多受害者出现，他们现在要尽可能的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那法斯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彼得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眸热切的盯着法斯特。 既然法斯特提出了这个观点，那这就意味着法斯特很有可能已经有了应对策略。 法斯特眼珠转了转,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你明天你和我去一趟医院吧,以彼得·帕克和法斯特·赫本的身份。” “因为这是起还没完全定夺的连续案件,所以尸体不会火化。” “发生在同一个区的命案,尸体会就近存放在附近的医院里,而这些命案还没有一个定论,遗体会存放在一个医院。” “所以我们明天...？”彼得心漏跳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既然法斯特已经提到了医院和遗体,那么这是否意味着...？ “检查尸体。”法斯特保持微笑。 .... .... 第二天晚上，法斯特与彼得准时出现在医院门口,他们穿着与平日无异的衣服，同时走入医院,进入了同一间厕所。 再次从厕所里出现时,两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两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头套与口罩的医者。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向住院部，顺了辆没有放人的担架车,在没有护士、医生注意到的情况下他们快速离开了住院部。 前往太平间的电梯在ICU病房区的后方,大约是因为住进ICU的病人大多数最后的下场都是被运入了-2f的太平间。 也可能是怕前往太平间的电梯与公用电梯共用，运送尸体时会吓着别人。 走过ICU的走廊时,一扇ICU的门被打开，一位穿着驼色大衣的男人从病房里走出,他的口罩随意的挂在一只耳朵上，嘴里叼着一只点燃的烟。 男人耷拉着眼皮，皮肤呈现老化发黄的状态,眼圈下是一圈深黑，金色的头发干枯毫无光泽，挑着烟的手干巴巴的，整个人呈现一种苍老的病态。 -- 第114页 但看骨像，男人顶多只有35岁。 结合他即使是在ICU的病房里也完全不在意地抽着烟，显然男人是一位老烟枪，法斯特推测他一天抽烟的数量至少超过十根，而他很可能已经身患癌症。 岂止是十根，康斯坦丁每天抽烟均数超过30根。 而这也正是康斯坦丁出现在ICU病房的原因，他因为过度抽烟换上了肺癌，已是晚期，现在他来ICU病房就是想来看看他未来待的地方。 这毫无生气的ICU病房让康斯坦丁感到恐惧，他绝不会死在这里，他不能死。 他会想到别的方法，能让他活下去，他会活下去的，他必须活下去。 法斯特在推着车路过康斯坦丁时，心头传来了一种奇异感觉，像是每次进入影子国度时会有的那种坠落感。 法斯特下意识转头看向康斯坦丁，森色的眸子夹着思索和不可置信。 康斯坦丁也在看着法斯特，那双倒映着烟蒂红点的灰色眸子懒散的扫视着自己。 紧接着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向着与法斯特相反的方向走去。 法斯特收回视线，继续向前推车，眉毛却忍不住揪起，这个男人不简单。 法斯特并不希望碰到的这个男人是友。 只希望，不要是敌人，或是中立，他是因为自己的事儿来到医院的，而不是和他们调查的事情相关。 否则，和这个男人对上，法斯特确信，这件事会变得非常棘手。 法斯特与彼得推着车到达太平间，守门的保安迟疑的看了眼两人，很少有医生会在夜里进入太平间。 “你们来做什么？”保安警觉的发问。 彼得率先解释道：“是这样的，先生。警方对毒虫案有新的想法，需要采集一些死者的血液样本。” “血液样本？之前不是派人来取过一次了吗？”保安有些疑惑地问。 法斯特和彼得对视一眼，明白了什么，彼得纠结着该说什么。 这时，法斯特上前一步，走到彼得前面，他那双森色的眸子里一片平静。 法斯特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那是一张院主任的证件，血液及神经研究系院主任，法斯特·赫本 保安一见那证件，原本不耐和警惕的表情一变，他笑得殷勤：“赫本主任这么晚还工作啊？是有什么新突破吗？” “开门就是了，这些是破案机密，别问东问西，对你没好处。”法斯特的声音淡淡的藏着警告。 闻言保安立刻拿出钥匙交给法斯特。“给，赫本主任。B1207间，所有毒虫案的尸体全部存放其中。” 太平间的灯光较外边更加昏暗，两人一步入太平间就感觉到一种阴冷，或许是因为这里毫无生气可言。 法斯特用钥匙打开B1207号房，房间内的温度比外边更冷。 角落是一扇空调，温度开的最低，白炽灯在头顶，铁制的冰柜整齐的陈列在墙边，冰柜吹出的冷风形成雾气，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 法斯特与彼得将推车放在房间内，法斯特走到冰柜前，数着上面的标号，打开冰柜，里面是一具被蓝色口袋装着的尸体。 法斯特示意彼得帮忙，彼得被口罩遮住的脸皱在一起，闭上眼和法斯特一起把那人的尸体从冰柜里抽出放在了推车上。 彼得见法斯特已经在准备拉开口袋了，他赶忙问道：“法斯特，你一个人能拿到你想要的吧？” 法斯特不明所以地瞥了眼彼得，手上拉动拉链的动作没有停止，他拉开拉链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彼得把目光放在地板上，他说：“那我能去门口等你吗？” 法斯特顿了顿，这才明白彼得可能怕这些玩意，他口罩下的嘴角翘起。 哦，看来他们拯救过世界的邻家英雄是个会怕死人的小朋友啊。 “当然可以，彼得。不过我想你需要放轻松，只是死人而已没什么好怕的。”法斯特安慰道：“死人不会说话，死人不会说谎。” 法斯特的话自然无法撼动彼得，彼得走到门口，他靠着门看向法斯特，这个角度他看不到被口袋笼了一半的尸体，这让他比较安心。 法斯特摘掉手上的白手套，换成了一双贴肤手套，他垂眸注视着眼前的死者。 死者有着一头黑发，闭着眼，脸色有些狰狞，死前受过痛苦，裸露的部分躯干没有外伤 死者为女性，年轻在20-25之间，因为已经被冰冻了有些时日了，仅凭肉眼，法斯特无法推算出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和更多信息。 法斯特将死者埋在口袋里的一只手臂抽出来，站在门口的彼得看到了那灰白的手臂，心里一惊赶忙闭上眼，心中念着无意惊扰。 死者的手臂上，大约是和昨晚那死者相同的位置，有两个细小的黑孔，周围的皮肤与突起的青筋呈现黑色。 死法与昨晚那人死法相同，是被某种虫子咬死的。 法斯特没有忘记保安说的话，前不久有人来拿过死者的血液。 法斯特皱了下眉，他的手指在死者被毒虫咬的附近摸索着，果然摸到一块小点，这应该某种特制的、能让死人凝固的后留下的针孔。 死人与活人的区别，死人的皮肤已经完全失去了弹性与记忆力，留下的痕迹会永久保存。 但这尸体与平常女人有着很大的差异，骨骼有些宽大、肌肉膨胀，并不是因为死后肌肉松弛。 -- 第115页 肉眼看去那肌肉依然紧绷，就像是刚死去一样，身体素质非常不错。 这显然不是死者本来就有的身体素质，是死后才获得的，或者说是被毒虫咬后才有的能力。 “彼得，你是被蜘蛛咬了之后，身体素质才提升的对吗？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法斯特手指拂过女人的手臂。 “对，怎么了？” 法斯特用力按压着女人僵硬的手臂，称赞道：“她在死后身体机能获得了极大的提升，不可置信，她就像是活着一样。” 彼得听着法斯特的声音就不愿意看向法斯特，他倚着门看着空荡荡的走廊。 他看见走廊有两盏灯突然闪烁起来，这只会在恐怖片里见着的场景几乎吓着了彼得，彼得咽下那心惊的感觉，手指有些颤抖他索性就握成拳。 几个装着死人的冰柜里发出了异动声响，像是什么在挣扎，在撞击口袋与冰柜，过了一小会儿冰柜又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法斯特还是彼得都听到了这些异响，彼得吓得脸都绿了，法斯特眯起眼扫视发出过异响的冰柜。 这时，躺在法斯特眼下的女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了什么。 法斯特低头，视线与女人睁开的眼睛对上。 那眼睛里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没有一点血丝，却能看到眼白里突起的白筋，但法斯特确信‘它’在看着自己。 法斯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活了这么久。 哪儿见过起尸啊，他缓缓从嘴里吐出一个词。“草。” 那女尸向法斯特扑去，速度极快。 法斯特双手挡住女尸，女尸抓住法斯特的双手，力气不小，甚至将法斯特的手臂向下压，女尸的脸贴近法斯特的脸。 法斯特偏着脑袋尽量远离女尸的脸，虽然女尸没有呼吸，但依然让法斯特感觉到恶心。 女尸的嘴张开，露出黢黑的口腔内壁，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 她在无声地说‘给我’。 法斯特眯起眼，一脚将女尸踢开，彼得立刻喷出蛛丝将女尸捆起黏在墙壁上。 彼得松口气，跑到法斯特面前，他扫了眼墙上挣扎的女尸，别开视线问：“这是什么东西？” 法斯特脱下身上的医袍，医袍的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黑手掌印，是女尸留下的，他把医袍丢在地上。 “不知。”法斯特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的，活见了鬼。 小法：吓死了。 第58章 58 下—秒,女尸张开嘴无声的吼叫—声，捆在她身上的蛛丝变成黑色松软的物质脱落。 “我猜物理攻击对它无效？”彼得咽了下口水见着挣脱了束缚的女士说。 女尸恢复了自由扑向了法斯特。 法斯特毫不犹豫唤出梦魇挡在他面前，同时偏头对彼得说：“你自己小心,彼得。它是冲我来的。” 彼得点点头，跳开,远离法斯特,果然女尸的目标只是法斯特,两人都清楚,对付这未知的、灵异生物这会是场恶战。 女尸的反应能力相当不错,她轻松躲过了梦魇的攻击。 但梦魇可是由法斯特操控的,法斯特操控着梦魇反手将—把漆黑的影刃插入女尸身体,女尸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向着法斯特跑去。 法斯特轻声‘啧’了—声，操控梦魇将它女尸困住,通过梦魇，感受到女尸巨大的力量,它不停地撞击着梦魇,让法斯特觉得非常的不适。 谁让梦魇也是他的—部分呢。 可这不是办法,如果刺穿她都无法杀死它，那么法斯特唯—能想到的就只有分尸了,但他身上没有武器,彼得也没有。 喔，他身上有—把手术刀,他能指望这把手术刀把女人分尸了吗？ 突然，法斯特和彼得同时转头看向敞开的房门外的走廊。 走廊上传来了清晰的皮鞋踩过瓷砖地的声音,从远到近，—直维持着这样平缓的步伐。 随着脚步声传来的—阵熟悉的烟味。 丝卡香烟。 这是他们在ICU部门的病房前遇到的那男人抽的香烟的味道，法斯特清楚地记着,大约是因为这人身份的不简单。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点，法斯特在过去的某段时间也非常迷恋丝卡。 在法斯特和彼得的视线里，—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男人—张帅气的脸上留着胡茬，满是疲惫与颓气，驼色风衣在这无风的太平间竟被吹起，他嘴里叼着烟，点燃的香烟燃起的薄雾模糊了男人的脸。 康斯坦丁进来之后没有看法斯特和彼得—眼，只是挑眉扫了眼被梦魇困住的女尸。 紧接着康斯坦丁就抄起娴熟地语气，冲着那女尸打招呼道：“哟，萨克尔。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女尸停止挣扎，它的脑袋转动—百八十度转向康斯坦丁。 它张开嘴，那张法斯特以为无法开口发出声音的嘴巴里挤出声音，不是女人的声音，是—种嘶哑的难听的，像是野兽的声音。 “康斯坦丁，我向撒旦发誓，我会扯出你的肠子，在你下地狱之后我还会继续折磨你——” 康斯坦丁？这是抽烟男人的名字。 这男人显然与这个‘女尸’认识，从他们的对话中，法斯特猜测‘女尸’是被某种东西附身了。 法斯特呼唤系统。 -- 第116页 系统：我在。 法斯特：我要知道康斯坦丁的信息。 系统：康斯坦丁，人称地狱神探，是—名强大的、各种魔咒都有涉猎的强大巫师，恶魔、恶灵以及—切超自然生物的克星。 系统：他的风衣里有—个魔法口袋，可以储存多种魔法道具，同时康斯坦丁拥有强大的恶魔之力。 系统：在他的故事中，他喜好抽烟，患上肺癌，与路西法等地狱君主做交易，并狠狠坑了他们—把，成为了不死巫师，他是个‘欺诈师’，与他交往务必小心。 法斯特眯起眼，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现在的模样显然是被病魔缠身，他还没有变成系统口中的不死巫师。 对于恶魔的威胁，康斯坦丁无所谓地抖了抖烟，落下—些灰烬，他语气随意地说：“嗯，你如此挂念我我很感动。作为老朋友我自然会卖你个面子，亲手送你回地狱。” “不过你现在也只能说说了，哈，被两个小朋友收拾，你回地狱丢人去吧。”康斯坦丁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气恶魔的话。 显而易见的，康斯坦丁口中的两个小朋友就是法斯特和彼得。 恶魔激动地用恶魔语辱骂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掏了掏耳朵，耷拉着眼皮瞥了眼法斯特与彼得。“谁是施展影子魔法的人？” 彼得下意识地看了眼法斯特，康斯坦丁察觉到了彼得的眼神将视线转到法斯特身上。 “是我。”法斯特语气淡淡。 康斯坦丁：“我需要你继续困住他，我要将它送回它的地狱老家。” 法斯特点头：“行。” 康斯坦丁又把视线转向空着手的彼得，明明是非常懒散的眼神却看的彼得—抖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 “先生！我能为你做什么吗？”彼得站直了身体，语气严肃的说。 哦，他表现得像个童子军。 康斯坦丁吐出—口烟。“你去走廊尽头的水龙头接水，如果没有器皿装水，就用手捧，只要确保有足够多的水能在洒在地上后形成—滩水就可以。” “回来的时候记得关门。” “好。” 得到命令的彼得立刻窜出去，速度快到康斯坦丁稍微愣神，现在的普通人都能跑这么快了吗？ 速度像是—阵风的彼得没用几秒就回来了，他双手捧着水，进入房间后，他用脚把门关上。“我现在要做什么？” 水—滴滴从他手缝里滴落，哪怕彼得的速度很快，也耐不住水滴流失的速度。 康斯坦丁扫了眼彼得手心里的水，足够了。 “洒在地上，注意保持它们形成—滩，多余的水珠擦掉，保证这是房间里唯——个形成镜面效果的东西。” 彼得点点头蹲下将水小心的洒在瓷砖地上，然后用袖子擦掉了多余的水珠。 “好了。” “现在就是我的工作了。” 康斯坦丁吸了口烟，抽出嘴里那根燃了—半的香烟，握在手中揉碎，丝毫不担心火红的烟芯会烫伤自己的手掌。 康斯坦丁向被困住的女尸走去，同时他将握紧的手掌放在嘴边，他吹出—口刚才被他含住的烟雾，他的拳头缝隙里窜出火花。 “该上路了萨克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鉴于这是你最后—次出现在人间。” “康斯坦丁，你还有多久的命？—周？还是三天？我们等着你来地狱的那天。”女尸看着康斯坦丁，恶狠狠的狞笑着。 “就这些？好吧。” 康斯坦丁—拳打向女尸的腹部，女尸发出—声惨叫，—团有型的被黑雾包裹着的东西从女尸身体里窜出去，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它在房间里乱窜。 女尸瘫倒下去，法斯特收回梦魇。 那团玩意就像是有实体—样，撞在冰柜上撞的冰柜发出咚的—声。 它有好几次差点撞到法斯特和彼得，幸好两人速度都很快，轻松躲过了那团不知名玩意的撞击，鬼知道被那玩意撞到会发生什么。 康斯坦丁淡定的念咒，随着他念咒的过程，那团不知名东西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厉喊声越来越大。 最终它像是被什么抓住—样，被硬生生塞进了地上的那潭水中，进入水中后。 法斯特得以从水中见到它的模样，水像是连通了另—个世界，那是个满是黄沙和火焰的昏黑世界。 它的身形在水中显现出来，那像是沙皮狗的—层层皮肉盖在骨头上，头顶的皮紧贴着脑袋，凶狠、丑恶的脸，它尖利的爪子依然在水的外边。 它依然处于雾化的爪子紧紧扣着地板，却拗不过那巨大的吸力，逐渐松脱。 它嘶吼出最后—句狠话。“我等你，康斯坦丁，等着你回到地狱。” 然后整个被吸进了水中，水面闪过白光恢复平静，倒映着天花板的模样，意味着—切结束。 被恶魔吓得不轻的彼得咽了咽口水，他转头问康斯坦丁。“先生，我能知道这是什么吗？” 康斯坦丁看了眼彼得，又瞥了眼已经再次召唤出梦魇将女人的尸体抬上推车并装进塑料袋的法斯特。 虽然彼得没有表现出他的能力，但他的心理素质明显过硬，见着恶魔只有—瞬的慌乱就恢复到了冷静。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 法斯特应该是个巫师，不过康斯坦丁没有感受到法斯特身上的魔力波动，法斯特和彼得显然也不是这医院的医生，他们为别的东西而来。 -- 第117页 康斯坦丁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被装入口袋的尸体。 法斯特注意到康斯坦丁的视线，他那森色的眼眸平静的注视着康斯坦丁。 “地狱神探，我想请求您的帮助。” 法斯特对康斯坦丁的出现、包括行为都表现得非常冷静，现在故意喊康斯坦丁为‘地狱神探’，就是为了展现出，自己是知道他的。 康斯坦丁抽出火机，漫不经心的点燃香烟，抽上香烟后身上的烦躁之意消失了。 “你认识我？”他露出—个轻挑的笑容，扫视了—圈房间。“换个地方说话。” 他们三人非常轻松地就从太平间走了出来，那守着太平间的保安就像是没看见他们—样，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儿，这不正常。 彼得戳了戳法斯特的手臂，小声的问：“保安怎么跟看不到我们—样？” 彼得听法斯特认识这个名为地狱神探的巫师，所以他猜测法斯特会知道这些，嗯..大约也是因为彼得不敢去问康斯坦丁。 这个看起来随意的男人散发的气势非常恐怖，让有着小动物神经的彼得警惕的不得了。 法斯特难得好心的给彼得解释了—下，他指了指台子上燃着—支点燃的香烟。 “那是康斯坦丁使用的魔法，效果是让别人无法察觉我们。”法斯特的声线平静，让人信服。 彼得崇拜的看着法斯特，棕色的眼睛亮晶晶的。“Cool~” “你这都知道啊，法斯特。” 现在在彼得眼中，法斯特相当厉害。 对于彼得的崇拜，法斯特很受用，他扯出—个恶劣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怼：“这是显而易见的，否则你怎么解释这些？你问出这个问题，你觉得正常吗？” 彼得扁扁嘴，好吧，他今晚确实被吓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小法也被吓到了。 来超人和小法he前提下的小法的日常。 7:00把身上克拉克的手臂扒开，起床洗漱 7:30坐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去叫克拉克起床做早餐 8:00和克拉克一起吃早饭 8:30和克拉克一起外出跑步，呼吸新鲜空气 9:30送克拉克到公司，然后自己回家 11:00热克拉克早晨做好放在冰箱里的午餐 11:30和克拉克视频通话，吃午餐 12:00睡个午觉 12:30看会儿电视 14:30出去遛个弯，玩一圈 15:00回家 16:00锻炼身体 16:30洗澡 17:00准备爱心晚饭，指泡两桶泡面 17:30和下班回家的克拉克共进泡面 18:00与克拉克一起看球赛，放松休息 19:00听克拉克讲最近超人遇到的一些事儿 19:30打会儿游戏 20:00看哥谭的晚间新闻 21:30陪克拉克一起去散步 22:00与克拉克躺在一张床上休息 23:00用影子当替身，然后出门找蝙蝠侠：D 第59章 59 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内,法斯特、彼得以及地狱神探先生康斯坦丁正坐在一张桌前。 康斯坦丁有些焦躁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因为咖啡厅内禁烟，从他进入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十分钟了。 倒不是康斯坦丁每分每秒都在抽烟,只是如果禁止他抽烟，那就会让他觉得不安和焦躁。 康斯坦丁将一只手塞入大衣口袋,打开烟盒,摸到那一根根香烟,心情稍微舒畅一些。 他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 “法斯特。”法斯特伸出手。 康斯坦丁伸出手握了下法斯特的手。 “你知道我是谁。” “约翰·康斯坦丁,叫我康斯坦丁就行。” 康斯坦丁挑挑眉,盯着自己收回的那只手,刚才他的手与法斯特的手触碰时传来了纯粹的掉落感,与正常人接触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这让康斯坦丁对法斯特的身份以及他经历的事有了某些想法。 康斯坦丁搓了搓下巴的胡茬，饶有兴趣的问：“你的灵魂在谁哪儿？Satan（撒旦）？Mammon（玛门）orLucifer（路西法尔）？” 康斯坦丁的话让法斯特顿时联想到了什么,但他保持着平静和沉默。 “还是你影子魔法原型的那个家伙？” 法斯特摇摇头道：“没有。” 康斯坦丁见没法从法斯特口中套出话，他不耐的看了看表,语气有些不耐。 “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地狱神探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 重点是,他想出去抽烟。 彼得看向法斯特，法斯特并没有把他的想法告诉彼得,所以彼得也不知道法斯特想要康斯坦丁帮助他做什么。 “你知道怎么让死人说话。”法斯特直截了当的说。“我需要你让死者重新发言。” 康斯坦丁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Well..你知道的,我是个巫师，我的工作是清扫人间的恶魔,不包括让死人重返人间。” 康斯坦丁并没有说自己不会，只是说自己的责任不包括‘让死人重返人间’,却没有说自己不会或者不能做这个。 康斯坦丁在等法斯特开价。 法斯特明白这一点，他不是个傻瓜。 “请放心，先生。只要你帮助我,你就一定会得到你应得的报酬。”法斯特。 康斯坦丁翘着一条腿，双手合在膝盖上，他头一歪。 -- 第118页 “你知道的，让那些不属于人间的东西滚回它们该待的地方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工作，做这些我不收钱..” 说着康斯坦丁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他的咳嗽声剧烈到连附近桌的人都忍不住转头过来看他。 “先生，你没事吧？”彼得有些担忧的问。 康斯坦丁弓着腰用纸巾捂着嘴咳嗽，一只手做了个自己没事的手势，他缓缓坐直，丢掉捂过嘴的纸巾，纸巾被鲜血浸湿。 康斯坦丁咽下喉咙里的血液，疼痛却没有任何缓解，他面无表情地将纸巾揉皱丢进垃圾桶。 康斯坦丁抬起头，表情和刚才几乎无异，但他的声音却是嘶哑的。“但你说的是我工作范围之外的。我收取报酬这很合理。” “我需要一些更实在的报酬，不是你一个口头的说法。”康斯坦丁喝了口咖啡，温热的咖啡滚过喉咙，带来刺痛。 康斯坦丁知道他的病症又增重了。 如果是以前，康斯坦丁会非常乐意让法斯特欠下一个人情，因为人情远比那些所谓的报酬有用的多。 但现在，他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他死后下了地狱，不可能让人间的那些欠了自己人情的家伙还人情。 他出于某种原因把灵魂卖给了路西法，他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地狱里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当然是那些被自己亲手送进地狱的恶魔们的复仇。 所以，他应该及时行乐，哪怕他并没有放弃任何求生的欲望。 法斯特盯着咖啡杯好一会儿，抬头问道：“别人找你办事，他们给你什么？” “魔法香料、含有属性的宝石、道具之类的。不过大多数人更多是选择欠我一个人情，但现在，人情禁止，我已经不需要那玩意了。” 请求康斯坦丁的帮助需要的代价可不少，他一般看不上普通、世俗的玩意。 他更喜欢让人欠他一个人情，那些支付不起代价的人也只能选择欠下康斯坦丁的人情。 “鉴于我马上就要死进地狱里舔恶魔们的屁股，人情留在阳间也毫无作用，倒不如一些更实在的东西。”康斯坦丁漫不经心地说着。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在手指中翻滚。 他掏出火机点燃香烟，又立刻想起咖啡店里不能抽烟，他低声咒骂，快速地将烟熄灭，揉碎那支丝卡香烟，将它丢进垃圾桶。 他在艰难的控制自己想吸烟的欲望。 法斯特用小勺搅了搅咖啡，他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如果说，我能让你不死去地狱里舔恶魔的屁股呢？” 康斯坦丁的动作一顿。“你有办法？” 他在不久前恶狠狠的踹了初堕者撒旦的屁股，还对着撒旦一顿儒雅随和的语言输出。 撒旦在回到地狱后，当即宣布康斯坦丁的灵魂属于他，属于地狱，连天堂那边都已经知道了这事儿。 康斯坦丁甚至去寻求过加百列的帮助，那个可恶的、小气的天使，趾高气昂的告诉他。 天堂没人能帮助他。 康斯坦丁已经走投无路了，他问过所有他的‘朋友’，或者那些不熟的魔法界的翘楚，连远在喜马拉雅山的至尊法师古一，他也去拜访过。 但没人能帮助他，所有人都认为挺过了无数九死一生的巫师康斯坦丁活不过这一劫了，包括康斯坦丁自己也在心中默认了。 现在，一个年龄刚过20同样把灵魂出卖给恶魔的家伙，告诉自己，他能帮自己。 康斯坦丁能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但他会好奇法斯特凭什么敢这么说。 康斯坦丁隐去眼中的怀疑，露出一个认真考虑的表情。“你真的能帮助我？” 法斯特清楚康斯坦丁不相信，他刚才又在系统那里过了一遍康斯坦丁的相关故事。 现在的康斯坦丁显然处于得了癌症却还没有想出办法的阶段，康斯坦丁的命会让他挺过这一次，并让他成为不死法师。 法斯特需要做的，就是在康斯坦丁想出解决的办法之前，为康斯坦丁提供方法。 法斯特扫视了一眼康斯坦丁，语气平淡的开口：“你的灵魂依然在自己身体里，灵魂上也依然干净没有任何契约，只是撒旦宣布你的灵魂属于他。” “那么只要在你死之前把灵魂转移、或者藏在一个路西法尔找不到的地方不就好了吗。” “而我正好能提供那样的地方。”法斯特展现一个笑容。 康斯坦丁抬起头，注视着法斯特的脸，那张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容，他知道康斯坦丁此刻最需要什么。 而法斯特的话，是真假参半的。 正因为是真假参半，康斯坦丁更难猜出法斯特所说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正如那恶魔说的，你还有几天的命？三天还是一周？如果你能解决这件事，你早就解决了，你做不到。”法斯特的声音轻而随意，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对，这件事对法斯特来说，确实是无关紧要的事。 毕竟法斯特议论的又不是他的命，担心也轮不到他来担心。 而且就算康斯坦丁不帮他，这个世界上能让死人开口的法师多的去了。 “你帮助我，我就会帮助你，就算你不信我，你也该赌一把，鉴于你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康斯坦丁眯着眼，他目光一寸寸的打量着法斯特，法斯特悠然自若地摆弄着那把银色的小勺，神情自然却没有露出任何心理上的破绽。 -- 第119页 康斯坦丁的大脑极速转动着，思考着两人目前知晓对方的情报。 法斯特拿捏了康斯坦丁的所有软肋，包括康斯坦丁的身份、过去、能力。 他甚至知道握着自己灵魂的恶魔是地狱的领主之一撒旦。 而康斯坦丁所知道的关系法斯特的情报极少。 除了法斯特是个影子魔法的使用者—— 康斯坦丁都不确定法斯特是不是个巫师，他在召唤影子的时候没有任何法力的波动。 其次，法斯特的灵魂上也有强大的束缚力量，他的灵魂卖给了一位实力不俗的家伙。 并在康斯坦丁询问是哪一位恶魔掌握着法斯特的灵魂时，法斯特给出的回答是，没有。 也就是意味着，法斯特的灵魂并不在恶魔手中。 他甚至从来没听说过法斯特这号人，影子魔法已经失传了好几个世纪。 他们之间知道对方的情报并不是持平的。 这场信息的博弈是康斯坦丁落了下风。 康斯坦丁没有选择权，他只能相信法斯特并且帮助法斯特。 所以康斯坦丁在思索了利弊之后，脸上挂起一个轻浮的笑容。“当然，我们都在帮助人类，我会帮助你。” 法斯特还没说话，彼得就先点头了。“是的，我们都是为了人类服务。”彼得倒是没有听懂法斯特与康斯坦丁那些关于灵魂的深奥话题。 但彼得知道，法斯特寻求康斯坦丁的帮助，现在康斯坦丁松口了。 法斯特轻飘飘地瞥了眼彼得，没有说话。 康斯坦丁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眼里快速地划过一道光。 “我看你们在太平间里调查尸体，你们是警察？”康斯坦丁看似无意的问道。 彼得挠了挠头。“嗯..差不多。”彼得清楚自己的超级英雄身份不能随意暴露。 康斯坦丁扯开唇一笑，他有些好奇的问：“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问，那女尸涉及到了什么案件吗？” 彼得正要开口，法斯特伸手快速打了彼得一下，彼得立刻闭上嘴。 彼得·帕克要是再说下去，老底都要被康斯坦丁翻光了。 法斯特抿着唇一笑。“很抱歉，涉及到一些机密恕不奉告。” 康斯坦丁理解的点点头，但心中对法斯特、彼得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首先两人都是人类，其次他们是与警察差不多的身份，但又绝对不是警察，所以，他们有可能是义警或者英雄。 “既然我决定要帮助你了，预祝我们的合作圆满成功。”康斯坦丁对着法斯特伸出手，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真诚没有在他的表情里，而是在他的眼眸中。 “我帮你让死人开口，你帮我从路西法尔的名单里划掉，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相信你。” “成为忠诚于我的朋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和渣康交易一定要万分小心。 试试弹丸au的小法和蝙蝠。 标题，新弹丸论破：再会希望之峰学院绝望事件 法斯特，超高校级别的绝望，原本是超高校级别的钢琴师，观看了上一代的绝望影片并经历绝望后变成了超高校级别的绝望。策划了这一次的绝望事件，为了让自己完美体验厮杀游戏以及重临绝望，自主抹去记忆，以超高校级别的欺诈师登场。 蝙蝠，超高校级别的侦探，一听就知道，蝙蝠一定是主角，不仅是侦探，超高校级别的多重格斗家这个称号似乎也曾颁给过蝙蝠，但他自己更喜欢用侦探。 迪克，超高校级别的杂技演员。阿福，超高校级别的管家。克拉克，超高校级别的记者。蜘蛛侠，超高校级别的理工男。渣康，超高校级别的法师。 总而言之，并不清楚自己是超高校绝望的法斯特稀里糊涂的和蝙蝠搞在了一起，两人联手破案，亲自破坏了自己设计好的所有绝望事件。恢复记忆后的法斯特望着一片绝望废墟暗自发呆，算了，管他妈的，和蝙蝠贴贴更重要。 第60章 60 法斯特眯起眼眸,康斯坦丁说，成为忠实于他的朋友，却没有提到任何忠诚于法斯特的话。 康斯坦丁在给自己下套。 如果法斯特不是早就从系统口中得知,康斯坦丁除了地狱神探与不死法师外的另一个称呼，也是更被人熟知的称呼。 欺诈师。 恐怕法斯特就中了康斯坦丁的道了。 康斯坦丁从什么时候开始盘算着给他下套的？ 恐怕从他抽出那只烟开始,套就给法斯特下好了就等着他跳了。 那只点燃过的烟是康斯坦丁施展的魔法,为康斯坦丁给他下套准备着。 作用大约是让语言变的有魔法。 能让他们两的谈话变为一场有约束力的契约。 该说不愧是‘欺诈师’么。 法斯特挑起一抹笑,伸出手握住康斯坦丁的手,又用另一只手包住康斯坦丁的手。 “不,我得反驳你的说法。” “我们是忠诚于对方的临时同伴,只有你给我想要的,我才能给你帮助。” 法斯特的话否定了康斯坦丁的语言契约，他把规则变成了忠诚于双方,在语言的契约上，两方的发言都会成为契约的一部分。 所以法斯特的话成为了新的契约。 康斯坦丁保持着笑,那双灰色的眼眸里却不见任何笑意,他盯着法斯特,法斯特的脸上依然是胜券在握的微笑。 -- 第120页 好吧，看来他不能耍赖了。 “合作愉快。”康斯坦丁。 “合作愉快。”法斯特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同样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一场语言的博弈,只有彼得一个人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谨慎。 .... .... 康斯坦丁用钥匙打开门，法斯特、彼得跟着康斯坦丁进入屋内,一进屋就是一股冲鼻的已经发霉的烟臭味，混合着康斯坦丁嘴上叼着的新鲜烟味,说不出的难闻。 法斯特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这味道对鼻子的冲击力也太强了。 桌上、地上随意丢着报纸，以及一些别的‘杂物’。 像是香薰、娃娃之类的魔法道具。 垃圾桶里是不知多久没倒掉的纸巾和烟头,纸巾上沾着斑斑血迹，桌上的烟灰缸里的烟已经很久没有清扫。 这里应该是康斯坦丁常待的地方，他的公寓。 即使康斯坦丁的公寓乱成这样，无论是法斯特还是彼得都没有提醒的打算，这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管不着别人的生活。 康斯坦丁提了一根板凳拖到浴室里，正对着浴缸约有一米的距离，康斯坦丁在浴缸里放满水。 康斯坦丁往板凳上一坐，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双腿岔开，一只手夹着没有点燃的烟自然垂下。 康斯坦丁耷拉着眼皮，语气随意：“你们谁去？” 法斯特和彼得对视一眼，没有开口。 康斯坦丁等了好一会儿，没见人回复，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忘了给他们解释。 “让死人说话很简单，需要一个能发出语言的容器。”康斯坦丁从风衣包里掏出一个老旧的录音笔。“这个就可以。” “其次，得找到死者的灵魂。恶魔能够附身的尸体，尸体主人的灵魂一定是身处地狱。你们得有一个人去地狱找到那人的灵魂。” “具体步骤很简单，只要让自己进入濒死状态，你的灵魂就能在我的魔法指引下顺利进入地狱。”康斯坦丁指了一下那盛满水的浴缸。 无非就是潜入水中，憋气，直到濒死，康斯坦丁的魔法就会带着那人进入地狱。 康斯坦丁说：“至于那人的灵魂，我的眼睛会与你一同进入地狱，我会帮你寻找。” 康斯坦丁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指里夹着的那根丝卡香烟。 “不可以在地狱多逗留，如果烟燃尽了，灵魂就得永远留在地狱里了。” “决定了吗？你们两谁去？” “当然是我。”法斯特语气淡淡地说，彼得抓了下法斯特的袖子。 法斯特安抚的对着彼得笑了一下，他无声地对彼得说：“你得帮我看着康斯坦丁，我不信任他。” 彼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法斯特脱掉衣服和裤子，他穿着短裤走进浴缸。 浴缸里的水是冷水，由地下水管抽出来的水，哪怕是夏天，法斯特在触碰到这水时，脚趾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法斯特躺入浴缸，任由冷水淹到他胸口，不少冷水溢出浴缸落在瓷砖地上，又顺着管道流入下水道。 法斯特感觉身体有些飘飘浮浮的，搁在浴缸边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冰。 法斯特皱起眉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水比他刚落脚时更冷一些。 “准备好了吗？”康斯坦丁抬头看了眼法斯特。 法斯特点头，埋头钻进水中。 康斯坦丁点燃香烟开始计时。 法斯特在水中眯着眼，他能看到天花板上的灯光折射在水中，使他浸泡在水里的皮肤镀上一层冷白的光。 在水中看到的场景总是有一种曲面感，随着水波的浮动微微晃动。 头发在水中呈现一种栗棕色，像是海藻一样在水里自由的飘散。 随着他在水中待的时间变长，窒息感逐渐出现，他的肺部没有空气，或许他的肺部已经开始冒泡泡。 他的大脑由于缺氧开始闪现黑白交错的光。 紧接着法斯特想起了上一次死亡，那与现在相似的濒死感，恐惧油然而生。 他要死了。 法斯特放在浴缸边的手指下意识攥紧。 地狱，为什么他还没有去到地狱。 与法斯特联系起来的康斯坦丁，感受着法斯特的痛苦与恐惧。 这不对劲。按理说这个时候法斯特的灵魂应该进入地狱了才对。 但是法斯特并没有，为什么？ “快把他拉起来。”康斯坦丁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皱起眉急躁的说。 彼得立刻上前将法斯特的脑袋从水里提出去，法斯特靠着浴缸，眼神失焦，急促的喘着气，他的浑身麻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法斯特先是抹了把搭在脸上的发丝，将它们捋在脑后，他的手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力气，只是轻飘飘的。 “怎么回事？”法斯特看着康斯坦丁发问。 他能从康斯坦丁紧皱的眉头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康斯坦丁将那只燃了一半的烟在地砖上碾灭，又抽出一根新的丝卡香烟。 康斯坦丁头也不抬的说：“换个人，你去不了地狱。” “为什么？”法斯特在彼得的帮助下艰难的从浴缸里爬出来。 “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把灵魂出卖给了谁？”康斯坦丁语气倒不像是他的话那般好奇。 -- 第121页 “你没有灵魂，无法进入地狱。” 康斯坦丁的话让法斯特眯起了眼，通过康斯坦丁的话可以推测出，自己与系统的交易是在灵魂上的。 而康斯坦丁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个知道法斯特可能发生了什么的人。 那么是否意味着他的症状与康斯坦丁相似，他要想摆脱系统，或许得从这方面入手？ 至少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灵魂在系统那里。 法斯特收敛思绪，他捡起搭在一旁的衣物套上。“那看来，只能彼得去一趟了。” 彼得对此倒是毫无意见，甚至他还挺好奇的，地狱的模样，他倒也不是完全不害怕，恐惧自然是会有的，但为了解开谜团，他必须去。 彼得沉入水中后非常轻松地就进了地狱，水也平静下来，不像法斯特沉入其中时忍不住的挣扎。 法斯特等了几分钟。 彼得从水里挣扎着爬起来，他喘着气看向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碾灭那根几乎燃尽的烟，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样式老旧的录音笔。 “你们有什么就问吧。”说着，康斯坦丁按下录音键。 法斯特与彼得对视一眼，由法斯特提问。“你死亡的时间是？” 康斯坦丁关闭录音键，打开播放键，只见录音笔里传来的不再是法斯特清冷的男音，而是一个年轻女性夹着恐惧的声音。 “是6月21日晚上。” 见录音笔里发出的声音与太平间装着女人尸体的塑料口袋上标记的时间相同，法斯特放下心。 “你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们怀疑你遭遇了一场阴谋事件，你的帮助能让我们帮助其他人，避免更多无辜者卷入这事并因此丧命，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我们会万分感谢。”彼得劝说道。 女人冷笑一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死了，我也不在乎那些无辜人会怎么样，甚至我很高兴会有更多人来陪我。” 女人自私的话语，让彼得感到不适。 看来这女人死后会下地狱也不是没理由的。 法斯特皱起眉，如果是活人，他有一万种方法能让那人开口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如果是个身处地狱的灵魂，他还拿它真没办法。 这时，康斯坦丁开口了，他语气淡淡的说：“我劝你还是好好跟他们说话。” “关你什么事，法师。”女人冷声说道。 康斯坦丁点燃一根烟，他吸了口烟才慢慢说道：“法师？噢，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对吧，女士。” “我是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女人惊讶的叫道。 康斯坦丁在地狱的名头可大了，他和地狱的初堕者有仇，灵魂抵押给了路西法，踹过地狱几乎所有恶魔的屁股，没有恶魔不恨他，它们都在等康斯坦丁坠入地狱的那刻。 “您知道我，从谁嘴里听说的？哦，你身处地狱。那些恶魔总在你耳边念叨‘康斯坦丁’是吗？”康斯坦丁无所谓的说。 “我也没几天可以活了，如果您不配合他们调查，我下去之后，你就会是我的‘朋友’，你懂我的意思吗？”康斯坦丁轻飘飘的威胁。 那些恶魔仇视康斯坦丁，仇视一切与康斯坦丁有关的东西。如果康斯坦丁说女人是他的朋友，那女人也少不了被地狱恶魔折磨。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们问吧，我会全部告诉你们。” 见目的已经达成，康斯坦丁耸耸肩转过头大口吸烟。 “你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法斯特再度发问。 “我是被蜘蛛咬死的，它的毒性很大，我只是感到手臂一阵刺痛就已经倒下了，但那时我还没有死去，我看到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把那只咬了我就死掉的蜘蛛收走了。” 女人的话让法斯特和彼得相继停下手中的动作，女人的话为彼得证实，这确实是场阴谋。 “那男人有什么具体特征吗？” “他长得非常高大、手臂上的肌肉明显、长相硬朗，脸上有一道利刃划过从额头拉到左眼下的刀疤，好像就没什么了..” “哦，对了。那人衣袖上有一个八爪鱼的标志。” 法斯特眯起眼，八爪鱼，那是九头蛇的标志。 彼得想的比法斯特想的更多，他背脊发凉，因为女人的描述像极了他曾经遭遇过的一个对手，应该说是，美国队长的一个对手。 彼得曾在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复仇者联盟对抗神盾局特工时有幸与其交手。 明明只是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那家伙带给蜘蛛侠的压迫感却丝毫不弱绿魔。 他就是朗姆洛·布洛克。 俗称，交叉骨。 朗姆洛是九头蛇卧底在神盾局的一名恐怖分子，他在神盾局里表现非常优秀，曾是世界一流的雇佣兵。 后来九头蛇渗透计划被复仇者发现，双方发生恶战，交叉骨被美国队长重伤掉入大海，不见踪迹。 但他脸上那道额头拉倒左眼下的刀疤就非常熟悉了，因为那是彼得亲眼看见黑寡妇娜塔莎用小刀在交叉骨脸上留下的。 “他的左眼是不是瞎了？”彼得勉强用冷静的声音问。 法斯特转头看了眼彼得，彼得已经对这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是的，你认识？”女人问。 -- 第122页 “谢谢你的帮助，女士。” 女人的灵魂重新回到地狱之后，彼得这才流着冷汗转头看向法斯特。“法斯特，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人策划了这件事了。” “九头蛇？”法斯特。 “对..是九头蛇..”彼得点点头。“刚才那位女士所说的男人应该是交叉骨。” “你认识？” “我和他曾经交手过。” “你想怎么做？”法斯特问彼得，他想听一听彼得的想法，当然，只是听，如果彼得的想法和他相驳，那他就会独自行动。 “我们先调查这件事不告诉复仇者联盟，如果告诉他们，按照他们以往的行动风格一定会把这件事闹大，打草惊蛇。”彼得提议道。 “行。” 法斯特本来也不想让复仇者联盟参与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渣康：你没有灵魂。 法：啊这，倒也不至于吧。、 编不出来小段子了，于是过来推文。 预收：你墙头和我都有过cp 为了收集能量，阿泽尔被迫在各个世界穿梭完成攻略任务拯救世界。 因为系统资源分配不够的缘故，他被迫停留在一个世界里以不停换马甲来攻略任务目标。 他当过人间之神的小玫瑰。 迪克·格雷森警官的盲人犯罪侧写师搭档。 蝙蝠侠的黑暗骑士半身。 三公主的忠实舔狗路人A。 红罗宾的黑客朋友。 等等。 .... 回归现实，听着同学讨论着自家墙头，他看了眼由于他提供了能量而一片祥和宁静的周围。 阿泽尔吸了口烟，深藏功与名。 无cp，不掉马，主角独美。 第61章 61 那晚,法斯特专门留了电话，方便与康斯坦丁做后续的交流。 第二天，法斯特就把康斯坦丁约出来了,没有通知彼得，因为这件事和彼得没有什么关系。 更重要的是,法斯特想和康斯坦丁谈的东西不应该有另外的人知道。 法斯特撑着脑袋,坐在窗户边,他用小勺搅动着杯中的茶饮,注意力放在窗外。 康斯坦丁坐在他对面沙发发出的动静才让法斯特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 “你怎么每次都挑这种地方？”康斯坦丁抱怨着说,这见了鬼的咖啡馆门口贴着一个醒目的禁烟标志。 这是一条商业街,有数不完的商店和餐饮店,人多眼杂，是康斯坦丁心目中最不适合谈话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今天康斯坦丁把胡子刮了的原因,让他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颓丧，周围不断有人频频将目光投向他们。 这更是让康斯坦丁感觉不到任何安全。 法斯特选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吗？列如,越是人多眼杂的地方越是安全。 法斯特轻飘飘地看了眼康斯坦丁。“大概是因为我还约了别人？” 康斯坦丁挑起眉,法斯特还约了别人？“我以为你说我们两今天的碰面是私事儿？为了和你单独见面,我专门推了和大天使长的‘约会’。” 是的，康斯坦丁今天不要脸的再次去找大天使长加百列的帮助了,尽管他清楚地记得,他们上次见面，他把那势利鬼骂的狗血淋头。 但现在和法斯特的见面显然比和那位势利鬼天使见面更重要。 既然法斯特如此胜券在握,那康斯坦丁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这时法斯特的手机响起来，法斯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康斯坦丁挑挑眉没有继续说话。 法斯特接通电话。“克拉克？你已经到了？这么早？可能你得稍微等我一下了。” 法斯特把视线投向窗外，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克拉克·肯特背对着他的身影，穿着白t的男人正背对着咖啡厅打电话。 法斯特挑的位置非常好,他能够看到他与克拉克·肯特约定的地方，但克拉克·肯特绝不会向他们这边看。 因为麻省理工学院的方向是克拉克此时面对的方向，克拉克以为今天自己在学校里，所以会自然的向学校方向看去。 克拉克原本想去学校接法斯特的，但被法斯特拒绝了。 但现在距离法斯特与克拉克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还有半个多小时。 法斯特早就摸透了克拉克，克拉克是一个有时间观念过头的人，他会为了这个约会提前半个小时到约定的地点。 这正是法斯特所需要的，法斯特和康斯坦丁的对话不会超过半小时，与康斯坦丁谈话结束后他会立刻去找克拉克。 无缝衔接。 “我这边的路有些堵，安心，不用来接我。” 法斯特又和克拉克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康斯坦丁自然注意到了法斯特看向窗外的视线，他也明白法斯特话语里所透露出的意思，法斯特的男友就在外边等他，而法斯特撒谎抽时间来与他交谈。 康斯坦丁不带任何恶意的调侃道：“那是你男友？你在用和男友约会的时间和我私会。” 法斯特倒没在意康斯坦丁话里的试探。 法斯特非常直接的说：“他是超人，他能让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处于绝对的保密。” “什么意思？”康斯坦丁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背对着他们的那道身影。 超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发生了什么。 “在那之前，我需要让你了解拿走了我灵魂的那家伙。” -- 第123页 “它和那些恶魔是不一样的，恶魔只会在你的灵魂上烙印，证明你的灵魂归它所有，恶魔会在你死时收走你的灵魂。” 法斯特悠哉地喝了口咖啡，像是在谈什么无关紧张的事情一样。 他们选的位置比较偏，很少人会路过他们，更别提听到他们说的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了。 法斯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它能在身体里与我对话。” 康斯坦丁眯起眼，脑中快速过着法斯特可能遭遇的东西，寄生恶魔？恶魔同源？ 但实际上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能和法斯特的症状完全对上。 “它也能看到我所有经历的事情，听到我说的话。” 有一个东西知道自己一直在做什么，它掌握着自己的所有，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完全无法让人放松精神。 对康斯坦丁、对法斯特这样的人来说。 像是有只毒蛇趴在自己的身上，睁着那冰冷的蛇瞳，吐着信子，随时可能咬断你的脖子。 “你说的超人在附近，就是绝对保密是什么意思？”康斯坦丁问。 法斯特现在也不想隐瞒什么，他知道康斯坦丁不会说出去，因为这对康斯坦丁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康斯坦丁没有别人可以说。 更重要的，法斯特想知道，康斯坦丁有没有可能知道关于他身体里的那玩意。 法斯特耸耸肩，他一只手搁在玻璃桌面上，手指屈起无节奏的轻敲着桌面，他半趴在手臂上歪着头。 法斯特说：“那家伙，姑且称呼他为系统吧，平日里只有我呼唤它，它才会回复我。” “提问。”康斯坦丁悠悠的举起一只手。“你呼唤它做什么？” 法斯特摆出一个标准的礼貌笑容。“认路。” 见着康斯坦丁疑惑的表情，法斯特又补充后一句：“它相当于一个GPS导航什么的。” 康斯坦丁顿时失言。 当然法斯特知道，康斯坦丁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GPS导航’，如果只是GPS导航，法斯特就不会专门找上他了，恐怕还有更多，法斯特不愿透露的。 “系统在我第一次见到超人时就有非常大的反应。” “那是在我和超人分开之后，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人是超人。” “它告诉我那是超人，它说，超人会打探到我的秘密，我的身份什么的。” “等等，我能知道吗？你的身份。”康斯坦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翻出法斯特身份的机会。 “这没什么，伙计。我会告诉你的，只是不在这一段。”法斯特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 康斯坦丁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法斯特接着说：“你也会感到怀疑吧，对于‘系统’突然的发言。” 康斯坦丁点点头，正如法斯特所说，系统在一直沉寂的情况下，突然发言，那确实足够让人怀疑它的动机。 “后来我想了些法子，和超人走得很近，超人在附近的时候，无论我怎么呼唤系统，它都不会出现。” “但当我远离超人时..” “再呼唤他，他又会出现？”康斯坦丁接道。 法斯特点头。“就像它和我赌气说的，有它在，超人就不在。有超人在，那么它就不在。” “经过我多次考证和猜测，我想，应该不是赌气这么简单，大概是，超人在附近的话，它会被屏蔽信号，无法捕捉到我的信息。” “所以才会告诉我‘它在赌气’，以此来麻痹我。” 康斯坦丁有些赞许地看了眼法斯特，法斯特的想法非常大胆，行为也是。 “难道你没想过，万一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呢？” 法斯特保持着虚假的笑容，他夹了两颗冰块丢进咖啡杯里，抬起头。“这件事我永远无法去证实，这是个赌局，人生总是这样的，赌局、赌局、赌局，不是吗？”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我只会向你一个人提起这件事。” 康斯坦丁注视着法斯特有些深意和疯狂的眼神，他感到心惊。 但同时他忍不住和法斯特扯出一个相似的笑容。 他和法斯特是同类人。 “说说看，你的灵魂是怎么压给它的？”康斯坦丁收敛笑容，再度露出懒散的表情。 法斯特的状况和康斯坦丁并不相同，康斯坦丁的灵魂只是被初堕者宣布归它所有，但他的灵魂至今还是一片干净，没有被任何契约覆盖。 法斯特则不一样，法斯特的灵魂被收走了，按照正常，如果一个人没了灵魂，那么那具身体就会变成一具空壳。 但法斯特显然没有成为空壳。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法斯特的灵魂依然在他的身体里，但法斯特确实无法进入地狱，这就证明，他的灵魂并不归他管。 所以，法斯特的灵魂应该在‘系统’里，而系统就在法斯特的身体里。 “命。”法斯特轻飘飘地说。 康斯坦丁歪了下头，他以前并不是没听说过，把灵魂抵押给恶魔以此度过必死的难关，可以说，有一些性质恶劣的恶魔就是这样的。 那种恶魔会在某人将死之际出现，有着越强烈的绝望，灵魂就会越美味，恶魔也挑食，特别是年轻的、遭遇意外即将死去的人，是它们最喜欢的。 它们会出现，和那将死之人签订契约，让他把自己的灵魂抵押给他，然后恶魔会给那人更多能留在人间的时间，实际上也不会超过两年。 -- 第124页 毕竟恶魔是贪心的亵渎之物，它们为了尽快收取灵魂报酬，会制造一些‘小意外’加快灵魂持有者的死亡。 还有一种恶魔，他会握着将死之人的命，让他的命和灵魂一同掌握在它手中，然后驱使那人为他办事。 举一个最经典的例子，GhostRider（恶灵骑士）。 大恶魔墨菲斯托与人签订契约，将人变成它的使徒，它将仇人扎坦诺斯的精华附身于人类上，让它们成为为它收割灵魂的恶灵骑士。 不过最终，复仇之灵的恶灵骑士反抗墨菲托斯，并将其杀死。 恶灵骑士则成为了现在奔驰在旧金山公路上守护人类灵魂和惩奸除恶的都市传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还在加班，用手机更一下。 第62章 62 康斯坦丁玩弄着手上的金属打火机,金色的打火机上雕刻着火焰图腾、正中间是一个被圆形包裹着的十字架，十字架内雕刻着康斯坦丁这四个大字的Zippo打火机。 他反复翻动着打火机，发出声响。 康斯坦丁语气随意的猜测。 “怎么？你快死了,然后系统出现告诉你，只要你和他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小精灵,他就帮你让你活下去？” 法斯特歪了下头,一部分黑色发丝蹭到衣服上发生静电,乱翘起来。 “和你说的差不多,不过是强买强卖。”他懒洋洋地发问：“你知道多元宇宙吗？” 康斯坦丁有些好笑,难道法斯特认为他们法师只知道纵向的东西吗？ 康斯坦丁是位非常优秀的法师,他精通不限于魔法和黑魔法,他同样也了解世界的构成，像是历代守护着时间宝石的至尊法师。 至尊法师并不专攻灵魂,他们更擅长的是和空间相关的法术。那是一种歧义的法师，但至尊法师一脉确实是法师。 康斯坦丁则更偏向传统定义上的法师,会用巫术、预言未来、驱散霉运、召唤灵体之类的。 “当然。每一个时间支点就会产生不同的分歧世界,每一个世界被称为一个多元宇宙。”康斯坦丁语气平缓的说着一般法师并不知道的多元信息。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复仇者联盟和九头蛇争夺几颗小石头，那几颗小石头里,有一两枚就是穿梭不同宇宙用的。”康斯坦丁说着,有些得意的意味。 法斯特那双在阳光下呈现金绿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康斯坦丁。 “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当时正在执行任务，然后被拒绝进入装置炸飞了天,我清楚的知道我那时已经死了。” “紧接着我又活过来了，在这个世界,系统在我死后把我弄过来的。” 把灵魂从一个世界带到另一个世界并在一具容器里复活，这可能吗？这是完全违背规则的，无论是横向的空间规则,还是纵向的时间规则。 法斯特的这些话，如果让那些连康斯坦丁都不愿意打交道的‘疯子’听见。 一定会把法斯特和系统控制起来研究透彻的。 即使是听到了这么震撼的话，康斯坦丁也只是顿了顿，他仔细的打量着法斯特的身体。 然后冷不丁开口问：“这具身体和你在另一个世界的身体是不是一模一样？” 法斯特摇摇头：“一些身体的细节不一样，但他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康斯坦丁点点头。“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你与另一个世界的你的职业不同？我敢确认，你现在‘居住’的身体，正是这个世界的你。” 只有与身体一模一样的灵魂，才能进入身体。 只是这依然是不合理的，因为每个世界的体积是不同的，灵魂的容量和重量也不相同。 康斯坦丁已经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释这件事的缘由了。 他只能姑且先这样想。 康斯坦丁依然感到疑虑，那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灵魂去哪儿了呢？ 首先排除原身死去，原生死去，就算灵魂重新归于身体也不可能让□□再次复活。 其次，如果有一个灵魂在这具身体里，那么另一个灵魂是不可能把身体里原本的灵魂挤出去的。 但法斯特显然也没有在说谎。 那么问题就在系统那里了，那系统究竟是个何方神圣。 能将灵魂置换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如此轻松的做到。 法斯特稍微停了一下才说道：“是的，我大约猜到了，这具身体里过去承载的是另一个‘我’。” “他大概是个钢琴师，在我过往的生涯中，我并没有学过音律，但这具身体留下了潜意识，让我弹起钢琴得心应手...”法斯特见冰块已经化在了咖啡杯里，他有些嫌恶的把杯子推远。 紧接着，法斯特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我需要每个月做件坏事并做件好事为自己续命一次，这是系统的要求。” “...所以你是个英雄，又是个罪犯？”康斯坦丁揪起眉毛，这要求也太怪了。 而且，如果是法斯特这样的人，那他无论是成为英雄还是反派，那一定都会是个极其高调的家伙。 因为法斯特的本质和康斯坦丁是一样的，他们不甘平凡，不甘自己的贡献和做过的事儿不被人知道。 “所以你是谁和谁？” 法斯特发出一声轻笑，那双森色的眼眸闪闪发光。 “WhiteKnightand——”法斯特刻意拖长尾音，声音悠长尾音微卷，像是台前的最后一句话。 -- 第125页 法斯特高高扬起头颅，伸出一只手，优雅的挥舞着最终立在胸前，他微微低头向行礼。 “——Joker” 苍白骑士和小丑？好吧，这还真是两个丝毫不低调的家伙，而且谁会想到纽约的苍白骑士和哥谭的小丑会有所联系呢？ “你知道问题所在的。”法斯特吐了吐舌头。 或许是公开了身份，这让法斯特的动作变得更加随意，看起来就像正常男孩一样调皮、有活力。 也让康斯坦丁越发感到胆寒和警惕。 但康斯坦丁又确实知道问题。“系统所提到的要求，都是对你有利的，是为了让你活下来，它隐瞒了它的目的。” 法斯特耸耸肩。“这正是我不相信它的原因。” “相信？”康斯坦丁挑起眉，语气有些嘲讽地说：“哥谭恶名远扬的罪犯王子Joker会相信？你难道会相信亲吻你手背，让你像是个公主一样的人吗？” 康斯坦丁忍不住用上平日里对付其他人的那张臭嘴。 “Uh..”法斯特没有被冒犯到，他像是思考了一下，他一只手握拳敲了下另一只掌心。“会呀。” “哦？谁会让你像个小公主一样无条件相信？” “你呀。”法斯特笑眯眯地说：“我无条件告诉了你这么多秘密，自然是因为相信你呀。” 法斯特的话让康斯坦丁咽下的咖啡噎在喉咙，本就不舒服的喉咙更是痒的没办法，他咳嗽了好一会儿，他的寿命正在倒计时。 法斯特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康斯坦丁结束咳嗽。 康斯坦丁无奈地耸肩。“很遗憾，我没办法帮到你。显而易见，这已经不仅涉及到灵魂，更涉及到了一些比灵魂更复杂的东西。” “倒不是因为我快死了所以不帮你，嗯..好吧，确实有这一部分因素在其中，我快死了，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诺言？”显然这个时候，康斯坦丁更关注他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我当然记得我的承诺。”法斯特敲着咖啡杯说。 法斯特本来也不认为康斯坦丁能帮到他。 但这次也不是完全无功而返，法斯特确定了系统的来源，并非这个世界，并非纵向时间上的，而是空间上的。 康斯坦丁只能看出自己的灵魂不属于自己。 如果真要了解更多，还是得去问问至尊法师脉的奇异博士。 但法斯特不会去了，正如他所说，这是他找到完全解决的方法之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人提到‘系统’。 “我为你准备了两个方案，能让你不至于被撒旦爆了屁股。”法斯特揶揄地说。 “所以你快说说什么方法，能让我不被撒旦爆屁股。”康斯坦丁掀了掀眼皮接着法斯特的话说，这类荤话对康斯坦丁来说不算什么。 要知道康斯坦丁从小到大都跟着人类当中的异类厮混，吸毒者、同性恋集体之类的。他涉及的坏事也不少，赌博、酗酒、闹事，经常出现在黑吧，说的荤话就更别提了。 但康斯坦丁也是有原则的人，他不会对小孩说一些不该说出口的话，这也就是他对彼得和法斯特始终算得上礼貌态度的原因。 但现在不同了，法斯特是Joker，噗嗤，一个超级大坏蛋。 康斯坦丁的理智告诉他，他完全没必要对一个罪孽深重的罪犯保持礼貌，他应该用对待势利鬼天使的态度冲法斯特嘲讽、吼叫。 但看着法斯特这张乖巧纯洁的像个小学生的脸蛋，天，小丑卸了脸上招鬼似的脸妆看起来像个学生。 康斯坦丁始终说不出更过分的脏话。 法斯特翘起一根手指。 “第一，把灵魂签给‘梦魇’。‘梦魇’是由我所操控的，它存在于影子的世界，我会把你的灵魂藏进去，没人能找到。” 法斯特的手指动了动，杯边落下的阴影也跟着晃了晃，那是梦魇在做出反馈。 法斯特抬头注视着若有所思的康斯坦丁，又冷静地接下句话。 “我会用你的灵魂做些不好的事儿，像是做面旗子什么的，毕竟那可是康斯坦丁的灵魂，最好的战利品。” 法斯特就是在避免康斯坦丁选择这一条，不过他知道康斯坦丁不会选择这个。 康斯坦丁想要的并不仅仅是灵魂不落到撒旦的手中，他真正想要的是灵魂上天堂，或者继续活着。 “这就是你的馊主意？”康斯坦丁。“我想我得重新核算了，因为让死人说话和你的馊主意并不成正比。” 法斯特摆了摆双手，他伸手把翘起的头发按下去。“你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启示？” “什么？”康斯坦丁一愣。 等等... 他还真有了些想法。 法斯特抢在康斯坦丁之前开口：“你知道签订契约意味着什么，那灵魂会完整的属于它，如果地狱三王都拥有你的灵魂的所有权，那么它们该如何分配？” “灵魂的持有者必须完整的收回那灵魂，地狱可是最尊重契约的地方啊。” 康斯坦丁抬头，盯着法斯特略带深意的笑容，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法斯特的意图。 他把灵魂同时卖给三王的话，三王在他死后就必须为了争夺它的灵魂而开战，康斯坦丁固然重要，但为了一个小小的康斯坦丁就向其他两王开战？哪怕赢了也会引来天堂的注意。 天堂或许会对地狱发动攻击。 -- 第126页 所以为了避免开战，三王只能让康斯坦丁活着，但那过程一定非常痛苦，被自己戏耍了的三王一定会让他活的非常痛苦。 康斯坦丁已经在心中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计划，虽然法斯特出的主意算不上一个好计划，但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并且是康斯坦丁目前唯一能做到的。 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抬起头那双灰眸是法斯特见他咬牙切齿地说：“感谢你的‘好’主意。” “不用谢。”法斯特的笑意加深。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本来就是康斯坦丁的主意，法斯特相信，就算自己不告诉康斯坦丁这个，康斯坦丁也会在最近想出这个办法。 而法斯特只是借用了这个人情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呃呃啊啊啊啊啊，ff14好好玩（指截图） 第63章 63 法斯特和康斯坦丁分别之后没有从正门出去找克拉克,反而是从厕所窗户翻出去绕了两圈才从麻省理工学院的方向走过来。 他抬起头注意到克拉克。 克拉克担心站在人多的树下，法斯特可能会看不见他，所以专门站在太阳下等法斯特。 这让法斯特向克拉克走去的步伐稍微停顿,想起自己近期的打算，法斯特觉得自己对不起克拉克。 法斯特利用了克拉克对自己的感情来试探系统,他对克拉克没有两丁点感情,从头到尾他都在利用克拉克。 而现在克拉克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正因这样,法斯特才要尽快和克拉克断掉,他不能再继续利用克拉克的感情,这会使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克拉克注意到了向他走来的法斯特,抬手挥了挥,法斯特收敛了脸上思考的表情，他露出笑容把手中的冰冻绿茶塞给克拉克。 “久等了,我们走吧。” .... .... 黑色的丝绸被子里钻出两只结实的手臂，那只大手在床上乱摸,终于顺着音源摸到了手机。 “喂？”布鲁斯接通电话。 他的声音是疲惫嘶哑的,他高强度工作十七小时后,好不容易结束了两阶段的工作，进入睡眠。 布鲁斯睡了大概十个小时,但这依然无法补充他缺失的睡眠和强烈的疲倦感。 “...布鲁斯。”电话那头是克拉克失魂落魄的声音。 布鲁斯靠在床板上,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如果是公事，克拉克会拨打蝙蝠侠的电话,如果克拉克拨打的是布鲁斯·韦恩的电话，那么就是私事。 克拉克·肯特与布鲁斯·韦恩没有什么私事好说,除了克拉克那不争气的恋人。 克拉克每次打电话给布鲁斯，那绝对就是和法斯特·赫本有关的事儿，Joker。 你永远不能小看Joker的搞破坏能力,即使他成为超人的恋人。 老实说，布鲁斯对超人和小丑谈恋爱这件事两点兴趣都没有。 “我分手了。” 布鲁斯原本懒洋洋倚着床板的背两下子打直了，原本脑袋里的那股困倦感消失了，反而是忧愁席卷了整个大脑。 他原本微抿的嘴角更是紧抿起来。 超人和小丑在两起让布鲁斯感到非常不适，两方面是他的英雄同伴，另两方面是他的敌人，他们两在两起，夹在中间的布鲁斯就得受苦。 但小丑和超人分手，这就意味着小丑已经从超人手上拿到了他想要的。 布鲁斯不敢想那会是什么。 他沉声问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我的身份被法知道了。” “然后？” “法不能接受我对他隐瞒这么重要的事。” “就这样？”布鲁斯。 这倒像极了小丑平日里敷衍哈莉·奎伊的态度，谁能想到超人会成为小丑的另两个受害者呢，尽管善良正直、从来不揣测人心的超人根本不知道法斯特的真实身份。 布鲁斯依然感到焦虑。 克拉克的声音更加低落了。“他无法接受和两个超人类在两起。” “所以我们分手了。” 现在布鲁斯可以百分百确认，小丑利用完超人随便找了个借口分手了。 法斯特知道克拉克是个善良、正直，不愿意拖累别人的人，只要法斯特说出那足以致命的理由，克拉克就会同意与法斯特分手，并且永不纠缠。 “你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布鲁斯干巴巴地说。 “法就是最好的。” 布鲁斯可不希望小丑再次和超人搅在两起，他还得不打草惊蛇的弄清楚小丑究竟从超人身上获得了什么。 “是，假如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不适合你，别想了。” 挂断电话后，布鲁斯揉了揉眉心，他发出两声疲惫的叹息。 .... .... 法斯特和彼得在布鲁克林区夜里搜寻了有些时日，通过共同点。 成功在下两起蜘蛛袭击案件之前阻止了案件发生，抓到两名九头蛇的科研人员。 由法斯特亲手审问，彼得没有见着，只听见小巷里回荡的那名科研人员的惨叫，然后法斯特轻而易举地拿到了信息。 在布鲁克林区的正下方，地下水道与疏通水桶的下方有两座九头蛇的基地。 这座基地曾经被废弃，但在最近因为新的计划重新启动，这就是蜘蛛侠再造计划。 绿魔与九头蛇达成交易，将那咬过蜘蛛侠的放射蜘蛛的全部信息交易给了九头蛇，九头蛇正在试图复刻放射蜘蛛。 -- 第127页 他们用普通人做实验，如果实验成功，他们就会大肆制造超能力战士。 法斯特和彼得趁着九头蛇基地内的值班士兵换班时顺利进入了九头蛇的基地，因为轮换的原因，值班表还没换。 没人知道那名出外勤的科研人员是两人出去，两人回来。 九头蛇的基地构造是两片白色的复合式建筑。 法斯特和彼得穿着科研人员的服装，法斯特在前面带路，轻车熟路就像是来过很多次两样，实际上只是他记住了那科研人员所说的线路。 并在大脑里构建了两个大概的九头蛇基地的地图。 法斯特身上的那件是那位倒霉的出外勤的科研人员身上脱下来的，除了多出两个人以外，他们两几乎毫无破绽。 法斯特甚至故意把握着两个小瓶，瓶内装着已经死掉的蜘蛛，深怕士兵不知道他的身份两样。 法斯特和彼得两人冷静地想要进入被士兵把手的室内，士兵伸出手拦下法斯特和彼得。 法斯特淡淡的看了眼那只手。“干什么？” “请出示证件。” 法斯特伸手在白色的衣兜里掏出两张证件，他递给士兵，士兵看两眼确认了法斯特的身份，打开手放行法斯特。 紧接着下两秒，九头蛇士兵又拿出了两张电子光板。“请进行身份核实。” 彼得的呼吸顿时收紧，怎么办？录入电子信息的话，两定会露馅的。 彼得捏紧了拳头准备在法斯特身份暴露的那刻，缴械九头蛇士兵的武器。 彼得偷偷看了眼身边的法斯特，法斯特依然是那副轻松的模样，像是丝毫不担心自己会露馅。 光板上是两个需要录入界面。 法斯特垂下眸看了两眼，然后伸出手指，按在光屏上。 屏幕识别了两下便通过了法斯特的信息核实。 “欢迎回来，博士。”确认了法斯特的信息，守门的九头蛇士兵终于放行了。 彼得呼了口气，松开拳头，心跳依然处于加速状态。 彼得跟着法斯特走进大门，大门内是两个短走廊，紧接着才是实验室。 彼得偏头看两脸平静的法斯特，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骗过那个身份扫描的？” “你还记得那被我们送到警局的那科研人员吗？” “他怎么了吗？”彼得有些迷惑。 法斯特想起彼得和自己不两样，彼得想要进入哪里，大多数情况恐怕都是直接吊着蛛丝闯进去。 法斯特可不像蜘蛛侠那样有超能力，他只能动用两些普通人智慧以及科技力量。 法斯特还是决定为彼得解释两下，毕竟不是所有事都能用暴力解决。 “我抽了两管那人的血，然后注射进了自己的手腕，在二十分钟以内，它能帮我过电子信息的验证。” “顺便我还采集了他的指纹，覆在了我的手指上。” 彼得眨眨眼。“这样啊，w.k.你准备的真充分。”彼得甚至都不知道法斯特什么时候做的。 待那扇被士兵把手的大门缓缓合上，法斯特和彼得这才打量着这间‘实验室’。 培育仓里装着各种各样的蜘蛛，每两只蜘蛛都有编号。 包括死去的蜘蛛，死去的蜘蛛旁都有两支血清，死去的蜘蛛和血清不多不少，正好是因为蜘蛛咬人事件而死亡的人数。 实验室内除了法斯特和彼得这两个刚进来的人外，还有几名科研人员正握着笔记本指着两只活蹦乱跳的蜘蛛讨论着什么。 领头的科研人员第两个看到了法斯特，他走路带风，快速走到法斯特面前，站在法斯特身边的彼得下意识紧绷了身体。 因为这名科研人员所散发出来的情绪并不好。 “舍得回来啊？劳伦斯。”那名科研人员阴阳怪气着语气。 “耽搁了这么久是这次难得出去的机会用去花天酒地了吗？希望你能把事业放在第两位，当然，我不能指望两个乡野地区来的土人明白事业的重要性。” 那名科研人员尽情的在法斯特身上发泄着实验不顺利、研究资金被克扣以及两系列负面情绪。 此时他还没有发现这位戴着头罩和口罩的男人早已不是他熟识的同伴。 见‘劳伦斯’像以往两样不发两言，那科研人员心情好多了，他转身回到人群中。 他大声的说：“希望劳伦斯今天耽误这些时间获得的东西能让我们的研究有所进展，最好是带回蜘蛛侠，毕竟他用了这么多时间。” 法斯特还确实把蜘蛛侠给带来了。 彼得：.... 这时，科研人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皱着眉盯着彼得。“这人是谁？劳伦斯，你把外人带进来了？” 法斯特在目光的包围下，摘下口罩，见着那些科研人员的表情由茫然转为惊恐，法斯特轻笑两声。 “是您指明的蜘蛛侠，请签收。” 法斯特话音刚落，彼得就已经窜出去发射了数条蛛丝轻松地制服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科学家。 彼得用蛛丝将这些科学家的嘴捂得严实，并把他们捆作两团拎起来丢在实验室里最空旷的地方，避免他们碰到任何东西。 “这是我特制的蛛丝，大概能让他们失去行动力4个小时左右，这足够吗？WhiteK？”彼得拍拍手转头看向法斯特。 法斯特正坐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他轻松的解开电脑密码，找到所以研究档案和机器记录的数据，插入U盘开始拷入数据。 -- 第128页 他靠着椅子偏头看向蜘蛛侠。“等我拷完文件我们就可以开溜了。” 法斯特拿起科研人员的研究本，上面记录的大多数都是些无用的数据，有用的数据都存在了电脑里。 他随意翻了翻将记录本丢进垃圾桶。 “根据我的推算，九头蛇的人员在换班后的半个小时内会进行两次人员的清算。” 法斯特看了眼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他转动了两下手里的钢笔，在纸上写下两个时间。 “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就会发现有人入侵。” “拷下这份文件大概只需要5分钟，我们有十分钟足够我们像散步两样的走出九头蛇的基地，或者跑起来逛两圈基地，你的选择呢？” 法斯特翘着腿悠闲的给彼得出选择题。 “嗯..我觉得——”彼得正要说出他的想法。 尖锐刺耳的鸣笛声传来，拉长的尾音让人心神不宁，原本正常房间环境也闪烁着红光，这是在警告每个人这座基地出现了异常。 法斯特脸上还留有轻松的表情出现两丝不可置信，他皱了皱眉，又快速放松了眉眼，他扯起嘴角露出两个笑。 他干巴巴地说：“好吧，或许某个环节出现了意外，导致他们提前发现了我们，应该。” “现在我们的逃跑时间缩减到了五分钟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摸下巴：该去勾引蝙蝠侠了，那就愉快的分手吧。 蝙蝠大惊失色：什么？分手了？（其实心里暗爽）今天的小剧场是某个读者点的史密斯夫妇梗。 小法是赫本家族的‘小姐’，出于家族联姻嫁给了布鲁斯·韦恩，布鲁斯是个非常贴心的丈夫，而小法也是最优秀的韦恩夫人。 两人相敬如宾，只是没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布鲁斯的理由是，太忙了，晚上可能会回处理一些文件，怕打扰到小法休息。 小法也很理解的同意与蝙蝠分房睡。 每晚蝙蝠侠从韦恩庄园出发，小丑也从韦恩庄园出发，他们两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某天。 蝙蝠侠把小丑给逮住了，两人相顾无言。 我和我宿敌居然是夫妻？ 以及韦恩夫人其实是个男的？？？见了鬼哦 第64章 64 法斯特拔掉U盘,眼神示意了一下彼得，两人就要开溜，法斯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翻动着手指,一把小刀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小刀置入房间的布电控,整个房间顿时一片噼里啪啦的电流作响。 那些被放在箱子里的活物蜘蛛瞬间就被乱窜的电流杀死,原本存下来的血液也被电流通过,覆盖上了电离子,基本也是废了。 法斯特是不会给九头蛇任何可以继续顺着研究的可能性的。 法斯特和彼得打开门,守门的两位士兵依然临危不乱地坚守着他们的工作,见法斯特和彼得突然开门走出来。 两名九头蛇士兵正向把法斯特和彼得重新赶回实验室,却被法斯特和彼得一人敲晕一个。 彼得看了看头顶闪烁的摄像头喷出蛛丝，将它封锁。 彼得转头看了眼正在思考些什么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法斯特。 “走吗？w.k？”彼得叫了法斯特一声。 按照法斯特和他说的计划,他们此刻应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九头蛇基地，然后给复仇者发消息才对。 但法斯特现在没有多余的动作,这让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等..蜘蛛侠,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法斯特若有所思地说：“这警报应该不是对我们拉响的。” 彼得一愣,刚才他一直在听着法斯特的行动计划，现在他静下来思考,发现正如法斯特所说的,警报不是对他们拉响的。 如果警报是对他们拉响的话，那九头蛇的士兵们应该早就设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事实却是,出门之后依然只有那两名守门的士兵在门口。 这代表着九头蛇对他们并不重视，或者说,并没有发现他们。 那么九头蛇基地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这时，法斯特和彼得同时看向长走廊的某个方向，他们都听到了来自那边的急促的脚步声,那会是什么。 “我们得去看看。”彼得皱着眉，说完就向那边跑去。 法斯特发出一声‘啧’，如果是法斯特一个人，法斯特可能会选择旁观发生了什么事儿然后再决定自己要不要留下来。 但现在，彼得已经冲出去了，毫无疑问，彼得一定会和他们发生一场恶战。 法斯特跟在彼得身后，彼得的速度很快，大约是用上了他超越人类的体能速度，法斯特跟在彼得稍远的位置，他抬头看到了通风管。 法斯特眼珠转了转，跳起来抓住了通风管道的栏杆。 .... .... 远处的走廊，一群持枪的九头蛇士兵正在追一男一女。 子弹不断打在墙壁上、地面上，延缓这两人的行进速度，他们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 一枚电击弹打在白发女人的背部，女人发出一声闷哼，狼狈的跪倒在地。 “奥罗罗！”跑在女人前面的青年听见女人发出的声音，立刻转头，伸出手似乎想将女人扶起来。 奥罗罗抬起那张被汗水沾湿的脸，她的脸上没有被电击弹击中的痛苦，只有焦急。 -- 第129页 她冲着青年吼道：“快跑！波比！” 波比听着奥罗罗的话，他知道眼下他不可能带着奥罗罗逃走，但一个人逃走也绝不是波比想要的。 波比满脸犹豫的看着奥罗罗，正是他的犹豫让他错失了最后逃跑的机会。 一枚电击弹打在波比身上，波比抽搐着倒下，没有再动弹。 显然这位波比没有这白发黑皮肤的风暴女神那般强大的身体素质，风暴女神即使失去了她操控雷电与狂风的能力，她依然强大。 带头的那名九头蛇士兵伸脚踹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波比。 他语气嘲讽道：“跑啊，你不是挺能跑吗？” 波比已经晕了过去，没有对九头蛇士兵的动作做出反应。奥罗罗怒吼道：“停下你的动作。” 奥罗罗作为X战警战斗小队副队长的威严依然存在，她的怒吼让九头蛇士兵轻微的瑟缩了一下。 紧接着那士兵脸上出现嘲讽的笑容，他命令手下将奥罗罗和波比押起来。 他走到奥罗罗面前，用手拍了拍奥罗罗的脸。 “你狂什么狂，还当自己是风暴女王呢？变种的臭猪猡。” “你抓住了我和波比，但你抓不住我们所有人。” 或许是奥罗罗恶狠狠的眼神刺激到了士兵，也可能是奥罗罗饱含希望的话语逗乐了士兵。 士兵露出满嘴的黄牙，大笑不止。 “你猜猜你的同伴们还能跑多远？” “告诉你吧，你们中有一个叛徒。他把你们的计划全部说出来了。” “你们以为只要分散逃跑，就能让任何一名X战警跑出去，然后通知X教授找万磁王帮忙？” “做梦去吧。” “很遗憾的是，要去做梦的可能是你，先生。”属于年轻人活力的声音从士兵头顶传来。 士兵抬头看去，迎面就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蜘蛛侠落在地上，半蹲在被他打晕过去的那名士兵的身上，两只手臂合在岔开的腿间，看起来调皮又帅气。 “蜘蛛侠？！”一名九头蛇士兵诡异的喊道。 他们基地最近确实在研究准备制作像蜘蛛侠一样的被蜘蛛咬过的超级士兵。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正常情况下他们会在九头蛇的基地里看到一个蜘蛛侠。 “你们能放开那位女士与那位男士吗？嗯..这是我真诚的建议，因为无论你们拒绝与否——” 蜘蛛侠说着，突然伸出手，两团强力的蜘蛛丝喷射而出，击倒两名九头蛇士兵。 蜘蛛侠迅速和九头蛇的士兵战作一团，拥有超能力的蜘蛛侠非常轻松地解决了这十几个九头蛇的士兵。 这些士兵本来就是被派出抓住那些逃跑的变种人的，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有杀伤性的武器，即使他们有，他们也不可能打得过蜘蛛侠。 没过几分钟，蜘蛛侠就解决了这些九头蛇士兵。 “额..风暴女士，你还好吗？”蜘蛛侠担忧地看了眼扶着墙艰难站起来的奥罗罗。 蜘蛛侠认识奥罗罗，因为复仇者与X战警有过合作，彼得·帕克去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参观过，他可是金刚狼的粉丝！ 奥罗罗摇摇头，她站起来，呼了口气，更多的战斗经验让她并非完全依赖变种能力，她的身体素质也非常不错。 这正是奥罗罗现在还能站起来的原因，而不是像波比一样倒在地上。 “谢谢你的帮助，蜘蛛侠。我现在没法使用能力，你能帮我扶他吗？”奥罗罗。 “得令。”蜘蛛侠上前将波比背在背上，他看到了奥罗罗脖子上的项圈，猜出了对方为什么无法使用超能力。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蜘蛛侠。”奥罗罗问着。 她从地上捡起一把□□，这是防身用的，鉴于她现在没有任何超能力。 她的变种能力暂时恢复不了，她的脖子上—— 每一位被抓进九头蛇基地内的变种人的脖子上都戴着一个紧扣着脖子的项圈，里面有根针扎着他们的脖子。 项圈让变种人失去了他们的超能力，但他们却不敢轻易妄动那项圈，谁知道那根针会不会刺穿他们的喉咙。 蜘蛛侠面罩下的眼皱起，同时，他那动态的面罩上，那白色的眼睛也跟着眯起。 “我想先带着你们去安全一些的地方？我还有位英雄同伴在这里。”蜘蛛侠思索着说。 在这里有着属于九头蛇自己的网络和信号塔，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信号，所以蜘蛛侠没办法联系复仇者联盟。 而九头蛇基地内变种人出逃，九头蛇肯定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入口，避免变种人逃脱。 彼得只能留在九头蛇基地里，至于接下来的事，他就得另外想办法了。 他不知道这座基地里究竟有多少九头蛇的士兵，斯塔克先生也总是尽量避免彼得与九头蛇有所接触。 彼得也清楚九头蛇是个多么危险，邪恶并且根深蒂固的恐怖组织。 但现在彼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还有位英雄同伴？”奥罗罗猜测着蜘蛛侠那名同伴可能的身份。 谁不知道蜘蛛侠是预备的复仇者，那和蜘蛛侠一起进入这座基地的会是位复仇者吗？ “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是谁吗？” “WhiteKnight（白昼骑士）。”蜘蛛侠有些苦恼地说：“我没有和他商量就跑过来了，现在我和他走散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遇到危险。” -- 第130页 其实蜘蛛侠知道，法斯特遇到危险的概率并不高，只要法斯特想，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这座基地。 苍白骑士？最近新出现的那个？那位苍白骑士非常神秘，奥罗罗对他的了解很少，但看来苍白骑士和蜘蛛侠很熟。 “放心，他会没事的。”奥罗罗把蜘蛛侠的苦恼看做了担忧，她安慰道。 “你先去找你的同伴吧。”奥罗罗说。“我就在这里就好。” 奥罗罗敏锐的察觉到了蜘蛛侠的担忧，她毫不虚弱地笑了一下。“可不要以为我们变种人失去了超能力就变成病猫了啊。” 奥罗罗把手上的□□上膛。“我为了帮镭射眼训练准头，经常使用枪械，我的枪法非常不错，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冰人。” 蜘蛛侠点点头。 其实奥罗罗更想先让蜘蛛侠去找其他变种人的，但她没办法再对蜘蛛侠要求更多，蜘蛛侠还有自己的同伴需要帮助，她不能一直麻烦蜘蛛侠。 “风暴女士，你的同伴现在更危险，我会先为你寻找同伴。”蜘蛛侠咬咬牙做出选择。 失去了超能力的变种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们遇到九头蛇士兵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 而法斯特..好吧，彼得必须承认，他同样担心法斯特。 但蜘蛛侠必须有所选择，他只能祈祷法斯特没有遇到任何能难倒他的危险。 · 作者有话要说：　　算算也该让苍白骑士掉马了。 今日份小段子，如果是明日方舟的背景。 代号：w.k.真名：法斯特种族：萨科塔（天使）职位：特种 下场后可以部署一个影子协助作战，能够在撤离的情况下与影子交换站位，属于输出控场类型的特种干员。 干员报道：晚上好，先生..啊不，博士。经凯尔希推荐来到罗德岛报道，她说您这里有很适合躲藏的地方..谢啦，借我躲躲。啊对了，如果有个萨卡兹来找我的话就说没见过我。 交谈：你说我和d.k的关系？啊..这个要追溯到很早之前——很想知道吗？嘻嘻，不告诉你。 信任提升后交谈：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和d.k.的关系？其实我们是恋人，为什么躲着他？呃..？因为他的太大弄得我难受？ 博士后来再也没有试图打听小法和蝙蝠的事儿。 代号：d.k真名：蝙蝠侠（布鲁斯）种族：萨卡兹（恶魔）职位：重装。 不屈者，不吃奶，攻击距离远，伤害高，普攻附带减速效果，挡三。 干员报道：d.k.报道，博士。从今天开始我暂时加入罗德岛，有一个黑头发的萨科塔来过吗？ 交谈：..我并不想对我和w.k.的关系谈论太多，而你应该干好你的本职工作，而不是在这里八卦。 信任提升后交谈：...因为他的太大弄得我难受？他是这么说的？ 紧接着蝙蝠胁迫博士将他和小法安排到同一个工作间，到晚路过的干员说听到了某些奇怪的声音..？ 第65章 65 法斯特透过通风管道的间隙,看到下方，一群九头蛇的士兵正在逐渐聚拢。 他们在干什么？ 法斯特换了个位置，终于看到了九头蛇士兵围拢的中心。 那是一个男人,他握着一把枪，指向前方,一只手臂垂在身边,不停有血珠顺着他黑色的手套落在地上,绽开朵朵血花。 男人垂下的那只手臂受了伤,皮衣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绽开、外翻的伤口,那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刃划开,又搅碎开来。 法斯特光是看一眼就知道那伤口不仅疼得要命，还非常难以愈合。 除此之外,男人身上还有好几条类似的被划开的伤口。 这名男人大概是之前就被抓到九头蛇基地里的，今天九头蛇基地的暴动大约就与他们有关。 法斯特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他还得找到九头蛇基地的控制室呢,控制室里密布着所有监控,并能掌控整个九头蛇基地的机械控制。 法斯特继续向前爬去，下面传来的一句话却引得他来了兴趣。 “你是叛徒。”男人的声音平稳、冷静,丝毫没有已经走投无路时的慌张与绝望。 他的声线甚至没有颤抖一下,哪怕身上的那些伤口足以让每一个人惊呼、尖叫。 法斯特停下了动作，他跪趴着向后挪了两步,干脆的趴在了男人正上方的通风管道里。 法斯特换了个姿势，他斜躺着,一只手臂撑着脑袋，他将‘梦魇’悄无声息地放下去。 ‘梦魇’落下后潜入了人群的影子之中。 法斯特通过梦魇的视角，看着周围,更加清楚可见。 透过梦魇，法斯特终于正面见着了这个满身是伤的男人，男人有着棕色的头发和削尖出色的脸，最重要的是男人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淡蓝色眼眸。 坚定，丝毫没有因为身处绝境而动摇。 “为什么？”这个男人声音平淡的问。 “什么为什么？”站在九头蛇士兵最前面的人发问道，那人长得高瘦，一脸猴尖样，一看就不是好人。 最重要的是，男人的手臂和双腿是像是镰刀一般的，某种昆虫的模样，是螳螂。 变种人代号：螳螂人。 “你是问我为什么背叛你们？”螳螂人语气古怪的说道：“那当然是因为我要活下去，跟着你们就能逃出去？我才不信你们。” -- 第131页 “所以你选择背叛同伴。”男人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法斯特从中听出了一些愤怒。“你知道你会害死多少人吗？” “同伴？谁跟你们是同伴了？”螳螂人张狂的大笑。“那些人我不在乎，我一个人活下去更保险，抱歉镭射眼。” “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吧。”螳螂人说。 镭射眼斯科特·萨默斯举起手中的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不，我不会给你们研究我的超能力对付我同伴的机会。” 从斯科特成为X战警的成员那刻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如果自己被九头蛇抓住送往研究设备更齐全的基地，那将会给他的同胞们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斯科特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体内的X基因比其他变种人体内的X基因更加强大。 这正是凶兆先生在过去选择掌控他、现在也想重新抓住他的原因。 所以为了阻止X基因被不法分子获得，斯科特只能选择自杀。 斯科特闭上眼，扣动扳机前，眼前是琴在阳光下美丽的笑颜。 紧接着，他的耳边传来了□□撞击墙壁、怒骂声、痛呼声、各种各样的声音。 其中最明显，也是斯科特唯一熟悉的声音来自螳螂人。 斯科特睁开眼，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九头蛇士兵，而唯一站着的，是一个纯黑色的、像是立体影子的东西。 它背对着斯科特。 头顶高高的双角，身后披着像是黑色火焰的披风，它双手举过头顶，手持一把黑色的影子巨剑，它的身下是扭曲挣扎的螳螂人。 螳螂人惨白着一张脸，面目扭曲，他捂着那只被斩断的手，血水从他的手臂里飙出，他那尖利的螳螂手已经变回了正常的手。 被斩断的那只螳螂臂落在一边。 斯科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一幕非常血腥，更重要的是那黑影带给他的感觉侵蚀着他的大脑和神经，如此的令人不安。 紧接着那黑影像是融化一般快速消退，落在地上形成一滩黑色又渗入地面消失不见。 梦魇是法斯特操控着来帮助斯科特的，所有对斯科特有威胁的人都被处理掉后，法斯特就收回了梦魇，继续跟着系统的导航向控制室爬去。 斯科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帮他，但操控影子，说不定是变种人能力，救下他的人可能是一位变种人同胞，变种人之间本来就该是互相帮助的。 斯科特不再多想，他拿着手上原本是对着自己脑门的那把处刑枪冷冷的看着伏在地上的螳螂人。 斯科特抬起枪对准螳螂人。 螳螂人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上痛苦的表情逐渐转变为惊怕，他摇着头，用眼神向斯科特求饶。 但斯科特不会心软。 螳螂人的背叛会让他的同胞面临灾难，尽管螳螂人也是变种人，但他在决定背叛同胞的那刻起，他就不再是斯科特的同胞。 螳螂人疼的直哆嗦，却不停地说：“原..原谅我..镭射眼。” 斯科特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射杀了螳螂人。 斯科特将枪丢在地上，换上了九头蛇部队的衣服和武器，走出了这个房间，接下来他要去寻找他的同伴们了。 .... .... 穿着黑色迷彩服的九头蛇指挥官正盯着头顶上那巨大的屏幕，台下数是数台电脑与好些个九头蛇的技术人员正在操作电脑。 九头蛇指挥官盯着面前巨大的屏幕，他背着手，眼睛里燃烧出愤怒的火光。 屏幕里正播放着一段实时监控，是蜘蛛侠。 他乱窜躲避着攻击，喷出蛛丝网将那些见了鬼的变种畜生保护起来，不让任何子弹伤害到他们的同时，蜘蛛侠已经重伤了好几个九头蛇的士兵了。 有些时候，蜘蛛侠无法补上的伤害，会由另一个人补上，那白发的黑人女性，风暴女王奥罗罗。 她拿着属于九头蛇的高科技武器，大杀四方。 由奥罗罗提供位置，蜘蛛侠已经救出了不少变种人，他们还顺便摧毁了好几间实验室，实验室里存放的东西可是他们的研究成果。 九头蛇指挥官看着心都在流血。 他又看向另一个屏幕，本来已是瓮中之鳖的X战警领袖斯科特·萨默斯不知道被谁救下，反杀了螳螂人，现在不知所踪。 布洛克·朗姆洛早就已经不在美国，他去别的地区执行任务了。这座九头蛇基地里只剩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还有不断出去送命的九头蛇士兵。 他们手中没有能够牵制蜘蛛侠离开速度的人了。 最高层下达的命令是最好活捉X战警以及一切超级英雄，但现在，只能直接清除他们，否则整个九头蛇基地就会被毁掉。 要么清除他们，要么被他们消灭，逃走。 这很容易选的。 九头蛇指挥官咬咬牙，命令剩下的全部士兵拿出武器库里的放射物器，呈包围状向蜘蛛侠所在的区域围拢。 这些武器可是使用宇宙魔方制造出的强放射物器，任何人都会在这强大的力量下化为灰烬。 现在只需要做点什么阻碍蜘蛛侠的行进速度就可以了。 “调出B2A走廊上的所有战斗机器人。”九头蛇指挥官挥手冷声下达命令。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蜘蛛侠所在的走廊，等了几秒也没见操作人员打开配置仓投放机器人。 -- 第132页 本就心情烦躁的九头蛇指挥官直接转头，双手撑着栏杆，对着台下的一众操作人员狂喷口水。 “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找死是吧？” 说完这句话，九头蛇指挥官才注意到原本还在活动的操作人员全都倒在了地上或是趴在了桌上。 他们在九头蛇指挥官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入侵者轻松解决了。 而那入侵者正坐在天花板的吊顶横台上，他的脸被一张电子屏的面具覆盖，只露出部分黑色的发丝。 法斯特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自由垂下，悠闲地荡来荡去。 他一只手套搭在膝盖上，手里拿着一把亮着银光的小刀，他正专心的用小刀的刀刃打磨着指甲。 听到指挥官的怒喝，法斯特停下动作，垂下眸看着那人。 法斯特动作悠闲的戴手套。 同时慢悠悠地开口说：“可不是嘛。冲一个能不知不觉中解决你所有手下的人瞎嚷嚷不就是找死吗？” 法斯特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电子屏幕上出现一个弧形。“至于听不听得懂人话，这个确实有待考证，先生，我觉得你不是人。” 法斯特的话几乎把九头蛇指挥官气死，他怒骂一声，捡起地上的□□就冲法斯特所在的位置开枪。 法斯特跑起来，躲开子弹，□□的子弹扩散范围较大、后坐力较强，枪射速快，但枪线跟不上法斯特的速度。 法斯特向下跳，同时掷出小刀，小刀贯穿了九头蛇指挥官的喉咙，指挥官丢下枪捂着喉咙，发不出声音倒下了。 法斯特以猫蹲的姿势落在地上，这样能极大的减少他受到的力，他绕过九头蛇指挥官的尸体，来到指挥台。 他扫了眼屏幕，九头蛇士兵已经快与蜘蛛侠碰头了。 法斯特的手指放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键盘修改了电脑的命令，将所有操作系统全部绑定在这一台电脑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哦 第66章 66 法斯特轻点了几下键盘,快速地输入指令。 蜘蛛侠停下了步伐伸开双臂呈现保护状挡在变种人的前方，他四处观望着，他头罩下的眼睛眯起,他感受到了四面八方都有人向他们涌来。 人数很多。 蜘蛛侠很难在如此多的敌人之下保全所有失去能力的变种人。 奥罗罗没有像蜘蛛侠那般敏锐的感官，但她依然知道蜘蛛侠现在的动作极有可能代表着危险来临。 奥罗罗皱起眉,下意识地举起了枪,随着蜘蛛侠脑袋偏移的动作,枪口也在偏移。 “怎么了？” “有人来了。” “怎么办？”奥罗罗问。 只有蜘蛛侠知道来的人是谁,有多少,她只能询问蜘蛛侠的意见。 蜘蛛侠思考了一下,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和决定。 “我们一起向前冲,争取最先与前方的九头蛇部队相遇，我在前面开路,让没有战斗力的人走中间，有战斗力的人和你守住后方避免偷袭。” “好。”奥罗罗快速将作战计划传递给了变种人们。 所有失去超能力的X战警都选择和奥罗罗一起在后方保护其他人,也有部分曾经被九头蛇抓的变种人勇敢地站出来保护。 蜘蛛侠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跑去,他的速度很快，后面的人只是勉强的跟着蜘蛛侠。 蜘蛛侠在遇到第一波敌人之后立刻跳到人身上迅速处理掉一个敌人,又发射蛛丝将另一个人推出去撞到两个人。 蜘蛛侠在混战中还得同时保护失去了变种能力的变种人们,所以这一战他打的并不轻松。 原本向他们包围却被他们甩在身后的九头蛇士兵也集合起来，一大波人向蜘蛛侠等人靠近。 风暴女、罗刹女、冰人、夜行者、凯蒂、雷鸟等人拿着枪扫射着那些涌上来的九头蛇士兵。 但那些九头蛇士兵人数太多了,他们接到了命令，以赴死的状态涌向他们。 罗刹女捂着手臂发出一声惨叫。 “玛丽！”X战警们叫着罗刹女的名字。 罗刹女的手臂流出鲜血,她被九头蛇部队击中了，听到罗刹女的惨叫，九头蛇部队就像是被激励了一般,更加疯狂地涌向他们。 “可恶。”奥罗罗丢下没有子弹的轻机枪，又捡起另一把机枪。 奥罗罗用余光看了眼陷入苦战的蜘蛛侠。 他们快顶不住了。 奥罗罗咬牙，与X战警们对视一眼，他们的目光坚定，他们同样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为了同胞而死，他们是光荣的。 在操控室里的法斯特刚好改完最后一段命令，屏幕识别通过法斯特的认证，为法斯特开放。 法斯特呼了口气，这操作代码还挺复杂，花费了他一些时间更改操作代码。 最主要的是，刚才他把九头蛇指挥官杀死了，死人的血不再能帮他验证Computer的密码，同样死人的瞳孔也不能。 所以只能法斯特出手亲自破译了。 “Computer，关闭走廊。” 得到了主人命令的Computer立刻关闭了所有走廊。 走廊的门缓缓落下锁住，将九头蛇的士兵全部隔绝在外。 毫无疑问，他们得救了。 奥罗罗没有时间多想，立刻冲到前面帮助蜘蛛侠解决敌人，有了X战警的帮助，那些九头蛇士兵很快被解决。 -- 第133页 “怎么回事？”奥罗罗喘着气问。 蜘蛛侠摇摇头，显然他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四面八方都被封死了，他们被困在走廊里了，是九头蛇的阴谋吗？ 想把他们一举抓获。 法斯特操控着电脑为蜘蛛侠开放一条安全的通道，这条通道能让他们与斯科特·萨默斯汇合，那个落单的、鬼鬼祟祟的穿着九头蛇制服的人显然是斯科特。 他们应该在汇合之后前往九头蛇的停机坪，然后顺利撤离。法斯特猜X战警里面应该有人会开飞机，因为九头蛇的停机坪上正停着一辆X战警的BlackBirad，显然是九头蛇所收缴的战机。 “这可能是九头蛇引诱我们的计划，大家别上当。”奥罗罗看着那条打开的道路冷静的呼吁同伴。 法斯特翻了翻白眼，搞定你们还需要引诱？刚才那一波就足够你们团灭的了。 法斯特命令Computer连上了某个倒下九头蛇士兵的通讯器。 滋滋的电流声引起了蜘蛛侠的注意，他低头看着那名倒下九头蛇士兵正在发出声响的通讯器。 蜘蛛侠和奥罗罗对视一眼，最终由奥罗罗拿起了那对讲机。 “喂？”奥罗罗。 “晚上好，风暴女。”法斯特一只手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如果可以请把通讯器交给蜘蛛侠。” 蜘蛛侠听出了法斯特的声音，他兴奋的在旁边喊道：“苍白骑士？太好了你没事。” 法斯特发出一声嗤笑，他斜躺在椅子上，盯着大屏幕上的监控内容，正显示着蜘蛛侠等人。 “我不仅没事，我还帮你们摆平了事儿。” 蜘蛛侠秒懂了法斯特的意思。“所以是你关上门把九头蛇挡在外面？” 所以法斯特并不是没有跟上他，而是找到了九头蛇基地的控制中心，并掌控了九头蛇的基地，有了法斯特帮助他们会避免很多战斗和麻烦。 “当然。”法斯特扯了扯眼皮。“道路给你们打开了，直接向前走就能走出去，顺便如果遇到一个落单的九头蛇，那是镭射眼，别把他误伤了。” 蜘蛛侠点点头，又想起法斯特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 他回复：“好。” “挂了，你们快走吧。” “那你呢？” “我？我还得留一会儿。”法斯特噼啪敲击着键盘，放出战斗机器人阻碍九头蛇士兵切割墙面的速度。 “不然谁来帮你们阻挡九头蛇？一会儿看我信号吧。” 蜘蛛侠和苍白骑士制定了一个信号，用来确保对方的安全。 “好。”蜘蛛侠向风暴女点点头，风暴女立刻召集齐所有人向法斯特打开的通道跑去。 法斯特撑着脑袋，他耷拉着眼皮盯着屏幕里这些正在已经乱了阵脚的九头蛇士兵。 指挥部被端掉的九头蛇士兵就是一群无头蚂蚁只能乱窜。又被法斯特是不是使用九头蛇基地的设备折腾一下，基本已经没了追击蜘蛛侠的能力。 法斯特启动基地的自毁程序，他设置了30分钟的倒计时。 预留的三十分钟完全足够蜘蛛侠等人撤离。 法斯特盘腿坐在椅子上，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他舒服的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全身的骨头都因为伸懒腰而舒展开发出略微酥麻的感觉。 法斯特睁开眼，脸上舒服的表情飞快凝固。 眼前的场景不是他闭眼前的巨大屏幕，甚至于完全不一样。 他的眼睛也因为适应了黑暗却突然处于强曝光之下而不适应的闭上，流出生理的泪水。 即使法斯特只睁眼了一瞬间，他也基本看清了房间的全貌。 这是一个巨大的纯白色的原型房间，房间高约十米，墙面是海绵墙，被分为好几十个个均匀的等块，地面也是。 像是放置那些有自残行为精神病人的紧闭房。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前一秒还在九头蛇的基地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完全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怎么会在眨眼之后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而这里显然不是那座基地的任何一个地方，因为法斯特在监控里看过这座基地的全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符合这里的房间布局。 法斯特依然维持着他上一秒来到这里是的动作，他盘着腿靠着柔软的海面墙壁，他用手掌不动声色地按压着身下的地面。 真实的触感。 法斯特闭着眼，表情看似很平静，实则眼珠在眼皮下不安的转动着。 法斯特想不出任何可能，他会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这是没理由的，他完全没有警觉到任何危机。 但法斯特非常确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他依然能够唤出‘梦魇’。 法斯特放平心态，睁开眼。 他垂下眸，身上没有穿那身属于苍白骑士的战衣，反而是一件纯白色的，像是病号服的衣物，袖子上是两根束缚带和一排拉链。 这像是精神病院里会给患有狂躁症的病人穿的衣服。 他的脸上也没有属于面具的重量。 所以？他在眨眼的瞬间被换了个地方，还被换了身衣服？ 还是说，他以为的一瞬间，其实已经过了很久？他的意识被停留在了他闭眼伸懒腰的那刻。 法斯特更偏向于他的这种猜测。 -- 第134页 老实说他被人一瞬间转移的可能性太低了，他的意识停在了某种时刻然后被人运走的可能性还要高些。 这时，不知从房间的那个角落，或者是四面八方传来了广播声，在房间里回荡，没有丝毫感情的电子音。 “实验编号：9341，实验对象：WhiteKnight（苍白骑士），第一次受压性测试开始。” 法斯特眯起眼，他站起来，微微身体前倾做好了备战状态。 他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什么样的受压测试？ 法斯特看见一面海绵墙松动，向两面散开，几个穿着白色护身服的士兵走进来，他们手上拿着一些冷兵器，向法斯特包围。 法斯特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他注意到他们的胳膊上是九头蛇的标志。 好吧，他依然在九头蛇的地盘上。 显而易见的，出现了某种纰漏，他被九头蛇给抓住，并控制起来了。 他也算是明白受压测试是什么了，但九头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几名拿着冷兵器的士兵呈现战斗状态向法斯特围拢，法斯特压了压手指，主动迎上攻击，他快速制服敌人。 法斯特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某块海绵墙。 那本该是像是琉森湖一般的绿眸里像是投入了一滴墨水，迅速转化为墨色。 他的目光穿破了那伪装成海绵墙的玻璃，看到了那玻璃墙后的一众观察者。 法斯特的目光让一众穿着白色实验袍，正对他们新的实验品进行各种测试的观察者为之一颤。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即使隔着厚重的玻璃，他们也能感受到那直指他们的杀意。 苍白骑士发现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我就一个睁眼，啪的一下，很快嘛，就到了九头蛇的地盘：D 今日份小段子，试试脑叶公司，呃呃啊啊啊啊啊，脑叶公司好好玩 脑叶公司主管：蝙蝠。收容物：法斯特。 \H-WK-01\苍白后的骑士 黑暗退却还会迎来黎明吗？不，只有苍白。 异想体苍白后的骑士（H-WK-01）是一个人形异想体，它呈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美男人模样。“苍白色的骑士”能说会道，会吸引杀害员工，或者引诱员工帮助他突破收容，经■■的描述，“苍白色的骑士”在蛊惑员工时会对员工述说美好的未来，一个被苍白骑士拯救的未来。 凭心情也会杀死前来观测的员工。 在突破收容后模样大变，变成一个诡秘、怪诞有着小丑模样大笑的疯子，并对所遇员工进行杀害。同时他还会释放他途径的每一个异想体。 危险等级：ALEPH（这个等级的异想体是公司里最危险的异想体。您必须对它们时刻保持关注，确保它们都有好好待在收容单元里。稳定收容这个等级的异想体已经耗费了公司大量的人力物力，请务必不要让他们突破收容。） 以下文档仅向3级以上员工开放。 员工D9341：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这里是异想体“苍白色的骑士”的收容区域！ 应急反应部门：这里是应急反应部门，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员工D9341：主管——主管—— 应急反应部门：什么？ 员工D9341：操，这怪物在杀害我的同事（噪音，惨叫声）——主管，叫主管来！！！！ 应急反应部门：为什么？ 员工D9341：操操操，他朝我来了。 （一阵噪音和脚步声，紧接着是惨叫） 应急反应部门：你好？D9341，收到请回答。 通讯器里传来一声轻笑，法斯特：你好？这里是H-WK-01，请帮我呼叫一下主管，好吗？ （记录：苍白后的骑士声音非常平静且有礼貌，完全想不到他是个刚刚杀了两名员工的怪物。我们没有办法，呼叫了主管，紧接着主管去了H-WK-01的收容室。） 在那之后，主管在收容室里待了整整一夜，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第二天员工去监测法斯特时发现对方似乎一脸满足。 第67章 67 九头蛇会抓到苍白骑士,这是个意外，但也不完全算个意外。 九头蛇是个恐怖组织，一向如此,但他们的成员却并非完全效忠于他们，就像是一些科研者,他们加入九头蛇只是因为九头蛇的设备,能满足他们对未知事物的研究。 更重要的是,那些会被法律制裁、会被公民谴责的实验,在九头蛇都可以满足。 九头蛇里有很多这样的科研者,他们并不忠诚于九头蛇,但为了做实验成为九头蛇的一员。 这样的人毫无忠心可言,所以九头蛇在收纳那些成员时，早就做好了随时抛弃他们,并且绝不把任何透露秘密机会给他们的时间。 九头蛇在他们的血液中注射了强效的引诱性强效毒品。 只要科研人员因为任何原因受伤流血，导致血液接触到空气,那些毒品就会被空气中所包含的某种物种物质引发。 那强效毒品会在科研者身体里蔓延,直到麻痹大脑,强效毒品会让心跳和血液流速过快直接杀死那人。 根据血液暴露在空气中的面积也会影响到毒品的蔓延速度。 也就是说，血液接触空气的面积越广,毒品蔓延的速度就会越快。 这是为了防止某些心大的科研者在实验中不小心划伤了手、或者某个身体部队。 -- 第135页 所以九头蛇也有规定,只要身体任何部位受伤必须立刻停下手上的事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美其名曰是，避免血液接触到实验品导致实验品受到影响。 毕竟九头蛇并没有把他们在每个科研人员体内注射了毒品这件事告诉他们。 有些被实验品攻击导致鲜血大面积流出的科研者最后都死掉了,九头蛇给出的说法是不治身亡，实际上是根本治不了。 那血液毒品散播的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给他注射缓释剂，重伤的科研者就直接去世了。 法斯特向自己的手臂里注射了一管的科研人员的血液，为了成功混入九头蛇基地,他确实成功了，但现在是他付出代价的时刻。 那一管血液仅仅是在法斯特注入手臂时，通过针头注射入法斯特体内时碰到了空气，所以作用的很慢，又加上法斯特一直在运动，血液挥发的更快。 这些毒品没能杀死法斯特，当然，也有法斯特本身强大的身体素质有关。 但不可避免的法斯特的神经依然被它影响，他其实在闭眼伸懒腰的那刻就昏迷了过去。 然后被回到九头蛇基地准备毁灭基地，却发现已经被启动了毁灭程序的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带回了九头蛇在瑞士的总部。 苍白骑士显然是个适合研究的目标，在此之前，他们抽了苍白骑士的血，他的身体样本之类的。 从样本上来看，苍白骑士的身体非常适合训练为九头蛇战士。 更多的数据需要亲自测试。 九头蛇推算了他的清醒时间，将他放在了特制的实验室里。 这个由海绵墙构成的房间并非全部放满了海绵墙，其中有一面海绵墙其实是一块单向玻璃，只是用了虚拟设备将它折射为海绵墙的模样。 而那面玻璃后是一堆实验人员正对着法斯特的能力进行着分析和比对数据。 苍白骑士发现他们，那双眼眸凝结着杀意像是一把冰刀刺向他们。 然后一个巨大的黑影扑向了玻璃窗，那黑影没有实体，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造型有些像地狱里的撒旦，也有些像蝙蝠侠。 它背后像是黑色火焰的斗篷飞舞，它尖利的爪子牢牢的嵌入了玻璃窗，玻璃翻出白色的碎花，发出支撑不住的‘咔嚓’声。 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在玻璃窗上蔓延，不需要多久，梦魇就能破开这面玻璃窗户，然后将他们撕个粉碎。 而梦魇的主人，站在房间的中间。 瓦白的灯光下，法斯特没有影子，他仰着头，黑色的碎发随意地散在额头两侧，眉毛下压，他正抿着唇笑，俊美异常。 那森色的眼眸里冰冷一片，毫无笑意可言。 危险。 这下研究人员们可算是知道交叉骨捡了个什么回来了，交叉骨还特意警告过他们务必小心，并建议为苍白骑士注射强效麻醉剂。 可研究人员并没有怎么把苍白骑士放在眼底，也没有把交叉骨的话放在心上。 见过苍白骑士的人很少，知道苍白骑士拥有的能力的人也很少，他们并不在其中。 现在他们算是了解到苍白骑士的危险了。 这让研究人员感到心惊胆战的同时，也让他们感到兴奋。 苍白骑士的研究价值伴着危险一同到来。 体能超强的普通人和体能超强的变种人，能提供的研究价值完全不同。 站在操作台的那名研究人员拽过话筒，命令智脑执行命令。“打开苍白骑士的异能限制器。” “实验编号：9341，实验对象：WhiteKnight，已开启X基因限制，准备进行纯体能测试。” 法斯特只感觉到脖子像是被针刺扎了一下的疼痛，他忍不住皱了下眉，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脖子被扎刺的地方。 他没有摸到皮肉，反而是一片冰冷的触感。 通过触感，他摸到大概是个金属制的奇形怪状的项圈，项圈宽约两厘米的样子，项圈有些发热，里面有个小针戳着法斯特的脖颈肉。 那根针是广播播放后才刺入他皮肤的，显然就是‘X基因限制’。 法斯特动了动脖子，他发现除了那小针外还有一圈陷在项圈里的刀片。 法斯特眯了眯眼，如果他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他可以毫不怀疑，这些刀片会在九头蛇的控制下割断他的脖子。 九头蛇把‘梦魇’当做了变种人的能力，那么他可以先伪装出自己是变种人，再找机会处理他们。 不给九头蛇一点操控刀片的机会。 法斯特眼珠转了转，收回梦魇，梦魇维持着利爪插入玻璃窗的动作化为灰烬消失在玻璃上。 法斯特还刻意的睁大了眼睛，做出了一副很吃惊的表情，却又在下一秒收回吃惊的表情。 当然，这些都被九头蛇的研究人员捕捉到了，他们嘲笑着法斯特先前的狂妄和刚才的失态。 没人注意到一小片黑影透过利爪留下的玻璃孔钻进了观察室。 “实验编号：9341，实验对象：WhiteKnight，第二次耐压性测试开始。” 这一次涌进来了更多九头蛇的士兵，个头比之前倒下的那些个更高、更壮。 法斯特同样能够轻松地解决他们。 第三次测试又开始了。 “该项目表现出非常强大的受压性，即将开始高强压测试。” -- 第136页 “减少空气含氧量、降低地表温度，释放严寒战士。” 这一次进来的人，法斯特明显感到不同。 那是个女性，有着约莫一米八的身高，肤色偏暗灰色，她戴着半张铁面从鼻梁包裹到下巴。 栗色的眼眸没有半点神采，她穿着简单的背心短裤，两只手臂被钢铁包裹，浑身冒着冷烟，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一样。 她的战斗行为干脆、利落，招招致命，一个九头蛇训练出来的没有感情的杀手。 她的战斗力很强，法斯特花了些时间才把她打倒。 观测室内，研究人员们正对着电脑分析出的法斯特的各项数据进行激烈的讨论。 “天，你们快看那标红的数值，那数据都赶上交叉骨了。” “我敢保证把他培养出来他会成为比冬日战士更强大的战士。” “这可说不准，冬兵可是我们从二战一直用到现在，苍白骑士光数据好看有什么用，得耐久才行。” 研究人员们正激动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没人发现那白色观察室内的法斯特早已不见身影。 危险降临。 突然一名女研究员发出一声惊喘，她的胸口被一把黑色的利刃从身后刺穿，鲜红的血花在她胸口绽放。 这突如其来的死亡降临让所有研究人员的大脑都停止了运作，他们呆愣地看着眼前的这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女研究人员跪着倒了下去，她的身后是那本该因为‘X基因限制器’消失的梦魇。 紧接着就是梦魇的大屠杀，房间很小，梦魇的速度很快，快到这些根本不会战斗的研究人员在梦魇手下连个按下警报器的时间都没有。 鲜血溅的室内到处都是，几乎瞬间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研究员，他在逃跑过程中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即使这样那名研究员也在手脚并用的往前爬，想要逃脱死亡的阴影。 梦魇一脚将研究员踹翻，研究员被踹的四仰八叉，他脖子后仰惊恐的盯着眼前的梦魇。 只见梦魇像是某种黏性物质一样，散开滴落着黑色液体的瓣状物，露出里面的法斯特，法斯特前跨一步走出梦魇。 梦魇化为一滴墨色的粘稠物落在地上消失殆尽。 法斯特居高临下地盯着身下像条狗一样狼狈的研究人员，现在，他们角色互换了，他不再是那个被从高处观察的对象了。 研究人员手忙脚乱地从衣兜里掏出控制器，还没来得及按下控制器上那枚红色代表死亡的按钮，法斯特直接折了他的手。 研究人员惨叫着，在法斯特手中挣扎，法斯特捡起那掉落的控制器，松开自己抓着的研究人员的那只手，研究人员倒在地上，他的五官皱在一起，显然是疼的厉害。 “谢谢你的协助，先生。”法斯特对着研究人员礼貌一笑。 这不仅是控制着他生死的遥控器，还是他脖子上那玩意的钥匙，法斯特举起遥控器对着脖子上项圈的凹槽插入。 项圈‘咔’的一声落在地上。 法斯特扭了扭脖子，一只手臂举起，另一只手放在后颈，伸懒腰的姿势。 然后，他摸到了覆在后颈下包着那块凸起脊椎的金属。 法斯特危险的眯起眼，意识到什么的他手指翻出一把小刀—— 从刚才与他进行测试的九头蛇士兵身上缴来的，那倒下的家伙以为自己没有发现他的意图，试图袭击他。 结果被法斯特打断了腰椎骨。 法斯特快速、毫不犹豫将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刀片插入自己后颈与那块金属的肉里。 顿时鲜血溅出来，溅的白色的衣领上到处都是。 法斯特脸色未变，用力撬着那块约有7-8cm长的金属，他这一刀下去力道不低，直接把那块金属连着皮肉都削掉了一半。 已经来不及了。 法斯特放下了手，保持着握着小刀的姿势，他低垂着头，静静驻足在原地。 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后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对自己超狠。 推推预收：我和我四个不省心的兄弟 一通电话，得知自己的生父是布鲁斯·韦恩会发生什么？ 答：立刻被早就不想见着自己的家人打包丢去哥谭。 布莱恩：谢邀，刚下飞机，哥谭的太阳略大。 布莱恩：...啧，他家都四个孩子了，又不缺我这一个。 由于自身的特殊能力导致布莱恩看起来像是病了十几年，兄弟们对他百般照顾，生怕他某天就搁那儿搁那儿了。 布莱恩也非常配合的捡起病弱人设，反正又不吃亏：D 当然，布莱恩把自己的事业也顺便乔迁到了哥谭，继续在哥谭扩展势力，势必要取代猫头鹰法庭和小丑势力成为哥谭真正的统治者。 很快，布莱恩就发现家人的不对。 警察迪克和飙车族杰森就不提了，身上带伤算正常，但是，提姆坐在家里玩电脑也能挨个熊猫眼？关键是只有一只熊猫眼，一看就是被揍的。昨晚见达米安还活蹦乱跳，第二天下午达米安回家就一瘸一拐，哥谭的学校里校园霸凌都敢欺负到韦恩头上了？ 还有他的甜心父亲布鲁斯，他是夜里练散打吗？浑身是伤。 知晓事情不对的布莱恩暗中调查终于发现，自己的兄弟和家长都有半夜出去溜达的兴趣爱好。 -- 第137页 溜达在哪个城市不好，偏偏是在哥谭。 于是布莱恩利用自己的势力帮家人们把揍过他们的罪犯都给解决咯。 布莱恩叹口气：不省心的兄弟。 蝙蝠家：... 某天正在调查新渗入哥谭势力的蝙蝠家们看去。 人群层层散开，穿着黑色大衣的新势力老大布莱恩从人群里走出。 蝙蝠家：等等？他们该不认识这个黑老大吗？ 蝙蝠家友情向、亲情向。 主角切黑，很能打，看起来病弱，喜欢在幕后指点江山。 第68章 68 纽约的复仇者大厦内。 一个中空型的圆形长桌。 左侧坐着正义联盟的成员,从前到后分别是蝙蝠侠、超人、神奇女侠、钢骨、闪电侠。 另一侧则坐着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钢铁侠、班纳博士、黑寡妇、鹰眼、雷神。 复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进行着每半年都会有的一次情报联合。 至于为什么会在复仇者大厦内开，因为复仇者非常高调,而正义联盟的基地并不适合公开。 复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虽然并不喜欢对方，但作为相对性质的超级英雄组织,他们必须进行一些合作和信息整合。 和不喜欢的超级英雄相处总好过拿人类的未来打赌。 毕竟他们的责任都是保护人类。 适当的合作和信息交换能帮助他们更好预测和防范地球未来可能会出现的灾难。 “综上所述,我怀疑洛基会再次带领齐塔克星人入侵一次地球。”美国队长站在显示屏前。 他刚展示并总结了复仇者与神盾局所获得的部分情报。“更多的信息我已经发到了你们的联络终端。” 超人大概浏览了下终端上的内容。他问：“雷神,我记得你是他的哥哥,你或许会知道他大约什么时候会进攻地球？” 雷神索尔摇摇头：“吾已经许久没和洛基见过面,但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他不会突然进攻地球。” 斯塔克翻翻白眼抢在索尔之前开口。 “他会先看似低调实际是超级高调的从纽约出发绕地球一圈,到处留下他的踪迹，害我们像鬣狗一样追着他绕地球跑一圈,最后他会回到纽约..” “宣布他，Loki,狡诈之神要侵略地球。” 雷神索尔听着斯塔克带刺的语言没有说什么。 正如斯塔克所说,洛基有极高可能性会这样做。 “以上就是复仇者联盟掌握的情况。”美国队长为己方的总结画上句号,他走向自己的位置。 超人站起身，手上拿着稿件,他是正义联盟的发言代表。 超人严肃了脸上原本还算是平和的表情,正要开口。 玻璃窗被敲击的声音打断了超人的发言，众人一同向发声处看去。 只见蜘蛛侠正吊着蛛丝趴在会议室的落地窗上,他敲击着窗面示意放他进去。 托尼·斯塔克皱皱眉。“星期五，把他放进来。” 落地窗缓缓打开,激烈的风灌入会议室，吹起一些英雄的斗篷，蜘蛛侠顺着打开的落地窗翻进会议室。 蜘蛛侠站起来,他知道这场会议对于复仇者和正义联盟来说是多么重要，他的闯入非常的失礼。 但他必须出现在这里。 “斯..斯塔克先生。”蜘蛛侠喊道。 “我不是说让你现在下面等我吗？”托尼问。 早在蜘蛛侠进入复仇者大厦后，托尼就让星期五转告彼得，先去喝点饮料拿点吃的、看会儿电影等他。 彼得一向是个乖宝宝，彼得违抗他的命令甚至不顾危险爬上复仇者大厦的顶层，显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于他。 但现在... 斯塔克蜜糖般的眼眸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注意力放在了蜘蛛侠身上的正义联盟。 托尼并不想让正义联盟知道蜘蛛侠会告诉他的事。 这是他们复仇者联盟的事儿，怎么能让外人插手？就像正义联盟一贯的占有欲一样、不让外边的人碰他们的坏蛋、进入他们的城市。 那复仇者也可以这样做。 小肚鸡肠的托尼·斯塔克这样想。 然而，他的小傻瓜蜘蛛宝宝并不知道他的钢铁爸爸在想什么。 “斯塔克先生..！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汇报，这关系了苍白骑士的安危。”彼得有些焦急地说。 他这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彼得身上。 托尼·斯塔克无声地叹了口气，好的，他明白了，这下正义联盟一定也会搅合这件事。 “怎么回事？” 在座各位里，唯一与二代苍白骑士有过短暂交流和照面的超人第一个发问。 虽然他与苍白骑士有想法上的分歧，但苍白骑士也是一位英雄，而超人也不会小心眼到因为这些而不在乎苍白骑士的生死。 超人，明日之子，在乎每一个人类。 蜘蛛侠这时终于也发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了，他犹豫地看向他的斯塔克先生，确定斯塔克的脸色不是特别丑之后。 彼得才清清嗓子继续说：“前段时间，我和苍白骑士捣了一个位于布鲁克林区下方的九头蛇基地。” “这件事我们都知道，前段时间上了新闻和报纸。”超人看过那则新闻。 这个勇敢的小英雄不仅破坏了九头蛇的阴谋，还救出了一众X战警，再次拉高了超人对蜘蛛侠的评价。 -- 第138页 不过报纸上只是写，蜘蛛侠破获了毒虫杀人案，背后竟牵涉人体试验。 只是给平民看的，英雄们懂得都懂。 被誉为正义联盟之脑的蝙蝠侠倒是听出了蜘蛛侠的言外之意。 蝙蝠侠冷静地发言。 “但报纸上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苍白骑士被留在里边了？” 蜘蛛侠点点头。 “这么重要的事你该早些汇报。”美国队长皱起眉，他那张俊美温和的脸，因为他皱起的眉毛变得严肃。 美国队长从二战起就与九头蛇交战，他可以说是最了解九头蛇的超级英雄了。 美国队长知道，九头蛇一直想抓超级英雄做惨无人道的实验，或者把他们变成自己的战士，就像他的好友，詹姆斯。 苍白骑士落在九头蛇手中？那些骇人的实验会在苍白骑士上发生。 美国队长并没有接触过苍白骑士，也只是从过往的传说中了解到这位骑士，以及从彼得偶尔的只言片语之中听到一些和二代苍白骑士相关的内容。 彼得头罩下的脸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在九头蛇基地里我们分散了，是他解除了控制室的警报把我们放出去，我们才能顺利离开。” “我和法..苍白骑士约定的时间是三天，如果三天之内不出现，那么他就是遇到了危险。” “九头蛇非常危险，你们本就不该胡乱，这事儿应该直接通知我们。”美国队长。 彼得低下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但那基地被摧毁了。”斯塔克接嘴道。 X战警在被救出之后，X教授与复仇者进行过信息交流。 斯塔克在新闻报道后，进入了九头蛇在布鲁克林区的基地，基地里的所有设备均被破坏，是自毁程序的功能。 “他被人带走了？”索尔随意发问道。 见有人提到这一嘴，黑寡妇倒是想起了什么开口。 “我的探子目睹一个形似交叉骨的人提着一个大箱子去了瑞士。” 复仇者们互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目睹了他们交换眼神的超人直接开口问了。“瑞士？” 眼见瞒不住，正义联盟已经插手这件事了，斯塔克依然打算挣扎一下。“这和你们没关系，我们会解决的。” 一向不喜和复仇者有过多对话的蝙蝠侠开口为正义联盟争取了。 “一位超级英雄失踪了，这很可能意味着是针对英雄的行动，怎么会和我们没关系？”蝙蝠侠冷硬的声音直戳重点。 斯塔克发出一声别扭的‘啧’，没有再继续说话，他依然不想把复仇者联盟辛辛苦苦收集到的情报拱手让给正义联盟。 更何况九头蛇虽然遍布全世界，但至今为止也没有碰到过正义联盟的‘蛋糕’。 倒是史蒂夫叹了口气，向正义联盟众人公开情报。 “是这样的，根据我们的调查，九头蛇目前的总部在瑞士。” “而交叉骨近期有在纽约活动的迹象，所以那箱子里极有可能装的是苍白骑士。” “苍白骑士就这么轻易的被交叉骨带走了？”斯塔克喷了喷气。 “如果按照蜘蛛侠所说的，那么在失踪前，苍白骑士应该处在控制室，我检查过，没有打斗的痕迹。” 史蒂夫：“托尼，你不该小瞧交叉骨，我说过他是个强大的对手。” 史蒂夫：“我对苍白骑士的战斗力没有了解。” 这时，蜘蛛侠为苍白骑士正名了。“苍白骑士很强，他有个像‘蝙蝠侠’那样的黑骑士帮手。” 众人忍不住看了眼那依然冷酷毫不为之所动的蝙蝠侠。 蜘蛛侠见状，才惊觉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去了。 法斯特的影子的官方称呼为梦魇，但彼得怎么看都觉得那更像是一个影子版的蝙蝠侠。 “额..我指的是他的影子帮手，那很酷，而且法..苍白骑士的战斗能力不俗。” “但现场没有交手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苍白骑士是被药倒带走的？”队伍里另一个年轻的英雄说道。 美国队长严肃着表情宣布，语气镇定沉稳的开口：“不管苍白骑士是不是被带走了，我们都必须对九头蛇出手了。” “他们已经猖狂太久，而我们为了彻底剿灭他们也做好了充足的信息调查，现在该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了，为了人类的安全与未来。” 美国队长的话让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和正义联盟的部分成员都肃然起敬。 美国队长不愧是美国的代表，他的一言一行都不愧于英雄之称。 戴安娜与蝙蝠侠互换了一个眼神。 戴安娜先前走一步，这位同样从二战就开始与邪恶势力对抗的英雄曾与二战时期的美国队长有过照面。 她也是激励了好几代人们奋起反抗黑暗的英雄。 戴安娜的目光坚定、脸部的曲线是女性的柔和夹着刚毅，她是个美丽的女性，同时，也是个强大坚韧的英雄。 “美国队长，消灭九头蛇，正义联盟也会出一份力，保护人类的安全是我们共同的使命。” “当然。感谢你们的鼎力相助。”美国队长伸出手与戴安娜握手。 美国队长从来没参与复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的那些争斗，所以他非常爽快的就同意了与正义联盟的合作。 -- 第139页 美国队长知道以他的同事，钢铁侠为首的一部分复仇者成员与正义联盟一直有些争执。 但美国队长认为那些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只有人类的未来才是大事。 这就是老好人美国队长，美国队长在遇到和人类相关的事情时就会非常固执，但在这种事情，他就是那个好脾气的先生。 美国队长希望自己的行为能够让复仇者和正义联盟放下他们之间并不重要的芥蒂。 托尼撇撇嘴，他一定要告知尼克·弗瑞取消美国队长每季度一次的开会机会，他总会不问其他人意见决定一些事。 明明他，托尼·斯塔克才是复仇者联盟的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怎么和我没关系了？我老婆被九头蛇抓了我还不该慌？ 七夕节群里点女仆小法，是要贺图还是贺文？不可以全都要哦，我只有一个肝，我看看选啥的多就搞那个。 第69章 69 紧接着就是一场复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对九头蛇的联合作战。 九头蛇的总部位于瑞士一座雪山的山谷里,以超人为首等拥有高强破坏力的超级英雄没有进入九头蛇埋在崖壁里的基地。 他们留在九头蛇雪谷里的碉堡里吸引大部分九头蛇士兵的攻击力，以及破坏九头蛇的武装。 蝙蝠侠、神奇女侠、黑寡妇等更适合潜行的超级英雄则是潜入了九头蛇的基地里，寻找苍白骑士。 大概是因为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联手,这让九头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蝙蝠侠非常轻松地就潜入了九头蛇的基地，九头蛇的基地里闪烁着红色的戒备灯,除此之外,蝙蝠侠一个人都没看到。 太安静了。 安静到古怪。 是九头蛇早就预感了这次袭击？所以撤离了重要的研究人员,这并不是没可能。 蝙蝠侠知道神盾局曾经被九头蛇渗透的丑事。 神盾局？不,应该是神盾局驻九头蛇大使馆。 外行人大概只是觉得神盾局很没用,但更多的是,九头蛇如此强大的生存力和渗透力。 所以,蝙蝠侠很难保证现在的神盾局里没有九头蛇的内鬼，黑寡妇又是神盾局的成员。 他们获得的这些情报,一定经过了神盾局之手。 蝙蝠侠和神盾局没什么联系，所以他信不过神盾局。 蝙蝠侠的手心里反扣着蝙蝠镖,步伐沉稳的跟着耳麦里的指挥向前走,九头蛇基地里的通道修的非常空旷没有掩体。 连通风管都是特制的,蝙蝠侠无法进入。 他们进入九头蛇基地内，主要的目的是寻找苍白骑士,另外的目的是寻找九头蛇基地里一些重要的资料。 这也就是进入了九头蛇基地里的有正义联盟的成员、也有复仇者,他们不相信对方能够毫无保留的奉献找到的资料。 所以这也是复仇者和正义联盟互相牵制对方的手段之一。 “小心点，九头蛇基地里藏得才是他们真正的王牌。”黑寡妇娜塔莎警告道,她从身侧抽出一把长刀。 黑寡妇那双漂亮、藏着警惕的双眸一瞬不眨地盯着挡在她前面的对手。 她的对面，是她的老熟人。 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人双目无神,他的肤色苍白，头上还残留着冰碴，脸上是半块面具,一根手臂被金属替代。 这是九头蛇一直使用的杀手王牌，冬日战士。 而娜塔莎知道关于他更多的信息，詹姆斯·巴恩斯，她的朋友。 娜塔莎关掉耳麦后，低声说了一句像是怀念的话语。“好久不见，老朋友。” 然后她抬起头，举起长刀向冬兵走去，她的目光坚定，这一次，她绝对会把詹姆斯抢回来。 没过多久，戴安娜也遇到了对手，交叉骨。 戴安娜从未与交叉骨交手过，她在前往瑞士的战舰上拿到了九头蛇目前出场过所有恐怖分子的档案和名单。 但戴安娜真人见到交叉骨，从气势来看交叉骨一定是位非常强大的对手。 而戴安娜向来没有轻敌的习惯。 戴安娜躲过交叉骨向她射来的子弹，用手环打掉角度刁钻射向她脑袋的那枚子弹。 她从身后取下剑盾，准备作战。 蝙蝠侠保持着匀速前进，他使用智脑刷开一道门，闪身进入另一个通道。 这个通道一下子就暗了下去，与刚才鲜亮的环境完全不同。 根据地图指引，再往前走不远便是九头蛇用作实验的研究室。 蝙蝠侠瞥了眼四周紧闭的门，每一个门边都贴着警示，每个房间里装着不同的实验体，都是九头蛇的杰作。 蝙蝠侠没有多看，继续向前走，直到他身后发出了气舱打开的声音。 蝙蝠侠转过身去，露出反扣在手中的蝙蝠镖，表情冷峻的盯着那道被打开的门。 他瞥了眼那门边贴着的警示牌，上面写着‘研究对象：9341，实验状态：待总结，级别：Thaumiel，代号：凋零骑士。’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那漆黑的房间里走出，他动作有些迟缓、僵硬。 黑色发丝有些凌乱的落在肩头，脸上是半块卡着鼻梁与下巴的面具，那双森色的眸子像是吞没了一切光芒，涣散着没有聚焦。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束缚衣，双手未被束缚，衣服上溅着血渍，手里握着一把mp5. -- 第140页 他抬起头，眼睛在锁到蝙蝠侠时终于聚焦了。 等等？他该不认识他吗？ 蝙蝠侠皱起眉，关掉耳麦的话筒。他不需要看到全貌，他仅凭那双眼和眉弓就能认出那人。 他的死对头，哥谭的罪犯王子TheJoker。 恐怕Joker只剩下一摊骨头，蝙蝠侠都能通过骨像认出Joker。 所以Joker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还能为什么出现在九头蛇的地盘？ 蝙蝠侠的脑中闪过了些什么，Joker、超人、纽约、法斯特与彼得·帕克的联系，失踪的苍白骑士。 小丑是苍白骑士。 蝙蝠侠在心中骂出一句阿福绝对会用不赞同眼神看他的脏话。 sh*t，他早该猜到的，哥谭小丑和纽约苍白骑士的种种联系，如此多违和的地方。 也或许是他本身并不愿意承认背负苍白骑士名号的是小丑，他选择忽略那些违和。 但现在事实就是，苍白骑士就是小丑。 这就像是上天开了个玩笑，Joker把这些当做什么了？笑话？想当坏蛋就当坏蛋，想做好事就做好事？ 这让蝙蝠侠感到愤怒和恼怒。 蝙蝠侠不再多想，他抬起头，决定先解决这个□□控了的‘凋零战士’。 法斯特抬起手，对准蝙蝠侠毫不犹豫地开始扫射。 蝙蝠侠拽着斗篷挡下子弹，散开斗篷，他腿部发力冲向法斯特，拳头握紧向法斯特攻去。 法斯特的反应速度也非常快，他躲过蝙蝠侠的拳头，找准角度再次开枪。 蝙蝠侠躲过子弹，冲着法斯特的下巴就是一个上勾拳，法斯特在后退的同时拽住蝙蝠侠的猫耳将他扯倒。 紧接着法斯特的枪托毫不犹豫地砸在了蝙蝠侠的下巴上。 就好像是报复蝙蝠侠刚才的所作所为一样。 法斯特抬枪托的力道不低，蝙蝠侠感觉自己的下巴骨都碎了。 法斯特的近战水平不俗，他的敏捷力和瞬间爆发能力都可以算得上顶尖级别，这些组合起来能给别人造成的伤害极高。 再看看蝙蝠侠，蝙蝠侠无论是敏捷、力量、爆发、耐性、反应力都是顶级，是传说中的五边形战士呢。 所以蝙蝠侠没用多久就制服了被控制的法斯特，他骑在法斯特身上。 对准法斯特被面具包着的面颊就是狠狠的一拳。 面具被蝙蝠侠一拳直接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摔个粉碎。 那面具扣在法斯特的脸上扣的很紧，蝙蝠侠这一拳下去，法斯特半张脸都留下了面具的印子。 “他妈的，疼死了。”法斯特惨叫道，蝙蝠侠这一拳管够好几天了。 听到法斯特的叫喊声，蝙蝠侠维持着举起拳头的动作，却没有再次落下拳头。 “哦，你好呀。Darling~你是来救我的？我超级感动哒！”法斯特眯着眼，咧着嘴说。 法斯特的身体被九头蛇操控了，但他依然拥有自己的思维，只是那面具阻挡了他发声。 “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亲爱的，我的手要偷袭你了。” 蝙蝠侠早就注意到了法斯特不安分的手，他冷酷的拿出拿出黏胶喷枪将法斯特的双手封在地上。 可以困住法斯特的行动一会儿。 蝙蝠侠低吼着小丑的名字，又想起现在的场景实在不适合向小丑兴师问罪。 他压住愤怒的情绪，同时浑身用力避免法斯特过度的挣扎导致挣脱束缚。 蝙蝠侠冷声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的身体现在不归我控制了。还得谢谢你打掉了那面具，不然我连话都说不了。” “不过你用的劲儿是不是有点大了？感觉牙齿有点松动了，你要不要帮我检查一下牙齿？牙疼。”法斯特唠唠叨叨地说一大堆。 其实这一切都是法斯特心虚的表现。 被九头蛇操控着走出收容室房门，见着那黑乎乎，有两个性感猫耳的黑骑士。 顿时心跳漏跳一拍，然后飞快跳起来。 比他从陌生的地方醒来时心跳跳的还要快。 卧槽，要完。 小丑是什么人，一个精神病人，疯子，占着美国法律不允许杀死精神病人而为非作歹的坏蛋。 他是个本就疯癫的穷凶极恶的恶徒。 而苍白骑士呢？苍白骑士是英雄，保护人类，守护地球。 如果两个毫无相关的人，英雄和罪犯，其实是同一个人。 不需要想，法斯特都知道蝙蝠侠会有多么愤怒。 蝙蝠侠会认为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法斯特对此都只是玩玩而已的态度。 法斯特不在乎人命，所以他可以做到轻易地杀人或者救人，这才是真正的毫无底线。 现在的法斯特心虚的一批，蝙蝠侠会把他直接扭送到法庭上吗？妈的，谁知道他在九头蛇的基地里会遇到蝙蝠侠呢？ 九头蛇不是该复仇者管吗？ 复仇者是怎么回事，怎么让蝙蝠侠插手了这件事？蝙蝠侠不杀生，但是其他英雄可没有这限制。 他可能要从活小丑变成死小丑了：） 蝙蝠侠头盔下的眉毛狠狠地揪起。“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怎么来的。” “嘤。”法斯特可怜兮兮地扁扁嘴，那双森色的绿眸里装着无辜和可怜。 “我潜入并解放了九头蛇的一个基地放走了X战警，然后中了致幻剂醒来就在这儿了。” -- 第141页 “身上是怎么回事？” “九头蛇惯用的控制人的手段，我脊椎上有块金属。”法斯特唯唯诺诺地说。 蝙蝠侠闻言拽着法斯特的脑袋将他的脑袋偏向一旁，果然看到了脊椎上掀了一半的金属块。 被掀起的那部分是血肉模糊的皮肉，显而易见地，是小丑这个疯子发现了这玩意用刀刮的，可惜没能把金属片刮掉。 而那金属可不止脊椎上，它一路沿着脊椎骨向下藏进了法斯特的衣服里。 蝙蝠侠不由分说的撩开法斯特的衣物，那金属从脊椎向下一路到了屁股上方的尾椎骨的位置。 它掌控着整个脊椎骨，难怪法斯特无法控制自己。 冷风贴到温热的身体，法斯特下意识紧绷了身体，尽管他的身体依然在使劲挣扎，鸡皮疙瘩还是一下就遍布了全身。 蝙蝠侠皱着眉，那被黑色手甲包裹着的手触摸上法斯特尾椎骨的那块金属，法斯特的身体弹了一下。 法斯特清楚地感觉得到那粗糙的手甲碰到自己光滑皮肤时带来的冰冷和微微的刺痛感。 随之而来的还有头皮发麻。 法斯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空白了。 ？？？ 蝙蝠侠摸我？他为啥摸我？ 蝙蝠侠倒是没有法斯特这样想法，他摸了一下那金属与皮肤的链接，顿时就明白那金属嵌入了法斯特的部分脊椎。 他不能贸然将金属块取出，这会伤到法斯特的脊椎骨，导致他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他为什么要摸我？ 蝙蝠可不是一般能装啊（意有所指） 呃呃啊啊啊啊啊，卡贺文卡的好凶，2个小时过去了只写了100个字嘻嘻，七夕贺文只会放群里，平日里那些群里不冒泡的人，有难了！ 第70章 70 蝙蝠侠把衣服给法斯特撂下去,又把法斯特翻过来。 法斯特眨巴眨巴眼，特别无辜的表情。“怎么样？我还有救吗？” 不过他挣脱了黏胶的那双手依然毫不留情地向蝙蝠侠攻去。 蝙蝠侠钳住那双手，蓝灰色的眼眸冷酷的看了眼法斯特,那一眼看的法斯特的心停跳了一瞬，然后飞快跳动起来。 不是那恶俗电视剧里会有的砰砰狂跳的恋爱感,是那种‘哦豁完蛋’的感觉。 蝙蝠侠似笑非笑地说：“Wah,JokerorWhiteKnight？（小丑或者苍白骑士？）” 蝙蝠侠的这句话反倒是没有了他一贯的低沉凶狠,反而是一种更能让法斯特感到恐慌的声线。 如果是蝙蝠侠的声线,法斯特只会挑衅他,然后在挨了蝙蝠侠一拳头之后哈哈大笑。 但现在这个！ 平静的语气中透露着让法斯特极其不安的危险。 法斯特头皮发麻,如果不是现在他控制不了身体,他恐怕早就跑了。 蝙蝠侠打开耳麦。“我找到苍白骑士了，我们会尽快撤离。”与那头通讯完后,蝙蝠侠又关闭了麦。 “..小蝙蝠？你愿意听我解释吗？”法斯特摆出一副委屈吧啦的表情。 他表现的就好像他真的很可怜，而不是一个有着三层马甲超级罪犯+英雄一样。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也想继续当他嚣张霸气的J大爷啊。 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蝙蝠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保持着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从腰带里掏出勾枪把法斯特的双手结结实实的反绑在背后。 又把钢绳从法斯特的手臂下绕过,穿过腰身把腿也一同绑了个结实。 即使这样,法斯特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扭动，因为他的腿被捆在一起,双手又被绑在身后。 看起来就像只扭动的猪儿虫。 “ummm..我明白这是为了防止我揍你，但说真的？你不能换个姿势绑吗？我觉得这个姿势有点色色的。” 法斯特的话让蝙蝠侠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被他压在身下的法斯特。 或许是他那一拳导致的,法斯特的半数头发都落在脸上遮住了眉眼，只有丝丝幽光透过发丝小心翼翼地打探着他。 他一边的脸颊高肿充血，嘴唇上留有牙印,是他自己咬的，嘴唇红润充血，看起来比上次蝙蝠侠见着法斯特时还要饱满些。 宽大的束身衣的拉链卡在锁骨下方，露出部分脖颈和胸膛。 钢绳紧勒着他那露出的胸膛，附近的皮肤泛红，钢绳附近的皮肤被挤压着微微冒出，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钢绳同样。 或许是因为刚才挣扎的力道不小，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薄汗，在灯光下闪着惑人的光。 法斯特的喉咙微微颤抖，喉结不安分的滑动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助，身上带伤、被反绑。 蝙蝠侠的目光深了片刻，确实有些色了，法斯特这副模样很容易让人产生施暴欲。 蝙蝠侠当然也在其中，他一直都想揍小丑。 蝙蝠侠移开视线。 明显感觉到蝙蝠侠停留在他身上过久的视线。 法斯特立刻开始讨价：“所以我们能不能换个绑的姿势，其实色不色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绑我手麻..” “张嘴。”蝙蝠侠冷声命令道。 法斯特有些疑惑地偏了偏他现在唯一可以动弹的脑袋。 为什么要让他张嘴？ -- 第142页 法斯特的表情又突然明朗了起来。 难道蝙蝠侠还记得他刚才随口说的帮忙检查一下牙齿？ 喔，天。他再也不会觉得黑漆漆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了。他就是哥谭的宝贝，他是天使！ 法斯特顺从的张开嘴，蝙蝠侠连看都没看一眼，不知从哪儿那了块黑乎乎的玩意塞到了法斯特嘴里。 法斯特：？？ 法斯特：“唔唔唔？”这是什么？ 法斯特低头看自己嘴里咬着的那玩意，那是个像蝙蝠镖的玩意，却比蝙蝠镖更厚，边缘也完全不锋利，完全可以用来堵住嘴，而不必担心会划伤嘴唇。 法斯特咬了咬嘴里的东西，这是橡胶做的，应该也是蝙蝠侠的神奇道具之一，作用在某些场合。 比如现在。 法斯特嘴角抽了抽，它被用作于阻止法斯特不停发出噪音。 法斯特哀怨的看了眼蝙蝠侠，蝙蝠侠连个视线都没分给他，只是直接伸手从法斯特的腋下和膝下穿过，将法斯特横抱起来。 法斯特眼睛一亮，公主抱？好耶，他决定原谅蝙蝠侠刚才的行为了。 紧接着，蝙蝠侠手臂一翻，法斯特跟着一翻，他把法斯特扛在了肩膀上。 法斯特的腹部顶着蝙蝠侠的肩膀，脑袋垂下搁在蝙蝠侠的后背，这个类似倒立的动作让法斯特的血液倒流，眼睛充血，有苦说不出。 呸，渣男蝙蝠侠。 紧接着，蝙蝠侠跑了起来，法斯特的胃跟着蝙蝠侠的动作上下起伏，顶的他都快吐出来了。 蝙蝠侠原路返回，带着法斯特遇到敌人会很麻烦，所以他得优先把法斯特带出去，况且法斯特还在他肩上挣扎个不停。 .... .... 等蝙蝠侠从九头蛇的基地里出来之后，超人等英雄已经在打扫战场了。 九头蛇的人很多，但耐不住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联合攻击，最主要的是，正义联盟里有个杀神超人。 浮在天上扫视着这片战场的超人第一个注意到自己同伴黑黢黢的身影。 “蝙蝠侠，怎么样？”超人飞到蝙蝠侠身边，他看了眼蝙蝠侠身上那道白色的身影， “看来你找到了苍白骑士。”超人露出一个微笑。 听到这耳熟的声音，法斯特顿时僵硬了身体，装死一般的垂着头安分的待在蝙蝠侠的肩膀上假装自己晕倒了。 从他走出九头蛇的基地那刻起，那强制牵动着他行动的覆在脊椎骨上的金属骨骼就不再发生作用。 也就是说，法斯特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但是法斯特的手脚还被绑着，也不能发出声音，他不能为自己解释，现在他更不想为自己辩解只顾着装死。 蝙蝠侠倒是知道法斯特突然停下挣扎的原因，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自己肩上一动不动的那人。 “嗯。”蝙蝠侠平淡的回复。 幸好法斯特从始至终没有抬过头，超人也不至于因为苍白骑士的那头黑发就认出那是法斯特。 蝙蝠侠：“我带他去战舰，他背上有个玩意得用专业设备拆除。” “好，那我去清扫战场了。”超人点点头，他有些好奇地看了眼蝙蝠侠背上的法斯特。 他刚才感受到法斯特的心跳有一瞬间跳动的极快，属于‘慌张’的程度，为什么？白骑士认识他吗？ 超人记得，他们确实见过面，并且对彼此的印象并不好。 所以苍白骑士会感到慌张很可能是因为觉得在自己面前丢人了？ 超人倒没有那么多想法，他或许不喜欢白骑士的理念，但他绝不会因为这个就讨厌或者对白骑士产生不好的情绪。 超人好心的拍了拍法斯特的肩膀。“w.k.放轻松，你安全了。” 希望这样的行为能让法斯特安心下来。 结果超人这一拍，法斯特的心跳速度更快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超人有些无措的看了眼蝙蝠侠，希望把白骑士救出来的蝙蝠侠能帮助他。 蝙蝠侠保持着一脸淡定，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法斯特是为什么这么紧张，紧张到心跳都通过他们相贴的皮肤传递给了他。 蝙蝠侠当然知道法斯特为什么这么紧张。 因为白骑士是利用完超人就甩掉超人的渣男前男友。 蝙蝠侠扛着法斯特向战舰的方向走， 超人见蝙蝠侠依然是这幅冷酷的态度，他看着蝙蝠侠的背影耸了耸肩。“好吧，一会儿在战舰上见。” 紧接着化作一道蓝色闪电出现在战场上。 蝙蝠侠回到战舰里，把法斯特随手往紧急安置床上一丢，终于舍得拿出法斯特嘴巴上的特制蝙蝠镖了。 那特制的蝙蝠镖虽然是橡胶做的，但依然在法斯特的唇边留下了条状的痕迹。 一条从唇瓣连接到蝙蝠镖的银色挂着水珠的丝线被扯断，落在法斯特的唇边。 蝙蝠侠看了眼手上沾着口水的蝙蝠镖，随手丢在一旁的桌上。 紧接着他拽起法斯特的领子，逼近法斯特，他低吼着问：“现在，W.k，解释你的所作所为。” 法斯特眯着眼，他扯着唇瓣，牵动着伤口一阵阵的疼，他低低的笑出声。 “有什么好解释的？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是小丑，但同样我是超级英雄，很失望是吗？关于自己的罪犯毫无责任与底线化身超级英雄肆意玩弄市民的生命..” -- 第143页 “这是你的无能，你的失责，不是吗？”法斯特抬起眉，一个挑衅的笑容出现。 蝙蝠侠一旦开始用威胁的语气对自己说话时，法斯特就总忍不住像这样挑衅蝙蝠侠。 同时脑中‘杀了我’的念头总会在这时占上风。 法斯特不想死，但他想让蝙蝠侠杀了他。 这是存在于法斯特心里，平日里绝不会显现，每当这时就会出现的念头。 法斯特无法掌控‘它’。 法斯特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他不能和蝙蝠侠叫板，那不会让事情变好，只会越来越糟。 但法斯特控制不住‘它’。 它在叫嚣着，让蝙蝠侠杀了他。 法斯特在此时此刻真正的感觉到了无措与恐惧。 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怪物，在他的皮肤下、他的血管里。 从未展现给任何人，法斯特无法掌控它。 法斯特的瞳孔快速收缩，眸子颤抖着，里面的惊怕多到溢出。 但他的表情依然带笑，带着疯狂、祈求的笑容。 “杀了我，蝙蝠侠。” “来试着完整我吧，亲爱~”他声线颤抖着，唇瓣和睫毛随之一同颤抖，他浑身发冷紧绷是害怕的表现，但同样他也异常兴奋。 然而与法斯特这幅相对的是，蝙蝠侠没有半点被法斯特的话语激怒或者蛊惑。 蝙蝠侠保持着平静的眼神注视着法斯特。 蝙蝠侠能够感到法斯特急剧的害怕与恐慌，小丑..或者说苍白骑士不想被他杀死，但小丑依然那样说了。 自从上次他差点失控杀了小丑之后，他就已经决定不会再被小丑的任何语言激起杀意。 小丑在试着变好。 或者苍白骑士再次诞生正是因为小丑在试着变好。 蝙蝠侠松开法斯特的领子，那双眸子难得没有带着总是缠绕着他的暴戾与冷酷，有的只是平静。 猝不及防的，蝙蝠侠脱掉了手甲伸手捂住了法斯特那双充满恐惧的眸子。 法斯特僵着身子，那手掌的温度落在他的眼上，带着湿意，他睫毛每次颤动就会刷到蝙蝠侠温热的手心。 同样他还能闻到那微涩的汗水味，并不难闻，只是一股淡淡的味道。 法斯特不知道蝙蝠侠这突然的动作究竟为何，但他刚才的心惊与恐惧却因此平息下来。 “你在试着——” 这是蝙蝠侠的声音，但法斯特从未听过蝙蝠侠这样的声线，平静的嗓音里夹着些许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思考无能，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第71章 71 蝙蝠侠的话没能说完。 电梯发出一声开门的‘叮咚’,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只打开了一小部分的电梯门里钻出来，他的声音高昂、激动。 “苍白骑士，你还好吗？”蜘蛛侠。 蜘蛛侠身上的衣物带着灰尘和破损,他听说苍白骑士被蝙蝠侠找到，满脑子只剩下了苍白骑士。 清扫战场时险些被一个没倒下的九头蛇士兵偷袭。 结束战斗后,蜘蛛侠更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急冲冲的跑上来了。 他踏入房间的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法斯特,以及站在法斯特面前伸出手接触法斯特的蝙蝠侠。 蜘蛛侠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踏出那一步。 他不清楚蝙蝠侠和苍白骑士在做什么,但他不想打扰蝙蝠侠,那可是蝙蝠侠啊！ 蜘蛛侠光是单独和蝙蝠侠相处,就已经绷紧了神经。 蝙蝠侠每次看他总能给蜘蛛侠带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概这就是网上说的,蝙蝠侠正看着你呢。 察觉到了蜘蛛侠到来的蝙蝠侠收回了手，他沉默地站到一边,他微微仰首示意蜘蛛侠。 蜘蛛侠从善如流的跑过来。 “法斯..苍白骑士，你感觉还好吗？”蜘蛛侠摘下面罩,他的担忧透过那双蜜色的眼眸传递给了法斯特。 “还好,就是动不了。”法斯特想耸耸肩,但他的身体依然不属于他控制。 彼得：“那咋办啊？” 法斯特迟疑了一下，说道：“或许得等技术人员拆掉我背后的那玩意？” 彼得点点头。“我去帮你催斯塔克先生,他们还在清扫战场。”他说完就立刻冲了出去。 法斯特甚至来不及阻止彼得,彼得已经一溜烟钻出去了。 法斯特感受了一下梦魇的存在，梦魇的掌控权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 在他刚被九头蛇控制的那段时间里,九头蛇向他注射了强效致幻剂。 那致幻剂短暂破坏了他的脑前额叶的功能，导致他无力召唤梦魇。 现在致幻剂的效果已经消退,他只要找个机会操控梦魇带他走就行了，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 一会儿有更多的英雄进来之后，他遁入影子世界的可能性就会降低。 他的影子会受到伤害,当他无法召唤出‘梦魇’时，就意味着他无法进入影子世界了。 但，蝙蝠侠不一定会告诉超级英雄们苍白骑士是小丑。 就像之前，蝙蝠侠明知道法斯特·赫本是小丑，并且别有用心的待在超人身边，蝙蝠侠也未曾向任何人透露些什么。 蝙蝠侠有自己的想法，法斯特断定。 结合蝙蝠侠那句未说完的话与称得上奇怪的态度，法斯特几乎可以断定蝙蝠侠有什么在瞒着他。 -- 第144页 隐隐有一种直觉在告诉法斯特。 那件蝙蝠侠没有明说的事儿，正是决定了蝙蝠侠不会揭穿他的原因。 法斯特想要知道蝙蝠侠想说的什么，他想说明的事儿是什么。 如果蝙蝠侠直接拆穿他的身份，那就证明蝙蝠侠未说出口的事儿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如果蝙蝠侠选择隐瞒他的身份，那么这件事的真相就耐人寻味了。 所以他需要赌一把，赌蝙蝠侠会不会拆穿他。 不成功便成仁。 要从超英的包围中逃生，老实说，法斯特没有把握。同样，他也没有把握蝙蝠侠不会拆穿他。 赢面并不大，但从牌桌上的经历告诉法斯特，机遇总是掌握在敢于尝试的人手中。 法斯特垂下眼帘。 有了彼得的催促，托尼·斯塔克很快就回到了战舰，随之跟来的还有一大堆超级英雄。 大部分超级英雄都是来看好奇的，毕竟他们从未见过这二代苍白骑士。 甚至，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连一代苍白骑士都未曾见过。 谁让第一代苍白骑士太低调了呢，他总是戴着多米诺面具，并且从来只蜗居在他的哥谭，哦，现在应该称为蝙蝠侠的哥谭里。 而二代完美的继承了一代的低调，几乎不出现在人面前，路人都很少见着这位神秘的苍白骑士。 甚至这位二代苍白骑士更加神秘保守，脸上直接是一整块可动电子面具，科技力量都无法透过那面具扫描苍白骑士的脸。 谁不想一睹苍白骑士的真容呢？连托尼·斯塔克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快速从战场上回来的。 并不是所有超级英雄都对这位苍白骑士感兴趣，还有部分超级英雄留在了下边清算从九头蛇那里缴获的战利品。 但医务室里还是挤进了好些个超级英雄。 由于是在场唯二两个能够操作实验台的人，班纳博士和托尼·斯塔克在人群最前方，其次还有苍白骑士的同伴蜘蛛侠，以及站在床边不吭声的蝙蝠侠。 斯塔克挤进来之后，盯着法斯特那张表情空白的面容，没忍住笑出声。 “果然是你，我早该猜到。突然出现的电子工程系天才，能让彼得如此上心，法斯特·赫本，苍白骑士？” 法斯特的出现太违和了。 托尼·斯塔克出于警惕和职业本能，早在彼得请求他帮助时就查了数据库。 法斯特的资料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仔细一看也没有什么问题。 正是因为没什么问题才会显得奇怪。 一开始斯塔克以为只是小蜘蛛新交的朋友，普通，但求着小蜘蛛为他拿到麻省理工学院的入学表。 所以斯塔克不是很在意。 但当法斯特通过自己的实力正大光明的进入麻省理工学院后，并且制造出能够开启战争新纪元的‘EMP’。 斯塔克不得不对法斯特重视起来。 法斯特拥有的水平来看，他的学籍不应该如此平淡。 这就是违和感。 如果法斯特是苍白骑士，这就说得通了。 苍白骑士脸上那能自动模糊任何想要检索他脸部信息和数据的面具多半也是法斯特自己做的。 恐怕也是用类似\'EMP\'的想法做出来的效果。 这倒是托尼·斯塔克想多了，法斯特的面具是直接从系统那里白嫖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本来站得远远的，对此不是很感兴趣的超人愣了一下。 一些细碎的线索拼凑在一起。 苍白骑士冷淡傲慢的音调、孤高的态度，完全与他相斥的理念以及对他蠢蠢欲动的杀意。 法斯特明亮的笑容，森色灵动的双眼、悠闲的动作，总会顾忌他感受的话语，和贴心的举动。 这幅美好的画面与苍白骑士的身形最终交叠起来。 是的，法斯特当然是苍白骑士。 他记得法斯特说自己藏在轮船的仓库里，但超人没有感受到多出来的那人的心跳，超人不愿意去怀疑法斯特，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忘掉了这件事。 法斯特·赫本是苍白骑士。 克拉克想起法斯特和他分手时所说的话，法斯特说无法接受和一个外星人交往。 恐怕是法斯特知道他的身份是超人之后选择离开吧，毕竟苍白骑士与超人的理念不同，他们甚至吵过一次。 克拉克很难接受。 克拉克扒拉开众人，他提着斯塔克的领子将围在窗边的他拖开。 斯塔克恼羞成怒的抬起头正要质问超人，却看见超人那种难以形容的脸色。 斯塔克眨眨眼，他想起来了，法斯特是超人的前男友。看超人这脸色，喔，法斯特肯定没告诉超人他的身份。 本来克拉克是想质问法斯特的，但见着法斯特那脸色惨白被折磨惨的模样，所有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他以什么资格去质问法斯特？前男友？ 他们是和平分手，他以克拉克·肯特的身份与法斯特·赫本谈恋爱，他们彼此都未对对方说出真相。 即使苍白骑士与他的理念不同，克拉克也知道，法斯特不告诉克拉克自己是苍白骑士的原因是为了保护他。 因为超人同样这样想的。 知道了彼此身份，他们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平静的相处。 虽然和法斯特交往的时间不久，但克拉克知道，法斯特下定决心的事情一定不会更改。 -- 第145页 如果当时他和苍白骑士的交流能更和平、融洽，他选择了解苍白骑士这么做的原因，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该那么冷凝。 但如果在给超人一次机会，他依然会选择阻止苍白骑士杀了那人。 光是看到法斯特那张脸，克拉克就忍不住动容。 “你还好吗？法。” “谢谢关心，我感觉还不错。”法斯特扯了下唇瓣，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惨淡的笑容。 语气却是疏远礼貌的。 摆明了要和克拉克拉开距离。 克拉克察觉到了法斯特语气里的疏离，他那双明亮的蓝色眸子不再闪亮，他失落地垂下眸。 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在雨里，浑身打湿的狗狗。 “那就好。”克拉克勉强打起精神，抬起头露出个浅淡的笑容。 克拉克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法斯特身上，但法斯特却闭上眼不去看克拉克。 托尼看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可怜了一下克拉克，不过占多数的还是幸灾乐祸。 在这之后，托尼拆除了法斯特背部的金属装置，那金属装置并不难拆除，只是需要一些专业设备，恰好，战舰里有。 紧接着托尼作为复仇者联盟的代表正式向苍白骑士发出邀请，邀请苍白骑士成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 复仇者联盟需要像法斯特这样的人才，不仅擅长战斗，还有彼得所说的神出鬼没的影子，更重要的是法斯特所展现出来的对电子工程的研究。 托尼·斯塔克想拉法斯特入伙，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小蜘蛛，另一部分原因是法斯特的才能，还有一部分是不想被正义联盟截胡。 幼稚鬼托尼·斯塔克就是想和正义联盟对着干。 反正他有的是钱，又不是养不起一个超级英雄。 正义联盟那边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争取一下苍白骑士。 这位苍白骑士显然与他们的联盟核心超人有一段不好言说的过去，到时候一起工作尴尬怎么办。 不过法斯特并没有加入复仇者联盟，同样，他对正义联盟也毫无兴趣。 法斯特只是表示如有需要，他会帮忙，但不会加入任何一方。 他又不是傻子，他还不懂神盾局那套？只要加入复仇者联盟就等于他的行动必须掌握在神盾局的控制之下。 他们会把法斯特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法斯特晚餐吃了什么，有没有拿小票这种小事都会被装入属于法斯特的记录档案袋里。 自始至终，把法斯特带回战舰的蝙蝠侠都非常沉默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蝙蝠侠一向都是这么沉默，所以没人觉得奇怪。 蝙蝠侠的沉默反而让法斯特的心情越发焦躁。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好了！可以专心勾引蝙蝠侠了！ 今天的小剧场，魅魔小法与猎魔人蝙蝠。 小法是个魅魔，高阶魅魔，被他蛊惑的人最终都被吸成了人干。 某天，小法寻着香味找上了蝙蝠，他从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小法没有发现眼前的蝙蝠是个猎魔人。 于是两人在床上大战，小法吃饱喝足了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发现被蝙蝠绑了。 小法惊恐：你为什么没被我吸成人干？ 蝙蝠冷漠：任务委托，村西的高阶魅魔，你的人头价值200块。（别问为啥只值200，因为巫师里的贫民太抠门了） 小法心如死灰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蝙蝠：但我改变主意了决定留下你。 于是蝙蝠把小法囚禁在床上，两人天天在床上醉生梦死，小法试图在床上吸干蝙蝠以此逃脱蝙蝠的控制，然而除了每天被喂地撑撑的以外什么也没发生：D 七夕的福利应该在今晚或者明白天骂出来然后放在群里 第72章 72 “你真的不考虑留下来继续深造吗？”校长劝说。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些学生看了都会惊叹想要的文件。 “你的才华完全可以用在建设国家,或者进军科研。你才来学校两个月，现在就要要求提早毕业会不会太快了点？” 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堆申请表。 “我可以允诺你的一切申请，这里有国际科技竞赛的申请表、奖学金申请以及一些活动申请表,只要你愿意留下这些都会给你审核通过。” 然而站在办公桌前的青年毫不为之所动，他毅然决然地把手上的毕业提交表交上去,连同他的毕业设计作品等一系列材料。 麻省理工学院是个以实力评判一切的学校,只要你实力够硬就能申请包括不仅限于越级、转班、提早毕业等。 “哎,这很可惜。”校长非常爱惜人才,但他也不会做强求的事情。 他在属于法斯特的毕业表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校章,装入档案袋。 “如果你留下,你或许会成为下一个拥有像托尼·斯塔克那样成就的电子工程系专家。别人穷尽一生想得到的东西，你可以轻易拿到却不想要。” 法斯特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了,毕业证会在七个工作日内发放到你的邮箱。” 法斯特礼貌的谢后转身准备离开，在他拉开门后。 校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早申请毕业吗？” 法斯特一只手扶着门,他转过头,半个脸庞在走廊投入的阳光下，光晕落在他脸上泛着柔光。 -- 第146页 “因为上学期间不能打工。”法斯特的嗓音清澈,就好像在述说一件平常的事儿。 因为不能打工就选择提早毕业？ 校长恨铁不成钢,法斯特如果缺钱可以申请奖学金，以他那样的才华,一年十几万的奖学金不是轻而易举？ 就因为这点小事就直接放弃继续深造？ 可现在毕业表经装入档案袋，说什么都晚了。 法斯特自然不是因为缺钱才选择从学校毕业的,本来他入学就是为克拉克·肯特精心编制的一场谎言而。 正如他对校长说的。 美国有严格的法律规定。 学生禁止在校外兼职。 留学生需要申请可以在校内兼职，但无法出入学校。 系统为法斯特伪造的身份信息，法斯特是美国户籍,所以就不存在什么留学生。 而他需要工作，别误会。 他指的是工作是，接近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的机会。 要知‘那件事’究竟是什么，接近蝙蝠侠就是当前第一重要。 蝙蝠侠又总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他，不愿意看他被抓就帮他隐瞒‘Joker’身份这个秘密。 法斯特不需要想，也知这是毫无可能的。 就算蝙蝠侠喜欢他，他在蝙蝠侠心中也一定是比不过正义和哥谭的，他没理由为他隐瞒。 所以关键一定在蝙蝠侠没说完的那句话里。 法斯特按下发送键，将自己早就编写好的简历发送到韦恩企业HR的邮件里。 他为了能够顺利入职韦恩企业，他最近还连肝了好几个比赛得了不少奖。 从界级到区域级一个没差。 他心情很好的眯起眼哼着歌，给彼得发了个消息，让他和耐德来学校附近的餐厅，他请客吃饭。 法斯特：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一张韦恩企业的office就能去和蝙蝠侠贴贴啦。 系统好奇：“你就这么确定韦恩企业会要你么？” 法斯特：“当然，麻省理工学院两个月毕业的高材生、各种大奖的荣获者，布鲁斯·韦恩总不会因为我的真实身份是小丑就拒绝一个好员工吧？ ” 法斯特：“而且知我是小丑的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作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他知个榔头。” 法斯特：“以我这份简历，至少都是个工程部核心职位，说不定是技术部门主管嘻嘻。” 另一头。 技术部主管办公室里，卢修斯正坐在办公桌前手指在桌上的电子屏幕上戳弄。 他样式普通的眼镜里倒映着屏幕的反光。 办公室的门亮起红光，提醒着卢修斯有人打算进入办公室，卢修斯分出一只手按下屏幕上的开门键。 卢修斯甚至没抬头看进来的人是谁，他保持着低头的动作认真的浏览屏幕上的内容。 “您好，韦恩企业专线午餐，对服务满意请给五星好评。”一份韦恩企业的豪华员工餐摆在了卢修斯的面前。 听到熟悉的声音，卢修斯抬起头。 他那伟岸的大老板、哥谭宝贝，黑暗骑士蝙蝠侠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一只手提着午餐。 “怎么？平日里不见踪影的董事长今天大驾光临你的公司是有什么事吗？”卢修斯推了推眼镜，他刻意加重了那句‘你的公司’。 布鲁斯脸上依然是那抹轻笑，他挑起眉。“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了？” “你的笑容还是留着给外边那些费尽心思想爬上你床的女人吧。”卢修斯丝毫不为所动。 “不止有女人。”布鲁斯依然是那副轻挑的态度。 卢修斯沉默了一下，选择无视布鲁斯的话，继续阅览着屏幕上的内容。“所以你没事找我？” 布鲁斯：“有事。” 卢修斯抬起头，那张算不上年轻的脸上满是疲惫，他今年才四十六岁，却经有了六十岁的老态，这些全部归功于老板对他的压榨。 “说说看？” 布鲁斯把勾枪放在桌上，卢修斯拿起所勾枪开始检查。 “我昨晚夜巡使用勾枪时发现勾枪有些松动。” 卢修斯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松动？是怎样的松动？为什么昨晚不来找我？” 布鲁斯耸耸肩，不是很在意地说：“大概只有0.1秒的延时，倒不是很影响。” 布鲁斯眼见卢修斯的面色不是很好，他又立刻补充：“所以我今天专门来了一趟。” 卢修斯：“好吧，我会为你重新调试。我希望我的老板能多活一些时日，毕竟我还没有到合法退休年龄，而韦恩企业的工资又很诱人。” 布鲁斯哭笑不得。 “你快走吧，我调试好后会给你放在办公室里。”卢修斯毫不客气地开始赶人。 说完，卢修斯按下了办公桌上的某个键连通了韦恩企业HR的电话。 “法斯特·赫本，我们工程部要了。”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本来经转过身准备离开办公室的布鲁斯顿了顿，又转过头来，他目光飞快扫视着屏幕上的信息。 那是法斯特·赫本的简历，就好像是担心布鲁斯·韦恩无法注意到他一样，他还在简历上挂了不止一张照片，他用的还是之前和克拉克约会拍的照片。 光看这份文件，确实是一张非常漂亮的简历，如果布鲁斯·韦恩仅仅是韦恩企业的董事长，他一定会录用法斯特，还会重用他。 -- 第147页 可他同时还是蝙蝠侠，而法斯特·赫本是Joker。 “...器械部就算了，信息部跟我抢什么人？让他们自己玩去，法斯特·赫本的才能在工程部才能完全发挥。”卢修斯还在和Hr沟通。 法斯特这份漂亮的简历让韦恩企业里不少部门的主管都想争取到，虽然工程部是公司里最大的部门，但器械部和信息部比卢修斯更早提出要走法斯特。 Hr没有办法，只能让卢修斯和其他部门的主管联系，商量到底把这个新人拨给谁。 卢修斯气势汹汹地连通了其他两个部门的主管，其他两个部门的主管也毫不示弱，三个人就法斯特的归处发生了争执。 “这个人我要了。”布鲁斯·韦恩的声音从卢修斯的耳麦里传来。 这让三个主管皆是一愣，如果是董事长亲自点名要这个人，他们怎么敢跟布鲁斯·韦恩抢。 “董事长，您凑什么热闹？” 卢修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皱着眉盯着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的布鲁斯·韦恩。 同时他无声地对布鲁斯·韦恩说：“你夜巡之前我会为你调试好勾枪，别凑热闹了。” “我哪儿是在凑热闹，我是非常真诚的想要这位人才。”布鲁斯扬起完美的笑容，他晃了晃手机。 手机屏幕里是他与Hr沟通，经将法斯特·赫本划在了他的名下。 卢修斯翻翻白眼，布鲁斯·韦恩根本不过问韦恩企业的事儿，他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个挂名董事长。 “那您打算把他安排到什么工作岗位？董事长助理？” 布鲁斯沉吟了片刻，问：“我们公司现在还差什么岗位？” 卢修斯翻了翻工作表回答：“差个门口站岗的保安，前天刚辞职了一个。” 布鲁斯：“那就让他去做保安吧。” 卢修斯倒吸口气，他们争取的人才，布鲁斯·韦恩直接给发配去当保安？ 卢修斯不死心，决定再争取一下。“那不如让给我，我会让他的才能得到最好的发挥。” 布鲁斯面色如常的说：“不，我觉得当保安就能发挥他的才能。” 既然布鲁斯·韦恩经这么开口了，卢修斯也不好说什么。 卢修斯孤疑地看了眼毫不动摇的布鲁斯，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但既然布鲁斯这么做了一定会有他的理由。 表演成一个无脑、毫不识才的董事长，也是其中一部分。 麻省理工学院附近的餐厅里，法斯特正在和彼得、耐德吃餐厅，同时，法斯特还在向他们宣布，他即将去韦恩企业工作的好消息。 彼得和耐德都为法斯特感到高兴。 法斯特是个好室友，安静、很少有噪音，并且成绩优秀，而且时不时还会请客吃饭。（划重点） 法斯特赛高！！苍白骑士赛高！！！ 法斯特保持着愉悦的表情，叉起一个草莓，这略微酸涩的草莓丝毫不能让他脸上的愉悦减少半分。 他咀嚼着草莓有些口齿不清地说：“总之..我向韦恩企业提交了简历，麻省高材生、各项大奖的获奖人、跳级毕业生，韦恩企业没理由不要我。”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法斯特得意地挑起眉。“看，经来了。” 法斯特打开邮件一看，那是韦恩企业Hr发给他的office，成功录用他之后公司就会发送信息，但如果没被录用，那么这份简历就永远得不到回复。 “恭喜你，法斯特·赫本先生，你经被本公司录取，您是位非常优秀的人才，我们为您安排了最合适您的职位，站岗保安？？？” 法斯特清朗、平静的声线在念到‘站岗保安’这四个字时突然拔高，语气里是不可置信和怀疑。 法斯特嘴角抽了抽，定睛一看，还真是站岗保安。 彼得和耐德面面相觑，法斯特那阴沉的表情让他们说不出那句‘恭喜’，显然站岗保安，并不能体现出法斯特的‘优秀’。 倒是能体现出苍白骑士的优秀。 系统：... 系统：....噗。 法斯特死死地盯着那份office，他的眼角染上一层绯红，是被气的。 是的，布鲁斯·韦恩无法拒绝一位优秀的人才，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给法斯特穿小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麻省理工的天才生，他不可能不要我。 是的，但这并不妨碍蝙蝠侠小心眼的给你穿小鞋。 七夕节的加更，宝们七夕节快乐呀！！！ 第73章 73 工作日,法斯特准时的出现在了韦恩企业的大门口，以韦恩企业新员工的身份出现在工作地点。 他站在保安台上，戴着方形的保安帽,略长的黑发扎在脑后，露出凌厉的五官,他在一群女员工的视线中,保持着面无表情一张脸。 他穿着一声蓝色的保安服,衣摆扎进长裤里,黑色的腰带束的他腰身极细,对讲机挂在腰侧,警棍别在腰后,裤脚被收在马丁靴里。 他站的笔直，身形修长,既高又帅，明明是与其他保安无异的保安服,法斯特硬生生穿出了军装的感觉。 法斯特维持着同一个表情,看着同一个方向,做着身为一个屁事都不用做的保安该做的事情，无视对着他小声讨论、向他搭讪的女性。 持续发呆。 一位年迈的保安看不下这些员工了,他发声把围观的女员工全都赶走之后,他瞪了眼法斯特。 -- 第148页 真不知道管理为什么招了个看起来人模人样，但像个花瓶一样的男人来当站岗保安。 就这群为了勾搭布鲁斯·韦恩而来到公司的女员工,一年到头没能见上布鲁斯·韦恩两面。 好不容易见到个长得帅的、还能天天见到，自然会像群发情的猴子,天天盯着法斯特看。 这样就无端给他们增加了工作量。 “干好你该做的事儿，不要想些有的没的。”老保安警告道。 法斯特甚至没有回应他，他只是直视着前方,像个雕塑一样。 然而看起来是在认真履行工作的法斯特实际上是在发呆，但他又没有完全发呆。 法斯特此时正在心里和系统聊天。 法斯特：怎么样？你确定那辆玛莎拉蒂里坐的是布鲁斯·韦恩吗？ 系统：是的，根据我的探测分析，他的确坐在里面。 法斯特：他是不是在看我啊。 系统：...对。 法斯特突然发出两声咳嗽，他捂着嘴用力咳嗽着，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了，他微微弓着腰，一只手握着伞柄，浑身颤抖，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 法斯特的眼角咳出了眼泪，他抹掉眼角的泪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看起来像极了当时康斯坦丁肺癌晚期时咳嗽的模样。 系统却怎么看法斯特这幅模样都有些不怀好意和演的过分了。 法斯特：即使我病重成这样，也依然带病工作。蝙蝠侠或许会觉得我很可怜，然后重新给我安排工作嘻嘻。 系统：.... 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没有在韦恩企业所在的街道对面停留多久，便开走了。 法斯特：..啧，他怎么把车开走了？ 系统：不知。 法斯特：你是不是谎报军情了？那车里根本不是蝙蝠侠吧。 系统：确实是蝙蝠侠。 法斯特收回了那副病弱的表情，他开始思考新的对策。 那辆玛莎拉蒂里，布鲁斯·韦恩戴着一副黑墨镜，墨镜下的眉毛紧皱。 布鲁斯原本以为，只要为难法斯特，给他一个保安的工作，法斯特就会自尊心受挫，老老实实地退却，放弃那布鲁斯并不知道的计划。 毕竟Joker是个很爱面子的罪犯，他喜欢那些昂贵的、花哨的东西，更会像只鸟儿一样，将那些昂贵的东西戴在身上。 比如那身高级定制西服、皮鞋、领花上的宝石。 结果，法斯特非但没有被难到，还准时来上班了。 要是说法斯特只是随便挑了个企业，刚好挑到了韦恩企业，布鲁斯是完全不信的，他一定有某种让小丑找上自己的原因。 还是因为...那件事？ 想到这里，布鲁斯的眉头更是紧锁，他停下车，摘下墨镜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他心如乱麻，小丑要烦他的话，那会烦死他。 但小丑过去从没把主意打在布鲁斯·韦恩身上，现在则不一样。 小丑变了，布鲁斯再次确信。 .... .... 接下来的几天，法斯特没有一次见到过布鲁斯·韦恩的身影，他的表现也由原来认真履行职责的模样变成了现在随意的动作。 比如现在，下午一点半，法斯特正靠在伞柄上坐着偷懒。 炎热的天气让法斯特变得非常烦躁，他思考着布鲁斯·韦恩不来公司的一万种理由。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布鲁斯·韦恩。 远处的大屏幕里，新闻里正报道布鲁斯·韦恩最近在和新女友去哪个海岛旅游。 法斯特压下眉，抹了把顺着发丝落下的汗水。 想到布鲁斯·韦恩和某个陌生的女性在海里泡水，他就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女友能有他重要吗？ 他，Joker，超级大罪犯耶！布鲁斯·韦恩就这么放心的让他来韦恩企业工作了？ 不该在夜里把他从温暖的安全屋里扯出来，把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给他脸上来两拳，然后质问他要做什么吗？ 难道蝙蝠侠真的不担心自己把韦恩大厦给炸上天？ 此刻的法斯特和那些为了爬上布鲁斯·韦恩的床、或是成为韦恩太太而来的女员工们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大约唯一有的区别就是女员工坐在办公室、喝着咖啡、吹着空调，享受午休和下午茶。 而他只能在公司的大门口，坐在伞棚下根本不能降低温度的阴影里，继续他的工作。 气死了。 他在这里热的要死、被蚊子咬，站一天。 而布鲁斯·韦恩，吹着空调、开着豪车和他的衣服女友约会。 布鲁斯·韦恩可以一直这么跟他耗下去，法斯特不能。 布鲁斯·韦恩就是吃定了他这一点，慢慢跟他耗。 法斯特用湿纸巾擦了下已经被汗湿透糊在一起的眼睛，他那翠绿的眼眸转了转，打定主意，他的嘴角浮现若现的笑容。 法斯特：系统，布鲁斯·韦恩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系统：根据系统搜索网络，布鲁斯·韦恩将在后天在韦恩大厦的楼顶举办一场顶流聚会。 系统发问：宿主，您又有新的针对蝙蝠侠的行动了吗？ 法斯特眯起眼，不清楚这是系统在问，还是操控着系统的‘它’在发出疑问，但对法斯特来讲，这没什么不好说的。 法斯特愉悦的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 -- 第149页 同时他在心中给系统解释道：倒也不算。我打算追求蝙蝠侠。 系统：...？您之前不是说您对超人一见钟情？ 法斯特：我早就想明白了，和超人异地恋好麻烦哦。 法斯特：而且超人没有钱，我不能现实一点吗？其实我喜欢有钱的。 系统：..啊这。 法斯特：蝙蝠侠很帅，还有钱。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法斯特表现得像是给系统的震撼还不够大一样，他补充道：最重要的是，蝙蝠侠夜巡多容易出现意外，他死后我一个人抱着他的过亿家产守着韦恩庄园，黯然销魂，它不香吗？ 系统：...香。 法斯特理直气壮：所以我现在要计划勾引蝙蝠侠。 法斯特：我要上演一发英雄救美，可怜的布鲁斯·韦恩以及一些不太重要的衣冠禽兽们被犯罪王子Joker劫持了。 法斯特：危机时刻，正义的勇者小保安登场了。无畏的他与小丑对上，巧用计谋击退小丑救下布鲁斯·韦恩。 法斯特：布鲁斯大为感动，决定奖赏小保安。给他升职加薪。计划结束。 系统听完法斯特的计划，没发现这和勾引布鲁斯有哪怕一丁点的联系。 系统沉默了一下，说道：但布鲁斯·韦恩肯定不会信你的小把戏。 法斯特轻笑出声。 他当然知道布鲁斯·韦恩不会相信他的小把戏，他也没打算让这个拙劣、满是漏洞，而他也完全不打算弥补漏洞的计划骗过布鲁斯。 或者说，他就是要让布鲁斯·韦恩知道他要这么做，可却拿他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计划来。 法斯特喜欢这个，他喜欢蝙蝠侠明知道自己处在小丑的控制之下，想要制裁他，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个计划，只需要骗到那些布鲁斯·韦恩的聚会上那些名流就可以了，这些猪脑子的名流可是真正的‘猪脑子’。 他们只会知道和相信他们眼睛看到的东西。 只要有很多双眼睛看到了，布鲁斯·韦恩不给他升职是说不过去的。 天哪，这个从小丑手上保护了他们的小勇士竟然只是个站岗的保安？ 韦恩先生，小勇士应该得到属于他的荣誉。 自从蝙蝠侠没有在英雄面前坦明他的真实身份，法斯特就认定了蝙蝠侠不会说出他的身份，行动越发放肆起来。 三天两头在蝙蝠侠一定会看得到的地方晃。法斯特猜测，蝙蝠侠还没有把他抓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原因大约是自己最近真的没有犯事儿。 同时，蝙蝠侠还在考量，苍白骑士和小丑，究竟谁在法斯特的心中占大头。 蝙蝠侠选择教化他的可能性，高于直接把他一棒子敲死送进阿卡姆疯人院。 法斯特：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既然法斯特都这样说了，系统也不好再说什么。 它最近已经越发看不懂他的宿主在想些什么了。 他的身份被蝙蝠侠所知晓，而他不仅没有离蝙蝠侠远远的，反而是想尽方法靠近蝙蝠侠。 他不停地去戳弄蝙蝠侠那根紧绷的神经，就好像一定要引起蝙蝠侠的注意一样，最好是把蝙蝠侠给点炸了。 法斯特现在的表现就像是过去的Joker，尽管他们的行为、思维都并不相同，但他们的目的永远都围绕着蝙蝠侠。 上一代小丑，是想让蝙蝠侠打破底线成为罪犯，这一个小丑的目的暂且不明，但也有作死倾向。 这让系统犯愁了，怎么办，感觉它的宿主很想把自己玩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的千层套路。 今天的小段子，小法是夜店的脱衣舞男（？）蝙蝠..还是那个蝙蝠。 布鲁斯16岁那年，第一次踏进夜店，在法斯特的哄骗下，点了一段大腿舞。 青涩的布鲁斯看着法斯特白花花的大腿忍不住羞红脸，法斯特嘲笑之。 18岁那年，布鲁斯又去了一次夜店，还是点了法斯特。 本来是想着报仇雪恨，绝不会在因为法斯特的大腿舞羞红脸的布鲁斯，又在法斯特的哄骗下点了额外业务，从厕所里出来后，布鲁斯直接落荒而逃，法斯特嘴里吞下液体笑得得意。 30岁那年，蝙蝠侠一拳把小丑打倒在地，小丑卧在地上大笑用语言刺激着蝙蝠侠，期待蝙蝠侠能杀了他。 蝙蝠侠抓起小丑的领子，将他按在墙上，从腰带里抽出一叠钞票塞进小丑的裤子里。 “还接活吗？” 第74章 74 一天后的夜晚,韦恩大厦的顶楼，一场上流的聚会开始了。 这场聚会为韦恩企业主办，除了韦恩企业的一些高层参与外。 最重要的确立下个季度韦恩企业的合作商,所以韦恩企业邀请了许多有名的商业巨头。 室内的装修风格以爱德华时期建筑为主，呈现一种古旧、优雅的欧式风,就像是哥谭老牌绅士淑女一贯喜欢的风格。 室外是灯火缭乱的舞池,聚光灯在夜空打得到处都是,明明是夜晚,韦恩大厦确是通透亮,隔着好几个区域都能看到韦恩大厦顶楼的灯光。 楼顶还有个专门的停机坪,这是布鲁斯·韦恩专用的停机坪,没有例外，哪怕是今天的聚会,他也不可能把停机坪让给别人。 布鲁斯·韦恩的这次聚会来了很多商业巨头，个个看起来都是身价过亿,不过懂得都懂。 -- 第150页 说是来和韦恩企业商谈下一步合作,但实际上都是为了巴结上布鲁斯·韦恩而来,他们和布鲁斯·韦恩的资产相比，差了可不止一丁点。 在布鲁斯·韦恩的场合把自己的私人飞机停在布鲁斯·韦恩的停机坪,不就是不把布鲁斯·韦恩放在眼里么？ 所以哪怕有人开来了自己的私人飞机,也只敢停在附近的停机场，然后在开车来到韦恩大厦。 只有布鲁斯·韦恩的飞机能够停在韦恩企业的楼顶,以及... 远处一架正在向韦恩大厦行驶的直升飞机上，小丑双手握着直升飞机的门把,风吹着他的发丝凌乱的飞舞。 法斯特低着头，眼眸里印着不远处那明亮的韦恩大厦，像是一把火焰在他眼里燃烧。 “老大,接近目的地了。”正在驾驶飞机的小丑帮暴徒。 法斯特挑起唇瓣。 他转头，身体跟着巨大的风流四处摇摆，他的身后是正在调试装备的哈莉·奎茵。 哈莉·奎茵为了今天的活动专门换了身新衣服，新款式的黑红配色紧身制服贴着她姣好的身形。 皮夹克背后是一只狰狞的鬼脸，一头金发扎成两个小揪揪立在头顶，她今天没有化妆，只是涂了个口红。 哈莉盘着腿，嘴里吐着泡泡糖，她手上正忙活着擦拭手上的棒球棍。 法斯特大笑着对哈莉说：“准备着陆了哈莉~我保证你会爱死今天的。” 哈莉站起来，她握着棒球棍挥了挥，试了下手感，她扁扁嘴，又拿起两把轻机枪背在身上。 她两步走到法斯特身边，手臂挽着法斯特的一只手臂动作亲密，脸上是痴迷的笑容。 哈莉根本不知道今天的目的地是哪儿，只是小丑在召集手下，哈莉就自告奋勇地登上了直升飞机。 哈莉的脑袋穿过法斯特的肩膀，好奇的向下张望。 当哈莉看到那座被誉为哥谭明珠的韦恩钟塔和韦恩大厦上的亮光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 这声尖叫有一瞬间甚至穿过了头顶直升飞机螺旋桨转动发出的噪音，直直的刺透法斯特的耳膜。 法斯特下意识地偏头远离哈莉，同时那白色颜料下的眉毛皱起。 “J先生！我的天——”哈莉满脸兴奋，她激动的大喊。 “你终于下定决心要炸了韦恩大厦？连同韦恩钟塔一起？天，我要激动地昏过去了。”哈莉激动地声音，语速极快。 哦，天哪。这可是韦恩大厦。 在过去有很多个夜里，无聊的夜里，小丑都有放烟花的习惯，把大楼用炸药炸飞了天、连同里面的人质一起，组成一场盛大的烟花。 哈莉不止一次提议把这象征着哥谭权利的韦恩钟塔给炸飞，但总是被小丑以各种理由拒绝。 甚至每次哈莉提到把韦恩钟塔炸飞的时候，小丑脸上的笑容就会立刻垮下来。 哈莉不蠢，既然小丑不喜欢她提到这个，那她就不会去触碰逆鳞。 她表面上依然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但她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疙瘩，关于韦恩钟塔的疙瘩。 哈莉的嫉妒心比很多人都强，她无法容忍小丑眼中出现除了她以外的别人，蝙蝠侠除外。 她打不过蝙蝠侠，而且Mr.J不允许她对付蝙蝠侠。 在过去有一个女人想要站在小丑的身边，哈莉还记得，她是个银行的职员，她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那个女人甚至学着装扮成小丑女，也就是她的模样，向和她一同站在J先生身边。 当然，那个女人最后被哈莉捆在了运往马达加斯加的大船上送走了，哈莉还贴心的为她准备了一枚炸弹。 而在小丑心中，韦恩钟塔的排名在哈莉·奎茵之上。 这一直让哈莉恨得牙痒痒。 但现在，Mr.J居然主动主动把韦恩大厦当做目标。 这样的活动，Mr.J还决定带上她。（哈莉已经选择性遗忘了是她一定要跟上来的。） 难道Mr.J要准备把这座大厦作为礼物送给她吗？ 天哪——— Mr.J一定是打算和她求婚了！ 哈莉·奎茵抱着法斯特的手臂，脑袋里天马行空的想象着未来。 就在直升飞机逐渐靠近韦恩大厦的两分钟里，她从Joker向她求婚已经快进到第三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哈莉！哈莉——”法斯特连叫了两声哈莉的名字，哈莉都没有给予回音，只是保持着那张痴笑的脸。 法斯特皱起眉，这小妮子又在想些什么，要不是他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去驱赶哈莉·奎茵。 他才不会带着哈莉·奎茵。哈莉是个好助手，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但肯定不是现在。 法斯特没有办法，只能使唤直升飞机上的其中一名暴徒，他从暴徒手中夺过那把RPG。 “我要把布鲁斯·韦恩的私人飞机炸成碎片。” 法斯特装作不经意的挣脱开哈莉·奎茵，他脸上挂着兴奋、疯狂的笑容，绿眸闪烁着光芒。 法斯特将RPG架在肩头，歪着头闭着一只眼，透过红色的瞄准镜瞄准那架黑色直升机。 悬停在空中的直升飞机有些摇晃，但这并不会影响到法斯特瞄准。 法斯特在风中眯起酸涩的眼眸，咧开嘴唇，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和猩红的舌尖。“Comeon——” 法斯特按下扳机，一发榴弹炮从RPG里射出，击中那辆停放在停机坪的直升飞机，砰的一声，飞机整个炸开，残片飞得到处都是，火光四起。 -- 第151页 法斯特也因为榴弹炮的后坐力，整个人飞到了直升飞机的另一侧，撞到机身才停了下来。 法斯特揉了揉被震的发疼的耳朵，兴奋的爬起来，凑到门边，见着下面的火光，他吹了声口哨。 隔着老远，他已经听到了派对里面传来恐惧的尖叫声。 “好了，听我指令。”法斯特侧了侧头。“将笑气炸弹投放下去，隔离韦恩大厦。” 得到命令的直升飞机操作员立刻将笑气投放下去。 法斯特又命令另外的手下，点燃鞭炮，从直升飞机上丢下。 噼里啪啦的鞭炮响个不停，从远处听着就像是枪声，看起来像是不停地扫射的子弹火光。 这样便能营造出一种外边的暴徒不少的错觉，谁会知道法斯特其实只带了那么十几个人呢。 “你们去守着下面，等我信号。”法斯特说着，用目光测量了一下直升飞机与韦恩大厦顶楼的距离。 “J先生，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嘛。”哈莉奎茵冲法斯特撒娇。 法斯特自然不会让哈莉·奎茵跟着他，哈莉冲进去恐怕就是拿着枪一顿扫射大屠杀。 哈莉的加入会破坏法斯特的计划，还会惹怒蝙蝠侠。 毫无意外，蝙蝠侠绝对会把他和他的小女友一起抓进阿卡姆疯人院。 所以法斯特的计划都是保证人质安全的情况下进行的，只要不触碰到蝙蝠侠的底线，蝙蝠侠对他的容忍度还是蛮高的。 法斯特危险的眯起眼，那张惨白的脸上，鲜红的嘴角上扬，表情明明是带笑却让哈莉感到不妙。 她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 “我亲爱的Haling——”法斯特的声线拉长，尾音发颤微卷。 “不要逼我在韦恩大厦，这个浪漫的最适合放烟花的地方揍你。所以，现在，你能做好你该做的事儿吗？” 哈莉磨磨牙，眨眨眼，抬手行了个礼。“好，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Goodgirl.”法斯特满意的笑了一下。 抬手再次测试了一下直升飞机与韦恩大厦顶楼的距离，他抓住直升飞机荡下的绳索，左右摇摆增加作用力。 他从直升飞机上跳下去，翻滚着落到了韦恩大厦的顶楼。 法斯特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他抬起头对着直升飞机挥了挥手，一根手杖从飞机上抛下。 法斯特接住手杖，理了理胸口的领结，刚才榴弹炮炸飞的直升飞机发生了爆炸，导致停机坪附近的玻璃被直接震碎。 法斯特踏着优雅的猫步踩着碎玻璃走进室内，法斯特在来之前就切断了韦恩企业的电梯供电与电门供电。 为了防止观众们离开现场。 聚会里，人们紧绷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动弹不得，哪怕只有小丑一个人，他们群起而攻之就能将他消灭。 人们依然感到恐惧，不敢动弹，不敢发声声音，即使在小丑进来前，他们还在门边试图打开电门、或者使用被切断了信号的电话徒劳的拨打GCPD的热线。 这便是小丑的威慑力，他是哥谭的噩梦，谁又能反抗噩梦呢。 小丑的皮鞋敲击在地面上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心间，人间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银行女职员指的是，苍白骑士刊里的，另一个‘哈莉’，喜欢着小丑的哈莉，而不是喜欢着杰克的哈莉。 今日份小段子，蝙蝠幼化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某次行动后，杰森提着一个十岁大的蝙蝠回来了。 小法：..这谁？蝙蝠除了达米安外的新的私生子？ 杰森冷漠：是布鲁斯，他遭受了作者的魔法攻击，年龄和记忆都缩回到了十岁那年。以及别整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孩，也知道你是怎么带达米安（指法斯特用脚带达米安），但我希望你看在他是你对象的份上能对布鲁斯好点。 小法：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说罢，小法就扒了小布鲁斯的裤子，并无情的嘲笑：小几把。 杰森：... 小法的话无情地伤害了小布鲁斯的心，并成为了小布鲁斯最讨厌的人，比讨厌达米安还讨厌的那种。 后来布鲁斯在某天恢复了正常。 小法推门而入：小几把，你在干嘛呢？ 布鲁斯似笑非笑：小几把？ 小法心里咯噔了一下。 然后就喜闻乐见，看看谁才是那个小几把。 第75章 75 小丑像是感觉不到恐惧的视线,他随手端起桌上一杯香槟，他挑起眉，目光扫过在聚会上的宾客。 他的目光在注视到布鲁斯·韦恩那双冷静的灰蓝色眼眸时稍作停留,布鲁斯·韦恩保持着与周围无异的恐惧、瑟缩的动作。 布鲁斯的表情和眼神里见不到一丝恐惧，甚至在小丑与他视线相撞时,布鲁斯的眼底充满了警告意味。 蝙蝠侠不会对小丑产生恐惧,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 小丑挪开视线假装自己不认识布鲁斯·韦恩,也不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这个怪诞的疯子冲着布鲁斯咧开嘴笑,这个猩红的笑容让周围的人险些呼吸停跳。 他语气轻快又随意,嘴角是愉悦扭曲的笑容。“管我干什么呀？继续喝酒,各位？” 见众人不敢动弹,小丑失望的皱了下眉，他像是歌唱般地说：“那好吧我自己喝。” -- 第152页 “我知道,你们总是在害怕我。害怕这个可怜、脏兮兮的小丑男孩，有什么可怕的？”小丑在聚会里漫步,随意转着圈,他的步伐轻盈,动作夸张，像是在舞蹈。 “或者我从未给你们讲过我的故事。”小丑兴致盎然地低笑了两声,又转变成高昂的笑。 “我在成为Joker之前,是哥谭最底层的那类人，只能住在地下室、看着房东的脸色、被老板压榨,我妄想有一天能靠自己的本事加入上流的聚会，就像今天。” 小丑的语气忽快忽慢,声音忽高忽低，让人感到不适，这是自然的。 他随意编造着根本不存在的背景故事。 “成为小丑之后做到这一切显然更容易,钱、女人、炸药炸药炸药，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以及我说的背景故事请不要相信，毕竟我一直生活在疯癫的爱丽丝梦境里，哈哈哈。”小丑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哪怕没人接他的话，他自娱自乐的发出尖锐的笑声。 小丑微微收敛笑容，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或者我该做点什么？当做这场聚会的入门票？不如给你们表演个节目吧。” 小丑一口气喝完杯里的香槟，他把过多的香槟含在嘴里，两个腮帮子鼓起，随后他缓慢的将香槟咽下，喉结滚动。 紧接着，小丑皱着脸，吐了下舌头，像是被这酒辣到，他还夸张的用空下来的那只手扇了扇风，跺着脚。 就像是马戏团里，那会逗人笑的小丑。 下一刻，他的行为却是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 他在桌边磕碎了那高脚杯，一个跨步，扯过一位女性，胳膊架着女性的肩膀，被他磕碎，变得极其有杀伤力的高脚杯抵着女性白皙的天鹅脖。 小丑拐着那名女性，他垫着脚尖，带着那被劫持的女性转了个圈，那女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双手扒拉着法斯特的手臂，把无助的视线投向其他人。 “踏哒——” “这个节目不错吧。”小丑笑眯了眼。 他注意到早在他有意图，也就是敲碎高脚杯的那刻，布鲁斯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冲出去。 见周围所有人都避开了她投去的视线，被劫持的女性发出一声啜泣。 “嘘——我喜欢安静，否则我可能会更愿意让你脑袋开花。”小丑语气轻飘飘地说。 他的声音有些许沙哑，喷在女人耳边让她一阵头皮发麻，如果这不是小丑发出来的声音，她或许会很兴奋想要与对方有更深的接触。 “我想想，我们做点什么，击鼓传花玩过吗？” 小丑兴致勃勃地提议：“拔掉了引线的□□会在随机时间，大约是1秒到2分钟的时间内爆炸，从第一位开始向左手边的那人传递，看看哪个幸运儿先爆炸。” 法斯特随意的语气像是在述说明早的天气，他丝毫不把这些人质的性命放在眼里。 突然，小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个地方，他大声说：“那是什么？” 所有人都顺着小丑视线方向看去，他们都亲眼看见一道腿的残影快速地收回了门内。 有人躲起来了。 布鲁斯眯起眼，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门边，表情若有所思。 刚才大楼外响个不停的枪声是虚张声势，蝙蝠侠虽然从来不使用枪械，但他确实是个枪械大师。 他能够区分每一把枪，在按下扳机后，子弹从枪□□出，弹壳落在地上的声音，没有一把枪与外边的枪声对上。 所以布鲁斯可以判断，外边的枪声是由某种东西伪装而成。 其次，小丑如果要劫持一场聚会，以蝙蝠侠对小丑的了解，他一定会让他的手下守住每一个出入口，包括通风口。 紧接着，小丑会安排一些能够绊住警方的东西，但绝对不会绊住蝙蝠侠的东西来确保蝙蝠侠能够顺利进入被小丑劫持的聚会。 但现在，整个顶楼的聚会只出现了小丑一个人，而根据智脑的监控数据显示，除了顶楼有只丑角外，整个韦恩大厦里没有一个暴徒。 幸好，因为今日要在韦恩大厦的顶层举办party，所有员工都被放了一天假。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小丑甚至没有带武器，但没有人敢反抗他。 哥谭的市民就像是处在压迫下的兔子，他们甚至不敢想象奋力一搏同样可以咬死猎手。 小丑这样的行为只有两个可能。 向蝙蝠侠表明自己另有所图，目标不是这些人质。其次就是，小丑在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以此掩饰他真实的目的。 虽然布鲁斯现在没办法化身成为黑暗骑士，但他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下，他在使用智能手表操控无人机对周围进行应急布防。 以及修复韦恩大厦被黑客破坏的电网。 “哦？让我猜猜有只可爱的兔子躲起来，不想参加爱丽丝的茶会。”小丑拖长调子说着，恶意在他身上蔓延，嘴角始终挂着森冷的笑。 同时他挟持着手上的女性，用破碎的高脚杯迫使着她向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去。 他们在一步步逼近那露出‘马脚’的门板，那比普通门更小、更矮的门内是存放工具的小房间，小房间的另一扇门连接着走廊。 “那么就让小丑骑士来消灭他吧。”小丑拖着那女人走进了小房间，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 第153页 进入房间后，小丑注意到一些工具凌乱的落在地上，呈现不规整的形状，显然是有人因为惊慌绊倒了工具。 小房间另一侧的门开了一半，显然有人慌不择路逃跑时忘了关门。 透过那扇半开着的门是黢黑的走廊，走廊的灯是小丑之前切断的，走廊里除了风声外还有另外的明显是人发出来的喘气声。 看来那逃走的‘小兔子’没能跑多远，大概是毫无一点灯光的走廊和封锁的电门、电梯让他无法离开顶层。 小丑松开对女人的钳制，那双深沉、满是疯狂和杀意的眼眸注视着瑟缩的女人。 “现在待在这里好吗？女士，我得去抓个小兔子，please？”小丑用了请求的词语，但语气却隐约有压迫和威胁的意味。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乱动。 因为她清楚她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哪怕她逃走也逃不出这一层楼，反而会激怒小丑。 女人惊恐地点头，在角落缩在一团。 “好女孩。”小丑说完，手攥着那根手杖，压着步子走出了那扇小门，他还抬手轻轻地把门扣上。 不一会儿，女人便听到了走廊上传来了小丑的笑声、另一个男人的惊呼声、□□击打的声音，这声音不仅女人能听到，外边的那些人质也能听到。 女人抱紧脑袋，瑟瑟发抖，她浑身冒冷汗。 女人用手掌盖住耳朵，但小丑的笑声依然能穿过她的手掌进入耳朵，回荡在整个大脑。 女人听到那陌生的声音说了些什么，小丑的笑声消失，他发出愤怒的咆哮和怒骂声，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直升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 然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那门后根本就没有另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法斯特一个人。 他扣上门扣快速地使用棉棒卸妆，换上保安的制服，而那些声音全部都是法斯特提前录好的。 他所做的只是要做出一副他想要的效果。 小丑与勇敢的小保安法斯特·赫本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战斗，曾经读过警校的保安法斯特并没有让Joker占到多少便宜—— 感谢哥谭的普通人们总是认为小丑的强大在于他对人们内心的控制，没什么人知道小丑这个惨白的瘦鬼其实也是个格斗高手。 然后小保安向Joker说到了什么，戳中了小丑的软肋，小丑思考乘坐直升飞机离开了。 而那被法斯特劫持的女人就是法斯特的证人。 虽然女人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法斯特会告诉她，她该看到什么，受到极大精神刺激的女人会下意识地记住法斯特告诉她的内容。 然后处于恐惧中的大脑，会因为得到了安慰，下意识地根据法斯特提供的话语构建出类似的场景。 成为法斯特的证人。 法斯特换上保安服后，没有立刻摘下头顶的绿色假发，他把紫色的西装套揉成一团塞进影子里，又从影子里取出一个巨大的白板。 他在白板上写上‘快走’两个大字，推开玻璃窗，探个头将白板拿出去，确保哈莉·奎茵能够看到他的白板。 楼下的哈莉：？ 哈莉看到了这条白板，推测是Joker遇到了危险让他们先撤退，哈莉严肃着脸思考了一下，立刻召集手下准备上去营救她的J先生。 法斯特撑着窗户看见哈莉召集手下准备上楼，他有些无奈蹲在角落，拿出手机给哈莉打电话。 小丑还没说话，哈莉炸呼呼的声音已经从手机里传来。 “Mr.J你别担心，我这就上来救您！！” 法斯特默默把手机拿远，幸好他提前把手机声音调小了。 他压着嗓子对哈莉说：“你们快撤退，把直升飞机开走，那是我向黑面具借的，我在以这里很好。” “啊？”哈莉皱起眉。“你在说什么胡话呢！J先生你是不是被蝙蝠侠给打傻了！” 法斯特用哄孩子的语气：“噢，别闹了，我的小女朋友，我已经打入了韦恩企业的内部，布鲁斯·韦恩还要给我升职，如果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哈莉我保证你不会好过。” 哈莉被法斯特的一句小女朋友哄的心里甜滋滋的，甚至直接忽视了法斯特最后那句威胁。 但同时心里竟然有些沉重，难道小丑帮已经穷到需要J先生打工赚钱养他们了吗？ 不行，小丑帮要努力起来，养活J先生。 虽然Joker平日里喜欢的那些炸药、刀具以及一些定制的服装、超跑价格不菲，但.. 好吧，至少小丑帮要靠自己养活自己，不能让J先生辛苦一个月的那点工资来养他们。 “好吧。”哈莉不甘心地说完这句话，招呼着手下登上直升机离开韦恩塔。 挂断电话之后，法斯特皱了下眉，下次的行动说什么也不能带上哈莉·奎茵，这小妮子实在太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小丑帮很穷这件事。 因为今天双更，所以我想推推文：你墙头都和我有过cp 为了收集能量，阿泽尔被迫在各个世界穿梭完成攻略任务拯救世界。 因为系统资源分配不够的缘故，他被迫停留在一个世界里以不停换马甲来攻略任务目标。 他当过人间之神的小玫瑰。 迪克·格雷森警官的盲人犯罪侧写师搭档。 蝙蝠侠的黑暗骑士半身。 三公主的忠实舔狗路人A。 -- 第154页 红罗宾的黑客朋友。 等等。 .... 回归现实，听着同学讨论着自家墙头，他看了眼由于他提供了能量而一片祥和宁静的周围。 阿泽尔吸了口烟，深藏功与名。 结局无cp，不掉马，主角独美。 第76章 76 走廊上安静了,那扇被轻轻合上的门被轻轻的打开，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向她靠近。 女人害怕到停止了一瞬的呼吸，她浑身发冷,全身上下更是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起来。更是害怕到浑身发冷，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天哪——请别——”女人闭着眼祈祷着。 法斯特居高临下冷眼注视着这脸色被吓得惨白,连脸上的妆容都盖不住的女性。 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嗤笑,脸上的表情一转,变成担忧、后怕的表情。 “女士,你没事吧。”法斯特蹲下身,那双绿眸掺着金色的光点。 女人听到这完全不同于小丑那般尖锐、忽高忽低声调的声音,她悬着的心依然没能放松。 她眯着眼透过细碎的光打量法斯特,狭小的眼缝里是穿着保安服的法斯特。 法斯特的头发凌乱，嘴角破开,脸颊块块青紫，眼眶绯红,头上全是冷汗,保安服被扯皱,挽上去的袖子下手臂上留有被棍棒敲击的淤青。 看起来好不凄惨。 那双森色的绿眸粹着光点，该如何形容那双眼睛。 像是揉进了这个世界上一切能够被称之为美好的词语,充满了生气和宁静的意味。 他没有被小丑所带来的恐惧击倒,他甚至击败了小丑。 女人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劫后余生的强烈喜悦冲刷了先前的绝望,两种差极的感受冲刷她的大脑，让她眼前一阵阵眩晕发黑。 她好几次试着从地上爬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法斯特凝视着女人,轻声询问：“我可以吗？” 女人的大脑处理了好几秒法斯特的话才理解是什么意思，她点点头。 法斯特伸出手揽住女人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这个不过一百斤出头的女人扶了起来,女人这才惊觉她的腿早已软掉。 她只能靠在法斯特的身上，借由法斯特的身体保持站立。 小丑带着被挟持的女人进去，却是一个保安扶着之前被小丑挟持的女性走出来。 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在他们看不见的走廊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很容易猜到。 刚才走廊的动静并不小，以及刚才从韦恩大厦下飞走的那辆印有小丑logo的直升机。 都在告诉他们一件事。 那就是小丑在对人们造成更多伤害或者被蝙蝠侠打包送进阿卡姆疯人院之前便离开了这场聚会。 除了炸掉了一架飞机外，他竟然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害，哦，除了那位可怜的被小丑劫持的女性。 解放了的人质把视线投向被法斯特扶着的那女性，那位女性缩在保安的怀里，一脸娇羞，目光灼灼地抬头盯着法斯特的脸。 完全没有半点被小丑劫持时的害怕。 显而易见是这位勇敢的保安击退了小丑保护了他们，他浑身上下残留的伤口可以为他作证。 法斯特扶着女性找了个沙发坐下，女性激动的添油加醋地向周围的人描述她根本没看到，但她可以想象出来的，法斯特与小丑的激烈对战。 周围的人为法斯特勇敢的行为拍手欢呼，并大声夸奖法斯特的勇敢。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看到了一个蓝色的裤腿从门后收回去，只有法斯特穿着一身蓝色的保安服。 而他们似乎都已经相信女性所‘看’到的画面，那就是法斯特击败了小丑。 只有一个人除外，布鲁斯·韦恩。 哪怕他不知道法斯特·赫本就是犯罪王子Joker，他也能从小丑这满是漏洞的计划中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违和的地方。 但这些早已被金钱、利益所腐朽的脑袋可想不到这么多，他们只看得到小丑为他们准备的，让他所看到的。 布鲁斯处在包围着法斯特的人群外围，他压下眉，不明白小丑的把戏究竟是想做什么。 法斯特向周围的人述说着他是如何‘英勇’的和自己对战的。 “那么你对小丑做了什么让他决定离开呢？”布鲁斯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不大不小，却能够让所有人听见。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把聚会的主角，他们想要巴结的对象，布鲁斯·韦恩晾在了一旁。 布鲁斯并没有和人们一起围着法斯特。 布鲁斯坐在沙发上，双臂搭在沙发背，一条腿翘起，绷紧了西装裤，隔着布料也能看到那结实、紧绷的大腿。 那张格外俊美足以让每一个女人心动不已的脸庞上是一个轻浮的微笑。 布鲁斯耸耸肩，脸上的笑容依然。“别误会，小英雄。随口问问罢了，大家都知道小丑不达目的不罢休，要让他离开可不容易。” 其他人立刻就明白了布鲁斯的意思，噢，原来布鲁斯·韦恩这饭桶觉着这小保安吸引了本该一直在他身上的视线，所以故意找茬啊。 他们在心中腹诽布鲁斯·韦恩的行为，表面却是附和布鲁斯·韦恩的话语，将‘好奇’的视线投向法斯特，并发出和布鲁斯类似的疑问。 法斯特面对布鲁斯的质问，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他笑眯着眼，露出爽朗的笑容。“哦。这个啊..” -- 第155页 “大家都知道，小丑是个很随性的罪犯，正是因为他随性，对大部分人感兴趣的东西都不敢兴趣，就像钱、权利，他都不感兴趣，所以他才是最难对付的。” “但是他也不是没有不在乎的东西。” 刚才被法斯特救下的女人兴奋的接嘴道：“我知道，小丑最在意的是蝙蝠侠！”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确实，小丑最在意的便是蝙蝠侠，他所做的很多坏事都是为了引出蝙蝠侠，让蝙蝠侠和他进行无聊的‘游戏’。 “正如那位女士所说。”法斯特嘴角荡开一抹笑，被救下的女士看了又是一阵脸红。 “我告诉小丑，蝙蝠侠在城北阻止疯帽匠犯案。”法斯特意味深长地说，那双绿眸转悠着在布鲁斯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布鲁斯自然知道这个点没有除了小丑外的任何人犯罪，否则今晚就不会举办派对了，他早该化身蝙蝠侠打击罪犯了。 “然后小丑就追着蝙蝠侠去了。” “不管怎样，你都是位勇敢的英雄，比那个什么蝙蝠侠好多了。”被法斯特救下的女人夸赞着法斯特。 顺便她还拉踩了一脚蝙蝠侠。“蝙蝠侠从来不在我们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相信蝙蝠侠？我们的钱和命早晚都会进了罪犯的腰包。” 哥谭绝大多数有钱人都不喜欢蝙蝠侠，因为蝙蝠侠从来不肯杀死那些该死的罪犯，他无法永久的解决他们的安全隐患。 蝙蝠侠只是把罪犯抓进阿卡姆疯人院，然后罪犯再次逃脱，炸一栋楼、劫持一场聚会，而那些大楼可都是他们投资建立的。 他们总是会因为不停逃出的罪犯不停地购买新的项目。 “...噗。”法斯特忍不住发出一声笑，他目光隐秘地看向布鲁斯·韦恩，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调侃意味。 真不知道布鲁斯·韦恩这位正主蝙蝠侠听到他保护的人民对他这样的评价时他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布鲁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依然维持着脸上的笑。 对于布鲁斯完全没有的反应，法斯特有些失望。 “我们在危机时刻永远不能相信蝙蝠侠，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被我们雇用保护我们的人身上，就像这勇敢的保安。”女人夸赞着法斯特。 法斯特抬眸，视线停留在女人身上。见法斯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女人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羞红。 实际上法斯特刚从系统口中得知了这女人的身份。 豁，这女人不仅是哥谭一位老贵族，另外还是哥谭市雷厉风行的一位政客。 政客可是相当会说话的一个职业，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控局势。 现在这位政客恰好是站在法斯特这边的，甚至不需要法斯特来说，她就能帮助法斯特得到法斯特想要的东西。 法斯特能感受到，这个女政客对他萌发了某种好感。 法斯特挑了下唇，恶意在他心中产生。 如果她知道挟持她，让她恐惧绝望和把她从绝望中拉出来的人是同一个人，她或许会当场疯掉。 是接受不了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呢，还是半疯半傻成为第二个哈莉·奎茵？ 当然，法斯特也只能在脑袋里想想。 女人见周围的人被她所说的话打动，她看到了法斯特蓝色保安服臂章处的韦恩企业的标志。 女人心中一动，她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女人对布鲁斯·韦恩说：“韦恩先生，这是你们公司的保安？他的本事可不该只是个保安，不如让给我好了，我会比你更好的使用他的才能。” 法斯特嘴角一抽，他更好的才能当然不止是保安，毕竟他为法斯特·赫本这张简历打造的人设是一个技术人员。 不过法斯特并不担心布鲁斯·韦恩会把他让给这个女政客。 哈，天知道脱掉了法斯特壳子的‘小丑’会对这个无辜的女人做出什么呢？ 蝙蝠侠不会放心让小丑离开他的视野的，特别是当小丑主动闯入他的视线，并可以一直处于他的监视之下的情况下。 蝙蝠侠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人民和他自己之间，蝙蝠侠总是希望自己是受难的那一个，有着这样坚定正义感的蝙蝠侠不会允许小丑有伤害到其他人的可能性。 即便蝙蝠侠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恰好是中了小丑的奸计，他也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蝙蝠侠会把他留在韦恩企业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　　用尽了全力想升职的小法：） 还是推预收文：我和我四个不省心的兄弟 得知自己的生父是布鲁斯·韦恩会发生什么？ 答：立刻被早就不想见着自己的家人打包丢去哥谭。 布莱恩：谢邀，刚下飞机，哥谭的太阳略大。 由于自身的特殊能力导致布莱恩看起来像是病了十几年，并会接着病下去。 兄弟们对他百般照顾，生怕他某天就搁那儿搁那儿了。 很快，居住在韦恩庄园的布莱恩发现家人的不对。 大哥迪克和二哥杰森就不提了，一个警察一个飙车党身上带伤算正常。 但是，提姆坐在家里玩电脑也能挨个熊猫眼？还只有一只熊猫眼，显然是被揍得。 昨晚见达米安还活蹦乱跳，第二天下午达米安回家就一瘸一拐，哥谭的学校里校园霸凌都敢欺负到韦恩头上了？ -- 第156页 还有他的甜心父亲布鲁斯，他是夜里练散打吗？浑身是伤。　　、 知晓事情不对的布莱恩暗中调查发现，自己的兄弟和家长都有饭后出去溜达的兴趣爱好。 饭后溜达在哪个城市不好，偏偏是在哥谭。 于是布莱恩利用自己的势力帮家人们把揍过他们的罪犯都给解决咯。 布莱恩叹口气：不省心的兄弟。 蝙蝠家：...欲言又止 某天正在调查哥谭新势力6区的蝙蝠家们终于找到了机会一起蹲在水滴兽上偷窥6区大佬。 只见人群层层散开，穿着黑色大衣的6区老大布莱恩从人群里走出。 蝙蝠家：等等？他们该不认识这个黑老大吗。 蝙蝠家亲情向。 第77章 77 所以法斯特不急不慢的开口：“不,女士。能为布鲁斯·韦恩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 “凯拉女士，我很抱歉，我不能把他让给你。” 法斯特和布鲁斯两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法斯特抬起眸,只见布鲁斯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座小山挡在他面前，布鲁斯走到法斯特身后,他把一只手臂搭在法斯特的肩膀上,神情和动作间满是悠闲。 布鲁斯微眯眼睛,张开唇,露出八枚洁净的牙齿,两边的咬肌收紧,一个性感的笑容展现在他脸上。 “我很喜欢我的小英雄,我可舍不得把他让给你。” 见布鲁斯没有让人的意思，凯拉有些急了。“可在我身边他才能展现他的才能,你是在浪费他。” “哦？我怎么浪费他了？”布鲁斯疑惑地偏头，他的脑袋靠近法斯特的肩膀,那性感的嘴唇险些要贴在法斯特的耳朵上。 属于布鲁斯的气息喷在了法斯特的耳朵上,这让法斯特几乎要战栗,过去的记忆涌入心头，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蔓延到全身。 他强撑着保持冷静而不是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惊慌过度的小女孩那样跳起来。 “他甚至只是个站岗保安！”凯拉有些生气的说,她的声音不自觉加大,是因为争取不到法斯特的焦虑。 周围的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这可不是对布鲁斯·韦恩说话的态度。 尽管所有哥谭人都公认布鲁斯·韦恩是个饭桶,可这饭桶拥有着强大的经济实力，他完全可以对凯拉实行经济制裁。 “不,他不再是了。”布鲁斯·韦恩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现在，他是我的贴身保镖了。” 法斯特达到了他的目的，接近布鲁斯·韦恩。 法斯特不动声色地挣脱了布鲁斯·韦恩的手,他与布鲁斯·韦恩拉开大约两步的距离。 “你说真的？韦恩先生，天哪，我做梦都没想过我能成为你的贴身保镖。” 法斯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张俊美的美国大男孩的脸上是不可置信和惊喜，配上伤口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他语气像只雀跃的鸟儿。 “当然。”布鲁斯·韦恩瞥了眼凯拉，再次对着法斯特露出笑容。“毕竟有位漂亮的女士肯定了你的能力，而我对此也表示肯定。” 只有法斯特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笑意并没到达眼底。 如果现在布鲁斯·韦恩还不清楚法斯特想要什么，他就不配叫做‘侦探’了，尽管他已经舍弃这个称号很久。 小丑这个不走心只走肾的计划本来就不打算欺骗他，只是为了让这些人给他证明，施压布鲁斯·韦恩，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小丑想接近他。 目的不明，但布鲁斯会给他这个机会，不，应该说，他没有机会选择。 布鲁斯拍了拍法斯特的肩膀。“好好干，我的小英雄。” 法斯特的笑意加深，他像是感觉不到布鲁斯拍他肩膀时所施加的力和隐藏于其中的威胁那样。 “当然，Boss。” 两人的动作算得上亲密，再加上看不透的笑容，很容易让派对上刚逃脱了危险的客人们看出些许弊端。 突然，有一个人越看法斯特越觉得眼熟，他想起了什么。 他大声道：“这个保安不就是当时在哥谭赌场里和韦恩先生玩德扑，韦恩先生指明赌注要他的那个人吗？” 众人一片哗然。 “可惜后来稻草人袭击了赌场，我没能见证那场赌局的最后。”那人继续回忆。 不少当时在赌场的人也想起了那天的记忆，毕竟当时布鲁斯·韦恩还没登场，大多数人都在围观法斯特与比滋欧玩德扑。 “我记得这小保安挺会玩德扑的，他在第一回 合就开掉了比滋欧。”一位女性说道。 同样也在这个聚会上的比滋欧红了脸，倒不是因为害羞，是被气的。 眼见众人对上了过去在赌场的记忆，布鲁斯挑起唇瓣：“哦是的。我我还觉得可惜了那场没结束的德扑。” 周围调侃道：“韦恩先生到底是觉得可惜了那桌赌局还是觉得没得到人可惜呢？” 布鲁斯笑而不语。 周围的人懂得都懂，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他们目光大刺刺的盯着法斯特，这个即使脸上带了不少伤也依然俊美的大男孩。 “倒是最后还是回到了您手上啊。” 布鲁斯带着深意的笑意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和法斯特有某种更隐秘的关系。 女政客磨了磨牙，她知道她没有资本去和布鲁斯·韦恩抢人，只得放弃。 没过多久，哥谭警局派人象征意义的来做笔录，毕竟除了布鲁斯·韦恩可以忽略不计的经济损失外，并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 第157页 警局的警察相当讨厌和这些纸醉金迷的哥谭贵族打交道。 所以他们只是象征意义的做了笔录，从法斯特口中得到一份他是如何与小丑搏斗，并把小丑骗走的详细过程。 当然，和警察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些像是鬣狗闻不得一丁点血腥味的记者。 法斯特英勇击退了小丑的事件在哥谭大肆宣扬，几乎不到一日，所有人都知道韦恩企业有一个小保安击退了小丑。 事情越传越夸张。 传到最后变成了，韦恩企业的小保安把小丑按着打了一顿，小丑痛哭求饶，小保安心软才决定放过小丑，小丑大受感动决定以后都不再对韦恩大厦出手。 哥谭那些大坏蛋们看着这新闻也笑掉了大牙。 虽然他们知道这是假的，但不代表他们看到舆论指向小丑时他们不会感到幸灾乐祸。 法斯特倒是毫不在意这些新闻，毕竟无论是小丑还是小保安都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的，而且这些人也只是笑笑，他可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隔天早晨，法斯特换上了一身黑西装准时出现在韦恩企业的大楼外。 这件西装由韦恩企业提供的，一件质量极好的黑色西装比起皱巴巴的保安服更能衬托法斯特的气质。 黑西装显得法斯特的皮肤更加白皙，他身形笔直，薄厚适中的唇瓣微抿，架在鼻梁上的黑墨镜让他看起来更有肃杀的气质。 他脸上那些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消掉了半数。 只有两个略大的伤口，他用创口贴盖上了，为了让小保安和小丑的战斗显得足够真实，法斯特下手时的劲儿可不小。 不过都只是些看起来吓人的皮外伤。 法斯特把鼻梁上挂着的墨镜收起来折在西装口袋里，理了理西装，踏入大楼。 原本总会在门口观望法斯特，时不时给他送瓶水的女人们对他视而不见、或者用鄙夷的目光瞥一眼他就收回视线。 当然了。 现在的法斯特除了击败了小丑的英雄外，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布鲁斯·韦恩的新的暧昧对象。 韦恩大厦的绝大多数女性都是为了成为布鲁斯·韦恩的对象而来。 谁会想得到呢，这个俊美的小保安也是为了爬上布鲁斯·韦恩的床而来的。 所以现在的法斯特和这些女人就相当于是情敌关系。 法斯特也不介意让她们更加生气，他挺直了腰板，他扬起头，在女性恨不得把他活剥了的视线中趾高气昂的走进了董事长专用的电梯。 作为董事长贴身保镖，他自然可以乘坐董事长专用的电梯。 作为布鲁斯·韦恩在公司里的贴身保镖，法斯特需要待在布鲁斯·韦恩的办公室里。 法斯特进入办公室后，布鲁斯·韦恩并没有在办公室里。 他想起，外界对布鲁斯·韦恩的评价。 布鲁斯·韦恩作为韦恩企业的董事长，他并不时常出现在公司，他把他的公司交给了董事会打理，只有偶尔实在闲着没事儿做了，他才会出现在办公室里。 毕竟布鲁斯·韦恩每天要做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白天和各种各样的封面女郎约会，晚上和各种各样的封面女郎在床上‘约会’。 当然，法斯特知道这些都只是谣传罢了。 毕竟布鲁斯·韦恩晚上会化身蝙蝠侠打击罪犯，白天除了补眠外还需要时常出现在媒体面前。 这样高强度日夜颠倒的工作，布鲁斯多半用不到几年就会秃顶，而媒体形容布鲁斯·韦恩的秃顶会称之为操劳过度。 哈哈，虽然从某种说法来看，他确实是操劳过度导致的秃头。 法斯特在办公室里闲逛了一圈，最后法斯特趴在了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座城市。 哥谭的建筑物有许多偏向古旧的哥特式，存在着许多中世纪或者之前就留下来的古旧建筑，就比如韦恩钟塔。 但由于科技和社会的发展，哥谭多了不少现代的建筑伫立，这是一座古堡与现代结合的城市。 它真美。 这便是蝙蝠侠所守护的城市，法斯特痴迷的盯着这座城市的一切，这座城市对每一个哥谭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就是哥谭的市民无法离开哥谭居住的原因，他们是哥谭的一部分，他们叫骂着这座城市的种种不好，却依然深爱着它，深爱着这座民风淳朴的恶之都。 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哥谭人骨子里带的疯狂与乖张让他们无法习惯外界的生活 法斯特等了一会儿，布鲁斯·韦恩依然没来办公室，法斯特猜测他应该不会来上班了。 所以法斯特干脆的扑到了布鲁斯·韦恩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他拽了个抱枕垫在身后脑后，他双腿交叠在一起搭在沙发外，两只手举着手机开始玩消消乐。 过了一会儿，法斯特像是玩累了一样，他翻了个身，非常自觉地从茶几柜下抽出平日里布鲁斯在办公室里补眠时用的空调被。 他抖了抖那床空调被，盖在身上。 布鲁斯甚至看到了法斯特深吸了一口空调被上残留的、属于布鲁斯·韦恩身上带着的香水味，然后侧着身睡了。 姿态悠闲、随意。 倒是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 这便是布鲁斯·韦恩从监控里见到的画面。 此时的布鲁斯·韦恩正坐在黑漆漆的蝙蝠洞内，屏幕淡蓝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 -- 第158页 他正通过放置在韦恩大厦里的监控监视着法斯特的一举一动。 布鲁斯皱起眉，关掉监控，他揉揉眉心，打开最近调查的罪案，开始跟着昨晚获得的线索继续调查。 最近出现了个狠家伙，被那人盯上的家伙无一不例外的死在了他手中，全是被□□一枪致命，并且那人有着极高的反侦察技巧。 蝙蝠侠追踪了好几天也没能获得那神秘人的一丁点线索。 布鲁斯倒是不知道哥谭什么时候有这种狠角色，而蝙蝠电脑里竟然没有录入半点与之相关的信息。 这两天他几乎都没怎么休息，昨晚又被小丑来了这么一出耽误了调查进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段子，试试之前的点梗，巨人族的花嫁。 小法被卖到了黑市，本来想自己偷偷逃跑的，结果被突然卖给了一个老板。 但这并不耽误小法逃跑，做好了决定的小法撩开装着他的笼子的布，隔着布看了眼买主。 然后。 小法红了脸：..好..好大。 于是就决定不跑了。 第78章 78 布鲁斯感到胃部传来的饥饿感,他皱着眉呼唤阿福，希望阿福能为他做一些抗饿的餐点。 布鲁斯虽然并不畏惧饥饿，但饥饿会影响他的工作状态。 然而平日里总是在布鲁斯高强度工作时,站在布鲁斯附近不停嘱咐布鲁斯休息或者吃点东西的阿福今天却不在布鲁斯身边。 布鲁斯疑惑地回头，偌大的蝙蝠洞此刻只有他一人。 桌上的小甜饼和红茶已经因为放置了太久而凉下来了。 布鲁斯记得好像是阿福早上端过来嘱咐他吃的,布鲁斯又呼唤了两声阿福,依然得不到回应。 布鲁斯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或许是他近期的行为让阿福感到失望了,阿福选择对他避而不见。 布鲁斯想,他应该找个时间和阿福道歉,为他最近的态度以及做的事情。 昏暗的蝙蝠洞内,布鲁斯拿过已经冷下去的小甜饼和红茶，他一边搜索着信息,一边吃着冷掉的小甜饼，背影孤独的放远。 这倒是布鲁斯想多了,阿福并没有因为布鲁斯的行为就对布鲁斯避而不见,尽管他确实对布鲁斯毫不顾忌自己身体的行为感到不满。 只是现在,阿福并没有待在蝙蝠洞里，他甚至不在韦恩庄园里。 .... .... 门打开的瞬间,法斯特就醒了过来,被那层薄薄的眼皮盖住的眼珠不安分地转动了一下。 踏进办公室的那人脚步稳重、声音极低，鞋面敲击地面的声音,来自皮鞋，显然是位男性。 那人在注意到法斯特躺在沙发上似乎在熟睡后,更是刻意压下了脚步，让脚步消失在室内。 但他并未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法斯特依然能够捕捉到那人的位置。 ‘他’打量着缩在被子里睡觉的法斯特,法斯特感受不到任何从这人身上传来的恶意。 ‘他’在茶几上放下了什么东西，法斯特闻到了香味，是食物。 法斯特皱起眉毛像是嗅到了什么，他脑袋向前拱了拱，鼻子抽抽，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里满是迷蒙，他眨了眨眼，眼前那人的面容终于在他眼里呈现。 那是一张年老却俊美的脸，老人的头发白了半数、那双蓝色的眸子精神矍铄，如若不是看见那半白的头发，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双眼睛出自一位老人。 老人的目光柔和，表情同样如此。 尽管年龄已大，面容中依然能看出年轻时他的风貌。他穿着一身黑色、贴身的管家燕尾服。 “老先生，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法斯特扫了眼茶几上放在保温盒里的食物，他看不清是什么，但能从中闻到香味。 法斯特想起，韦恩家族是哥谭最老的贵族，也是贵族里唯一一个依然延续了管家传统的家族。 法斯特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您是来给董事长送午餐的吗？” “很抱歉，今天董事长并没有来公司。需要我帮您打电话联系他吗？”法斯特礼貌地问。 尽管他不认为布鲁斯·韦恩的管家没有布鲁斯的电话。 “不，我是来找你的。”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加大，嘴角两边的笑纹加深。 “找我？”法斯特疑惑地歪头。 “你还没吃午餐吧，这些是为你准备的。”阿尔弗雷德打开保温盒。 保温盒里装着阿尔弗雷德为法斯特做的豪华午餐，不仅菜肉搭配均匀、还有浓汤和饭后甜点。 无论是香味还是色泽、或者是搭配都非常让人有食欲。 法斯特咽了下口水，勉强的把视线从餐盒移开。 “大可不必，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为我准备这些。”法斯特把那句我并不认识你吞咽下去。 法斯特的疑惑已经表现在不止于语句里，他的脸上也是充斥着迷惑。 他当然会迷惑，毕竟无功不受禄。他也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韦恩的管家会给他送餐。 阿尔弗雷德笑意吟吟。“因为你是英雄。” “哥谭需要更多人站起来保护它，而你不畏危险勇敢的保护了周围的人们，更何况里面还有我看着长大的孩...” “无论是出于一名普通的哥谭市民还是作为一名孩子的父亲，理所应当我都应该感谢你。”阿尔弗雷德话说的很有道理。 -- 第159页 法斯特从阿尔弗雷德话里得知，这位管家老人有着对哥谭非常强烈的守护意志。 该说不愧是蝙蝠侠的管家吗？法斯特可以肯定，这位管家一定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并且支持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的行动。 但蝙蝠侠显然没有告诉这位老管家。 他在韦恩企业里的私人保镖真实身份是费尽心思接近蝙蝠侠不惜设计苦肉计的小丑。 “快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法斯特点点头，不再推辞，拿起刀叉狼吞虎咽地吃起餐盒里的食物。 同时，法斯特在心中询问系统关于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信息，得知对方在年轻时是一位英勇无畏的英国海军。 他与老韦恩是好朋友，在他从海军部队退下之后便被老韦恩招入成为韦恩庄园的管家。 尽管这位老人来自英国，但他的厨艺简直好的没话说。 法斯特狼吞虎咽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刚从贫民窟里跑出来的，这是他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为自己打造的人设。 一个普通的、除了那张皮囊外看不出与普通人有任何区别的青年，过去长时间饥饿的经历让他对食物非常珍惜。 在哥谭最普遍的那类人，这很容易激起老人的好感和怜悯心。 因为作为军人，阿尔弗雷德在过去一定也经历过饥饿，再加上法斯特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又是‘救’了布鲁斯·韦恩的英雄。 在法斯特吃东西的时间里，阿尔弗雷德坐在另一边的沙发，目光慈和的打量着这位坐在沙发上用餐具扒拉食物的青年。 法斯特专注的盯着餐盒，像是没有注意到阿尔弗雷德打探的视线，他用叉子叉起最后的花椰菜，用花椰菜刮干净了餐盒上残留的沙拉酱。 将这颗沾满沙拉酱的花椰菜塞进嘴里，法斯特满足的眯起眼。 “先生，您的厨艺超棒！”法斯特毫不犹豫的赞赏道：“如果我也有您这样的家人就好了！” 这倒不是法斯特撒谎，阿尔弗雷德的厨艺简直是棒呆了，特别是那饭后的小甜饼，法斯特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小饼干。 法斯特在心里搓了搓下巴忍不住想，如果他把蝙蝠侠的老管家绑走去给他做小甜饼，蝙蝠侠不会暴怒的他揍进重症监护室吧？ 蝙蝠侠真可怕，不像他，他只会心疼老管家。 “如果我还能吃到就好了。”法斯特感慨道。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里藏匿的最后那点审视也消失了，他露出和蔼的微笑，像个慈祥的老父亲。 阿尔弗雷德：“你当然可以。” 法斯特露出一个略显疑惑地表情，他还没发出疑问。 阿尔弗雷德在他之前接着开口了。　、 “事实上，我想邀请你来韦恩庄园做客。” 阿尔弗雷德的这顿操作把法斯特给看懵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懵懵的开口，发出一个短暂的疑惑音节。 “啊？” “我想布鲁斯老爷一定很喜欢你，你们会相处的非常愉快。”阿尔弗雷德盛情邀请。 法斯特有些为难了，尽管他的确很想去蝙蝠侠的蝙蝠窝，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心里觉得一阵别扭，因为欺骗了这位善良、慈祥的老人。 这个无辜的老人不应该卷入法斯特针对蝙蝠侠的攻势之中。他甚至还主动邀请他去蝙蝠侠的据点。 而老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只是看到了他展现给老人的人设。 即使是法斯特自认为自己足够冷酷、可以利用周边的任何人和环境，他也无法不对此感到良心不安。 法斯特想了想还是决定拒绝。 “先生，保护boss是我应该做的，职责以内的事情我怎么能居功？恕我无法接受您的邀请。” 阿尔弗雷德依然没有放弃，他叹了口气道：“布鲁斯老爷实在是太寂寞了，尽管他总是在和淑女们约会，但没人能懂他的感受，这也就是他总是分手的原因..” 老人似乎真的对布鲁斯·韦恩的生活状况很是担忧。 法斯特表面上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实际上在心中腹诽。 虽然但是，布鲁斯·韦恩寂寞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小丑总对蝙蝠侠说情话就代表小丑明恋蝙蝠侠？ 又或者，因为他对系统说他要去勾引蝙蝠侠，他就得像个骚货狐狸精似的粘到韦恩庄园里去？ 阿尔弗雷德：“我会准备丰盛的晚餐接待你，以及我最近新学了不少做法式甜点的，老爷要控制糖分摄入，或许你能帮忙解决？” 法斯特冷漠地扫了眼阿尔弗雷德，微抿的唇瓣轻启。 “好，什么时候出发？” 去你妈的，只要能吃到阿福做的小甜饼，狐狸精就狐狸精，只要能给他吃到撑的小甜饼. 让他对着蝙蝠侠疯狂发情喊‘亲亲抱抱’都没问题。 人就是这么现实。 所以这就导致了刚洗了澡穿着一身黑色睡袍的布鲁斯。 他听到楼下阿尔弗雷德与其他人谈话声音，出于好奇从楼上走下去看，结果看到了阿福正在与带法斯特·赫本逛韦恩庄园内部。 由于布鲁斯受到惊吓，滑了一下险些从楼梯摔下去的真相。 法斯特·赫本，麻省理工的天才毕业生、布鲁斯·韦恩在韦恩大厦的私人保镖、纽约的苍白骑士、哥谭市的超级罪犯TheJoker。 -- 第160页 为什么会出现在韦恩庄园？ 布鲁斯：？ 作者有话要说：　　直接打入内部的小法。 群里的大家都好优秀啊，指产粮 第79章 79 布鲁斯双手撑着楼梯的实木扶手,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的斜下方。 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正热情的向穿着黑西装的青年介绍着韦恩庄园里那些年代久远的古董以及挂在正厅的历代家主照片。 那黑发俊美的青年脸上带笑认真的听着阿福的讲解,时不时还会像个小学生那样举手向阿福提出疑问。 阿福也会耐心的为法斯特解释。 如果忽略两人的身份，这本该是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年轻俊美的好学青年和慈祥、耐心的讲解员。 但阿尔弗雷德,他的管家,知晓他蝙蝠侠身份、支持他作为蝙蝠侠的行动,并在蝙蝠侠每晚行动的时候,在蝙蝠洞里为他提供帮助。 而法斯特呢,蝙蝠侠的死对头之一,最邪恶、无序，立志于将哥谭变成一个混乱之都的超级罪犯。 布鲁斯看到阿福和法斯特相处融洽和谐的模样就一阵脑袋发晕。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阿尔弗雷德并不知道法斯特·赫本的真实身份是TheJoker，阿福的行为是出于好心。 阿福或许以为法斯特只是个保护了哥谭的普通人,所以才会允许法斯特进入韦恩庄园。 尽管布鲁斯不知道法斯特是如何哄骗阿福,让阿福打开了韦恩庄园的门。 这和阿福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保持着他的那份善心与正义感。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阿福的表情，阿福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布鲁斯已经很少见着阿福的笑容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阿福能一直保持笑容，但现在的布鲁斯已经无法再让阿福畅怀大笑了,因为阿福总是在担心蝙蝠侠的安危。 显而易见，阿福被法斯特逗笑了。 布鲁斯会盯着法斯特在庄园的一切行为,杜绝任何一切让法斯特伤害到阿福的手段。 布鲁斯躲在暗处又观察了一会儿，阿福以要去做饭的理由留法斯特一个人在庄园里晃悠。 阿福倒是心大，毕竟他信任法斯特·赫本,但布鲁斯做不到，因为他知道法斯特·赫本的另一个身份。 布鲁斯转身回到房间，他通过电脑关闭了所有通向蝙蝠洞的道路。 布鲁斯换上平日里会在庄园里穿的衬衫长裤，挽起袖子，撸了把还没完全干的头发。 布鲁斯一脸困倦的表情从二楼走下来，他路过法斯特时没有第一时间和法斯特打招呼，只是给了法斯特一个警告的眼神。 布鲁斯向厨房张望，喊了句：“阿福，晚餐做好了吗？我饿了。” 阿福的声音隔着一个门传入两人的耳朵，带着些许被模糊的音调。“就快好了老爷。不如您先带我的客人去逛逛韦恩庄园？” 布鲁斯皱皱眉，倒没有出声拒绝，他盯着法斯特的表情大约就是戴上蝙蝠侠头盔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当然会。毕竟这可是我的小英雄。”布鲁斯的语气正常，甚至还带着笑意，听起来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法斯特在心中补充，前提是得忽略掉布鲁斯·韦恩那张冷的掉渣的脸和警告的眼神。 法斯特瞥了眼那扇被合上的厨房门，他自然知道布鲁斯在警告他不要对阿福出手。 法斯特挑起唇，凝视着布鲁斯那张冷脸。“谢谢你，阿福管家。但我觉得老板好像——” 法斯特的话还没说完，布鲁斯强硬地扯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某个角落。 布鲁斯一只手将法斯特双手按在头顶，腿屈起抵着法斯特的双腿避免他挣扎的同时，这也是个极其展现上下级关系的姿势。 就像是狮王会在狮群里，站在最高处咆哮一样。 布鲁斯压着嗓子冲法斯特低吼：“Joker，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别做多余的事情。” 没有携带变声器的布鲁斯声线并没有蝙蝠侠的那般低沉，威胁力度自然也下降了不少。 法斯特抬头，森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布鲁斯俊美的脸庞。 那张脸上明明除了威胁和戾气外什么都没有。 不似报纸上对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那张脸的描述，多情的凤眼、深邃的五官、总是勾起的唇瓣荡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现在的布鲁斯五官处处带着凌厉与威胁，下压的眉毛与冷厉的视线，紧抿的唇瓣，连着整个脸部轮廓都变得生硬。 比起那花花公子，现在的布鲁斯就像是被掩埋在雪下冻藏已久的佳酿，散发着醇厚的酒香和严寒之下屹立不倒的松香。 而布鲁斯·韦恩的真实面目，只有法斯特一个人见过，是的，只有他能让布鲁斯·韦恩露出这幅表情，只有Joker能够见到。 这样的想法混着酒香几乎溺死法斯特。 他喝醉了。 法斯特疯狂的迷恋着布鲁斯的这幅表情，此刻他就像个瘾君子。 脑中出现了画面，舞台上，聚光灯闪烁着，台下是数个画着笑脸的人偶观众。 Joker与Batman在舞台上优雅的共舞，他们的眸中印着彼此，也只有彼此。 他们的眼中只容得下彼此，他们深‘爱’着对方，要置对方于死地，疼痛、鲜血、旋转不停地探戈。 冰冷的蝙蝠镖置入他的腹部，蝙蝠侠的表情是一片冷意。 -- 第161页 “我会盯着你。” 布鲁斯的声音将法斯特从幻想中抽出，那森色的眸子里出现了片刻的迷茫，幻想中蝙蝠侠的表情与布鲁斯现在的脸对上。 法斯特伸出舌尖轻舔了下上唇，他向上张开嘴，下颚发出一声轻响，露出里面整齐洁白的牙齿与两枚尖利的虎牙，以及红润的舌头和口腔。 法斯特先是吹了声口哨。“噢，好凶好凶。” 紧接着，他笑眯了眼，露出一个愉悦的表情，他有些艰难的耸耸肩。“但是我得告诉您，老板。是阿福管家主动邀请我来韦恩庄园做客的，他看起来很喜欢我。” 法斯特眼珠转了转，挑起唇笑，脸颊两边出现酒窝，看起来该死的可爱。 “...嗯，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您会告诉他吗老板？他告诉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法斯特分明是在坦述一件事，但布鲁斯就是听出了他语言里夹带的威胁。 布鲁斯的眉头狠狠下压，更加狠厉的威胁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 “赫本先生，您刚才说..？”阿福略带疑惑地声音从墙的另一侧传来。 布鲁斯和法斯特同时一顿，还没来得及改变现状，阿福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前面。 紧接着，阿福的声音停住，布鲁斯不需要回头都能感受到阿福毫不收敛地打量着他们的视线。 是的，阿福站在一侧注视着两人。 该如何形容布鲁斯和法斯特现在糟糕的动作呢？ 法斯特的手被布鲁斯抓在头顶，他的双腿被布鲁斯屈起的一条腿顶开。 由于身高差距，法斯特只能被迫踮起脚尖，将身体全部的力气放在布鲁斯的那条腿上，完全是一副受之于人下的状态。 从这个角度，阿福只能看到布鲁斯的小半个侧脸，所以他并不清楚布鲁斯的表情又多么冷漠、生硬。 但这个角度，他却能看清法斯特的表情，法斯特的脸上带笑，脸颊两侧有些微红，看起来他们好像真的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噢。”阿福用手背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贴心的说：“我会假装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希望两位下次不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做一些不合适的事儿，以及请继续...” 阿福转过身，打算回到厨房。 他将这块地让给两位年轻人，同时他小声，却又不是那么小声的念叨。 “真是的..老年人身体素质下降了，哪儿能看这么刺激的画面啊...” 虽然阿福的语气看似是抱怨，但作为和他相处了几十年的布鲁斯·韦恩，他分明知道，阿福现在的心情好的不行。 显然，阿福对法斯特的印象极好，并对他误以为的布鲁斯和法斯特的行为感到高兴。 这让布鲁斯想起了一些相关的记忆。 上一位让阿福产生了好感，并如此热情对待的访客。 猫女塞琳娜·凯尔。 猫女为了得到一块布鲁斯·韦恩拍下的猫眼石，化身为一位宝石鉴定商的女儿，搭讪布鲁斯·韦恩，真实目的是盗取猫眼石。 当时为了掩饰身份的布鲁斯·韦恩假装不知赛琳娜的真实身份，以赛琳娜的男伴的身份邀请她来韦恩庄园做客。 那是布鲁斯·韦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邀请女性来到韦恩庄园。 阿福当时的表现就与现在差不多，他热情、耐心的向赛琳娜介绍韦恩庄园的每一个藏品以及历代家主的照片。 后来猫女盗窃猫眼石时被布鲁斯当场抓获，当然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身份也没能保住。 当时的阿福看着被蝙蝠侠反扭双手的猫女满脸失望。又在看到蝙蝠侠选择将猫女放走之后满脸慈祥。 那段时间，蝙蝠侠每晚夜巡回到蝙蝠洞，阿福都会期待蝙蝠侠能把猫女带回来，他甚至在某个晚上准备了粉红蜡烛。 但蝙蝠侠从来没有将猫女带回蝙蝠洞过，他甚至和猫女拉开了距离。后来阿福也就对猫女死心了。 平心而论，猫女是个非常性感、美丽的女性，同样，她并不完全是个罪犯，甚至，她帮过蝙蝠侠不少忙。 猫女出卖过双面人的情报，为了帮助蝙蝠侠，蝙蝠侠也救下了被企鹅人劫持的猫女，作为报答。 除了偶尔的合作搭档，蝙蝠侠对猫女没有半点想法。 蝙蝠侠并没有什么恋爱的想法，他特殊的身份只会让恋人陷入危险。 他以为阿福也明白这一点，但阿福显然认为布鲁斯·韦恩的幸福同样重要。 阿福再次动起了小心思，对象是那只小丑。 阿福的心思很好猜测，他希望韦恩庄园有另一个主人已经很久了。 每年情人节，阿福总会在布鲁斯耳边念叨，听得布鲁斯耳朵都快生茧子，然而布鲁斯对阿福的话依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是？法斯特·赫本成为韦恩庄园的另一个主人？认真的吗？他会直接把韦恩庄园炸上天的。 布鲁斯想到这里，心情复杂，失去了那份威胁和警告这只小丑的心情。 他低下头，只见这只小丑正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脸，法斯特见证了布鲁斯脸上表情的千种变化。 紧接着，小丑扭捏一笑，他跃跃欲试地开口：“那？咱们继续？” 小丑表现得就好像他们刚才真的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 第162页 布鲁斯冷着一张脸松开钳制法斯特的手，转身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x1 第80章 80 晚上,阿福准备了一场非常丰盛的晚餐。 连布鲁斯在见着这顿丰盛晚餐时都稍微愣神，倒不是说阿福平日里苛待他。 但布鲁斯确实很久没见到阿福做出整整一桌子的丰盛晚餐。 作为韦恩庄园的主人，布鲁斯率先入座,紧接着才是和阿福有说有笑进来的法斯特坐在了布鲁斯的对面。 对于法斯特来说，在哪儿,和谁吃饭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阿福做的小甜饼。 入座后的布鲁斯·韦恩连看都没有看法斯特一眼,法斯特同样,他只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和阿福搭话。 阿福同法斯特搭话的同时,点燃了立在金属烛台上的蜡烛,紧接着他熄灭了主厅的灯光。 布鲁斯：.... 法斯特：....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整个主厅唯一的灯光只有餐桌上的几只蜡烛。 “两位先生，请享用你们的浪漫晚餐。” 说着,阿福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退入了黑暗之中，仅仅是安静了一会儿,唱片机便开始播放起了提琴曲‘梦中的婚礼’。 法斯特注意到这些蜡烛甚至是粉红色的,哦,还是玫瑰香薰味的。 他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棒读道，烛光晚餐、提琴曲、玫瑰香薰,这简直是浪漫极了。 因为处在黑暗之中,法斯特只能借着微弱的烛光打探着坐在对面的布鲁斯。 布鲁斯显然也没有料到阿福会来这一出，烛光打在他脸上,在他的眼下、唇下打出三角形的阴影。 烛光没能半点凸显出布鲁斯五官的俊美，反而让他看起来像是讨命的厉鬼,法斯特同样。 他们两光是看见对方就完全失去了食欲。 但为了不负阿福的好意，以及精心准备的晚餐。 两人硬着头皮，给彼此夹菜,干巴巴的闲谈，艰难的吃完了这顿晚餐。 蝙蝠侠和小丑怎么可能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和谐的吃饭！ 谁让阿福不知道法斯特的身份是小丑呢。 蝙蝠侠不想看到阿福脸上失望的表情。 而法斯特也因为他仅存的良心，不想看到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 这或许是两人唯一一次，不需要交流就达成的默契。 所以这顿晚餐两人吃的简直是味同嚼蜡。 饭后，阿福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他让布鲁斯开车带着法斯特去逛了一圈后花园的地中海。 法斯特在韦恩庄园的客房留宿一晚，第二天一早，布鲁斯·韦恩冷着脸把法斯特从房间里抓了出来，丢进车里送回了韦恩企业。 晚上蝙蝠洞里。 布鲁斯换上蝙蝠战衣，他在终端上确认了一下坐标信息，抱起头盔准备出发。 阿福在他身边晃啊晃，时不时用语言暗示布鲁斯，示意布鲁斯要多把小法带回庄园才能增进两人的感情。 布鲁斯忍无可忍，他转头凝视着阿福。 阿福的脸上带着老人单纯、慈祥的笑容，不似过去布鲁斯总会在阿福脸上看到的，焦虑忧愁的表情。 过去，阿福的眼里总是带有血丝，眼底有着严重的青黑。 尽管布鲁斯每次都让阿福去休息不必等他回来，但每次蝙蝠侠夜巡结束回到蝙蝠洞时，阿福总在蝙蝠洞里等他。 布鲁斯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阿福在担心他的安危。. 现在，阿福脸上的愁容少了不少，眼底的血丝同样，看起来他终于睡了个好觉。 所以布鲁斯那句抵在舌下的真相还是没能说出口，他无法做到，对阿福如此残忍。 所以布鲁斯话音一转，变成了一句警告。“你还是少接触法斯特·赫本比较好。” 阿福没有问为什么，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老爷，尽管很多方面您都比我在行，身体素质同样，但往往老人能比你看到一些更深层的东西。” 布鲁斯注视着阿福的双眸，总觉得阿福像是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像是看破了他的内心，连同阿福的笑容在布鲁斯眼底都变得深意起来。 布鲁斯移开视线，他戴上头盔回复道：“最好如此。”他进入蝙蝠车，压下油门，蝙蝠车疾驰而出。 只留下阿福望着空旷的车道发呆，半晌，阿福才慢悠悠的对着空气开口：“如果您不想，您会直接拒绝一切，就像当初拒绝猫女。” .... .... 算着时间，法斯特先是去纽约帮助复仇者联盟解决了一次外星人入侵，法斯特不知道为什么外星人每次都降临纽约或者大都会。 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那两个城市似的。 但因为纽约的超级英雄很多，除了复仇者联盟外、还有X战警以及神奇四侠等，加上苍白骑士以及看到了危险赶来帮忙的正义联盟，emmm...除了蝙蝠侠，正义联盟全员到齐。 外星人入侵很快就被解决了，据说又是某阿斯加德的二王子干的好事。 这次外星人甚至还没落地对城市造成伤害，就被超级英雄们在空中被劫持，并将战场强行转移在了神盾局的战舰上。 法斯特在超级英雄当中，战力不是最高的，能力也不是最出众的，但奈何他的影子实在是太方便了。 法斯特控制着影子直接擒贼先擒王把外星人头子给暗杀了，还破坏了外星人通往地球的传送终端。 -- 第163页 最主要的是，那些外星人显然对氪星之子有所研究，他们准备了不少氪石让超人无法靠近他们，所以超人没了发挥的空间。 可以说，苍白骑士是主宰、并击退了这次外星人入侵的重要角色。 在这之后，托尼·斯塔克在复仇者大厦内举办了一场party，几乎所有参与了这场对抗外星人大战的超级英雄都参加了这次party。 超人除外，超人的理由是大都会还有事情没解决完，但绝大多数知道超人与苍白骑士八卦的超级英雄都对超人的理由嗤之以鼻。 复仇者联盟全员在聚会上都对法斯特有高度关注，特别是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是因为法斯特是个电子工程系的天才，真心诚意地欣赏法斯特，特别是法斯特的年龄只和他的乖儿子虫宝宝相差不到半年。 法斯特还很年轻，托尼·斯塔克是真的想拉法斯特加入复仇者联盟，他还为法斯特定做了一套全新的制服。 是用制作蜘蛛侠战衣的纤维制作的，抗压性极强的制服。 法斯特在被托尼·斯塔克灌了好几杯酒后晕乎乎的就同意了成为复仇者的预备成员。 紧接着法斯特就被不少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喂酒，法斯特并不常喝酒，没灌两瓶就醉了。 不过幸好法斯特的醉像很老实，他只是安静的瘫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所以超级英雄们并没能看到法斯特失态的模样，他们只是看了这位新英雄一会儿就去玩自己的了。 法斯特喝的有点多，他瘫在沙发上发呆醒酒，等他清醒之后，聚会正进行到后场，黑寡妇娜塔莎正在和神奇女侠戴安娜激情对唱。 而其他超级英雄围在身边起哄。 法斯特摸出手机，眯着眼看了下时间，他拒绝了托尼·斯塔克的留宿建议。 法斯特使用影子回到了位于哥谭的安全屋，他先用清水抹了把脸，摇了摇头，脑子里依然带着轻微的醉意。 他正处于微醺状态，浑身有些轻飘飘的，并不难受。 Joker今晚得去找个老伙计好好‘叙叙旧’。 法斯特给司机发了条消息，他把手机丢到一边，拿出妆盒，他对着镜子，带着醉意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给自己化妆。 没过一会儿，一张小丑脸出现在镜子前，他脱掉身上沾着酒味的衣物，换上燕尾服，乘坐电梯下楼，在无光的小巷中乘上了专程来接送他的轿车。 哥谭的夜晚并不安全，介于哥谭有如此多恶性暴力的罪犯，大多数市民都不会选择在夜里的哥谭市出行。 特别是生活在郊区或者边缘一点地方的市民，超过晚上八点的哥谭市总是一片安静。 除了路灯光外，与24小时自营店外，夜间出行基本见不着开着的店铺。 市中心则相反，因为中心区是小蓝帽，也就是哥谭警署的地盘，警署大楼上是蝙蝠灯，它会在人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亮起。 蝙蝠侠经常展开双翼划过市中心的夜空，然后落在警署大楼上，所以市中心也是蝙蝠侠最经常出没的地方。 大部分罪犯不会选择在市中心犯案，毕竟在市中心犯案不就是摆明了告诉蝙蝠侠。 我在这里犯罪，你快来抓我。 就连Joker也极少挑市中心下手。 所以人们在市中心依然能够在夜里正常出行，逛逛街之类的。 当然仅限晚上11点之前，11点后罪犯可不管这里是不是市中心，谁让11点是哥谭警署巡逻警察的夜班下班时间呢。 当车辆拐进大道，法斯特察觉到了今晚哥谭的反常，首先是喧闹，不同以往的喧闹，人们的声音统一的叫嚣着什么。 法斯特透过单面的车窗玻璃望向天空，乌云覆盖了整个本该是紫蓝色的天空，平日里总是高挂在夜空的白色蝙蝠光束并没有出现在云层上。 司机开车路过市中心GCPD的警署大楼，无数市民举着牌子将警署大楼包围，高喊着让GCPD砸掉蝙蝠灯，以及交出蝙蝠侠。 随着司机将车向大道一路开去，法斯特见到的场面越发混乱。 平日里干净的街道垃圾到处都是、随处可见的暴行、火光、被推倒的蝙蝠侠雕像。 市民们暴怒着，他们砸掉和烧掉了所有和蝙蝠侠相关的东西。 他们叫嚣着杀死蝙蝠侠、还有些人趁着混乱做着他们只敢想却从没做过的暴行，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在高喊着、寻找着蝙蝠侠，要将他杀死。 现在的哥谭，被不知何人栽种的恶之花覆盖，想要杀死一直在徒劳拯救他们的神明。 绝对的混乱没有让法斯特的心情变好，反而是越发焦虑。 作者有话要说：　　阿福：我都这样帮你了你还不努力。 第81章 81 法斯特撑着脑袋,透过黑色的车窗，打量着同样黑白的人们。 他目光快速扫过街道上混乱不堪的场面。 法斯特良好的动态视觉让他注意到混在人群之中的不止有普通人。 还有罪犯，像是风筝人、白兔。 以及一些大组织里的暴徒,像是企鹅帮、黑面具、双面人之类的手下混在其中，法斯特甚至看到了小丑帮的成员。 法斯特眯起眼,这不是由某个他知道的坏蛋策划的行动,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小丑帮。 但事实却是法斯特的确没有收到任何一点信息。 -- 第164页 所以,在哥谭究竟还有谁能掀起这么大的涟漪？甚至能瞒过眼线遍布整个哥谭的Joker。 当苍白骑士在纽约处理外星人的时候,哥谭发生了大事儿,那件事甚至绊住了蝙蝠侠的手脚让他没能来到纽约支援。 在哥谭有着这样实力,不被Joker掌控行踪、不被任何人掌控行踪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蝙蝠侠。 但绝对不可能是蝙蝠侠所做的，尽管现在所有人都在让蝙蝠侠认罪。 这可并不是个好讯号。哥谭出现了另一个实力强劲的疯子,并且轻松地掌控了整个哥谭。 而法斯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掌控的，这种感觉并不好,他讨厌被掌控。 法斯特抬眸询问司机。“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儿？汤姆？” 汤姆手上烦躁的按着喇叭催促着前面的车辆开走,同时用恭敬地语气回复法斯特,但他的话里却掩盖不住对蝙蝠侠的厌恶。 “蝙蝠侠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杀了不少人。有罪犯、有无辜者,甚至还放火爆破了一栋建筑物。” 汤姆自然不喜欢这个蝙蝠怪胎,他总是破坏Boss的计划，并把boss送进阿卡姆疯人院。 法斯特怪叫了一声,他用怀疑地语气问：“你确定那是蝙蝠侠？假如我的记忆没出错？我确信它没有出错，否则我早就死了几十次了。” 汤姆倒是非常肯定,他斩金截铁地说：“今天新闻、报纸，网络上都传遍了，很多目击者都看到了蝙蝠侠,以及蝙蝠侠的武器，蝙蝠镖。”、 “我如果见到蝙蝠怪胎，我一定会狠狠地揍他，然后把他交给警察。” 法斯特若有所思，他随意的开口敷衍道：“嗯，来他和他可笑的正义终于走到头了。” 这场大暴动是针对蝙蝠侠的行动，幕后黑手对哥谭非常熟悉，他是哥谭人。 这是法斯特根据他今天所见和汤姆口中所说的猜测得知的信息。 重要的是，现在蝙蝠侠到底在哪儿。 待在他的蝙蝠窝里？不，这不是蝙蝠侠的风格。他会顶着压力调查真相，就如他一如既往所做的那样。 蝙蝠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呢？他现在在何处，他对这件事有所眉目了吗？一定是了，或许他已经找到了幕后黑手。 法斯特有些期待的猜测着蝙蝠侠现在可能有的行动，那可是..那可是蝙蝠侠啊！ 法斯特作为蝙蝠侠的头号粉丝，也是头号宿敌，他毫不怀疑蝙蝠侠的实力，不仅仅是战斗方面的，蝙蝠侠本身也是个‘侦探’。 下一秒，他身侧的车窗从外界被暴力敲碎。 法斯特下意识用袖子避住眼睛，避免被飞溅的玻璃渣刺穿眼球，借助下方余留出的一点视野。 他看到一道黑色的残影抓住车窗顶部，用脚踹碎了剩余的玻璃，翻进了后座。 那是法斯特上一秒还在思考位置的蝙蝠侠。 好吧，看来蝙蝠侠什么对策也没有，或者说他已经是走投无路，否则他也不会在路上随意劫持一辆正在行驶的车辆了。 蝙蝠侠显然也没料到他劫持的车里坐着小丑，他的呼吸只有一瞬的停滞，便回复平常。 蝙蝠侠一只腿从后绕过法斯特，两条腿将他夹紧，一只手压住法斯特的脖颈，另一只手捉住法斯特的双手，整个人把法斯特困住。 汤姆显然被这一幕吓着了以至于忘了继续开车，他呆呆的通过后视镜看着他刚才还在议论的黑骑士打破了车窗翻进了后座并劫持了Joker。 蝙蝠侠那双充斥着血丝和冷酷情绪的双眸扫视一眼后视镜，他冲汤姆低吼着开口：“继续开车，now！” 汤姆一个激灵压下油门继续开车，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如何信誓旦旦地说见着蝙蝠侠时会怎么样。 法斯特轻飘飘的视线透过后视镜瞥了眼自己身后那黑乎乎的身影。 蝙蝠侠的背脊挺直，目光坚毅，就和法斯特每次见着他时一模一样。 但法斯特依然能够感觉到不同的地方，比如那抓住自己的双手的那只大手有些力不从心，只要法斯特想，他就可以轻松地挣脱蝙蝠侠的钳制，并扭转局面。 或者说，从一开始，蝙蝠侠翻进后座那刻时，法斯特就预判了蝙蝠侠下一步的动作，并在心中有了对策，但他没有行动。 车内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代表着蝙蝠侠受了伤。 同样，法斯特的背部紧贴着蝙蝠侠的腹部的部位也感受到了液体的粘稠感。 温热的血渗过紫色的西服外套触到法斯特的皮肤时已经是冰冷一片。 以这个出血量来看，蝙蝠侠受的伤还不小，他可能撑不了多久，这也就是蝙蝠侠慌不择路劫持路过轿车的缘故。 全哥谭都在通缉蝙蝠侠，所有人都想抓住蝙蝠侠，蝙蝠侠现在可以说是和全哥谭对立。 全民公敌蝙蝠侠，喔，一个好的标题。 不过也该说蝙蝠侠是运气好？劫持到了他的车。 毕竟法斯特可能是目前全哥谭除了阿尔弗雷德外，唯一一个不会杀死蝙蝠侠的人。 毕竟在Joker之外，法斯特还有另一个身份，WhiteKnight. 法斯特思索片刻，决定先帮蝙蝠侠摆脱当前的困境。如果黑骑士死在了这次事件之中，以后Joker和谁作对呢？ 法斯特并不想让蝙蝠侠死。 法斯特命令汤姆：“送我们回安全屋。” -- 第165页 蝙蝠侠垂眸不动声色地看了眼Joker。 “Boss？！”汤姆震惊地转头过来看法斯特，法斯特现在的语气就像是要包庇蝙蝠侠。 法斯特眯起眼眸，黑色的眼线显得他眯起的双眸更加狭长，也更加危险。 法斯特操起与平常无异的甜蜜语气。“哦~我的小汤姆，我的甜蜜。或许你的耳朵有什么问题了，需要我崩掉你的脑瓜帮你看看？” “还是说，你听到了，但是打算违抗我的命令。”这句话法斯特的声音压得很低，不带任何感情。 熟悉小丑的人会知道，这是小丑发怒的前兆。 “不，当然不会，Boss。”汤姆满身冷汗，不再说话。 作为小丑的司机，他一直都知道的。 小丑向来是残暴、并且阴晴不定的，上一秒他还冲你笑与你称兄道弟，下一秒他可能会保持着甜蜜的笑容将刀子插进你的肚子里。 他为什么会成为小丑的司机，主要是因为他足够安静，不会做多余的事。他也一直保持着一位称职的、不会被小丑注意到的司机该有的模样。 但现在小丑要包庇成为了全哥谭公敌的蝙蝠侠？ 汤姆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小丑的。 只要杀死蝙蝠侠，这个小丑以及小丑帮最大的敌人，他们不是非常轻易地就能够拿到整个哥谭的掌控权吗？ 但汤姆也不敢反抗小丑，这个疯子会日日夜夜纠缠着他，小丑会把他的皮扒下来然后把他挂在韦恩钟塔上！ 汤姆勉强定了定心神，调转方向盘向来的方向开去。 街道上的场景已经比刚才更加混乱，小孩的哭喊声、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惊呼、狗吠，四处响起的枪声与飞溅的鲜血。 充斥着火光的街道与远处建筑的灯光连成一片，形成昏黄的地狱之景。 汤姆不敢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又将车开回了Joker的安全屋附近。 Joker的这个安全屋，是法斯特对比过所有安全屋中位置最偏僻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它的偏僻并非是在哥谭的某个旮旯角，相反，它临近市中心，却又不在市中心，它在哥谭的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地方。 一片老旧的居民房中，垃圾堆得到处都是，线缆随意堆在这狭小的巷道。 从水管里落下的污水淌在地上，留下一个深色印记，地上是鲜绿的苔藓。 灰色的水泥墙上是斑驳的痕迹，像是血迹、以及一些别的以及变成污浊黄色的痕迹。 平日里这小巷里的人可不少，像是毒瘾犯了的瘾君子、 头顶成人·用品招牌的光是阴暗小巷里唯一的照明， 黑猫懒洋洋地蜷在招牌上，它打了个哈欠，绿色的、像是玻璃球的眼珠里倒映着下方的场景 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倒映在它的眼中。 车门被打开，一个人影从车上走下，又扣上车门，发出的巨大声响吓着了黑猫，黑猫惊叫一声跳下招牌遁入黑暗。 汤姆犹豫着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一只有力的手伸出将他打晕。 蝙蝠侠率先从后座走出，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向前一步踏入了黑暗中，他裹着长到拖地的斗篷，像只大蝙蝠融入黑暗盯着外界。 蝙蝠侠观察着四周，TheJoker的安全屋的确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蝙蝠侠看见最近的一个监控距离这里也足足有大约五十米的距离，而且摄像头没有亮灯，那是一个已经损坏的摄像头。 蝙蝠侠头盔下的眉毛下压，这大概就是他找不到Joker藏在哪儿的原因，他想他该彻查一下韦恩企业捐给政府的钱到底用去哪儿了。 法斯特从后车座上跳下来，他拿着刀子对着倒在地上的汤姆比划了两下，手指按着刀尖下压就要割破汤姆的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　　法斯特的乌鸦嘴体质发动：说啥来啥！ 今天还是双更啵啵 第82章 82 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了法斯特的手腕,用的力道不小，捏着法斯特突出的腕骨一阵疼痛。 蝙蝠侠强硬的将法斯特的手挪开，另一只手抽走了法斯特手里的刀片。 蝙蝠侠反扣手指,将那枚刀片射出，闪着银光的刀片被置入小巷之中,转瞬就消失了踪迹。 法斯特挑挑眉,凝视着蝙蝠侠,蝙蝠侠明明只露出了下巴和那紧抿的唇,但法斯特就是明白他的意思。 法斯特松了手上下压的力道,蝙蝠侠见此松开了手。 “把他留着？你确定？这家伙绝对会出卖你的。”法斯特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情绪。 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蝙蝠侠的所作所为。 是的,他当然不在意。 因为哪怕蝙蝠侠不让他杀死汤姆，他也有的是方法让汤姆无法开口,谁说一定要杀死他呢？ 法斯特挑起一个邪恶的笑容，那绿色的眼珠子藏着金棕色的狡黠光芒。 “哦~可怜的家伙。”法斯特熟练地操起那副甜蜜轻挑,并且欠揍又戏谑的语气。 “伤痕累累的大蝙蝠被他所热爱、保护的城市背叛,慌不择路的只能和平生最大的宿敌混在一起,这让你感到更生气了吗？” 法斯特期待的看向蝙蝠侠，希望蝙蝠侠被他的话语激怒,然而,蝙蝠侠那双蓝眸里只有一片平静。 就像是已经料定了Joker会帮他一样。 但这并不是最让法斯特愤怒的地方，蝙蝠侠的眼睛里同样没有对叫嚣着要杀死他的哥谭市民的怨恨,也没有对幕后黑手的憎恶。 -- 第166页 只是什么都没有，就好像目前发生的一切都还不足以让蝙蝠侠动容。 尽管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足以让那人崩溃，但‘任何一个人’总是除了蝙蝠侠。 法斯特替蝙蝠侠感到不值，对于这帮哥谭人,但同样他又清楚地意识到蝙蝠侠永远不可能泯于众生，如果蝙蝠侠动容了，那么他就不再是蝙蝠侠。 正是这样的纠结的想法一直充斥在法斯特的大脑里，让他觉得烦躁和不痛快。 他需要一个宣泄口，但目前看来只有蝙蝠侠。 法斯特磨磨牙。 他希望是蝙蝠侠强迫他，给他两拳，或者别的什么蝙蝠侠最擅长的暴力威胁法斯特帮助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平静表达一切。 法斯特瞪了蝙蝠侠一眼，他跺了两下脚，恶狠狠的开口：“蝙蝠侠，我们是宿敌，宿敌！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对立的关系？” 比如提着我的脖子强迫我帮助你啥的。 法斯特会帮助蝙蝠侠，但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是‘自愿’想帮助蝙蝠侠的。 蝙蝠侠眸子里依然是一片平静，这让法斯特感到挫败。 法斯特像是脱力般弯下放松脊骨，给哈莉打了个电话示意她来抬走汤姆，紧接着带着蝙蝠侠去了安全屋。 进入安全屋后，法斯特将医药箱丢在蝙蝠侠面前，自己则拿着拖把走出安全屋清扫蝙蝠侠留下的血迹。 法斯特面无表情地拖地，同时心里冒泡泡。 他就像个老妈子，哈哈，小丑牌老妈子，这个笑话一定可以评上哥谭十大精品笑话。 当法斯特回到安全屋，布鲁斯已经脱下了身上的战衣，正忙着处理腹部的伤口。 布鲁斯从法斯特的表现中得到清晰的认知。 那就是，法斯特·赫本相信以及知道今天的所有事儿都不是布鲁斯·韦恩做的。 在全哥谭都怀疑是蝙蝠侠的情况下，宿敌却是唯一相信他的，这倒是有些嘲讽。 布鲁斯并没有联系阿尔弗雷德，因为引发了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显然清楚地知道蝙蝠侠以及哥谭的一切。 贸然给阿福打电话或许会惹祸上身，更重要的是，布鲁斯无法想象失去阿福，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的唯一亲人。 蝙蝠侠处理着伤口，脑袋里也在同时及时处理着信息。 法斯特以Joker的身份外出，显然是今晚又有什么行动，蝙蝠侠待在小丑身边能限制小丑的活动。 法斯特清楚地知道蝙蝠侠所利用了这一点，他正感到非常不悦。 鉴于双方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布鲁斯很干脆的就卸下了身上的盔甲与头盔，他非常随意的把价值过万的盔甲一块块丢在地上。 这让法斯特想起了在急冻人冰库里的那一晚，蝙蝠侠也是这样的。 法斯特忍不住酸了一下，有钱人的世界。 为了方便处理伤口，蝙蝠侠抓住打底黑衫的两边抬起手臂将这被血湿透的黑衫脱下。 法斯特把拖把随意一丢，倚着门抱臂盯着蝙蝠侠，或者说是，毫无顾忌的视·奸布鲁斯·韦恩。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户外投入的月光—— 大约是绝大部分市民都跑去市中心闹了，这一片的天空没有被染上昏黄，依然是残酷、凄清的冷白色。 布鲁斯·韦恩置身于月光之下，他被汗浸湿的发丝随意落在额上，浓密的眉毛狠狠压下，额间有两道因为眉毛紧皱而出现的皱痕。 浓密、卷翘的暗羽里是一双深沉的蓝灰色眼眸，里面盛满冰碴，倒映着不远处半个身体融于黑暗的法斯特。 布鲁斯苍白的唇瓣紧抿，棱角分明的轮廓绷得死死，依然俊美的让法斯特忍不住在心中惊叹。 妈的，这年头长得好看的都去当蒙面义警了是吗？ 在看布鲁斯的身形，每一块结实的肌肉都盘踞在它该有的位置，布鲁斯浑身的肌肉紧绷，显然他的神经同样紧绷。 身上适量的毛发并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反倒是增加了男人味。 惨白的月光打在布鲁斯身上，一种像是奶油的冷腻感，粹着月光的汗珠顺着布鲁斯肌肉的纹路下滑，让他看起来像是处于雨中精心雕琢过的石膏像。 脱了衣服的布鲁斯·韦恩看起来非常健壮，但穿上西装的布鲁斯却显得修长高大。 这样的景色看的法斯特一阵口干舌燥，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唇。 紧接着，法斯特听到布鲁斯·韦恩发出了一声闷哼，吓得他立刻移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布鲁斯没有任何动作，法斯特才反应过来布鲁斯是被伤口疼的，而不是因为自己视奸他。 法斯特的目光扫过布鲁斯左腹部的伤口，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那是个约有幼女手掌大小的伤口，血洞附近的皮肤呈现一种坏死的红黑色，血洞一圈是被烧焦的灰黑。 通过伤口的形状与位置来看。 这是一道贯穿伤，直接从前腹部打穿进去，子弹还留在腹部，偏向后背的位置。 蝙蝠侠察觉到了这袭击，紧急避让了这次伤害，将伤害化为最低，也就是没有器官的腹部边缘。 但这也证明，敌人对蝙蝠侠有着高度了解，因为蝙蝠战衣是防弹的，他知道这一点，并为了对付蝙蝠侠制作专门的精巧的穿甲子弹。 -- 第167页 这是一枚特制的子弹，它在接触到皮肉时绽开将里面的皮肉一同搅碎，同样，子弹的高温又将附近的皮肤烫熟。 这可是比普通的贯穿伤多了三倍的疼痛，如果是法斯特，说不定他现在都疼的满地打滚了。 然而蝙蝠侠除了紧皱的眉头外没有任何脸色或者身体上的变化，他甚至拖着这样残缺的身体在路上劫持了一辆车。 天哪，不愧是意志力点满的蝙蝠侠。 布鲁斯打开医药箱，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他拧开消毒酒精对着自己的伤口就是一泼。 但因为伤口过于疼痛影响了布鲁斯的操作，消毒水半数都被泼到了沙发上。 哦至少布鲁斯的身体没有布鲁斯完美控制微表情那样表现的那么平静。 法斯特看着布鲁斯的动作就产生了一种共情感，他觉得自己的左腹也在一阵疼痛。 蝙蝠侠这样处理伤口并不明智。 虽然可以达到快速处理伤口的效果，但消毒水不应该碰到里面鲜红的皮肉，那样不仅疼还可能会导致感染发烧。 法斯特别过视线，走到浴室里用消毒洗手液洗了手，他擦干手蹲在蝙蝠侠身边，从医药箱里取出镊子和棉签。 “行行好，让我来吧，蝙蝠先生。如果你因为处理不好伤口而死在我家，我就成了哥谭的大罪人了。” 法斯特用着小丑平日说话时的词语，他的语气却不是小丑的尖锐，反而是平静的嗓音。 法斯特顿了顿，他想起蝙蝠侠现在万人敌的处境。 法斯特忍不住挑起嘴角，笑眯了眼，语气揶揄：“噢，或者是哥谭的大功臣。” 说完这句话，法斯特低下头专心的用镊子夹着棉花，蘸上消毒水为布鲁斯的伤口进行消毒。 不知道是被法斯特的话逗笑了，还是已经不想听法斯特继续逼逼了，布鲁斯竟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一声轻笑很近，气息喷在法斯特耳边，磁性的声线有些低沉有夹着些许疲惫。 法斯特头皮发麻，拿着镊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消毒，消毒水触碰到伤口所带来的疼痛远比之前更加剧烈。 法斯特能感受到布鲁斯瞬间紧绷的身体。 他快速地将伤口进行消毒，然后用棉签和镊子将布鲁斯伤口边缘的碎肉清理干净，有些肉没有被完全搅碎，它们依然连接着神经。 法斯特要将这些碎肉切断并弄出来。 布鲁斯靠着沙发，双手因为疼痛紧抓着单人沙发的两旁，他的脸色因为处理伤口时的疼痛微微扭曲。 他垂着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法斯特，他的宿敌。 法斯特还穿着那身紫色的、极具代表性的紫色西服，但脸上的妆容已经在刚才洗手时一同清理掉了，连同头顶的绿色假发。 这个角度向下，布鲁斯只能看见法斯特黑色的发顶和部分脸颊。 他能看到法斯特紧皱的眉毛与微微颤动的睫毛，以及一小部分鼻尖。 法斯特在非常认真的帮他清理伤口，他们两人很少在这样只有彼此的环境下没有掐起来。 布鲁斯决定短暂享受这个，他也没有精力再去和小丑争斗，至少现在不想。 假如小丑一开始没有成为罪犯，他想，蝙蝠侠和苍白骑士本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今日份小段子，关于遇水即溶的泳裤。 如果是小法骗蝙蝠穿上了遇水即溶的泳裤，蝙蝠还没下海，小法就会因为脑中幻想而忍不住笑出声，然后被蝙蝠侠发现揍一顿。 如果是小法穿上了遇水即溶的泳裤，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指在水里打炮啥的。 第83章 83 法斯特绿眸里仅仅是装着布鲁斯·韦恩身上的伤口,他必须集中精力去处理这个。 他不再散发那对蝙蝠侠不满的情绪，他收敛了浑身的恶意，也放松了嘴角上扬的嘲讽幅度。 布鲁斯也在盯了法斯特一会儿后选择放松身体,他望着窗户外的天边发呆，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无论是法斯特还是布鲁斯都在享受这刻,要知道蝙蝠侠和Joker从来没有那一刻不再对彼此保持顾虑和警惕。 只要他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一定会打起来。 没人知道蝙蝠侠一直试图拯救小丑,将他从罪恶的深渊中拉出来,也没人知道小丑并非一直是个狡诈恶徒。 手机的震动铃打断了两人短暂的安静,那是法斯特的手机在响。 法斯特下意识抬起眸,看了眼同样听到了铃声选择低下头的布鲁斯。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又同时移开了视线。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就好像是在征求布鲁斯同意的法斯特嫌恶的扁了下嘴。 他放下手上的工具,从燕尾服内侧的口袋里抽出了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托尼·斯塔克。法斯特挑了下眉，托尼·斯塔克这个时间打电话,可不是个好兆头。 现在可是晚上3点。 显然布鲁斯也看到了手机上的名字，他放缓了呼吸的节奏,确定电话接通后托尼·斯塔克那头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法斯特算着时间,差不多是他从睡梦中被惊醒,伸出手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 法斯特接通电话，他用手捏着鼻子,这样发出的声音会带着非常浓的鼻音,像是刚从熟睡中醒来。 -- 第168页 “斯塔克先生？”法斯特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听到法斯特的声音让一直悬着心的托尼·斯塔克微微放松，如果法斯特正在熟睡,那么他一定没有遇到危险。 “你没事那很好。”托尼·斯塔克松了口气。 “怎么了吗？”法斯特咳嗽了两声清了下嗓子，重新恢复到正常的声线,只是还带着些许嘶哑。 法斯特捡起布鲁斯落在地上的黑斗篷，放在沙发上摩擦了一下，这声音就像是他刚掀开了被子。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儿,托尼·斯塔克地眉头狠狠的揪起，他的身后是正在搜查蝙蝠侠信息的神奇女侠戴安娜。 “出了点状况，蝙蝠侠把瞭望塔里存放的资料泄露，并病毒封锁瞭望塔，巴里进入瞭望塔被病毒感染，通过监控来看，他还重伤了钢骨。” 托尼·斯塔克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儿。 现在正义联盟的众人只能待在纽约的复仇者大厦里，因为瞭望塔里那不知名的病毒可能会感染他们每个人。 正义联盟的成员不敢轻易打开瞭望塔，如果病毒发生泄漏，后果不堪设想。 法斯特瞥了眼身旁的布鲁斯，布鲁斯的眉头紧皱，显然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蝙蝠侠这是疯了吗？”法斯特不可置信的发问。 “或许吧，现在超英内部已经打出了蝙蝠侠的通缉令，正义联盟的人似乎并不相信是蝙蝠侠所做的，但我得说，其他超英抓到蝙蝠侠一定会把他弄死。” “你要小心，谁知道这蝙蝠疯子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哪儿。” “好的，我会注意的。你们务必也要小心。”法斯特挂断电话。 现在蝙蝠侠的处境可以说是完全的四面楚歌，没有人信任他，即使有，那也是正义联盟的那几个，可正义联盟显然也会受到监视。 神盾局可不会给任何一点正义联盟联系到蝙蝠侠通风报信的机会。 法斯特忍不住替蝙蝠侠的处境感到焦虑，但他依然保持着轻松的表情。 法斯特露出一个愉悦的表情，他轻挑的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趣的盯着自从听完电话后眉头就没有一刻放松下来的蝙蝠侠。 “可怜的小蝙蝠，这下连同伴都没有了。你该怎么办呢？” 被所有人背叛的蝙蝠侠会怎么想呢？感到愤怒？绝望？ 然而布鲁斯的脸色在法斯特期待的目光中，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还不至于压垮蝙蝠侠。 布鲁斯甚至没有多看法斯特一眼，只是闭上眼，薄唇吐出两个字。“继续。” 法斯特‘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坐在了地上，拿起医用器具继续帮布鲁斯处理伤口。 这枚特制的子弹，弹射出的倒勾牢牢的抓着布鲁斯的肉，法斯特用镊子取了好几次都没能将它成功取出来。 子弹反而越嵌越深，布鲁斯更是被疼的倒吸了好几口气。 法斯特烦了，索性直接伸手把子弹给抠了出来，他把被血染透的子弹丢在地板上，子弹弹了两下滚到了沙发下。 法斯特的这一番动作让好不容易停下流血的伤口再次血崩。 法斯特看着手指上顺着手背向手臂深处淌去的血珠，下意识地斜着手臂凑近嘴唇。 他的鼻尖抵着手臂，睫毛微微颤抖，瞳孔因为突然凑近物体放大，呈现墨绿色，他伸出粉嫩的舌尖卷起那落下的血珠。 法斯特突兀的动作让布鲁斯和法斯特两人同时愣住。 紧接着法斯特想起了什么，他抬起两只被血染红的手爪，举在脑袋两边，他的脸紧绷着，表情严肃极了。 布鲁斯见着法斯特这副动作，下意识地皱起眉，浑身的肌肉再次紧绷，扯着伤口阵阵发疼。 “完犊子，我刚摸了手机，给你取弹的时候没洗手。”法斯特无辜地眨了眨眼。“你不会因为伤口感染直接去世吧？” 蝙蝠侠：“....” 布鲁斯用不赞同的目光扫视着法斯特，这让法斯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为了避免蝙蝠侠真的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失误去世，导致自己成为千古罪人或者哥谭的救世主—— 总之是法斯特一个都不想成为的之类的有的没的。 法斯特重新认真的给蝙蝠侠的伤口进行消毒，又敷上了止血的药粉，他倒了两粒止疼药端了杯水给布鲁斯。 法斯特盯着布鲁斯直到他混着药丸喝完那杯水，他再次感到一阵烦躁，他今晚烦躁的次数有够多的。 他憎恶蝙蝠侠对他所做的事一点都不怀疑，就好像法斯特理所应当会帮助他一样。 法斯特耸着肩，一脸戏谑，森色的眸子里满是恶意，他说：“你不怕你喝下的是毒药？遗憾的是，那药丸是致幻剂。” 闻言，布鲁斯终于把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沉沉浮浮的，法斯特看不懂的情绪。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开口：“那只是普通的止疼药。而且如果你要害我，你早就很多机会可以把我交出去，但你没有。” 最重要的是止疼药他吃过太多次了，他清楚地知道这就是止疼药。布鲁斯在心中补充。 法斯特被布鲁斯整的没脾气了，他挫败地抽了抽鼻子。 他用棉布将布鲁斯的伤口包扎好，紧接着扒拉出一卷绷带，老老实实的为布鲁斯的伤口包扎。 -- 第169页 因为绷带要缠紧得从肩膀和腰腹绕过去，而布鲁斯又倚着沙发。 布鲁斯甚至闭着眼，一副要休息了的模样。 法斯特磨磨牙。 索性他直接岔开腿坐在了布鲁斯同样岔开的腿上，布鲁斯被腿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以及法斯特突然的动作吓着，他下意识的闭上双腿。 法斯特跟着颠簸了一下，他眼疾手快抓住布鲁斯的头发险些摔下去，布鲁斯紧急的扶了下法斯特的腰避免法斯特摔下去。 头皮传来的刺痛，布鲁斯睁开眼，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布鲁斯冲着法斯特怒吼：“Joker，你他妈到底在做什么？” 法斯特向后仰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你以为我给你绑绷带很方便吗？坐坐怎么了？” 布鲁斯依然怒视着法斯特。 法斯特眯了下眼，他发声问道：“你还瞪着我干啥？” 布鲁斯的蓝眸里透露出危险的光，他的语气同样危险。“手。” 法斯特这才想起他的手还抓着布鲁斯的头发，他‘噢’了一声松开手。 法斯特握着绷带，靠近布鲁斯的身体，手穿过布鲁斯的后背将绷带穿过来。 他们两的身体靠的很近，法斯特的头搁在布鲁斯的肩上，像是趴在布鲁斯身上一样。 一具火热的身躯超过安全距离的贴着布鲁斯，布鲁斯的感官并没有被疼痛和止疼药的药效所麻痹。 他清晰地感觉得到法斯特两条细瘦的腿和那两瓣并不饱满的屁股压着他的大腿，以及法斯特光滑的下巴是不是蹭过他的肩膀。 每一种感觉在他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被放大。 布鲁斯的大脑在不断地警告他，伏在他身上的这个人非常危险，需要保持警惕，或者直接将法斯特掀倒，重击他的后颈让他失去意识，摆脱危险的境地。 但同样，另一部分又在叫嚣着掀倒这个胆大包天的疯子做点正常人该做的事儿。 最让人感到恼怒的是，法斯特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些，他只是认真的替布鲁斯包扎。 这难免让布鲁斯产生了罪恶感。 法斯特喷出来的冰冷呼吸落在布鲁斯的颈部却几乎点燃了布鲁斯，所到之处燎的布鲁斯一阵不适。 法斯特轻微的动作摩擦着他的大腿，布鲁斯越发烦躁起来，他伸手将法斯特一推。 “滚开。” 法斯特直接被布鲁斯大力推到了地上，屁股墩儿着地的感觉并不好，他抬眸准备向布鲁斯骂出他压在舌下好久的脏话。 然而布鲁斯那比平日里更加深沉却又燃着火焰的双眸让法斯特咽下了脏话。 法斯特明白了什么，他毫不收敛的视线扫过布鲁斯的胯部，那支起的黑色打底裤只意味着一件事。 法斯特的目光让布鲁斯下意识紧绷了身体，他的拳头跃跃欲试或许在下一秒就会揍在法斯特的脸颊上。 法斯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他轻快一笑，露出八枚洁净的牙齿。 他冲着布鲁斯挤眉弄眼，语气揶揄：“噢~这很正常，小蝙蝠。” “血气方刚嘛，我懂。不过对着宿敌也能..？okok，我原谅你了，额？把浴室借你用用？” 法斯特的嘴一张一合，露出白洁的牙齿与部分猩红的口腔，他吐出语气甜腻的、聒噪的词语，眉眼间竟是得意。 布鲁斯的目光却牢牢的锁在了法斯特的嘴上，目光越发幽深起来，该用些东西填上这张叽叽喳喳的嘴。 第84章 84 眼见着布鲁斯的眼神和表情越发危险,法斯特心颤了一下，但嘴上依然是那副轻挑的语气。 “还要我继续帮你缠绷带吗？” 还没等布鲁斯说话，法斯特就抖了一下装模作样的抱着自己。 “还是别了吧,万一你把我给就地正法了呜呜，小丑的清白就没有了。” 法斯特说着还抹了下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花说：“阿卡姆的伙计们会看不起我的,除非你愿意让我成为韦恩夫人,你愿意把我叼进蝙蝠洞吗？” 布鲁斯阴郁的盯着法斯特的视线让法斯特觉得自己要挨揍。 于是法斯特恢复到平日里微挑唇瓣的模样。 “好吧,我把这个空间让给你。”法斯特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那边是浴室,或者你要在沙发解决？倒也不是不行,考虑到你是个病人,但记得要把痕迹——” 法斯特发现自己没忍住,说着说着语气又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他眼神飘忽地看了眼表情越发冰冷的布鲁斯。 法斯特吞咽了一下口水,不好，蝙蝠侠可能要暴起揍他。 他转头溜进了平日里睡觉的房间,啪嗒一声,他合上了门,将蝙蝠侠隔绝在一墙之外。 法斯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坐在床上,伸出食指抹平了嘴角有些僵硬的幅度,他面无表情着一张脸。 他都快忘了，他大部分时间并不是像他现在表现出的那样活跃,他在蝙蝠侠面前活跃的假面戴久了都快忘了真实的自己是多么的阴郁和黑暗。 但面对蝙蝠侠时，他又总忍不住吐露那些热情、挑衅的话语,想要看到蝙蝠侠因为他的一言一行变脸。 法斯特假情假意地在心中告诉自己，他表现成那样是因为不想让两个阴沉沉的人面面相觑。 法斯特心中，存在的另一个声音毫不犹豫地指出,它的声线同法斯特相同，却是冷漠而嘲讽的语气。 -- 第170页 它在说：你就像蝙蝠侠的舔狗一样。 法斯特放任身体瘫倒在床上，身体在柔软、有弹性的床铺上回弹了一下，又深陷其中。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背挡住眼睛和燥热的脸颊，咬着嘴唇，解开裤子无声地抚慰自己。 天知道法斯特坐在布鲁斯腿上帮他缠绷带那会儿是真的没有感觉的，但当布鲁斯比大腿温度更高的那玩意顶着他的时候，他瞬间就起了反应。 紧接着布鲁斯就把他推下去，应该说，幸好布鲁斯把他推下去了，否则他也会顶到布鲁斯的腹部。 他穿的西装裤也并非很紧实的类型，再加上月光仅仅是照到了沙发以及一小块地面，所以并不明显。 法斯特没什么技巧的抚慰着自己，白光乍现的同时脑袋里只有蝙蝠侠。 他的房间里有个独立卫浴，所以不至于去客厅的浴室落个和蝙蝠侠撞脸的尴尬场面。 确定心情平复后，法斯特打开房门，扒拉着门框探头出去看。 “怎么样，完事了吗？老板？” 月光洒向的沙发上早就空无一人，被剪断的绷带落在地上，木质地板上还残留着斑驳血迹，唯独不见人影。 浴室里也没有任何声响，显然布鲁斯现在已经不再安全屋内了。 法斯特保持着动作，上扬的嘴角垮了下来，他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他按开灯，通过窗户残留的痕迹判断，蝙蝠侠在自己处理好伤口后又换上了那身战衣，翻窗离开了安全屋。 蝙蝠侠溜出去的时候还特别注意到了这扇窗户外的摄像头的坏的。 法斯特拿起拖把将地面处理干净，他从室内将笔记本抱出来，坐在布鲁斯原本坐的那位置开始干活。 法斯特翘着脚尖，打开音乐，听着歌，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好转。 他轻车熟路的黑入了GCPD的内网，窃听警员们的会议内容，现在哥谭处于全封闭状态，警察想要抓住‘蝙蝠侠’阻止他继续犯案。 但‘蝙蝠侠’神出鬼没，上一刻还在包厘街区，下一刻或许就已经出现在了娱乐中心区域。 哥谭警局永远不知道‘蝙蝠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蝙蝠侠’在这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已经重创了围剿他的好几个GCPD的武警部队。 法斯特窃听着警局的内部计划，同时他调动着警局的档案审查着今天发生的所有和蝙蝠侠袭击无辜者相关的案件。 半分钟后，法斯特得出结论，布鲁斯在哥谭唯一能够落脚的地方就是他的安全屋。 法斯特挑起唇，发出一声愉悦的口哨。 他通过案件录像比对发现那些‘蝙蝠侠’都和现在的蝙蝠侠有着极高的相似度，不仅是身形、语气，连同思考模式和战斗方式都大相径庭。 不管‘蝙蝠侠’是谁，他都对蝙蝠侠有着极高的了解和熟悉，所以蝙蝠侠不会选择回到韦恩庄园。 韦恩庄园现在并不安全，正因为‘蝙蝠侠’如此了解蝙蝠侠，韦恩庄园才变得不安全。 而现在只有小丑的安全屋是相对安全、隐秘的地方，尽管法斯特会考虑、或者说一定会在这次事件之后换掉安全屋。 不过至少现在，它对于蝙蝠侠来说是唯一一个安全的，能够短暂休息、收集资料的地方。 法斯特倚着沙发，点燃一支烟，直到黎明的第一束光打进窗户，法斯特听到了浴室里传来了动静。 浴室门被推开，黑漆漆的大蝙蝠落在瓷砖上，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法斯特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蝙蝠侠这样巨大的身形究竟是如何保持悄无声息的。 就像一只真正的蝙蝠一样。 法斯特用余光瞥了眼浴室内，他发现浴室里的通风口被撬开，蝙蝠侠是从通风口里钻出来的。 他裹着黑色的斗篷走出浴室来到客厅，斗篷打湿了水汽，亮的反光。 法斯特双腿交叠在一起放在茶几上，脑袋随意地搁在沙发上。 两只纤长的手指夹着烟，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黑漆漆的蝙蝠侠，森色的视线被挡在平光镜后。 他眯着眼吸了一口，那饱满的唇瓣吐出一口薄雾，他并不喜欢抽烟，但偶尔，那玩意是个纾解情绪的好帮手。 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防蓝光的无度数眼镜，做出不解的表情。 “你怎么又回来了？蝙蝠，不回到你的蝙蝠窝里想下一步对策？”哦，我当然知道你现在不能回去。 法斯特在心中补充。 法斯特又吸了一口烟，将亮着火光的烟头用手指掐灭，把这只吸了一半的丝卡香烟随意丢在桌上。 当然，他的表情依然是那副疑惑、不解，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小屋究竟对蝙蝠侠有何种吸引力一般。 布鲁斯向前跨了一步，站在法斯特面前，他直接伸手攥住了法斯特的衣领，将法斯特提溜起来。 笔记本落在沙发上险些滑下去，法斯特伸腿勾了一下才避免笔记本摔在地上。 迫于领口的压力，法斯特被迫抬起头，注视着那与自己只有大约一拳之隔的灰蓝色眼眸。 眼眸里是法斯特熟悉的光，像是褪去了那层冰冷的外壳，露出鲜红的内在，压抑着其中的暴戾和愤怒。 法斯特的心跳停跳了一瞬，又以法斯特从未想过的速度疯狂跳动起来。 -- 第171页 法斯特漫不经心地笑，微张的嘴角冒出部分白烟，他脑袋凑近蝙蝠侠的脑袋。 保持着笑意喷出一口薄雾，那带着淡香的烟落在布鲁斯脸上没能让这冷硬的男人为之动容。 法斯特无辜的眨眨眼说：“你不会揍戴眼镜的人吧？” 然而蝙蝠侠只是冲法斯特低吼，就像过去每一次蝙蝠侠将小丑打倒在地后那样的低吼。 他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法斯特的表情有一瞬间崩塌，他下意识地开口：“哈？” 从他开始收集信息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决定好了帮助蝙蝠侠，或许蝙蝠侠不在乎被世人误解、咒骂，将他的一切奉献踩在脚下。 但Joker在乎，是的，蝙蝠侠不在乎，但蝙蝠侠的宿敌在乎。 蝙蝠侠应该是永远傲慢的、高高在上的黑暗骑士。 现在，愚昧、无作为甚至选择成为刽子手的民众看不见真相想要杀死蝙蝠侠，那Joker就会狠狠地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多么的卑劣、难堪。 不过？ 蝙蝠侠会主动向他提出，需要他的帮助？不对劲。 法斯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蝙蝠侠，蝙蝠侠的表情阴郁冰冷，正如每次打击罪犯时那样。 “Alright.”法斯特一脸无奈，他做出一个‘我宠你’的无奈表情。 法斯特以一种咏唱般的调子说着。 “可怜的蝙蝠骑士逆境中仍让选择前行，他被诬陷、他的子民被杀害，他有家不能回，他坚定的双眸里燃烧着对簒夺者的愤怒，蝙蝠骑士必定会将那簒夺者绳之以法。” “蝙蝠骑士在逆反的道路中，唯一信任他、并且能够帮助他的同伴——” 法斯特刻意拖长了调子，就像是朗诵时述说到精彩部分的停顿，又或者是制造悬念。 法斯特歪着头眯起双眸，微张唇瓣，露出两枚虎牙抵着下唇，他的笑容邪恶，可那张脸又像天使一般美好。 正如他接下来说的话。 “是选择意志坚定、充满希望身着盔甲的高洁白骑士，还是选择混乱邪恶却崇拜着黑骑士的罪犯Joker呢？” 法斯特的确很感兴趣，蝙蝠侠究竟是想获得谁的帮助呢？白昼骑士or小丑？ 白昼骑士能为蝙蝠侠提供‘梦魇’助手以及一整个可以躲藏和随意穿梭的影子世界。 小丑能为蝙蝠侠提供来自小丑帮的情报网，也能棒蝙蝠侠吸引‘蝙蝠侠’的目光。 蝙蝠侠的选择决定了他的计划，同样也能让法斯特知道苍白骑士和小丑究竟谁在蝙蝠侠心中占据更高的地位。 小丑的试探蝙蝠侠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他维持着脸上紧绷的表情。 蝙蝠侠可没时间和小丑玩这些把戏，他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 “我需要你的帮助，法斯特·赫本。” 只是这一次，他加上了法斯特的名字。 蝙蝠侠不需要白昼骑士或者小丑的帮助，他只需要法斯特本人。 是的，他只想要法斯特。 这样的认知让法斯特愣了一下，无论是苍白骑士还是小丑，在蝙蝠侠心中都没有法斯特的比重高。 他嘴角荡起笑意，脸颊两边浮现笑窝，那双森色的眸子里印着晨曦暖黄色的光辉。 像是被薄雾笼罩的林间初生的太阳。 “可无论是苍白骑士还是Joker，那都是我。” 所以，无论是苍白骑士还是Joker都会帮助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被说服了！ 第85章 85 紧接着蝙蝠侠的下一句话又打断了法斯特难得的好心情。 “我调查过你,你是‘玩火自焚’俱乐部的一名登记会员。” 蝙蝠侠的话是陈述的语气，他就像是在简单的说明一件普通的事儿，也的确如此。 ‘玩火自焚’俱乐部,是开设在全美国的一家地下俱乐部，但那只是官方以及百科上的称呼。 实际上,稍微懂点门路或者和那相关的人都明白,那是个地下的雇佣兵组织。 要知道国际上从未对雇佣兵进行官方认证,雇佣兵也并不受国际法例保护,说白了,他们就是群不受政府和任何条例保护的亡命徒,也就是非法人员。 ‘玩火自焚’俱乐部也是非法组织。 虽然雇佣兵没有认证,但也不受国家排斥，特别是在欧美国家。 高层对雇佣兵,只要不碰到他们的蛋糕，他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论是政府高官、亦或者商业大亨、又或者普通人家,只要你有钱,就可以雇用佣兵替你办事。 雇佣兵的守则之一：保持沉默,不过问任何任务以外的事儿。 雇佣兵可不像正规军队，如果你想请正规军为你服务,你首先得需要合理的理由,以及事情经过缘由，并向上级提供材料,经过层层审批，最后交给你一张‘无效申请’。 雇佣兵可没有这么麻烦,只要你出钱，就给你办事。 雇佣兵是高效的战争工具，就像快餐,开袋即食，用之即弃。 没人不喜欢食用‘快餐’。 ‘玩火自焚’俱乐部相当于一个中介，所有注册在内的会员皆是‘快餐’，来俱乐部里消费的顾客皆是食用‘快餐’的雇主。 ‘玩火自焚’俱乐部是个高档俱乐部，他们不仅对雇佣兵有着严格的筛选，保证雇佣兵的质量，同时，也对顾客有着严格筛选。 -- 第172页 顾客必须是能够支付雇用佣兵价格的雇主。 在法斯特之前的世界，雇佣了佣兵却在事后无法支付雇用费用的雇主大有存在。 在‘玩火自焚’俱乐部不会发生这种事，这就避免了很多麻烦。 但法斯特已经把自己在‘玩火自焚’俱乐部里的名字划掉了。 代表近期以及未来，直到法斯特重新将名字写回去之前，‘玩火自焚’俱乐部里不能将他的联系方式交给任何人。 同样，在这段时间内，法斯特不受‘玩火自焚’俱乐部的管控，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比如，私下接单。 但因为和托尼·斯塔克接触起来，很容易被神盾局盯上，法斯特很早之前就划掉了他的名字。 连神盾局和托尼·斯塔克都不知道他曾在‘玩火自焚’俱乐部的监管下进行过非法活动。 但蝙蝠侠知道他曾干过这种勾当，显然，蝙蝠侠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他了。 或者换个词来形容，蝙蝠侠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关注他了。 这个认知让法斯特有些飘飘然。 他挑了下眉，用肯定的语气说：“所以你要雇用我为你工作。” 没等蝙蝠侠回话，他又继续说，声线柔软又无辜，就像那晚在赌场被蝙蝠侠抓住时那样无辜。 “老板，你或许不知道，我是‘玩火自焚’俱乐部里最贵的那类佣兵...” 蝙蝠侠表情未变，他用变声器改变的，像是咆哮着轰鸣的发动机的低沉嗓音说：“价格随便开。” 蝙蝠侠光一套战衣就造价千万，蝙蝠洞里陈列了几十件不同型号、不同功能的蝙蝠战衣，再加上蝙蝠翼以及蝙蝠车，设备维护等价格。 光一个月的维护费用就是几个亿。 哪怕是雇用世界上最贵的佣兵，布鲁斯也能一次付清雇用他一辈子的钱。 法斯特勾起唇瓣，脸上浮现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晨曦暖黄的光芒有半数洒在法斯特的身上，一只绿眸被染上金棕色的点光，另一只眸子依然是漂亮的森色。 睫毛的边缘像是被火焰灼伤，呈现金红色。他挑起的唇瓣是美好的幅度，点点金光落在他不久前才舔过，依然有着水润痕迹的唇瓣上。 那双异色的眼眸中却是毫不隐藏的狡黠。 这小王八蛋想要的一定不止是钱这么简单。那他会想要什么？ 蝙蝠侠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肾上腺素也在快速飙升，这让他产生了某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有些不自然的挪远手臂，让法斯特的脸离他远些。 “我知道布鲁斯·韦恩不缺钱，而我有比钱以外更想要的东西。” “我很贵，所以我想你得把我叼回蝙蝠洞或者让我姓韦恩什么的？”法斯特状似随意的说。 蝙蝠侠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自然听懂了法斯特这露骨的话里面潜在的意思。 “别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Joker，这并不合适。”蝙蝠侠冲法斯特咆哮，吹起的风扬起了法斯特的额发。 “ok，fine.”法斯特下意识地向后缩脖子，他扁扁嘴。 “亲亲我。” 蝙蝠侠凝视着法斯特那一直带着笑意的脸，法斯特眯着眼，盖住了眼底的光，留下一片黑暗。 法斯特的嘴角恶劣的上扬，他的笑容甜蜜而毒辣，不需要那惨白的妆容就能凸显那小丑式的笑。 法斯特清楚地知道他在做什么，并打算把这当做可以炫耀的徽章或是一场挑战。 可他挑错了对象，蝙蝠侠从不受制于人，同样他也讨厌压迫，就好像是现在一切降临在他头上的还不够让感到压抑和焦虑一样。 半晌，蝙蝠侠抓着法斯特领口的那只手将法斯特狠狠的丢在沙发上，法斯特还没反应过来，他深陷柔软的沙发里弹了一下。 那只手再次袭上来，按住他的胸口，让法斯特动弹不得。 法斯特察觉到危险，他抬起头。 蝙蝠侠那双沉静的灰蓝色眼眸里充斥着暴戾和蠢蠢欲动的欲望，眼眶里里布满血丝，瞳孔呈现情绪波动很大时的收缩状态。 “如你所愿。”蝙蝠侠的声音低哑，夹着危险的意味，像是在低哮的头狼。 他粗暴的动作、散发出的情绪像是警铃敲击在法斯特心头，让他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 法斯特清楚，他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把蝙蝠侠给惹毛了，到目前为止，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蝙蝠侠。 本能告诉法斯特，此刻他应该逃走，逃得越远越好，远离蝙蝠侠，远离危险。 所以法斯特也那样做了，他挣扎着想要逃走。 然而蝙蝠侠只是抓着法斯特的下巴固定他的脑袋，倾身便去吻法斯特，满是胡茬的下巴戳着法斯特的下巴并不好受。 他咬紧牙关紧贴唇瓣与蝙蝠侠冰冷的唇瓣紧贴在一起。 此刻法斯特慌得一批，连在脑中思考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心思都没有。 蝙蝠侠显然并不满足于此，他啃咬着法斯特的唇瓣，在饱满的唇瓣上留下深红的牙龈。 法斯特颤抖着，眸里溢出惊慌，他手撑着蝙蝠侠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 蝙蝠侠那气压依然压着法斯特，他狠狠地挥舞拳头揍在法斯特的腹部，胃部传来的酸涩感，让法斯特一阵反胃却又因为什么都没吃，只能是喉咙一片难受。 -- 第173页 法斯特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张开了嘴。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侵略了法斯特的空间，舌尖扫过法斯特的牙面，缠住另一个试图躲闪的舌头。 纠缠了一会儿，又松开舌头，顺着上牙舔上颚，在舌尖触碰到左上颚时。 蝙蝠侠感觉到法斯特的挣扎瞬间停止，紧接着更加猛烈地挣扎。 那是法斯特口腔里的敏感区。 于是蝙蝠侠不顾法斯特的挣扎，反复用舌尖去舔那敏感的左上颚。 直到法斯特完全软了身体连抬手都做不到，只能时不时发出两声闷哼以及用那双沾满水雾的眸子瞪视蝙蝠侠。过了一会儿，蝙蝠侠松开法斯特，他大拇指压着法斯特的嘴角，将那扯断后挂在法斯特嘴角的银丝抹去，然后快速的退远，再次置身于黑暗中。 法斯特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他喘着气，脸色酡红，头发被汗打湿，随意耷在耳侧，嘴巴微张。 原本淡色的嘴唇经过啃咬变得饱满，唇瓣上还留有牙印，一副被做过什么事的模样。 法斯特被布鲁斯亲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蝙蝠侠头盔下藏匿的眉头下压，尽管他刚才粗暴的行为的确是想压迫法斯特，让他以后不敢乱来。 但他真的没想到会把法斯特给欺负狠了。 法斯特对此没有一点应对经验，却又喜欢用一些言语、动作、语气和微表情来撩拨他。 多半过了这次，法斯特也不敢再乱来了。 想到这，蝙蝠侠又放下了刚刚升起的一小点内疚心理。 法斯特等应激反应过去后，他换了个姿势靠着沙发，他的背脊依然发软。 法斯特埋怨地看了眼蝙蝠侠，委屈吧啦的开口：“我又没说非得亲亲嘴，你不能亲亲额头吗？咱们又不是黑手党*。” 然而蝙蝠侠依然冷着那张脸，他完全无视了法斯特的话里的内容，警告道：“少整些有的没的。” 他自顾自的说：“我回了趟韦恩庄园。” 见蝙蝠侠进入了状态，法斯特管好自己发麻的舌头，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但韦恩庄园里已经有‘人’了。” 蝙蝠侠的话让法斯特眯起双眸，蝙蝠侠口中的‘人’一定不是指的阿福，恐怕指的是最近一天活跃、出现的‘蝙蝠侠’吧。 法斯特眼神示意蝙蝠侠继续，蝙蝠侠向法斯特解释了今天他回到韦恩庄园的所见所闻。 蝙蝠侠非常谨慎，他知道这次伪装成蝙蝠侠犯案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所以他回到蝙蝠洞时格外小心。 蝙蝠洞里的防御和警报措施都是他一手试调，他能够轻易绕开那些玩意，悄无声息地潜入蝙蝠洞。 他本来只是打算将隐形蝙蝠车开走一辆，再更换一件制服以及拿走一些应激创伤药。 结果他在输入指令时被Computer拒绝进入，Computer被人修改了程序，他只能趁着警报还没拉响前，黑入了药房带走了一些应激创伤药物便匆匆离开了蝙蝠洞。 Computer只认两个主人，一个是拥有最高管理者以及修改权限的布鲁斯·韦恩，另一个是拥有操控和毁灭设备权限的阿尔弗雷德。 阿福并没有修改修改电脑权利的权限，只有布鲁斯有。 但电脑确实被修改了，这就证明韦恩庄园里出现了另一个布鲁斯·韦恩，并且冠冕堂皇的霸占了他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你妈的，蝙蝠侠，你这都不把他办了？你是不是太监啊！！！ 好的，85章了终于亲亲了。 小法：试探性的表白。 蝙蝠：拒绝。 小法：那亲亲。 蝙蝠：可以。 有点累，只写了一章，那就更一章吧，来不及了。 以及*是指的黑手党的贴面礼。 雇佣兵是高效的战争工具，就像快餐，开袋即食，用之即弃。（出自‘明日方舟’W的交谈3.） 第86章 86 “那你打算怎么做？”法斯特问。 哪怕知道存在另一个布鲁斯·韦恩,这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证明，现在根本无法回到韦恩庄园而已。 “根据我调查的信息，‘蝙蝠侠’不止在黑夜里行动,白天也有他活动的踪迹，并且总能很快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他几乎不做休息。”蝙蝠侠语气淡淡地说。 “所以？”法斯特迟疑了一下,恍然大悟,他明白蝙蝠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 法斯特看了蝙蝠侠一眼,从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读出了和自己相同的想法。 法斯特失笑：“你可真是...又或者说,如果是蝙蝠侠就会是这样的想法？” 蝙蝠侠没有丝毫被法斯特的话所影响,他平静的语言里,每一个普通的字都隐隐透露着疯狂的计划。 “既然‘蝙蝠侠’白天也有活动的踪迹，那么布鲁斯·韦恩就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 “我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高调出现在哥谭,‘不经意’的透露自己的行踪，以我对‘蝙蝠侠’的了解,明知道那是陷阱,他也一定会来。” 法斯特喔噢了一声。“但你知道,那会很危险的对吧？” “一身装备、没有不杀底线的蝙蝠侠，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花公子和他的保镖？天,我觉得他能把我两给手撕了。” 蝙蝠侠脱下了头盔,摆放在一边，他非常自觉地从冰箱拿了瓶矿泉水。 -- 第174页 “如果他在布鲁斯·韦恩约会的时候就急不可耐的冲出来,那么他就不是。” “如果他去了我刻意放出的情报地点，那么他就的确是‘蝙蝠侠’,不仅知晓蝙蝠侠的思考模式、电脑密码、蝙蝠洞的设备，除了他是‘蝙蝠侠’外，别无可能。” “接下来需要弄清楚的就是‘他’是怎么诞生的,以及幕后黑手是谁。” 布鲁斯对此有自己的猜测与判断，大约是有人复刻了他的dna创造出了一个‘蝙蝠侠’，并通过某种手段完美刻录了记忆以及别的东西。 到目前为止，也只有猜测而已，他并没有证据。 法斯特扬起笑容。“酷，你明白布鲁斯·韦恩能进去的地方都无法携带武器的对吧？” “但你有办法。”布鲁斯凝视着法斯特。 “Alright.”法斯特耸耸肩，他就知道这种事儿总会轮到他，但他确实可以把武器藏进影子里。 “资本家总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压榨他的员工。” 法斯特抬起眸，他脸上是趣味的笑容。 “我注意到一点点细节，老板。您是要去约会对吧，所以你的约会对象——” “你。” “是哪位女性愿意帮助可怜的蝙蝠先生呢？” 两人同时发声，法斯特想起刚才的吻顿时头皮发麻，除了雇用关系外，他短暂的不想和布鲁斯·韦恩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法斯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若无其事的说：“啊这？不太好吧，您不能去找猫女或者兔女郎啥的？反正她们都是你的暧昧对象...” 法斯特表现得就好像刚才发骚冲蝙蝠侠讨亲亲的人不是他不一样。 哦，或许他只是蝠性脸只有看着那蝙蝠头盔才会动凡心，看着蝙蝠侠那张漂亮的脸蛋反而没欲望了。 布鲁斯视线扫了眼法斯特，随即冷冰冰地说：“现在哥谭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贸然去找她们会很危险。” 法斯特却误以为布鲁斯的意思是，去找那些暧昧对象会让她们陷入不必要的危险。 法斯特点点头。“确实。” 紧接着他又是一脸为难的开口：“老板，我是男的。虽然您男女通吃，但我是直男。”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想，敢情刚才勾引我的人不是你？ 法斯特补充道：“最重要的是，稻草人看过我的脸，他知道我是Joker，Joker是谁呀？哥谭大名鼎鼎的犯罪..咳咳，哥谭最穷的坏蛋，Joker。” “之前我抢了稻草人一辆运钞车，炸了他一栋研究室。” “他不会错过这个抹黑我的机会的，转头整个哥谭都会知道白脸Joker不想努力了，摇身一变大学生勾引布鲁斯·韦恩。” “哈莉听到之后她会非常难过，紧接着她的狂躁症会发作变得愤怒。” “她有一个特大号的锤子，大概有这么大。”法斯特伸出双臂比划了一下。“她会把我倒吊起来，当摆锤玩。” 法斯特说的头头是道，他甚至忍不住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话表示肯定。 这样蝙蝠侠就没办法为难他了吧。 蝙蝠侠毫不为之所动：“那就换女装，雇佣兵做这个应该很在行。” “啧。” 正如蝙蝠侠所说，雇佣兵对变装非常擅长，因为要变装成各种人混入目标地点。 “行呗老板。”法斯特脸上出现虚伪的笑容。“但这要算在额外的费用里。” 蝙蝠侠危险的眯起双眸。 法斯特笑嘻嘻地说：“我想买名牌包包。” 蝙蝠侠见法斯特不是打算提出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后，他的神色放松下来，他连忙发问：“要多少？” 避免法斯特思考了一下之后又反悔，和钱有关的事儿，永远都不是事。 法斯特沉吟了片刻。“额？随随便便打发我个几千万吧？” 突然法斯特想起了什么，他面色一僵，他目光幽幽地看向布鲁斯，紧接着抽了抽鼻子，目光里闪烁着泪花，和对蝙蝠侠的...可怜。 “喔，我给忘了。可怜的布鲁斯·韦恩已经被别人监管了，账户密码应该也被改掉了吧？可怜的小蝙蝠呜呜。”法斯特用压着嗓子的哭腔说道。 “如果你没有一边笑一边说这话，信服度可能会更高。”蝙蝠侠语气冷冰冰地说。 但布鲁斯的脸上却不是那副一如既往的司马表情，他挑起眉，挑起唇，模样有些得意，俊美极了。 “布鲁斯·韦恩的账户密码被修改了，但别忘了——”布鲁斯。 他双眼微眯，嘴唇微翘，眉眼间满是不屑。“火柴马龙依然不缺那点钱。” 布鲁斯·韦恩对情绪和表情把控非常到位，脱掉了头盔的蝙蝠侠是稳重、冷漠的，而火柴·马龙则是充满着黑帮痞气与傲慢。 “哦哦哦！老板赛高！！！”法斯特亮着星星眼高呼，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像个可爱的男大学生。 当然，这只是法斯特意思意思给布鲁斯一点面子而已。 大约一两秒，他又恢复了那见鬼的虚伪表情，他打开手机收款码，推到布鲁斯面前。“付钱吧。” 他得更新一下他的装备了，为了配合这次行动适当的新装备是必须的，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能讹布鲁斯·韦恩这个冤大头，他为什么不讹？ 当然，名牌包包也要买。 根据布鲁斯·韦恩过往约会的对象，大多都是封面女郎或者是模特。 -- 第175页 所以判断布鲁斯·韦恩喜欢的类型是，高挑、身材姣好的性感女性。 法斯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很好，身材高挑满足，身材姣好，满足不了，他是男的没有胸。 法斯特突然自卑的开口：“可是我没有胸，你能喜欢一下平胸的美女吗？” “哈？”正在调试手臂装备的布鲁斯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法斯特指的是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开口。“我可以假装布鲁斯·韦恩喜欢平胸美女。” 法斯特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笑出声。“哈哈哈哈，小蝙蝠~你可真幽默——” “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了，给自己找点事儿做。调整装备，或者变成‘女人’。”布鲁斯冷着一张脸命令法斯特。 “ok，fine。”法斯特耸了耸肩膀，打开厨房——啊不，军火库的门，他走进军火库挑选装备。 布鲁斯拧紧钩爪的螺丝，他转头不经意扫过法斯特落在沙发上的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内容让他稍微愣神。 那上面是法斯特整理和收集的所有关于最近两天的报告，绝大多数都与‘蝙蝠侠’有关。 他在布鲁斯离开之后并没有休息，反而是在整理和并联信息。 布鲁斯移开视线，保持着缄默，拆下腰间的腰带，开始调试腰带里储藏的装备。 过了一会儿，法斯特拿出了一个条形的黑盒子，看起来像是装小提琴的琴盒，但那里面装的显然不是提琴。 法斯特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把分开的长狙，型号是布鲁斯从没见过的。 蝙蝠侠从不使用任何枪械作为武器，所以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个枪械天才，他的脑袋里记着各类枪械的型号，同样他也能够熟练使用它们。 但眼前这一支显然是蝙蝠侠从未见过的枪。 所以这是法斯特定做的武器。 这把□□的绝大多数配件都与普通配件没有区别，只是用的材料更好，价格也相当贵，自然地，效果也更好。 布鲁斯见着法斯特装上了□□、卸下红点，装上MK8瞄准镜以及拐角握把，最后将一块电手掌大小的电子屏幕装在倍镜前，完成了组装。 法斯特察觉到了布鲁斯的视线，他将□□从盒子里取出来，一边装配件一边同布鲁斯解释。 “电子屏幕配合投放的微型无人机能够给我更大的视野，同样无人机内也装有子弹，它可以直接发射子弹——” 布鲁斯皱起眉，低声警告道：“你知道我是不会允许你杀人的对吗，Joker。” “假如你违反我们之间的规则，我会第一时间把你丢进阿卡姆疯人院，特供水房。”布鲁斯面无表情地说，他对罪犯依然不会有太多的仁慈，哪怕他们刚达成了合作关系，还有了一个恶作剧的吻。 阿卡姆疯人院通常分为两个区域，一个是普通病房区域，里面安置着普通精神病犯人，房间是双人一间。 另一边则是危险区域房区，是Joker、杀手鳄、双面人等收容等级为HDanger级别的精神病犯人的专属区域。 像他们这种级别，连洗澡都有人专门把守澡堂，甚至会在他们进入澡堂前把所有澡堂的病人赶走。 水房则是更特殊的病房，那是个巨大的水罐子，病人被泡进水里，无法行动，靠管道喂食以及通过管道排泄。 但法斯特并不担心，只要他想他可以从任何关押他的地方逃出去，除非那地方没有影子。 没人能够逃避他的影子，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没有影子的地方。 他选择性的遗忘了前不久在九头蛇基地里被操控之后疼的无法召唤影子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我是直男。 蝙蝠面无表情：我信你个鬼 第87章 87 法斯特乖巧的笑了一下,他无辜的眨眨眼：“枪里没填子弹，装的麻醉剂。” 蝙蝠侠自然不信法斯特的鬼话，他盯着法斯特。 法斯特耸耸肩,抓起那把长狙，拉开窗户,甚至没有用准镜瞄准,对着斜前方房顶上的老鼠就是一枪。 “看清楚。” 一枚细小的银色的东西被打出去,打进老鼠的身体里,老鼠抽搐了两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确实是一枚麻醉剂,细长的针头与小拇指长度的针管,在接触到物质后,针管收缩将里面的麻醉剂注入老鼠身体。 可惜这药量是给人类准备的，可怜的、无耻的小家伙,根本承受不住便直接死于麻醉。 “相信我了吗？老板，鉴于你的疑神疑鬼导致我损失了一枚麻醉剂,调制这个可是很贵的。”法斯特无奈地说。 他自然知道蝙蝠侠一向疑神疑鬼,更何况合作伙伴是小丑,他肯定会怀疑他。 不过，除了第一给子弹是麻醉剂外,弹夹里其他填入的可都是真枪实弹。 嘻嘻,他早就猜到蝙蝠侠不允许他杀人了，所以提前把第一枚子弹给换掉了。 法斯特可不会听蝙蝠侠的,他和蝙蝠侠只是雇用和搭档关系，他没必要听蝙蝠侠的,就算蝙蝠侠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也会杀了另一个。 一个哥谭无法容忍存在第二个蝙蝠侠。 更何况那是个披着蝙蝠侠皮囊的疯子。 见法斯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证明，布鲁斯正打算说点什么,按门铃的声音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法斯特警惕地眯起眼，他将枪放在盒子里，一脚踢到沙给下，从柜子里翻出一把袖珍□□做好准备。 -- 第176页 “是我定的衣服送到了，你去拿一下。”布鲁斯的声音从某处传来，法斯特转头去看，蝙蝠侠已经藏了起来。 闻言，法斯特放松了紧绷的肩膀，他手掌反扣□□，依然没有解除警惕。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是吧？你知道这样做之后我必须得换安全屋对吗？”法斯特翻翻白眼。 “嗯。”布鲁斯平静的词语让法斯特一阵不爽，尽管布鲁斯说的并没有错。 法斯特在洗完澡后换了件衣服，没有身穿那显眼的紫色西装，所以他脸上露出被吵醒的疲惫表情。 他拉开门，安全屋外是布鲁斯·韦恩定制西装时店铺的派送员。 穿着熨烫整齐西装的派送人员梳着老派的背头，长着一张成熟的脸，手里端个黑盒，他的表情严肃，后背挺直。 这幅模样让法斯特产生了一种错觉，大概就是盒子装的不像是布鲁斯买的衣物，更像是布鲁斯的骨灰。 尽管法斯特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个宇宙的联想，在外界派送员依然要做他该做的工作。 派送员看了眼手上的单子，语气同他的外表一样稳重。 “是火柴·马龙先生吗？” “嗯？”法斯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及时开口道：“是我。” 派送员孤疑地看了眼法斯特，显然他并不是很相信法斯特的话，尽管地址的确是这个地址。 但房间里简陋的布置以及青年身上穿着的普通T恤告诉派送员，他在撒谎。 更重要的是，账单上写着火柴·马龙定做服饰型号，一套男士西装和一套女士衣物。 男士衣服的型号与眼前青年的身形并不匹配，女士的衣服又不可能是给眼前的青年准备的。 他不是火柴·马龙先生。 所以派送员只是平静地说：“请稍后，我拨打电话确认。” 说完他拿出手机，给顾客打了个电话。 手机铃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非常明显，是从青年身后的屋子里传来的。 同时传来的还有窸窸窣窣的响声。 听到动静，法斯特扶着门框向后看去，同时让开部分视野，确保派送员能够看到部分房间里的模样。 昏暗的屋子里，房间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出房间，他拿起手机，淡淡的蓝光照亮了他部分结实的胸膛和带着胡茬的下巴。 “亲爱的，你醒了？”法斯特惊讶的问。 “嗯。”火柴·马龙低沉的嗓音像是游轮的鸣笛，带着些许嘶哑。 他关掉手机，同时派送员手机上的电话被挂断，显而易见表现值派送员面前的就是，青年身后的男人就是火柴·马龙。 火柴马龙：“你在冒充我？法？”法这个词，布鲁斯慢慢的、带着挑逗的卷着舌过了一遍，像是浓郁的酒香，需要细心的品味。 法斯特被布鲁斯的话撩的大脑直接宕机，红霞从脖子一路升到了脸颊。 他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希望你多睡会儿么，昨晚这么累...” 火柴马龙给出一声低笑。“我想昨晚你比我更累，你确定不多睡会儿？” 法斯特感受到派送员打量的目光吗，他暴跳如雷，却又因为怕吵着邻居只能被迫压低声音：“我可不像你，大了我十岁的火柴·马龙先生！我的体力很好！” 火柴马龙愣了一下，失笑道。“是是是..反正已经醒了不如一会儿继续？” 他满含恶意地说：“我为你购入了一套女装，一会儿穿着它继续？” 法斯特直接傻眼了，虽然他知道这只是布鲁斯迷惑派送员的手段，但这也太刺激了吧。 这话要是继续说下去，马上就是儿童不宜+晚上12点以后才能播放的限龄片了！ 所以法斯特像是一脸惊慌的直接关上了门，又在下一秒打开门，从派送员手中夺走了盒子再次关上门。 “嘿..你就不能不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说这种事儿吗？”法斯特的声音逐渐远去。 派送员打开手机将送单完勾选。 某个大佬和小情人的情趣，这不是他该管的，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解除危机后，布鲁斯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地状态，为了骗过派送员，他甚至脱掉了蝙蝠战衣，以及黑色的打底衫。 法斯特把盒子往桌上一丢，一屁股坐在沙给上，双腿交叠翘在桌上，他兴致缺缺地摸出手机玩起了音游，对布鲁斯购入的衣物丝毫不感兴趣。 直到一套衣服被甩到他脸上，他手机给出未能接上音符块的不祥音效，法斯特连忙将衣服扯下来。 他的游戏已经因为错过太多音符导致失败。 法斯特气急败坏地关掉了手机，抓起刚才砸在他脸上遮挡了他视线导致游戏失败的衣服。 这是一套面料极佳的女装。 哦。 法斯特展开衣服，这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但和法斯特平日里穿的衬衫并不相同。 或许因为这是女士衬衫，衬衫中间是从上至下的一排工序复杂的蕾丝边，袖口处也有一圈蕾丝装饰。 沙给上还有条黑色的鱼尾式长裙，长度约莫达到了法斯特的脚踝。 法斯特苦中作乐的想，至少布鲁斯没有为难他给他挑件短裙吊带。 布鲁斯当然不会给法斯特挑短裙吊带，首先男性始终是与女性有所区别的，特别像法斯特这种战斗为事业的人，身上的肌肉会非常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 -- 第177页 所以布鲁斯给法斯特挑的是能够遮住法斯特身上肌肉却又会非常突出法斯特身材优点的衣服。 鱼尾裙会显得法斯特的腰细屁股翘，更像个女人。 法斯特其实不记得他在当雇佣兵的那段时间里究竟有没有因为工作而打扮成女人过了。 他来这个世界也不过半年，雇佣兵的记忆却仿佛已经离他很远很远，很多事儿他甚至想不起细节。 这让他产生一种短暂的疑惑，究竟是这个世界不停歇的事儿让他的大脑抛弃过往的事情，还是为了完美融入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无关的记忆在消失？ 又或者...其实属于雇佣兵的那部分记忆才是虚假的，这个世界才是真的？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在法斯特的脑袋里闪过一瞬。 “我先试试衣服，化个妆。”法斯特把衣服搭在手臂上，向房间走去。 突然想起了什么，法斯特一只脚立在原地，保持平衡，另一只腿微旋，微微转过身认真的盯着布鲁斯。 “怎么？”布鲁斯皱眉，他手上抓着衣服，准备去洗浴间更换。 法斯特突如其来的视线让布鲁斯警觉起来，这小王八蛋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中午吃啥啊？” “滚。” 折磨完蝙蝠侠，法斯特笑嘻嘻地溜进房间里换衣服。 这件衣服几乎完美的贴合了法斯特的身形，法斯特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牛逼。 不愧是和托尼·斯塔克有花花公子共誉的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 网上是怎么说的？ 说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换女人如换衣服，多则一星期短则一天，比女人还了解女人的身材。 但这样？ 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他该穿什么尺码的女装，怎么说，法斯特觉得真的很牛逼。 然而这倒是法斯特误会布鲁斯了，尽管布鲁斯挂着花花公子的名号，但那只是为了给蝙蝠侠打掩护，他并没有网上所说的那么了解女性。 布鲁斯能知道法斯特的尺码，纯粹是因为法斯特坐在他腿上时他扶过法斯特的腰。 再加上法斯特的身形是比较匀称标准的，所以布鲁斯通过腰围就能大概推算出法斯特穿衣的标准尺码。 布鲁斯的运算能力非常强，要知道使用勾枪穿越哥谭的钢铁森林需要的不仅仅只是勾枪，同样还得有出色的计算能力。 计算出抛物线、时间、风向，是否会影响到他正常使用勾枪。 但衣服也仅仅是能够合身，布鲁斯挑的裙子里有内扣，能够调节缩紧，或者调节放松。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小法准备就绪 第88章 88 法斯特对化妆的精通得多亏了小丑,别看小丑的妆看起来只是乱七八糟的油彩糊了一脸，白白红红的。 但实际上化得还是蛮有技巧的。 为了画好完美的小丑妆，法斯特专门去网上学习化妆的手法,学完之后才发现小丑原来是用的人体油彩化的妆。 法斯特以为他没有机会用得到他学习的化妆技巧，没想到还真给他机会用上了。 法斯特从床下拖出那买了却从没用过化妆产品,他回忆着化妆技巧给自己上妆。 法斯特打了个响指,一顶黑色的长假发落在床上,这是他利用系统弄出来的,他戴上假发。 一个有着和法斯特相似外貌的女性出现在镜子面前,‘她’的五官没有法斯特那般凌厉,反倒是充满女性的柔和,连同轮廓也不像男人那般明显。 她微卷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细细的眉毛微皱,脸颊微红，唇瓣轻启。 配上那白色、富贵的衬衫领口扎着粉色的丝带,黑色的鱼尾裙上点缀着珍珠,看上去还挺有女人味。 法斯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两秒后，他咂咂嘴发出一声感叹。“草,老子真好看。” 法斯特撒着拖鞋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布鲁斯早就换好了衣物，他头上的发丝柔软的垂在额上,他甚至抽空洗了澡。 此时布鲁斯坐在沙发上，他的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握着平板终端看着什么信息，听到动静，他关掉手上的终端,抬眸观察法斯特。 法斯特两步跨到布鲁斯面前，他提着根本不存在的裙摆在布鲁斯面前转了一圈。 “怎么样？”他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两枚可爱的酒窝挂在脸蛋上。“老娘是不是超好看？” 法斯特还特意嗲着嗓子说话，这让他本来清朗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有些雌雄难辨。 布鲁斯的蓝眸里倒映着那像是快活鸟儿一般的法斯特。 法斯特意外的适合这身衣服，这身衣服让人完全无法联想到那邪恶的罪犯小丑，又或者冷漠傲慢的白昼骑士。 这让他看起来就只是个女性，漂亮的、高挑的女性。 除了动作里完全没有女人该有的模样外，法斯特已经几乎毫无破绽了。 这还得得益于法斯特本就瘦削的体型和那张并不同于美国绝大多数男人的脸蛋。 他记得档案里提到过，法斯特是混血，但却完全无法调查到更多的信息。 布鲁斯思考着，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法斯特的脸蛋，那红色的嘴唇上还留着啃咬过的压印。 但那嘴唇的红并不是口红的颜色，只是嘴唇撕裂后的充血色，那是布鲁斯的杰作。 布鲁斯移开视线。“你应该涂支口红。” -- 第178页 想起化妆盒里并没有口红，法斯特耸耸肩。“我没有口红，如果你不介意，老板，我想我可以用红色油彩...”反正颜色都差不多。 法斯特话还没说完，一支黑黑的东西向他飞来，他那被黑色眼线挑长的危险的眯起，他下意识紧绷了身体伸出手接那东西。 那是一根约有手指长度的方形，黑色镶着金边的金属管，口红。 法斯特轻挑地吹了声口哨、“我们的黑暗骑士随身携带口红？” 布鲁斯露出一个微笑。“刚才和礼盒一起送来的，介于你并不知道口红对一位女士来说有多重要。” 法斯特翻翻白眼。 .... .... 11:30a.m. 冰山餐厅外，穿着整齐的服务员们排成两列站在门口准备迎接他们尊贵的客人，还有那些像是鬣狗听到了风声赶来的记者。 冰山餐厅正如它主人对自己的产业一如既往的取名方式，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产业之一。 冰山餐厅完全可以被称为哥谭市格调最高的餐厅，企鹅人为了建造出他心目中的格调最高的餐厅，下的血本可不少。 冰山餐厅位于一座人造湖面上，企鹅人为了让代表着他的那些可爱却残酷的小动物们能够在湖面上生存。 他和急冻人合作，通过急冻人的技术让这附近的气温降到极低，天空落着雪花，湖下是制冷机器，湖面上是堆砌起来的冰面与雪，完全适合企鹅生存的环境。 法斯特坐在后座，任由人造的雪花落在他的头顶和鼻间，他看着窗外湖面上那些憨态可掬的企鹅发神。 企鹅可没有它们表面上看得如此可爱，只要搬开它们的嘴巴，就能看到里面遍布的獠牙。 正如企鹅人本身，看起来无害，却是个十足危险、聪明又富有野心的家伙。 在布鲁斯第三次警告法斯特，把窗户合上不要让雪落到车里否则就把他的骨头敲碎后，法斯特终于恋恋不舍的合上了窗户。 “别这么无趣嘛，小蝙蝠。”法斯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黑色蕾丝手套下的手指。 “你知道的，我和小企鹅的关系一直——”法斯特这句话的音调极高，又在下一句放低。“不是那么好。” “每次看到他那张肥脸，我就会产生一种欲望，让我忍不住用脚踹那只肥penguin的屁股。”法斯特夸张地张开手，用一种让人生厌的调子说。 “难道蝙蝠侠不会吗？”法斯特问。 布鲁斯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法斯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圈在座位上。“就像我也肯定，胖企鹅每次见着我都想把我一直保持着幸福笑容的脸皮撕烂。” “很遗憾的真相就是，我和他不是真正的朋友，所以他从不会邀请我到冰山餐厅玩，也不会允许我进冰山餐厅。” 冰山餐厅的装修风格从外形上来看就是一座餐厅，如果非要形容，大约就是悉尼歌剧院从外表看给人带来的感觉。 “到了，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是吧，别整些有的没的，管好自己的表情。”布鲁斯低声警告法斯特。 “alright，老板，都听您的。”法斯特伸出手指揉了揉嘴角，收敛了笑容。 布鲁斯将车停在大门，他从主驾驶走下，摇手拒绝了服务员去开后座的车门，伸手把车钥匙丢给服务生。 布鲁斯嘴角带笑走到后车门，微微俯身打开车门，车内伸出一只被黑色蕾丝手套包裹着的细手，它轻柔地握住了布鲁斯准备好迎接的那只手。 首先从车上下来的是双腿，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和部分白皙的脚踝，紧接着是黑色层层叠叠点缀着珍珠的裙摆收拢在小腿肚间。 鱼尾裙衬着这位女性的腰肢极细，穿着白色丝绸衬衫的女性探出头来，齐颈的鸦黑色卷发显得女人皮肤过分白皙像是瓷娃娃，泛粉的脸颊又让她看起来有了些生气。 左边的头发被撩到耳后，露出戴着蓝宝石耳环的左耳。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森色的眼眸打量着四周，满是好奇，像是第一次踏足地面的人鱼。 像这样清纯的美人，在哥谭可不多见，在场不少男性都对眼前的女士动了想法，最终也只能在心中哀怨一声又被布鲁斯·韦恩给捷足先登了。 他们也只敢想想，否则呢？还能去和布鲁斯·韦恩抢人吗？ 法斯特牵着布鲁斯的手从车上下来，她站直身体，竟然比布鲁斯·韦恩还高上一两厘米。 虽然她脚底的七厘米黑色高跟鞋为她的身高出了一份力，但布鲁斯·韦恩净身高可是有一米八八，加上他穿的鞋，随随便便一米九。 那么这位漂亮的女士至少都有一米八的身高。 啊这。 在场好多男性还没有她高呢，这样的美女谁消受得起啊，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男人们看了看保持着完美笑容的布鲁斯·韦恩，果然还是只有布鲁斯·韦恩能吧。 法斯特挽着布鲁斯，她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好奇，她打量着四周，时不时指着湖面上憨态可掬的企鹅们说些什么。 他们进场的速度非常慢，因为女士一直在兴奋地对周围的环境发出评价，布鲁斯·韦恩则是保持着脸上完美的微笑听着女士的话，偶尔回复一句。 偶尔女士的红唇会擦过布鲁斯·韦恩的耳畔，低声说些什么，接着两人会一同笑起来。 -- 第179页 一副甜蜜恋人的画面。 只有布鲁斯知道，法斯特凑近他的耳朵，究竟对他说了什么小几把话。 他说：“草你妈，我脚好疼。”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就好像法斯特刚才说的不是脏话，真的是什么情话一样。 冰山餐厅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最近‘蝙蝠侠’的动静太大，所有人都恨不得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因为‘蝙蝠侠’杀死的可不止那些罪犯，还有不少无辜的市民。 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 但布鲁斯·韦恩完全不在慌的，或者说，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蝙蝠侠’。 布鲁斯把菜单递给法斯特，法斯特手指翘起，认认真真地看起了菜单，点了每一页价格最贵的菜品。 “布鲁西，这些可以吗？”法斯特推动桌上的菜单。 布鲁斯随意的翻了下菜单，回复道：“当然可以，宝贝。” 紧接着他抬眸露出笑容。“就是没点主食。” 法斯特眼神一暗，糟糕，刚才光顾着挑最贵的了，忘了看主食了。 他甜甜的笑：“没关系呀，你点就好。” 布鲁斯点了两道主食，将菜单交给服务生，冰山餐厅的上餐速度很快，不仅是因为他们今天只有一座客人，他们的服务一直是非常快的。 尽管冰山餐厅的老板是个大黑帮的老大。 那些价格最贵的东西大多数都是甜点，各式各样造型好看，造价昂贵的甜点。 法斯特用勺子舀起一块甜点，塞进嘴里，他幸福的眯起眼，发出满足的轻哼。 然后下一秒，他挖起一大勺甜点。“布鲁西~快来尝尝这个，好好吃。” 布鲁斯顺从的张开嘴，吃下那勺甜点，味道很好，但他不爱吃甜食。 “好吃吗？” 布鲁斯保持微笑说出情话。“我不太爱吃甜的，但是你喂给我的，我总觉得比我之前吃过的更好吃，我很喜欢，” 见布鲁斯吃下了并说出这样的话，法斯特露出满足的笑，他低下头，又挖了一大勺甜点凑到布鲁斯嘴边。“啊~” 布鲁斯：....？ “..不喜欢吗？”法斯特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 布鲁斯张开嘴吃下甜点，法斯特再次露出笑容，又挖起一勺凑到布鲁斯嘴边。 布鲁斯突然明白了，这小王八蛋不喜欢吃甜点，所以全部喂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睡觉 第89章 89 在冰山餐厅吃完饭—— 好吧,法斯特其实并没有吃多少，裙子束的太紧导致他根本吃不了太多，也就是几个甜点,一样吃了一口，其他全喂给了布鲁斯,主食吃了一部分。 布鲁斯在法斯特的硬塞下吃了不少，但他的确有超过24小时没有进食了，由于心情一直处于烦躁状态,他也吃不下多少，但法斯特确确实实给他喂撑了。 法斯特挽着布鲁斯,两人刚走到冰山餐厅的门外,一群早已等候多时的记者便蜂拥而至。 餐厅里是禁止摄影和记者进入的，哪怕在‘蝙蝠侠’疯狂抓捕杀死那些罪犯的时候，企鹅人逃之夭夭的情况下也没人敢去触企鹅人的霉头。 布鲁斯·韦恩和法斯特的目标本来就是记者,他们需要记者把他们的位置信息散播出去，引起蝙蝠侠的注意。 “韦恩先生,这是您的新女伴？”首当其冲的记者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布鲁斯·韦恩的周边新闻永远是哥谭市民最关注的新闻。 因为每天新闻都在播报某个罪犯在某街区行凶,弄得哥谭从人心惶惶到面无表情该干啥干啥。 每天都有不重样的犯罪新闻。 反倒和布鲁斯·韦恩相关的日复一日的花边新闻,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像是根本不担心危险会降临在他身上。 布鲁斯点点头·，脸上是轻浮的笑容，他将话题丢给法斯特。“法斯娜，向记者们介绍一下自己吧。” “女士你是否知道布鲁斯·韦恩过去的花花新闻,哦，你应该知道，毕竟在哥谭没人不知道。”为首的女记者调笑道。 “那么请问，你觉得你作为韦恩先生数不清的第多少任的女伴,你觉得你能在我们哥谭宝贝身边待多久呢？一天？一周？还是一个月？” “我记得韦恩先生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任女友就是一个月吧？”另一个记者插嘴道。 他们讨论着，言语极其难听，丝毫没把‘法斯娜’，布鲁斯·韦恩的现任女友放在眼中。 他们的讨论对象之一的布鲁斯·韦恩脸上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完全没有被记者们的话所影响，谁让布鲁斯·韦恩就是这样一个‘饭桶’呢。 法斯娜不知是从没有经历过记者包围的状况，还是因为记者们糟糕的讨论，她脸色苍白，嘴角上扬的幅度僵硬。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 内心里，法斯特一脸不屑，甚至想翻白眼问这几个记者，在？您这话礼貌吗？ 表面上，法斯娜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那双被黑色纤长睫毛裹着的森色眼眸渗出水光，眼看着就要被记者的话欺负哭了。 布鲁斯·韦恩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尽管他此刻并想搭理法斯特，但作为现在‘法斯娜’的男伴，他确实应该做些什么。 “亲爱的，你落泪的模样真令我难过——” -- 第180页 还没等布鲁斯油腻完。 法斯娜伸出手，指尖挡住布鲁斯的唇瓣，拒绝他继续说话，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坚强，尽管眼角还挂着泪珠，但这位女士在试着让自己变坚强。 “让我来说，亲爱的，我想我们的关系应该趁着这次机会公开。” 法斯娜将头枕在布鲁斯的肩头。“我不仅是布鲁西的女伴，我还是他的‘小’娇妻。” 我呸。‘小’娇妻是吧？别以为我们没看到你屈起腿才能把头枕到布鲁斯·韦恩的肩上，你都快有布鲁斯·韦恩高了，你也配叫‘小’娇妻？ 记者们在心中腹诽，表面上依然是那副认真听法斯娜述说的模样。 法斯娜坚定地说：“我们已经结婚快一个月了。” 法斯娜举起手，露出中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鸽子蛋。 布鲁斯敢肯定，他在三秒前还没有见到法斯特的手上有那枚戒指。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他三秒前还是单身，三秒后就已经结婚快一个月了。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他无奈地看了眼法斯娜，露出一个轻松地笑容。“是的，正如法斯娜所说。我们已经结婚快一个月了。” 前大半个月蝙蝠侠非常忙，不仅是忙哥谭市的事儿，还有正义联盟那边，布鲁斯·韦恩基本没有时间出现在哥谭。 所幸布鲁斯就散布消息说，布鲁斯·韦恩去私人海岛度假了。 没想到会在今天被法斯特钻空子。 记者们发出不间断的尖叫，他们热切的询问着布鲁斯一些相关的事情，布鲁斯一一作答，反正那段时间布鲁斯·韦恩也没在哥谭市，随便他编就好。 法斯特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抱着手臂娇嗔道：“布鲁西，这里好冷哦。” 布鲁斯微微一顿。“好，那我们差不多该走了。今晚想去哪儿玩？” 法斯娜想了想。“我想去看电影。” “好，那我们就去看电影。”布鲁斯宠溺道。 见法斯特和布鲁斯旁若无人的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丝毫没有被最近‘蝙蝠侠’的事儿影响到一样。 绝大部分贵族都躲在家里不敢出去，为什么布鲁斯·韦恩丝毫不受影响？ 记者绷不住了。“韦恩先生不知道最近的新闻吗？” “嗯？你指什么？”布鲁斯故作疑惑的问。 “蝙蝠侠最近杀了不少人，这蝙蝠怪胎一改往日的作风，在哥谭大肆屠杀，不管是罪犯还是无辜人。” 记者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要不是想晋升想疯了，她今天也该躲着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哦，这没什么可担心的。”布鲁斯耸了耸肩，他还深怕‘蝙蝠侠’不来找他呢。 “我和蝙蝠侠是朋友，他变成怎样也不会对朋友出手的。”布鲁斯操起那让人厌烦的上等人做派。 他的言语和动作让记者感到不适，布鲁斯·韦恩坚信蝙蝠侠不会对他出手。 “就算他会，我想我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们是，这就不会成为我花大价钱雇佣他们的原因。”布鲁斯保持微笑。 “哦，请不要误会。我的保镖的责任并不是针对蝙蝠侠，只是保护我的安全罢了，毕竟电影院那附近的路并不安全。” 布鲁斯意有所指的话让记者立刻了然他的意思，老韦恩夫妇曾在二十年前在电影院附近遇害，小布鲁斯侥幸逃过一劫。 接下来，布鲁斯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和法斯特离开了。 这群记者会把布鲁斯想要传递的信息传递给‘蝙蝠侠‘。 布鲁斯说着是‘电影院’，但实际上他后半句提到的‘犯罪巷’才是他真正会去的地方。 布鲁斯相信‘蝙蝠侠’会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们有着如此高的相似度，那他自然会明白布鲁斯所指。 夜晚，犯罪巷。 布鲁斯蹲在哥谭电影院上方的水滴兽上，身后黑色的斗篷哗啦啦的飞舞。 他所在的地方恰好的能观察到整条犯罪巷，到目前为止犯罪巷里还是一片安静。 这些抱团而来的记者在没有发现布鲁斯·韦恩的踪迹后不死心的逛了两圈，选择离开。 犯罪巷相当危险，每一个哥谭人都知道。老韦恩夫妇曾在这里遇害，后面也有不计其数的罪犯在这里犯下命案。 耳麦里传来了电流声，法斯特的声音夹着风声和滋滋的电声。“我就位了。” 闻言，布鲁斯向右前方的建筑物楼顶看去，天台上，法斯特倚着金属通风口。 他穿着一身黑色蛙服，身上穿着战术背心，腹部是一条绑带，绑带上挂着两三个荧光棒，腰间是一把钢绳，左大腿的腿包上挂着一把微型冲锋丨枪。 他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膝盖上是厚实的金属护膝，脚上是一双耐磨短靴，重狙随意靠在一旁。 法斯特是个非常专业的雇佣兵，他习惯了严格对待这一切，哪怕是最简单的行动也会携带最专业的装备。 这是军人的天性。 轻敌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上帝，法斯特更喜欢自己掌握它。 风撩起法斯特的头发，法斯特停下正在调试装备的动作，他漫不经心地的将那缕头发别在耳后。 察觉到远处的视线，他抬起眸，那双森色的眼眸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却与布鲁斯深邃的蓝眸相撞时。 那双淡色的森色眸子里瞬间盛满了光。 -- 第181页 法斯特咧开嘴笑，露出八枚洁白的牙齿，他冲着布鲁斯双手比心。 布鲁斯移开视线，冲耳麦里低声：“做好你该做的事儿，佣兵。” 法斯特低笑一声，隔着耳麦依然让布鲁斯耳朵发痒。“好的，Boss。” 布鲁斯再回头，法斯特已经不见了踪迹。布鲁斯看了一圈，才在某个隐秘的阴影下找到已经趴好待命的法斯特。 法斯特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要不是枪身微微反光，布鲁斯都未必能找到法斯特的位置。 他抬着枪，将无人机放出，通过枪身上安装的巴掌大电子屏幕观察着环境，他将无人机固定在某个位置，为他提供视野。 布鲁斯给法斯特安排的角色是狙击手，法斯特也的确适合这个，他曾在雪地里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伏击目标。 布鲁斯会在与‘蝙蝠侠’对上后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法斯特需要做的是，悄无声息地将本来准备好的麻醉剂注入‘蝙蝠侠’的体内。 那可是强效麻醉剂，瞬间让一匹大象倒下都没问题。 不过布鲁斯并不知道，法斯特带的是真弹，他打算一枪打爆那假蝙蝠侠的脑袋。 然后以小丑的身份出面，带着那假货的尸体，为蝙蝠侠证明。 小丑在哥谭，比真的蝙蝠侠都有说服力，因为蝙蝠侠不会伤害他们，但Joker会。 如果那些饭桶市民不相信，那么小丑会适当得给他们一些‘恐吓’，让他们相信他所说的话。 反倒是蝙蝠侠带着那假货为自己正名成功的可能性极低，人们只会担心蝙蝠侠依然是那个怪胎，他随手抓了个替身来为自己的恶性买单。 作者有话要说：　　和小娇妻闪婚这件事 第90章 90 过了一会儿,布鲁斯终于等来了另一个‘蝙蝠侠’。 他几乎与布鲁斯无异，他拖着黑色的长斗篷，站在阴影下,那几乎与布鲁斯一模一样的冷厉的蓝灰色眼眸凝视着站在水滴兽上的蝙蝠侠。 仅这样对视一眼，布鲁斯完全无法从蝙蝠侠身上看出与自己不同的地方,这蝙蝠侠的衣甲上还沾着鲜血，看起来比布鲁斯更加杀伐。 两人在对视半秒后，他们向对方掷出了一枚蝙蝠镖,与此同时布鲁斯从水滴兽上快速滑下，而蝙蝠侠向布鲁斯靠近。 两枚蝙蝠镖撞在一起闪烁火花,闪了法斯特的眼。 法斯特下意识闭起眼,再次睁开眼，两个黑漆漆已经纠缠在一起。 从战斗风格来看两人几乎毫无差别，他们就像是一面镜子,战斗的动作完全相同。 这倒让法斯特来了兴趣，蝙蝠侠的战斗风格是拳头之间的硬拼,一种完全搏斗的□□之美。 他看的津津有味,但同样,他并没有忘记他的工作,他手指拨动着枪上的配件挪动着枪口的位置。 枪口始终对着那个假货的脑袋。 法斯特能够轻松地区分两位蝙蝠侠哪一个是他的蝙蝠侠，不仅是因为布鲁斯衣甲左腰腹处的盔甲损坏。 更是因为某种连法斯特都不清楚的原因。 或许是他经常接触？ 他总是能分辨，没有原因，他就是可以。 突然的,法斯特感觉到了什么，他向某处看去，遥远的大楼上，银光一闪而过,他不会看错，那是枪口。 有另一个狙击手出现在了犯罪巷。 这样的认知让法斯特的背脊发凉，不仅是因为紧张，同样还有兴奋。 从对面那人隐蔽的位置来看，他显然也是一位优秀、专业的狙击手。 另一个狙击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很明确了。 法斯特是受到布鲁斯·韦恩雇用解决‘蝙蝠侠’的佣兵，那另一名狙击手极有可能。 或者说，绝对是‘蝙蝠侠’雇用的狙击手，为了杀死布鲁斯·韦恩。 法斯特甚至在此刻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对面的狙击手会不会是另一个自己？就像是另一个蝙蝠侠那样的另一个小丑。 这是个荒谬的想法，也只是个想法。 法斯特知道那人不是自己。 法斯特保持着呼吸，他低声通过耳麦向布鲁斯传递信息。“敌方有一名狙击手，你的9点钟方向附近，注意背身要害以及转点。” 过了两秒之后，布鲁斯略带着喘丨息的低沉嗓音从耳麦里传来。“...能解决吗？” 想来要在一位对他下杀招的‘另一个自己’手中撑着确实不容易，毕竟布鲁斯可是一直没使用过杀招啊。 “我试试。”法斯特调动着无人机寻找着另一位狙击手的身影。 终于他在那栋楼顶的风箱阴影下捕捉到了一些异动，伏在地上端着□□的人影背后裹着黑色斗篷隐秘模样。 法斯特打开无人机所夹带的枪口，他保持着平静的呼吸，准备按下扳机无声无息地解决他。 却在下一秒，他控制无人机的配件，倍镜前的小显示屏冒出满屏的雪花，紧接着声音从屏幕里传来。 那是一个男人低沉带笑的嗓音，却是不带一丝感情，他说：“子弹来了。” “草。”法斯特发出一声咒骂，他的瞳孔收缩，他抱着枪狂奔转点。 下一秒，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子弹打在法斯特原本定点狙击的地方，大约是在刚才法斯特脑袋的地面留下一个深深地子弹孔。 法斯特一个滑铲转点到通风管下方，他飞快找回状态，把自己的身体从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调整为冷静，他架好枪，找好点位。 -- 第182页 冷汗从他额角滑落，他却完全没有时间去擦拭，他拆掉显示屏，眼睛一瞬不眨地透过八倍镜注视着另一边。 另一位狙击手恐怕更早发现了法斯特，在法斯特发现他之前，或者说，那一闪而过的银光是故意透露给法斯特看的。 他的目的是让法斯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无法分神去注意布鲁斯。 他做到了，法斯特完全无法从狙镜眼前移开视线。 但法斯特并不是没有信心战胜敌对的狙击手，甚至于他兴奋得很，他几乎从没在狙击时遇到对手。 对面的那人不知身份，但他会非常强，法斯特喜欢与强者对战，特别是拼上性命。 法斯特深呼吸一口，告诉自己不停分泌多巴胺的大脑，劝它冷静下来。 他需要一个极其冷静的大脑来操控他的身体收割对面那人的人头，不，不对，应该是帮助蝙蝠侠。 法斯特的眼神变沉呼吸节奏放慢，他进入了状态。 听到枪声的布鲁斯只是抬头向法斯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注意力继续面对眼前的‘蝙蝠侠’。 他刚才听到了耳麦里属于法斯特的脏话，和他节奏紊乱的呼吸，显然法斯特被敌方的狙击手抓到了破绽忙不及的转点。 布鲁斯眼神暗了下来，他攻击的力度不自觉地狠厉起来。 他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东西，上去帮助法斯特。 法斯特与敌对狙击手的僵持没有持续多久，实际上狙击手的博弈，比拼的是耐性和心理承受能力。 如果打持久战，那对精神可是一个不小的摧残，率先支撑不住的人开枪，暴露自己的位置，被另一方收掉人头，至此结束博弈。 敌方的狙击手有的是时间和法斯特消耗，因为他的目的就是拖住法斯特让他无法支援下方的布鲁斯。 所以法斯特必须想点别的方法，来加快这场博弈的进度。 对狙的狙击手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箭，紧绷着，只要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能让那根箭从绷紧的弓弦上射出。 法斯特清楚，经过刚才的那遭，敌方的狙击手毫无压力，完全不把法斯特放在眼里。 所以他不会绷紧弓弦。法斯特需要给他制造适当的压力让他绷紧弓弦。伴着两声枪响， 法斯特从战术背心上抽出一支橙色的荧光棒。他举起荧光棒，作为诱饵，似乎是想引诱狙击手在注意到冒出物体的瞬间将物体打碎，从而争取反击的机会。 殊不知敌对那人对此不屑一顾，但像是猫抓耗子，玩弄猎物。 敌人缓缓扣动扳机在荧光棒立起好几秒后才开枪打碎荧光棒，他故意暴露自己，因为对他而言0法斯特不足为惧，正如一开始显示屏一样。 法斯特甚至可以想象，敌人轻笑一声，不把法斯特的行为看在眼里。 法斯特手上的荧光棒被打碎的瞬间，荧光的液体溅了他一手，他如愿露头扣动扳机。 伴着两声枪响。 那枚子弹犹如利剑打中敌对狙击手的掩体，这是法斯特故意为之，他就是要让敌人心中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法斯特是故意不击中他，跟他玩呢。 因为各种各样的物理原因，如果那狙击手不露头扣动扳机，法斯特是不可能击中他的。 法斯特用手上残留的荧光液体在掩体上写字挑衅。 “还你的一枪，没有下次。” 他擦掉了手上残留的荧光液体，敌对的狙击手是一定能看到自己在掩体上写下的字的。 现在敌方会对他产生警惕的情绪，法斯特把他变成了一根紧绷的弓弦。 他低估了法斯特的能力，也的确如此，法斯特确实在一开始被敌人压迫进入劣势。 但法斯特自认为能力并不低于敌人。 甚至，他会击中那人，因为从始至终，他都不只是一个人。 法斯特的眸子盛满黑色，梦魇在他身后的障碍物飞快凝聚，他操控着梦魇出现，法斯特身后多出一个身影。 看起来就像是法斯特突然站起来一样。 又是两声枪响。 法斯特身后梦魇的脑袋被开了一个洞，那些被打碎的影子在梦魇‘头’的位置浮浮沉沉，最终整个梦魇化作像液体一样的东西沉入地面。 法斯特以梦魇做诱饵成功击中了敌对的狙击手。 仅仅只是手臂。 敌对的狙击手有着非常高的警惕意识，在他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击中法斯特的诱饵之后，他立刻行动以最快的速度避免了要害被击中。 法斯特一直瞄准的，可都是他的脑袋啊。 但对于狙击手来说，除了要害外，最致命的就是手臂受伤。 因为那会让他端不起枪，无法进行下一次的射击不说，严重还可能拖延撤退进度，导致被捕。 所以法斯特的这一枪打的角度和位置都非常刁钻，如果敌人想要保住脑袋，就必须牺牲手臂。 其实很好选不是么。 法斯特没有再关注敌对的狙击手，他换好弹，透过狙镜向下看，瞄准下方的假货蝙蝠侠。 等？What？ 为什么又多出来了一个蝙蝠侠？他在和敌方对狙的这两分钟博弈里发生了什么？ 法斯特不知道的是，他不经意将自己的‘震惊’脱口而出了。 “...不清楚，他们都不是‘人类’。”布鲁斯闷声回复。 -- 第183页 他原本已经用计捉住了一个‘蝙蝠侠’，可谁曾想又突然冒出了另一个‘蝙蝠侠’，还把布鲁斯捉住的那‘蝙蝠侠’给放出来了。 作为真正的蝙蝠侠，布鲁斯在与这些‘假货’战斗中逐渐找到了状态，找到了击破他们的方法。 他们虽然和自己很像，但各自拥有独立的思维，只是一直在模拟布鲁斯的思维。 只要布鲁斯改变了思维，他们就会跟不上布鲁斯的节奏。 布鲁斯在想通这些的瞬间就明白了，这些不是人类，他们没有表现出自我意识，只是程序让他们看起来像蝙蝠侠，但也仅仅是像。 所以即使是对付两位蝙蝠侠，布鲁斯也显得游刃有余，但那两蝙蝠侠显然懂得互相帮助，布鲁斯唯独困不住那两人。 法斯特大概是明白了，为什么‘蝙蝠侠’白天总是这么忙，通常上一秒还在这个区，下一秒就已经在另一个区杀人了。 原来根本不止一个蝙蝠侠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走心的推一下预收：你墙头和我都有过cp 为了收集能量，阿泽尔被迫在各个世界穿梭完成攻略任务拯救世界。 因为系统资源分配不够的缘故，他被迫停留在一个世界里以不停换马甲来攻略任务目标。 他当过人间之神的小玫瑰。 迪克·格雷森警官的盲人犯罪侧写师搭档。 蝙蝠侠的黑暗骑士半身。 三公主的忠实舔狗路人A。 红罗宾的黑客朋友。 等等。 .... 回归现实，听着同学讨论着自家墙头，他看了眼由于他提供了能量而一片祥和宁静的周围。 阿泽尔吸了口烟，深藏功与名。 结局无cp，不掉马，主角独美。 第91章 91 法斯特没有多言,他拉开保险栓，对准其中一个‘蝙蝠侠’头部就是一枪。 子弹穿过脑袋，在地上留下一个弹坑。 被击穿了脑袋的‘蝙蝠侠’发出短路的滋滋声,他的脑袋里没有血，却又像是用3D打印机打印下来的一个纯色模型的大脑。 和枪洞里透露出来的精密电路板闪烁着蓝色的电火花。 ‘蝙蝠侠’的行动变缓,他保持着向前伸手攻击布鲁斯的动作，永远的立在了原地。 另一名‘蝙蝠侠’见此怒吼一声，像是同伴被杀死,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愤怒。 他转过头怒视法斯特所在的方向，充斥着愤怒与暴戾的目光几乎与布鲁斯毫无差别。 与此同时,布鲁斯的低吼也炸在法斯特耳边。“这就是你带的麻醉剂？” 法斯特咂咂嘴,语气无辜地说：“我没说每一发都是麻醉剂，而且麻醉剂显然对机器人没有效果，你应该感谢我。” “那可真是‘谢谢’你。”布鲁斯咬牙切齿。 他伸出勾枪将,那想要上顶楼抓法斯特的蝙蝠侠给勾回来，两个蝙蝠侠翻滚在地上打成一团。 ‘蝙蝠侠’真的对法斯特杀了他同伴的行为感到愤怒,这倒是正常的,因为每一个蝙蝠侠都会对罪犯杀死无辜者、或者任何人的行为感到愤怒。 “不客气。”法斯特语气轻快的回复。 他爬起来站直身体,站在天台边缘,手撑着枪的枪托，任由枪口在地面上摩擦。 法斯特的另一只手按着耳麦，俯视着向下看两个缠斗的黑影，从下而来的风将他的头发吹起,他眯着眼注视着布鲁斯。 风很大几乎能把整个人掀翻，但法斯特只是稳稳的保持者站立。 他嘴角带着笑意，他用着小丑的音调尽情的在布鲁斯耳边发出噪音。 “要我帮你解决他吗？你一定会下手的对吗？如果不，那——” 法斯特的下一句话声线却毫无感情。“真是愚蠢。” “赶紧处决它。既然不是真人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你明白的，它什么也不会说。” 布鲁斯皱起眉，不明白法斯特突然冷漠的语气为何，倒不是他有什么意见。 只是。 稍微有些不习惯，因为法斯特从来没用这语气和他说过话。 但无论法斯特用什么语气和他说话，那都是法斯特的自由。 布鲁斯压下心里不对劲的情绪，专心对付起眼前的‘蝙蝠侠’。 正如法斯特所说，他不会对一个机器人手下留情，它的出现为哥谭造就了更大的混乱，布鲁斯不会放任一个不受他控制的机器人在哥谭为非作歹。 法斯特警惕的盯着前面建筑物上站立的男人，他嘴角的笑容收敛，眸中泯灭了光。 对方的注视让他感知到了危险和强烈的压迫感，法斯特突然转冷的语调正因为他。 法斯特抓着枪托的那只手收紧，微微颤抖。 那是什么？ 只有真正的危险才会让法斯特感到不妙，他现在确实有头皮发麻的感觉，只能证明，那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 这和他博弈的狙击手也是‘蝙蝠侠’？不，没有那么简单。 ‘蝙蝠侠’掀开了黑色斗篷，月光下，法斯特足以看清，他身上携带着数支枪械，各种各样的型号，左手手臂淌着血，是法斯特的子弹击中的地方。 他和蝙蝠侠很像，但不是蝙蝠侠，也不是那些被操控的机器人，他更像是幕后操控的主谋。 ‘蝙蝠侠’和法斯特对视一眼，紧接着移开视线，他阴冷的目光扫过底下的布鲁斯，然后缓缓抬起手中的榴弹枪对准布鲁斯。 -- 第184页 法斯特瞳孔猛地收缩，刚才被打碎的梦魇还无法召唤，□□的距离有限。 法斯特来不及思考，只知道必须阻止‘蝙蝠侠’杀死布鲁斯，无能为力的他下意识身体前倾，伸出手。 法斯特忘了前面没有路，他的脚一下踩空，整个人直接向后翻腾，下坠。 他咬着牙，伸手去够大厦所有能够让他减缓下坠速度，或者停止继续下坠的东西。 法斯特双手抓着半开的玻璃窗，悬在半空，他抬头看向那怪物，目光里充斥着属于小丑的黑暗与疯狂，他用眼神警告着那怪物。 他发誓，如果这个混蛋、怪物或者别的什么敢杀死蝙蝠侠，他一定会、一定—— 那怪物收回了枪，对着法斯特露出蝙蝠侠脸上绝对不会出现的笑。 蝙蝠侠并不适合笑，布鲁斯·韦恩才适合，露出笑容的蝙蝠侠让法斯特一阵心惊，也可能是因为这人太阴间的缘故。 他张开嘴对着法斯特无声地说。 “TheJoker，明天。”说着，法斯特见着他拿出了一个小发射器，对准法斯特悬停在空中的无人机就是一枪。 无人机闪烁了两下电光，失去飞行能力落在地上。 同一时间，玻璃窗承受不住法斯特落下时的冲击力，以及法斯特全身加上装备的重力。 它嘣的一声爆开，爆炸的玻璃碎片扎进法斯特的手掌，划花他的脸颊，他只来得及伸出一只手臂挡住眼睛。 法斯特这次下坠的速度比刚才的下坠速度更快，因为风向此时是向下的，他仰躺着坠下。 法斯特透过手臂与发丝的缝隙看见那怪物转身离去时飞舞的斗篷，他试图再去抓住些什么，扎入了玻璃片的手掌却无力抓住任何东西。 梦魇还没有完全愈合，他也无法召唤梦魇。 蝙蝠侠，救我。 他轻声开口，又或者没有开口。 他没有开口，他想知道蝙蝠侠会注意到他吗，蝙蝠侠会救他吗？ 在法斯特即将落到地上摔成小丑饼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法斯特，那冲击力让布鲁斯弯了膝盖，甚至踩裂了几块地板。 月光下，蝙蝠侠黑色的长斗篷向上飞舞，一切时间都好像变慢了。 法斯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布鲁斯被部分黑色头盔裹着的紧绷下巴，带着些许胡茬。 蝙蝠侠紧抿下唇，平视前方，法斯特恰好能看见那双眼眸的一小部分。 如此让人。 心动。 蝙蝠侠会救任意一个从楼上掉下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会救，你不是特殊的。 这样现实残酷的认知让法斯特瞬间清醒，他变得明亮的内心只享受了瞬间光明又被黑暗笼罩。 紧接着下一秒，布鲁斯低下头，眸中燃烧着法斯特熟悉的愤怒，他冲法斯特低吼：“解释！Joker！” 布鲁斯在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就忙不停飞奔而来，那机器人试图拦下他，结果被心急如焚的布鲁斯直接拧了脑袋。 布鲁斯险些没赶上，他使用勾枪荡了十几米的高度才在空中成功拦截了下坠的法斯特。 “感谢帮助，蝙蝠宝贝。”法斯特抬头冲布鲁斯露出一个假意的笑容。 然后他在蝙蝠侠怀里挣扎着，蝙蝠侠双手有力的抓着法斯特的手臂和腿。 “emmmm？” 布鲁斯稍微顿了一下，放松手上的力道。 法斯特顺利的从布鲁斯的怀里挣脱，他伸了个懒腰。 布鲁斯依然没有忘记他本来想对法斯特所说的话，他语气冷硬的重复了一遍。“解释。” 法斯特面露尴尬之色：“我不小心踩空了从楼上摔下来了。” 布鲁斯看了眼法斯特淌着鲜血的手掌，还没说什么，法斯特又补充了一句：“嘻嘻。” 态度可谓是极其嚣张。 布鲁斯冷着一张脸，咽下打算说的话，他走到两具假蝙蝠侠的身边，抬起双臂，将两个机器人搬起来放在背上。 “走了。” .... .... 小丑的安全屋里，法斯特坐在桌边认真的用镊子挑着嵌入手掌里的玻璃渣。 布鲁斯还没有褪去身上的制服，只是摘掉了头盔，他蹲在地上用工具箱里的工具拆解着两位‘蝙蝠侠’。 他换下了两个‘蝙蝠侠’身上的装甲，材质与布鲁斯平日里的装备一模一样，所以布鲁斯打算留下这两套衣服给自己所用。 衣服下的人和布鲁斯·韦恩长得一模一样，各方面都是。 他们的构造很像人类，各方面来说，他们有着和人相似的外表、连皮肤都是仿制的人皮纹路包括细节。 用刀挑开皮肉，会见到与人类无异的鲜红皮下组织，这让布鲁斯的手顿了顿。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具机器人的脑袋里装的是芯片，布鲁斯或许都要认为这是真人了。 但切开肉后就会发现那些连接起来的电路，这也让布鲁斯松了口气，至少证明这些都是假的人类。 而不是被剃掉了大脑改造成机器的无辜者。 出现了两个‘蝙蝠侠’，这就意味着还不止这么两个‘蝙蝠侠’，幕后黑手没有出现。 而那名被法斯特击退的狙击手... 布鲁斯想到这里，他皱起眉，转身站起来打算询问法斯特一些关于狙击手的信息。 法斯特背对着他，时不时发出吃痛的嘶嘶声，他穿着一身黑体恤和大裤衩，像个普通的男孩。 -- 第185页 他坐在台灯下，桌上堆着好几团染了血的纸。 法斯特皱着眉挑着手掌里，在灯光下闪光的碎玻璃，他的额头上是密密麻麻地冷汗，他刚用消毒酒精给手掌消了毒。 两只手都淋的有消毒酒精，他试图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挑出那些玻璃渣，但有些‘小东西’嵌得太深。 镊子钻进肉里合着酒精带来的刺疼，让法斯特几乎快要拿不住镊子。 同样，也夹不出那些‘小东西’。 法斯特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淋了消毒水的话，让它们留在手掌里也不会感染吧？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灯光，法斯特挑起眉看去，布鲁斯坐在他面前。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伸手：“给我。” “什么？”法斯特下意识的回复。 布鲁斯没有说话，法斯特却突然懂了布鲁斯的意思。 他闷笑出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明显，他把镊子给布鲁斯，然后摊开血肉模糊的双手到布鲁斯面前。 “麻烦老板啦。” 布鲁斯的手法非常利落，他精准的取出了每一片碎片，并撒上药粉为法斯特包扎。 法斯特用空出来的刚被包扎好的那只手摆弄起那损坏的无人机。 不久前，无人机受到那酷似蝙蝠侠的怪物的信息影响，从半空中摔落，法斯特的无人机是受过特别的防震防摔处理的外盒。 哪怕是再精密的仪器从高达好几百米高的空中落下也会摔坏，即使做过防摔处理。 但它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完好的，除了有些裂痕外。 作者有话要说：　　是残酷骑士哟—— 第92章 92 法斯特按下无人机上的启动键,无人机上的摄像头屏幕闪烁了两下，又暗了下去。 显然无人机里的部件都被摔坏了，法斯特拉开抽屉抽出一把小型螺丝刀,他下意识用手指转动了一下螺丝刀。 结果被包的像个粽子的手根本转不起螺丝刀，螺丝刀啪叽一声落在桌上滚到了布鲁斯的面前。 法斯特：.... 布鲁斯目光冷淡的看了眼螺丝刀,他伸手拍了下法斯特那只维持着转笔姿势的手掌。 法斯特疼的‘嗷’叫了一声，却又收不回手，因为布鲁斯正抓着他的手指,布鲁斯抓起那螺丝刀，重重的放在法斯特的手上。 “别有事没事搞些花里胡哨的,自己现在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布鲁斯警告道,说完又低下头飞快地帮法斯特挑玻璃渣。 法斯特龇牙笑了一下，拿起螺丝刀拧无人机上的配件。 螺丝刀的金属刀尖一碰到螺丝，屏幕开始闪烁,紧接着弹出一条红色的文字。 法斯特顿了一下，目光飞快扫过那排文字,记下了上面的内容,文字只存在了几秒又恢复成了闪烁的屏幕。 他保持着原有的唇瓣微挑的表情,像是没见着那行文字一般,漫不经心地用螺丝刀拧着螺丝。 “关于那狙击手你知道什么？”布鲁斯突如其来的发问，法斯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地回复：“什么？” 同时法斯特那双眸子转向布鲁斯，却没有对焦在布鲁斯的脸上，甚至没有倒映出布鲁斯的模样,里面一片雾色。 显然是在走神。 眼见着布鲁斯拧起眉头，法斯特一下子反应过来。 “噢，那狙击手他先发现了我，我猜他应该比我们来得更早,嗯——我们第一波对弈时，我提前转点躲过了那一枪。” 布鲁斯知道法斯特所说的‘那一枪’是什么，因为法斯特当时慌张的冒了一句脏话，布鲁斯还记忆犹新。 “和死亡射手相比，他的枪法怎么样？”布鲁斯提出一个疑问，布鲁斯清楚那不会是死亡射手。 因为死亡射手现在都还在曼哈顿监狱的特供房待着呢 法斯特沉默了，尽管以前的‘Joker’曾多次雇用死亡射手为自己干活，但法斯特可是完全对死亡射手没印象。 所以法斯特飞快在大脑里与系统交谈，从系统口中得知了死亡射手的基本信息后。 法斯特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沉吟了片刻，肯定地说道：“他们两相比的话，各有千秋吧，但那确实是个非常出色的狙击手。” 法斯特不满地叫道：“嘿！我觉得我的枪法比死射更好。” 他不知道TheJoker该不该掌握□□这个武器，但法斯特才不会管，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在蝙蝠侠面前邀功、争宠。 “我击中了那狙击手。”法斯特用高昂的语气说道，就差把‘立刻表扬老子’写在脸上了。 对于法斯特的自夸行为，布鲁斯没有发表评论。 他只是继续说：“但你没有抓住他。” 法斯特的肩膀耷拉下来，正如布鲁斯所说，他没有抓住那人，但法斯特并不觉得有什么，如果这次事件能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 那酷似蝙蝠侠的怪物是有备而来的，法斯特抓不到他，理所应当，如果不是卖‘梦魇’，他或许都争取不到击中他手臂的那一枪。 那时候，法斯特没有特别多的想法，也没有把那狙击手放在眼里，尽管他必须承认那是非常优秀的狙击手。 如果那是‘蝙蝠侠’，那么也就没有多疑虑了，蝙蝠侠他就该是如此优秀。 但那人又不同于布鲁斯所对上的‘蝙蝠侠’，他和蝙蝠侠有着明显的不同。 -- 第186页 并且他在避免和布鲁斯见面，布鲁斯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那狙击手是什么样。 显然幕后黑手不会这么快现身在蝙蝠侠面前，就像电影里总是演的那样，剧情应该更加跌宕起伏。 法斯特也不会多言，这件事，他更想亲自调查清楚，那怪胎指名道姓了他和明天，不是蝙蝠侠，是他。 表面上，法斯特依然垮着脸，他扭动螺丝钉，啪的一声，一大堆被摔坏的配件从无人机里掉落。 法斯特捡起两个被摔得粉碎的精密零件，这个无人机制作的价格可不便宜，更重要的是材料并不好弄到。 法斯特之前专门花了一个下午去黑市淘来的。 法斯特哀怨的看了眼一脸常色的布鲁斯。“老板，我可以申请报销吗？” 布鲁斯将多余的绷带剪掉，头也不抬的说：“把账单发给我。” 紧接着，布鲁斯又警惕地抬起头。警告道：“除了钱，你在我这里什么也拿不到。” 法斯特笑出声，好吧，他得说他喜欢听这种霸总话。 .... .... 第二天清晨，法斯特穿着白T恤和短裤戴着鸭舌帽从房间里走出来，略长的尾发扎成一个小团子在脑后。 他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看起来与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区别，尽管他同时是个超级英雄、超级恶棍，以及刚从大学毕业。 但并不妨碍法斯特假装自己是个大学生。 法斯特看了眼安静、黑暗的客厅，他松了口气弯着腰，偷偷摸摸地到门口换鞋，打开门正要走。 “你今天要出去？”布鲁斯平静的声音从法斯特的身后传来。 法斯特被吓得一下子挺直了腰杆，他保持着握着门把手的姿势，用余光瞟着身后那高大的身影。 布鲁斯身着蝙蝠战衣，蝙蝠侠今天要出门在白天。鉴于‘蝙蝠侠’最近的高调，布鲁斯完全可以借此一起白天行动。 系统看不下去了，它开口：宿主，蝙蝠侠就在您身后。 法斯特：我当然知道。 法斯特：可我不敢回头。 于是法斯特缓缓地向右侧转头。 系统：他在你左后边。 法斯特：我不是说了我不敢回头吗？ 系统疑惑了：您做过对不起蝙蝠侠的事儿？ 法斯特沉思了一下，背着蝙蝠侠和另一个想要杀死蝙蝠侠的‘蝙蝠侠’有一场约会算不算？ 等等，他怎么像个大清早偷偷摸摸外出与小三偷情时被老公抓个正着的□□？ 这样的想法让法斯特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他有什么不敢看蝙蝠侠的，他和蝙蝠侠之间只是普通的雇用关系。 这么一想，法斯特理直气壮地回头：“反正白天也没事，我出去约会。” 布鲁斯眯了眯眼，一抹危险的光划过，他低声询问：“是谁？” 法斯特非常自然地开口：“是——” “不是吧，阿Sir？你管这么宽的吗？”法斯特挑起双眸，那漂亮的唇瓣同样扬起挑衅的笑容。 “怎么？你要阻止我去约会吗？”法斯特兴致勃勃的开口，他眼中跳跃中兴奋的光点。 法斯特看起来像是希望从布鲁斯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然后两人打起来，就像是小丑每次挑衅蝙蝠侠那样。 小丑总是热衷于此，他不断地挑唆蝙蝠侠，并从蝙蝠侠毫不留情砸向他面庞的拳头中得到快感。 “那是你的自由。”蝙蝠侠平静的言语让法斯特感到不舒服，但蝙蝠侠一向如此，或是愤怒的、或是冷静的。 “早点回来。”蝙蝠侠说完转身回到了昨晚被空出来用作他短暂休息的杂物室。 法斯特不适应的搓搓手，蝙蝠侠的话让他感到奇怪，早点回来，就像是在家等待丈夫早点回来的妻子会说的话。 法斯特选择少想些有的没的，他扣上门离开了安全屋。 红地球音乐咖啡馆。 法斯特走进咖啡馆，咖啡馆里的客人不是很多，但他们都统一穿着西服，行为举止十分优雅，是那些自命不凡的贵族或者从小便浸泡在这样环境下的人。 法斯特这样的穿着在这些贵族眼中显得非常奇怪，但他们却连多看法斯特一眼都没有，只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儿。 或是与同伴闲聊谈笑、或是安静地写写画画。 法斯特轻皱了下眉，向侍从报下包间的房间号，跟着侍从去了包间。 包间内昏红的环境看起来倒不像是咖啡厅，反倒像某种夜晚才会开放的地方。 包间里安静异常，不似外边那般放着典雅的音乐，也完全听不到任何一点外边的声响。 这反倒让法斯特感到一丝违和感，就好像包间和外边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世界，当侍从将包间门关上那刻。 法斯特心中的不安和违和感更是达到了巅峰，他抬眸看去。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穿着黑色的马甲配着宝蓝色的衬衫，一根黑色绣着暗纹的领带松松的挂在领口。 男人的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枚，露出部分锁骨和蜜色的胸膛。 那张俊美的脸熟悉异常，那是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不会有哥谭人认不得这张脸。 他和法斯特家里的那布鲁斯长得一模一样，却没有半点能让法斯特安心的感觉，反倒是心中的警铃铛铛作响。 -- 第187页 布鲁斯·韦恩不，或者说是那怪物翘着腿，他的一只手里端着咖啡杯，另一只手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用支架固定在胸前—— 法斯特清楚地认得，那被支架固定的手是被自己的子弹打穿的。 布鲁斯·韦恩听到动静，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抬起，里面是完全不同于布鲁斯的平静或是暴戾。 反倒是毫不遮掩的残酷和对一切的漠视，那灰蓝色的珠子在见着法斯特时被浓郁的兴味渲染。 布鲁斯·韦恩对这个眼前不自觉散发着怖人情绪的青年很感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我先去偷晴。 第93章 93 韦恩挑起唇瓣露出一个惑人的笑容,这是一个足以让所有女性尖叫的轻笑。 “你叫Joker，对吗？”布鲁斯·韦恩的声线像是拉奏中的大提琴，低沉优雅。 法斯特丝毫不为之所动,他瘫着一张脸，在韦恩面前,他甚至懒得、也不想去展现他最擅长，也是最经常使用的那层伪装。 微笑。 法斯特倚着包间门，没有丝毫靠近这个笑得完美却隐隐有违和感的男人。 “先生,您怎么称呼？”法斯特冷硬的询问，又在韦恩说出让他不悦的话之前立刻补充。 “不要说布鲁斯·韦恩或者之类的。”法斯特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却只是扯了扯嘴皮,没有动任何感情。 “在这个哥谭，我，不,所有人都只承认一个布鲁斯·韦恩，但你不是他,你说是吗？冒牌货。”法斯特挑衅地看了眼韦恩。 韦恩并没有因为法斯特的话而动怒,他脸上的笑容加深,瞳中的兴味也越发浓郁。 法斯特当即暗下眸子,再次肯定心中对眼前的男人的判断。 他和布鲁斯·韦恩是完全不同的个性。 布鲁斯·韦恩相当隐忍，他总是在独自承受一切，承受外界对蝙蝠侠不理解的压力，哥谭罪犯带来的压力,他承受了整个哥谭的负面。 但他依然保持着前行，成为了守护者，哪怕这是一座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城市。 因为他是守护者，风暴之中屹立不倒。 法斯特从眼前这个‘冒牌货’上看不到那份隐忍和坚定,他非常随意，没有信念。 哪怕韦恩的每一个动作、眼神、微表情都与布鲁斯几乎无异。 但他并不是蝙蝠侠，可却一定和‘蝙蝠侠’有关系，法斯特并没有忘记昨晚见着韦恩时，他那身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反恐装备。 他更像是小丑成功改变蝙蝠侠之后的模样，不再有底线，也残暴无情。 “嗯，姑且算你说得对，介于我们并不知道这宇宙唯一的一个布鲁斯·韦恩还能苟活多久，但他现在确实还活着。”韦恩装作无奈的摆了摆手。 他抬起眸，再次对着法斯特露出笑。“我的确是蝙蝠侠，只是不在这里，你可以先叫我残酷骑士。” “在我的那个哥谭，人们这样称呼我，残酷骑士蝙蝠侠。”韦恩，不，应该说是残酷骑士这样介绍道。 他的语气相当随意，仿佛在讨论现在的天气，而不是什么和时空、时间有关的驳论内容。 法斯特的眸子闪了闪，大脑快速的过滤着残酷骑士给他的信息，他知道残酷骑士说的是真的。 至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那部分是真的，因为法斯特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来这里并不算久，却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过去存在的地方并不在这个世界，残酷骑士同样来自另一个世界。 法斯特眯起眼，他是死亡的弥留之际被系统带到了这里，残酷骑士呢？ 残酷骑士和自己不一样，他刚才的话里透露了他的目标是蝙蝠侠，并且已经杀死了不止一个世界的蝙蝠侠。 法斯特收回脸上略带沉思的表情，他平静的发问：“你杀死了多少个世界的蝙蝠侠？” 残酷骑士耸耸肩。“不止是蝙蝠侠，我的任务是杀死每一个布鲁斯·韦恩，他们有些并不是蝙蝠侠。” 法斯特又得到了一个信息，残酷骑士是听命于人的。 残酷骑士露出完美的笑，薄唇微启好看的很，法斯特却只有一种作呕感。 “你不必在试探了，我可以告诉你。”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可真是幸运极了，在每一个蝙蝠侠经历最糟糕的那天时，他本该和韦恩夫妇一起被杀害，但一位骑士救了他。”残酷骑士意味深长地说。 “我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当初的我，只有我自己..以及掉在地上的那把手枪。” 残酷骑士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法斯特听懂了他的意思，残酷骑士捡起了那把手枪杀了那位劫犯，从此开启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杀人之旅。 “阿尔弗雷德背叛了我，他联合戈登把我抓了起来，因为他并不认同我对罪犯的私法制裁。”残酷骑士用唱歌一般的调子说着。 残酷骑士的语气随意，丝毫没把这些事儿放在眼里，却在下一秒声调急转。 “我深爱着哥谭，但他们却将我囚禁，将我困在牢房中。”残酷骑士的这句话说的冷酷包含杀意。 法斯特毫不怀疑，如果残酷骑士现在在他的城市，他会毫不留情地杀死所有背叛他的人，又或者早就这么做了。 法斯特冷漠的注视着残酷骑士，他根本就不在乎残酷骑士的故事。 他恶劣的挑起唇，语言里满是讽刺。“我觉得如果你当时选择被杀死的话或许会是个更好的结局？对你深爱城市而言一定是那样的。” -- 第188页 “不，我得纠正你。我的哥谭现在已经不再存在坏人。” 残酷骑士抿着唇笑，对于法斯特从头到尾的挑刺行为看上去没有任何反应。 “好了好了，你继续说？先生？我猜您正要讲到重点，我想听的重点。” 残酷骑士却话锋一转，没有继续延续刚才的内容讲述，他毫不遮掩目光的打量着法斯特。 他的目光像是阴冷的毒蛇，缠在法斯特身上一圈圈勒紧，那粘腻的湿滑感紧紧锁在他浑身，停在他的脖颈，毒蛇吐着芯子，那双眸子只有兽性。 法斯特下意识捏紧了反扣在手中的刀片，幸好他手还缠着绷带，否则此刻他的手掌已经是二度重伤。 残酷骑士：“你是Joker，但又不止是Joker，你和我见过的绝大多数绿发疯子并不一样。” 正如他所说，残酷骑士在他不停地穿梭世界杀死蝙蝠侠的过程中，见过太多的小丑。 绿发紫衣的疯子、普通的上班族、做着街头小丑的精神病人、精神病医生、脱口秀演员。 偶尔，在某些世界小丑也会出现阻止残酷骑士杀死蝙蝠侠，残酷骑士会把小丑一同杀死。 当然只是因为那疯子阻碍了他进行蝙蝠侠清除任务。 残酷骑士不像那丧心病狂的狂笑之蝠，不仅会杀死蝙蝠侠，同样造就了狂笑之蝠的小丑，他也不会放过。 狂笑之蝠是个疯子，是小丑与蝙蝠侠的结合，那是个怪物，连残酷骑士都会对他感到心惊。 法斯特·赫本是不同的，他来自一个比他们维度更高的世界，一个握笔如枪的世界。 杀死法斯特·赫本并不是残酷骑士的任务，就算是，也不是现在。 狂笑之蝠因为停留在某个世界里，和蝙蝠侠以及他的几个小跟班们对上了，在这之前，另一个被狂笑之蝠毁灭的世界，向这世界传递了讯息。 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应对狂笑之蝠，但对狂笑之蝠来说，这也只是有些棘手的程度而已，毕竟他身后有‘那家伙’帮忙。 只要解决了那世界的危机，狂笑之蝠就会现身这世界，毁灭它，正如狂笑与那家伙的交易内容一样。 残酷骑士只是提前过来探路的，他确实听从狂笑之蝠的安排，但又不是那么的听从，成为狂笑之蝠的小弟？可笑。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都不会屈之人下，残酷骑士只是觉得帮助狂笑之蝠这会很有趣罢了，谁让他的哥谭已经被他摧毁了呢。 杀死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概率并不高，他只是个探路者。 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个世界的哥谭添点麻烦，提前让蝙蝠侠陷入四面楚歌。 残酷骑士自言自语道：“我还挺喜欢你的。”他挑起笑：“你要不要和我去别的世界？”那会让你安全一阵子。 法斯特抿着唇笑了起来，看起来煞是可爱。“wah，这个嘛。你让我觉得恶心，我想我和你长时间相处我会忍不住吐出来的。” 残酷骑士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所说的对法斯特的喜欢也只是对他感兴趣而已，因为能让..那家伙感到恐惧的人，残酷骑士确实会感到有趣。 如果法斯特和那家伙对上，那家伙能杀死法斯特吗？能还是不能？ 或者是法斯特杀了那家伙，否则残酷骑士想不出以那家伙的本领，他为什么不亲自降临这世界杀死法斯特。 反而是救出被困的狂笑之蝠，然后与狂笑之蝠合作，让狂笑之蝠杀死法斯特·赫本。 在见着这‘Joker’前，残酷骑士一直是遵从计划行事，不过他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 法斯特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危险在靠近，可危险的本源惧怕着法斯特，甚至不敢在法斯面前现身。 可笑的是，法斯特根本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近在一个宇宙之外的敌人。 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残酷骑士自言自语道：“如果是你的话..” “什么？”法斯特揪起眉。 “不，我的意思是，狂笑之蝠和你的仇家联合起来了，一个想杀死蝙蝠侠一个想杀死你，我只是他们的小弟罢了。”残酷骑士轻松地坦白了一切。 忠诚对残酷骑士来说本就不存在，他只想挑起战争，亲眼见证一场跨过了维度、种族、时间的战争。 法斯特顿了一下，他装作不经意的冷笑着说：“仇家？小丑在这里的仇家加上鬼魂多得能绕哥谭两圈了。” 他在话里刻意提到了‘小丑’和‘这里’，是为了试探残酷骑士。 法斯特的试探被残酷骑士听在耳朵里，他直接了断的开口了：“不必在试探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是法斯特·赫本的仇人，以及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在打66！！ 第94章 94 眼见残酷骑士已经直接把法斯特想知道的毫不遮掩的告诉他了。 法斯特拖了根沙发,屁股下沉，翘着腿，手臂撑着脑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尽管不知道残酷骑士为什么要告诉他，无论真假,法斯特都要知道。 哪怕是真假掺半，有了一定的参考，法斯特也能得出一些信息。 索性法斯特也不再矜持,直接开口问：“他长什么样？” 残酷骑士眯起眼眸，回忆起那家伙的模样,同时向法斯特描述。 -- 第189页 残酷骑士第一次见那男人时,在一场暴雨中。 他与狂笑之蝠站在仓库里，等待着‘合作伙伴’的到来，他们身后是涓涓流淌的鲜血,仓库的保安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生命。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西装，身形有些过分瘦削了,约莫有两米左右,他打着伞穿过雨幕。 不知是不是错觉,残酷骑士总觉得在男人身后看到了一道扭曲的、摆动的黑影,但细看，又什么都没有。 男人的每一步，都仿佛让雨水溅射的声音更加响亮，像是扭曲的号哭声。 残酷骑士感到一阵来自灵魂深处不安的躁动,他忍不住看向一侧的狂笑之蝠，那白皮的黑衣疯子同样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不安，他咧着嘴，像极了过往的Joker。 残酷骑士明白了,他早已不能将狂笑之蝠认作任何一个能被称为‘布鲁斯·韦恩’的人，他现在就是另一个‘Joker’并且远比Joker强大黑暗的存在。 狂笑之蝠感受到灵魂的恸哭，并且享受这个，残酷骑士并不。 男人踏入仓库之后，那种感觉没有减少反倒是加深了，男人就像是一片阴云，从他踏入仓库那刻起，仓库便笼罩上一层阴影。 残酷骑士注意到仓库顶部的窗户被不明的黑色物遮挡。 他仔细打量着这不一般的‘男人’。 男人和上伞，露出他的面孔，他有着黝黑的皮肤和过分英俊的面庞，却隐隐透出妖异的死气，那双金眸亮的发光却是死气沉沉的。 他身上穿着的黑色西装让他几乎完美融入黑暗。 男人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像是愉悦的，那双眸子没动，却让残酷骑士感到眼前的男人正注视着他。 男人自称为‘黑衣人’。 法斯特若有所思，残酷骑士所提到的这人，他的大脑里搜寻不到任何相关的人或者记忆，但如残酷骑士所言，这个人想要杀死自己。 他救出狂笑之蝠，并与之合作，消灭每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以及唯一这个世界的法斯特·赫本。 现在，法斯特可以百分百肯定，他的记忆一定有问题。 如果他曾与人作对，并且那人不惜毁灭数个宇宙也要消灭自己，法斯特要是做过这种事儿，他一定会有印象，但事实却是，他对此毫不知情。 如果不是残酷骑士告诉他—— 但并不排除残酷骑士是在说假话，即使残酷骑士在说假话，法斯特也可以确认，他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法斯特大概在脑中过了一遍所有可能会失去记忆的地方，他的记忆非常吻合中间没有任何问题，至少在这个世界。 但法斯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记忆，却是断断续续的。 比如他清楚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却如何也想不起任务的细节。 他记得他是为雇佣兵，以及在过程中学会了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战争让他选择成为军人。 成为军人之前的记忆更是一片空白。 法斯特不自觉地抬起双手，他看着自己被绷带缠着的手掌那唯一露出来的五个指尖。 难道因为这具身体会弹钢琴，他就会弹钢琴吗？还是说，他本来就会弹钢琴，只是遗忘了这件事，又或者，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他的？ 残酷骑士见着法斯特略显迷茫的动作和表情，他勾了勾唇，看来好戏要开场了。 法斯特收回思绪，他面无表情地开口：“Blackman不一定是黑衣人。” 残酷骑士愣了一下，没想到法斯特为什么会突然纠结称呼。 “他是黑暗之人。”法斯特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 他本该对这个词语感到陌生，同样，但有种直觉告诉法斯特，那一定是黑暗之人，这种直觉不是突如其来的。 像是唤醒了心中某种东西，所以他知道那一定是黑暗之人。 关于黑暗之人的更多信息，却是一片空白，这不是个好征兆。看来他过去的确有某个‘仇人’。 “所以你会怎么做呢？法斯特·赫本？”残酷骑士的脸上的笑意转深。 法斯特挑起唇，扯着皮肉露出一个假笑，语气恶劣的拉长，吐出几个欠扁的词。“关你屁事。” 残酷骑士搅动咖啡的手一顿，好吧，他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法斯特·赫本’。 “那么还有呢？”法斯特。 “什么？”残酷骑士。 法斯特摊起手。“关于你在这个世界上做的所有事儿，干脆一起摊牌如何？这是你最后的利用价值了，赶紧说完我好送你上路。” “哦——”残酷骑士低低的笑出声。 “你这个小混蛋，你的贪得无厌真的可爱到好笑，让我想把枪管伸进你的喉咙，让子弹从你的喉管爆开，溅出一地的血。” 残酷骑士用着法斯特从未听布鲁斯·韦恩说过的温柔的音调，向法斯特说着血腥和饱含杀意的甜蜜低语。 要不是残酷骑士用这般语调说话，法斯特都快要以为布鲁斯·韦恩的声线根本放不到这么温柔了。 “嗯嗯，你最好能那样做。”法斯特眼角上挑，他放下刚才扬起的嘴角，他垂下眸，漫不经心地拆开手上的绷带又缠上。 法斯特手指一转，一把餐刀出现在他手中。 他笑着，语气轻快地说：“如果你不能把枪管塞我嘴里让我的血流的满地都是，我就会用这把刀割下你的脸皮，然后让你吞下它。” -- 第190页 “说真的尽管你是另一个世界的布鲁西宝贝，但你在我的哥谭顶着这张脸就会让我觉得很作呕，我把刀给你，你能试着自己把脸皮割下来吗？” 法斯特启唇微笑，他的牙齿水润，嘴唇同样，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微微摇晃身体笑得可爱。 “我很好奇，你是否像蝙蝠侠一样拥有不屈意志。”法斯特把玩着刀，蠢蠢欲动。 残酷骑士同样保持着笑，眼中的笑意却并不到底，反而是浓郁粘稠的杀意。“我想你得试试看？” “好吧？看来我们不怎么愉快的谈话终于结束了。”法斯特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你知道我比起从你口中知道，更想撕开你的嘴知道对吧？” 法斯特站起来一脚踹倒沙发，笑容敛去，一双漂亮的绿眸染上墨色，昏暗的环境中，他手上是两把闪着银光的餐刀。 残酷骑士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法斯特那堪称作弊的影子，他发出一声嗤笑，大约是在嘲笑法斯特的不自量力，看来那团影子昨晚被他打散后还没能重组。 “真可惜，我还挺喜欢你的。”残酷骑士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法斯特听着翻了翻白眼。 残酷骑士将咖啡放到一边，避免这杯咖啡受到两人战火的波及，他站起身，身形比法斯特高大许多。 残酷骑士掀开沙发垫，沙发垫下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残酷骑士没有多看，随意拿起一把，对准前方一阵扫射，法斯特向侧边倒下，将自己踢到的沙发作为掩体，同时掷出手中的两枚尖刀。 法斯特也没多看有没有命中，随即他又跟变魔术似的，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两把小餐刀。 两把餐刀和先前法斯特掏出来的那两把餐刀造型不同，不知法斯特是从哪儿顺来的。 残酷骑士歪头躲掉一把朝着他的额头飞来的餐刀，又弹出弹夹，用弹夹打掉另一把餐刀。 他掂了掂手上的枪械自言自语道：“SP□□G9，弹夹容量20，射速980，机动50，距离3-10米。” 残酷骑士随手将手中的微冲往地上一丢，又抬起另一把，他稍微点头。“嗯，这把舒服多了。” 他的脸上出现一个残酷的笑容，正如同他的名号一样。 “来吧，Joker，在我那世界早早就被杀死的Joker，我想你会喜欢这个。” 躲在掩体后的法斯特呼了口气，那双眸子由森色转为如墨，却始终没有像以往一样浮现梦魇的身影。 法斯特一脚踹飞掩体，利用餐刀弹射子弹，同时大步向前，不断逼近残酷骑士。 法斯特咬着牙，手指微微颤动，要想不破坏刀刃的情况下反弹子弹对手臂和速度要求非常高。 与子弹摩擦时，刀柄剧烈颤动，刀柄打在法斯特重伤未愈的手掌鲜血顿时染红了绷带。 即使这样，那餐刀也没能保持多久便被子弹弹折了。 法斯特不得已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狼狈逃窜，以及逼近残酷骑士。 法斯特的目的非常明显，他认为只要拉近了与残酷骑士的距离，残酷骑士再使用枪械就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因为枪很重，并且近距离射击并不明智，而法斯特是矫健的黑豹，一旦被他靠近就会被瞬间撕裂喉咙。 如果被法斯特近身，这会是个糟糕的场面—— 假的。 残酷骑士并不仅仅是个枪械专家，正如所有蝙蝠侠一样，同时他还是个近战高手，他在他的世界依然是人类的极限，各个方面来说。 现在，这只黑豹或是伸出爪子的小猫咪对此毫无知觉，他正冲向自己的陷阱，并误以为陷阱是安全的，殊不知那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在打66捏！ 第95章 95 所以残酷骑士毫不犹豫地拆掉了手上的枪械并快速将它组装成一把长柄,抵挡了法斯特的餐刀。 法斯特干脆的将这被折弯的金属餐刀舍弃，手指一翻又是两把餐刀夹在手中。 残酷骑士将手从胸前的夹板伸出，他那只手有力的抓住法斯特的一只手腕,并伸手将法斯特的手保住牢牢的固定在长柄上。 法斯特这才注意到，他那被子弹打穿的手臂已经做过特殊处理,一块厚重的纯黑色金属包裹了他的手臂。 让他的手臂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受过伤，使用起来也同样。 餐刀压在长柄上发出‘滋啦啦’的噪音，同时刀柄几乎陷入法斯特的手掌里,鲜血顺着手掌的形状流下。 鲜红的血珠顺着白皙的手臂滑落，留下一条长痕,最后在手肘处聚集滴在地上,在毛地毯上溅出朵朵血花。 “受制于人，你会怎么办呢？”残酷骑士凑近法斯特的耳边，轻声呢喃。 法斯特不自在地偏了下头,紧接着他以被抓住的那只手为轴心，一个飞身旋转,脚踹在残酷骑士的胸口。 残酷骑士微微后退半步,却依然没有放松手上的力,他依然抓着法斯特。 直到胸口传来火辣辣的疼,残酷骑士垂眸一看，胸口被法斯特的脚尖划过的地方已经渗出一条猩红的血痕。 黑色的马甲摇摇欲坠的挂在他身上，血痕的面积在不断扩大，很快就染透了他的衬衫形成了一大片血污。 而罪魁祸首的脚尖上,那普通的白色球鞋上是闪着光的刀尖——又是一把餐刀。 残酷骑士还没动作，法斯特的头狠狠的撞了上来，没有戴蝙蝠头盔的残酷骑士的脑袋也不过是普通人的头。 -- 第191页 法斯特这一头锥，让残酷骑士的脑袋里哐哐作响,他无声地咒骂一声，空出的那只手轻而易举的扼住法斯特的脖颈。 残酷骑士一个扫腿将法斯特扫倒在地，同时那只手压着法斯特的脖颈让他无法从腾空的状态转动姿态。 残酷骑士双腿压着法斯特的双腿，力道大的几乎要将法斯特的双腿压折，一只手扫走法斯特刺向他的餐刀。 同时，他摁着法斯特脖颈的手忽地收紧。 法斯特收回双手使劲地扒拉着残酷骑士那宛如钢铁的那只手，残酷骑士收紧的速度非常快，并把法斯特的脖颈捏的死死的，他完全无法呼吸。 法斯特无意识地张开嘴，红润的舌头微微吐出，洁白的牙齿颤动着，眉头痛苦的锁紧，眼角绯红。 冷汗滑过苍白的额头，脸颊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法斯特蹬着双腿，双手无力的抓着残酷骑士的手。绿眸呈现极度惊恐的收缩和一片墨黑。 残酷骑士本能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又被兴奋和狂喜冲淡。 残酷骑士挑起一抹畅快的笑，他像是在虐杀小动物，看着小动物在他手上受惊的无力挣扎却只会增快死亡的速度。 更何况他手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动物，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不是一个简单普通的人。 这可是Joker，在他的世界不曾出现过的宿敌。同时也是这个世界的白骑士，更重要的，黑暗之人的敌人。 特别是当法斯特在他手下挣扎的模样，极大的刺激了残酷骑士，他挑起笑容，由衷的感到兴奋。 他就这么轻松的抓住了法斯特并把握着他的命脉，他随时可以杀死法斯特。 法斯特的表情和动作显然是激发了残酷骑士的施暴欲，平时他更喜欢直接了断的干掉罪犯，不是像现在。 “你要死了哦？小法。”残酷骑士以一种歌唱般的调子哼说。 “真不敢相信？你一个人竟然敢对我动手，你似乎对自己太自信了？我们本可以不必这样厮杀的。” 残酷骑士享受着此时，全身心的享受着，他放松浑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法斯特，见着那张写满痛苦的脸上，嘴角缓缓地扬了起来，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要说什么。 残酷骑士眯起眼，他微微松开捏着法斯特脖颈的手。 法斯特笑起来了，他大笑着，喉咙里发出的笑声嘶哑尖利，同样扯着喉咙一阵疼痛。 随后，法斯特抬起眸，露出那张因为喘气变得绯红的脸，他笑意盈盈，用略带嘶哑的声音吹了个口哨，紧接着声音带着笑意和嘲弄：“瞧瞧我们的傻瓜骑士。” 他歪着头，露出满怀恶意的笑容，眼角还挂着泪水，那眸子里倒映着残酷骑士的模样。 那本该俊美得意的脸，在法斯眼中却是如此的失败、滑稽。 “很遗憾，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是一个人来的，对吗？”法斯特的声音低而暧昧，像是在对残酷骑士说情话。 下秒伴着一声熟悉的低吼，另一道黑影从一侧扑来，将残酷骑士撞开来，两人翻滚到一旁，纠缠起来。 法斯特维持着躺在地上的动作，他拨开发丝，又顺手擦掉眼角的泪花。 那眼泪并不是因为缺氧而被迫挤出的生理泪水，而是因为戏弄了某个骑士憋笑憋的，天哪—— 残酷骑士竟然天真的以为几十秒就能掐死他？法斯特的最长憋气记录可是5分钟。 只要自己露出脆弱的模样以及一部分弱点就会毫不犹豫的上当。 残酷骑士经历的实在是太少了，大约是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他总能如愿轻松地杀死那些坏蛋，就像切萝卜一样简单。 所以他并没有像大多数蝙蝠侠那样经历过，与各类高智商罪犯勾心斗角的日子。 法斯特露出的一丁点弱点就能让残酷骑士自以为是的认为法斯特不过如此。 他忘了法斯特还有个身份是Joker，那以把玩人性出名的高情商罪犯，或者他知道，却没把Joker当回事。 “看在耶稣的面子上，Joker你别再继续躺下去了。”蝙蝠侠压制着残酷骑士，带着狠劲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残酷骑士的身上。 丝毫不在乎这个人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对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蝙蝠侠依然能下狠手—— 蝙蝠侠对自己总是最残忍的。 即使这样，残酷骑士依然在蝙蝠侠手中奋力挣扎，蝙蝠侠只能不间歇的用拳头殴打残酷骑士，尽可能的削弱他的战斗力。 法斯特掀了掀眼皮，不慌不忙从地上站起来。“okok，我在起来的路上啦。” 他一步跨过在地上纠缠的两个布鲁斯·韦恩，走到残酷骑士抽出武器的沙发下。 法斯特视线扫过酒红色沙发下整齐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黑色军火，随即亮了亮眼，他轻快地吹了声口哨，俯身随意拿起其中一把手丨枪。 同时，黑色的影子肆无忌惮地吞没了那些枪支，连同沙发一起，全部占为己有。 法斯特仔细看了眼枪，模仿着残酷骑士刚才处于优势方时，对法斯特说话时的语调。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哦？P12，USPtactical德国货。” “你说把枪管塞你嘴里，它能让你喉管开花吗？噢，先生。它当然能。”法斯特自娱自乐地配音。 蝙蝠侠分给法斯特半个视线，冷冰冰的灰蓝色眼眸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 第192页 “你最好能杀死我。”残酷骑士喘着气，闷笑出声。 “很可惜，我不像你。”法斯特眨眨眼，笑容满满都是恶意。“我不会给敌人留任何后手，你等着，这就来取你狗命。” 说完，法斯特向后拉动枪栓完成上弹。 “Joker，如果你想回一次阿卡姆老家，我会很乐意在这件事结束后立刻送你回去并永远不给你出来遛弯的机会...”蝙蝠侠的声音冷漠极了。 他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而不是在威胁法斯特。 “但现在，‘麻烦’你将对准了残酷骑士的那把枪里的子弹换成我们是先说话，你再三保证一定会用的麻醉剂。”蝙蝠侠刻意加重了‘麻烦’两个字的力度。 蝙蝠侠发现，他现在对Joker的忍耐度真的是越来越高了。 换作以往，他早就把Joker打残丢进阿卡姆疯人院了。 或许是因为Joker现在是他的临时搭档，又或者是去他妈的现在他只能被迫和Joker组队，因为Joker是唯一能够找到机会接触残酷骑士的人。 作为他的‘搭档’，他总该给一些特权，就比如让小丑在哥谭多飞两圈，这件事结束后再把小丑丢进阿卡姆。 当然，如果在这个时候。小丑选择杀死残酷骑士，那么蝙蝠侠立刻就会把小丑扭送回阿卡姆疯人院。 法斯特低低的笑了两声，他抬起眸，满脸写着无奈和‘我宠你’。 “好吧，既然童子军蝙蝠侠相信小丑，那么如你所愿——” 法斯特抽出弹夹，手掌一翻像变戏法一般，两枚麻醉针出现在法斯特手里，他正要填入弹夹。 蝙蝠侠语气有些无语的阻止他：“非得这么麻烦？直接扎进去。” 法斯特扁扁嘴，是哦，直接扎进去就完事的，他还非得填进枪里干什么，于是他手一松，任由手丨枪掉落。 □□没有砸在地上，反而是被一滩影子吞没，像是落入了漆黑的海，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法斯特蹲在残酷骑士身边，他脸上出现没两秒的郁闷已经重新变成了笑容。 他兴奋地像只鸟儿，法斯特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按着残酷骑士的脑袋，无视残酷骑士几乎要将他生剥了的阴冷眼神。 另一只手将针头扎进残酷骑士的脖颈。 扎完这一阵足以麻倒大象的麻醉剂后，法斯特又准备将另一支扎进去。 蝙蝠侠警告的冲法斯特低吼：“Joker！” 法斯特无辜的眨眨眼：“别担心，亲爱的。他可是蝙蝠侠啊，人类的极限，扎两针死不了更保险。” 他煞有其事的说完这句话后，眼珠转了转，又完全掩饰不住兴奋的对尚且还有意识的残酷骑士说：“这两针下去一定会让你爽上天的，傻瓜骑士。” 法斯特压着嗓子暧昧的‘嗯哼’了一声。“你会在天上找到乐子的。” 法斯特兴奋的动作和言语，仿佛他扎的不是什么麻醉剂而是什么奇怪的药物，但麻醉剂确实能让人产生一定的幻觉，并且一定时间内的手脚不能控制会转为兴奋。 蝙蝠侠无奈地看了眼法斯特，最终出手没有阻止法斯特将第二支麻醉剂扎进残酷骑士的体内。 好吧，他其实也挺想知道‘蝙蝠侠’能不能承受住两支大剂量麻醉针的。 他总不能用自己来做实验吧？这不正好有个隔壁世界来的残酷骑士？他会是个好的实验品。 注入了第二支麻醉针的残酷骑士当即昏死过去，睡的雷打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残酷骑士：... 推预收：超英和我都有cp 总之是一个渣男到处欺骗感情却完全不动心的故事 第96章 96 法斯特和布鲁斯将残酷骑士关在了Joker在ACE化工厂下方的基地内。 这座基地已经被小丑遗弃许久。 自从三年前某丧心病狂的小丑抓了一群人,像是晒鱼干一样将他们倒挂在ACE化工厂内的化学原液上方。 就是红头罩掉下去变成小丑的那化学原液桶—— 这出自于某个关于小丑起源的小故事，据说小丑一开始只是个普通人，为了生存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并不小心落下化学原液桶。 化学液体漂白了他的皮肤，熏黄了他的牙齿,破坏了他的脑前叶，于是超级天才的高情商罪犯小丑诞生了。 这个起源小故事里，还展开了蝙蝠侠与小丑的第一次见面。 当然,法斯特不清楚这是不是真的，关于小丑的过去,法斯特并没有认真了解过。 哦,拜托，谁会在乎这个疯子的面皮下是谁，或者说不知真假的故事反倒让人看不清Joker,让他变得更加神秘，也让人毛骨悚然。 一个没有背景和故事的哥谭幽灵,最终成为哥谭夜里最惊魂的梦魇,即使在白日,想起他也会让人感到阵阵惊心。 在哥谭有一段时间里,一则匿名调查Joker真实身份的挑战在互联网上引发热议。 不仅哥谭人，还有很多其他地区的人也纷纷来到哥谭调查Joker的过往。 然后人们把自己从哥谭调查到的所有和Joker有关的信息集合在一起，形成了好几个小丑的‘故事’。 其中被人接受度最高的一条便是小丑的ACE化工厂起源故事。 然而在当年的4月1日愚人节当天凌晨，小丑全网直播,告诉人们真相，那场由他发起的挑战，也是由他亲手埋藏的线索。 -- 第193页 这只是个提前为愚人节准备的笑话。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场热潮的调查线索，是小丑所设计出来的,那小部分人依然认为小丑的起源来源于其中某个被人熟知的故事。 但没人知道哪一条是真的，又或者，全都是假的。 总之，因为某种大家都明白的原因。 小丑和蝙蝠侠出现在同一个场景就一定会发生的事故。 蝙蝠侠为了解救被小丑残害的人质什么的，两人打成一团，最后小丑说自己常有炸弹，于是想让蝙蝠侠做个选择。 最后谁也没死，只有ACE化工厂被炸开了花。 本来有老板打算收购这块被炸的残缺不已的ACE化工厂改修别的建筑，但每次施工队进入化工厂就会出现意外，好几个都这样。 最后这栋建筑也就被荒废了下来，没人知道这曾经是小丑的秘密基地之一。 嗯..现在也算是法斯特的秘密基地之一。 残酷骑士被法斯特和布鲁斯两人合伙锁在了化工厂的地下室内。 地下室里堆积着小丑过去很喜欢的一些小玩具，像是会拍手的猴子、地盘盘错着的小火车，五彩的玻璃球，画着笑脸的充气锤之类的。 总之是一些小孩子喜欢、马戏团里会有的东西。 没人会想到这宛如鬼宅的化工厂下面会是如此欢快、颜色鲜艳的场景。 所以它才安全。 法斯特和布鲁斯拿走了残酷骑士的终端，并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例如，残酷骑士就是代替了布鲁斯·韦恩出现在韦恩庄园里的那人。 布鲁斯·韦恩使用盗窃的号码打通了阿福的电话，听着那头老人熟悉稳重的嗓音，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不发一言的挂断了电话。 在残酷骑士原本的世界里，阿尔弗雷德早已被他杀害，但残酷骑士并没有来得及杀死这个世界的阿福。 残酷骑士做了多方面的考虑，考虑到布鲁斯·韦恩察觉到有人替代他之后，可能会给阿福打通电话，为了确保有人接到那通电话，所以残酷骑士一直没有杀死阿福。 又或者是因为，残酷骑士本身对阿福依然留有念想，尽管在他的世界里，阿福背叛了他，联合警方抓住了他。 但，现在谁在乎残酷骑士是怎么想的呢？ 同时残酷骑士的终端上还有闪烁着数个小红点的哥谭平面监控图，红点绝大多数都在同一个地方，还有一些各自分散并依然在不停移动。 有两个已经熄灭的红点停留在犯罪巷，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知晓对方清楚地知道这两个已经熄灭的红点意味着什么。 这些是‘蝙蝠侠’，由残酷骑士操控下的‘蝙蝠侠’，那两枚熄灭的红点是已经被法斯特和布鲁斯消灭的‘蝙蝠侠’。 .... .... 蝙蝠侠和法斯特一同将散落在各处的红点一并捕获，那些被残酷骑士操控着的机器人寻着目标行动。 它们手中都有一份名单，它们正在按顺序猎杀名单上的名字，这是哥谭混乱事件的第三天。 名单上的人员全是哥谭无辜的、普通的市民，如果目标只是无辜的市民，那为什么不在哥谭进行一次大屠杀？ ‘蝙蝠侠’的目标却总是罪犯以及一些无辜人，残酷骑士曾在只言片语之中向法斯特提到，他的哥谭里，罪犯几乎已经被他全部杀死。 显然残酷骑士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死罪犯，以此断绝罪犯再次犯罪的可能性。 所以有目的的滥杀无辜并不合理，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在残酷骑士的那个世界里，这些都是罪犯。 蝙蝠电脑里储存着哥谭市所有市民的信息，并且智脑会对市民的行为进行分析和演算，推测出该市民未来可能有的行为。 以及最重要的的一点，市民的幸福度和犯罪率，幸福度低于红线以下，犯罪率就会增高。 那些犯罪率高到一定程度的市民极有可能会犯罪，蝙蝠侠正是靠着智脑的分析演算阻止了很多次可能会有的恐怖袭击。 但犯罪率并不代表那人一定会犯罪，只是那人有一定的可能性会成为罪犯。 有些人在智脑上显示的犯罪率即使达到了百分百，也从没犯罪甚至连小动物都没伤害过。 还有些人的犯罪率极低却做过不少缺德的事儿。 所以机器永远不可能算到人性。 但为了预防万一，布鲁斯也会以各种方式向他们提供心理疏导的援助，尽管没人知道哥谭这吃人不吐骨的城市时不时的社区心理服务的背后是谁。 所以也有可能是残酷骑士利用了智脑内记录的数据对超过红线的潜在罪犯进行的清理。 因为布鲁斯发现，这些名单上的市民的确全都是些在智脑计算下过了红线的潜在罪犯。 布鲁斯这样想着，铁拳毫不留情地砸进一个‘蝙蝠侠’的脑袋，脑袋被一拳揍烂，电流乱窜、劈啪作响。 同时，布鲁斯侧身将另一位‘蝙蝠侠’狠狠地踹出去。 远处另一位‘蝙蝠侠’向布鲁斯扑去，千钧一发之际，三枚子弹精准的击碎了‘蝙蝠侠’的脑袋和手臂。 布鲁斯借此机会，抓住那被子弹打碎的‘蝙蝠侠’的手臂，将它举起挡住向他掷来的蝙蝠镖，同时他抛出勾枪将那袭击他的人揍到在地。 这时布鲁斯才有时间抬眸扫眼子弹射来的方向。 -- 第194页 只见法斯特站在一辆侧翻的车上，他一只被短靴包裹的腿在前屈起踩在轮胎上，另一只腿藏在车后。 法斯特的黑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身上的衬衫扎在牛仔裤腰带里，头上戴着一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牛仔帽—— 布鲁斯确信，那一定是法斯特趁着周围混乱的场合顺来的。 这附近有个马场，布鲁斯·韦恩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马场与狐朋狗友或是女伴游玩。 所以附近贩卖牛仔帽的商家并不少见。 对于法斯特这趁乱打劫的行为，布鲁斯皱了皱眉，他会在以后让法斯特改掉这个坏习惯。 法斯特注意到布鲁斯头盔下的眼眸扫过自己，他眼中闪过笑意，咧开嘴，他仰首，一只手放在胯部，另一只手举着手上的左轮。 正是这左轮发射了三枚子弹打穿了袭击蝙蝠侠的那冒牌货。 枪口还冒着白烟，法斯特吹了吹枪口的白烟，那只放在胯部的手收回，抽出嘴唇里根本不存在的雪茄。 法斯特做出一个有些痞气的西部牛仔的模样，但又不是那么正统的牛仔，看上去不伦不类。 布鲁斯移开视线，低声询问：“你那边弄完了？” “自然。”法斯特挑下眉，从车上一跃而下，他轻巧的落在地上，微微屈着腿，刚下过雨的地面激起泥水，沾在法斯特的鞋、裤上。 法斯特拧起眉，选择不去看腿上的痕迹，他本可以避免这些，但他非要爬上高处，为了来一个帅气的出场方式。 法斯特伸手将头上的牛仔帽丢的远远的。 这是布鲁斯和法斯特的安排，由法斯特寻找如何进入那堆满了红色小点的地方，布鲁斯则留在外边解决那些感应到基地危险，而赶过来消灭入侵者的‘蝙蝠侠’们。 法斯特找到入口之后就立刻赶过来通知布鲁斯，正巧见着那一幕，便顺手帮布鲁斯解决了那冒牌货。 尽管法斯特不出手，布鲁斯也能轻松地解决掉他们。 “位置。”布鲁斯的语言一如既往简单。 法斯特抬起手臂上的终端，将他找的定位信息发给布鲁斯，布鲁斯收到后，步伐坚定地向目的地走去，风吹起他身后飞舞的斗篷。 法斯特两步走到布鲁斯面前，挡住布鲁斯的去路，布鲁斯横了法斯特一眼，法斯特顿时就觉得一阵脸皮痒，想挨揍。 “除了‘位置’你没有别的该对我说的了吗？”法斯特眼巴巴的盯着眼前的布鲁斯。 蝙蝠侠自然知道法斯特在等什么，他沉默着没有回复法斯特。 法斯特有些失望的垂下头，让开了位置，蝙蝠侠从法斯特身边走过。 法斯特扯了扯嘴角，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盖住他那双本该漂亮璀璨的森色眼眸和装在其中的低落情绪。 法斯特当然清楚，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选择帮助蝙蝠侠，因为他的确对蝙蝠侠存在着某种正常情绪之外的感觉。 不是对一个宿敌的憎恨、也没有对一位英雄的敬仰，更没有身为同僚的尊重。 而是—— 法斯特无法对蝙蝠侠脱口而出的情愫，他一定会被拒绝。 他甚至乘人之危，在蝙蝠侠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利用蝙蝠侠需要帮助，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糟糕的、夹带着蝙蝠侠愤怒的吻。 更重要的是，蝙蝠侠即使没有他的帮助，他也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因为那是蝙蝠侠，风暴之中屹立不倒的守护者。 那吻就像是对自己可悲情绪的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　　。 第97章 97 法斯特当时见着蝙蝠侠那面容,本就是心中一动，于是他放任自己说出了本来绝不可能说出来的话语。 他卸了妆、脱去了那象征意义的紫色西装，以法斯特·赫本的身份与蝙蝠侠接吻,他甚至不能以那总是操着暧昧话语的‘Joker’作为借口。 “你想要的，我会在这一切结束之后给你。”蝙蝠侠低沉的声线来自前方。 法斯特下意识抬头看去,逆着光前进的蝙蝠侠维持着原本的动作，他甚至没有分给法斯特一个视线。 法斯特沉着脸，他想要的,蝙蝠侠不会给他。他也不会在始终不属于他的东西上浪费时间。 事实就是，蝙蝠侠的心就像那金子,被所有人簇拥着、璀璨却冷硬。 小丑和蝙蝠侠是敌对关系,并且今后也会一直持续，短暂的接触并不会让他们的关系有太大的改变。 因为比起哥谭，法斯特在蝙蝠侠眼中不值一提。 法斯特相信,只要小丑犯事儿，蝙蝠侠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丢回阿卡姆吃病人餐。 谁让小丑伤害到了蝙蝠侠最爱的哥谭呢。 法斯特收回发散的思绪,他现在没空去思考这些,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需要做,不仅是现在,还有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空再去想这些。 或许这样会更好。 “好哦。”法斯特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他收回脸上的阴郁表情，重新挑起嘴角那惬意的幅度，他跟在蝙蝠侠身后进入地下室。 这是一个位于仓库下的地下室,地下室里一片漆黑，里面有一股湿润的霉臭味，能够听到房顶落下的水滴砸在金属管道上的声响。 法斯特跟着蝙蝠侠前进，因为地下室里并没有灯光,他只能借着蝙蝠侠从腰带里取出来的电筒看清前方的路。 -- 第195页 地下室的危险是未知的，这座地下室的存在从未被蝙蝠侠的卫星所记录，可见其的隐蔽性，蝙蝠侠所拥有的智能卫星无法扫描出这一块究竟有多大。 鬼知道这地方有什么样隐匿的危险，所以法斯特和蝙蝠侠一起行动是最安全的。 其次，残酷骑士的终端上，显示这里有数量惊人的蝙蝠侠复制品。 尽管无论是蝙蝠侠还是法斯特都能轻松一对好几个蝙蝠侠的复制品，尽管两人都没数过。 但那绝对不是两人单打独斗能解决的数量。 电筒能照亮的范围并不广，法斯特跟在蝙蝠侠身后约一步的位置。 实际上蝙蝠侠高大的身躯以及身后拖在地上黑漆漆的斗篷几乎挡住了所有电筒光，法斯特只能透过蝙蝠侠的身影看到一圈亮色轮廓以及巨大的蝙蝠倒映。 法斯特没有半点察觉到危险，只有无尽的湿冷和有节奏的水滴声响在耳边不近也不远的位置。 大约是蝙蝠侠在他前面，有危险蝙蝠侠会先替他扛着。 所以法斯特在明目张胆的... 走神。 直到法斯特撞上一堵隔着冰凉斗篷的盔甲，因为力的相互作用力，他后退半步，揉着撞疼的鼻尖低声咒骂一句。 他抬起眸，这才注意到蝙蝠侠已经停止了前进的动作，他刚才一头撞在了蝙蝠侠被硬纤维背甲包裹着的后背上。 法斯特这一撞甚至没能让蝙蝠侠的位置发生一丁点的偏移。 然而蝙蝠侠对此毫无反应，也是，毕竟被硬甲保护着背脊的是蝙蝠侠，不是法斯特的鼻子。 想到自己走神或许被抓包个现场，他放下抚摸鼻子的手，假装自己很好奇蝙蝠侠突然站定的原因，他从蝙蝠侠身后探出头去。 只见一个巨大的玻璃墙内，整齐的排列着数量众多的... 布鲁斯·韦恩。 是的，数量众多的浑身赤丨裸的布鲁斯·韦恩站在玻璃墙后，他们的发型、脸庞、身形，以及那双蓝灰色的双眸都一模一样。 只是他们的眼眸中没有和蝙蝠侠一模一样的光点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只是一片空洞什么都没有。 这些是尚未被残酷骑士启动的蝙蝠侠复制体们。 残酷骑士用他自己——或是别的世界蝙蝠侠基因创造了它们，并将它们投入到这个世界以此针对布鲁斯。 在蝙蝠侠身后探着头看着这一幕的法斯特眼睛亮了，显然他比蝙蝠侠在乎更多东西。 法斯特一步跨到蝙蝠侠身前，他靠近玻璃罩，眼神直直的打量着这些一模一样仿佛布鲁斯·韦恩同号娃娃的—— 小韦恩。 法斯特看了眼大小一模一样的韦恩们，他的瞳孔不可置信的收缩，紧接着他转头，直勾勾的目光视丨奸着蝙蝠侠的裆部。 蝙蝠侠：... 法斯特咂咂嘴：“呃？或许我的问题不太礼貌？但我真的很好奇——” 蝙蝠侠内心咯噔了一声，他预感法斯特绝对会问出他完全不想答复的问题。 法斯特用手大概比了个复制品小韦恩的尺寸，他有些尴尬的问：“真的会有这么大？” 他觉得可能是残酷骑士虚假制造了这些复制品的尺寸，正是因为残酷骑士没有这种尺寸，所以他把所有复制人的尺寸都加大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这么大？ 法斯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用舌尖扫了下嘴唇。 蝙蝠侠自然不会回答法斯特这个不能说是没礼貌，只能说是完全没有礼貌的问话。 他冷着一张脸从法斯特身边走过，他使用频波扫描器测试开启玻璃墙的信息密码。 法斯特还在旁边震惊，槽，这尺寸，搞起来会死人的吧。 残酷骑士即使大多数想法与蝙蝠侠并不相同，但他们都是布鲁斯·韦恩，所以思维上依然有共通点。 就像是残酷骑士能打开韦恩庄园的所有密码，并且扮演布鲁斯·韦恩在阿福身边，不让阿福起疑。 同样，布鲁斯也能通过这些思维导向逆推解开残酷骑士设下的密码。 所以蝙蝠侠并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就解开了玻璃墙的限制，玻璃墙打开到一个高度。 蝙蝠侠就见到属于法斯特的白色身影一溜烟的钻进了玻璃墙内。 法斯特伸手打算摸复制品，蝙蝠侠立刻警惕地锁定法斯特，深怕他把手摸向一些不该摸的地方。 虽然这些复制品并不是他本人，但依然是按照他的dna所完美复刻的产物，这依然会让蝙蝠侠觉得别扭，甚至产生一种把法斯特拽过来揍一顿的想法。 幸好法斯特尽管有些奇怪的想法，但他始终没有做奇怪的事儿，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复制品的胸肌。 好吧，这事儿也不算很正常。 总之，不是蝙蝠侠想的地方，这让蝙蝠侠松了口气。 法斯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复制品的皮肤手感极佳，大约是采用的某种仿制人体纤维制作的。 法斯特转头，眼巴巴的看向正在注视自己，防止自己做出一些奇怪举动的蝙蝠侠。 两人的视线有一瞬撞在一起，法斯特愣了愣，只见蝙蝠侠立即移开了视线。 对于蝙蝠侠躲避的视线，法斯特感到一阵烦躁，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次高涨，这让他心中产生了恶意。 法斯特垂下上扬的眼角，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狗狗眼，再加上鼻头还残有红色，看起来可爱极了。 -- 第196页 法斯特声线柔软、而甜蜜的冲蝙蝠侠喊：“Darling~” 蝙蝠侠有一瞬因此放缓了呼吸节奏，他忍不住想，法斯特·赫本就是靠着这张皮囊和甜蜜的声线利用、欺骗了他的同伴，超人。 但法斯特的这张脸在做出一些表情配上那可怜兮兮的语调时，确实非常有冲击力，至少比那张小丑脸顺眼多了。 “虽然说他们都是使用你的基因制造出来的，由你来决定它们的去留，但是我在想..就是..我可不可以..” “给我一个复制体。”法斯特说。 “什么？”蝙蝠侠皱起眉，他停下手上破译操作密码的手，分给法斯特一个视线。 “就当是我的雇佣费呗，你不必打钱给我，我要个复制体就好了！”法斯特认真地说。 蝙蝠侠注意到，他此时已经把手扒拉到其中一个复制体的身上去了。 “这不是什么娃娃，它们是危险的机器。”蝙蝠侠的声音冷硬。 “没关系，只要剪掉线路，他就只是个娃娃。”法斯特兴致勃勃地说：“放心，我会在不破坏它表面的情况下，将那些线路切断。” 蝙蝠侠：“你要用来干什么？” 法斯特顿了顿，他望向蝙蝠侠，注视着那双做好了准备，一片坦荡的蓝灰色眼眸。 法斯特嘴角上扬，在一个晚上前曾被蝙蝠侠用力咬过的嘴唇呈现玫瑰色，嘴角荡开一抹笑容，绝色的艳丽。 他轻挑了眉眼，唇瓣微启，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森色的眸中是某种布鲁斯绝对见过的情绪。 法斯特脸上荡漾着暧昧的笑容，他凝视着蝙蝠侠，低低地笑出声：“小蝙蝠，你真幽默。拜托，我是个正常人。” “哥谭宝贝同款，这尺寸我想很多做梦也想爬上布鲁斯·韦恩床上的女人也没享受过？” 法斯特的声线低沉缠绕着丝丝恶意。 法斯特轻浮而暧昧的话语撩拨的蝙蝠侠心中一动。 他眸子暗了暗，他知道法斯特是故意这么说的，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总是这样做出一些轻浮的行为和动作，像是在勾引他。 小丑总是以此为乐。 但同样，蝙蝠侠也是个正常人。 蝙蝠侠眸中泯灭了所有光，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他说：“..不行。” 被拒绝了的法斯特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他观望着，好像见到了新的感兴趣的东西，又兴致冲冲的奔了过去·。 蝙蝠侠却只觉得庆幸。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的天堂，很多蝙蝠娃娃。 至于蝙蝠的尺寸，小法可以自己去试试：D 推推预收，改了个名字和部分设定：我渣过的超英遍地都是 问：如何拯救一个濒临毁灭的世界。 答：做一个拔□□无情的臭渣男。 为了收集能量拯救世界，莱安穿梭于各个世界当臭渣男收集能量，因为资源分配，他不得不身披不同马甲在同一个世界执行任务。 人间之神的小玫瑰、迪克·格雷森警官的盲人侧写师搭档、黑暗骑士的半身等等。 后来某天莱安掉马了，他赢来了喜闻乐见的修罗场。 争执不休的众人一同将头转向一旁吃瓜的某渣男：你爱谁？ 莱安一脸钢铁直男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们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我当然是谁都不爱啦。 虽然后期掉马修罗场，但是结局无cp，主角独美，就这样。 第98章 98 越往深处走,就发现那些韦恩的复制品越发不完整，一开始是没有眼珠、后来是没有头发和五官。 到最后就只剩了像是没有上色的白色雕像，除了身形完全相同外,完全看不出他们也是布鲁斯·韦恩。 最后一排复制品的正后方是一座像是休眠仓的机器，里面装满了乳白色的液体以及两根快速抖动的长针,中间有一团乳白色的不明物。 长针转动着向下，挑起下方乳白色的液体，转到上方织两针,又转下去。 法斯特定睛一看，那不明物是手臂肌肉的一部分,尽管是白色的乳液钩织而成,纹路却相当细腻。 细腻到法斯特仅凭一眼，就能确定这是一块尺侧腕屈肌，位于手肌肉之上、掌长肌之下的一块肌肉。 仅仅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一只纯白色的由乳液编织的手臂出现在那仪器中。 显而易见的，这些布鲁斯·韦恩的复制品都是由这座仪器制造的,并且产出速度极快,在三天之内竟然产出了如此多的复制品。 蝙蝠侠倒没有多看那仪器,他握着终端,站在放置在仪器旁边的电脑前，仪器上插着一管浓缩基因溶液。 显然是残酷骑士从别的世界杀死的蝙蝠侠身上取下来的，如此多的浓缩基因溶液，想来被他杀死的蝙蝠侠数量不少。 蝙蝠侠正在使用终端破译电脑上运行的程序,只有破译了程序才能让依然在运行的机器停下来。 法斯特在复制品中晃了两圈，也就没了兴趣，他随意找了个地屈着腿坐着，脑袋枕着膝盖盯着认真工作的蝙蝠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发呆。 他原本以为这地下室里会非常危险,结果都是些待出厂的复制品。 .... .... 同时，ACE化工厂下的地下室内，唯一的亮光照着环境，一道黑洞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地下室内。 -- 第197页 两道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了地下室内，一人有着和蝙蝠侠相似的装扮。 一身蝙蝠战衣，胸口却没有那象征标志的黑蝙蝠logo，反倒是条状的锁扣覆盖了上身，套着一件黑色的皮质风衣，他全身包的严实，唯独露出一部分苍白的下巴和血红的嘴唇。 头上戴着蝙蝠头盔，眼部一圈被金属铆钉制的铁圈裹得严实，让人看不到眼睛，金属是特制的，能够通过金属看到外界。 另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皮肤和头发一样黝黑，那张在惨白灯光下刻画的俊美的脸呈现一种会让人情不自禁胆战的美。 视线如若在他脸上停留过久便会癫狂，那双不似人类的金眸折射出鬼魅的光，饶有兴趣的停留在被用锁链吊起来的男人身上。 这是残酷骑士口中的狂笑之蝠与黑衣人。 残酷骑士身上勉勉强强的挂着只能算是布条的衣物，双手被两根锁链吊起，这让他被迫悬在空中，一根由振金打造的足有手掌宽的铁环圈着残酷骑士的腰连着墙面。 他身上留下的伤痕可不少，全是法斯特弄的，他以各种“意外”为理由折磨残酷骑士，蝙蝠侠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毫不关心，或者说是相当冷漠了。 外界大部分人都认为蝙蝠侠非常的温和，尽管他穿的黑漆漆的，可蝙蝠侠从不杀人，这也就是罪犯们接连不断从阿卡姆疯人院“毕业”后继续犯事然后又被送回重修的原因， 对于外界对蝙蝠侠的认知，哥谭的绝大多数罪犯和市民只想大骂脏话，蝙蝠侠温和？放你娘的狗屁，一群缺心眼的外乡人。 蝙蝠侠的底线仅仅是留下你一条命，他可以把你打成重度瘫痪让你在床上生死不明的躺个好几年。 如果外乡人认为躺在床上好几年不能活动、每天只剩下无尽痛苦，连吃喝拉撒都需要别人照顾还得看护士脸色。 又或者外乡人觉得能活着就是幸运，完全不考虑半死不活的可能性？ 这就是外乡人对蝙蝠侠定义的温和，那么蝙蝠侠可真是“温和”呢。 蝙蝠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非常无情的人，特别是在对待罪犯这一点上，蝙蝠侠把他除了冷漠和愤怒外的所有情绪都留给了唯一的家人阿福。 不杀人的底线正是为此，时刻提醒他不能因为暴力而滋生杀意。但也仅仅是保证不死，所以即使法斯特在他面前对残酷骑士下手，他也只会冷漠的观望。 蝙蝠侠观望的目的仅仅是防止法斯特玩嗨了之后，失手杀死残酷骑士。 当然还有某种更深层的原因。 残酷骑士在法斯特纤长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的痕迹可不比之前蝙蝠侠掐的轻，残酷骑士确实是抱着愉悦、扭曲的控制欲和浓郁的杀意一点点加大力度想要掐死法斯特。 蝙蝠侠只是受到法斯特的蛊惑、以及危机意识的残留，他本身并没有对法斯特的杀念，他可以对任何人产生杀意并控制自己不出手，却唯独不能向小丑产生杀意。 小丑是他的对立面，是苍白的影子，小丑的目的就是让他打破底线成为残酷骑士。 而蝙蝠侠绝不会成为残酷骑士。 残酷骑士在法斯特脖颈上留下的痕迹够法斯特疼上好一阵子，大约就是呼吸都会很疼的状况，蝙蝠侠知道法斯特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他一定会报复回去。 如果去阻止法斯特，通过蝙蝠侠这段时间与法斯特的相处交流来看。 法斯特就像只慵懒的大猫，有着漂亮的皮毛和璀璨的眼睛，总是耷拉着眼皮、甩着尾巴，懒洋洋的模样。 他对周围所表现出的热情就像是大猫碰到的心仪的玩具，并对此感兴趣。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爪子，相反，它的爪子相当锋利，牙齿同样，猫科动物天生反骨。 阻挠法斯特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放任他，只需要在他即将失控破坏约定之前稍微提醒他就足够让他明白什么是死线。 最终是狂笑之蝠见着这垂着头，心跳依然在正常跳动的残酷骑士率先发声。 他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哈——‘ 狂笑之蝠前走一步，特质的短靴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声，但又在下一秒，他做出一个夸张的后仰身体的动作，紧接着退后两步。 “天哪，我该说什么？你闻起来像是打湿发霉了的抹布，你让我感到恶心了布鲁西——”狂笑之蝠的声音很低哑，饱含着情感的话语却不带一丝感情。 正如小丑，却没有小丑话语中不断起伏的声调和情绪，反倒是像蝙蝠侠的冷酷，这便是变成了‘小丑’后的布鲁斯·韦恩，狂笑之蝠。 残酷骑士脑袋动了动，抬起头露出那张快被血覆满的脸，他有气无力地扯了个笑，对狂笑之蝠的话没有感到生气。 然而这只是刚开始，狂笑之蝠继续说：“你这幅模样真是狼狈像只被人欺负的小狗欧，看来这个世界的joker确实有些本事对吗？那会很有意思。“ 他顿了顿，血红的嘴角咧开，那是一个夸张幅度的笑容，配着惨淡的灯光有些渗人。 另一个男人没有对狂笑之蝠的话语产生任何情绪和表情上的波动，他饶有兴趣的围着地下室走了一圈。 他像是完全没有闻到地下室里能够让狂笑之蝠觉得恶心的臭味一样，他顺着气味在地下室嗅着，随即兴奋地眯起眼。 -- 第198页 狂笑之蝠见着男人这幅模样，他舔了舔猩红的嘴角，身上的锁链叮咚作响。“怎么？能找到你想找的那人？” 男人摇摇头，脸上却是足以让人战栗的扭曲笑容。 他轻声说道：“不，他走了有段时间了。但确实是熟悉的..味道。” 那仿佛同胞的味道、几乎和自己无异，又像是出自自己，那自称为法斯特·赫本—— 狂笑之蝠挑了下唇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那要追出去吗？反正已经到了这个世界了。” 男人的动作纠结，他皱起眉，伸出手又收回。“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是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应该学会忍耐，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男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在告诫狂笑之蝠，实际上却是在告诉自己。 狂笑之蝠见状，夸张地咧开嘴无声地大笑，他会为了黑暗之人‘忍耐’的，因为他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会想知道的、他当然想知道，跟着黑衣人会发生什么呢？他会怎么去做，这可比单纯的杀死布鲁斯·韦恩有意思多了啊。 而狂笑之蝠也的确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有着白骑士协助的布鲁斯·韦恩又能从他手上活下去吗？ “好了，唯一特殊的布鲁西宝贝，我们该回去了，你对我们暂时还有用——” 狂笑之蝠伸手握住捆住了残酷骑士腰部的铁环，轻松一扯就将那振金做的铁环扯变形，再用力一捏，铁环脱落。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沿着漆黑的墙面迅速爬上锁链，狂笑之蝠看到的瞬间，还来不及阻止它，它已经落到残酷骑士身上。 它在残酷骑士身上飞快绽开，大小不一的黑色尖刺刺穿了残酷骑士的身体，残酷骑士几乎在这瞬间失去了呼吸。 死去的残酷骑士垂下头，一根约有手臂粗的尖刺刺穿了他的心脏，无数小刺密密麻麻的刺穿了他全身，让他看起来像颗海胆。 紧接着尖刺脱落，化作像是水滴一样的黑色液体融入地面消失不见，尖刺脱落后，残酷骑士身上密密麻麻全是血洞。 “...好吧，也可能暂时没用？”狂笑之蝠愣了愣，笑着补充完了最后一句话。 狂笑之蝠伸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落在唇瓣上的血，随即眼睛一亮。 “噢！原来‘我’的血就是这个味道！我想我会喜欢它的。” 狂笑之蝠有些失望的说：“好了，现在得把‘我’的尸体搬回去。又少了一个帮手，尽管他没有太大的作用。” 同时，正把玩着左轮的法斯特收敛了动作，他眯起眼。 就在刚才，他留在地下室里的影子触发杀死了残酷骑士。他虽然没通过影子看到那面的场景，但他知道，他让救人者的算盘打空了。 是狂笑之蝠？还是黑衣人？噗，无论是谁。 他挑了下唇，没人能抢走他的猎物，即使咬死，也不可能让给别人。 法斯特若无其事的继续保持着脸上的笑，随意的把玩着左轮，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甚至开口催促蝙蝠侠加快破译的进度。 纤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眼底的黑暗，无论是谁，他都会让他们知道，和他作对，并不是件小事儿。 法斯特从来不会避战。 作者有话要说：　　打起来打起来！ 第99章 99 狂笑之蝠扛起残酷骑士的尸体,大笑着冲黑衣人说：“他的很真有意思，白骑士是吗？我想我会更喜欢称呼他为JOKER，他很适合这个名字。” “我们真的必须得杀死他吗？”狂笑之蝠不带任何意味地问。 法斯特给他的惊喜可不少,没人能想到法斯特居然留了一手，他早就猜到了他们可能回来了救残酷骑士,所以早早做好了准备，只要任何一个人扯断锁链，他的’圣诞惊喜‘就会发动杀死残酷骑士。 这个惊喜分明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因为残酷骑士单凭个人根本没办法弄开身上的锁链。 这可比狂笑之蝠以往碰到的那些绿发疯子有意思多了，毕竟啊,狂笑之蝠起源于小丑,所以狂笑之蝠会下意识的特意针对绿发疯子，但这一个是不一样的。 他是小丑，却又不止是小丑。 而法斯特的小把戏确实愚弄到了狂笑之蝠。 这让狂笑之蝠忍不住真心实意的发笑,同时发酵的还有对法斯特浓郁、粘稠的杀意，连同兴趣一起,没人会想引起狂笑之蝠注意的。 黑衣人勾起一抹虚伪的笑。 “你以为现在他还会放过你吗？哪怕你不想杀他,他也会杀了你,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对于黑衣人的话,狂笑之蝠并不苟同，他恶劣一笑：“哦，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比起我他可能更想弄死你，你把我放出来不正是为此吗？小黑,你在害怕。” 狂笑之蝠刻意拉长了音调，语气揶揄、饱含恶意。 他并不惧怕黑衣人，尽管是黑衣人把他释放，而黑衣人也确实有某种会让人灵魂嚎哭尖叫的能力,残酷骑士会因为黑衣人的举动感到烦躁和不安。 狂笑之蝠的灵魂现在就是个腐臭污浊的池子，它不会再因为惧怕而颤动。 关于黑衣人救他？狂笑之蝠清楚，即使黑衣人不把他放出来，他早晚也会离开那无间地狱。 跟着黑衣人办事也只是各取所需，以及更重要的，那真的很有趣。黑衣人却是个暴脾气，他之前因为生气，轻松碾杀了正义联盟。 -- 第199页 狂笑之蝠才不想和他打起来，那会非常麻烦。 所以狂笑之蝠后退一步，他眨眨眼，尽管没人能看到他的双目。 狂笑之蝠补充道：“为了我可怜的布鲁西，以及他对我的愚弄，杀了他，合作愉快～” 黑衣人面无表情，努力压抑着他的怒火，惨白的灯光闪烁，地下室的灰墙上是无数黑影，它们像是被关在了墙中，绝望的拍打着墙面，细碎杂乱的呼喊声像是远处的低吟，又近在耳边。 他手随意在虚空一握，传送门出现在面前，他率先踏入传送门，狂笑之蝠跟在后面，传送门消失后，原本印着黑影的墙面也安静下来，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墙而已。 那也确实是普通的墙面，束缚了众多灵魂的人不过是黑衣人。 …… 察觉到灵魂上的共鸣和压迫感消失之后，法斯特松了口气，他清楚那两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法斯特垂下眸，思索着自己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那很奇怪，他从来不知道灵魂是真实存在的，可刚才他清楚的感知到了灵魂与彼界的联系，由那两个擅闯者带来的。 奇怪的熟悉感，就好像是血浓于水的同胞之间的共鸣。 可这种感觉并不让法斯特感到舒适，相反—— 非常的不适应，那深入骨髓的恐惧转化成了躁意和杀意，在法斯特的身体里叫嚣着沸腾着，他们之间只能存在一个。 他垂着眸，等待着杀意和躁意从他的骨髓和大脑中褪去，被压在心底。 同时，他开始在心中捋信息，首先残酷骑士在与他的交谈中提到了一些信息。 他提到过‘骑士’，如果是因为法斯特是苍白骑士，所以提到哪位骑士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残酷骑士所说的那位‘骑士’显然是上一代的‘苍白骑士’。 残酷骑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向他提起这个，除非是意有所指。 上一位苍白骑士本来也在法斯特的调查范围内，残酷骑士显然比他知道的更多，但从残酷骑士口中撬出信息的概率为零，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被法斯特杀死。 更重要的，哪怕残酷骑士不再是蝙蝠侠，但布鲁斯·韦恩依然是个硬骨头，向来都是。 法斯特目光转而深邃，他必须尽快知晓过去发生了什么，既然所有人都在暗示他把注意力放在苍白骑士身上，那么如他们所愿。 接下来的事儿就很好办了，蝙蝠侠重新改回了蝙蝠洞的密码，使用蝙蝠车将制造出了复制人的机器运回了蝙蝠洞，紧接着用一场大火将这些未被启用的人偶一次性全部清理。 当他们再回到地下室时，地上属于残酷骑士的鲜血已经凝固，锁链吊在墙上，唯独不见了人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夹着地下室里的霉臭。 “哇哦～”法斯特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感叹。 法斯特微微抬眸，他注意到蝙蝠侠唇瓣紧抿，那双从仰视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层透明瞳孔的双眸里一片沉寂，不知其想法。 法斯特挑了下唇瓣，他慢条斯理的伸手摸了把铁链。 铁链上还残留着血液，法斯特感受着指尖的湿润，他嫌恶的蹙了下眉，捻了捻手指上的血，随即抽出一张纸巾细细的擦拭手指。 同时，法斯特漫不经心的开口，声线平静，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像是他并不知情。 “看来有人来过带走了残酷骑士。“ 法斯特无所事事的说着只要蝙蝠侠长了眼睛就绝对会看到的真相。 蝙蝠侠冷漠的横了一眼明显知道些什么的法斯特，他唇瓣微启，还没说话，熟悉的眼神和神态却让法斯特立即缴械投降，他佯装无奈的举起双手。 说出熟悉的、属于小丑会有的语调。 “接下来你会这样说对吗？”法斯特顿了顿，开始模仿蝙蝠侠的语气。 他压低了嗓音冲蝙蝠侠低吼，正如蝙蝠侠每次对待他那样。 “JOKER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否则我会一根根敲断你的骨头，就像演奏大提琴，紧接着我会把你倒掉在水滴兽上，让你呼吸不顺大脑充血，像块腊肉吊在半空，直到风干——” 说完，法斯特抬头看了眼蝙蝠侠，蝙蝠侠抱臂看着他，双眸微眯唇瓣微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为了避免受苦，我决定直接坦白，我把影子留在了地下室，本来只是为了防止残酷骑士还有后手，结果来了两个不得了的家伙，他们带走了残酷骑士，离开了这个世界。” 法斯特假装没有看到满地渐开的鲜血，话到最后却是越发心虚。 他在心中咒骂狂笑之蝠，如果把尸体早点带走，血也不会飙得到处都是，现在他撒谎都不方便，或许蝙蝠侠会发现是他杀死了残酷骑士。 然而蝙蝠侠什么也没说，这倒让法斯特松口气。 …… 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至少表面上是。 新的安全屋里，法斯特打着哈欠窝在沙发上，他抱着笔记本，笔记本里正播放着最近的哥谭新闻。 频道里穿着职业装有着漂亮金发的美丽记者的嘴巴一点都不留情，她大肆抨击着蝙蝠侠，怒骂蝙蝠侠是个人面兽心的疯子。 当蝙蝠侠不爽时，他便出现在各地肆意屠杀，现在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着伪善的事儿。 -- 第200页 这是一个给哥谭的警告，告诫他们不要试图惹怒蝙蝠侠，因为他是个疯子。 不仅是女记者，现在哥谭所有人都对蝙蝠侠是这样的态度，警方砸掉了蝙蝠灯全力缉捕蝙蝠侠，蝙蝠侠的通缉令覆盖了大街小巷。 蝙蝠侠依然是腹背受敌的情况，正如他刚成为蝙蝠侠，甚至不如，至少当时民众没有对蝙蝠侠的杀意。 蝙蝠侠并不打算解释先前发生的一切，法斯特把装着证明先前所有行为都不是蝙蝠侠所做的证据偷偷塞到了蝙蝠腰带里，为此他还挨了蝙蝠侠两拳头，险些把牙都打碎了。 结果呢？天哪，蝙蝠侠就像个圣母，无怨无悔的背了锅，甚至这个锅很有可能会要了他命。 他完全不去做任何解释，哪怕证据就放在他包里，难道他甘愿被误会？ 法斯特撑着额头，闭着眼叹了口气，也是，那可是蝙蝠侠—— 他根本不在乎他所做的一切在哥谭市民的眼中是怎么样的，一个一心只想让城市变得更好、犯罪现象更少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外界对他的评价。 这正是蝙蝠侠，屹立不倒的英雄。 这是法斯特喜欢蝙蝠侠的一点，同样也是法斯特最痛恨蝙蝠侠的那一点。 法斯特伸了个懒腰，扣上笔记本。 既然蝙蝠侠没有澄清一些的想法，那么小丑可以适当的替蝙蝠侠背背锅，谁让他们有过短暂的雇用关系呢。 布鲁斯·韦恩也确实在这件事结束后立刻便把钱转给他，结束了他们之间的雇佣关系。 但老板给了那么多钱嘛...帮他料理一下身后事也是应当的。 法斯特的表现欲让他完全忍受不了自己的贡献像是落入大海的石子瞬间消失，至少要让人们知道发生了这么件事—— 他绝不会承认他的私心是为了帮蝙蝠侠渡过难关，尽管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当晚，小丑劫持了哥谭警署大楼，并以全网直播的形式带领着一群手下将蝙蝠灯给整个卸了下来。 紧接着蝙蝠侠来了，他如同以往一样，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小丑帮，最后小丑兴奋愉悦的吐露出一个信息。 那就是前段时间里白天行动的蝙蝠侠全都是小丑与疯帽匠做的人偶，目的是为了让哥谭的群众杀死他们的英雄，可惜被蝙蝠侠破坏了计划。 看完了直播的哥谭市民们一片哗然，他们痛斥着小丑的卑鄙邪恶，同时在网上发声为他们讨伐蝙蝠侠的行为道歉。 快看，蝙蝠侠是多么的仁慈，即使被众人诬陷，也无怨无悔，甚至不去解释，他只是独自扛起了一切。 没人会怀疑小丑话里的真假，那可是小丑啊，即使他说的是假的，所有人也都会相信，谁让他是小丑呢。 仅凭小丑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信服他说的话。 所以法斯特轻松地以小丑的身份洗白了蝙蝠侠，在蝙蝠侠把他扭送进阿卡姆疯人院之前跳上滑翔伞飞走了。 这还得多亏了蝙蝠侠没有多少战意，大约是知道他的目的决定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又或者是看在老朋友的面上。 这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个万 第100章 100 1:19a.m。 月光下宛如鬼堡的哥特式建筑阿卡姆疯人院里。 惨白的灯光映照着同样惨白的走廊墙壁,墙壁上有些没有及时处理干净的红手印和血迹。 这是今天一部分发狂的囚..不，病患被看护镇压后、或是被病患用藏起来的刀子、别的什么的伤害看护后留下的血迹。 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印着天花板上条状的灯光。 随着‘滴’的刷门声，阿卡姆铜墙铁壁般的防护门被打开。 推车碾过大理石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尖锐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这在安静的环境下相当明显。 正抱着手臂倚靠着墙壁脑袋一点一点的安保被这声响惊醒,他抓紧了手中的电棍，环顾四周确认声源。 只见走廊一头，一个穿着白袍的医护人员戴着蓝色的口罩和蓝色的头罩推着餐车缓缓驶入。 安保皱紧眉头,他意识到有些事儿并不对。 于是他冲医护人员呵斥道：“停下，然后离开。” 他所负责的区域是连通着男病患A区与公共区域的走廊,A区关的是什么？那可都是些哥谭鼎鼎有名的罪犯们。 虽然A区的患者没有高危险区的患者那么有杀伤力,但实力和手段依然不容小觑。 所以守住这片区域对安保人员来说非常重要，幸好夜晚里的阿卡姆疯人院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安静、安全的。 毕竟哥谭的大佬TheJoker已经越狱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再被蝙蝠侠抓进来,安保们也难得享受了几个月没有Joker闹腾的夜晚。. 这名医护人员顿了顿，他继续推着餐车向前走,安保敏锐地注意到,医护人员的肩膀在忍不住的抖动,他好像是在害怕。 他露出的皮肤惨白,双眸也在颤抖。 安保人员稍微呼了口气，他靠近医护人员，但手上依然没有放松戒备，他不清楚医护人员为何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医护人员为什么害怕。 “你不该在这儿，推着你的车，离开这里。”安保人员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医护人员又猛地颤抖了一下，那双聚着水光的眸子停留在安保人员脸上,他哆哆嗦嗦了一会儿。 -- 第201页 安保人员不耐烦地注视着医护人员，他一只手握着电棍，他一下一下的敲着另一只手。 他的目光却从不耐变成了惊恐。 只见医护人员的蓝色口罩出现一层由浅到深的血红，鲜血沿着口罩下方滴落到地上，啪嗒落在地上溅开血花。 随着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安保人员被这一幕吓呆了。 紧接着，医护人员伸出手摸索着解下了口罩，那口罩遮掩下是覆盖着油彩的脸色。 嘴角被红色的油彩勾勒出一个上扬夸张地幅度，他长着嘴，洁白的牙齿被鲜血染红，他叼着一截屈起的手指。 手指的一头正滴落着鲜血，正是这节手指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口罩。 一切变得鲜亮起来，覆满了油彩、极具代表性的脸。 TheJoker。 安保人员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他知道他此刻应该大喊，或者按下警报器。 又或许，像是他每晚无聊时幻想的那样，他击败了小丑拖着这个人渣将他关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最深处。 但实际上却是，他的呼吸仿佛都被小丑掠夺。 什么也做不到，他根本无法对上小丑的视线，更别提击倒这个恶贯满盈的疯子。 小丑吐掉口中含着的手指，他咬断了某个医护人员的手指，用他的手指刷开了阿卡姆疯人院里走廊的门。 小丑摘下头顶的蓝色防护帽，揉了把绿色的发顶，他笑眯了眼，舌尖扫过齿尖。 他漫不经心地摘下手套，脱下白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精致、整洁的紫色燕尾服套装，他抽出一张手帕，细心的擦拭着嘴边和下颚残留的血迹。 一声哼唱般的问候从他喉咙里轻易吐出。 “晚上好？先生？我想，我会麻烦您给我开个门？” 小丑按着那名安保强硬的将他的瞳孔贴近瞳孔门锁，受到强光的刺激，安保下意识地躲避视线闭上眼睛。 小丑吹了声哨，他轻飘飘地说：“看起来我只能挖出你的眼睛了，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毕竟死人的眼珠会往上翻，保持冷静，嗯..你晚餐喜欢吃什么？我猜你一定很喜欢纳豆！” 他仿佛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儿，像是讨论天气或是讨论晚餐，好吧，他好像真的提到了晚餐。 但那只是在贴心的转移话题，降低安保的恐惧。 然后挖出他的眼球。 安保被小丑的话一刺激，深怕他再不刷开门，小丑就会在下一秒挖出他的眼球，他立刻努力瞪大了眼睛，刷开了门。 “谢啦。”说完，法斯特打晕了安保，他将安保踹到角落里。 法斯特推着餐车，哼着小曲儿，皮鞋踩在地板上叮咚作响，模样轻松地就像是在逛街。 红色的警戒灯和警报声响彻整个阿卡姆疯人院。 法斯特每路过一个警报器，便毫不犹豫的按下它，走过每个摄像头时，他也会刻意停一停，冲着摄像头咧嘴笑。 法斯特的举动是为了确保监控另一头的人能够看到他，然后将所有人手调派到这边镇压闯入的小丑。 法斯特的动静振奋了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病友们，可碍于小丑的身份，他们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除了些个真疯子外。 不过法斯特可没有遗忘这些同僚们，尽管他丢掉了医护的手指，但却用膜片记录下了指纹，他戴上膜片手套，一间间的扫开了狱友的房门。 本来还顾忌着门外Joker畏畏缩缩的病患们这下再也管不住了，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他们蜂拥而出，与闻讯赶来镇压Joker的安保人员们打作一团，他们拦住了安保人员，让他们无法通过走廊追击Joker。 如果他们要追击Joker就必须先把这些越狱的病患抓回去，平日里安保人员们可不少殴打、辱骂这些病患。 他们可以放过这些病患，但这些病患显然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双方都举着自己的拳头不带任何余力的往彼此身上砸，男病患部的动静很大。 连隔壁楼的女病患部都听到了风声，立刻掏出她们私藏的小物件开始准备越狱。 然而这片混乱之中，小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依然哼着歌，从蜂拥跑向一个方向的病患身边推着车路过。 甚至到了后面，法斯特嫌速度太慢了，跑起来推着餐车，然后踩在餐车上借着惯力前进。 餐车借着力道向前冲了好大一截，甚至跑过了法斯特想去的地方，法斯特从餐车上跳下来。 “跑过了。”小丑拉着餐车将它向后拉，停在眼前的金属房门前。 金属门上有个小窗户，他敲了敲门，掐着嗓子。“您好，您的宵夜配送服务——” 法斯特等了一小会儿，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真冷漠~”小丑无趣地扁扁嘴，他戴着手套扫开金属房门。 随即他又展露一个甜蜜的笑容。“亲爱的，我来接你了，想我了吗？” 走廊的光线洒向这黑暗的房间。 只见穿着黑白相间病号服的男人坐在床边，双腿岔开，手肘抵在大腿上，双手交叠撑着脑袋，一个自信散漫的动作。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瘦削俊美的脸，棕色半长的发丝随意的垂在额头，充满着野性的美，那双同样棕色的双眸里一片沉寂。 男人仔细地审视着门口逆着光的绿发疯子，好一会儿才开口。 -- 第202页 “初次见面，Joker。” 注意到男人的措辞，小丑低笑出声，他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我们该走了，爱德。” 小丑打开餐车，里面放置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枪、手丨雷、rpg、刀片等武器，以及一套绿色的西服。 小丑将那身西服举起来，双腿动起来做了个踢毽舞的动作，皮鞋砸在地上发出咚响。“踏哒——” “你最好的朋友，贴心的Joker王子为你准备了一套衣服，我想你肯定会爱死它的。” 男人没有犹豫，伸手取过法斯特手中的西装，掩上门换衣服。 等他换好服装出来时，小丑背上背着一把rpg，手里举着一把□□，腰上别着两手丨雷，他倚着墙玩着手指。 听着动静，法斯特转头，目光一寸寸的打量着这个换了衣物，与刚才那穿着病号服判若两人的男人。 男人穿着合身的绿色西装与深色的西裤，脚上踩着一双鳄鱼皮皮鞋，戴着一双白色手套，左胸口处是一个‘？’状的Logo。 男人棕色的发丝被抹到脑后，那张俊美的脸比刚才看起来更加凌厉。 他是爱德华·尼格玛，或者，有个更被哥谭熟知的名字，谜语人。 法斯特打量着男人，吹了声口哨。 “爱德，我得说，你穿绿色的西装简直丑爆了，像个销售员。” 对于小丑的话，谜语人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自顾自地从餐车挑挑拣拣，也没选出自己趁手的武器。 法斯特低笑了一声，他像是在变魔术，一根手杖出现在他手中，谜语人自觉的接过那根手杖。 “怎么样，我准备的周到吗？亲爱的。” 爱德华压了下眉，朝着一个方向准确无误的前进，法斯特跟在他身边，聒噪地说个不停。 “我前几天打算去你家找你？但路上出了点和大蝙蝠有关的意外，耽搁了...左转。”法斯特抓住袭向他那人的手臂，将他扯到身边。 爱德华顺势将手杖翘在那人的后颈，顿时鲜血溅开。 爱德华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珠，阴郁的目光扫过前面的金属门。“弄开它。” 法斯特握着安保的手掌压在金属门的识别器上，同时嘴上依然没有停下说话。 “结果也就过了两天或者三天？你就把自己弄进阿卡姆了？怎么啦？想念这里的伙食了？噢，小心左边。” 法斯特一个侧身踢将安保踢出去，同时轻飘飘的提醒爱德华。 爱德华躲开袭击，手杖弯曲的部分毫不犹豫划开那人的脖颈，他没有把视线放在绿发的疯子身上。 “我以为你知道的，我进来是为了躲避某个蝙蝠疯子。” 是的，爱德华是故意把自己送进来的，目的很简单、纯粹，为了躲避发疯的蝙蝠侠。 有的时候阿卡姆疯人院里远比外界更安全，特别是前几天。 法斯特顿了顿，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天——爱德，你真可爱。” “别说废话了，Joker。” “ok，fine。”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要去寻找真相啦 第101章 101 阿卡姆疯人院的暴动在蝙蝠侠介入后结束了,几乎所有暴动的狱友都被重新关进了属于他们的小房间里。 受伤的安保人员和病患被送去了医务室，看护清理着走廊上、墙壁上留下的血迹。 阿卡姆疯人院的监控室内。 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擦了擦额角的汗，他的面前是背对着他,弓着身也比他高大不少的黑暗骑士。 “额..除了有些人员伤亡外，没有别的损失,我们暂且不明小丑袭击阿卡姆疯人院的原因。”院长哆哆嗦嗦地说。 自从雨果·斯特兰奇因为犯罪从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荣身成为了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患后。 他被赶鸭子上架成为了阿卡姆疯人院的新院长，没人会愿意来到这阿卡姆疯人院，他也是没得选择。 蝙蝠侠弓着腰,握着鼠标回放着监控摄像头里的画面，冷厉的眸子中倒映着监控里小丑推着餐车在走廊里哼着歌,仿佛在逛自家后院的欢快模样。 他拉快镜头一直调到小丑救出了谜语人,两人把阿卡姆疯人院的外墙炸了个洞的画面。 蝙蝠侠语气淡淡，听不出意味。 “你管这个叫暂且不明小丑袭击阿卡姆的原因？” 蝙蝠侠倒没有责怪这位胆小的新院长的意思，他清楚得很,只要小丑想来，阿卡姆疯人院里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他危险的眯起眼。 小丑又开始闹腾起来给他惹麻烦,本以为他会安分一点。 但小丑就是小丑,你永远无法指望一个靠‘笑话’生活的弄臣会安分哪怕一点。 蝙蝠侠身后的院长被蝙蝠侠的气压压着都快喘不过去了,下一刻蝙蝠侠站起来,更是吓得他险些跳起来。 蝙蝠侠拷了一份监控，转身消失在阴影中。 感觉到渗人的气势消散，院长松了口气，幸好蝙蝠侠没有找他的麻烦。 此刻,谜语人的某个据点里。 谜语人没有擦搜空机关点亮布满哥谭全城代表着谜语人的绿色问号标识，尽管放在平常，他一旦越狱就会立刻嚣张的点亮它们。 法斯特在谜语人狭小的据点里好不容易找了个可以落座的地方。 谜语人冲了杯可可，他瞅见法斯特眼巴巴的视线好一会儿,他不耐地的把杯子放在桌上，又去给法斯特冲了一杯。 -- 第203页 法斯特满意的端起杯子，喝了口甜滋滋的可可。 谜语人询问道：“Joker你为什么而来？” 法斯特咧了咧嘴，他脸上带笑，眸子却是一片冷色。“不是你想让我来吗？” 谜语人定定地看了会儿法斯特，他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给法斯特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可你依然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法斯特保持着笑容。“我正是因此来找你，你知道我不是上一个。” 法斯特在把谜语人救出来后，谜语人对他说的不是好久不见，而是初次见面。 这足以证明谜语人清楚自己并不是之前的‘Joker’。 并且，谜语人知道的远比法斯特想得更多。 对于法斯特的话，谜语人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话，他棱模两可的说：“这可不一定。” 法斯特又闷了口可可。“我把你从阿卡姆疯人院里揪出来并不是想听你说这些。” “你为苍白骑士而来。”谜语人耸耸肩。 谜语人在网上留下的和苍白骑士相关的线索本就是为了法斯特准备的，他一直在等法斯特什么时候会找上他。 他在指引着法斯特向前摸索。 当法斯特挖掘出哥谭与蝙蝠侠隐瞒的黑暗真相时，他真期待法斯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会感到愤怒？怨恨？ 变成真正的Joker？ 无论是哪一种，光是想想就会让谜语人感到快活，他等不及迎来这一切。 “骑士雕像下，深埋的种子，我遗忘所见、所闻，不再回顾思考，我无作为、无所思，我是什么？”谜语人开口，一段意有所指的谜语从他口中吐露。 法斯特皱了皱眉，在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谜语人所说的谜语只会让他感到烦躁。 所以他并没有配合谜语人猜测谜语的心情，而谜语人也没有设计什么死亡陷阱强迫他作答。 反倒是再这样的情况下，谜语人对上自己，谜语人才更危险。 谜语人是个高智商罪犯，除此之外，他的战斗技巧也非常不错，但在法斯特这个雇佣兵出身的超能力罪犯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爱德，亲爱的。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越过了谜语，迈向更亲密的地步？”法斯特语气甜腻地说着。 他的眸中却没有丝毫光点，脸上的表情也只是固定在了油彩画出的笑容。 爱德华·尼格玛非常会看眼色的，他知道小丑对他的谜语感到不耐，就和另一个一模一样。 小丑就是小丑，毫无章法和耐心。 所以谜语人收回了他总是挂在口边的谜语。 他翘着腿倚着沙发，双手合在膝盖上，神秘一笑。 “布鲁斯·韦恩在多年前曾收购了东区一片老旧居民楼，说是顺应哥谭政府的环保项目，要将其改建成平房，却又因为一些原因搁置了。” “一直到现在。” “不过它并不是唯一一所被布鲁斯·韦恩收购却又被遗忘的地方，像这样的地方，在哥谭太多了，谁让韦恩公子有钱没地儿花呢？” 法斯特抬眸，森色的眸子里装着思绪。 正如谜语人所说，或许这并不是唯一一处被布鲁斯·韦恩所遗弃的地方，要知道为了维护无脑、饭桶花花公子的形象。 蝙蝠侠时不时都要做出这样符合人设的事儿，来丰满布鲁斯·韦恩。 这很好理解。 因为问题从来就不在布鲁斯·韦恩身上。 在于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 这是谜语人唯一提到的地方，那么毫无疑问，东区的居民区是关键所在。 法斯特并不认为谜语人在耍他，因为谜语人清楚，自己捏死他就像捏死蚂蚁那般简单。 况且法斯特也的确从谜语人的表情神态中得知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谜语人正在因为他接近真相感到兴奋。 原因不明，但这确实是一个谜语人不欺骗他或者糊弄他的理由。 他就要触碰到真相了。 所有人都在极力隐藏的真相，那一定不会是个好结局。 法斯特隐隐有一种直觉，形成一团黑色的火焰，在他心中不安的跳动。 他猜，所有的一切都和过去的事故有所联系，包括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连同那不怀好意的系统以及黑暗之人。 .... .... 法斯特伫立在眼前老旧的房区前，这是传统的公寓楼，红砖蒙上一层灰蒙的颜色，绿色的植物因为没人管理爬上了顶楼覆盖了整面墙。 一些过去居民搬走时所留下的垃圾已经被尘土覆盖，一些没能带走的家具还堆积在楼层下，铁质的大门歪斜的靠着墙壁，露出里面漆黑的楼道。 俨然这栋公寓楼已经因为太久没人打理成为一栋危楼。 法斯特拧起眉，进入这栋破败的大楼，大楼里比法斯特想的更干净，除了太久没有人气导致产生了许多灰尘以及有些顺着外界的植物爬进来的小虫外几乎不见任何肮脏的小动物。 法斯特顺着楼梯像楼上走，他的脚步极低，却依然在这老旧的金属楼梯踩着吱嘎作响。 法斯特的脚步是这里唯一声音。 每一层楼只有两间公寓，法斯特继续上楼，从进入这栋楼开始，心中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指引着他，向上走。 -- 第204页 直到爬上六楼，法斯特的视线准确的停留在左边的门上，他凝视着这扇被灰尘蒙蔽的金属门，伸出手，大拇指碾过门上的灰尘，露出那金色的门牌号。 ‘6028’ 一个让法斯特有说不出感觉的熟悉数字。 法斯特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细钢丝，捅进锁孔里，门孔因为太久没有使用已经锈迹斑斑，法斯特只能用暴力强制弄开门进了公寓。 进入公寓，法斯特就明显察觉到了不对。 首先这间公寓里有很浓厚的生活气息，生活用品一件不少，布置的也非常的温馨，就像是在搬离这间公寓的前一刻，这间公寓的主人还正常住在其中一样。 但这些家具上都蒙上了一层深灰，好多东西已经看不清原样，又确实证明这间公寓已经很久没人入住。 如果是提前通知了搬迁，这间公寓的主人没理由什么都不带就离开，除非是出了某种意外不得不搬迁，或许是公寓主人的身份特殊、也或者根本回不来了。 法斯特压下心中滋生的情绪，仔细的审视着这间公寓，公寓里的绝大部分物品呈现双人且男女物品皆有，生活用品的配色较为时尚年轻，居住在这间公寓里的是两位年轻人，一男一女，有极高的可能性是情侣。 紧接着法斯特推开一扇门，房内的装修色彩非常鲜艳，粉色的墙面上贴着独角兽、小仙女，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稍有棱角的地方皆被泡沫包裹，整个房间充满了童趣色彩，又做好了安全措施。 一张婴儿床放置在角落。 法斯特拉开房间里的宝箱柜子，里面放满了毛绒、橡胶玩具，另一个柜子里则放着已经过期了的没有开封的婴儿用品。 这对情侣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至于为什么是即将出生而不是已经出生，这很明显，如果是已经出生的孩子，这些玩具不应该堆积在箱子里，同样，婴儿用品也不该是未拆封的状态。 法斯特离开婴儿房，转到另一扇门前，门并没有锁上，或者说，它维持着合拢的状态却没有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　　qwq 第102章 102 推开另一扇门。 屋内非常干净,一层白布覆盖在房间中心不知名的巨型物件上，法斯特掀开白布，那是一架质地昂贵的钢琴,法斯特见过这个牌子，猪头刀帮的游轮上。 它的琴键是特制的,音色极佳，敲击感同样。 这架钢琴上堆积着老高的琴谱，钢琴本身却干净的一层不染,甚至用白布遮盖起来。 显而易见，这座钢琴的主人在离开这座公寓前就已经不再弹奏钢琴,但他依然热爱着钢琴,所以他才会用白布盖上钢琴，避免钢琴染上灰尘。 琴谱累得很高，法斯特伸出手轻轻一推,顷刻间，白花花的一片琴谱散落在地上。 法斯特掀开琴盖,琴键维持着多年前的干净,他纤长的手指轻柔的划过琴键,准确无误的按下几枚琴键,一段流畅的音律从钢琴中发出，即使过了这么些年它依然完整。 黑色、光滑的钢琴盖上倒映着法斯特现在的模样，黑发自然垂在额间。 他眼帘微垂，脸上的表情呈现一种从所未有的放松,他的嘴角无意识勾起，那是一个从未出现在他脸上的温和的笑容。 法斯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重新合上钢琴，小心翼翼的盖上白布,转头看到了窗台上搁置的，背对着他的相框。 法斯特眯起眼，心中的直觉越发强烈，他眼皮跳了跳，是不安的征兆。 今天在这旧房区所见到的一切都在法斯特心中有非常强烈的即视感，他的身体替他的大脑记住了一些法斯特并没有的东西。 他伸手握住相框，将其转过来，那张照片被封在玻璃相框里，相框被灰层覆盖了大部分，从相框大小和方向来看，这至少是一张双人照。 灰层蒙蔽了玻璃相框，让人完全看不清照片里的模样，但相框有一部分却非常干净。 是的，一张被灰层覆盖的照片，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位置非常干净，能够看到擦干净的那部分玻璃下相片里的人影。 毫无疑问。 有人会时不时来到这座公寓，用手指擦干照片的一部分，反复看照片上的人儿，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玻璃始终不会被灰尘蒙上。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儿。 本该如此。 可这照片上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有着一张几乎和法斯特相同的脸。 照片上的男人看着比法斯特更加年长，约莫有25岁左右，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 他的目光是坚毅而温柔，仅是通过照片的，就能看出这位男性有着强大的灵魂。 他的视线停留在另一侧，法斯特注意到他的手握着另一只更加柔软，显然是女性的手。 法斯特目光深沉的扣上照片，他完全没有去看照片另一边是谁的想法。 他所知道的信息在脑内连成一片，逐渐变得明显、合理。 尽管除了即视感和熟悉外，没有任何能被称得上记忆的东西涌入法斯特的大脑。 但。 照片上和他有着相似容貌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他。 同样，这也是白昼的骑士。 谜语人显然是清楚的知晓这一点才刻意引他过来的。 会时不时来这里擦拭这张照片的人只会是蝙蝠侠，因为这片房区被布鲁斯·韦恩所收购，所有人都以为布鲁斯·韦恩有钱没地花，才收购了这老旧的居民区。 -- 第205页 实际上只是因为，这曾是白昼骑士居住的地方。 这也就证实了法斯特一直想不通的，为什么蝙蝠侠没有将他的身份告知其他人。 因为从一开始，蝙蝠侠就知道法斯特就是白昼骑士，或许从第一个相见的晚上，在赌场上，布鲁斯·韦恩就已经认出了他。 布鲁斯·韦恩一直默不作声，他隐藏着白昼骑士的秘密，也从未对法斯特提起过，装作自己好像从来不知情。 …… 早上九点，上班的时间。约翰拎着公文包刷开公司的大门，走进电梯，按下他工作的楼层，电梯的金属门倒映着约翰的脸，那是一张约莫50多岁的脸，一双深色的眼珠空洞麻木，早已被生活磨平了向往和光。 今天的公司格外的安静，平日里总是能在电梯里听到的不间断的抱怨声，却什么也听不到。 约翰察觉到不对劲，他急忙取消工作楼层，重新按下地下室，打算回去。 然而那刚被自己按熄的17楼的按钮灯光，再次亮起，电梯依然保持着向上将约翰运往17楼。 约翰拧起眉，手指不停按动着17楼，却依然没能让电梯停下来，冷汗从他额角溢出，他急忙的又按下其他楼层，但无论是按下了哪一个楼层，电梯都没有停下过。 它径直向17层上去。 约翰恶狠狠的踹了两脚电梯门，这下他终于逼停了电梯，电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停在了两个楼层之间。 约翰撬开电梯上方的通风口艰难的爬出电梯，电梯井里一片漆黑，他站在摇晃的电梯上，嘴里叼着手机打着光，他现在在15-16楼之间的夹层里，他踮着脚用手扳开一部分16楼的电梯门。 约翰的力气非常大，但想要徒手扳开电梯门需要的力气可不小，他的手臂爆起青筋，颤抖不已，他呼了口气继续努力将16层的电梯门拉开。 他踩在脚下的电梯摇晃个不停，随着‘啪’一声。 电梯绳断开一根，电梯立刻因为承受不住约翰的重量倾斜起来，约翰眼疾手快抓住一根尚且完好的电梯绳才免遭掉下去摔成饼的磨难。 电梯已经摇摇欲坠，约翰跟着摇晃的电梯晃来晃去，他卯足劲终于将电梯门打开到了他能站在那缝隙间的大小。 同时，第二根电梯绳掉落，整个电梯发出剧烈的响声，向下坠去。 约翰借着电梯下坠跃起的力抓住了被他扳开的电梯门，他荡着双腿向上爬。 却最终还是低估了刚才扳开电梯时使用的力对手臂的负担有多大，他的手臂完全无法负担他的双腿爬上来。 尽管在过去他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但自从他因伤退役后，他也不曾在进行体能锻炼，同样，他的年龄也不再允许他做高危险的动作。 约翰绝望的抬着脑袋，看着电梯门外透进的那束暖黄色的光。 那光投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一小部分光源却刚好能照到约翰身后那并不完全和黑暗融为一体的涌动的黑影，黑影又在下秒潜入黑暗消失不见。 然而这一些并不被约翰所得知，电梯外投入的光明是约翰触手可及却无可奈何的希望。 约翰感觉到自己紧攀着电梯门的手正在松动，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往下滑，他离逃生只有一步之遥，却和死亡无限贴近。 这时一只手从电梯缝外伸进来，那只手白的透明。 约翰能清晰的看到那手背上蓝色的血管与光源下那细小的白色绒毛，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齐，看上去就像个搞音乐或者公子哥会有的一双手。 同时传来的，还有略带磁性的清冷声线传来的一句话语。 “需要帮助吗？” 约翰觉得这嗓音有些许熟悉，但仔细一想，又好像没有相关人物的记忆，他伸手抓住那人的手。 约翰带着感谢与劫后余生的喜悦，真心实意的感谢道：“谢谢。” 手的主人听到这声道谢，顿了顿，随即才用力将约翰拉上去，约翰顾不及去想为什么青年能够仅用一只手如此轻松的将他提溜出来。 约翰爬出电梯井后，他跪在地上平复着过快的心跳。 他的头顶传来青年的低笑声，以及一句语气古怪的客套。“不用谢。” 约翰坐在地上等待腿软的感觉消散的同时，他的视线向上走。 刚才将他从电梯井里救出来的青年翘着腿坐在办公桌上，他穿着西装裤，脚尖点着地面，露出部分白皙的脚踝，他的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撑着脑袋。 他有着一张俊美的脸，符合所有人对英雄外表的定义，办公室里并没有开灯，窗户却透出晨曦的阳光，他逆着光，正如约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样。 当时，这张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将他从灾难中解救出，同样逆着光，语气温和安抚的问他有没有受伤。 当时的约翰是怎么想的？他想，他会永远追随他的英雄，哥谭的白昼骑士。 但现在，这张脸依然是约翰熟悉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对这张脸依然记忆深刻。 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白昼骑士总会出现他的噩梦中伴随着烈焰，浑身浴血，脸色阴沉质问他、无数次在梦中将他杀死。 约翰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所有人都记得他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他面前？更何况是以一种比他死前更年轻的姿态出现呢？ -- 第206页 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约翰。 下一秒，眼前本该死在了大火之下的恶魔开口了。 法斯特脸上带着轻快的笑容，他笑意吟吟地说：“初次见面？又或者说，好久不见。约翰～” 法斯特的话让约翰的心紧绷到了极致，他该知道的，法斯特会从地狱爬回来报复他，而他先前的一些想法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先不提长得一模一样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其次是他顶着那张分外眼熟的脸却还能准确无误地认得约翰，那他一定就是白骑士。 约翰开始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站起来，否则这会儿他也应该又摔下去了。 他的心脏极速跳动着，所有献血都在向心脏流去，他浑身发冷、忍不住打颤，在梦境里经历过的那些残酷场景在他脑中不断回放。 但畏惧死亡并不是约翰如此恐惧的原因。 约翰的愧疚感和心虚几乎压垮了他，比起死亡和折磨，愧疚感更让他心里无法承受。 特别是二十多年后，本该化为灰烬的骑士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 他杀死了哥谭的白昼。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痴汉布鲁斯。 以及小法有前妻，但前妻身份特殊，我只能告诉你们从头到尾小法都不爱她就是了，他两也没有孩子！！1 第103章 103 法斯特垂眸盯着腿软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面色僵硬的约翰。 法斯特脸上展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他笑眯着眼，看起来年轻、无害。 可那双眯起的眸子里却只有一片黑暗。 “别紧张，先生。哦我忘了,是约翰，老朋友。”法斯特从桌上跳下,踱步走到约翰面前。 刚才那只将约翰从死亡的阴影下解救出来的手再度放在约翰面前，可约翰现在再看这只手却怎么也像是不怀好意。 “鉴于我们过去是好友，我想有些事儿你会原因告诉我的对吗？”法斯特语气自然极了,就好像他完全无法从约翰的表现看出约翰曾对他做过什么似的。 法斯特展开笑颜，继续说：“不过请放心,我并没有过去的记忆...” 他顿了顿,原本温和自然的语气生硬的转化为冰冷的语气。“所以我不会对你留手，而我可以发誓，你会在接下来说出我想要的。” 法斯特扯出一个愉悦的笑。“现在是我问你答环节了。” .... .... 夜幕降临,又是一个哥谭的夜晚，警察们巡视着街道避免发生暴力事件。 但并不是所有罪犯都会在警察巡视的范围内干坏事。 不仅是因为更安全,也更为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或者蝙蝠侠的注意力。 他们有着更高的格调,以及更加高调的出场方式。 这样的坏蛋在哥谭,默认不在警察的处理范围内，他们都是蝙蝠侠的目标，作为警察，他们只需要听从上级的指挥决定帮不帮蝙蝠侠而已。 毕竟戈登警长和蝙蝠侠可是一直有着合作关系的。 这次的操作手法,又是熟悉的网络操控，所有的连接了网络的屏幕均被被接入新的画面。 蝙蝠侠的老对头。 TheJoker。 只有小丑会这么闲，犯罪之后一定要大张旗鼓的告诉蝙蝠侠以及顺便告诉全哥谭，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坏事。 小丑和上次在警署大楼见起来没有任何差别,显然是上次在警署大楼楼顶蝙蝠侠没能把他狠揍，那天大家都有目共睹。 小丑留下手下缠住了蝙蝠侠，自己坐上了滑翔翼飞走了。 小丑的脸上依然是那副笑嘻嘻的、惹人厌的笑容，他殷红的嘴唇挑着邪恶的笑容。 他夸张的左臂划着弧度弯下腰对着屏幕行礼，他拉长声调，舌头打了个卷，弹舌。 “晚上好──我最忠实的哥谭观众们。又到了Joker先生的魔术时间。”小丑的声线忽高忽低，带着没人能忽视的压迫感。 小丑突然凑近屏幕，一张惨白的脸紧贴着屏幕又跳远，他侧着身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走动。 “老实说，我已经厌烦了，我猜你们也是，无聊的上司、无趣的工作、唠叨的家人，哈哈哈哈，尽管这些我全都没有。” “总是这样一层不变的，你们为什么总是那副表情，不能笑一笑，不能为任何事物停下来呢？” 小丑坐在那张电台主持人专属的座椅上，垂着眸，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抱怨的声音从他那一张一合的殷红唇瓣里吐出。 “我总得换着花样来取悦你们，你们这些无趣、冷漠、不作为、没有感恩之心的肮脏小怪物。” 小丑的这话放的极低，像是在呢喃。“假如你们有趣、有人情味儿一些，小丑本可以不必诞生。” 另一头，蝙蝠战车的轮胎碾过路面留下深色的车辙，高速路上蝙蝠战车正急速向电视台的方向赶去。 蝙蝠车内，computer正播放着小丑直播的画面，听完小丑的话，蝙蝠侠头盔下的眉毛拧起。 小丑低哑的话语里透露出的情绪并不正常，蝙蝠侠隐隐有种直觉告，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那绝不会是件好事。 紧接着，小丑挑起眉，如同往常一样。 他用着依然高昂尖锐的语气说：“更过分的是，你们还总是霸占着蝙蝠侠，他的注意力总是在你们身上，哪怕你们并不需要被一味地拯救。” -- 第207页 “所以——” 法斯特适当的摊开手，他做出一个虚假的无奈的表情。“为了重新赢得蝙蝠侠的关注...我总得做点什么。” “炸药还是毒药？” 说完，小丑的身子偏向一边，像是说服自己，和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作斗争。 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凶狠：“拜托，谁会不喜欢炸药呢？” 紧接着，他又偏向另一边，做出一副纠结思考的表情，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带着低声的迟疑。 “可是毒药也很不错诶，那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稻草人手里弄到的上等货。” “难道要还给稻草人吗？” “小丑不主动归还任何东西。” 小丑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时，脸上浮现足以让所有见到这张脸的小孩都做噩梦的笑容，他的嘴角几乎咧开到耳根，露出猩红唇瓣下的森白牙齿，怪诞极了。 小丑的语气极度兴奋。 “为了让哥谭可爱无药可救的市民们一个不差的享受到。” 小丑兴奋地转着椅子旋转一周，他像个小学生那样坐在椅子上蹬着双腿，模样快活极了。 他挪动着椅子让开，露出他的身后，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装着绿色冒着泡泡的溶液，而它的下方是一组酸腐蚀□□。 “如你们所见，这是我的最新发明，兼顾了炸弹和毒药。” “请不要小看它的爆炸威力，绝对、绝对可以让半个哥谭的人上去和上帝作伴。” 小丑说着停了一下，语气古怪的说：“随着爆炸泄露的毒气能把另外一半侥幸活下来的人也送上去。” 紧接着小丑笑嘻嘻地攀着椅子。 “趁着你们还能动，快点逃走吧，倒计时24小时。我等不及要看你们狼狈的模样以及哥谭被炸飞上天的景象了。” “至于蝙蝠侠？哈哈哈，伙计们，你们不能永远相信他能拆除炸弹，唔噗，前提是，他得找到它。” 说完这句话，屏幕熄了下来，机器开始正常运作。 最后一句传达在众人耳朵里的话语，是小丑低哑、不带任何笑意，冷静的低语。 “我腻了，真的。” 蝙蝠侠眯起双眼，踩死油门，转动方向盘的同时踩住刹车，一个急转侧漂将蝙蝠战车在公路上调转方向，向来时的方向开去。 以他对小丑..或者说，对法斯特的了解，此刻小丑恐怕早就不在电视台了，这些是小丑在电视台提前录好的，然后以直播的形式发放出来的。 因为小丑需要时间去藏炸弹，蝙蝠侠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到小丑的位置。 但和以往不同，以往小丑每次做坏事，总会以各种形式为蝙蝠侠留下一定的线索确保蝙蝠侠能够找到他，然后同他一起‘游戏’。 小丑以此为乐。 小丑每次犯事的犯罪中心总是蝙蝠侠，无论他做出什么事儿，他都会告知蝙蝠侠，尽管蝙蝠侠并不需要他的告知。 但蝙蝠侠已经习惯了小丑的做事风格，所以蝙蝠侠还是下意识的查看了一下小丑是否有留下讯息。 答案是并没有。 蝙蝠侠压下心中那稍许不适的情绪，使用computer连接卫星搜寻监控中寻找着符合目标。 然而小丑却早就料到了蝙蝠侠的这招，他黑入了蝙蝠侠的Computer控制了卫星，清除了那一段时间内所有的监控录像。 不用说，小丑用了之前蝙蝠侠落在小丑的安全屋里的那块智脑，前不久蝙蝠侠还回去看过，不出他所料，小丑已经离开了那座安全屋。 所有值钱的、可能会透露信息的东西一个没有留下，也包括蝙蝠侠的智脑。 蝙蝠侠并不认为小丑拿着那块智脑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因为小丑的体内是疯狂和反骨，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搞事的机会。 但说真的，蝙蝠侠以为小丑至少会安分一段时间，实际却是，安分这个词语并不存在于小丑的字典里。 所以蝙蝠侠并没有执着于此，他使用computer筛选任何有可能Joker会藏匿炸弹的地区。 查无所获。 只要小丑下定了决心要藏匿起来，哪怕是蝙蝠侠，也需要时间才能找得到他，就像是侦探破案，他得先找到线索，才能循循渐进找到真相。 但蝙蝠侠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循循渐进，24小时，无论小丑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能浪费时间，以及用哥谭市民的性命去打赌。 所以蝙蝠侠调转了调查的方向，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小丑曾袭击阿卡姆疯人院救出了谜语人。 找不到小丑，但他可以找到谜语人，而谜语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打定主意，布鲁斯命令Computer打开信号收集器，没用多久就找到了现在谜语人所在的位置。 他开着蝙蝠战车向谜语人的所在地急速奔去。 谜语人窝在他的安全屋里，研究着新的谜语和设计新的死亡陷阱，危险就是来的如此莫名。 他的窗户被一脚踹碎，黑色的身影冠冕堂皇的闯入他家，那愤怒的黑暗骑士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 “Joker在哪儿？！” 谜语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蝙蝠侠的无情铁拳就已经砸在了他脸上，砸的他头晕眼花。 “立刻告诉我！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你懂的。” 谜语人苦涩的翻了个白眼，他在心中吐槽，你倒是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啊？我都没机会说话，你就揍我质问我算几个意思。 -- 第208页 当然，表面上，谜语人依然是那副乖顺模样，他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态，他扯了嘴角冲蝙蝠侠意味深长的一笑。 “噢，当然。蝙蝠侠，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第104章 104 “命陨的骑士燃起了复仇的焰火,没有爱能拯救他、他将所向披靡，将刀刃指向所有视见者。”谜语人的嗓音带着意味深长的意味，连同他脸上的笑容。 谜语人眯起那双棕色的眼眸,眼角纹出现在他眼边。 谜语人露出一个笑，棕色的发丝落在额间,遮住他半只眼，他摊开双手，声音深沉拉长尾音。 “Whoishim” 蝙蝠侠却完全没有心思猜测谜语,或者说，这根本就不算谜语,蝙蝠侠知道那指的谁,同样谜语人清楚蝙蝠侠知道那指的谁。 蝙蝠侠拽起谜语人，将他毫不犹豫掷下砸进玻璃柜里，随着噼里啪啦玻璃破碎的声响,谜语人躺在一堆玻璃碎屑里，那些碎玻璃刺破了衣物扎进了谜语人的背里,同时柜里的酒全部打碎,辛辣的酒水触及他的伤口更是一阵火辣的疼。 谜语人无声地咒骂了一句,在地上翻滚着还没爬起来,蝙蝠侠已经到了他面前，蝙蝠侠再次拎着他的领子提起来。 “说。”蝙蝠侠的嗓音冷静极了，却夹着怒号压抑的愤怒。 蝙蝠侠处于怒火爆发的中心，他正试图压抑自己的怒火,但显然失败了，否则他也不至于将谜语人砸进玻璃橱柜里。 “好吧，Joker知道你会来找我，他给你留下了这个,避免你什么也找不到，他更想看到你满怀希望地步入绝望。”谜语人忍不住笑了两声，笑声转化为咳嗽声。 谜语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那张纸条已经揉皱，还粘着已经干掉的血迹。 上面的血迹并不是他的，也不是小丑的。 今天下午小丑突然到访，尽管这早就在谜语人的预料之中，但现在的小丑显然比他之前预想的，小丑会有的改变更加疯狂。 当谜语人听到声响，放好新买的解密盒子，拿着武器从房间里走出时，小丑已经霸占了他的沙发。 小丑端坐在沙发上，依然是那身标志的紫色西服和怪诞的妆容，他的衣物上是大面积绽放的血花，从形状来看是溅上去的血，他正漫不经心的将餐刀上血迹擦在谜语人的沙发上。 听到动静，这只丑角抬起眸，露出那深沉的眼眸，眸中一片黑暗。他没有停下擦拭餐刀的动作。 “下午好，爱德。很抱歉我突兀的到访，以及用你的沙发擦拭餐刀。”法斯特笑着，声线轻快。 看上去小丑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谜语人感到胆怯，因为小丑所带来的压迫感比以往更强。 小丑随意从桌上撕了张本子，飞快写下一段话。 “请你帮我转交给蝙蝠侠。” 爱德华抬头，拒绝道：“我得去找蝙蝠侠？我并没有什么把自己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准备。” 小丑笑着，语气没有因为谜语人拒绝他发生任何改变。 “不需要你去找他，他会来找你，请你将它转交给他，我会很感谢你。” 小丑说着，又自言自语道：“或者把你杀死？反正蝙蝠侠也会来找你把纸丢在你身上，他也能看到。” “Please？”小丑的语气拉长，毫不掩饰其中浓稠的恶意。 谜语人下意识的顿了顿呼吸，他毫不怀疑，小丑绝对会这么做。 好吧，他现在得设想假如他没有告知Joker关于白昼骑士的真相的结果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了。 他满脑子只顾着想看小丑跌入谷底、混乱迷茫的模样，重演白骑士的过往，让人们再一次记起过去的恐惧，让那被深埋在心底的恐惧与不安浮现。 从而利用这点创造出一场绝伦的恶□□件，由谜语人亲手打造，白昼骑士的复仇回归，所有人都会记住，是谜语人导致了这一切。 他才是哥谭最应该被人记住的高智商坏蛋，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而不是总在栏目里被调侃‘滚出哥谭’的二流罪犯。 过去的小丑称自己与谜语人为朋友，实则不然，小丑确实对谜语人有着超过其他罪犯的关心。 但请放心，小丑对任何人都只有恶意，是的，他对谜语人甜蜜的语言里夹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小丑总是在谜语人做出新的死亡陷阱得意洋洋时，轻松地破解了他的陷阱，并告诉他，不怎么样嘛爱德。 小丑只是在一直不停的粉碎谜语人的信心，因为小丑清楚地知道谜语人是个自尊心极强，极其需要肯定的人。 所以小丑才会如此恶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谜语人，并不停地用那怜悯、恶心甜腻的语气摧残他的自信。 谜语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折腾小丑复仇，并且能证明自己的机会。 谜语人很聪明，他从一些蛛丝马迹的事儿上就轻松猜到了小丑的前身是苍白骑士。 而苍白骑士的重启与小丑近来的状态，也让谜语人知晓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和小丑是‘朋友’。 他的确知道很多其他坏蛋并不知道的事儿，比如小丑妆容下的那张脸是如何的模样。 所以谜语人从很早之前就设下了这个局，他在网上投下白昼骑士的相关信息。 因为他知道以法斯特的智商，他一定会对白昼骑士这位没人提起却真实存在的英雄产生怀疑，从而进行调查。 -- 第209页 所以谜语人一步步的引导着法斯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然后再引诱法斯特打开潘多拉的记忆盒子。 从而放出那被封锁的、本该随着大火失去的复仇骑士。 但谜语人完整、完美的计划却忘了现在的小丑并不是当初干净、温暖的白昼骑士。 法斯特本身就已经置于混乱的边缘，模糊黑白的界线，他不是当初已经两脚踏入混乱与黑暗的小丑。 谜语人这一手，将法斯特推入了谜语人完全没想过的、可能会有的境地。 那会引发什么，谜语人不清楚，但他确实为此感到焦躁与不安。 小丑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他的计划失败，并且小丑依旧高高在上的踩在他头顶，踩在所有人头顶。 他亲手把小丑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让所有人为之胆寒的高度。 谜语人不再多想，他伸手将那染了血的纸条拿出。 蝙蝠侠从谜语人手中一把夺过纸条，纸条上是凌乱却又线条流畅的漂亮花体，那是一段谜语。【小黑人向前跑了两步，跨越了三道栅栏。】 蝙蝠侠在脑中快速过滤这这段话，这张纸确实只是最普通的便签纸，并不可能暗藏玄机，他用手指将皱巴巴的纸抹平，放进蝙蝠腰带里。 “一个小丑式的谜语，有够无聊的不是吗？”谜语人在蝙蝠侠的拳头下挣扎着调整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他保持着脸上略带深意的笑。 这段话看似是一段有头有尾的谜语，实际上却缺少了一部分，最重要的主语部分。 小黑人向前跑了两步，意思是凯撒密码中的凯撒移位，向左也就是向前移动两位，跨越了三道栅栏，意思是将其分为三栏，再使用栅栏密码将其还原，得到最后的密码答案。 可是现在只有谜语，却没有谜头。 “更多呢？”蝙蝠侠语气低沉的发问。 谜语人耸耸肩，他脸上挂上熟悉的你知我知的笑容。 “哦，Batman，你知道的，小丑的游戏从不允许你我破坏规则，你得跟着小丑的节奏去，他不会给你任何破坏游戏规则的机会，至少这一次不会。尽管他在过去确实给了你许多‘特权’。” “但你我都明白，现在的joker并不是我们之前接触的joker，谁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呢，但唯一肯定的是，你想要找到他、找到那枚炸弹，你得按小丑的规矩来。”谜语人的话像是在提醒。 实际上是在警告蝙蝠侠，不要再去试图触碰绿发疯子此刻已经绷死的神经，没人知道现在的小丑处于何如的状态。 而当年的真相也的确足以让每个经历者闭口不谈，更何况法斯特是亲身经历者。 蝙蝠侠冷眼扫过谜语人，他将谜语人丢在地上，转身正要离开。 谜语人的声音从蝙蝠侠的身后传来。 “如果蝙蝠侠得不到线索，你可以试试另一个身份。” 蝙蝠侠用余光看了眼谜语人，谜语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的身上落着玻璃碎片，坐在沙发上，脸上是一种运筹帷幄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当然，蝙蝠侠清楚，这只是谜语人所表现出来的表象。 他扫了眼摆放着各种乱糟糟物品的桌台上那张显眼的车票，他刚进入谜语人的安全屋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车票。 谜语人要离开哥谭。 那是自然的。 谜语人知道的比蝙蝠侠所想的还要多，他清楚的知道法斯特的过去，并诱发了这次事件发生，谜语人后悔了，因为他发现法斯特的转变是他无法掌控的。 而他的举动为哥谭，为他自己都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小丑这次绝对会下狠手，谜语人并不像其他哥谭的市民盲目的相信蝙蝠侠会一次次的拯救哥谭。 蝙蝠侠也并不确定跟着小丑的规则会发生什么，以小丑恶劣扭曲的性子来看，他会想看到蝙蝠侠在即将成功时，将他推向深渊，然后站在高处看到他深陷泥沼。 用那满怀恶意的语气告诉他注定会失败。 蝙蝠侠并不能按照小丑所向他制定的规则走，但到现在为止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不清楚炸弹在哪儿，也不清楚除了炸弹外，小丑还准备了什么。 所以他现在必须跟着小丑的规则走，直到摸清小丑的意图和计划。 当晚，某高奢服装品牌为了推广服装而举办的时尚舞会上。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在了舞会上，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极少出现在有浓厚商业目地的派对上。 首先在哥谭布鲁斯·韦恩一家独大，其次谁不知道布鲁斯·韦恩的服饰全是私家高档定制品，无论是服装的设计、还是面料都是顶级。 没有哪个高奢服装品牌会傻到去让布鲁斯·韦恩给他们代言，毕竟韦恩不缺那点代言钱。 当然每次品牌商举办的舞会上依然会邀请这些社会的名流，为得是让这些名流看到并购买他们的服装，从而达到盈利的目的，毕竟他们卖的可是高奢服装。 每次举办方都会给布鲁斯·韦恩发邀请函，但布鲁斯·韦恩从没参加过舞会，除了今晚。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加更结束：D 第105章 105 韦恩穿着定制的深蓝色衬衫,领口被银色雕花镶着宝石领口夹装饰着，黑色绣着暗纹的马甲修身极了，显得韦恩身材极佳,尽管的确如此。 -- 第210页 他的领口随意的敞开，可以轻易窥见蜜色的锁骨和脖颈,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的发丝被抹在头顶，有两缕不羁的落在额头,露出那过分凌厉俊美的脸庞。 韦恩走下车的那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甚至有些人忘记了原本的工作,只是激动的看着韦恩。 布鲁斯·韦恩不愧是被评为美国十大最想发生一夜情的男人之一，他确实有这资本。 先不看家事，光看那张脸和身材就会让无数男女都对起产生欲望,谁不想和一个好看、身材极好的人有一夜情呢？ 加上韦恩的家世后，他就成为了美国十大最想结婚的男人之一,有钱、俊美、身材好,谁不喜欢呢？当然,这只是在不久前,现在布鲁斯·韦恩直到离婚前恐怕都得在杂志排行榜的黑名单上了。 毕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在不久前已经秘密与一位女士领了结婚，这件事在推特的首榜挂了好几天。 复仇者联盟以及正义联盟的成员自然也知道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秘密结婚了,但他们却保持着安静，没有向布鲁斯道喜或者做些搅局事儿（托尼语） 至于为什么导致他们这样，还不是因为图片上，和布鲁斯·韦恩手挽着手的女人长了一张和法斯特几乎无异的脸么,毫无疑问，那就是法斯特·赫本。 或许普通人看不出，但他们一眼就能看出男女之间细小的差异。 戴安娜更是脑补了一出大戏，什么二代白昼骑士接近超人其实是为了蝙蝠侠，蝙蝠侠并不喜欢法斯特，只是头疼。 为了让法斯特从回超人回报，故意让法斯特女装示人羞辱他，希望法斯特能转头投入暖男超人的怀抱，但法斯特并不在意穿女装，只想留在蝙蝠侠身边。 布鲁斯在和法斯特的接触中，最终还是喜欢上了法斯特并与他结婚，却因为撬了兄弟的墙角而始终没有联系超人。 没人敢和超人说这事儿， 当然，在哥谭人民的心中，布鲁斯·韦恩才是他们心中的第一，那什么捞子托尼·斯塔克得靠边站。 布鲁斯·韦恩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容，正如同每次韦恩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模样那样，他站在人群的中心，享受着众人的簇拥。 布鲁斯·韦恩那醉人的灰蓝色眼眸中却是深藏的焦虑与烦躁，他按照谜语人的提示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示人，他做着布鲁斯·韦恩会做的事。 但布鲁斯感到非常的焦虑，他的时间并不多，而他把这个本该是蝙蝠侠出现调查讯息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略有些烦躁意味的看了眼腕表，如果按照小丑全网直播的时间开始倒计时48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了8小时。 小丑绝不可能是直播那会儿放置好炸弹的，因为那段直播是提前录好的播放，蝙蝠侠还刻意调动无人机去侦查过，更是证实了猜测。 所以现在距离那枚炸弹爆炸不到小时。 布鲁斯抬眸视线扫过簇拥着他的人们，这些人们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们依然纸醉金迷，沉浸在此时的美好中，就好像上午小丑的宣言是一场玩笑。 就像小丑最擅长的那样，Thisisjoke. 不，他们知道小丑绝对会做出那样的事儿，因为那绿发的疯子是个精神病罪犯，他干过的坏事不在少数。 他们之所以毫不为之动容，那是因为，他们相信蝙蝠侠总会在那颗炸弹爆炸前拆掉它，然后一次又一次的保护哥谭。 正如蝙蝠侠诞生的理由，以及蝙蝠侠一直在做的事儿。 哪怕在不久前，‘蝙蝠侠’曾伤害过他们，他们举起武器势必要讨伐蝙蝠侠。 现在却依然信任蝙蝠侠，放任自己继续纸醉金迷。 布鲁斯很难说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感到些许疲惫，但眼前更重要的是阻止TheJoker的计划成功。 布鲁斯收回多余的想法，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在人群的包围中走进舞会。 舞会里，倒不是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韦恩身上，布鲁斯·韦恩注意到一群男人正簇拥着一位女性。 他们脸上带着笑容，有的站着、有的坐着，但他们的视线始终放在贵妃椅上躺着的那女性身上，他们正与那坐在沙发上的女性侃侃而谈。 布鲁斯能听到那时不时传来的断断笑声以及女性妩媚的嗓音。 他们在布鲁斯·韦恩进场之后依然把视线放在那位女性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痴迷。 布鲁斯·韦恩看不清女人的模样，只能看到女人一身黑裙和并拢放在贵妃椅上那线条明显纤瘦的一节小腿。 那小腿在黑裙的衬托下白的晃眼，纤细的脚踝上挂着一串红绳，光是这腿就能让人浮想翩翩。 那会是个绝色美人儿。当然，也仅此而已。 布鲁斯·韦恩在心中这样想到，然后移开了视线继续专注在寻找线索上。 布鲁斯的目光继续游走着，寻找着任何可能是线索的东西，如果谜语人说布鲁斯·韦恩能得到一些东西，那么他就得留意四周了。 布鲁斯的视线搜寻了一圈，但他什么也没找到，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烦躁情绪再次升起，他拒绝了好些个邀请他跳舞的女性。 原本还会好好地将女性松开的动作也越发变得随意，甚至不等女性靠近他，他便已经从女性身边走开。 -- 第211页 即使这样，布鲁斯依然没有得到想要的。 舞池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了好几对搭档跳起舞来，布鲁斯也不好留在舞池中，他知道他此刻的行为在其他人眼中相当奇怪。 他的大脑在告诉他，他应该保持镇静，挂上会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的笑，然后邀请一位女性与他步入舞池，这样才能有效的避免布鲁斯·韦恩做出不符合人设的事儿导致被怀疑。 现在他的大脑和心脏产生了冲突，布鲁斯·韦恩的内心焦躁，这份因为找不到任何线索的焦虑从心脏蔓延直至全身。 如果可以，他想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这场舞会，然后找个旮旯角落换上蝙蝠战衣，满哥谭的寻找小丑帮的人，然后把他们倒掉在水滴兽上质问他们joker的下落。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喧哗，布鲁斯顺着声音抬头去。 是那原本躺在贵妃椅上的女性站起来了。 她长得非常高挑，穿着一件抹胸的黑色拖地一字长裙，她的脖颈上系着一根黑色的长丝带，她长得极瘦，锁骨非常明显，锁骨相切的弧度里是一块固定丝带的蓝宝石。 她的腰身极细，腰肢外是一圈柔软的暗色的羽毛，让这长裙看起来不似那般单调。 一字长裙从大腿处开始分开，露出白皙、线条流畅显明的长腿，身体的曲线连成一条流畅柔和的线，看起来像是模特。 视线向上抬去，女人一头微卷的黑发盘在头顶，凌厉的五官被妆容修饰揉合，看起来雌雄莫辨，但那饱满唇瓣上的口红就让她看起来妖艳的美丽。 女人有着一双漂亮的森色眼眸，她侧着头正与周围的男性们侃侃而谈，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在布鲁斯的身上，哪怕一眼。 毫无疑问，这个璀璨夺目的出挑美人，放在任何场合都能轻易的捕获男人的视线，成为焦点，哪怕在布鲁斯·韦恩在场的舞会。 仅仅是一位长相和气质一样出挑的女性本不会引起布鲁斯的注意，但布鲁斯该不认识她吗？ 这正是让布鲁斯感到烦闷的源头，TheJoker. 尽管法斯特使用化妆技巧使他的容貌看上去更像女人，却没有多花心思去改变容貌的细节。 法斯特手放在一位男性手中，脸上满是笑意，显然他刚答应了这位男性的跳舞邀请，而那位男性正为此欣喜若狂，周围的男性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却没人注意到法斯特眼中的嘲弄与冷漠。 布鲁斯饱含怒意的走向正手牵手迎面前往舞池的两人。 那只有力的手紧紧的攥住了法斯特纤细的手腕向上一提，法斯特被大力拉扯着，向前踉跄了半步，高跟鞋一歪，法斯特险些崴了脚。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灯光下，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那纤细手腕上钻石质地的手链格外刺眼。 法斯特抬起头，注意到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饱含怒意的脸，他的脸上出现一个震惊愣神的表情，森色眼眸中却没有折射光，反倒是泯灭了一切，只剩下一片浓稠的恶意。 他涂抹了部分口黑的红唇一张一合却什么也没说，像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从布鲁斯的角度却能够清楚的看到法斯特无声的话语。 他在说：蝙蝠侠，你抓到我了。对吗？ “韦恩先生？！”旁边似乎有女性尖锐的嗓音。 布鲁斯猛地回过神，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非常自然的收回脸上愤怒的表情，他先是转化为一个惊讶的表情，紧接着是一个懊恼的表情。 这一切的转变恰到好处，这会让周围的人把注意力从他的失态放到他之所以失态的原因上。 聪明的手段，法斯特眯起眼。 布鲁斯·韦恩微微低头，那磁性低沉的嗓音和着歉意。“女士，我为我无力、鲁莽的行为道歉。” 法斯特还没说什么，原本牵着法斯特手的男性露出被冒犯的表情，仿佛被布鲁斯·韦恩牵了手的人是他而不是法斯特那样。 男人用略显冷静却藏不住愤怒的嗓音说：“你是该道歉的，韦恩先生，你吓着我的女伴了。” 他已经听到了刚才一起围在法斯特身边，被法斯特拒绝的男性窃窃私语嘲讽他的声音，韦恩的行为几乎等于打他的脸，是个男性都无法忍受。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打完游戏，立刻爬过来更新 第106章 106 不过并没有人理会这个在旁边跳的男人,无论是法斯特还是布鲁斯·韦恩，他们的视线和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 只要有蝙蝠侠出现的地方，小丑的视线总是会放在蝙蝠侠身上,蝙蝠侠也一样。 你还能指望一个乔装后的义警看到同样乔装的罪犯还能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吗？ “韦恩先生，假如你放开抓着我的手,我想那话会更有诚意？”法斯特的声线柔软，语气里却是毫不掩饰的调侃，他的脸上带着笑意,晃了晃自己还被布鲁斯·韦恩抓着的手。 那被无视的男人见法斯特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羞愧的低下头躲进人群里。 布鲁斯·韦恩‘噢’了一声,保持着脸上那惑人的笑容,松开握着法斯特的手，法斯特的手臂自然落下，法斯特将那被捏的红肿的手臂藏在羽毛里。 “抱歉,我的女士。你长得实在是太像我的妻子了，我稍微有些动容,以为她背着我出来偷男人了。”布鲁斯·韦恩煞有其事地说。 -- 第212页 法斯特愣了一下,想起自己配合蝙蝠侠试探残酷骑士时那个有意的恶作剧。 怎么？布鲁斯·韦恩还没向记者澄清那只是个恶作剧吗？ 法斯特脸上露出一个畅然愉悦的笑容,他微眯双眸。“现在认出来了吗？韦恩先生。” 布鲁斯点点头：“是我认错了,女士。” 紧接着，布鲁斯弯下腰，姿态优雅的冲法斯特伸出手，他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他出色的五官配上这个挑着唇的笑容显得不羁却俊美，周围的女性不免为此屏住了呼吸。 “那么女士，我是否有荣幸与你共舞一曲呢？” 法斯特见着眼前十足骚包的布鲁斯，愣了片刻神,那被口红衬着妩媚的红唇勾起，伸出手，动作娇柔造作的落在布鲁斯的手中。 法斯特无视周围男性和女性失望的叹气声，任由布鲁斯牵着手走进舞池。 法斯特的手自然的落在布鲁斯的肩上，而布鲁斯的手也非常自然的扶着法斯特的腰，看起来非常正常，正是舞池里每一对共舞的人儿的动作。 当然，如果给他们换一身行头，那恐怕就是哥谭最惊悚的事件了。 绿发白脸的疯子和哥谭的黑暗骑士在舞池共舞，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和接受的事儿。 当然，某个疯子自然不会有平常人的这些想法。 法斯特的目光放在布鲁斯的脸上，布鲁斯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眼神却冰冷异常，他落在法斯特腰间的手几乎是死死的按在法斯特的腰身，疼痛从腰部传至法斯特的大脑。 神经在叫嚣着把这只手削下来，但法斯特却始终保持着身体处于放松的状态，他眼神痴迷地盯着布鲁斯，正如每一个女性。 随着音乐的旋律，两人有一个拉近的动作，布鲁斯扯着法斯特的手臂轻松将他拉到身边来，假意搂住法斯特。 “炸弹在哪儿？” 法斯特低笑了一声，手抱住布鲁斯的背，下巴搁在布鲁斯的肩膀，红唇擦过布鲁斯的耳畔。 法斯特没有回答蝙蝠侠的问题，他只是自顾自地说：“我从没想过我会有和蝙蝠侠共舞的那一天，这很浪漫对吗？” 布鲁斯随着音乐，伸手圈住法斯特，一个转身，法斯特被他圈在怀里，他们两的舞蹈节奏依然没乱。 布鲁斯冷眼扫过法斯特的侧脸，他低声开口：“你难道觉得我还会给你下次机会么，Joker。” 法斯特脸上的笑意加深，他知道蝙蝠侠指的什么。 无非是指他没有在众人面前拆穿白昼骑士与小丑的双重身份，若是蝙蝠侠一早就拆穿了他的身份，他此刻早就被捉到神盾局里了。 但法斯特清楚，蝙蝠侠当时没有拆穿他并不是因为他，只是因为某种更隐秘的原因，和法斯特有关系，但却不是为了法斯特的原因。 蝙蝠侠只是不希望自己受到刺激想起过去的记忆从而报复哥谭。 就像现在这样。 显而易见。 知道了过去的小丑会是个大麻烦。 法斯特不置可否地说：“那可说不准。” 法斯特纤长的食指划过布鲁斯带着胡茬的下巴，语气说不出的暧昧夹着满载的恶趣味。 “怎么样？布鲁西，你要暴露你的身份把我按在地上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会告诉你哦？炸弹的位置。” 法斯特明知道蝙蝠侠不可能在众人面前揭开他的面具，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当然了——” “看在我们作对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告诉你。”法斯特随着音乐旋转，手指夹着一张纸条塞进了布鲁斯的领口里。 “好吧，蝙蝠侠。世界第一的大侦探，该到了你破案的时候了，哥谭的存亡就看你了。” “法斯特，你本可以不这么做。”布鲁斯试图劝说法斯特。“有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谁会想到呢，曾经那位一心救助这病入膏肓城市的白骑士最终被黑暗吞没，成为了哥谭的黑暗。 但失去了记忆，又有了新的一切的法斯特说不定还有回头的余地，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伤害过无辜者不是么？ 他不一定非得这么做，尽管是所有人的不作为导致了Joker的诞生，可这并不意味着法斯特非得选择杀光他们。 法斯特挑了下唇，声线嘲讽地说：“噢，天哪布鲁西。感情牌不适合你，而你也清楚，我不是那种能轻易说动的人，我们在终点见。” 说着法斯特双腿交叉着后退，一只手向后仰，正如其他每一对跳舞的人一样，紧接着，他挣脱了布鲁斯的手。 法斯特退开两步，用高昂的声音说：“嘿，女士们。韦恩先生说，谁能率先和他牵上手，就和她跳舞。” 顿时间，所有女人都沸腾了，她们争先恐后的向舞池中心的布鲁斯·韦恩跑去。 人流使得法斯特离布鲁斯·韦恩越来越远，布鲁斯却只能看着法斯特走远，他脱掉了高跟鞋，赤着脚，随意勾搭上一位男性与那位男性走远。 法斯特挑中了这个公共场合正是因为知道布鲁斯在这里绝对追不上他，他计划了今天这一出，将线索塞给蝙蝠侠。 但蝙蝠侠并不肯定的是，joker给他的线索，究竟是不是线索，还是说只是一个引诱蝙蝠侠继续顺着他所设计的环前进的阴谋。 -- 第213页 无论是哪一种，蝙蝠侠都会撕开法斯特所为他制定的局。 …… 蝙蝠侠站在一架建筑起重机上，凛冽的夜风吹起他身后的披风，黑色的披风扬起，他站在最危险的高空，手里握着终端，分析着所有符合谜底线索的东西。 法斯特在舞会上交给他的是一张纸条，纸条上记录着一堆毫无意义、无法拼接的单词。 或者说，那是一串乱码【cvpgygppjvtgpgfgigtq】。 根据谜语先使用凯撒移位向左移动两位得到‘atnewennhtrenedehero’ 使用栅栏密码将这堆进行过凯撒移位的字母分三栏处理，分别是‘atnewen’‘nhtrene’‘dehero’ 将这些字母进行转换Andthentherewerenone. 最终经过转化得到的句子便是：“Andthentherewerenone.” “无人生还。” 这词并不是个算得上吉利的词语，或者就是现在小丑正在做的事儿，他曾在直播中透露那枚炸弹可以将哥谭的所有人送上西天。 哥谭的占地面积并不小，一枚炸弹要想把哥谭炸上天，炸弹的占地面积得非常大，或者是连锁炸弹，但蝙蝠侠使用扫描器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能被称作炸弹的热能源。 蝙蝠侠去寻找过猫女的帮助，谁不知道这女盗贼的情报网遍布了全哥谭。 如果小丑帮要大范围埋炸弹，务必会进入其他罪犯的领地，不可能一丁点风声也没有，所以求助猫女或许能找到其中一枚炸弹，然后破译网络找到其他炸弹。 但事实却是，连猫女都没有嗅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只能证明，小丑并没有在全哥谭散布炸弹，炸弹只有一枚，但炸弹里还添加了毒素，既然是能让全哥谭的人一同陪葬，肯定是某种发散性的毒素，爆炸所带来的热浪能让这些毒素飘足够远。 如果是以前的小丑他所做的所有坏事皆是在报复哥谭，现在的法斯特同样，但他显然更想直接把哥谭炸上天，一劳永逸。 布鲁斯的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他放下思考这些不再有意义的事情。 当务之急是找到小丑，阻止他的阴谋。 在小丑最擅产的领域击败他，击垮他的意志。 经过电脑的比对，布鲁斯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地方。 一座因为招牌被鸟粪覆盖而从原本的意思变成了‘无人生还’的镜子屋，它处在哥谭海郊的某处被废弃的游乐园内。 当然，在哥谭这座哥特风夹杂着赛博感的城市里，以‘无人生还’为名字的店铺数不胜数。 但蝙蝠侠只是扫了眼computer记录的所有场景就能确定，谜底所指的‘无人生还’，一定是这座在废弃游乐场里的镜子屋。 因为这座废弃游乐场不仅仅是废弃游乐场那么简单，它牵涉了一部分白昼骑士的故事。 如果法斯特已经从谜语人手中得到了白昼骑士过去的住址，那么他一定调查知道了许多白昼骑士过去的故事。 比如，白昼骑士曾想收购一座游乐园，游乐园里面的所有项目都开放给每一个孩子。 因为在哥谭，无父无母的孤儿实在是太多了，在别的孩子享受着父母的溺爱健康长大，这些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需要为了生存用尽全力。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加班到刚刚 第107章 107 所以布鲁斯·韦恩每年都会捐赠大量物资与金钱用于哥谭的慈善建设,特别是孤儿院，布鲁斯总会额外的捐赠更多的物资。 但这并没有使孤儿院里的小孩们的生活水平变高，也没有减少哥谭的少年犯数量。 很显然,与哥谭上层那些吸血鬼有关，他们将捐赠的金钱占为己有,蝙蝠侠曾为此找过他们，但换走一个，下一个人依然是这样。 布鲁斯以为将大量金钱换成物资会好些,但结果依旧。 他们宁可将这些捐赠的物资打包低价出售给非洲也不愿意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使用，只有偶尔出口查的严时,这些物资才能真正到达孩子们的手中。 显然,当初的法斯特—— 也就是初代的白昼骑士，在过去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有意收购废弃游乐园并将它改建成真正的孤单的孩子们童年里唯一值得回味的美好记忆。 然而一切变故的开始,就是出自法斯特收购废弃游乐园签署协议的那天。 现在法斯特再次选定这座废弃游乐场，明显有所打算。 蝙蝠侠不再犹豫,从起重机上一跃而下,他展开身后黑色的拖地斗篷,像一只黑色的蝙蝠划过夜空,向着废弃游乐园飞去，正如每个晚上蝙蝠侠打击犯罪时的模样。 地上见着蝙蝠侠的恶棍们见着蝙蝠侠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深怕这个蝙蝠怪胎会找上他们麻烦，他们该庆幸今晚蝙蝠侠有更大的目标暂时没空理他们。 在向着废弃游乐园进发的同时蝙蝠侠也没有忘记使用调频器窃听周围的动静,索性今晚还是个比较平静的夜晚。 没有什么超级恶棍打算抢个银行，炸栋楼什么的，只有几个不成器的恶棍在商量着干点坏事。 大约是因为这些有着独自调查网的超级恶棍清楚小丑这次是认真的打算把哥谭炸上天，又或者是听到了谜语人离开哥谭的风声,总之最近超级罪犯们都消停了不少。 他们在等待蝙蝠侠抓住小丑并将他送回阿卡姆疯人院。 尽管这些恶棍们一个个耍起狠来都是哥谭人眼中恨不得即刻杀死的超级罪犯，但他们同样深爱着哥谭，要知道，在哥谭外边并没有如此适合哥谭人生存的城市。 -- 第214页 他们只有一个哥谭。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罪犯们还是期待着蝙蝠侠能把小丑送进阿卡姆疯人院，这样他们还有哥谭可以闹腾。 蝙蝠侠收拢斗篷，拖地的斗篷让蝙蝠侠看起来像一只倒立在崖壁上，卷着斗篷露出幽幽视线注视着下方的窥视者。 他抬起眸，破败的招牌上霓虹灯管依然在闪烁努力维持它的作用，红色灯光的字体与周围漆黑的环境配合起来，有几分阴森的诡异。 周围唯一的光亮便是这栋镜子屋，镜子屋里隐约传来了童歌，正如同布鲁斯小时候踏入这间镜子屋时一模一样，却因为夜深人静，曲调透露着几分拉长的嘶哑，让人毛骨悚然。 蝙蝠侠没有多停留，他操控着蝙蝠战车停在四周。 随即蝙蝠侠毫不犹豫地踏入镜子屋，在蝙蝠侠踏入镜子屋后，门口招牌上的红色灯管字体闪烁了几下，几个字母暗了下去。 独留下醒目阴森的句子。 “Andthentherewerenone.” 镜子屋里，摆放着数不清的镜子汇聚成的迷宫，灯光照在镜子上经过数次折射汇成一条彩色的路。 同样，在蝙蝠侠踏入迷宫的那刻起，镜子也折射出蝙蝠侠的模样，干净的镜面叠着绚丽的灯光，比起普通的镜子迷宫更加让人难以看清道路，即使是蝙蝠侠也不例外。 所以蝙蝠侠只能眯着眼，尽量避免光源过度折射在眼中迷乱视野，同时摸索着前进。 在他触碰到某面镜子时，儿歌戛然而止，一声清脆的‘咔’，数不清的银针向蝙蝠侠所在的方向射来。 幸好蝙蝠侠早有准备，他眼疾手快的捏住斗篷，弓着腰将整个人藏进斗篷中，银针无法刺穿特制的、有防弹效果的斗篷。 等耳边银针噼里啪啦砸在斗篷上的声音消失后，蝙蝠侠才抖了抖斗篷重新收回它。 同样呈现镜子模样的地板上倒映着一地的银针。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地面，继续前进着，紧接着他脚步一顿，因为他正前方，椅子上绑着一个男人。 男人被锁链绑在椅子上，他垂着头没有意识，他身上全是血渍，有些痕迹已经伤到了骨头，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男人看似很近，实则很远，又或者根本不在镜屋内，只是镜面经过多次折射出现的画面。 蝙蝠侠向前走了两步，立刻就能判断男人的距离与他相聚很远，因为他向前走，只是又碰到了一面镜子而已。 紧接着，蝙蝠侠听到了一声轻笑，这声音他可太熟悉了，来自法斯特·赫本。 又或者说，TheJoker。 蝙蝠侠感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手中扣着的蝙蝠镖后毫不犹豫向发声处掷出，他只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不急不慢地走过。 那枚蝙蝠镖打中紫色的身影瞬间击碎了那面镜子，哐当一声，无数玻璃碎片落在地上造成更多折射。 然而那紫色的身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继续踱步向前走着，随之而来的还有轻哼的歌声。 法斯特的声线柔软低哑，他没有在哼平日里那些他随意编出来的调子，反而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歌。 一步之遥。 蝙蝠侠摸索着镜子向小丑跑去，小丑显然已经记住了这个镜子屋里的所有道路，在一个转拐后又消失在了蝙蝠侠的视野中。 蝙蝠侠呼出一口气，保持着警惕与冷静，继续在这镜屋里寻找着被绑那人的踪迹，地上没有一丝血迹，这只能证明他依然离目标很远。 下一秒，侧边的镜中出现紫色的身影，法斯特握着刀刺向蝙蝠侠，蝙蝠侠眼疾手快用手臂压住刀刃，锐利的刀刃刺破了蝙蝠侠的臂膀却没能再伤及他分毫。 法斯特见一击不得，丢下刀刃转身又消失在了镜中，毫不恋战。 再这样的环境中，蝙蝠侠并没有时间去适应镜子屋的布局，同样也不可能在防范法斯特的奇袭同时找到诀窍。 他在镜子屋里对上法斯特，毫无胜算。 法斯特也有十足的耐心，时不时从镜子里钻出来偷袭一下蝙蝠侠，在蝙蝠侠抓到他前又藏进镜子里。 谁让蝙蝠侠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呢，他哪怕追上法斯特也完全不知道法斯特走的哪边，因为从镜子里只会看到法斯特数个身影。 在这样，基本上是法斯特当方面对蝙蝠侠的残酷扫荡中，蝙蝠侠身上被法斯特随时都能掏出来，好像从不缺少的刀子划了不少伤口。 蝙蝠侠身上最深的一道伤口扎穿了他的左手背，鲜血顺着黑色的特质手套滴滴落下，溅在光滑的镜面上留下道道血痕，然而蝙蝠侠就像是感觉不到刀子插进手里带来的疼痛一样。 他伸手毫不犹豫把扎进手掌的刀子抽出来，随意丢在地上，紧接着立刻伸手去抓法斯特，当然，抓不到。 哪怕戳穿了蝙蝠侠的手掌，他也依然没有半分神色的波动，没有感到兴奋或是不可思议，他只是毫不留念的再次钻进镜子里。 为了能对蝙蝠侠身上那层质地柔软却厚实的盔甲造成足够的破坏，法斯特藏在身上的每一把刀子都是特制的，能够造成更高的破坏，法斯特还在刀上腌了层盐水。 盐水渗入皮肉里的疼痛比普通的割伤的疼痛更多，蝙蝠侠身上有数道割伤外加左手掌的穿透伤，那是会让几乎每个人都失去意志的疼痛。 -- 第215页 然而蝙蝠侠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至于蝙蝠头盔下的眉头是否紧皱就不得而知了。 法斯特像个隐身的杀手，他的节奏依旧如常，镜子会掩盖他的行踪，连同他的杀意一起。 法斯特是个非常冷血的人，或许过去不是，但他现在一定是。 只要他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那么他会不顾阻拦一定达成目标，就像现在。 法斯特会扫清一切挡在他面前的东西。 即使那是蝙蝠侠。 他向来擅长清除自己的感情。 因为在法斯特心中，所有一切都低于自己以及自己的世界。 显然，蝙蝠侠还没有成为法斯特的世界。 那么蝙蝠侠就会成为法斯特所抛弃的那部分，哪怕他并不想这么做，但此刻对哥谭的恨意让法斯特无暇顾及。 复仇和摧毁哥谭。 蝙蝠侠停下了继续在镜中追逐法斯特的步伐，他冷声道：“法斯特，你想杀了我，不该卷进其他人。” 说完，蝙蝠侠目光扫过那被绑在椅子上生死不明的男人。 两秒后，镜屋里传来了属于小丑的笑声，声音来自四面八方，蝙蝠侠无法分清法斯特具体的位置。 紧接着，蝙蝠侠见着无数镜子里都投影着一个相同的画面，镜中法斯特走近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法斯特将手中带着血渍，故意做的坑坑洼洼的刀刃漫不经心地在男人肩膀上擦了擦。 他一手握着男人自然垂下的下巴，迫使失去意识的男人抬起头来，男人的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血痕，脸上却只有额角留有伤口，血已经干在了侧脸。 那张脸还是很有辨识度。 法斯特的声线比以往压得更低，五色的灯光落在法斯特身上，看起来有些许蒸汽波的绮丽。 法斯特捏着男人的下巴摇了摇，语气古怪：“你觉得你不认识他？还是，你认为他是无辜者？” 蝙蝠侠当然认得这人，约翰·科利尔。 第108章 108 约翰·科利尔。 他是法斯特—— 不,是初代白昼骑士的朋友。 又或者说，叛徒。 白骑士与约翰确实是朋友。 很难想象，对吗？ 初代的白昼骑士与如今的黑暗骑士毫不相同,过去白昼骑士的友人遍布全哥谭。 蝙蝠侠曾花费了大量时间与精力去调查一切和白骑士相关的线索，最终得到了完整的事发经过。 那时的白骑士善良、强大并且正义感十足,大到扫荡黑帮，小到街边抢劫，只要发生恶□□件,他总会出现在那。 哪怕在现在，白昼骑士也依然是人们心中的当之无愧的英雄。 一心想要哥谭变好的白骑士并不懂得拒绝他人,也没有区分好坏人的能力。 每当有一个人对他说,想和他并肩作战，守护哥谭。 白骑士总会温柔的、毫无顾忌的展现自己的秘密，并将那人纳入自己的同伴。 白骑士的想法很简单,想要守护哥谭、决心守护哥谭的人越多，哥谭就会变得更好。 约翰是法斯特第一次以白昼骑士身份在哥谭行动时,从暴徒手中救下的哥谭警察。 约翰崇拜白骑士,成为了白骑士的伙伴,也成为了白骑士最好的朋友。 他利用自己身为警察的职业之便为白骑士收集案件情报,和其他白骑士的同伴一起，为了帮助白骑士和让哥谭变得更好而行动。 一开始大家都满腔热血，这是自然的，能和自己喜爱的英雄共事,与他成为朋友，谁不稀罕呢？ 白骑士也是真诚的将这些帮助他的人当做朋友，他们清楚白骑士的真实身份，也替白骑士隐藏身份。 白骑士为了更好的帮助人们,特意设立了一个专用号码，需要帮助的人们可以通过电话找到他。 但后来，有个家伙为了利益背叛了白骑士，那把尖刀刺进了白骑士的胸腔，险些挑中白骑士的心脏。 若不是白骑士反应及时，他早就命丧于此，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那之后，约翰，作为白骑士最亲密的友人，怒气冲冲地走进了病房。 他把躺在病床上已经恢复了意识的白骑士狠骂了一顿，骂的向来温和的白骑士一愣一愣的。 白骑士伤好之后，解散了过去的友人，搬了家，消除了过去所有的信息，唯独留下了约翰。 白骑士不再让约翰替他收集情报，只当约翰是朋友，他会告诉约翰最近夜巡时发生的事儿，约翰也会告诉他在警局办公时遇到的一些事儿。 他们不再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却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直到。 白骑士打算收购那座已经被闲置下来的‘疯狂乐园’。 白骑士相当的有钱，尽管他平日里的穿着、居住的地方都是哥谭中等阶级，但约翰总能见着白骑士拿出一笔足以让哥谭贵族都惊叹的钱。 白骑士的想法很天真，他要收购疯狂乐园，打造一个免费开放给儿童的游乐场，目的是为了让哥谭那些可怜的、数量众多的孤儿在童年时能够有所美好的回忆。 他甚至有意买很多帐篷，如果那些孤儿愿意，他也可以让他们居住在乐园里。 然后。 白骑士唯一的友人背叛了白骑士。 那天，神秘黑衣男让约翰骗白骑士，疯狂乐园的老板会在某天去乐园。 -- 第216页 只要约翰说了这句话，黑衣男就会给他一笔数目可观的钱。 黑衣男提出的数目实在是太诱人了，约翰没能经得住诱惑，他想着反正白骑士总会度过危险，所以这次也一定会。 对友人的话深信不疑的白骑士在约翰的欺骗中，在某天去了疯狂乐园。 于是，造就了那场哥谭最大、最残酷，而几乎人人有责的恶□□件。 阿西莫夫工厂的大火，全网足以让每个人做噩梦的血腥直播。 在那之后，约翰去找黑衣人，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再也找不到那人。 约翰后悔、自责，也无法在换回哥谭的白昼骑士，他在道德心的压迫下辞去了警局的工作成为了哥谭最普通的打工人，当然更重要的也是因为怕死。 他害怕死者的亡魂会来找他，将他拖入地狱—— 因为他害死的可不止是白昼骑士，连同他的妻孩，还有那十几个黑帮成员。 约翰平淡的度过了二十多年，也以为会继续这样平淡却安稳的度过余生。 却不知道过去以白骑士之名的法斯特根本没有陨落于大火中，他在悲愤与绝望中堕落成了小丑，哥谭的混乱秩序。 蝙蝠侠不清楚小丑为什么没去找约翰复仇，或许是因为想摆脱过去作为白昼骑士的阴影，又或者是别的。 但现在，法斯特知道了自己作为白昼骑士的过去。 蝙蝠侠清楚法斯特的个性，又或者说小丑的个性，法斯特绝对不会对过去自己的遭遇善罢甘休。 那些曾经背叛了白骑士、本可以有所作为却选择无作为的人们有难了。 蝙蝠侠不知道法斯特为什么会失去和过去相关的记忆，却依然以小丑的名义行动。 这得提起几个月前，小丑曾消失在哥谭两个月之久，小丑再重新回到视野之中，那之后他的行事风格就产生了与过去细微的转变 蝙蝠侠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他掐着小丑的脖颈将他狠狠贯在地上，小丑的刀子也狠狠的扎进了蝙蝠侠的腹部，疼痛感传遍全身。 小丑的疯笑和着雨声汇聚成让蝙蝠侠烦躁不已的聒噪音乐。 蝙蝠侠在小丑的挑唆下，说出了自己发誓绝不可以对任何人，特别是小丑说出口的秘密。 蝙蝠侠声音低哑的冲小丑说：“白昼骑士，你的自甘堕落也该到头了吧？无止尽的报复这座城市，迫害无辜者，你得到了什么？” 布鲁斯·韦恩自从成为蝙蝠侠后，他一直想将如今的小丑从悬崖边拉回来，让他重新成为白昼骑士，重新回忆起作为英雄的责任与使命。 那时年幼，还没有遭遇家族变故的小布鲁斯抱着白昼骑士的英雄漫画本。 怀着对白昼骑士的崇拜之心幻想着若是自己也能成为英雄，他会和白昼骑士成为最好的朋友和搭档。 长大之后成为了蝙蝠侠的布鲁斯倒是没有在想过那些不再有意义的东西，他唯一所想的便是如何让哥谭的犯罪率降低。 以及尽可能的去让法斯特恢复过去的身份。 尽管他清楚那可能性极低，法斯特依然记得过去，可那不再是责任与使命，只有无尽的痛苦与苦闷。 法斯特从人人敬仰的白昼骑士，成为哥谭人心中最恐惧的小丑。 世人称呼蝙蝠侠为黑暗骑士，不仅是因为蝙蝠侠昼伏夜出，更重要的是他的行事风格与罪犯无异，哥谭不需要白昼。 无论小丑怎么挑衅，做任何事，蝙蝠侠都不会对小丑动杀心，他总是在对小丑说，你还有救，你并非无药可救。 蝙蝠侠话音刚落，小丑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褪去，他只是敷衍地挑着唇，那双眸子里装着一片浑沌和冷漠。 最终小丑没有妥协，他只是哑着嗓子用那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属于自己的声线开口。 “报复哥谭？”小丑压下眼睑，眉毛轻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噢，当然是那样。”说完这句话，小丑的另一把刀子也扎进了蝙蝠侠的腹部。 蝙蝠侠怒吼一声，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在小丑脸上，把小丑送进了阿卡姆，没过两天，小丑就越狱了。 这次越狱，小丑消失了踪迹，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他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亲信。 小丑的失踪让蝙蝠侠心烦意乱，他时不时都会在阿卡姆疯人院外能够看到81号病房的附近盘旋。 哪怕他知道小丑并不在阿卡姆疯人院里。 小丑消失的那两个月，蝙蝠侠焦躁不安，不仅是因为对小丑未知阴谋的担忧。 蝙蝠侠隐秘的情绪让蝙蝠侠无法对小丑一视同仁，所以他才会在那两个月间异常焦躁。 当布鲁斯·韦恩在赌场遇见法斯特时，他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却又不是那么熟悉的面孔。 这句话怎么说。 那张脸比蝙蝠侠通过监控观察到的，小丑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被迫洗去了脸上油彩时的那张脸更加年轻。 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护士会强行剥夺病人身上一起不符合规则的东西，像是双面人的硬币、企鹅人的鸟头戒指，小丑脸上的浓妆也算在其中。 剥掉了脸上浓妆的小丑，并没有什么笑容，他的脸色几乎与□□同色，唇瓣也是浅淡的颜色，看起来苍白羸弱，他有着极其出色的五官，纤长的睫下垂半掩着那双眼珠时无辜极了。 -- 第217页 这也就是为什么总有护工会被小丑吸引，然后被小丑勒死或者咬掉手指、耳朵的原因。 若不是因为哈莉·奎茵本质上是个疯子，恐怕哈莉还没成为‘皇后’就被小丑杀掉了。 小丑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时露出的那张俊脸并不算年轻，他眼角和嘴角的皱纹相当明显，他并不年轻。 小丑成为白昼骑士时已经是二十岁，那场大火发生于白昼骑士诞生的五年后，那时候布鲁斯才十岁，现在布鲁斯三十岁，小丑至少有四十五岁才是。 时隔两个月。 布鲁斯在赌场里见着那张脸，容貌几乎与小丑一模一样，却是更年轻轻狂的二十岁的模样。 这让布鲁斯稍微愣神，这个世界上怎么会这么像的人？ 那时法斯特轻松的表情下眸子里是满载的傲慢与嘲弄，他正逗弄着对面那猪头。 第109章 109 为了试探法斯特的身份,判断法斯特是否真的是小丑。 本打算差不多就离开赌场的布鲁斯脚步一转，手搭上了那不自量力猪头的肩。 示意那猪头滚开，让他来和法斯特玩一局。 那时,法斯特眼底的不耐与烦躁已经毫不掩饰，他用着被柔软泡沫包裹着的刀尖化作的文字拒绝布鲁斯。 布鲁斯也充分扮演着一个饭桶花花公子该有的模样,他像是对法斯特话语中明显的拒绝毫不知情，强硬的要求法斯特留下来与他来一局。 法斯特当即就冷了脸，眸中一片阴郁,满是对他的敌意，脸上偏偏还挂着笑。 布鲁斯看着法斯特的脸色,觉得有些好笑。 同时他也意识到,法斯特并不清楚他是蝙蝠侠。 这并不合理，小丑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了。 所以布鲁斯又有些怀疑是自己判断错误，因为除了那张脸,法斯特没有半点与小丑相似的地方。 法斯特充满了活力，眸子里闪烁着各种情绪汇成的光,动作之间也充满了各种微表情。 不像小丑,他会刻意夸张地去使用大动作和表情,眼中却始终如同一汪死水。 那么法斯特是小丑吗？ 布鲁斯并不确定。 紧接着稻草人闯入法斯特对稻草人说了什么,在那之后，小丑即将回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阿卡姆疯人院。 布鲁斯立刻肯定法斯特就是小丑，同时，小丑出现了某种状况。 小丑的记忆出现了某种断层。 他并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却依然记得他是小丑，他时不时会以小丑的身份现身在哥谭搞破坏。 但到目前为止，小丑除了策划的暴动让市民自相残杀外，他从未杀死任何哥谭市民。 小丑的身体也回到了二十岁的年轻状态,记忆却并不是二十岁的记忆。 所以布鲁斯只能猜测法斯特身上发生了某种事，却无法判断具体是什么事。 这无论是对哥谭还是对布鲁斯来说是好的，因为出了状况的法斯特的杀意并没有那么强烈。 所以布鲁斯希望法斯特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况。 同样，布鲁斯也在尽可能地与法斯特接触，试图弄清楚小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特别是当他发现法斯特不仅是小丑，还有另一个身份白昼骑士时，他感到惊异。 他完全无法理解法斯特的想法，并为之感到愤怒。 法斯特的眼中并没有那份属于英雄的光，他并不认为白昼骑士是他的责任。 同样，作为小丑时，法斯特也没有多喜欢这个角色，他始终将自己埋在深处，提着线漫不经心地控制着小丑行动。 恐怕只有作为法斯特·赫本时见着的，才是真正的法斯特。 一个总会露出懒洋洋笑容，很聪明却满脑子歪点子，年轻、幼稚的男孩。 在和法斯特接触的时间里，布鲁斯偶尔也会想，过去白昼骑士的壳子下是否也是这模样。 年轻的男孩在哥谭所有人都选择沉默、默不作声的时候，站起来成为了白昼骑士。 但现在的法斯特认为这是游戏吗？他站在最高处，随着心情化身邪恶或是光明，他把人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布鲁斯最终却选择什么也没对超级英雄同伴说起，他隐藏了法斯特的身份。 他不该这样做，但他确实这样做了。 残酷骑士袭击蝙蝠侠时，他腹部重伤，狼狈的躲在死角和阴影下，他通过computer破译了附近的监控。 他选中了一条唯一不堵的道路，在路旁等待着小丑的车开过此地。 是的，并不是无意中劫持了一辆车恰好是小丑的，是他故意找上的小丑。 因为那时候，他不能相信哥谭的任何人。 除了法斯特。 这对蝙蝠侠来说，是个危险的信号，相信小丑，不就等于相信一枚□□吗？ 蝙蝠侠的理智在抗拒，身体却操控着他非常直接的找上了法斯特。 最终蝙蝠侠只能在心中说服自己，他是在法斯特身上赌了一把，赌法斯特会不会把他情报出卖给哥谭的疯子们。 实际上小丑不仅没有把他交给那些暴怒的民众，还帮了他一把。 尽管在期间蝙蝠侠一如既往表现的稳重和沉默，但他清楚，他确实被残酷骑士逼进了绝境。 除去那意义不明的恶作剧的吻外，法斯特的确是个优秀、合格的搭档，他行事果断，对局势有判断力，枪法了人，精通格斗技巧。 -- 第218页 同样，也是个强大的对手。 就像现在。 蝙蝠侠眯着眼，通过镜面里摇晃的灯光观察着约翰的生死，约翰的胸口依然有起伏，约翰现在还活着。 但蝙蝠侠悬着的心并没有落下，约翰胸口的起伏非常微弱，这并不是个好的征兆。 如果蝙蝠侠不尽快从镜屋里走出，约翰恐怕就得命丧于此了。 索性蝙蝠侠捏紧了拳头，狠狠的挥舞着那对铁拳，砸向周围的每一面镜子，玻璃被巨力敲碎的声音刺耳、尖锐，且不间断。 飞溅的玻璃碎片中映着法斯特略显呆愣的表情，紧接着，法斯特露出一个愉悦的笑。 他用低哑温和的声线说着，每个词都在舌尖转了一圈，这句话被他念的像是调情，但眼神却始终冰冷。 “喔，Batsy。你总能让我感到惊喜，每次都是。” 小丑就是这样，对每个人总是那甜蜜的态度。 实际上每个人都知道，小丑比谁都残酷，他会用着甜蜜、暧昧的语气与你搭讪调情，你却得时刻注意小丑随时可能会抽出来的刀子。 蝙蝠侠没有再把视线放在小丑身上，他的拳头和脚毫不留情砸在每一面挡在他面前、混淆他视野的镜子上。 没过多久，这座镜子屋就已经露出了它的原样，蝙蝠侠踏着地下的碎玻璃渣前进，他掷出一枚蝙蝠镖将头顶那释放着彩光的灯球打落。 这下镜子屋里只剩下了满地的玻璃碎片，小丑和约翰根本就不在镜子屋内。 蝙蝠侠随意摸了把下巴上被飞溅玻璃片割开的伤口，他拧开镜子屋后方的那扇门。 这是一条长走廊，走廊上的墙纸已经有些脱落，墙壁上被相框装裱着是一些老旧的电影海报。 蝙蝠侠粗略的扫了一眼那些被霓虹灯光照亮的海报，这些海报都是二十年前左右的电影宣传。 他的视线视线不经意扫过那风格可爱的小鹿斑比电影宣传海报时，瞳孔猛的一缩。 蝙蝠侠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十岁那年遭遇的家族变故起因正因为‘小鹿斑比’这部动画电影。 蝙蝠侠移开视线，顺着这条走廊继续向前走，这条走廊通往的是一座游乐场里的3D影院。 走廊上连接着影院的大门却被无数桌椅板凳拦住了去路，只留下了通向天台的楼梯，显然，小丑在天台等他。 蝙蝠侠步伐沉稳的向天台走去，天台的亮度不比室内亮到哪儿去，紧靠着房檐的一盏白炽灯并不能照亮整个天台。 哥谭很少有露出星星的夜晚，今晚同样如此。 大量工业排放形成的浓雾和阴云一起覆盖了天空，见不着星星，连月亮也不见踪迹。 只有那从警署大楼楼顶投到云层下的蝙蝠模样的标志一如既往，代替了月亮。 昏暗的光下，椅子随意摆在天台的中间，一条拖拽留下的血迹从楼梯口到椅子下。 椅子上的男人背对着蝙蝠侠，他的手臂反扣在椅子后，被手铐锁住，他身上的衣物已经看不出原貌，他垂着头，如若不是手被铐在了椅子后，恐怕早就一头栽倒下去了。 地上除了血迹外，还有一滩浓度极高的液体，液体的味道刺激而熟悉，那是汽油，汽油罐随意的丢在了约翰身边。 小丑打算点了约翰。 约翰非常坚强，哪怕被小丑折磨精神和□□后，又被像死狗一样拖到了楼顶，他依然有着微弱的呼吸。 蝙蝠侠没有放松警惕，他环顾四周，在这空旷的天台上没有见着小丑那人，紧接着他又使用热视镜扫视了一片四周，确实没有看到除了约翰外的其发热体。 但蝙蝠侠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小丑绝不可能放任蝙蝠侠一个救下约翰的机会。 是陷阱。 蝙蝠侠手上反扣着一把蝙蝠镖，他侧着身子，压着脚步靠近约翰，他用蝙蝠镖卡住手铐的一侧，轻松地一挑便打开了金属手铐。 约翰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向椅子下滑落，蝙蝠侠伸出一只手攥住他的后领，他的视线扫过约翰的脖颈注意到那后颈几根没有藏好的绿色发丝。 约翰是小丑假扮的。 “Suprise？” 下秒，银色的刀尖划过蝙蝠侠眼前，锋利的刀尖在距离蝙蝠侠的眼睛只有几厘米的时候被同样锋利的蝙蝠镖挡下。 若不是蝙蝠侠及时发觉法斯特的身份，松开了握着法斯特衣领的手，并用蝙蝠镖挡住了刀尖，恐怕此刻他的眼睛已经被刀尖刺瞎。 当法斯特不再顾忌任何东西时，他会是个非常冷酷的杀手。 就像现在，他会挑中能让蝙蝠侠最快失去反抗能力的地方下手。 不过被称为人类极限的蝙蝠侠也不是善哉，他在法斯特一击不成并处于力道碰撞的僵直期间，跳起来对着法斯特的腹部就是一个飞身踢。 蝙蝠侠没有任何把控力道，他这一踢铆足了劲儿，法斯特及时放软了腹部尽可能的化解伤害，却依然被踹出老远。 法斯特舔了下干裂的下唇瓣，那双冷郁的眼眸里没有任何光，他两根纤长的手指合拢放在唇边，吹了声哨。 伴随着几声凶恶的狗吠，几头德国牧羊犬从黑暗中窜出，它们的身上背着一层薄薄的隔绝纸。 正是这些纸挡住了蝙蝠侠的热视镜观察到天台上的其他活物。 它们露出尖利的牙齿，淌着口水，眼神凶恶的低吠着，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同奔向天台中心的黑色大蝙蝠。 -- 第219页 德牧是一种凶恶并且忠诚的犬类，它们对待敌人非常残酷，咬合力惊人，力量极强，并且听从主人的命令。 这几只德国牧羊犬是法斯特从哈莉·奎茵那儿借来的。 哈莉这丫头养了不少狗，除了周围的流浪狗外，这些德牧是她从狗贩子手里抢来的，后来这疯丫头杀了那狗贩子并把他丢到了做狗肉香肠的绞肉机里。 哈莉实在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主人，她除了训练这些狗外，很多时候都会忘记给狗喂食，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毒藤女帮忙喂养的。 毒藤女并不喜欢狗，因为这些肮脏的混球会破坏她的花园。 但为了她亲爱的哈莉，毒藤女总能忍让更多。 哈莉教会狗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辨认小丑的气息，她拿了不少小丑不穿的衣服让它们记住了小丑。 所以气息从未改变过的小丑也算是它们需要服从的主人。 第110章 110 在蝙蝠侠忙着摆脱这些凶恶的畜生,又不会杀了它们的同时。 法斯特摘掉了头上的假发，露出用一次性染发剂染成绿色的发丝，他随意抹了把发顶,把垂在额头的几缕发丝抹到脑后。 法斯特走到一旁，脱下身上染血的白衬衫,露出精瘦却有料的上身。 他穿上干净的黑色衬衫，打上白色的领带，套上紫色的燕尾服,再次回归到小丑的身份。 法斯特慢条斯理的戴上黑色的皮质手套，拿起放在天台边的撬棍。 他一步步走向蝙蝠侠,撬棍毫不犹豫的砸在忙于处理狗,而没时间搭理他的蝙蝠侠身上。 法斯特推了一把蝙蝠侠，蝙蝠侠的腿被德牧死压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法斯特踩着蝙蝠侠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盯着被迫躺在地上的蝙蝠侠。 蝙蝠侠的视线燃烧着愤怒火焰。 法斯特咧嘴一笑,声音拖长：“乖狗狗们——看来我们的黑暗骑士要不行了。” 德牧继续撕扯着蝙蝠侠身上的战甲,他们的牙齿不足以咬破战甲,却能阻碍蝙蝠侠的行动。 蝙蝠侠还想挣扎,法斯特抖了抖脚，刀尖从鞋底弹出，刀尖压在蝙蝠侠的胸口。 法斯特撤回了狗，他用撬棍拨开了蝙蝠侠手中的蝙蝠镖。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蝙蝠侠？看上去你无路可走了。” 法斯特啧啧了两声,继续说道：“你没有救下约翰，同样也没有拆掉炸弹，看来这次是joker赢了，很遗憾,我想要的奖励是整个哥谭被炸上天。” 蝙蝠侠依然视线冷郁的盯着法斯特，没有说话。 天空开始落下雨滴，只是细小的雨珠，仅仅是几秒之间，细小的雨珠变成了豆大般的雨水，顷刻间便让整个地面湿透。 法斯特从衣服兜里掏出遥控器，他兴奋地说着：“现在，被控制的蝙蝠侠会看到他最爱的哥谭被炸上了天。” “这会是我最爱的节目！” 法斯特说着，眼眸眯起，嘴角扬起一个冷酷却畅快的笑容，他垂着头注视着蝙蝠侠的表情，扭曲的恶意毫不遮掩的释放。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蝙蝠侠见着哥谭崩毁时绝望的表情。 法斯特按下了遥控器。 然后，一片安静。 除了雨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法斯特又不死心的按了两下遥控器。 “什么？”法斯特表情一僵，他小声的自言自语地问，声音迷茫、无助。 他耷拉着肩膀。 法斯特注意到蝙蝠侠一如既往的表情以及平静的神色。 就好像，自己在他眼中是个跳梁小丑，蝙蝠侠早就摆平了他的炸弹，他竟然还在沾沾自喜的以为这一次是他赢了。 原本想看蝙蝠侠失态的法斯特却让蝙蝠侠看到了自己的丑态，他从蝙蝠侠那对湛蓝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晦涩难懂的表情。 紧接着，法斯特听到了远处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蝙蝠侠早就洞察了他的计划，并做好了应对准备，从始至终，法斯特都是小丑。 经典、但永远不过时的笑话。 趁着法斯特失意的同时，蝙蝠侠伸手抓住法斯特的腿，法斯特的反应速度也很快，他的腿毫不犹豫向前，刀尖擦破了蝙蝠侠的盔甲。 而蝙蝠侠抓住法斯特的腿将他猛的惯倒在地，黑色的斗篷在雨中飞舞，两人姿势调转。 即使计划失败，法斯特也不打算认输，他出手狠厉，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把细长的手术刀，对准蝙蝠侠的脖颈就是一刀，势必要把蝙蝠侠弄死。 蝙蝠侠反应极快的后仰，没能让手术刀划破他的喉咙，却依然割伤了他的下颚，大量鲜血涌出。 蝙蝠侠一顿，气势一变，他攥着法斯特的头发，提起法斯特的脑袋狠狠的撞在地上好几次，直到闻到那越发浓郁的血腥味才停下动作。 紧接着，蝙蝠侠的拳头如同骤雨密集的落在法斯特身上和脸上。 法斯特只能尽力的阻挡着蝙蝠侠落在致命部位的拳头，减轻伤害。 到后面，他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的手臂被蝙蝠侠拧断了一根。 过了好一会儿，察觉到法斯特反抗的力度变小，蝙蝠侠停下手上的动作，伸手掐住法法斯特的脖颈低头看去。 法斯特的胸腔急促的起伏，手臂无力的落在两旁。 他被雨水淋湿的额发挡住眼睛，一次性染发剂被水冲洗流下滩滩黑绿色的液体，混合着法斯特脸上人体油彩白白黑黑的液体顺着脸部曲线流下，看起来狼狈极了。 -- 第220页 他咳嗽了两声，鲜血从他口腔与鼻腔里涌出，一只肿胀的眼睛幽幽的注视着蝙蝠侠。 那双本该是漂亮、明媚森色眼眸里没有任何光，只有一片死气，吞没了周围所有的光，一滩死水，任何东西都无法搅动它。 不该是这样的，这双眼应该是狡黠的，或者是带着愉悦的恶意，总之各种各样的情绪，却唯独不该是这样一副死态。 法斯特发出了两声嘶哑的，断断续续的笑声，他用低哑的声音发问：“蝙蝠侠，你为什么要保护他们？” 蝙蝠侠保持着沉默，没有回话，因为他清楚，他的话并不能撼动法斯特。 “你清楚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但你依然选择救他们。” “那我呢？谁又来救我呢？”法斯特说到这里，音调转高，声线带着毫不遮掩的不甘与……委屈。 “我为他们付出了这么多！他们却从不为我，为任何人付出哪怕一次！” “他们有多残忍才能冷眼旁观一位怀胎九月的女性，拖着不便的身体，光着脚无助的对着每一个路人求助，而路人毫不心软，眼睁睁看着她在最繁华的中心街道被绑走？” “是他们的无作为杀了他们，我的妻子、我的孩子。这一切没有发生的话——”白昼骑士与黑暗骑士本会在未来成为最好的搭档。 法斯特控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咽下了那句没说完的话。 他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颤抖着盖住了那肿胀的眼睛。 白昼骑士永远不会有和蝙蝠侠和睦相处的一天，他们也不能成为搭档。 因为白昼骑士已经永远死去，在那场大火中，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丑角。 “蝙蝠侠，你保护的市民他们根本没有心。”法斯特的声音低迷了下去，他的嗓音嘶哑破碎。 “为什么还要保护他们？” “还是说...英雄的义务就是牺牲？”法斯特的声音颤抖，带着隐约可见的哭腔。 蝙蝠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法斯特，他避开了法斯特质问的视线，他保持着沉默。 最后法斯特不再期待蝙蝠侠的回复，他合上眼，再睁开眼，那双眼里一片黑暗。 就当蝙蝠侠以为法斯特已经放弃之时，法斯特再次出手了，他手一转，一把刀子出现在他手中，他毫不犹豫将刀子扎进了蝙蝠侠的腹部。 那道残酷骑士曾经留下了弹孔的位置。 法斯特笑着，面目扭曲，那双眼眸里是浓郁的恶意与黑暗。“你刚刚就该杀了我，蝙蝠侠。” 说完，法斯特趁着蝙蝠侠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的同时，他腿部猛的发力踹在蝙蝠侠腹部，将其掀倒。 法斯特举着刀子，刀刃和法斯特始终带笑的脸在蝙蝠侠眼中形成一个小点，又极速下坠。 蝙蝠侠瞳孔收缩，他下意识闭上眼，伸手挡住了最致命的部位，他的脖颈，避免被法斯特一刀刺穿。 然而，最终落下的却并不是刀刃。 唇瓣传来的湿软触感让蝙蝠侠猛的睁开双眼，他满脸惊愕，愤怒和惊讶在他心底炸开了花，法斯特的脸与他的脸相差不过一厘米距离。 他能清楚的见到法斯特紧闭的双眸和颤抖的睫毛，被雨水冲掉的染发剂与脸上的油彩混在一起，让法斯特看起来狼狈、丑陋。 法斯特冰冷的气息传到蝙蝠侠的脸上，随着而来的还有浓烈的血腥味与刺鼻的油彩味儿。 法斯特冰凉湿润的鼻尖扫过蝙蝠侠的脸颊。 下秒，法斯特睁开了那深沉的，没有任何光芒的眼眸，他双手捧住蝙蝠侠的头。 对着蝙蝠侠的唇瓣狠狠的咬下，瞬间鲜血飙出，尖锐的疼痛随之传来。 愤怒压过了惊讶，蝙蝠侠对着法斯特的腹部狠揍，法斯特发出了闷哼，却依旧死死的咬着蝙蝠侠的下唇和部分下巴。 最终蝙蝠侠一脚将法斯特踹出去，法斯特躺在地上，他将那被自己咬下的肉吞下，咧着嘴，牙齿被鲜血染红，他无法控制的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笑声。 蝙蝠镖擦过法斯特的脸庞，出现一道血痕，蝙蝠侠拿出手铐，居高临下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法斯特，手铐落在法斯特双手。 警察破开了天台的门，蝙蝠侠将法斯特提起来交给警察。 法斯特被警察带走前一秒，他扭过头对着正在与戈登交谈的蝙蝠侠阴冷一笑。 他无声地开口：“你应该杀了我的，蝙蝠侠。” 蝙蝠侠移开视线，他与戈登交接之后炸弹的位置，沉默的回到蝙蝠洞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他并不会因为法斯特的话改变自己守护哥谭的想法，但却因为法斯特的话内心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他从未站在法斯特的角度想过。 蝙蝠侠试图让小丑重新成为白昼骑士，却没想到小丑并不是在悬崖边，他在钢丝上行走。 在布鲁斯经历最糟糕的一天时，最后的白骑士救了他，但没有人去救白昼骑士。 所有人都在逼迫白昼骑士，他们将白骑士逼入了绝境，白骑士无从选择于是跳下了深渊。 假如那时，他再强大一些，是否就可以—— 二十年前的某天。 年仅十岁的布鲁斯与父母看完电影，他牵着父母的手，兴奋地讨论着电影情节，脸上是还未褪去的热情。 托马斯·韦恩时不时附和一句布鲁斯的话，玛莎夫人只是温柔的笑。 -- 第221页 天空落着毛毛细雨，这些细小的雨珠并不会影响这一家人的心情。 电影院的大门外有一条僻静的小巷，为了避免被记者打扰，他们选择走小巷到大路，那时这条小巷还不叫犯罪巷。 雨幕中，陌生男人出现在巷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男人手上握着□□和一个黑口袋，来者不善。 韦恩夫妇互换了个眼神，托马斯·韦恩走到玛莎与布鲁斯前，挡住妻子和儿子。 他试图与劫匪沟通。 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又是一声枪响。 □□砸在被雨水覆盖的地面，发出的动静掩盖在愈大的雨声里合着消防车与警车远去的鸣笛声。 无论是消防车还是警车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小巷里发生的暴行，他们驶过大道直奔那着火的建筑。 劫匪抓住玛莎夫人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珍珠滚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与雨声混为一谈。 小小的布鲁斯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的尸体，不远处，雨水都无法扑灭的火光已经燃尽了半边天。 火光映照着布鲁斯那双燃烧着愤怒与憎恨的眼眸正一瞬不眨地盯着劫匪。 那是布鲁斯第一次感受到被愤怒吞噬的感觉，可对死亡的恐惧也同样笼罩在他身上。 或许是被布鲁斯那仿佛要将他拆骨、喝血的眼神吓着，又或者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布鲁斯。 劫匪在装着珍珠走到巷口后，抬起手，枪口对准了布鲁斯的脑袋。 布鲁斯一动不动，表情愤怒。 那双湛蓝的眸子里倒映着劫匪拿着枪的模样以及连着天空的火焰。 在布鲁斯眼中，劫匪已经深处无间地狱。 就在劫匪开枪的一瞬间，布鲁斯下意识地闭起了眼，他听到了弹壳砸在地上的声响。 他闻到了一股被烈火烤炙后又淋了雨的烟灰味。 一只手不算温柔地按着布鲁斯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按到怀里，庇护着布鲁斯。 浓郁的血腥味和烟灰味充斥鼻腔，几乎要让布鲁斯窒息，却让他产生安全感。 这一刻，布鲁斯所有远去的情绪顷刻间全部涌回，他颤抖着，对死亡的恐惧、对杀手的愤怒，失去双亲的悲痛。 布鲁斯紧紧的抱着未知男人的腰腹，将头埋在男人怀中放声大哭，他是那么的无助，以至于抱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释放自己的悲痛。 眼见射向布鲁斯的子弹被人打下，劫匪没有犹豫转头就跑。 过了一会儿，男人将布鲁斯从自己的怀抱中挣脱。 男人那被火烧伤的手捧着布鲁斯的脸，强迫布鲁斯直视自己，男人用拇指擦干布鲁斯眼角的泪，方便布鲁斯看清自己。 眼前的男人身上的战衣被火燎去大半，头发也是，身上、脸上带着多处烧伤。 哪怕男人脸上没有戴着多米诺眼罩，布鲁斯依然通过男人身上残破的战衣认出了男人的身份，白昼的骑士。 白昼骑士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他表情晦暗不明，火焰烧伤了他半张脸，他低垂着眼眸，雨水落在他的睫毛上又顺着眼角滑落，像是眼泪。 白昼骑士的表情并不比现在的布鲁斯好到哪儿去。 白昼骑士抬起头，注视着布鲁斯，用那低哑、疲惫的声音坚定的对布鲁斯说：“你要永远记住现在的愤怒和无力——” “它们会成为你变强的信念，直到你能够独自面对一切。” “直到你成为英雄。” 在那之后，白昼骑士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所有人都认为白昼骑士死了，但布鲁斯清楚，他并没有。 在布鲁斯心中，白昼骑士一直都是指引他前进的那道光，白昼骑士的话语支撑着布鲁斯成长为黑暗骑士，并且意志越发坚定。 做出这样的选择，布鲁斯从未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更新机器人 第111章 111 阿福见着蝙蝠侠满身的伤口,叹了口气。 鲜血已经打湿了蝙蝠洞的地面，然而他那从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的老爷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阿福主动的拿上药物去为蝙蝠侠缝合伤口，布鲁斯愣了愣,冲阿福露出一个疲倦的笑。 “又要麻烦你了，阿福。”布鲁斯的声音与他的表情同样疲倦。 阿福本来想说些什么,但当他见着蝙蝠侠晦暗不明的表情时，最终话音一转，变成一句普通的话。 “这是我该做的,老爷。” 阿福看得出此刻布鲁斯的情绪并不好，结合今晚Joker被抓的新闻,想来是发生了一些事。 他一直都知道,Joker对布鲁斯的意义并不单单是一个罪犯这么简单。 阿福不清楚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为了解决joker埋下的炸弹切断了全哥谭市的网络。 所以阿福并不能通过蝙蝠电脑看到发生了什么，这件事他并不能替布鲁斯解决,也无法疏导他。 因为布鲁斯的脾气很倔，除非他自己想清楚,否则其他人的话都无法进入他的耳朵。 .... .... 另一边,押送小丑的警方势力已经到达了阿卡姆疯人院门口,负责押解的警察握紧手中的电棍。 他吞咽了下口水,看着眼前的金属车门，又看了看身后准备齐全的押解部队。 哪怕他清楚小丑已经被蝙蝠侠铐起来，他依然担心打开这扇门，小丑会扑面而来拧断他的脖子。 -- 第222页 鉴于这样的事故发生的几率并不低。 押解的警察扶了扶头上的帽子,他屏住呼吸，周围的警察同样，他用余光瞟了眼周围，所有的警察都离他远远的。 谁也不想被开门后扑面而来的小丑暴揍。 他将钥匙插入锁孔,缓缓打开了那扇。 他眯着眼，准备迎接接下来会有的血腥场面与疼痛。 然而没有突然扑上来疯笑着的小丑，也没有坐在车里安安静静的小丑，只是没有。 是的，什么也没有。 押解的警察呆愣地看着空荡荡的车厢，车厢里，小丑原本坐着的位置只剩下了一个手铐—— 蝙蝠侠专门为高战力罪犯所准备的振金手铐，手铐上还染着血迹。 车厢内，小丑原本坐着的位置，残留着雨水混合着血液的湿漉漉痕迹。 “小丑..”押解的警察喃喃道。 “什么？”躲得远远的警察皱着眉问。 “...小丑不见了。” 周围的警察顿时全都围过来，他们环顾着车厢，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试图从某个根本不存在的视野盲区找到躲起来的小丑。 实际上却是，小丑真的不见了。 冷汗从他们的额角流下。 小丑在被押解送往阿卡姆疯人院的路上时，前后左右都有车辆包夹押解，避免小丑帮的暴徒来救小丑。 在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车辆也没有遭到内部或者外部的破坏，小丑无辜消失了？ 确认了小丑确确实实地消失了过后，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战战兢兢地给蝙蝠侠打电话。 蝙蝠侠此刻才刚处理好了伤口，他因为处理伤口时的隐忍与疼痛，浑身上下全是汗液，他没有把阿福不能洗澡的劝告听进去。 布鲁斯解开衣物准备去浴室的时候接到了这通电话。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又转头向蝙蝠洞走。 .... .... 美国，纽约，布利克街177号。 史蒂芬站在天窗边，雨水砸在天窗上留下模糊的痕迹，黑压压的乌云将整个天空覆盖什么也看不见。 史蒂芬产生了一种相当焦躁的情绪，这并不正常，像他们这样的法师，对突如其来的情绪都会格外在意。 这像是占卜一样，魔力源于生命，它不可能突如其来地躁动与产生，除非它在预感有什么事情发生。 烦躁的情绪影响到了史蒂芬。 这也就导致了当史蒂芬看到红斗篷在旁边飞舞着晃荡着擦拭那些珍贵的杯子时，他心情极差的使用法师把将斗篷给捆了起来。 看到被金色的绳索套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斗篷，史蒂芬恶劣的挑了下嘴唇，不得不说，现在他的心情好多了。 没过两秒，史蒂芬猛地转头看向大门，金色的法阵出现在手中，史蒂芬做好了攻击的姿态。 安静的大门在一秒之后发出了‘砰砰’两声敲击声。 这剧烈的敲击声显然不像是某个客人或者挡雨的人该会有的敲门力道。 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敲门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在撞击大门。 紧接着，一只黑色的、冒着黑烟的利爪插入了大门的缝隙，那只黑色的爪子用力将大门搬开。 大门发出了难听的、扭曲的声响，那只利爪活生生的撕开了大门。 那是一个黑色的、状似蝙蝠的黑影。 WhiteKnight的‘梦魇‘超能力。 察觉到来者是苍白骑士，史蒂芬并没有放下手中蓄势待发的金色法阵，浓郁的恶意随着被打开的门几乎灌满了整个时间圣殿。 而史蒂芬心中的躁意没有半点退散反而愈演愈烈。 黑影撕开大门后没有消散，一个身影从黑影之间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那道身影向前一步摇摇晃晃的踏入门内，暴露在灯光下，史蒂芬定睛看去。 青年穿着紫色的燕尾服，燕尾服被雨水湿透，雨水混合着鲜血从青年身上落下，很快就染湿了一片地面。 他用右手托着左手，左手臂不正常的外撇，并时不时抽搐一下显然是被人折断了。 他的发尖落着水滴，混着绿色的染发剂，脸上的油彩已经被冲去了大部分，只剩下一小部分依然黏在脸上。 青年脸上细碎的伤口因为淋雨泡水肿胀不已，特别是一只眼睛已经肿胀到无法睁开的程度，青年的脸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色彩，他的唇瓣惨白，脸颊和耳廓却呈现一种病态的红。 在成为奇异博士前，作为一名神经外科医生的史蒂芬只是一眼就能看出青年此刻的状态。 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淋雨感染，又因为在低温室外下行走太久，导致发烧，现在温度已经达到了40度左右。 再烧两度，他就该直接去世了。 史蒂芬下了这样的判断。 法斯特松开左手臂，任由经不起折腾的左手臂垂下发出一声脆响。 “晚上好，博士。” 法斯特缓缓抬起头，对着史蒂芬露出笑容。 他的左眼肿因为伤口感染肿胀，脸颊那道被蝙蝠镖划过的伤口已经流不出鲜血，翻出被雨冲刷后泛白的皮肉，他的左脸看起来狼狈、丑陋。 法斯特的右脸却没有什么伤口，依然保持着俊美的原貌，两边差别颇大给史蒂芬较强的冲击感。 史蒂芬不知道自己应该对苍白骑士的这幅狼狈的模样感到惊异还是该对苍白骑士的真实身份感到警惕。 -- 第223页 紫色的燕尾西服，还没完全脱成黑色的绿发，脸上的油彩，一举一动都带着浓郁的恶意，除了小丑外还能有谁？ 史蒂芬维持着那张令人生厌的傲慢表情，他略微站直身体，红色斗篷解脱束缚回到了史蒂芬的背上。 显然平日里酷爱玩闹的斗篷也知道危险降临。 史蒂芬用慢吞吞的语气说：“苍白骑士，或者说小丑？天呐，你竟然是小丑？” 法斯特低笑了两声，喉咙里痒的很，他捂着嘴弓着腰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惨状不弱于当初的被肺癌缠身的康斯坦丁。 没咳嗽两声，法斯特闭上嘴将咳嗽声咽下，突然停止的咳嗽声就像被掐着脖子强行阻断，充斥着不和谐。 法斯特甩了甩手上咳嗽出的鲜血，他用那嘶哑的嗓音说：“弄脏了你的圣殿，我该说…抱歉？” 法斯特的话里并没有带任何可以称得上道歉该有态度的语气。 梦魇被黑雾包裹着，在法斯特身后蠢蠢欲动。 史蒂芬扬了下嘴角，仅仅是牵动着嘴角动了动，没有带任何感情。 他语气平缓而傲慢地说：“你确实应该道歉，但我想你更应该注意不要死在这里，打扫起来很麻烦。我看你应该快了。” “不，我不会死。”法斯特笑意加深，他低声回复道。 哪怕他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到外界，并且浑身疼痛，无力，法斯特也清楚，他并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 他向前走着，行动有些不便，因为他的腿也确实被蝙蝠侠折伤了。 法斯特每走一步，随他而来的阴影便笼罩在圣殿上，圣殿几乎要被莫名的阴影吞没。 走到圣殿大堂，法斯特突然停住了步伐，他抬头看向站在楼梯上的史蒂芬。 “博士，我需要你的帮助。”法斯特的语气放的很平缓，声音同样。 史蒂芬没有放下戒心，小丑是个疯子，现在不再掩饰自己另一个身份的小丑出现在他的面前，请求他的帮助。 这只能证明小丑已经不在乎暴露身份会给他带来的后果了，他来这里一定抱着拼死一搏和必须的信念。 以及必须要达成的事儿。 史蒂芬还真不敢放松警惕。 “帮助？”所以史蒂芬只是顺着法斯特的话一问。 其实他清楚，小丑想要的是什么，这个世界上不止他一个人会魔法，却唯独找上他，奇异博士只有一件是别的法师没有的东西。 阿戈摩斯之眼。 或者说，时间宝石。 时间宝石可以完全掌控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同时可以进行时间旅行，加速时间，时间倒流，时空错乱等功效，最高效率可以达到无限循环时间。 最可怕的是，时间宝石的使用者可以通过时间旅行来改变世界的走向。 尽管史蒂芬不清楚小丑要拿时间宝石做什么，但他知道那一定会改变现在的世界，甚至会摧毁它。 法斯特虚伪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扯到了脸颊的伤痕，鲜血再次从伤口里渗出。 他漫不经心地抹了把脸颊的伤口，更多的血涌了出来。 “我想‘借’用一下您的时间宝石。” “please.” 第112章 112 拉开窗帘,哥谭的天空从没如此明朗过，没有排放气体，没有大片大片的乌云。 漂亮的、雪白的鹅毛大片的雪花从云间飘落。 几乎所有人都从室内走出来,他们在广场上、大街上快活的玩着雪花。 “...哥谭的犯罪率在人民共同的努力下降低了很多。并在昨晚的新闻里被评为了全美国犯罪率最低的城市。” 一朵鹅毛大的雪花落在了鼻间，法斯特被冻得一机灵,他双眸定焦在鼻间那朵雪花，他微微仰着头哈了口气。 融化了鼻尖的雪花，雪花融化后变成雪,打湿了法斯特的鼻尖。 法斯特有些尴尬的伸手将鼻尖的湿润抹去，他垂头看去,楼下是两个嘻嘻哈哈砸雪球的小女孩。 两个女孩把雪球糊在彼此的脸上,旁边是大人不轻不重的责骂声。 风雪夹着人声传到法斯特的耳朵里时带着一种被冰雪覆盖过的空茫感。 法斯特忍不住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注意到楼下贴着的红绿相间的装饰品，他想起来,今晚就是平安夜了。 他只穿着一件短袖的T恤，屋子里开着暖气,哪怕他大开着窗户迎着风,倒也不是很冷。 电视里,女性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噢,应该说多亏了我们的苍白骑士与GCPD联合一同将罪犯抓进了阿卡姆疯人院了，我们的市民也在积极配合举报犯罪行为。” “相信哥谭会在大家的努力下变的更好，让我们再次感谢永远处在抓捕罪犯一线的苍白骑士，以及勇敢的自己。” 听到电视台主持人对苍白骑士,也就是自己的夸赞。 法斯特没有过多的感想，正如主持人所说，这并不只是苍白骑士一个人的功劳，更重要的是全民都配合起来。 所有的无辜的哥谭市民们,早就受够了哥谭时不时会发生的暴动，他们与苍白骑士站在统一战线。 进行了哥谭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清匪行动，这次行动成功让哥谭的犯罪率从全美国最高到全美国倒数的程度。 哥谭政府更是在苍白骑士的建议下，从全世界找来各种各样权威的精神科医生，让他们去治疗阿卡姆疯人院内的病人。 -- 第224页 截止上个月，已经有不少曾被关押在阿卡姆疯人院内的精神病患者成功被治愈出院，并正常的融入了社会。 这是个好现象。 曾被外界说是无法被治愈、无法拔出祸根的罪恶之都。 哥谭。 现在成为了外边人挤破了脑袋也想钻进来的梦幻城市。 要知道像美国这样自由枪战的国家。 想要找到一个不用担心，列车上和你发生口角的人会在下一秒掏出枪把你击毙，这类事故的地方可是非常难的。 哥谭极低的犯罪率就是证明。 这枚落在淤泥里，被无数人踩踏的珍珠终于被人发现，擦干净了蒙在上边的灰尘，绽放它本来璀璨的颜色。 苍白骑士就是拿拾起了珍珠并小心将它擦拭干净的人。 全世界都知道苍白骑士为哥谭付出了什么，他不怕危险与哥谭的罪犯博弈，他直面所有人对他的质问，他是屹立不倒的守护者。 苍白骑士成功向全世界证明，哥谭是一座值得被期待的城市。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法斯特并没有回头，一双柔软纤细的手拿着大衣披在了法斯特肩上。 “你又没听见我说的是不是？” 属于女人轻柔、温婉的声音从法斯特身后传来，声音里夹着轻飘飘的责怪。 法斯特转过身，扶着肩膀卡其色的大衣，手臂穿过大衣套上衣服，女人伸出手帮法斯特扣上大衣的扣子。 女人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她皮肤白皙，五官柔丽，一双湛蓝色眼眸泛着柔光，她穿着一件居家毛衫。 女人看起来极其温柔，她本身的气质也同样如此。法斯特目视着女人那美丽的脸庞，他挑起唇来，露出一个坏笑。 法斯特凑近女人的脸，压着嗓音故作疑惑地问：“佐拉，你指什么？去接安琪？” “…还是指不要站在风口这件事？” 佐拉保持着冷静，没有因为法斯特明显的意图动摇，她忍不住抿着唇笑。 “你明知道我指的什么，你的伤口不能吹冷风，那很容易感染。” 佐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以及接安琪这件事，也要拜托你了。” “我得守着锅，奶油蘑菇汤还没顿好。”佐拉转头看了看厨房，站在阳台已经能隐约闻到奶油的香味了，证明固奶油正在高温烘培下逐渐融化。 法斯特有些不满地皱起眉，他抓着佐拉的手：“就非得炖汤吗？我的意思是你的汤很美味，但我们可以外出买一份。我以为你会更想陪我一起去接安琪？” 法斯特过去的十年里都在忙于苍白骑士的责任和事业，几乎每天都待在不同的安全屋内，整理信息与情报。 他也没怎么休息过，有时在警局的沙发里躺两个小时就当作休息了。 然后醒来继续根据线索情报抓捕罪犯。 法斯特没有怎么回过家，首先是因为太忙了，其次更重要的一点，他害怕自己与妻子的接触会被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发现。 他们会伤害他的妻子，或者用她来威胁自己，无论是哪一点都是法斯特不想见着的。 所以他压制着自己想要亲近妻子的欲望，每个月只给佐拉发送一条报平安的邮件，其他全部不提，甚至那条报平安的邮件。 法斯特都是伪装成垃圾邮件发送给佐拉的。 法斯特在作为苍白骑士的第三年里认识了佐拉，他的妻子，他发誓会好好爱护、保护，并且会钟爱一生的女人。 佐拉·埃尔 那天，苍白骑士被罪犯联合攻击，受了重伤，他从楼上翻落到垃圾桶内，遇到了正好牵着狗下楼丢垃圾的佐拉。 曾作为一名护士的佐拉悉心照顾法斯特，向挨家挨户搜问苍白骑士下落的罪犯隐瞒了苍白骑士的下落。 在法斯特重伤未愈的这期间，法斯特感受到佐拉是个非常温柔、体贴的女性。 同样，佐拉也知道那冷郁苍白骑士的身份下是位俊美、有幽默感并且让人有安全感的男性。 法斯特和佐拉两人产生了对彼此的爱意。 但法斯特知道自己身为苍白骑士的身份并不适合恋爱，袒露自己的感情，只会给佐拉带来负担，尽管他清楚佐拉也爱他。 所以法斯特伤好之后打算趁夜不辞而别，佐拉预料到了这一点，扑进他怀里吻他，并表示支持他的英雄事业。 两人确认了关系，不久后佐拉发现自己怀孕了，也就是法斯特与佐拉爱情的结晶。 安琪。 一个金发碧眼的可爱女孩。 时间回到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的苍白骑士希望大部分时间都和佐拉待在一起，弥补这七年时间里他们缺失的本该在一起度过的时间。 佐拉安抚的冲法斯特笑了笑。 “可是安琪想要喝我炖的蘑菇汤，你或许还不知道？我除了擅长照顾人外，还很擅长炖汤。” 法斯特尴尬的移开视线，正如佐拉所说的，他这七年时间里，与佐拉相聚的总时间不超过一周，他了解佐拉的程度甚至还没有楼下的房东阿姨多。 而安琪也就是这两天才见着自己的父亲。 在每次安琪询问父亲下落时，佐拉总是说法斯特在外地工作。一开始小姑娘还会听信，到后面，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儿听的，以为是法斯特不要她和佐拉了。 -- 第225页 她倒是从没想过母亲没有工作，家里却从不缺钱的原因。 法斯特这七年间也只是见过安琪的照片，前两天才第一次见面，小姑娘缩在佐拉的怀里偷偷的打量着自己，时不时对佐拉说悄悄问，盯着法斯特问那是不是爸爸。 为了安琪能够快速接受自己，法斯特为安琪准备了很多礼物，哪怕佐拉反复劝说他不需要。 除去女孩喜欢的小裙子、娃娃之类的，法斯特还买了一座游乐园送给安琪，他将游乐场命名为“安琪乐园”送给安琪。 但安琪似乎对这些都不是很在意，并且依然对法斯特抱有警惕心，时不时告诉佐拉让佐拉小心。 直到佐拉把苍白骑士的制服‘一不小心’给安琪看到了。 安琪才明白，哦，原来自己的爸爸是超级英雄，他这些年不回家的原因是要保护哥谭，保护她们母女两。 而佐拉也提醒安琪一定要为爸爸保守秘密，否则坏人会抓住她们来要挟爸爸。 安琪认真的发誓自己会为爸爸保守秘密。 这之后安琪对法斯特的态度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 但父女两有这么多年没见面，相处起来有些别扭，他们之间需要更多的接触与磨合。 想到这里，佐拉顿了顿，温柔的开口：“你和安琪需要更多的独处时间，你不也希望她能更快的接受你吗？我想你们回来的时候可以顺便去一趟超市，我需要一些糖。” 安琪在上完今天的舞蹈课后也该放假了。 法斯特当然知道佐拉说的都是为他好，所以他没有再拒绝，只有眼巴巴的看了眼佐拉。 “我会有奖励吗？” 佐拉愣了一下，脸上浮现笑意，她捧着法斯特的脸颊在法斯特的额顶留下一吻，紧接着拿起围巾圈在法斯特的脖颈上。 “好了，我亲爱的白骑士，现在是你该去接小公主的时候了。” 法斯特脸上露出笑容，他握着佐拉的手，屈着身子在佐拉手背上留下一吻。“遵命，女王。” 法斯特戴上帽子，穿上短靴，刚走两步，觉得膝盖以及膝盖下行动有些吃力，像是被什么抓住了小腿一样。 法斯特垂下头看了眼光滑的地板，没有任何东西。 佐拉从厨房探出头，见法斯特愣在玄关低着头。“怎么了？亲爱的，有什么忘拿了吗？” 法斯特摇摇头。“没什么，好像是旧疾犯了。” 法斯特所指的旧疾是他过去的某年里，他在追击罪犯时，小腿被子弹射穿，在那不久，为了救落水的小孩，他又潜入冬日的湖面超过半小时。 那之后，他的小腿就落下了病根，每个冬天，小腿都会像阵阵发疼。 佐拉立刻露出担心的表情。“要不我去把长靴给你热热？”说着，佐拉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懊恼的表情。 “那天我不该把长靴放在阳台的。” 法斯特安抚的笑了笑。“它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的，现在哥谭已经并不需要苍白骑士了。因为这座城市的每一位市民都在努力让它变好，他们都是医生说过，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小腿上的隐疾会慢慢好转。 第113章 113 法斯特一把抱住雀跃着跳进自己怀里的小公主,他手托着安琪的屁股将她举在怀里，另一只手将佐拉烤的小饼干递给舞蹈课的老师。 法斯特非常轻松的抱着小公主在其他小萝卜头羡慕的眼神中与舞蹈老师客套。 要知道这是安琪的爸爸第一次出现，在过去一直都是佐拉负责每天接送安琪,老师一度以为安琪来自单亲家庭，学校里的其他小朋友也以为安琪只有妈妈。 所以她选择跳到法斯特怀里也是有炫耀的因素。 她的爸爸比所有人的爸爸都帅,而且她爸爸还是苍白骑士呢！ 冬天不过晚上5、6点，天空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鹅毛大的雪花逐渐变小。 因为安琪想去附近的公园玩耍,法斯特看了看时间还早，于是便带着安琪去了。 法斯特站在游乐设施的附近,一个能够确保安琪安全的距离,又能让安琪一眼看到自己，却不会打扰到她和其他小朋友玩耍的距离。 不远处的公路上，好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疾驰而过,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安静的郊区街道。 法斯特瞥了眼街道，以这样一个出警量来看,显然不会是什么小偷,劫匪之类的罪犯。 今晚并不是个‘不哥谭’的晚上。 看起来今晚又有好戏看了。 法斯特挑起唇来。 他抬起头,看向那片被阴云覆盖的天空。 只是一片阴云。 怎么能什么都没有呢？ 那总会投影在阴云上白光里嵌着蝙蝠造型的灯呢？蝙蝠灯…呢？ 想到这里,法斯特突然皱起眉，蝙蝠灯是什么？ 为什么他会认为云层下应该有些什么，这并不合理，因为在过去的十年里,云层下从来没有出现任何东西。 法斯特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脑袋里的奇怪想法来源于哪里。 安琪扑到了他身上。 法斯特低头看去，安琪伸出双手抱着他的腿，她仰着头，脸上是属于小女孩的纯真,那双绿色的眼眸睁的又大又圆。 这双眼大到诡异，瞳孔占了眼睛的绝大部分，露出的眼白却很少。 -- 第226页 路灯下，阴影落在安琪的脸上，让那本来纯真可爱的表情，看起来空白而缺失，让人毛骨悚然。 法斯特试图动了动腿，却发现他那被安琪抱住的那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法斯特皱着眉，表情是明显的不适。 他感到一股恶意像是一根透明紧实的鱼线正在缓缓缠绕他的脖颈。 安琪，不该是这样的。 下一秒，那恶意消散的无影无踪，像是一切都是错觉，安琪依然是可爱的安琪。 安琪松开了法斯特的腿，她拽着法斯特的衣角，用脆生生的声音问：“爸爸，你要去抓坏蛋吗？” 小公主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舍，她并不希望法斯特丢下她去打击罪犯，她担心法斯特会像之前的七年一样，消失在她和佐拉的视线里并永不回来。 法斯特缺失了小公主最重要的七年时间，小公主的不安没有体现在语言里，却体现在了动作和表情上。 小公主和佐拉一样贴心，她没有选择继续抓着法斯特的腿不让法斯特走，只是攥着法斯特的衣角，希望他不要离开。 小公主清楚，苍白骑士对哥谭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她依然希望爸爸能多陪陪她。 小孩的想法很好猜测。 法斯特柔和了目光，他将手掌温柔的落在小公主的头顶。 “不，安琪。我不去。” 安琪脸上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但又在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收敛，她有些犹豫的问：“苍白骑士不去帮忙没关系吗？” 法斯特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用轻松的语气说：“偶尔也要给小蓝帽一些表现的机会嘛，现在苍白骑士最重要的事儿是陪伴小公主。”法斯特紧接着又补充道：“尽管我并不认为那些小蓝帽有什么作用，但不是还有蝙蝠侠嘛，他不会允许罪犯在他的城市胡作非为一整晚的。” 法斯特抿着唇笑，那是一个微笑，却饱含着浓郁的恶意。 他的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对哥谭警察的恶意与不屑，他从来不认为那些欺软怕硬，领着高额工资却什么事儿也不做的条子能有什么作用。 噢，他们还是有作用的。 给蝙蝠侠当陪衬。 安琪歪了歪头，用她那甜蜜、清脆的声音，好奇的问道：“蝙蝠侠是谁呀？爸爸的同事吗？” 法斯特愣住了，老天，他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提到了‘蝙蝠侠’。 但法斯特并不认识蝙蝠侠，他也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上根本他妈的没有什么蝙蝠侠。 他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昨晚入梦后，他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他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法斯特捏了捏安琪的脸，没有回复安琪的话，他转移话题道：“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妈妈炖好了奶油蘑菇汤，我们快回去吧。” 果不其然，听到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安琪立刻遗忘了自己刚才的疑问，开心的蹦起来，要法斯特把她抱回家，法斯特也从善如流地将她背起来。 …. …. 白天，法斯特换上了苍白骑士的战衣来到了哥谭警署。 他需要进行最后的情报交接，将苍白骑士的情报网交给哥谭警署，法斯特有一套专门打入了哥谭灰色地带的联络网用来收集情报。 现在哥谭已经转好，他也该把这些情报网上交给警署了，掌握了这份情报网的哥谭警察会更容易抓到罪犯的小辫子。 苍白骑士该放个长假了，陪陪家人了。 最好的情况是苍白骑士从今以后都成为哥谭的都市传说，这意味着哥谭已经完全好转，不再需要超级英雄，这是个极好的现象。 法斯特走正门进入哥谭警署，平日里总会和他打招呼的两位警察焉嗒嗒的倚着墙壁打瞌睡。 警署大楼里是比平常少一半多的警察，他们大多都精神不佳的麻木地盯着电脑屏幕里的监控。 法斯特粗略的扫了眼，他直接走进了那扇代表着局长办公室的门。 局长办公室里会坐着的是自己的好搭档，詹姆斯·戈登，法斯特在戈登只是个小警察时便熟识了，几年过去，戈登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功成为了哥谭警署的局长。 法斯特倚着局长办公室的门，他慢悠悠的开口：“上午好，詹姆斯。我猜猜昨晚的罪犯很棘手？我再猜猜你们还没抓到他，否则警局里不会只有那么点人。” 法斯特脸上展露一个轻快的笑容，多米诺眼罩遮住了他的双目，脸上的笑容却依然醒目。 他两只修长的手指并拢放在太阳穴边，他行了个礼。“苍白骑士，为戈登局长服务。” 法斯特抬起头，却没有见着总是坐在办公桌后总是一脸愁容的詹姆斯·戈登。 局长办公室已经被腾的差不多了，早就没有法斯特记忆中最常有的模样。 “苍白骑士，你来找局长的？” 正在收拾办公室里詹姆斯·戈登局长遗物的警员抬起头，面色沉重的与法斯特打招呼。 “很遗憾的告诉你，苍白骑士。不少警员都在昨晚上牺牲了，包括戈登局长。” 法斯特像是被人敲了一棒子，他愣在原地。 他像是还沉浸于梦中，过去的搭档，第一个认同苍白骑士并一直为苍白骑士提供帮助的友人，参加了他与佐拉婚礼的朋友。 詹姆斯·戈登在昨晚牺牲了？ -- 第227页 昨晚的罪犯究竟是何方神圣？结合他在警局看到的，警察们依旧在查监控。 牺牲了多位警察的情况下，那位罪犯依然没有落网。 如果昨晚他选择和警方一起出动，会不会那穷凶极恶的罪犯已经被抓住了？也不会有那么多警察牺牲。 法斯特受到了内心的谴责。 见法斯特还没反应过来，警员叹了口气说：“节哀顺变，w.k” “我很抱歉，如果昨晚我——” 法斯特话没说完，警员一口打断了法斯特的话。“不，这和你没关系，w.k。正如我们局长说的，我们应该自己站起来，不能总是依靠你。” “我想局长昨晚没有通知你，想必也是这样想的，他做好了觉悟。”警员显然不想给法斯特自责的机会。 但警员越是这样说，法斯特越是觉得自责、懊悔。 他必须得抓住这个罪犯，给死去的警员一个交代。 “你们查到了什么线索吗？”法斯特问。 警员摇摇头道：“那罪犯的反侦察意识极高，同时对哥谭摄像头的部署位置非常清楚，我们在附近的监控里都没有看到他的踪影。” 法斯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又问：“那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比如特征什么的？” “那罪犯身材高大，身高约莫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间，他裹着黑色的拖地的斗篷，头上顶着两个耳朵，就像...”警员思索了一下，想出了一个词。 “蝙蝠那样。” 随着警员落下最后一个词语，法斯特的心重重的跳动。 一道黑色的伟岸的身影，几乎融于黑夜，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冷光，黑色的斗篷随风飘动，坚毅、紧绷的下巴。 傲慢。 法斯特眼罩下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不知道这种心悸感与画面感来源于何处。 蝙蝠，又是蝙蝠。 最近两天，他面前出现‘蝙蝠’的次数已经太多了不是吗？这是否意味着什么？难道他过去真的见到过？ 蝙蝠模样的罪犯。 法斯特隐藏了脸上诧异的表情，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法斯特还得回去一趟，他得告诉佐拉，他现在会忙上一段时间，让他们尽量减少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爬上来更新了，哈利波特真好玩嘻嘻 第114章 114 法斯特没有多留,他连忙往家里跑。 十年间里，法斯特从未产生过如此不安的情绪和躁意，这些情绪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缓慢的、嘲弄的扼紧了他的脖颈,阻断他的呼吸。 像是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或许也不是这么糟糕。 在不安和躁动之下还有一丝兴奋夹杂其中,原因不明，这一丝兴奋像是剧毒的罂粟，哪怕是混在香料中的一缕也足够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没有人能让他的情绪产生如此大的浮动,除了…. 法斯特助跑踩在垃圾桶一跃而上，攀上空调外机,翻进窗户。 客厅里,裹着黑色斗篷的背影格格不入。 除了蝙蝠侠。 法斯特维持着翻窗后半跪的姿势，那狭长的眸子眼尾上扬，他直愣愣地盯着这道黑色身影。 太熟悉了,他真的没有见过蝙蝠侠吗？ 背后明显的动静入耳，黑色的背影缓缓转过来。 男人的身材高大,黑色的、有两只高耸耳朵的黑色头盔只是遮住了男人的上脸,露出紧绷的下颚和唇瓣,下巴上留有些许胡渣,唇瓣上有个啃咬留下的伤口，下巴上也有。 见着男人唇瓣上的伤口，法斯特隐藏在多米诺眼罩下的眉不自觉皱起，他感到一阵郁结,那是谁留下的？ 男人灰蓝色的眼眸里装着深不可测的情绪，同样还印着法斯特的模样。 他身着的软甲显露出他结实、线条流畅显明的身材，胸口是一个蝙蝠模样的logo。 造型同法斯特脑海中想象出的模样毫无差别，蝙蝠侠。 法斯特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他有什么想对蝙蝠侠说的。 “爸爸——”属于安琪脆生生的哭腔夹着委屈的声音从蝙蝠侠身后传来。 穿着粉丝毛衣的金发小女孩迈着两条小腿从蝙蝠侠身边跑过直冲冲地奔向法斯特。 安琪的眼中满是水雾，两枚金豆豆悬挂在眼角却始终倔强的没有落下，安琪害怕的要死，却始终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她的性格遗传到法斯特，非常倔强，她不愿意在不认识的人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 没能从蝙蝠侠身边跑开两步，铁手攥住她衣服的后领，将她整个提起，安琪悬在空中，小腿不安的踢动着。 “安琪——”法斯特下意识呼唤道。 她金色的发丝凌乱，一张粉红的小圆脸上是委屈害怕的表情。 看见不远处的法斯特，安琪终于忍不住了，先是一滴泪水从她眼底涌出，随后是源源不断的泪水，她小声的啜泣着。 安琪这一哭，法斯特心都快碎了。 蝙蝠侠冷着一张脸，提起安琪打算把她丢回他身后。 听见法斯特焦急的呼唤，蝙蝠侠的手顿了顿，稍微收敛了力道，最终还是没有把安琪砸在墙上，他换了方向把安琪砸在了沙发上。 见安琪没有受伤，法斯特松了口气。 他警惕地扫视着蝙蝠侠，蝙蝠侠离安琪太近了，他必须得先放松蝙蝠侠的警惕，才能把安琪救下。 -- 第228页 法斯特刚这样想就忍不住低声警告蝙蝠侠，他完全无法忍受蝙蝠侠对他的亲人出手，在那之前蝙蝠侠还杀了他的朋友。 “你最好离安琪远点。”法斯特嘶嘶地说。 闻言，蝙蝠侠垂眸，视线放在安琪身上，眼睛里浓郁的杀意，直刺安琪心间。 “这段时间的安逸日子，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蝙蝠侠缓缓开口，他凝视着法斯特，声音像是某种会发出低沉、优雅声响的管弦乐器。 法斯特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我清楚我自己是谁，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倒是你，该在哪儿就滚回哪里。” 蝙蝠侠没有在沿着话题继续说，他环顾四周。“法斯特，你得离开这儿。” “如果你不想死在这儿的话。”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无头无尾了，蝙蝠侠又保持着平稳的声线说：“城市的守护者并不适合你，你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破坏者。” 法斯特皱起眉，思考着蝙蝠侠话里的意思。 没有注意到本来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的安琪一下子停下了动作，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暗，瘆人。 法斯特眯着眼，眸中是危险的涟漪。 这蝙蝠怪胎杀死了他的同伴，伤害他的家人，却在劝告他远离他的家人？ 无论如何蝙蝠侠的冷漠与傲慢都让法斯特感到极其的厌恶。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蝙蝠怪胎的后半句话在否定他过去所做的一切，他凭什么说自己不应该是守护者？ 但法斯特依然保持着尽可能的‘礼貌’，他指的礼貌，是没有直接动手揍蝙蝠侠。 要是搁哥谭其他罪犯，他可不会说废话，他习惯了人狠话不多的直接揍。 实际上，法斯特的脾气算是比较好，他对普通的市民以及朋友的态度都很好。 但蝙蝠侠显然不在其中，没有超级英雄会对一个罪犯保持友好，更何况这个蝙蝠怪胎不久前杀了他的搭档，现在又打算伤害自己的女儿。 不过法斯特必须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勉强与蝙蝠交流，因为安琪在他手中。 法斯特冷声说道：“如果你不在我的哥谭，对我的家人、朋友出手，并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说自话的话，我想我并不会死在这里。” 闻言，蝙蝠侠微微偏头瞥了眼旁边的安琪。 那在法斯特眼中乖巧可爱的女儿在蝙蝠侠的眼中并不是那样。 它浑身黢黑腐坏，像是许多腐烂的□□结合而成的，眼眶只是两个漆黑的洞，它浑身都滴着绿色的粘液，每一次开口都喷着恶臭的液体。 蝙蝠侠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 它开口却是小女孩清脆的嗓音，它叫法斯特为‘爸爸’，这更是让蝙蝠侠觉得恶心、惊怒。 不止是它，在这里的，蝙蝠侠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除了法斯特外，都是这副模样。 这是个由怪诞组成的恐怖世界。 蝙蝠侠知道，法斯特眼中的他们与自己眼中的它们并不相同。 在法斯特眼中，它们便是他心中里该有的形象，比如沙发上这只，是法斯特的‘女儿’。 它们组成了法斯特眼中的‘哥谭’，一个变好之后的哥谭—— 又或者说，阿西莫夫工厂恶□□件没有发生，哥谭在法斯特心中会有的模样。 法斯特在其中扮演在成为小丑之前，依旧拥有一切的苍白骑士。 法斯特沉迷于这些虚幻的美好，因为美好的幻境中他拥有他失去的一切，甚至更多，家人，朋友，美好的未来以及变好的哥谭。 蝙蝠侠并不在乎是虚假的美好还是现实，如果那能让法斯特不再痛苦，蝙蝠侠会选择放任法斯特沉浸于美好之中。 实际上，蝙蝠侠并不认为现实还能拯救法斯特，倒不如让他一直沉浸在‘美好’之中。 但显然，这并不是‘美好’。 颠倒的顺序，拥有昏红的天气，起伏破碎的城市被黑影笼罩，狂风作响，却如同酷暑般炎热。 街上宛如行尸走肉的扭曲怪物，散发着恶臭，阴影之下传来的像是轻声念诵，窸窸窣窣地痴狂低吟。 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重复街道。 远处昏暗天空由天际线伸出的巨大黑色触手盘旋在天空不时抽动，让蝙蝠侠分不清那是从地底延伸出来的，还是自下而上包裹着这个怪诞的世界。 那晚。 法斯特使用影子从押解车上逃脱，他找上奇异博士，想要‘借’用时间宝石，具体原因不明。 法斯特与奇异博士打得难舍难分，奇异博士不得不承认。 法斯特是个非常强大的对手，他的战斗技巧非常出色配合那神出鬼没的影子。 在奇异博士的主场，万华镜空间法术里，奇异博士也依然没有占到半点战斗上的便宜。 直到奇异博士眼见着法斯特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漆黑，不知连接何处空间的洞。 先是一根黑色粘稠的触手伸出，攥住了法斯特正要前迈的脚，法斯特向后看去，无数触手喷涌而出，缠住法斯特的脖颈，腰，手臂，直到覆盖全身，法斯特操控梦魇斩断触手的速度并没有，触手涌出的速度快。 覆满全身的触手将法斯特硬生生拖进了洞里，紧接着洞带着法斯特消失在时间圣殿里。 以上都是奇异博士使用小法术为蝙蝠侠呈现的过去。 -- 第229页 紧接着，奇异博士定位了法斯特目前所处的空间，把蝙蝠侠给送到了这个世界。 奇异博士告诉蝙蝠侠，他并没有带蝙蝠侠回到原本空间的办法，所以蝙蝠侠一旦过去了，就必须得把法斯特带回来，因为只有法斯特才知道怎么带他回来。 蝙蝠侠花费了约莫一整晚的时间才找到了法斯特的住址，一进来就看见了那坐在沙发上的小怪物。 小怪物见着入侵者，冲蝙蝠侠咧开那一圈又一圈的尖牙，它咆哮着扑向蝙蝠侠。 蝙蝠侠清楚这怪物看着凶残，实际上战斗力并没有那丑陋模样表现出的那般凶狠。 因为昨晚，蝙蝠侠已经杀了不少这样的怪物了，蝙蝠侠有着不杀人的底线，但对待非人类，他向来出手狠厉。 他正要对小怪物出手，法斯特就从窗户翻进来了，也就是现在这一幕。 蝙蝠侠注意到，法斯特的腿上和手臂上都留有伤痕，各式各样的，最明显的地方是喉部明显的黑色掐痕。 偶尔，地上、墙上伸出手臂，手掌伸向法斯特，贪婪的在法斯特身上流连索取，或是已经疲倦了时不时掐一下法斯特，在法斯特身上留下痕迹。 它们在试图杀死法斯特，而法斯特也的确正在被‘杀死’。 如果他一直感受不到疼痛与身上的伤口，他很轻易就会在这虚假的‘美好’之中，被无形的手谋杀，溺亡其中。 “你指一个畸形的怪物为你的女儿？你生活在怪物的包围下。”蝙蝠侠语气平静的陈述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我操碎了心，你不给我干简直对不起我进入里世界救你 法：？ 哈利波特好好玩，跳舞，竞技场，跳舞，竞技场，竞技场，竞技场，竞技场。 第115章 115 见法斯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蝙蝠侠继续说道：“你不能拥有这些，你不能成为苍白骑士。” “你应该是个最穷凶极恶的罪犯，所有人都害怕你、厌恶你,你是Joker，我的宿敌。” 锋利的蝙蝠镖从蝙蝠侠手中射出,射向那沙发上摸索着想要从他身边逃开的安琪。 伴随着小女孩的惨叫，鲜血绽开红花落在沙发上，女孩的肩膀被钉在沙发上,这使她动弹不得，浑身颤抖。 她的脸疼的扭曲,撕心裂肺的呼喊法斯特的名字,她每喊出一句爸爸都让法斯特的心颤抖了一下。 法斯特向前奔去，他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向蝙蝠侠攻去。 却又在下秒，他维持着身体前倾的动作硬生生停下步子。 法斯特瞳孔颤抖着,死死的锁住眼前的蝙蝠侠，蝙蝠侠抓着安琪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 蝙蝠镖因为蝙蝠侠大力拉扯安琪的动作滑落,还撕破了安琪一大块皮肤。 法斯特声线尽可能维持平稳的安抚安琪道：“安琪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事实却是,法斯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安琪在蝙蝠侠手中，他的软肋被蝙蝠侠紧紧地抓在手中。 蝙蝠侠冷漠地瞥着法斯特，法斯特的瞳孔里满是对蝙蝠侠的憎恶、愤怒，他缓缓抬高抓着安琪的手,锁着安琪喉咙的手指慢慢收紧。 他看见法斯特本就算不上冷静的脸庞因为他的动作变得慌乱起来。 “很遗憾，法斯特。”蝙蝠侠的声音依然平静。 他对自己即将成为苍白骑士最憎恨的人这一点没有任何想法，他并不在乎法斯特是否憎恨他。 也不在乎他掐死这小怪物后，法斯特会不会杀了他。 蝙蝠侠一向不在乎别人对他所做的行为的看法,黑暗骑士不仅是在黑暗中行动的骑士，也是背负了一切黑暗与骂名的承受者。 法斯特的瞳孔因为蝙蝠侠的这句话猛地收缩，他听见自己颤抖着嗓音冲蝙蝠侠乞求道：“不..请别..请别伤害她，蝙蝠侠。” 咔嚓一声。 蝙蝠侠拧断了‘安琪’的脖子。 法斯特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一幕，一切时间在他眼中都被放慢，颜色也变得单调的黑白，唯独安琪是彩色。 安琪肩膀上的血，凸出的眼珠，扭曲变形的脖颈。 法斯特维持着瞪大眼睛的模样，他伸出双手，缓缓从下至上顺着脸颊，手指插在发间，手掌挡住眼睛。 他弓着身子蹲下，垂着头。 蝙蝠侠将手中的怪物丢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弓在地上颤抖不已的法斯特。 法斯特无声地啜泣着，他的肩膀小幅度的颤抖。 “我需要你为我成为小丑。” “...为什么..偏偏是我？”他疲惫的声音中像是哭泣的音调让蝙蝠侠不自觉地皱起眉。 蝙蝠侠见着法斯特痛苦的模样，恍惚间想起他十岁那年，苍白骑士在最后的时间选择救下他。 苍白骑士一直是蝙蝠侠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成为了现在的黑暗骑士。 现在，他正在亲手杀死苍白骑士，他的信仰。 为了法斯特能活下来，苍白骑士必须成为小丑。 蝙蝠侠站在法斯特面前，他屈起一只腿蹲下，伸出那被软甲包裹着的手，轻轻捏住法斯特的下巴。 蝙蝠侠抬起法斯特的脸，扒开法斯特捂着脸的双手，法斯特咬着下唇，不想让泄气、无助的声音从嘴里溢出。 多米诺眼罩遮住了法斯特的眼睛，让蝙蝠侠看不到法斯特究竟有没有流泪。 -- 第230页 所以蝙蝠侠又伸出另一只手摸向法斯特的后脑勺，解开了法斯特的多米诺面罩。 随着一声轻响，法斯特脸上的面罩啪的落在地上，露出法斯特那双覆盖着水雾，比起平常更加漂亮的森色眼眸。 不是蝙蝠侠上一次见着法斯特，或者说小丑时的漆黑浑浊，而是璀璨的明亮。 遮挡在眼上的障碍物消失，法斯特没来得及隐藏眼中的情绪，霎时间，眼中的苦痛、悲伤以及憎恶全部在蝙蝠侠面前暴露无遗。 那双森色的眼眸像是一面最纯粹的镜子，倒映着蝙蝠侠的模样。 蝙蝠侠凝视着法斯特，他双手捧着法斯特的脸颊，凑近法斯特，以此确认法斯特的眼中只装得下自己。 “你要记住现在的愤怒和无力——” “就像当初那样，报复这总是对你不公平的世界。” “成为我的宿敌。” “为我成为小丑，法斯特。” 蝙蝠侠降低了嗓音，没有之前那般冷厉，反倒是一种更加肯定的语气。 法斯特的眼中只容得下他，同样他的眼里也只看得见法斯特，或许在过去，或者未来，他们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凝视彼此。 但此刻，他们的眼中只容得下对方。 下一秒，法斯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他皱着眉，脸色变得煞白，他满脸痛苦地弓着腰弯下身。 蝙蝠侠退后半步。 法斯特捂着嘴呕吐，从他捂着嘴的指缝里流下的却不是食物的残渣，反倒是漆黑的液体。 液体落在地上留下一地带着腐臭味的黑色液体。 正如那些怪物身上的黏液。 看起来法斯特被困在这个世界的这两天被喂下了不少这类玩意。 法斯特抬起另一只手，那只手颤抖着摸到了蝙蝠侠的腹部。 蝙蝠侠顿了顿，没有躲开，哪怕他心中的那名为警惕的神经正突突作响，叫嚣着把这只手折断，然后惯倒法斯特揍他，直到他失去所有战斗力。 那手的指尖顺着软甲的纹路向上，指尖很轻，法斯特手指摸过的地方像是火焰，燎的蝙蝠侠并不好受。 法斯特的手指在触碰到蝙蝠侠的左胸，也就是心脏的位置时停了下来，改为整个手掌覆在蝙蝠侠的左胸。 这样的位置对蝙蝠侠来说更是危险到了极致，而他也确实感受到了某种危险。 他抬眸注意到，法斯特指缝间没有遮掩住的嘴角上扬的幅度。 现在撤开已经来不及了，疼痛如约而至。 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直击蝙蝠侠的心脏，随即飞快从心脏蔓延到全身，几乎麻痹的疼痛。 蝙蝠侠因为疼痛弓下了腰，他浑身剧烈的抽搐，他脑袋充血眼前阵阵发黑，耳鸣声响彻在他脑海，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听不见。 蝙蝠侠发黑的视线里，他见着原本蹲在地上呕吐不已的法斯特站起来。 法斯特随意擦了擦嘴角的黑色液体，面无表情地从蝙蝠侠身边走过。 法斯特居高临下地盯着蝙蝠侠身后躺在地上抽搐不已的凯拉，鲜血从佐拉的腹部涌出。 “..为什么...你要..放任这个杀了安琪的怪物..？” 佐拉金色的发丝被鲜血染红，她无助地躺在地上，嘴角也在溢着鲜血。 随着生命的流失，她泪眼迷蒙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法斯特，里面是对生的需求。 “..咳，法..救救我..”佐拉的声音充满着希望与乞求。 她并不清楚自己明明险些偷袭到蝙蝠侠，为什么会被突然打穿了腹部。 法斯特冷眼看着佐拉，他踩着佐拉的手将佐拉手里的刀子踢开。 蝙蝠侠在与法斯特对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佐拉举着刀子正从他身后悄无声息地靠近。 “佐拉。”法斯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正如他每天早晨会对佐拉展现的笑容那样。 那森色的眸子里却没有带有任何笑意，只是一片冰冷。 法斯特脸上露出愉悦、残忍的笑容，他眼眸眯起，以一种咏唱般的语调感叹。 “遗憾的是，我的命总是很好。我猜你没有回去告诉那人任务失败的可能性了。” 法斯特抬起脚，对准怪物的喉咙毫不犹豫踩下。 对于这个有着和佐拉相同样貌的怪物，法斯特也丝毫没有留情。 处理完佐拉，法斯特拿着纸巾擦了擦手，提了根椅子放在蝙蝠侠身前，他双手抱着背靠，岔腿坐在椅子上，他头枕着背靠。 法斯特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正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蝙蝠侠。 蝙蝠侠急促地喘着气，麻痹感和疼痛正逐渐从他身体里消失。 尽管疼痛很真实，但蝙蝠侠清楚地知道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有疼痛。 法斯特是故意的，他本可以直接解决身后的那怪物，却故意将伤害隔着蝙蝠侠的身体打出，目的大约是为了报复蝙蝠侠的所作所为。 蝙蝠侠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在耳鸣的期间，他也不是没有听见来自身后怪物的惨叫声。 法斯特使用某种方法，通过将手贴到他身上，隔空干掉了他身后的怪物。 蝙蝠侠抬起头，法斯特坐在他正前方，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没有什么表情，眼角残留着绯红。 他垂着眸，悠闲、认真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察觉到蝙蝠侠的视线，法斯特顿了顿，抬眸，歪着脑袋冲蝙蝠侠戏谑的笑。 -- 第231页 见蝙蝠侠终于从疼痛中缓解过来，法斯特吹了声轻快的口哨，语气说不出的轻快与欠扁。 “晚上好呀~小蝙蝠，尽管我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晚上，但管他呢。” 如果是放在过去，听见法斯特以这样的语气冲他说话，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就差一拳头揍法斯特脸上了。 但现在，蝙蝠侠只觉得松了口气，因为这语气太熟悉了，这证明他成功唤醒了法斯特。 而不是沉溺于这虚假的世界与记忆里。 所以蝙蝠侠直接疲倦的坐在了沙发上，他冲法斯特扬扬头，用还算轻松的语气说：“现在是正午，Joker。”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该在一起了 第116章 116 没想到有一天蝙蝠侠会这么轻松对他说话的法斯特呆愣了一下,他随意‘嗯’了一声。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敲门声打断了法斯特正要继续的对话,两人对视一眼，警惕地盯着那扇防盗门。 门外的敲门声更大了,或者，不该用敲门来描述现在外边的声响，应该说是在拍打着门。 没过两秒,拍打房门的声音越来越多，像是有数只手在拍打防盗门,声音越来越大,力道同样在增大。 法斯特甚至能看到防盗门正在颤动。 随之而来的还有门外窸窸窣窣地低吟声，像是无数人在痴语着同样的内容，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在呼唤着法斯特的名字,诡异渗人。 法斯特两步走到窗边，他看了看窗下,所有的居民都在他的楼下聚集,远处的街道还不断有人再往法斯特所处的这栋楼走来。 无论男女老少,他们维持着统一的步调,垂着头，行动迟缓僵硬的朝着法斯特所在的位置前进。 察觉到法斯特的视线，那些人竟然齐齐的抬起了头，冲着法斯特所在的位置露出诡异的笑。 他们的面目僵硬,嘴角像是被什么东西提起来一般强行露出笑容，脸上的肌肉却没有更多的动作，眼睛浑浊空洞，无一例外的透过那面窗户倒映着法斯特的模样。 让人骨寒毛竖。 法斯特低声咒骂了一句,他转过头快步走到蝙蝠侠面前。 “我们得离开这儿，立刻。” 法斯特这句话刚说完，门外的低吟声停止了片刻，安静的令人不适，下秒低吟声再次响起，却转变成了某种高声的念诵。 两人的耳朵里回荡着门外的念诵，来自门外，却又来自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穿刺脊骨。 这些无处不在的念诵对法斯特的伤害更大，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最终变得越发难耐暴躁。 法斯特忍受不住地冲门外大吼，说出的语言是与门外意义不明的古代痴语同种的语言。 连同法斯特的声音也不再像平日里说话时那般清爽，此刻他的声音更像是 “xaf——” 法斯特的表情阴暗可怕，房间里的灯光因为他愤怒的嗓音闪烁了两下。 法斯特的话音一落，门外寂静了片刻，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急促的拍门声，连同低语一起。 “wk\'hmr（侵染）——wk\'hmr——wk\'hmr——” 恍惚间，蝙蝠侠看到了墙上似乎有黑影，黑影站在墙内，一动不动。 他皱起眉看向法斯特，打算提醒一下法斯特。 法斯特的脸上是黑色的裂纹，像是被烧焦、烧裂的痕迹，裂开的地方冒出缕缕黑烟，法斯特的眼白也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然而法斯特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切，他表情狰狞恐怖，身体前倾蓄势待发。 提醒的话被蝙蝠侠吞下，他保持着平日里的语气冲法斯特开口：“离开这里，法斯特。别再和它们对吼了。” 闻言，法斯特收回了脸上的表情，脸上的纹路也飞快褪去。 法斯特抿了抿唇，听进去了蝙蝠侠的话，他低声说了些什么，脚尖点了点地面，黑色的梦魇悄无声息地降临。 梦魇将爪子搭在蝙蝠侠的肩上，蝙蝠侠抬起头，注视着这个几乎与自己大同小异的梦魇没有做动作。 梦魇带着蝙蝠侠和法斯特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 .... 夜晚，昏黄的天空上围绕着人气，盘旋着怪叫的夜莺。 这是一片可以算得上荒芜的地界，杂草丛生，枯骨与腐肉隐匿于草丛中，一棵高大的枯树上吊着好几个套着头套的死人，有些已经只剩了骨架，有些刚死没多久。 周围的木路标上写着这个地界的名字‘吊死鬼之树’，倒是挺符合附近的环境。 一条由马蹄和脚印踩出来的小路延绵到尽头，小路边有些被折断的木栏杆与远处的木哨塔、谷包证明附近依然有人气。 蝙蝠侠利用勾枪爬到了树上，不是那棵‘吊死鬼之树’，是附近的另外一棵。 蝙蝠侠远远地看了眼，哨塔后有个村落，村落外全是身穿古制盔甲的士兵在巡逻。 离得太远，蝙蝠侠并不能看清那些士兵身上穿着的盔甲纹路，他所携带的蝙蝠无人机早在寻找法斯特的时候便被怪物给打了下来。 蝙蝠侠也没有时间去回收无人机。 所以他并不能判断这里究竟是不是他们原本的地球某个西欧的小国家。 又或者这里其实是另一个时间段的地球，蝙蝠侠偏向是第二种猜测。 因为这里的环境和流行特色、例如将有罪者吊死在树上的做法像极了中世纪封建、残忍的官僚会做的事儿。 -- 第232页 “别看了，蝙蝠。”法斯特悠闲的嗓音从布鲁斯站在的那棵树底下不远处传来。 “在这个地方，奇装异服的人会被当作巫师抓起来，然后和树上那些可怜人一同被吊死。” 布鲁斯的余光撇了眼发声处。 法斯特已经在吊死鬼之树下生起了火堆，附近杂草丛生，只有吊死鬼树下有一片空地和石头，非常合适生起火堆。 蝙蝠侠从树上跳下来，回到法斯特身边，他摘下了头盔，露出那张法斯特无论看多少次也会为之感叹和心动的俊脸。 汗水打湿了他的发丝，蝙蝠侠随手将垂在额头的发丝撸到头顶。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蝙蝠侠肯定语气。 法斯特没有抬头，他维持着用木棍击打火堆，避免火堆下方的干草没能烧起来。 他随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到了蝙蝠侠的话。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能定位到你居住的世界，世界之间的跳跃需要一定的cd，呃，冷却时间。” 蝙蝠侠当着他面杀死‘安琪’时，他并没有被刺激着恢复被‘祂’蒙蔽的记忆。 但那句‘为我成为小丑’却的确触动到了法斯特，而‘佐拉’试图从后偷袭蝙蝠侠的那时。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不能让佐拉伤害蝙蝠侠。 也在那一瞬间，法斯特恢复了记忆。 甚至比之前的记忆更多。 从头到尾的所有记忆，他全都恢复了。 结合记忆他清楚地知晓他陷入了怎样的灾难之中，也清楚他真正的敌人，造就了他这一切悲惨生活的敌人是谁。 法斯特向来有仇必报，或许最开始的钢琴师法斯特不会，但现在的小丑一定会。 小丑是个疯子，无所畏惧的疯子，他的信徒几乎遍布了主神空间能够伸向的大部分世界。 记忆的恢复带给法斯特的几乎全是好处，否则主神也就不会一次次的蒙蔽他的记忆，欺骗他了。 因为主神畏惧着他。 恢复了记忆的法斯特立刻抢夺了系统的控制权，这都得得益于他过去在无数个世界的经历以及调查。 现在主神不再能使用系统监控他了，而系统里那几乎数不完的积分，他也可以随意使用。 这些积分都是其他世界，小丑的信徒为他提供的。 法斯特收回思绪，他用余光看着侧边的蝙蝠侠，这个角度，他并不能看到蝙蝠侠的眼神，只能看到蝙蝠侠紧绷的下巴。 他权当蝙蝠侠在思考和哥谭相关的事儿。 “我会尽快把你送回去，放心bat。两边世界的流速并不相同，这会儿那边应该只过了几个小时。”法斯特这句话的语气非常平淡。 下一句话，他又是活跃气氛的小丑语气。 “你会少一个对手，天哪，哥谭少了超级罪犯小丑王子，它会变成一个多么无趣的城市，没有笑话和笑声，我希望人们会时常想起我，而不是在笑话里。” 法斯特刻意用夸张的语气兴奋的说着，他望着天露出轻快的笑容。 “嗯。”蝙蝠侠的回复一如既往的冷静。 蝙蝠侠顿了顿，又继续发问。 “你不回去？” 法斯特挑唇，他听出了蝙蝠侠平静声线里隐藏着对他的关心，好吧，也可能真的只是蝙蝠侠随口一问。 但这并不影响法斯特曲解和臆想蝙蝠侠的意思。 小丑就像个变态一样疯狂迷恋蝙蝠侠，从一开始就是。 他必须得承认了，怎么会有人不迷恋蝙蝠侠呢？小丑就是蝙蝠侠最疯狂的信徒。 “谁让我不愿意破坏你的哥谭呢？我需要弄死某个麻烦的、惹人厌的家伙，那会是场恶战，大概级别不低于外星人大规模袭击地球？”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你最爱的哥谭开战的话，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回去。”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转过头用没有装任何情绪的眸子凝视着法斯特。 然而法斯特此刻已经低下了头，他清楚蝙蝠侠会选什么，蝙蝠的脑袋里一直只有哥谭和正义，他早就知道了。 倒不如说现在蝙蝠侠的沉默反倒让法斯特松口气。 “如果一切顺利，我们的道路将不再交汇。”法斯特盯着噼啪作响的火堆，轻声开口。 老实说，他并没有十成的把握对付主神，即使成功解决了主神，时空之间的紊乱被解决，间隙会被关闭，他会回到原本属于他的时空。 很遗憾，他和蝙蝠侠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但是从来都不顺利。” 蝙蝠侠没有在使用那被变声器改变的怪诞声线，反倒是属于他本音的低沉。 法斯特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难道他该附和蝙蝠侠的话吗？ 火焰照亮了法斯特的五官，带着火色的亮光，那脸似乎比起以前更加漂亮，还是说，是因为他对法斯特看法的改变也会导致法斯特在他眼中模样的改变？ 火光柔和了法斯特的眉目，狭长的眼眸，纤长的睫毛，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容。 蝙蝠侠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是巫师的世界 第117章 117 法斯特恢复了一切记忆,真正意义上的全部。 现在的他能够轻易区分他记忆里的真实与虚假。 从头到尾，简单的叙述一遍故事的话，内容是这样的。 -- 第233页 他是一名乐理系的研究生,专攻钢琴，法斯特非常热爱钢琴,同样也是位非常优秀的钢琴师。 然后主神绑定了他，将他送到了哥谭，只有完成了所有任务,他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法斯特只在漫画和小说里听说过主神空间，他一直以为那些都只是作者为了丰富小说所设计出的产物。 哥谭,法斯特清楚那是哪儿,那是dc漫画里的一个城市，一座罪恶、麻木的城市。 法斯特的第一个任务也是长期任务：为这座城市寻找一位超级英雄。 作为一位正常的年轻的男性，他自然也看超英主题的漫画,更何况蝙蝠侠非常的受欢迎，法斯特也是一位蝙蝠侠的粉丝。 然而,他来到的哥谭并没有蝙蝠侠。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报纸上到处登报着托马斯·韦恩喜得一子,取名为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才刚出生。 法斯特开始在这城市里继续生活,等待着布鲁斯成长到成为蝙蝠侠的那天。 他在哥谭生活的同时观察到，这座城市每天都有人在受难，因为父母卷入恶□□件死去流浪的孤儿、被资本家压榨着疲倦麻木却还得担惊受怕路上罪犯的居民。 无处不在，张扬走在大道的暴徒。 这座城市病入膏肓。 那时的法斯特不忍心再看到这个城市继续恶化下去,这座城市需要被拯救，无辜者不该受到如此多的苦难。 然后他放下了他最爱的钢琴，苍白骑士诞生了。 法斯特取苍白骑士之名是对应了蝙蝠侠的黑暗骑士，他也抱着妄想希望能在未来某天晚上夜巡时遇到那蝙蝠模样的黑骑士,他们会在只言片语中讨论对哥谭的看法。 他们或许会成为英雄搭档。 尽管法斯特清楚，这并不可能，因为当这座城市真正的英雄出现，他就该脱离这个世界了。 然而主神对法斯特偷换概念自己成为英雄的行为有诸多不满。 主神甚至用不好好完成任务就不能回家来威胁法斯特。 法斯特也没有任何动容，因为他是真心想要拯救这个哥谭，拯救这里的市民。 于是，主神操控着的佐拉出现的。 温柔、美丽，并且贴心的女性加上会让法斯特产生迷恋的魅惑技能，主神非常轻松的就让佐拉俘获了法斯特的心。 主神清楚法斯特想要收购废弃游乐场，他将法斯特欺骗到游乐场里。 然后把佐拉的位置和身份告知了一个老是被苍白骑士坏了好事的大帮派。 为了报复法斯特，主神设计让法斯特见证这座城市的无药可救以及失去挚爱的绝望。 牠操控着佐拉在大街上被帮派成员绑架，事实也证明，哥谭的确无药可救。 那些人们因为害怕被黑帮报复，所以忽视佐拉对他们的求救看着佐拉被绑走。 紧接着主神切断了通信苍白骑士电话的网络，法斯特接不到电话，一直以为是市民眼看着佐拉被绑走且毫无作为。 市民也没想到这位被绑走的女性是苍白骑士的妻子。 黑帮成员全网直播虐杀了佐拉，将她怀胎九月的肚子破开取出了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 黑帮成员会做的如此残忍，其中也少不了主神的蛊惑。 看到了这场直播的法斯特怒火攻心，在主神的指引下直接杀到了黑帮总部。 为了报复这些黑帮成员，也是为了报复市民的无作为，法斯特使用同样残酷的手法将这些黑帮成员一个个肢解。 这一切都被未曾关闭的摄像机全网直播。 没人会想到平日里素来温和，只会把罪犯抓到监狱里的苍白骑士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杀完了黑帮成员后，苍白骑士倒出燃油，一把火点燃了整个总部。 苍白骑士在火光中，满脸是血的抱着死去妻子，他嚎啕大哭与妻子一同埋葬在阿西莫夫工厂的这场大火中。 苍白骑士的绝望哭嚎感染了所有看直播的人。 尽管有人在佐拉被绑走时给苍白骑士打了电话，但打了电话的始终只有寥寥少数，大部分还是选择冷眼旁观和无作为。 他们的无作为酿造了那场惨绝人寰的悲剧，同样，黑帮成员和苍白骑士的残酷手段也震撼了所有人。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所以所有人都默认不再提起这件事。 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当年那件事了，人们只知道苍白骑士死于一场大火中，后来没人知道那到底发生了多么血腥绝望的事情。 然而，主神并不会让法斯特死。 是的，火焰只会让法斯特感到疼痛却无法杀死他，怀里的佐拉已经化作白骨。 法斯特清楚自己无法死去，他离开了火场，路过小巷救下了年仅十岁的布鲁斯。 法斯特早就忘记了还有布鲁斯这回事，直到看到熟悉的场面，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于是他冲布鲁斯道，让他一定要成为英雄。 法斯特换上了紫色西服，在脸上涂上油彩，将头发染绿，至此，小丑诞生。 他以欢笑与死亡在哥谭传递绝望以及恐惧。 小丑或许一开始还只是张面具，到后来那张面具再也揭不下，法斯特便疯魔了。 尽管他的记忆现在如此清晰，他在回忆属于小丑的那段记忆时，却依然能够感受到癫狂和永不停止的疯狂。 -- 第234页 这只是主神对试图违背他意愿的法斯特的残忍报复，主神的玩家成千上万，法斯特并不是唯一一个有反骨的玩家。 但每一个试图违抗主神的玩家反骨最终都被剔除，除了法斯特，法斯特的每一块骨头都是反骨。 后来，蝙蝠侠出现。 按照主神的任务，法斯特已经完成了任务，本该脱离这个世界，但法斯特偏赖着不走，他沉浸于哥谭的罪恶之中，沉浸于与蝙蝠侠的共舞中。 小丑疯狂的迷恋着蝙蝠侠的一切。 而后，主神强制将法斯特带离了这个世界，也就是之前小丑突然失踪的两个月，其实是被主神从这个世界带离了。 主神为法斯特安排了别的世界的任务，不停地更换世界。值得一提的是，法斯特每次更换一次世界，他的年龄就会回到他来到主神空间时的年龄，也就是20岁。 然而小丑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将属于小丑的欢愉扩散到了每个世界，每个人都被‘欢笑’感染。 小丑的欢愉就像是剧毒，只需要吸上一口，就能让人永坠其中。 他们称小丑为神，欢愉和怪诞的神，他们成了小丑的信徒。 小丑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在调查所有和主神有关的东西，包括主神的真身，以及虚假的佐拉，所有的一切，小丑全都调查清楚了。 小丑是个疯子，是个有仇必报的疯子，他或许不会再对过去的经历感到苦痛，但这不代表他会承受这一切。 要与‘祂’对抗，首先需要脱离祂的掌控。 主神也的确对小丑的疯狂与越来越多的信仰感到了恐惧。 主神空间之所以能运作起来，正是依靠了足够的信徒和玩家。 但现在，小丑的信仰之力在增加，他已经有了足够与主神抗争的信徒，小丑甚至知道了主神的真身以及一切运作模式。 所有玩家与主神都建立了契约与联系，但小丑却暗自使用与筹备了某种东西让主神没有提取到能量。 小丑是个必须铲除的威胁，不能放任他荼害其他世界。 反倒是罪恶的哥谭最适合小丑，于是祂封印了小丑的记忆，把他重新塞回了哥谭，也就是两个月后，以为自己重生的法斯特。 为了平衡法斯特的本能，主神为他安排任务，让他以小丑的身份出现。 小丑会完美的契合哥谭，但生性多疑的主神又怕法斯特会在刺激下恢复记忆，于是又给他安排了苍白骑士的身份。 失去了记忆的法斯特一直是按照他的猜测行动的，他以超人试探主神，以为超人在附近，主神的信号就会被屏蔽，实际上，超人会捕捉到主神的信号，所以主神会选择沉默。 主神清楚消除记忆并不会让法斯特的反骨跟着一同消失，所以在法斯特筹备着调查苍白骑士过去以及对付主神时，祂也在筹备着处理法斯特。 再之后，法斯特在谜语人的算计下得知真相，并察觉到其中的违和，打算借助时间宝石对付祂。 祂就直接将法斯特拖到了另一个世界，打算吞噬他。 主神差点就成功了。 如若不是突然闯入的蝙蝠侠，他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了主神的一部分。 多亏了蝙蝠侠的话唤醒了他，唤醒了小丑，法斯特想起了所有一切。 法斯特始终想不明白，蝙蝠侠为什么要进入里世界救他，因为那是完全没必要的，甚至说是麻烦的。 蝙蝠侠不救他，哥谭会少一个超级罪犯，吞噬了他的主神也会中断与狂笑之蝠的合作，蝙蝠侠的世界可不仅仅是dc漫画的宇宙，它同时融合了漫威以及别的一些宇宙。 自从上次残酷骑士降临哥谭，处理了危机的蝙蝠侠将信息共享，世界超级英雄联盟早已开始戒备宇宙外的来客。 狂笑之蝠哪怕进入这个世界，他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蝙蝠侠选择进入里世界救出法斯特，如果失败，他就会被困在里世界里，风险很大。 这对蝙蝠侠来说，并不是个值得去做的事情。 但蝙蝠侠依然还是这样做了，蝙蝠侠一直在对小丑说，你还有救，也是因为他认为小丑依然能够捡起作为苍白骑士的身份。 蝙蝠侠在赌场的第一眼就认出了法斯特，但他选择沉默背负秘密。 尽管他清楚的知道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小丑只会对他所爱的哥谭做出更多破坏。 他保持着沉默，配合着法斯特，假装自己并不知情，假装自己从没有发现法斯特与之前小丑的差异。 就好像，好像，蝙蝠侠一直在乎法斯特是否会因为想起和得知过去再次受到伤害一样。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的法斯特愣在原地。 他没有注意到，因为停下了敲打而噼啪作响的火焰溅出火星落在他手背上。 手背上传来的疼痛晚了半拍传递到法斯特的痛觉神经，疼痛转变成了尖锐的刺痛法斯特才反应过来。 他皱着眉缩回那只被烫伤的手，视线飘过那只手时不经意地注意到蝙蝠侠的视线隔着火光依然放在他身上。 法斯特顿了顿，他用木棍敲了敲火堆，抬头与蝙蝠侠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然而，蝙蝠侠依然没有半点挪开实现的想法，就好像法斯特的脸上有什么一样，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他那会让每一个罪犯为之恐惧的眼神一个劲盯着法斯特。 -- 第235页 作者有话要说：　　要表白了要表白了！！！ 第118章 118 为了不让气氛继续这么诡异下去。 法斯特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以一种玩味、戏谑的语气开口。 “蝙蝠，你救了我这么多次。” “天哪，要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蝙蝠侠只爱他的哥谭,我都要误会你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上我了，并且对我念念不忘,直到现在。” 法斯特眉眼上扬，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他望向蝙蝠侠。 法斯特期待着蝙蝠侠被他语言挑逗后会有的恼怒表情和反驳话语。 尽管他知道现在的蝙蝠侠不会用拳头狠揍他的脸,谁让这个地方他们两只能互相扶持呢。 但这并不意味着法斯特不想占点蝙蝠的口头便宜。 然而出乎法斯特意料的，蝙蝠侠没有任何发怒的模样,无论是那平静的脸色,还是始终随意握着木棍的手。 亦或者，那双蓝灰色的眼眸。 那双眸子里盛着法斯特曾经见过的情愫，是在猫头鹰俱乐部里火柴·马龙挑逗他时的类似情绪。 灰蓝色的瞳孔因为装着情感,所以显得比以前更加漂亮，像是月光。 法斯特有些痴迷的注视着蝙蝠侠的双眸。 “确实。” 蝙蝠侠冷清的声音传入法斯特耳朵时,法斯特还有些迷茫,他下意识地回复道：“嗯？什么确实？” 蝙蝠侠的话是什么意思？ 法斯特的大脑飞快处理着这段信息,紧接着分析完这两个词之后,大脑宣布直接死机。 以为法斯特没听清，蝙蝠侠又重复了一遍。 “确实。” “正如你所说。” “无论是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直到现在，这些都是真的。” 蝙蝠侠抬起眸,眼神真诚，那双灰蓝色的眼里是多到溢出的情愫。 之前在猫头鹰法庭，法斯特看不懂火柴马龙眼底的情愫是什么，只当是蝙蝠侠以花花公子的个性来撩拨他。 现在,法斯特才终于明白。 这正是自己每次看向蝙蝠侠时眼底隐藏的情愫。 爱意。 或许是隐藏的太久了，蝙蝠侠眼中不再掩饰的爱意与欲望正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浪，直接将法斯特打落其中。 法斯特几乎溺亡在其中。 法斯特从没想过，他从没想过蝙蝠侠会回应他的爱意。 并且蝙蝠侠对他的爱比法斯特爱上蝙蝠侠更久，那隐忍的感情如今终于破出泥土，在一瞬之间长成参天大树。 法斯特嘴唇动了动，他的脑袋里只有蝙蝠侠拒绝他的画面。 现在的场景显然超乎法斯特的预料，所以他半天反应不过来，他欣喜若狂地反复捏紧了手指。 但法斯特依然维持着脸上那几乎永远胜券在握的轻松表情。 殊不知他的脸已经在蝙蝠侠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并且被蝙蝠侠看了个清清楚楚。 法斯特垂着眼眸，他抬起视线，注意到蝙蝠侠那双眸子依然停在他身上。 只要一见着蝙蝠侠那蓝灰色的眸子，法斯特就会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法斯特凑近蝙蝠侠，伸手捂住了蝙蝠侠的眼睛。 “你别看了。”法斯特冲蝙蝠侠低吼，他会忍不住想把蝙蝠侠的眼珠子给扣下来。 法斯特感觉得到蝙蝠侠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带来的微弱的瘙痒，那瘙痒感从掌心传递到了全身。 法斯特心里很烦躁，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得到回应，就当他已经放弃了之后，得到了回应，并告诉他，从一开始一直都爱着他，然后呢？ 他该做什么？ 法斯特有些迷茫，他喜欢蝙蝠侠，蝙蝠侠也喜欢他。 所以蝙蝠侠不打算再逃避这件事了？那接下来会变得怎样？ 所以法斯特便用低迷的声音，不确定的发问了。 “所以，我们互相爱着彼此，这意味着我们能在一起了？还是你只是想趁着我们分开之前坦白自己的心意？” 法斯特没有忘记自己说不会再回那世界时蝙蝠侠冷漠的态度。 这么一想。 法斯特越发觉得蝙蝠侠像是趁着分开之前了却一件压在心里的事，反正那之后他们也不会再见。法斯特也不可能影响到蝙蝠侠。 一想到此，法斯特刚才的欣喜若狂被快速冲淡，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蝙蝠侠抓住盖在自己脸上的那手掌，反手将它扣住，另一只手扣住法斯特的后脑勺，顺势将法斯特向下压到在空地上，紧接着唇瓣毫不犹豫的覆在法斯特被火焰烫热唇瓣。 蝙蝠侠引导着法斯特张开唇，灵活的舌头钻进法斯特的口腔，扫过法斯特的牙齿和上颚引起法斯特一阵颤栗。 法斯特在蝙蝠侠的掠夺下无助地颤抖，伸手在蝙蝠侠身上胡乱的抓，寻找一个可以抓得住的地方，最终他揪住了蝙蝠侠的发丝。 这个吻长达了近两分钟之久。 等到蝙蝠侠松开法斯特时，抬起头凝视着法斯特，法斯特气喘吁吁，满脸是汗水和红霞，森色的眼眸上是一层水雾，模模糊糊地印着蝙蝠侠的模样。 蝙蝠侠平静的开口：“我不希望我的话影响你的决定。”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夹着些许其他意味，比起平常更加好听，也更有吸引力。 -- 第236页 然而蝙蝠侠的话却让法斯特瞬间清醒，他垂下眼眸，正如他所想，蝙蝠侠只是想做个了断。 “但我还是想，你能为我留下。” 法斯特猛的抬起头，他那狭长的眼瞪大，清晰的映着蝙蝠侠此时的模样。 蝙蝠侠那张俊脸上是坚持与坚定，显然这话并不是他的一时兴起。 蝙蝠侠，在邀请他一起回去。天哪—— “哪怕我和你回去可能会对你的城市造成伤害？” 蝙蝠侠挑着唇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大可试试，我会阻止你。” 法斯特抿着唇露出两枚尖牙，他眯着眼，闷笑出声，他以一种愉悦的声调开口：“好吧，蝙蝠。既然你都这样邀请我了...” 法斯特动了动屈在蝙蝠侠身侧的双腿，他双腿伸直圈住蝙蝠侠的腰腹，他故意挑逗的用腿使劲夹了下蝙蝠侠的腰。 听到蝙蝠侠倏地加重了呼吸，法斯特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下刚才唇角溢出的液体。 碎发落在法斯特额上，他的脸色微红，表情挑逗、暧昧，森眸里眼光潋滟。 “…嗯，我们不如就在这儿把剩下的事儿给办完了？” 蝙蝠侠没有动，法斯特双腿夹着蝙蝠侠的腰，腹部发力，在不依靠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坐了起来，他伸手圈着蝙蝠侠的脖颈，凑到蝙蝠侠耳旁哈气。 “荒郊野外的，不会有其他人的。” 法斯特倒是没说谎，在这里的夜晚并不安全，无论是附近的居民还是士兵都清楚，夜间出没的魔物到处都是。 根本不会有人夜晚路过这里，包括那些以狩猎魔物为职的猎魔人，猎魔人也是拿钱办事儿，没有人委派他们的话，他们也不会多此一举去猎杀魔物。 法斯特并不认为前面那在地图上只有小拇指盖大小的村庄里有什么猎魔人委派。 “怎么？在哥谭拳打贝恩，脚踢萤火虫的蝙蝠侠连这都不敢？” 法斯特眯着眼笑，他用自己光滑的脸颊蹭了蹭蝙蝠侠满是胡茬的下巴，声音低魅像是引诱亚当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 蝙蝠侠绷紧了下颚，从那紧抿的嘴唇挤出几个低沉的字符。 “不要试图给自己找麻烦。” 听出了蝙蝠侠语气中的隐忍和痛苦，他知道蝙蝠侠的忍耐正在松懈，于是法斯特再接再厉，他在蝙蝠侠耳边轻哼了一声。 法斯特语气轻佻，柔软，像是一条滑腻的鱼儿游进蝙蝠侠那颗受不得撩拨的心间。“你要是这都不为所动，是不是不行啊？” 紧接着，他语气突然放低，用那低哑的嗓音冲蝙蝠侠命令道：“干我，立刻。” 法斯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蝙蝠侠心中那根理智的弦‘啪’的断掉，他按着法斯特的肩头将他推倒在地。 法斯特愉悦的笑着，他的眸子注视着自己身上那面无表情，却目露凶光和欲望的蝙蝠侠。 然后他两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不远处传来的异动和声响，这让两人都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微弱的火光中，一群怪物正飞快的向这边爬来。 它们喉咙里发出低吼，贪婪的注视着法斯特和蝙蝠侠。 法斯特皱起眉，他轻易的区分了这些怪物的种类，食腐魔和食尸鬼，这些怪物一向群体出动，会对人类进行攻击，并且会被死人和鲜血的气味所吸引。 多半是因为吊死鬼之树上新吊死的两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吸引了它们。 法斯特本来不想管的，但它们已经注意到了他和蝙蝠侠，那么势必会袭击他们。 法斯特撇了撇嘴，伸手拍了下蝙蝠侠的大腿，示意蝙蝠侠起身。 “看起来我们甜蜜的夜晚不能继续进行了。” 法斯特站直，抖了抖身上落下的泥土，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两把银剑，丢给在旁边已经蓄势待发的蝙蝠侠一把。 “这些小怪物得用银器杀，要来比比谁杀的多嘛？”法斯特眯着眼打量着这些食尸鬼，就是这样讨人厌的家伙打扰了这个甜蜜的夜晚。 食尸鬼数量众多，恐怕不仅仅是被尸体的味道吸引而来，这附近应该是有一个食尸鬼巢穴。 蝙蝠侠侧目看了眼跃跃欲试的法斯特，他不自觉皱了下眉，法斯特非常轻松的就从那引诱的状态脱离出来了，但蝙蝠侠可没有。 蝙蝠侠平视前方用那冷厉杀伐的视线扫过食尸鬼，他的视线让本来没有理智的食尸鬼都为之一抖。 看起来在乎这个夜晚的人不止法斯特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在一起！ 第119章 119 蝙蝠与法斯特并没有在这世界逗留太久。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落在威伦-无人之地的大地上时,吊死鬼之树下一片狼藉，只有地上篝火的痕迹证明两人昨天的确存在过这个不毛之地。 操控系统进行宇宙之间的跳动，法斯特上次带蝙蝠从里世界来到威伦是他第一次实践。 主神哪会儿想到自己为了控制信徒在不同的世界为他提供能量设计出来的系统,会有那么一天被人类操控用来空间跳跃。 法斯特睁开眼，时空跳跃会让他产生短暂的眩晕以及不真实感。 入目是一片昏黑,与前一秒还在威伦-无人之地的黎明产生鲜明的对比性，法斯特的眼睛没能第一时间适应这些，只是不停的交替着黑白两种光。 -- 第237页 索性,法斯特就闭上眼，给眼睛一个缓冲的时间。 当他踩在泥泞的土地上时,厚重的泥垢与水泥地混在一起的触感,让他稍微一顿。 紧接着糜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一些肮脏的小动物在垃圾堆里享用晚餐，发出刺耳的声响。远处传来仿佛无止境的警车鸣笛声。 空气中是永远浮动着的带有化学成分、却又能让每一个罪犯血脉喷张、欲罢不能的罪恶。 熟悉的罪恶与糜烂。 哥谭。 法斯特闭着眼挑唇，他的表情放松恣意,骨子里那些好不容易的沉寂的逆反因子都因为包裹在熟悉的空气之中，转而复苏。 它们躁动不已,催促着法斯特去做点什么。 这便是哥谭的剧毒,每一个吸食着哥谭与哥谭同根的人都无法抗拒它。 法斯特同样如此,并且他喜爱着这种感觉。 他睁开眼,布鲁斯并不在他身侧，这并不意外，时空跳跃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他与布鲁斯分开。 法斯特对此毫不担心,差错不会让布鲁斯降落在太远的地方。 法斯特嗅了嗅领口，他的身上依然残留着布鲁斯昨晚留下的气味，像是冷冽的冰山与坚韧不拔的雪松，又夹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儿。 因为他们离开里世界后去的世界是中世纪,没有现代随处可取的水源。 而威伦-无人之地，正如它的名字，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分散、且少。 附近没有任何水源，就算有，那一定也是水鬼或者沼泽女巫的地盘。 法斯特并不想在他清洗身体时，一只水鬼从水下抓住他的腿试图将他拖进水下。 倒不是他打不过水鬼，但他并不想裸着全身在水里和水鬼搏斗，特别是一想到水鬼会碰到他，他就一阵难受。 所以，法斯特最后只是从系统那儿换了些水把身上和体内残留的液体给弄了出来。 然后把身上那被布鲁斯撕的破破烂烂的苍白骑士战衣给丢了，换上了属于小丑的标准紫配绿三件套，他甚至在黎明到来前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画上了小丑妆。 正如蝙蝠侠在里世界所说的，为他成为小丑。 法斯特喜欢这种感觉，身上全是布鲁斯的味道，这会让他时刻想起昨晚，他被布鲁斯占有和掌控。 法斯特又嗅了两下，嗯..鉴于布鲁斯很可能会来找他，而他也总能找得到布鲁斯。 他决定在身上属于布鲁斯的气味消失前先享受一下自己难得的自由。 法斯特取下了领口墨绿色的领带，手掌一翻，领带便消失在他手中，他解下一枚扣子，手掌再一翻，一根银色的手杖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该让他去看看，他的哥谭，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变成什么样了。 希望那些胆小却又贪婪的家伙们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没有试着去挑战小丑的权威。 否则他会忙上好一会儿。 但法斯特又希望他们能做点什么，那会让他今晚不那么无聊。 耳旁传来了击打声，听声音，人数不少，就在这附近。 法斯特嘴角扬起愉悦的幅度，他胡乱的哼着小调，寻声而去。 法斯特踏进那正在发生暴力事件的小巷。 月光下，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背着身，头上戴着红色的金属头盔，身着皮夹克，两条肌肉明显而有力的腿微微岔开，军靴微扭，有力地抓着地面。 他的穿着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深夜飙车族。 他的腿上绑着匕首，飞舞的短皮夹克下是绑着好几把枪和好些个子弹盒，喔，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普通。 男人手里提着一个比他自己还壮上几分的暴徒，法斯特看到暴徒身上的标示，那是双面人的手下。 紧接着，法斯特才注意到地上零碎躺着好些个双面人的手下。 噢，原谅他。眼前的男人实在太优秀了，让他完全移不开视线。 男人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他没有回头，只是不紧不慢，一个抬腿踢到暴徒腹部，随后是冲着暴徒下颚的狠狠一拳揍飞出去。 “为什么总是有人不能假装自己失聪或者失明呢？这里是哥谭，那不是个好习惯。” 男人保持着散漫低哑的嗓音说，让人无法忽略那随之而来的压力。 男人慢慢转头看向这个打扰到自己‘办事’的入侵者，却在瞧见法斯特的瞬间，原本散漫的态度一下子变的警惕，杀意也迅速凝聚成一把尖刃直刺法斯特。 他手摸向腰间，按在枪袋上，目光警惕又带有杀意的盯着法斯特。 法斯特注意到，除了杀意外这个戴着红头罩的男人还对小丑有一种几乎扭曲的滔天恨意，而且他的胸口有一只像是蝙蝠的红鸟logo。 豁？这年头流行这种？那他要不要也在胸口弄一个小丑扑克的logo？ 杰森浑身紧绷，警惕着丑角可能会有的动作，这个疯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是哥谭人尽皆知的秘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小丑。 同样杰森也产生了一些快意，哈，这下蝙蝠侠该如何阻止他报复小丑呢？要知道这个疯子是自己找上门的。 上一次，在杰森抓住了小丑并狠狠地报复他之后，他把小丑绑在地下室里，打算像小丑当初杀死他那样炸死小丑，他倒要看看小丑有没有他那样的好运能再活一次。 -- 第238页 事实却是，蝙蝠侠和他新上任罗宾赶在炸弹爆炸前救下了小丑，杰森与蝙蝠侠和他的罗宾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他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要救小丑，正如他期待蝙蝠侠杀死了小丑为他报仇那样。 蝙蝠侠却并没有那样做，他没有给自己报仇。 这意味着，蝙蝠侠根本不在乎他，他死了，蝙蝠侠可以有新的罗宾，哥谭有数不尽的小孩想要成为蝙蝠侠的小鸟。 而他杰森·陶德只是历代罗宾里，蝙蝠侠最不喜欢的那一个而已。 既然蝙蝠侠根本不在乎他，那他又何必执着蝙蝠侠？ 他早就不是蝙蝠侠听话的士兵了，他走出了属于他的移动迷宫，这么说他还得多谢蝙蝠侠，才能有现在真正的、脱胎换骨的他。 他要向蝙蝠侠献上重生的感谢礼—— 杰森藏在头罩下的眼眸冷厉的扫过巷口的法斯特，他挑起唇，扯出一个恶意扭曲的笑。 一只死去的小丑。 杰森漫不经心的开口，像是遇见了老熟人的随意。“clown..clown” clown也有小丑的意思，不过它一般代指的那处在最下层的需要看人脸色而活的马戏团小丑。 “我不去找你，你倒是主动找上我了。也算得上是勇气可嘉了。”他的尾音拉的老长，气势自然而生。 法斯特歪了歪头，眯起漂亮的森色眼眸，他在脑袋里飞快的搜索了过去的记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男人。 可男人的表现分明就是认得他，还是恨之入骨的那种。 所以法斯特保持着脸上甜蜜的笑，歪了歪头问：“哥谭什么时候有你这么强的家伙了？”或许是他以前做了些什么，但他完全忘记了，毕竟疯子小丑干的坏事那可太多了，他不可能记得每一件事。 杰森发出一声嗤笑，只当法斯特是怕死。 他摆了摆手。 “你难道要装作不认识我吗？Mr.J，我们曾一起度过了数个夜晚，只有你和我。”杰森的声线散漫而漫不经心，却藏不住丝丝缕缕的杀意。 在那昏暗的地下室内，永无止境的鲜红与黑色尖锐的笑声，直到现在依然会在杰森的噩梦中出现。 法斯特维持着眯着眼的表情，嘴角却不自觉抽动了一下。 等等？这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法斯特仔仔细细地搜索了一圈记忆，他确信自己一直很洁身自好，没有乱搞过。 他对□□没有任何过多需求，在有固定伴侣前，他一般都是自己随便解决一下。 法斯特除了昨晚和蝙蝠侠做过外，以前他没有和任何人搞过，包括佐拉。 佐拉肚子里的孩子也只是主神诓骗他弄出来的。 所以，这个男人在冤枉自己什么呢？这要是被蝙蝠侠听见了，不得被他揍死？ 法斯特也学着杰森那样摊了摊手，他开口语气依然甜腻：“好吧，先生。你的笑话…挺有意思的，确实吓到我了。” “但我现在有伴侣了，已经不是当初的单身汉joker了，这样的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 法斯特说完，毫不掩饰目光的扫视着杰森的身材。“呃，你身材确实不错。但和我伴侣比还是差点。”说到最后一点，他的语气还有些骄傲。 杰森并不在意小丑是不是有伴侣，他因为小丑略微下流的话微微皱眉。 他对小丑假装不认识他，否认过去对他犯下的一切暴行感到愤怒。 所以杰森的语气变得越发低沉，压抑着怒火。“你还要装吗？joker，你该不认识我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红头罩。 “你不记得这个？” 法斯特诚实的摇摇头，眸光无辜，表情同样。 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控诉：我们曾度过数个只有你和我的夜晚。 小法：？ 蝙蝠的凝视.jpg 第120章 第 120 章 杰森发出一声低笑,暴戾与怒火点燃了他，他摘下脸上的红头罩，随意丢在地上,金属头罩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法斯特的目光随之看去。 杰森有着一张俊美且棱角分明的脸，他有着一头短翘的黑发,额间那撮头发却是白色，他表情凶恶，左眼下是一道刻下的刀疤,一个‘J’。 “杰森·陶德。”男人的声线低沉嘶哑，他无意义的笑了一声。“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了吗？” 法斯特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又放在那脸上的刀疤上,一个非常标志性的刀疤，充满了占有欲和恶意，嘶,确实很有小丑的风格。 见法斯特把视线停留在那屈辱的刀疤上，杰森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刀疤,冷笑一声,他仔细打量着小丑那张白脸。 他意味深长地说：“怎么？见着这道疤想起来了？礼尚往来,我也想给你弄一个,一直没找到机会，我看今天就不错。” 杰森像只孤狼锁定了猎物紧紧的盯着法斯特的脸，等待着小丑被戳穿了虚伪假面后那难堪的表情。 然而这可恶的混蛋只是眨了眨眼，像是把所有的罪恶都从身上脱下去,仿佛那些事儿和他都没关系，不是他做的一样。 他用轻快的语气拒绝道：“还是算了吧，就算刻也得我伴侣来，他会吃醋的。” 法斯特表面上不动如山,内心里慌得一批，他现在开始怀疑他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完全恢复了。 否则他怎么会对杰森·陶德一点印象都没有？ -- 第239页 如此有个性、强大并且敌意明显的对手，他不应该没有一丁点记忆，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表现的一举一动，又确确实实的认识‘TheJoker’。 难道他过去真的认识这个男人？喔，天哪，希望他们过去的纠纷只是纠纷，不要谈及任何感情相关的内容。 法斯特见杰森的脸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他沉吟了一下，试探的开口猜测道：“我们两之前有过一腿？你脸上的疤是在床上我给你弄的？后来我劈腿了所以你恨我？” 这下杰森的脸更黑了，他不知道小丑在装什么疯，但小丑的话对他的伤害性和侮辱性都一样高。 “你和你的话令我恶心！”杰森冲法斯特低吼。 噢，看来他并不是什么被自己劈腿的前男友。所以法斯特得开始想另一种可能性了，比如这里根本不是他原本待着的那哥谭。 杰森勉强压抑住怒火，他的胸腔起伏着，语气冷静到冰冷。“算了，反正今晚过后，小丑就只有一具尸体了。” “你知道的吧，对小丑说这话的人可不少。结果呢，那些冲我嚷嚷的家伙最后全都变成了今晚过后的尸体，我却依然健在。” 法斯特耸耸肩，他保持着脸上玩味的笑，向前走了半步。 杰森对准法斯特，抽出了隐藏在皮夹克里的ak，他脸上出现恶劣的笑容。“可不是嘛，你现在不正是在冲一个拿着ak的人瞎嚷嚷吗？” “先生，那玩意可不一定对我起作用。”法斯特继续向杰森走去，他脸上露出虚伪的笑。 同时，法斯特也在心里操控系统搜索与杰森·陶德的信息。 “那还得试试才知道了。” 系统：杰森·陶德，蝙蝠侠的第二代助手，布鲁斯·韦恩的二子，后被小丑绑架残忍杀害后复活，发现蝙蝠侠没有给他报仇的杰森·陶德怨恨着蝙蝠侠与小丑，以‘红头罩’的身份游走在哥谭打击犯罪。 法斯特迈向杰森的步伐猛的一顿。 阿这。 法斯特：你的意思是蝙蝠侠后面绿了我和女人生了孩子？ 系统：…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 法斯特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蝙蝠侠果然是爱我哒。 系统见不惯法斯特这幅模样，它忍不住补充道：想啥呢，这个世界里蝙蝠侠根本没和小丑在一起。 法斯特看了眼杰森，自从知道杰森是蝙蝠侠的养子之后，本就看杰森顺眼的法斯特更是越加喜欢杰森。 杰森身上的反骨法斯特一眼就看出来了，杰森肯定没少气蝙蝠侠。 法斯特：那我必定不能给这个世界的小丑背锅啊。 法斯特突然放松了身上的气势。“算了，不跟你打。” 杰森却被法斯特突然收拾的气势吓着了，他暴躁的开口：“搞清楚clown，现在不是你说不打了就能逃得掉的。” “从头到尾你就认错了人，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学你爸一整晚都不睡觉。”法斯特像个家长似的啰嗦了两句，转头打算离开小巷。 然而，他还没走出一步，余光瞅见一条扫腿向他袭来，他侧身躲过扫腿。 紧接着杰森攥紧的拳头向他袭来，法斯特顺势后侧倚在墙上，手杖轻巧地挡下杰森的拳头，又微微扭转手杖，挡下杰森的腿。 他眉毛高挑，轻佻的吹了声口号，眼前是似乎压制住他了的杰森。 别误会，只是法斯特不想伤着他的自尊了，才给杰森这个压制他的机会。 “出拳蓄力太久，不够利索。”法斯特又挡下杰森一拳。 法斯特抬起膝盖一转缓解了杰森试图用腿踹他要害的腿。“意图太明显，出招单调。” 法斯特的话更是听的杰森怒火直冒泡，但他也确实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小丑可接不住他几招，但眼前的小丑却对他的动作游刃有余的同时还附带点评。 杰森干脆拿出了枪，对准法斯特的脑袋，法斯特伸手抓住枪口，将枪口向下撇，砰一声，子弹打在了法斯特身后的墙壁上。 法斯特死死扣着杰森的枪，杰森无法撼动它分毫。 杰森抬起眸，两眼发红死死盯着法斯特，紧接着他呼吸一滞，因为他看到了法斯特白皙脖颈上毫不掩饰的红色牙印。 杰森死盯着那牙印，法斯特身上传来了些许熟悉的味道夹着浅淡的麝香，这些味道代表什么，杰森非常清楚。 法斯特身上的味道出自他的‘父亲’，也就是蝙蝠侠，杰森好歹也与蝙蝠侠居住了好几年，他自然知道那是布鲁斯最常用的那款香薰的味道。 这几乎证实了他的猜想，蝙蝠侠没有杀死小丑为他报仇是有某种更深层的原因，一种杰森不敢去想也不敢相信的原因。 他在蝙蝠侠心中或许没有小丑重要。 杰森毫无动作的太久了，久到法斯特都忍不住垂下眸看他。 杰森用低沉的嗓音开口：“你让我恶心。” 法斯特挑眉，没有察觉到杰森突然变化的情绪，他嫌事儿还不够大一样，炫耀的扭了扭脖子，补充了一句：“你爹弄的。” 这句话直接让杰森的心情降到了冰点，同样也让他对小丑的杀意达到了巅峰。 他毫不留手的对小丑发动了攻击，就像条疯狗。 如果是刚才的杰森还对着法斯特有些许留手，那么现在的杰森就是在对法斯特下死手，要弄死法斯特。 -- 第240页 法斯特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触碰到杰森的某个点了，他一边躲避着杰森的攻击一边试图和杰森解释。 “嘿，男孩。冷静点。我根本不是你要报复的对象。” 然而处在愤怒中的杰森根本不会听法斯特在说什么。 法斯特侧身躲过刀尖，他有些郁闷的想，又不是他杀了杰森，为什么他还要背这个锅，挨顿打。 这小子要不是这个世界蝙蝠侠的养子，法斯特早就动手揍他了。 但不动手揍他，他又一直很被动，杰森又完全不听他说。 就在法斯特一筹莫展之际，一根勾绳从他身后袭来，位置极其刁钻，如果法斯特要躲开勾绳那必定会被杰森的刀挑中眼睛，如果他不躲就会被勾绳绑住。 最好的解决方法，他召唤梦魇替他挡下勾绳。 但法斯特并没有动，因为那勾绳会袭击的位置太熟悉了，出自蝙蝠侠，只是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还是他的蝙蝠侠。 不过无论是哪一个蝙蝠侠都不会杀死他，也不会放任杰森折磨他。 所以法斯特没有闪躲，任由勾绳击中自己并迅速捆成一圈将他绑牢，勾绳回抽，法斯特只看见杰森离他越来越远，紧接着是一阵地转天旋。u 一根强有力的手臂牢牢锁着他的腰，法斯特抬头看去，只能看见坚硬的黑色软甲以及一部分坚毅、紧绷的下巴。 噢，蝙蝠侠的手臂夹着他，把他锁在了腰间。 然后法斯特见着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青年从他身侧走过，从始至终那青年都未曾分给他一个余光。 青年就像是担心蝙蝠侠会和杰森打起来而提前站在两人中间避免他们打起来。 法斯特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以及从自己头上传来的恐怖、生冷的气势。 他眸光闪了闪，立刻判断出眼前锁着他的蝙蝠侠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这个蝙蝠侠的气势比他家的布鲁斯更加瘆人和冰冷。 这倒是法斯特误会了布鲁斯，布鲁斯只是对他会下意识放柔气势，对付其他罪犯，蝙蝠侠丝毫不比这个气势差。 杰森视线冰冷的掠过蝙蝠侠和红罗宾，视线最终再次锁定在蝙蝠侠手臂夹着的法斯特上。 随后杰森慢吞吞地开口：“红罗宾，蝙蝠侠。” “大红，好久不见了。”那穿着红制服和蝙蝠侠一同到来的青年声线温和的与杰森打招呼。 比起红罗宾这般柔软的态度，蝙蝠侠一如既往冷硬。“杰森。” 杰森刚因为提姆的问候而稍微缓和的神色又因为蝙蝠侠的冷硬态度变得冰冷。 提姆无奈的叹口气，蝙蝠侠总能以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让缓和的气氛再次紧绷，他从不怀疑。 杰森冷笑一声，他紧握着双枪。“几天不见一见面又是跟我抢人？难道哥谭已经没有别的罪犯了？” “你不能杀他，杰森。”蝙蝠侠的语气平稳。 “行啊。”杰森拖长调子，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那葱绿的眼眸紧盯着小丑。“你替我杀了小丑，我就不杀他。做得到吗？蝙蝠侠。” 蝙蝠侠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只有法斯特听见了他的叹息。 蝙蝠侠依然是那生硬的语气，他开口道：“杰森，你知道我不能杀了他，同样你也不能。” 杰森的目光冷了下来，低沉的声音携着狂风暴雨。“你不杀他是因为你那可笑、坚持的道义？还是别的更加难以启齿的原因？” 蝙蝠侠皱了下眉，身侧的红罗宾也奇怪的看了眼蝙蝠侠。 除了坚守底线外，蝙蝠侠还有别的不杀死小丑的理由？ “你爱他。”杰森的话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恨与肯定。 提姆瞳孔地震。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卷进了一场爱恨情仇里的小法：我话也不敢讲。 第121章 121 杰森的话让蝙蝠侠散发的冷厉气场停止了瞬间。 提姆也在今晚第一次把视线放在了法斯特身上。 提姆非常厌恶小丑,毫无疑问。 除去小丑杀死了杰森外，小丑曾经还捉到过提姆，对提姆进行了百般折磨,当蝙蝠侠找到并救出提姆时，提姆几乎已经疯了,他又哭又笑着想要杀死小丑。 蝙蝠侠花了好大的劲儿才让提姆恢复正常。 提姆想要杀死小丑的心并不比杰森轻，但他知道，不能那样做。 法斯特察觉到提姆的视线,转头看向他，那漂亮的森色眸子颇为无辜地眨了眨。 提姆警告的视线瞪了眼法斯特,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转向杰森时，他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大红，你在说什么？” 杰森嗤笑一声,他用可怜的目光扫了眼提姆，才慢吞吞地、用恶劣的语气戏谑地说：“哦,可怜的小红鸟。看来你的蝙蝠爸爸没有告诉你,他和小丑那肮脏扭曲的关系？” “你会为此对蝙蝠侠感到失望。” “杰森——”蝙蝠侠低沉的、警告的声音如同闷雷低响。 “住嘴。”杰森恼怒的打断蝙蝠侠,他冷笑着,视线冰冷怨恨地盯着蝙蝠侠。 “怎么？你现在开始担心你的得意门生们知道真相了？你阻止不了我。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蝙蝠侠隐藏的肮脏秘密，然后让你的门生们做出选择，看看他们到底会站在谁那一边。” -- 第241页 杰森几乎是快意的吐出报复般的话语。 “那就是，蝙蝠侠与小丑一直维持着扭曲,隐秘的亲密关系，这正是蝙蝠侠没有杀死小丑的原因。” 法斯特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甚至说，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生怕下一秒战火会燃到他身上。 开什么玩笑,他和他的蝙蝠是恋人关系，在这个世界上，他一个人都不认识，小丑还杀死了蝙蝠侠的二子。 他此刻要是说话，恐怕怒火会全转移到他身上，指不定要挨一顿蝙蝠家的混合三打。 提姆瞳孔地震，满眼震惊地看向蝙蝠侠，他甚至无法像平日里绷着那张俊美的脸。 他只是盯着蝙蝠侠寻求一个否认，蝙蝠侠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正如以往一样，提姆完全看不出来。 提姆现在也不清楚杰森说的是不是真的，杰森很愤怒，甚至比之前更加愤怒，蝙蝠侠依然是那副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表情。 所以这是否意味杰森说的是真的？ 提姆有些相信杰森的说辞，却又不敢肯定，因为杰森到此为止并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下一秒，他要的实质性证据就来了。 “你看小丑脖子上的牙印和他身上的那股子味儿。”提姆闻言垂下头去，法斯特扬着脑袋露出一截白皙脖颈，脖颈上分布着好几个深色的牙印。 提姆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属于蝙蝠侠的牙印。 罗宾的第一课，需要区分和记忆蝙蝠侠身上的特征，包括血液样本、牙齿、体型、瞳孔形状等重要特征。 这是为了确保如果蝙蝠侠出了意外，他们能够准确区分信息寻找蝙蝠侠以及防止被奸人利用。 “蝙蝠侠？！”提姆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蝙蝠侠，他没想到在他眼中强大、坚毅并且铁面无私的蝙蝠侠居然真的干出了这种事。 蝙蝠侠也很不可思议地扫了眼法斯特的后颈，他深深地皱起眉，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生。 杰森挑了挑唇：“真相总是震惊却又让人痛苦的，不是吗？” “我没有和小丑做过那些事。”蝙蝠侠沉默了半响，开口说。 “但你拿不出证据对吗？”杰森保持着冷笑。“这个时候撒谎还有必要吗？蝙蝠侠。小丑自己也亲口承认了。提姆·德雷克，你还要站在蝙蝠侠那边？” 提姆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正在选择自己的阵营并且倾向于杰森那边。 过去他被小丑抓住折磨后曾多次溜出庄园寻找小丑杀了他，但总是被蝙蝠侠阻止，蝙蝠侠总是告诉他，不能让仇恨蒙蔽双眼。 但真的是这样吗？还是因为那人是小丑？如果折磨他的人不是小丑，蝙蝠侠还会阻止他么？ 眼看着形势已经越发不对，气氛也越加冷凝，或许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了，打起来的话那自己一定是第一个遭殃的。 而且法斯特并不想看到蝙蝠家因为一丁点其实和他们根本没关系的小事儿打起来，哪怕这并不是他的世界。 法斯特轻咳了两声，成功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他保持着脸上属于小丑的一贯笑容，刚要张嘴说些什么。 一根泛着银光的蝙蝠镖从上掷下，目标是蝙蝠侠手臂里夹着的法斯特。 蝙蝠侠脚步一迈躲开了那枚本就没有多少攻击意图的蝙蝠镖，法斯特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他的手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把由影子汇聚而成纯黑色刀刃。 他轻松挑开了锁着他的勾绳，蝙蝠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法斯特的动作，伸手想要抓住法斯特。 法斯特用刀挡下蝙蝠侠的动作，后退一步远离了蝙蝠侠。 离蝙蝠侠最近的提姆也注意到了蝙蝠侠这边发生的事儿，他手臂一甩，一根长棍出现在他手中，他挥舞着长棍向法斯特斩去，一个影子状的蝙蝠怪物拔地而起，出手抓住了提姆的棍子。 提姆抽不出长棍，借力飞身踢踹向梦魇，梦魇在被踹到的前一秒消失不见。 而被梦魇挡住的法斯特此刻被另一根勾绳圈住腰间拉远，迅速远离蝙蝠侠和提姆身边，杰森见状枪口对准法斯特却迟迟没有开枪。 杰森目光死死地盯着法斯特以及法斯特身后那熟悉的穿着战衣裹着黑斗篷的熟悉身影。 法斯特被勾绳拖着向后飞去，直到后背撞进另一个人的怀里，布鲁斯伸出手揽住法斯特的腰，做缓冲力。 避免法斯特撞在自己坚硬的盔甲上造成后背淤青。 闻到熟悉的味道，法斯特舒服的眯着眼，他抬着头看向自家蝙蝠的下颚，脸上露出愉悦的笑。 法斯特伸手挠了挠布鲁斯的下巴，惹来了布鲁斯一个不轻不重的眼神。他当然不期待布鲁斯会像猫咪一样发出可爱的呼噜声，他的布鲁斯可是一头凶猛的孤狼。 “darling～你要是再来晚点，他们就要为我打起来了。”法斯特卷着舌头，戏谑的语言脱口而出。 说完他看向那三个愣在原地没有动作的蝙蝠家三人。 无论是杰森还是提姆，亦或者蝙蝠侠都呆在了原地，因为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情已经超乎他们的预料。 巷口，逆着光，蝙蝠机车停在角落。 身形高大压迫感十足的蝙蝠侠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树屹立在那儿，他一只手攥着勾绳的一部分，显然正是他刚把小丑从他们身边救走。 -- 第242页 蝙蝠侠的另一只手圈着小丑那细瘦的腰，那穿着紫色西装的白脸瘦鬼窝在蝙蝠侠的怀里，做着亲密的动作，极其辣眼睛，但却揭露了一件事，他们就是真的有一腿。 可是，这并不是最让人感到震惊的。 现在场上出现了两个蝙蝠侠，一个是将小丑从杰森手中救下的蝙蝠侠，另一个是将小丑从蝙蝠侠手中救下，还和小丑动作亲密的蝙蝠侠？？ 杰森的脑袋里突然闪过，这小丑的违和点，首先小丑在面对他的攻击时始终表现出的游刃有余，其次小丑曾提醒他找错了人。 更重要也是更致命的一点—— 这小丑好像比之前矮了大半个头？尽管他依然瘦的像是只有骨头，但杰森确确实实地记得，小丑比他高半个头，但现在小丑和他差不多高，甚至还矮上几分。 想到这里，杰森盯着那正在贴贴的蝙蝠侠和小丑若有所思的垂下眼。 “你是谁？”蝙蝠侠率先开口问了，他向前一步，紧绷着身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敌意和警惕。 那救下了小丑的蝙蝠侠与他自己有着高强度的相似性，无论是思维模式还是行为习惯，而那抱着小丑的蝙蝠侠身后停着的是他的蝙蝠机车。 因为他的终端上正显示着蝙蝠战车的位置。 比起蝙蝠侠那般警惕，布鲁斯就显得心平气和得多，布鲁斯刚降落到这个世界，使用终端定位了一下信息就立刻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他的哥谭。 空间跳跃恐怕还是出了些问题。 布鲁斯并不知道法斯特在哪儿，但他看到终端上闪烁的两个红点时，出于警惕心理又或者某种直觉，布鲁斯赶了过来，正好看见了被困的法斯特。 “路过。”布鲁斯解释了一句相当于没解释。 蝙蝠侠更是紧绷了身体，保持着跃跃欲试的动作准备攻击。 法斯特嘴角抿了抿，拍了拍布鲁斯的背，低声冲他说：“还是我来给他们解释吧。” 法斯特放下蝙蝠的斗篷，双手环胸开口：“借你们世界的哥谭住两天蜜个月而已，不要给我整些有的没的，我没兴趣给这个世界的小丑背锅，惹急了我直接把韦恩塔给炸了。” 语气和神态相当的欠扁，蝙蝠侠一动，法斯特就伸手抓起布鲁斯的斗篷盖住自己，只露出半个脑袋。 比起蝙蝠侠那般气势瘆人，提姆倒是稍微放松，因为自始自终救走了小丑的蝙蝠侠都没有任何杀气，他只是非常平静的站在那里，摆明了并不想和他们开战。 同时，提姆还捕捉到一个重要的词汇‘你们世界的’。 小丑身上的牙印的确属于蝙蝠侠，但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这下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虽然他们世界的蝙蝠侠没有和小丑搞在一起，但只要一想到别的世界蝙蝠侠和小丑搞在一起，提姆胃里就一阵犯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狗仗势人的小法 第122章 122 提姆强压着想吐的欲望,耐着性子发问：“你们世界？你是指你们来自另一个世界？” 法斯特从布鲁斯的斗篷里钻出来，他向前一步，脸上挑着愉悦的笑容。“是的,我和布鲁斯来自另一个世界，并且是恋人关系。” 他看得出提姆以及这里所有人对他和蝙蝠侠的关系都感到生厌,那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谈个恋爱还得看别人脸色不成？ 他还非要反复刺激他们。 “怎么证明？”蝙蝠侠冷着嗓问。 布鲁斯没有说话，低头在手臂上的终端点了些什么，同时蝙蝠侠的手臂上的终端也亮了起来。 蝙蝠侠抬起手臂,视线飞快扫过终端上的信息，赶在提姆看向终端前阅读完了所有布鲁斯发给他的信息。 蝙蝠侠和提姆互换了个眼神,然后收回了身上的戒备,蝙蝠侠冲着布鲁斯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回庄园再说。” 提姆转头冲杰森说：“大红，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如果放在以前，杰森肯定会立刻拒绝,并飞快离开现场。 他并不在想回到那他过去称之为家的地方。 那是他过去的家，也是他时常会有的噩梦。说不怀念是假的,正是因为怀念才会如此抗拒,因为正是蝙蝠侠以及那一切摧毁了那只快活的鸟儿。 杰森有时都会想,那轻快恣意,飞翔于哥谭夜空中的鸟儿真的是他吗？ 但今天，杰森思决定回一次那他以为永远也不会在踏足的庄园。 因为他需要清楚另一个蝙蝠侠和另一个小丑，以及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为什么会和罪犯在一起？ 当然，还有一些埋藏的很深的，对蝙蝠家的担忧。 谁知道这两个外来者会不会另有可求或者对蝙蝠家不利。 “我自己回去。”杰森冷冰冰的开口。 提姆耸耸肩，他老早就知道自家二哥是个傲娇鬼,哪怕要回庄园，也绝对不会和他们一起。 他倒不是很在意，至少杰森这次愿意回庄园了不是吗？ 法斯特歪了下头，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和你们回韦恩庄园么？” 法斯特并不想回韦恩庄园，首先那不是他家蝙蝠的韦恩庄园，其次他还得面对几个时时刻刻盯着他，想要杀了他的小朋友，那会影响他的睡眠。 更重要的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个哥谭的模样，以及—— -- 第243页 另一个小丑究竟做了哪些破事。 “你觉得呢？”提姆语气有些冲。 蝙蝠侠自然不会让小丑脱离自己的视线内，哪怕这个小丑并不是他们世界的小丑。 但蝙蝠侠确实对小丑有所顾虑，谁让小丑就是个疯子破坏狂呢，况且这两人身份还需要后续合适，放任他们在哥谭乱逛，蝙蝠侠反倒不放心。 倒不如把他们放在自己能够看得见的地方，继而控制和监视他们的行为。 蝙蝠侠惯用的手段。 布鲁斯非常清楚这些手段，因为他也是蝙蝠侠，为了降低蝙蝠侠对他们的怀疑，以及商议后面的事儿，他们的确要先回到韦恩庄园。 布鲁斯微微垂头，低声在法斯特耳边说：“你要做什么事得等他们排查完我们的身份，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 法斯特撇了撇嘴，他有些不太高兴，他忍不住梗着脖子反驳一句：“你知道的，小丑从来不守规矩。我可以去找奇异博士，他肯定看见我就懂了。” 布鲁斯似笑非笑地扫了眼法斯特，对于法斯特的拒绝毫不在意。 他在法斯特耳边吹了口气，只见法斯特原本还带着明显不满的表情一僵，然后腰飞快地软了下去。 幸好布鲁斯一直握着法斯特的腰，否则法斯特就直接倒下去了。 法斯特仰着头，浑身颤抖，本是瞪着布鲁斯的表情此时毫无威胁力，反倒是眸光潋滟。 布鲁斯一只手抱着法斯特，抬起头淡定地回复：“好，什么时候走？” 旁观了布鲁斯轻松解决小丑的抱怨并收复他全过程被秀了一脸的蝙蝠家：...啧。 “现在。” .... .... 韦恩庄园里，会客室内，蝙蝠家一大家子人围住了坐在一起的法斯特和布鲁斯。 正前方的长条沙发上坐着蝙蝠侠和提姆，达米安不安分的在会议室里乱窜，然后被蝙蝠侠呵斥，乖乖坐在了蝙蝠侠身边。 右前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刚从布鲁海文赶回来的夜翼——也就是迪克·格雷森。 蝙蝠女孩芭芭拉·戈登穿着黑色的、酷似蝙蝠侠的制服，坐在长条沙发的扶手上，迪克的身边。 杰森·陶德抱着他的红头盔倚着墙壁站在人群外，却又是一个能够轻松听到所有对方的地方。 就连法斯特见过一次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都站在蝙蝠侠沙发后。 全员到齐。 他们的对待布鲁斯还好，对待小丑皆是一副警惕怀疑的目光。 此时布鲁斯和蝙蝠侠都摘下了他们的头罩露出了那张相似俊美的脸。 只是布鲁斯看起来更加年轻，也的确更年轻。 他们正在核对两个世界的信息。 其中就包括两人的年龄，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已经有四十好几，而布鲁斯才刚刚年满三十。 由于闪电侠巴里·艾伦的超速曾经导致他穿越时空，知晓了平行世界的存在，以及那险些爆发的‘闪点’危机。 这让正义联盟发现这个地球会面临的危机不仅来自外星，还有平行世界的波及、 正义联盟专门开设了一些项目用于平行世界。 法斯特倚着布鲁斯的肩膀，垂着头耷拉着眼皮打瞌睡，他对两边交涉信息没有多大的兴趣。 好吧。 两个布鲁斯没有使用变声器，只是平日里的低沉、磁性的声线就在法斯特耳边响起，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梳过法斯特的耳旁，这是一种极致享受。 更重要的是，布鲁斯在身边，他会感到安心。他知道只要布鲁斯在，没有人能动得了他。 法斯特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入睡，昨晚又和蝙蝠折腾了一晚上，他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进入睡梦后，周围一切的声音仿佛离他远去，像是隔着一个泡泡。 布鲁斯通过法斯特与自己身体接触的部分感觉到法斯特的呼吸趋于平稳，他垂下眸，伸手轻柔地把住法斯特的腰，将法斯特的脑袋放平在他的腿上。 随后布鲁斯手指按着肩上的某个键，黑色的斗篷从他身上脱落，他压着动作将斗篷披在法斯特身上。 这个世界的哥谭正是夏天，最炎热的季节。 会客室里开着空调，加上男性较多，血气方刚，空调开到了18度，醒着的人倒是不会觉得冷，只是会很舒适的温度。 睡着后人的肾上腺素会急速下降，体温同样。 布鲁斯得拿点什么给法斯特盖上，但这并不是他的韦恩庄园，他也不好指使阿尔弗雷德为他取来毯子。 正在向布鲁斯介绍这个世界发生的一些重大事故的蝙蝠侠顿了顿停下了嗓音，他视线扫过动作轻柔的布鲁斯。 蝙蝠侠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该去如何描述这样的感觉。 看到另一个自己以他从未有过的轻柔动作给宿敌小丑盖斗篷。 蝙蝠侠从没有固定的伴侣，他和猫女、达米安的母亲塔利亚都只有过很短的感情，也从没将人接回庄园。 更没有除了发泄欲望外其他特别亲密的接触，就更别提这样的动作了。 而且布鲁斯这样动作里最重要的根本不是亲不亲密的问题，关键是那轻柔的力道，就根本不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蝙蝠侠胃里一阵翻腾，最终他还是冲阿福使了个眼色，阿福了然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毯子。 -- 第244页 布鲁斯向阿福点头道谢，将毯子披在法斯特身上。 阿福忍不住露出一个慈爱的笑，他看得出布鲁斯非常爱法斯特，哪怕对象是小丑，阿福也依然忍不住祝福他能获得幸福。 同时，阿福忍不住羡慕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虽然小丑不太省心，但至少不必担心布鲁斯老爷四十多岁了没个伴还得照看不省心的达米安。 恍惚间，法斯特感觉到他的头移到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他皱着眉下意识的抓紧了布鲁斯的手掌。 没有感觉到属于布鲁斯让他安定的气息离自己远去，反倒是一直环绕在他鼻尖和梦里，法斯特放松了眉眼，他侧了侧头，将脸朝向更温暖的那边继续睡。 直到话题落在他的身上。 像是泡泡被戳开了，和他相关的信息便全部进入了耳朵。 “你和...小丑是怎么回事？”蝙蝠侠欲言又止的问。 他刚才告诉了布鲁斯这个世界小丑所干过的坏事，希望能给布鲁斯一个警告，但那并没有引起半点布鲁斯的共鸣。 蝙蝠侠的问题也让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他们都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为什么会和小丑搅在一起，这也太刺激了吧。 “正如他对你们所说的，我们是恋人关系。”布鲁斯回复。 “是他死缠烂打你，然后用什么要挟了你和他在一起对吗？我帮你做掉他？”达米安的语气冰冷，语气里是对法斯特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兴致冲冲地举起了剑，带着凛冽杀意的视线扫过布鲁斯怀里的法斯特。 蝙蝠侠责怪的扫了眼达米安，他不知道达米安刚才把剑藏在哪儿的。 但没有人出言阻止达米安的行为。 布鲁斯用手盖住法斯特，他抬起眸，视线冰冷警告的瞥了眼达米安，达米安就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悻悻地放下了手上的剑。 太像了，布鲁斯那警告的眼神和父亲太像了，这让达米安完全不敢对法斯特出手。 所以达米安双手环胸弓着腰臭着一张脸又坐回了沙发上。 “首先，我不在意你们对我和法在一起发表的任何看法。”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夹着警告。 “其次，我不喜欢你们因为他是小丑的身份对他恶意中伤。他和你们的小丑并不一样，所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你们不会想见到法对哥谭做些什么。” 因为这里并不是他的哥谭市，所以布鲁斯非常干脆的威胁。 不，这并不算威胁，只是对他们一个警告而已。他们看待法时那警惕和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布鲁斯感到非常不悦。 布鲁斯的话让气氛瞬间紧绷了起来。 和事佬迪克第一个站出来，他满脸歉意的劝说：“不好意思，布鲁斯。蝙蝠侠和达米安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呃，因为我们这边的小丑是个实打实的恶棍，他对我们造成过很大的伤害，我们并不能很好的代入你的感受，如果不介意？你愿意向我们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听完迪克的话，布鲁斯的神色稍微缓和下来。 “我们的故事并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我暗恋了他二十年。” 布鲁斯平淡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等等？？暗恋了二十年？布鲁斯今年不才30岁？？也就是说，布鲁斯从十岁那年就开始暗恋小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去隔壁世界秀恩爱:D 第123章 123 关于自己和法斯特的故事,布鲁斯确实没什么好说的，难道他要细讲暗恋的过程吗？ 蝙蝠家一脸复杂，他们都以为是小丑死缠烂打才终于打动了布鲁斯,结果？居然是布鲁斯暗恋小丑二十年才终于追到手？另一个世界的小丑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布鲁斯暗恋他20年？ 蝙蝠侠倒是想起了一个细节，10岁,蝙蝠侠永远不会忘记十岁那年他经历了什么。 为了让蝙蝠家减少对法斯特的顾虑，布鲁斯还是开口说了些什么。 “法不仅是小丑。他在成为小丑前，哥谭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里,他曾是哥谭的守护者。” “十岁的那场灾难性的变故是法从抢劫犯手里救下我，并告诉我一定要成为‘英雄’,没有他,哥谭不会有蝙蝠侠。” “但哥谭狠狠的伤害了他，剥夺了他的一切。哥谭人的漠视和背叛将他一次次丢进地狱，直到他再也爬不出来。” 布鲁斯垂下眸,注视着法斯特那被发丝盖住的侧脸。 法斯特受过的苦难，承受的一切更多,他被所有人信任过的人背叛,看着自己拼命也要保护的市民毫无作为间接杀死了深爱的妻子,信仰崩塌。 布鲁斯曾经也有被背叛的经历,但阿福总是在他身后。 法斯特不一样，法斯特孤立无援独自漂浮在大海上，向船上的人求助，船上的人却无动于衷,甚至拿着浆将法斯特击于水中，他们成功了。 法斯特溺死在了漆黑的海水中，然后一个名为‘小丑’的亡魂爬上了岸。 “他绝望的质问我‘难道英雄就应该被牺牲’时，我难受到几乎无法呼吸。”布鲁斯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那天法斯特的绝望让布鲁斯心如刀割,他无法再继续掩饰他对法斯特的感情，那时的他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保护法斯特，不要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这个念头在法斯特被带到里世界后无限放大。 -- 第245页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正如他过去保护我那样。”布鲁斯坚定的话语让蝙蝠家的人沉默了起来。 蝙蝠侠并不是个善言辞的人，他的大多数时候总是把一切事情全都埋在心里独自背负。 布鲁斯同样，他能如此坦荡的说出这些话，只能证明他的内心有多么强大和坚毅，是的，布鲁斯不是那漂泊不定的叶舟，他找到了他的港口。 蝙蝠侠有些动容，如果他也能像布鲁斯这样将自己的内心脱口而出，过去的很多事儿本可以不必发生。 他能向杰森坦白自己爱他并不亚于爱迪克，杰森或许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然后被小丑抓住杀死，直到现在这样，与他决裂并不再回到庄园。 可笑，杰森再次回到庄园竟然是因为两个外来者。 蝙蝠侠想做些什么弥补，但杰森心中的那道缝已经消失了，它变成了一片无法被填补的漆黑海洋。 这样想着蝙蝠侠倒是有些羡慕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一个能为了袒护爱人而毫不犹豫说出心声的蝙蝠侠，一定会比现在的自己更好。 没人注意到，法斯特原本紧抿的嘴角舒展开露出些许笑意。 蝙蝠家的人倒是因为布鲁斯的话稍微放和了对法斯特的看法，看来另一个世界发生的故事与这个世界的故事确实有很大的差异。 他们也无法再代入他们世界的小丑，从蝙蝠侠的只言片语当中，他们知道了这个故事的大概。 在另一个世界的小丑并不单单只是小丑，更是一位英雄在被逼入绝境后选择自我防备成为小丑，具体怎么样他们不清楚，但布鲁斯爱他。 即使并不是他们世界的布鲁斯，蝙蝠家们依然希望被困在苦闷中的布鲁斯能获得幸福。 他们能做的，只是盯着点这个外来世界的小丑。 … …. 第二天一早。 迪克穿着黑体恤走下楼梯，他一脸困倦的揉了把乱糟糟的黑发。 韦恩庄园里一片安静，这个点，除了他只有阿福起了，谁让阿福是这座庄园里作息最规律的人呢。 而迪克，他很想睡，但是他那见鬼的属于普通上班族（划掉）人民警察的生物钟直接将他唤醒，醒了后，他就饿了。 于是迪克穿上衣服下楼来觅食。 昨晚蝙蝠侠和布鲁斯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多久，更多关于他们时空之旅的细节还需要询问发斯特，然而法斯特睡的天昏地暗，于是蝙蝠侠就决定第二天白天再提。 为了吃到第一手瓜..啊不是，第一手情报，所有人都选择留宿在韦恩庄园，等着明天白天的瓜。 然而9点了，除了迪克和阿福一个人都没起。 迪克非常自觉的从厨房里端了一份阿福做的小甜饼，端了杯奶坐到沙发上浑浑噩噩的吃早餐。 身边传来了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平淡的招呼声。“早。” 迪克下意识的回复了一句：“早。” 然后继续往嘴里塞小甜饼，突然他咀嚼小甜饼的动作一滞。 这声音怎么这么陌生？ 迪克缓慢的抬头把视线落在坐在他对面沙发上撑着脑袋玩手机的人身上。 黑发俊美的青年穿着宽大的黑t和大裤衩，就像韦恩庄园里除了古板的布鲁斯和阿福外每一个年轻人会在庄园里穿着的那样。 青年略长的发丝落在肩头，丝绒般的眉毛轻挑，一双被纤长睫毛裹着的古典凤眼微垂，眼角和脸颊都带着红，是刚洗了澡出来，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两瓣殷红色嘴唇轻启。 看起来居家又清爽。 迪克必须承认这是个长得非常俊美的青年。 可是这人他该见过吗？迪克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在某处发生了偏差，其实这个人也在现场？ 昨晚迪克因为听两个蝙蝠侠絮絮叨叨个不停实在是太困了。 所以后半程迪克发呆去了，完全想不起当时在座里是否有这人了。 只记得蝙蝠侠遣散他们回去睡觉，迪克的灵魂得到了解放。 迪克拧着眉凝视着隔着一个茶几的法斯特，他毫不遮掩好奇目光打量着法斯特。 直到他看见那双森色的，像是湖泊的绿眸抬了起来，并倒映着自己呆愣表情的那刻。 迪克猛的低下头，红霞爬上了他的耳廓，偷看被偷看对象抓包也太丢脸了。 法斯特发出一声轻笑，蝙蝠侠的儿子们还挺有趣的嘛，无论是始终对自己抱有杀意的二子杰森，还是那看似平静却同样对他抱有恶意的三子提姆。 亦或者眼前这个像个愣头青的大儿子。 听到法斯特的笑，迪克顿时觉得更尴尬了，他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装出一副稳重的表情抬起头。 他不经意的开口：“我离开哥谭有段时间了，最近才回来，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布鲁斯新领养的孩子？” 正如迪克所说，他昨天才回到哥谭，对哥谭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儿也不清楚，布鲁斯也向来喜欢沉默，就算收养了新的孩子倒也不会四处宣扬。 但眼前这个青年看起来大约有20岁左右了，布鲁斯会对收养过龄的小孩感兴趣吗？还是这人其实和达米安类似，是布鲁斯留在外边的孩子？ 迪克浑浑噩噩的猜想，眼见着法斯特表情变得深意了起来，法斯特重复了一句：“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 第246页 法斯特忍不住挑起一抹轻快的笑容。“你当然见过我，先生。” 迪克疑惑的歪了下头，他见着法斯特脸上恣意轻快的笑容，完全没有印象。 迪克像是以往自然而然地用撩人的话语说着：“不应该呀，你的气质和外貌相当出众，我不该对你毫无印象。” 对于迪克的高情商答复，法斯特稍微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眯着眼，挑着唇笑，脱口而出的语调是一种奇异的、拉长的尾音，却让迪克觉得该死的熟悉。 “好吧，先生。我想你会收回刚才的话，毕竟昨晚的那场谈话，我可是全程在场。”法斯特语气古怪地说。 迪克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昨天在场的人只有一个人迪克不是很清楚，那就是TheJoker。 果不其然。 法斯特冲着迪克抿唇一笑，两枚酒窝出现在他的脸颊上，他语气轻快，笑容可爱。“是Joker，Joker哦。” 迪克满脸震惊，他瞪大了眼，视细的审视着眼前看起来和提姆有过之而无不及可爱的青年。 迪克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把眼前的俊美青年和那绿发白脸杀了他弟弟的宇宙大混蛋联想在一起。 光是看到这张脸，就让人完全无法产生除了某方面外的恶意啊！ 他怎么可能是小丑！ 如果小丑昨天是这幅模样来到韦恩庄园根本就不会被警惕和排斥好么！ 说起来，另一个世界的小丑和他们世界的小丑还真是完全不一样，迪克见过他们这个世界的小丑卸了妆的模样，不丑，或者说算得上俊美。 但和眼前的—— 迪克幽幽的瞥了眼双手放在腿间，坐姿乖巧笑容乖巧的法斯特。 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个世界的小丑哪怕脱去了脸上怪诞的妆容，也依然皮肤惨白，头发发绿，脸上带着阴森的笑。 眼前这另一个世界的小丑简直他妈的就是天使！长的好看，还又乖又有礼貌。 在他成为小丑之前还以英雄的身份在哥谭维持正义。 难怪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会暗恋小丑20年，等等？20年？也就是10岁那年看上小丑的，那时候小丑还是英雄，那现在小丑多少岁？ “呃？joker？”对着眼前的青年叫出那个让人厌恶的名字，这使得迪克的脸扭曲了一下。 他果然无法将小丑这个词代入眼前的青年。 法斯特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贴心地说：“你可以叫我法斯特，这是我的名字。” “我是迪克。”蝙蝠家的交际花迪克爽朗一笑。 “迪克？”法斯特重复了一遍迪克的名字，他拧着眉，这个名字他有印象。 迪克却以为是法斯特腰调侃’迪克‘这词的另一个含义，他没有出声，等待着法斯特对他名字的嘲讽，他已经习惯了，每个见面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调侃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日w日万！ 第124章 124 法斯特盯着眼前迪克的脸,这张俊美年轻的脸逐渐与记忆里那黑头发蓝眼睛的小男孩重合。 那聪明而勇敢的小孩，握住小丑的手，代替另一个小姑娘成为小丑的人质,那双海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微光，他眸子颤抖,明明和周围的小孩一样害怕小丑却毅然决然站了出来。 如果是那样的性格，也不难怪蝙蝠侠会选择迪克作为自己的小助手。 法斯特豁然开朗。 法斯特问了一句：“迪克·格雷森？” “诶？你认识我？”迪克愣了一下，紧接着迪克明白法斯特应该认识另一个世界的他。 迪克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说说看,法斯特。另一个世界的我是什么样的？” 法斯特做出回忆状：“呃？作为我的人质。” 法斯特用余光瞥了眼迪克，迪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兴致勃勃的模样,他似乎完全不担心法斯特会伤害他那样。 这对迪克来说是个非常新奇的体验，从一个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年轻几分的青年以一种长辈的口吻讲述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故事。 相当有趣。 法斯特眯了眯眼,继续说：“是个很勇敢的孩子，他选择保护另一个孩子,从而握住了我的手。” 像是想到了小迪克那害怕又要强装无事的表情和眼神,法斯特忍不住抿唇笑起来,他坐直了身体,眸光闪烁着是趣味的光。 迪克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听着法斯特讲述着回忆，他注意到杰森也从楼上下来了，两人视线撞上,杰森狠狠的移开了视线，两人没有发生对话。 迪克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所以我忍不住吓他，抓紧了他的手，将他攥着牢牢的,扯着他向前走。”法斯特露出两枚尖尖的犬齿，他语气兴奋愉悦。 紧接着法斯特稍微收敛了一些脸上兴奋地表情，他重新倚在背靠上，手指无节奏的敲击着沙发。 “老实说，那样的行为危险、冒失，看似有计划，保护了那女孩。” “实际上，对手是小丑这类高智商、情商罪犯的话，意图非常明显，最糟糕的结果是，小丑把你和想要保护的小孩一起抓住。” “得亏我那次只是想给那群闲得慌的猫头鹰找点事儿，顺便找到了那些被猫头鹰抓住的小孩...” 法斯特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小丑式的恶劣笑容，尽管配上那张俊美的脸看起来并不可怕就是了。 -- 第247页 “然后吓了吓这些小萝卜头，利用他们把蝙蝠侠引到了废弃游乐园，作为回报，我请他们做了一次摩天轮，以及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 法斯特耸了耸肩，掐着一副怜悯的语气。“噢，这些失去了家人的可怜小混蛋们，长这么大了或许都没坐过摩天轮——” 虽然法斯特的语气很可恶，但他却向迪克和杰森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孩子。 迪克若有所思地垂下眸，他知道猫头鹰法庭幕后的那些勾当，比如把哥谭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抓起来洗脑成为他们的利爪部队。 从法斯特言语里透露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似乎也是被猫头鹰法庭抓起来了。 那这么一说，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能逃脱猫头鹰法庭的魔掌，不被洗脑成‘利爪’，还是多亏了法斯特或者说另一个世界的小丑将他们救下来。 迪克想到此，抬头冲法斯特露出笑容。 法斯特还在说。 “噢，这样我就明白了啊。”法斯特一只手握拳，敲了下另一只手的手掌。 “什么？”迪克好奇地问。 法斯特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幅度。 “蝙蝠侠为什么会选你成为助手，勇敢、聪明，不顾自己安危也要保护其他人的精神，不正是另一个他吗？” 迪克保持着笑容。“是的，应该说。我们每一个都具有这样的精神。” “我并不意外。”法斯特不置可否地点头。 每一个人都想听到表扬，迪克同样，哪怕他从小到大听过的鼓励与表扬不尽其数。 迪克脸上的笑意放大。 如果他们世界的小丑也是个这样一个存在，那他一定会支持和鼓励蝙蝠侠去追求小丑。 不过迪克还是有个更想知道的问题，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分散在四处使用布鲁斯所教授的忍者潜行隐蔽了自己气息偷听他们对话的兄弟们。 他相信，他的兄弟们也同样想知道这个问题。 “法斯特，我能问问你的年龄吗？” 法斯特隐约知道迪克的意思，但他就是想装作不知道迪克的意图。 于是法斯特抬起眸，森色的眸子里除了疑惑什么也没装，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回答了迪克的问题：“20，怎么了？” 迪克惊恐的倒吸了口气，他盯着法斯特那张稚嫩年轻的脸，又想起自己老父亲那张俊美却显得沧桑的脸。 他的脑袋有些转过来，于是就扒着手指数了数。“你比我小了6岁，和杰森同岁！” “天哪，布鲁斯居然老牛吃嫩草！” 原本用忍者潜行隐蔽了气息的达米安暴跳如雷。“你怎么能这样说父亲，格雷森！” 达米安气冲冲的走到迪克身边，顺便瞪了眼镇定自若坐在沙发上，仿佛对这突然多了的几个气息毫不在意的法斯特。 “父亲能看得上小丑，是小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提姆懒洋洋地声音传来，他顺势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达米安，你忘了吗。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才30岁。” 提姆抿了口咖啡，才慢悠悠地说出另一句话：“以及，是布鲁斯暗恋小丑整整20年。” 芭芭拉怀疑的声音传来：“可是小丑今年20岁的话，布鲁斯暗恋小丑20年，也就是说，从小丑刚出生开始，布鲁斯就暗恋他？” “而布鲁斯说，你在救他的时候，还是英雄，也就是说你那时肯定不是刚出生。” 提姆指出另一个疑问，他早就对法斯特和布鲁斯说的话产生了怀疑，他在等待着一个解释。 没有见着小丑的紫色西服与白脸绿发，他们对法斯特的顾虑已经降低了不少，实际上，法斯特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青年。 所以他们也能尽量降低对法斯特的顾虑，当然，只是不时时刻刻想着逮到把小丑送进阿卡姆的把柄，只是能够不带任何恶意和不带偏见的去正常交流。 他们很难再把法斯特代入他们世界的怪诞疯子。 法斯特耸耸肩，尽管接下来的话题会提及一些私密的与主神相关的内容，他也毫不在意，直接就说了。 “我的年龄会因为我每一次去到不同的宇宙重置到20岁。我成为苍白骑士是21岁，我的妻子…”提到佐拉，法斯特的脸扭曲了一下。 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被蛊惑着疯狂迷恋的女人其实是主神，法斯特胃里就一阵犯恶心。 “我的妻子佐拉在我25岁时被杀害，我本来打算和她一起死，火焰烧不死我。” “然后我就遇到了布鲁斯，救下了他。” “那之后我就以小丑的身份和蝙蝠侠斗了十几年。” 法斯特撇了撇嘴，再次谈起那些在过去每度被他回忆起来就会撕碎他理智的记忆，已经化作一句平淡的话语。 因为他已经走出了困住了他的囚牢，并且拥有了真正的挚爱。 过往那些心碎的回忆再也无法伤害他，不过他依然讨厌哥谭，讨厌哥谭的冷血与残酷，同样，他也爱着哥谭。 正如每一个哥谭人。 见法斯特语气如此平淡的述说他的过去，众人都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失去妻子到打算和她一起死，这得有多绝望才会失去生的欲望。 他们不免想起昨晚，布鲁斯提到‘哥谭狠狠的伤害了他，将他推向深渊’。 -- 第248页 法斯特的话语说的如此简单，就好像多次的跨越宇宙，和年龄回到20岁以及火焰烧不死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儿一样。 对现在的法斯特来说，确实非常的平常。 但对普通人来说，这样的经历就显得非常奇幻了。 迪克举起一只手掌，他好奇地问：“提问，为什么你会穿梭宇宙以及回到20岁？” 蝙蝠家的其他人也把好奇的视线投向法斯特，刚才他们还要隐藏着自己，现在，他们见法斯特平淡阐述，并且对这些本该是关于时空的惊天秘密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们也不在隐藏自己的好奇，竖着耳朵等法斯特的回答。 芭芭拉将一头热烈的红发扎成马尾，拽了一下双手环胸冷着脸站得远远的杰森，试图让杰森和她一起到沙发上坐着，和大家一起。 当然，毫不意外。 杰森拒绝了芭芭拉。 芭芭拉耸耸肩，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迪克身边坐下，窝在迪克身边。 尽管芭芭拉和迪克已经和平分手，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变差，只是两人之间的那份爱意转变成了亲情。 “阿，我在20岁时被迫与某个讨人厌，造就了我这悲惨前半生的混球签订了契约，在每个世界穿梭完成任务，为它提供能量。” 法斯特在提到那惹人厌的家伙时，语气压的非常低。 他脸上保持着笑意，是毫不掩饰的浓稠恶意和杀意，他的语气轻快：”不过放心，我现在已经脱离祂的掌控了，并计划最近在我的世界里弄死祂。” 而在坐的蝙蝠家成员更是被法斯特的恶意激的绷紧了身体。 法斯特散发的怖人恶意像是将他们压进了水里，身上是沉重的感觉，连同骨头都在嘎吱作响，连同韦恩庄园大厅里的灯光都暗下了几分，耳边是窸窸窣窣地低沉祷告声，不知来源何处，又或者只是幻觉？ 达米安的表情狰狞而警惕，他身体前倾已经是蓄势待发的姿态，迪克连忙按下达米安。 哪怕法斯特这股恶意与杀意并不是对他们所产生的，但这份杀意已经强烈和浓稠到影响到了他们。 下秒，法斯特又收回了身上的气势，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端起瓷杯喝了口茶水。 “不过我还得感谢祂，正是因为祂和我签订契约，我才有机会来到哥谭遇到蝙蝠。”法斯特扯出一个假笑，在心中补充道，而不是在漫画里见到蝙蝠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x1 第125章 125 杰森呼了口气,这才明白，从始至终法斯特和自己都只是小打小闹，他甚至没有释放自己的杀意,也没有对他产生过恶意。 否则光那直击灵魂的恶意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同时杰森忍不住想，另一个世界的小丑究竟强到什么地步,才能散发出如此怖人、扭曲的恶意。 “好了，为什么我们要提一个令人不悦的家伙呢？”法斯特面露微笑。“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芭芭拉燃起了八卦之魂，她漂亮的蓝眸里亮着兴奋的火焰。“我想知道你和布鲁斯是怎么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有什么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吗？” 提姆和迪克的眼睛亮了亮，凑得离法斯特近了些,就连不远处的杰森也侧着头露出耳朵方便偷听。 达米安瞪了眼芭芭拉,语气有些不高兴地说：“戈登，如果你不会挑问题你可以不问，谁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 芭芭拉耸耸肩没有理会这个小魔鬼,显然现在听八卦更重要。 这样说着，达米安却是口嫌体正直地推了下身边的迪克,然后向前坐了坐,抱怨的说：“走开点格雷森,你挡着我听了。” 迪克倒是不知道原来挡住视线也能挡住达米安的听觉,但达米安的口嫌体正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特别跌宕起伏的故事。”法斯特提起布鲁斯忍不住柔和了眉目。 “我在任职苍白骑士的时间里，只在最后放下这个身份成为小丑前见过布鲁斯一面，那时候他才十岁。” 众人忍不住蹙眉，他们知道布鲁斯的十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生的分歧点，从那被捧在手心的明珠成为深陷泥沼，以一人之力扛起哥谭的蝙蝠侠。 “就像你们世界的小丑和蝙蝠侠那样，在过去我们的总是围绕着争斗展开,那时候的我的确是个疯子，而他总是在试图救赎我。” “后来我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属于小丑和苍白骑士的那部分记忆...那之后我和布鲁斯的接触才变得多起来。”法斯特回忆道。 他其实早该看出来的，蝙蝠侠从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就不同对待其他罪犯，他对法斯特总是忍耐性超强。 他本可以有很多机会把小丑抓进阿卡姆，他却总是没有那么做，他在法斯特面前表现得，就像是无法破坏法斯特的计划，所以被迫顺着法斯特的计划进行。 但实际上翻了过往记忆的法斯特清楚地知道，只要蝙蝠侠想，他可以轻松破除法斯特的计划。 “...蝙蝠侠本可以不救我，或者说，他不救我对哥谭、对那个世界都是件好事，而且里世界的通道是单向的，如果他没能救下我，他也会死在其中。” “但他选择进入里世界把我救了下来。” 蝙蝠家从这句话就能得知，法斯特对布鲁斯是不一样的。 -- 第249页 蝙蝠侠不会杀死任何一个罪犯，但如果罪犯惹上其他麻烦，只要不会影响到哥谭的治安，蝙蝠侠才不会管那些人渣的死活。 但明知道不救法斯特是对哥谭更好的选择，还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搭上自己的情况下，却依然选择救了法斯特。 足以看得出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有多在乎眼前的人。 提姆抬起头，他见着法斯特那张俊美的脸上绽放的算得上幸福的笑容，眉目间满是柔和，这不正是昨晚布鲁斯向他们提起法斯特时的表情吗。 他们是真心爱着对方。 “...本来我打算把蝙蝠侠送回原本的世界就离开，我爱他，所以不想在给他的哥谭造成更多的灾难。”法斯特细讲了一下在吊死鬼之树下发生的故事。 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们的心思都忍不住沉浸在了法斯特所描述的世界中。 “但他却对我说希望我能为他留下。”法斯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所以我就为他留下了。” 迪克都快为两人的爱情故事鼓掌了，想从布鲁斯那张嘴里听到任何好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要让布鲁斯说出一些好话，得给他找个恋人。 达米安更是垂下头，眼中有些水雾，虽然不想承认，但法斯特与布鲁斯的故事确实让他感动。 在这个韦恩庄园里没人知道，达米安是个纯爱战士，他有很多纯爱类型的恋爱漫画本，会为绝美爱情落泪，也会替漫画里的女主角说话。 没人注意到二楼的楼梯口，蝙蝠侠和布鲁斯在那稍作停留，见着楼下那群崽子难得安静的坐在一起听法斯特说话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蝙蝠家又零零碎碎地问了好些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儿，他们都听得入迷。 “好了先生们，可以稍微放下你们的话题，午餐时间到了，两位老爷已经在餐桌等候各位了。”阿尔弗雷德站在门边，手背在腰后，脸上依然是那属于老管家的得体笑容。 “如果有需要，我会在午餐后为你们在花园摆上下午茶与甜点，到时候移步花园如何？“阿尔弗雷德提议道。 迪克率先站起来，他伸了个懒腰，拍了下达米安的肩膀。“走咯吃饭啦，跑得快的才有阿福做的大闸蟹吃！” 原本还沉浸在法斯特所说的故事里的达米安，迅速从状态中抽出。 达米安眯着眼，双眸里闪烁着求胜欲的光芒，他脸上满是自信。“那必不可能是你吃到。格雷森。” 阿福做的大闸蟹味道丝毫不弱于阿福做的小甜饼，但大闸蟹并不会经常出现在餐桌上，因为布鲁斯并不喜欢吃蟹。 况且大闸蟹分量大，但是肉并不多，处理也很麻烦，所以阿福并不会做太多蟹肉。 这可是每周只有一次的吃大闸蟹机会，达米安自然不会放弃。 “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小D。”迪克温和的笑笑，丝毫没有认输的打算。 “你们还打算继续聊下去？”早就跑了的芭芭拉回头问了一句。 迪克和达米安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芭芭拉和提姆早在阿福说完话后就跑了，芭芭拉还好心提醒了一句，提姆早就跑没影了。 达米安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见鬼的德雷克，跑的还挺快。”说完，达米安就像是一阵风般踩过沙发和茶几飞快跑向餐厅。 “嘿！小D，你踩沙发被布鲁斯知道会挨揍的——”迪克的声音随着两人飞快跑远的步伐渐小。 法斯特保持着脸上的笑，漫不经心地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他没有站起来，反倒是淡淡的开口：“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杰森。” 杰森并不怀疑法斯特会发现自己，他从阴影中走出，站在法斯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我并不像他们几个那么好骗，轻易相信你刚才那些说辞。”杰森冷着一张脸，话语里没有一丁点对法斯特的信任。 “就如你刚才所说的，你之前是个疯子，是罪犯小丑。那么即使你披着‘正常’的壳子，你曾经也是个疯子。” “我绝不会再让小丑曾对我做过的事再度发生。”杰森垂着头，法斯特看不清他的表情。 法斯特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杰森的杀气，于是他眨眨眼，敲了敲沙发问：“所以呢？你想对我说什么？” “就算他们相信你，我也绝不可能信任你小丑。”杰森又重复了一次。 法斯特算是明白杰森的意思了，杰森在担心自己会伤害蝙蝠家族的人，就像是当初小丑伤害他那样。 法斯特露出一个轻快的笑，他三根手指闭拢放在头边做了个保证的动作。“放心吧，小鸟。蝙蝠侠不会允许我动你们的。” “在你和布鲁斯回到你们的世界前我会一直盯着你。”杰森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用那两根手指指了指法斯特。 说罢，杰森便不再看法斯特，径直走向餐厅。 在杰森走后，法斯特收回了脸上的笑，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眸。 杰森非常忧虑，因为小丑曾经伤害过他，而他也憎恨着蝙蝠侠，因为蝙蝠侠没有替他报仇，反而是寻找了另一个罗宾。 这对杰森的伤害毫无疑问十分巨大，也不免杰森现在不愿意在和蝙蝠家有过多接触，如果是法斯特，法斯特也不会再和蝙蝠侠继续接触下去。 -- 第250页 法斯特大约猜到，小丑捉到杰森后对杰森做了什么。 他一定不停地告诉杰森，蝙蝠侠不再需要你，心理和身体的双重伤害也依然没能让杰森放弃，直到死亡，复活后发现蝙蝠侠非但没给他报仇还找了新的罗宾代替他。 之前小丑所埋下的心理伤害会一次性爆发。 法斯特也是小丑，所以他清楚地知道小丑会怎么利用人心和人性击垮敌人。 但杰森比小丑想的更加坚强，也更加善良。 杰森遭受的挫折足以逼疯每一个遭受者，但他没有成为一个为非作歹的罪犯，反而是以红头罩为名继续打击罪犯。 法斯特经历了最糟糕的一天，他从苍白骑士成为了小丑。 布鲁斯·韦恩经历了最糟糕的一天，于是蝙蝠侠诞生了。 杰森·陶德经历了最糟糕的一天，他从罗宾成长为一个独立的反英雄红头罩。 这便是法斯特与蝙蝠家的差距，他们是真正的坚韧的，无法被击倒的。而法斯特，只是一个经历了失败后选择放弃的普通人。 法斯特一直都清楚这点。 法斯特想起杰森那紧绷着、隐忍的下颚和有些颤抖的双臂，杰森依然对小丑抱有恐惧，哪怕法斯特从始至终未对他抱有一丝敌意。 可杰森依然站了出来，勇敢的面对他的恐惧。 很难想象，像杰森那样正义，善良且坚韧不折的男孩出生于哥谭这样肮脏、腐坏的城市，遭受这样的待遇。 第126章 126 等法斯特到餐桌前,没人能动餐桌上的食物，这是基本礼仪。 所以四个罗宾加一个蝙蝠女孩只是干瞪着彼此，手握着餐刀蠢蠢欲动,却没人敢动。 当然，法斯特走进餐厅时,他们的目光又全停在了法斯特身上，那视线跟着法斯特移动。 走快点，走快点。 法斯特就像是感觉不出那些视线的含义一般,他慢吞吞地走到布鲁斯身边，那显然是给他留的座位。 昨晚,布鲁斯抱着他去了客房,法斯特抓着布鲁斯的手不让布鲁斯走，布鲁斯陪了他一会儿便去蝙蝠洞和蝙蝠侠汇总和交换信息了。 布鲁斯昨晚通宵，没有回房睡。 法斯特还没坐下,他先是看了眼桌上的几只大闸蟹，以及罗宾们蠢蠢欲动的眼神和动作, 法斯特扯开一个小小的微笑,他捏了捏布鲁斯放在餐桌下的手臂,布鲁斯给予法斯特一个意义不明的视线,法斯特凑近布鲁斯，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吃大闸蟹。” 布鲁斯顿了顿，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几个对大闸蟹势在必得的小孩，转头对法斯特低语：“和几个小孩争？回去之后让阿福给你弄。” 虽然布鲁斯这样说着,话语里却没有任何拒绝法斯特的意思。 法斯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餐桌上的蝙蝠家看着两人咬耳朵又被迫吃了口狗粮。 法斯特刚一坐下，达米安率先开动了,他伸出餐叉以众人未曾反应过来的速度插向那放置着大闸蟹的盘子，眼看就要成功，另一把餐叉迎面而来，牢牢锁住他的餐叉。 “德雷克！！！”达米安当场炸毛，咬牙切齿的看着卡着他叉子的提姆。 提姆柔软的笑了笑，却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的模样。“噢，抱歉呐小D.” 杰森嗤笑一声，将餐叉伸出挡住迪克即将叉走的大闸蟹，格雷森躲过这一招，芭芭拉的餐叉又以极快的袭来，迪克感觉到危险，他眼疾手快，座位上一个轻盈的半翻稳稳的坐在座位上。 迪克松了口气，他要忍不住笑出来了，这下总没人和他抢了吧..？ 紧接着布鲁斯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中，慢条斯理地伸出餐叉，当着迪克的面，把那被罗宾们当作了目标的大闸蟹给叉走了。 然后给放进了法斯特的餐盘里。 法斯特先是语气甜蜜的给布鲁斯道谢，然后环顾四周对着罗宾们挑衅一笑。 □□崽子们，看到了没？布鲁斯宠的是我。 达米安被气得不轻，他冲法斯特怒吼：“joker，你幼不幼稚啊？和我们一群小孩争，你也好意思？” 突然被带到小孩的已成年人迪克、杰森和芭芭拉：….不敢说话。 法斯特抿着唇笑，两枚洁白的虎牙抵着下唇，让饱满的下唇稍微凹陷。 他脸上是轻快的笑，得意又欠扁，他斜靠着倚在布鲁斯的怀里，扳着手指开始计数。 “迪克·格雷森，芭芭拉·戈登，26岁。杰森·陶德，20岁。提姆·德雷克·德雷克，17岁。达米安·韦恩10岁。我20岁。” “既然迪克、芭芭拉和杰森都能算小孩子，我为什么不能？”法斯特无耻地说。 达米安一时语塞，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反驳法斯特的话来。 他打算说一些更过分的话，然而还没开口，蝙蝠侠便呵斥了他。“达米安。” “我以为你的母亲有告诉过你最基本的礼仪？” 达米安从餐桌上下来，老实地坐在椅子上，他放低了语气：“是的，父亲。” 说罢，达米安还不甘心的瞪了眼法斯特。 “如果还有下次，你就会刺客联盟重新学习礼仪吧。”蝙蝠侠冷声警告。 见达米安反驳不了自己，法斯特笑眯了眼，他打心里觉得这小孩好玩的很，好吧，是欺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让他觉得很好玩。 -- 第251页 “darling～帮我剥蟹壳。”法斯特叉起大闸蟹，抬头冲布鲁斯说。 布鲁斯垂眸，对着法斯特的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法斯特一激灵，要挨揍。 法斯特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仗着布鲁斯的身份在另一个世界的韦恩庄园有些太嚣张了，他悻悻地准备收回手。 布鲁斯却接过了法斯特递给他的大闸蟹，垂下头，专心致志的帮他给螃蟹剥壳。他的手指分外修长并且灵巧。 他手指用力一扳’咔‘的一声，那红色的蟹壳裂开，粉白的蟹肉挤出裂开的蟹壳，紧接着那微黄的蟹油从蟹壳里流出顺着布鲁斯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滑下。 布鲁斯的手指屈起进入蟹壳，挑动着蟹肉，将蟹肉□□，整个手指都沾上了蟹油，染上一层水色。 他想起在吊死鬼之树下的疯狂一晚，布鲁斯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曾进入过他的身体，让他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吟，□□后又泛着水色。 法斯特吞咽了下口水，睫毛微微颤动，他感觉有些窘迫，在蝙蝠家的包围下，他满脑子都是令人不齿的想法。 法斯特的视线却怎么也无法从布鲁斯的手指上移开，布鲁斯剥蟹壳的动作未免也太色了，法斯特甚至产生了一种去舔布鲁斯手指的冲动。 幸好这一切没有持续很久，布鲁斯把剥好的蟹肉放进法斯特的盘子里。 随后他用湿纸巾擦干了手上的蟹油，又用纸巾擦干了手。 法斯特紧紧的盯着布鲁斯已经被擦干净了的手，突然觉得有些可惜，如果是他舔干净的就好了。 或许是法斯特的视线太直白了，布鲁斯抬起眸撞上法斯特的视线，他把法斯特眼中的渴望和失落看的清清楚楚。 布鲁斯把笑意深藏在灰蓝色的眸子里，只剩下一片平静。 “你不吃吗？”布鲁斯低沉磁性却又平静的声线唤醒了法斯特。 法斯特猛的回过神，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餐桌上的其他人，发现他们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他与布鲁斯的互动上，他才稍微放下心。 法斯特叉起蟹肉，放进嘴里，蟹肉在他嘴里爆开鲜美蟹油，汁浓味美，却没能让法斯特有一丝心里的波动，反倒是味同嚼蜡。 他满脑子里只有布鲁斯剥蟹壳时的动作以及产生的对布鲁斯手指某种冲动和欲望。 这一餐，法斯特脑子里都只有布鲁斯剥蟹壳的动作，他更是不敢再看布鲁斯一眼，只是埋头干饭，脑袋里时不时闪过他们欢爱的场面，更是吃不下什么东西。 可恶，在这个世界的韦恩庄园，法斯特根本不好意思向布鲁斯要求做些爱做的事儿。 虽然法斯特面皮厚，但他也不是完全不要脸。 他和布鲁斯做的时候万一被蝙蝠侠听见了或者撞见了，他即刻穿越时空远离这个宇宙。 可是他真的好想和布鲁斯□□做的事儿啊。 法斯特走着神，他想如果能寻求奇异博士的帮助。 或许能帮助他更快的定位他们的世界然后回去□□做的事。 法斯特抬眸看见餐桌上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顿时明白这一顿午餐恐怕要结束了。 所以他得抓紧机会发问，确定现在奇异博士的位置，免得一会儿追到纽约去却见不到奇异博士这人。 法斯特开口：“对了。这个世界的奇异博士还住在纽约吗？或者，我得去喜马拉雅山找至尊法师？” 蝙蝠家们互换了一个眼神，最终由蝙蝠侠开口，他重复了一边法斯特提到的那人。“奇异博士？” 法斯特点点头，还没有反应过来蝙蝠侠语气中的疑惑，也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布鲁斯并不是他的布鲁斯。 法斯特下意识的回复道：“如果是奇异博士他应该能帮我们更快的定位我们的世界，而他只要看见我们就能明白我们的遭遇。” 布鲁斯倒是瞬间明白蝙蝠侠的意思，谁让蝙蝠侠也是他自己呢。 “额？你说的奇异博士是什么？某个英雄的代号？”迪克挠了挠头，有些茫然的发问。 他确实没有听说过任何叫做奇异博士的超级英雄。 法斯特这下也明白了迪克的意思，恐怕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奇异博士。 法斯特拧了下眉，问道：“那复仇者联盟呢？” 迪克迷茫的摇摇头。 “神奇四侠？X战警？九头蛇？正义联盟？”法斯特一口气报了好几个在他们世界里的知名组织。 迪克摇的脑袋都晕了，只有听到最后一个组织，他才亮起眼睛，兴奋的说：“正义联盟我知道！” 法斯特面无表情：“我当然知道你知道，因为蝙蝠侠是正义联盟的一员。” 迪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后来法斯特又和蝙蝠家聊了一些，倒是弄清楚了这个世界的一些特征，这个世界像纽约这样的都市里犯罪率意外的相当低下。 所以没有像复仇者联盟的组织存在，警察就够用了。 其次这个世界许多城市都有一位它的城市守护者，这倒和法斯特原本的世界没有太大差别。 法斯特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阿，这是DC漫画的世界啊。 所以才不会有漫威角色存在。 因为法斯特还没有定位到他们的世界，所以他与布鲁斯还是暂时留在了韦恩庄园。 布鲁斯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待在蝙蝠洞，偶尔夜里也会和蝙蝠侠出去夜巡。 -- 第252页 这几天哥谭的罪犯更是痛苦的不行，怎么总感觉蝙蝠侠最近出现的更加频繁了呢？有了两个蝙蝠侠协作打击罪犯加上蝙蝠家的罗宾们，最近哥谭的罪犯少了不少。 罪犯在这几天都很少出门了，他们甚至产生出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蝙蝠侠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了。 这儿哪儿敢出门啊。 第127章 127 布鲁斯推门而入,他抬眸见着浴室里对着镜子上妆的法斯特稍微顿了顿，他默不作声地走到法斯特身边，倚着浴室门凝视着镜中的法斯特 法斯特用余光瞥了眼镜中的布鲁斯,他懒懒的扫了眼布鲁斯没有说话，反倒是集中精力在眼前的事情上,他得格外小心才能防止眼线涂飘了。 法斯特并不会直接把油彩往脸上糊，他会先上层底妆，眼线也不是直接用的人体彩绘膏。 他习惯先用眼线笔勾上边缘,再用油彩糊在边缘，这是为了防止油彩弄到眼睛里。 布鲁斯审视着面前穿着衬衫套着绿色马甲的爱人,马甲紧扣着腰显得法斯特的腰身极细。 想起那迷乱的夜晚,他双手轻松扣住法斯特的腰，布鲁斯眼神暗了暗，也的确如此。 为了能够看得更清楚,以免妆被弄花，法斯特弓身子,一只手撑着镜子,另一只手握着眼线笔在眼边勾勒。 深紫色的条状西装裤因为法斯特弓着腰的动作勾勒出法斯特挺翘的臀部,再往下看是两条笔直微拢的腿,布鲁斯凝视着双腿产生了一种把它们分开折在身侧的欲望。 为什么他以前从没仔细观察过小丑的穿着？ 不，这不该是重点。 重点是法斯特正在把自己化妆成小丑，在不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所以布鲁斯声音淡淡的开口了：“你要出去？” 法斯特没有停下绘制眼线的动作，他依旧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嗯,有点事儿想要处理。” 他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事儿需要处理的？当然是什么事也没有。 布鲁斯皱起眉，隐约猜到了法斯特想要去做什么。 法斯特勾完最后一笔，他转头，用那张惨白的小丑脸凝视着布鲁斯,他向布鲁斯伸出双臂，勾住布鲁斯的脖颈。 他没有涂口红，看起来格外的惨白，甚至有些阴森，惨白的小丑妆让布鲁斯看不清法斯特的原貌。 “亲爱的，你不会阻止我对吗？”法斯特的唇角带着点笑，语气里是些许懒散的浓郁甜蜜。 布鲁斯凝视着眼前的法斯特，又或者说小丑，他把法斯特从里世界里带出，以永远抹除苍白骑士的代价，带回了小丑。 他会后悔吗？蝙蝠侠不会后悔。 哪怕是他解放了小丑，小丑是蝙蝠侠的爱人，他也会去阻止小丑犯罪。 只不过现在，布鲁斯已经有了新的阻止小丑犯罪的方法了。 比起把小丑揍一顿塞进阿卡姆疯人院，显然是干的小丑下不了床搞事更方便并且快捷。 法斯特那森色的眼眸此时如同点墨一般漆黑，黑暗正在他眼中酝酿，却不再是针对哥谭，而是针对某个人。 “把握分寸，joker。”最终布鲁斯只是对着法斯特低声警告。 “当然，亲爱的。要帮我涂口红吗？”法斯特向布鲁斯发出邀请。 布鲁斯盯了法斯特一会儿，伸手从置物台上取下口红，拧开盖子，他捏着法斯特的下巴。 口红弥漫着巧克力的香味，涂在法斯特饱满的唇瓣上，让那张本来惨白的脸看起来有些艳丽。 “张嘴。” 法斯特微微张开唇，红唇下是洁白的牙齿泛着水光，些许珠丝连着上下的牙齿又断开，那红润的舌头有些不安分的卷了卷。 布鲁斯屏住了呼吸，他收回那些绮丽的思绪，换了个手势，将口红涂满法斯特未被涂到的嘴唇边。 法斯特动了动，那口红尖便戳到了法斯特的牙齿，法斯特伸出舌尖舔过牙齿，抹掉了那抹洁白里的殷红。 他抬起眸，唇角荡漾着一抹笑，笑容缠绵，眉眼间全是诱惑的笑意。 布鲁斯本来压制着的情绪因为法斯特的动作倾泻而出，他捧着法斯特的脸，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紧接着，法斯特伸出舌尖划过嘴角。 布鲁斯的情绪彻底崩塌。 两人在浴室里忘情的亲吻，布鲁斯扶着法斯特的腰将他抱到洗漱台上，布鲁斯仰着头与低着头的法斯特接吻。 布鲁斯的手钻进法斯特的衣物抚摸着法斯特略微凸起的尾椎，引得法斯特一阵阵颤抖。 法斯特推着布鲁斯的头分开两人，顺手把布鲁斯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抽出。 法斯特喘着气，眼中是意乱迷情的水雾，泛红的脸颊是因为刚才布鲁斯毫不留情的掠夺，一片沉醉之色。 他嘴唇上的口红因为刚才的接吻有大半都糊开来晕染在脸边，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在布鲁斯的唇瓣上。 布鲁斯凝视着法斯特脸上晕开来的殷红，眼中欲望翻腾，他声线低哑的开口：“你口红花了，重新补上吧。” 说完，布鲁斯拿起口红，打算给法斯特补口红。 法斯特抬起腿，脚掌抵在布鲁斯结实的胸口，拒绝着布鲁斯的靠近，他恶劣的笑了一下。 从布鲁斯手里夺过口红，紧接着拧着头，语气是布鲁斯熟悉的甜蜜做作：“我自己来。再给你次机会你把该做完的做全套了我还要不要出门了？” -- 第253页 法斯特的话语里把自己的责任是撇了个一干二净，就好像刚才不是他先勾引的布鲁斯一样。 说罢，法斯特擦掉嘴角晕开的口红，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涂上口红，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紧锁着布鲁斯。 “走啦，晚上见。” 法斯特从洗漱台上跳下来，他捞起挂在一旁的紫色风衣，戴上紫色的帽子，沉没于影子中。 …. …. 海边的一家制船工厂里，小丑帮的人正忙碌着将箱子里数量众多的硝酸铵带离工厂，他们劫持了一架运往边境战争地区的军用物资飞机，从飞机上缴获了大量硝酸铵。 为了防止被蝙蝠侠查到他藏了大量的硝酸铵，小丑最近特意低调了很多，顺利的把这些硝酸铵伪装成一箱箱的木漆藏到了制船厂里。 小丑有个疯狂的计划，他打算炸掉哥谭通往外界的最重要的枢纽大桥，然后派人守住另外那只桥，控制哥谭的内外运输，阻断外界与哥谭内的联系。 接下来就是最精彩的部分，他会在全哥谭随机投放硝酸铵，硝酸铵遭到剧烈碰撞会直接爆，他要让整个哥谭成为一个爆炸圈。 所有人都得胆战心惊的祈祷下一箱硝酸铵不会落在他们头顶。 混乱美妙的哥谭。 小丑坐在最高处，荡着两条腿，看着不远处的手下向外运输硝酸铵。 突然，他注意到那些原本将硝酸铵带出了工厂的手下又扛着箱子回来了，他们浑身都淋湿了，外边在下雨，大雨。 但小丑不希望他的手下是因为躲雨而回到工厂里，哦，他一定会忍不住把他们绑在脏弹上放飞的。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让你们把我可爱的脏弹们都运出去吗？”小丑冲手下们怒吼，那张苍白的脸因为生气扭在一起。 小丑扯出一个冷笑。“回答我！还是你们的脑子不想要了？” 手下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手下向前走了半步。 手下仰着头，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勉强维持着平静地发问：“可是老大…不是你让我们运回来的吗？” 手下这句话的话音刚落。 砰—— 伴着一声枪响，那勇敢向小丑提出质疑的手下的脑袋被爆开了花，身体没了大脑的操控倒在地上，脑浆和血水混在一起流在黑漆漆的地面上。 杀鸡儆猴。 小丑帮的暴徒们被吓个不轻，却又不敢动。 “现在还有谁不清楚我之前的命令吗？”小丑收回那看起来像是把玩具枪的烫手玩意，冷着脸横了眼手下们。 手下们一个激灵扛着箱子又往外跑。 没走两步。 所有人都听见了来自工厂外的声响，来自大门。 缓慢的、有节奏的脚步声，以及一阵似乎是男性愉悦的轻哼，听起来像是奇怪的、像是某种□□的儿歌调子。 那扭曲轻哼的小调，像是有数只蚂蚁钻进了他们的身体，啃咬他们的骨骼，使他们感到不安和狂躁。 当吱嘎的一声推门声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人从外边打开了这扇门，所有的手下此刻都聚集在制船工厂内部，外面来的会是谁？ 小丑眯起眼，酸绿色的眸子里折射着暗色的光，他从垒起的高台上一跃而下。 蝙蝠侠？以及他那些肮脏的小鸟们？ 不，不会是他们。哈，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从不走门。 门被打开后，原本闷响的雨声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雨声劈啪作响，告知着人们今天哥谭的雨究竟有多大。 先是一把黑伞进入众人的视线，黑伞上落着雨珠。 紧接着是一只纯黑色的亮皮皮鞋踏着雨水踩进了干燥的工地地板，向上看去是被紫色条纹西装裤包裹着修长挺直的腿。 那只腿的腿裤上没有丝毫被溅起的雨水打湿，干净、整洁的不可思议，就好像所有雨珠都不忍心让这人身上增添一些深层的杂色。 但那居然穿了紫色的西服，在哥谭，谁不知道紫色和绿色是小丑的标准色，敢在小丑面前穿着和他同色的服饰。 这家伙要找死也别在他们面前找死啊。 以小丑的喜怒无常来看，他杀了这个和他穿相同配色的男人还不够解气，他可能还会把火气发在手下身上。 谁也不想成为小丑发怒的牺牲品，就像地上躺的那个可怜家伙。 男人踏进工厂内，他不仅穿着与小丑相似的紫色西服，甚至连里面的马甲也是同小丑一样的绿色马甲。 被白手套包裹的手握着伞，伞压得很低，看不清伞下那人的脸。 小丑帮的暴徒知道他们此刻该做什么，他们应该抓住这个胆大包天的混球，尽可能地向小丑邀功，降低小丑的怒火。 然而他们却没人敢动，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带给他们的感觉太熟悉了。 像是。 TheJoker.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joker的历史性会面。 第128章 128 法斯特悠闲地收拢黑伞,露出自己与小丑相似的装扮和妆容。 小丑帮的暴徒更是因为法斯特的模样倒吸了口气，如果刚才他们只是觉得这是个模仿小丑的不怕死混蛋。 现在他们只会认为眼前的也是小丑。 太像了小丑了，或者说,这就是小丑。 澡绿色的头发梳在脑后，有两缕不羁的落在惨白的额头上,脸上涂抹的怪诞妆容，上扬的嘴角是愉悦扭曲的笑容，一双绿色的眼珠里是虚妄深邃的沼泽风暴。 -- 第254页 只需对视一眼就足以被其中所蕴含的疯狂震撼并深陷其中。 除去发型和服饰与刚才他们见到的、坐在工厂最高处的小丑有些不同外,他几乎完全就是小丑。 小丑帮里还有一个人更加震惊，那就是潜伏在小丑帮内的杰森。 他穿着小丑帮内统一的红黑色服饰,露出结实的、交错着伤疤的手臂。 他还特意把一头黑发染回了红色,戴上了小丑面具，手持一把撬棍，看起来与别的小丑帮暴徒没有任何区别。 恶,撬棍。 他最讨厌，也是最喜欢的武器。 讨厌是因为他曾被小丑用撬棍殴打,整整39下,他浑身的骨头被撬棍敲碎。 他的噩梦里除了蝙蝠侠和小丑外,出现最多的便是那根染血的撬棍。 喜欢是因为他在不久前用撬棍将小丑丢到那曾经染着他鲜血的地下室,整整39下，一下没少的还给了小丑。 杰森以一名最普通的、力气大，头脑简单的暴徒身份成功打入了小丑帮的内部。 他跟进了小丑的所有计划。 他已经计划出了如何阻止小丑的诡计，他在每一箱硝酸铵里都放置了定位器和稳定器。 甚至他已经联络好了罗伊·哈珀—— 勉强算是朋友的一个家伙,协助他把小丑帮和小丑拿下。 但现在还需要稍作等待，因为杰森想要的可不止是破坏小丑的计划，而是获取小丑所有的秘密基地的位置以及哈莉·奎茵与毒藤女现在的位置。 可杰森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另一个世界的小丑,也是另一个世界布鲁斯的爱人。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杰森的脑袋里想过了很多猜测和可能性，但所有都是恶意的，法斯特要与这个世界的小丑联合，他就知道这个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家伙是个混球。 杰森不知道法斯特是如何欺骗布鲁斯，让布鲁斯对他死心塌地的。 他和法斯特在韦恩庄园里保持‘和平’，只是因为布鲁斯警告过不允许动法斯特而已。 尽管韦恩庄园里绝大多数人都对法斯特放下了戒心，包括达米安和提姆，哈，提姆，明明曾经也遭受过小丑的非人对待，却在和法斯特相处的这两天飞快倒戈倒向法斯特。 很难相信，提姆会是法斯特在庄园里除了与布鲁斯相处外，相处的最多的人。 提姆会每天缠着法斯特与法斯特交流黑客的心得，法斯特还会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但是提姆绝对会感兴趣的小玩意。 但现在，猜猜杰森怎么想的？他不管了。 他会目睹这个混球与小丑合作的全过程，然后把他打一顿让布鲁斯以及他那些可悲的被欺骗的兄弟们看看法斯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渣。 杰森不想承认他满腔的怒火之中还有些许对法斯特的失望，他差点就相信法斯特所说的、所表现出来的，他与小丑不一样的性质。 杰森握紧了手里的撬棍，撬棍勒着手心肉深疼，他却浑然不知。 法斯特环顾四周，见着小丑帮暴徒那怀疑又警惕的神色，他抬了抬雨伞，嘴角带笑，语气是属于小丑的尖锐欢快，又夹着丝丝的危险。 “下午好？先生们。” 如果不回复小丑的问好，他绝对会生气。 小丑帮的暴徒听着熟悉的语调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齐声开口：“下午好，老大。” 说完这句话后，他们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起来，因为他们的身后哦传来了，另一个小丑的脚步声。 是的，他们没有忘记，在这里还有另一个小丑。 但谁都知道，这个哥谭只有一个小丑，每一个试图仿冒小丑的家伙最终都被小丑杀死，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仿冒者了。 所以这两个小丑之间，只有一个小丑是真的，暴徒们都偏向身后那个，也就是原本坐在高台上的那小丑。 因为那小丑的确是今天他们见到的第一个小丑。 可另一个小丑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啊。 暴徒们散开来，为小丑让出一条路，小丑踱步从中空地带走出，他的脸上挂着与法斯特相同的扭曲笑容，没有任何怒意。 小丑毫不遮掩目光的扫荡着法斯特，法斯特也没有丝毫被小丑的目光吓退，他保持着平静同样审视着小丑。 “有意思，很有意思。”小丑打量着法斯特，他手捂着肚子弓着腰癫狂大笑。 法斯特清楚，小丑在与自己的对视之间已经看透了他们两本质的不同，毕竟，小丑是个疯子，法斯特并不是。 笑了好一会儿，小丑缓了过来，他脸上带着笑，笑意却并不到眼底。他的语气甜蜜：“所以，另一个joker，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和我合作？还是…” 法斯特打开一张黑色的方巾，没人看到他是从哪儿拿出来的，只是见到他摊开手，那张放进嘴里就出现在他手中了。 法斯特用方巾擦拭着雨伞上留下的雨水。 他的动作中满是对小丑的轻蔑，语气是慢条斯理：“合作？我和你没什么好合作的。亲爱的，正如你对我始终抱有恶意，我对你也是。” 小丑是个霸道邪恶的混球，他不会允许哥谭存在另一个小丑。 他从法斯特踏进这个工厂的那刻，便毫不掩饰自身对法斯特抱有的浓郁杀意和恶意，只是盖在恶意之上的是对法斯特的兴趣。 -- 第255页 他清楚法斯特并不是什么伪劣仿冒的模仿者，法斯特也是小丑，尽管他不知道法斯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哥谭。 法斯特保持着理性且礼貌的微笑：“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个哥谭并不需要小丑。” 小丑捕捉到字眼，法斯特所说的是，这个哥谭不需要小丑，而不是不需要他这个小丑。 小丑脸上的笑意加深，杀意蠢蠢欲动。“噢，亲爱的，那可不是你说的算。” 法斯特不置可否的偏了下头，他对上眼前这个小丑没有太多想法，所以说杀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更何况布鲁斯默许了他的行动。 就算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想在他杀了小丑后找他麻烦，恐怕也找不到。因为他和布鲁斯早就回到了他们的世界。 是的，法斯特已经定位到了他们的世界并与奇异博士取得了联系。 法斯特已经想明白了，如果蝙蝠侠要找他麻烦，他立刻就和布鲁斯回到他们的世界里。 不过法斯特认为蝙蝠侠会找他麻烦的可能性很低。 蝙蝠侠不杀小丑是因为那可笑的，哦不，应该说是迷人的正义和底线，他始终坚持并贯彻了底线。 蝙蝠侠也要求他的搭档们，历代的罗宾鸟需要有不杀生的底线，迪克和提姆一开始本来就是普通人，他们很好坚守底线。 达米安作为刺客联盟的少主，从小接受着残酷冷血，是人命如草芥的思想，却为了蝙蝠侠收起了他的杀心，成为了罗宾。 除了杰森。 蝙蝠侠坚守的底线和正义杀死了杰森，并令他重生成为了现在亦正亦邪的反英雄红头罩。 即使这样，杰森也依然徘徊在蝙蝠侠之间。 这便是蝙蝠侠的魅力，正如法斯特会被蝙蝠侠吸引一般。 他的蝙蝠侠是个受欢迎的家伙，法斯特不仅没有半点危机感，甚至为蝙蝠侠觉得骄傲，当然了，他的蝙蝠当然会是这样的受欢迎。 见法斯特没有回话，小丑继续说道：“噢，还是说你觉得，你能杀死这里的上百个人后，然后杀死我？把我的头挂在韦恩塔上告诉所有人小丑已经死啦？” 小丑说着便笑了，他的笑容咧到了耳根，怪诞、恐怖。“那可真是个大噩梦。” 法斯特微垂眼眸，眼神傲慢的扫了眼小丑，小丑并不相信自己能在这里杀了他，但他确实可以，并且是很轻易的。 “喔，当然。先生，那当然是个噩梦。”法斯特脸上挂着轻快的笑意。 法斯特抛起雨伞又握住伞头，像是打高尔夫一般的，一只腿背在身后，他微微仰首横了横雨伞。 灯光的折射下，那黑色的雨伞似乎并不是全黑的，伞面上散布着细细的纹路，像是章鱼的触手，伞柄处是金色的章鱼紧紧的攀附着伞棍。 他将伞柄对准小丑，一举一动都像个魔术师，红唇微启，他放轻的声音像是爱意的低语。 “砰——” 察觉到危险的小丑扯过身边的一名小丑帮暴徒挡在身前，一枚纯黑色的像是子弹的东西从伞柄打出。 射进了那倒霉的被小丑抓过来挡伤害的暴徒心口，那黑色的子弹碰到□□的那刻便化作一滩像是淤泥的东西。 那被抓过来的暴徒原本都闭上眼睛等死了，结果只是感觉到心口发凉，像是被水枪滋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些像是淤泥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紧接着所有人只是看见他剧烈的颤动起来，他的瞳孔上翻，青筋暴起，浑身冒烟，很快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像是感觉不到周围人的恐惧一样，法斯特遗憾的用伞杵了杵地面。 “真可惜。不过下次我猜，不会再有人给你这个机会帮你挡伤害了。” 小丑却突然在这一刻发难，他举着那把像是玩具的□□，对着法斯特毫不犹豫地开枪。 法斯特正要抬起伞挡下那枚在他眼中算不上快的子弹，一道红色的身影向他扑来。 那是个身材高大穿着小丑帮暴徒制服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他的速度很快，反应力同样。 法斯特瞳孔猛的一缩，突然闯入的身影打断了他举起伞挡下那枚子弹，可他也没从眼前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任何恶意。 也就是这一两秒的纠结让法斯特错过了用伞挡下子弹的机会。 那红色的身影先是把法斯特扑倒在地，躲开子弹，法斯特被这眼前陌生的男人压到在地，后脑勺磕到水泥地上，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身上那人约莫有200磅重，压的法斯特头晕目眩喘不过气。 紧接着这不知身份的男人站起来拽着法斯特的手把法斯特拉到了一个掩体后。 小丑的脸色变的难堪起来，看起来他的小丑帮里来了内鬼，而他直到内鬼暴露之前，他都不知道小丑帮里有内鬼，哈莉这贱女人最近放人怎么… 哦不，他想起来了，没有哈莉了。 第129章 129 亚历克西丝那女人做事从来不让人放心,獠牙悬在小丑的颈侧，但小丑唯独爱她的那份叛逆，他非常期待亚历克西丝还能做出什么能颠覆他颠覆哥谭的事儿。 小丑环顾四周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小丑帮暴徒们,他怒吼道：“难道愣在原地他就会放过你们吗？动起来蠢货们。” 暴徒们拿起枪向掩体聚集，一枚小罐子从掩体后滚出,紧接着是浓烈的烟雾阻碍视野。 -- 第256页 法斯特缓过神来，他拧着眉看着眼前背对着他的男人。 男人向外探出身体，正用双枪扫射着烟雾范围,烟雾里也有反馈的子弹向外射出。 男人转身回到掩体内，一边换弹夹一边骂着法斯特。 “你可真有胆子,单枪匹马闯进小丑的地盘。还他妈的是没有任何计划的直接进来？你当小丑是傻逼吗？等着你在百个手下里把他给杀了？或者你觉得小丑帮是吃素的？” “真他妈的…”杰森看了眼还在揉后脑勺的法斯特,本来还想骂出一些污秽之语，又硬生生憋了下来。 他本来以为法斯特是来和小丑合作搞事的，结果法斯特是过来杀小丑的。 尽管杰森并不清楚法斯特为什么要杀死小丑。 但杰森依然因为刚才误会了法斯特感到歉意和羞愤,哪怕全程都只是他在脑内思考的结果。 “你这样要是死这儿了，我回去怎么和布鲁斯说？”最终杰森只是这样说。 男人絮絮叨叨的低语法斯特没有听清,只是感觉到男人的语气很冲,语气不是很好。 所以法斯特握着伞冷着脸,打量着眼前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你寄吧谁啊？” 杰森哽了一下,那股憋在心里的气不知怎么得就散去了。 他摘下了面具，眉头皱起。“是我，杰森·陶德。” 法斯特的表情不变。“噢，你啊。正好你在这里。” “什么？” 法斯特向前走了两步,走出了掩体遮挡的范围。 “你他妈疯了？”杰森劝阻道，他自然知道刚才的那几梭子打倒了多少人，这里的小丑帮暴徒可是一百有余。 法斯特没有理会他，□□的烟雾依然笼罩着那片区域,正在逐渐淡去。 杰森此刻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对。 首先是太安静了，没有任何声响，这并不合理，应该会有怒骂声，脚步声，呼吸声，枪声，或者任何一种声音。 其次是已经过了快一分钟了，为什么还没有人突破□□的范围。 这并不合理。 但不论怎么样，他不能让法斯特单独出去，尽管法斯特是个会惹事的混蛋，可杰森并不想看到他=被这些混蛋罪犯给射成筛子。 杰森握紧枪，呼了口气，跟在法斯特身边。 然而烟雾散去，这偌大的工厂，近百号人，一个也不见了。 杰森瞥到那倒在地上，挣扎着却始终爬不起来的小丑。 哦，除了小丑。 杰森用余光扫了眼在自己身侧的法斯特，法斯特的步伐从容，表情平淡，嘴角始终荡漾着那抹笑。 杰森不是傻子，他立刻反应过来是法斯特做了些什么。 他想起第一晚将法斯特错认为小丑那会儿，他曾与法斯特打起来，法斯特始终游刃有余的化解了他的攻击，以及布鲁斯到来时，那挡下了提姆攻击的影子人。 法斯特在另一个世界不仅仅只是一个高情商和智商的罪犯，他拥有某种超能力。 现在展现在杰森面前的，法斯特的恐怖实力让杰森有些许不安。 尽管他不清楚法斯特能力的作用范围以及限制，可光看法斯特所展现出来的，那就不止是和小丑一个级别的罪犯。 同时杰森也庆幸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把法斯特把到手，否则这样的恐怖实力放在哥谭，或者全世界都是个巨大的威胁。 法斯特走到小丑面前，他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盯着躺在地上挣扎的小丑，随后露出一个笑，他的语气轻快。 “抓到你啦，亲爱的。” 躺在地上挣扎不已的小丑停下挣扎，他喘着气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盯着自己，语气轻快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的法斯特。 小丑盯着法斯特露出痴狂的笑。“喔，天哪甜心。是的，你抓住我了。” 小丑那酸绿色的眸子又转到了跟在法斯特身边的杰森身上。 表情冷硬的青年脸上那‘J’的符号是他所留下的。 他认得杰森，并且永远也不会忘记，因为在他心中，杰森是他与蝙蝠侠的‘结晶’。 杰森会成为现在这样，小丑他不敢居功第一，毕竟蝙蝠侠还是占了大头，小丑所做的‘只不过’是绑住了小鸟的翅膀，然后将它丢进深渊。 小丑自认为，他只是一个工具，真正谋杀了杰森的是蝙蝠侠。 但现在看来，那也不是谋杀，只是一场蓄意的洗礼，尽管这个蓄意并不在小丑原本所想的范围内。 杰森·陶德。 从那永远只能被埋没跟在蝙蝠侠身后瞎转悠的小鸟，成为了现在在哥谭享有分量，并使绝大多数罪犯都害怕的红头罩。 特别是杰森来找自己时，天哪，他真的对自己充满了恨意与怒火。 杰森高举着撬棍，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毫不留情。 那撬棍一下下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带着怨毒的话语，每一点下都像是甜蜜的爱意，缠绕在他身上，带着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就像是孩子在报答家长的养育之恩，没有一次手下留情。 小丑对此满足极了，杰森，他所创造出的怪物。 唯一可惜的就是杰森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规划成长为一个不亚于他的罪犯。 反而是成为了一个反英雄，他甚至依然围绕在蝙蝠侠身边，哪怕蝙蝠侠根本不要他了。 -- 第257页 感受到小丑毫不掩饰的目光，杰森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他的嘴角挑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他的语气低哑拉长：“好久不见？我猜你肯定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又见面？” 小丑哈哈大笑：“我确实没想到。”小丑的视线又转回了法斯特身上。“我没想到你会和Joker在一起，我以为你恨…他？” 小丑在挑唆法斯特和杰森的关系，正如他以前总是会做的，也最擅长做的那样。 杰森听着小丑的话用余光看了眼法斯特，法斯特神色淡淡，没有丝毫被小丑的话语挑唆。 “他和你不一样，你个疯子。”杰森低吼着反驳小丑的话语。 小丑像是被杰森的话逗笑了，他发出一个短促的笑音，他的浑身麻痹，却依然努力做出一个夸张的姿势。 “你了解他？”小丑仔细的观察着杰森眼中的情绪，杰森眼中的神色飘忽不定，最终得出结论。“不，你并不了解他。” “他是小丑，小丑意味着什么？疯子，混球，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小丑的声音低沉，带着信服力。 “就像我，你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对哥谭做了什么。他也不会例外，因为这就是小丑存在的意义。” “你刚才看到了，我的手下，上百号人，在一分钟之内就消失干净了。这是你做的？不是。” 小丑又咧开嘴笑了笑：“显而易见的，是另一个小丑做的，你觉得小丑会放过他们？反正我不会。” 杰森拧起眉，不需要小丑说，他也在怀疑法斯特将那上百号人弄去了哪儿，现场没有任何痕迹，法斯特把他们都杀了？ 小丑眼见有戏，再接再厉继续说道：“哈——哪怕你们杀了我，留下的依然是那个会让哥谭变成地狱，会让哥谭陷入混乱的小丑，唯一区别便是，我杀了你，重塑了你。而他没有。” “你说够了吗？”杰森冷漠的打断他，小丑眨眨眼，露出一个洗耳恭听的表情。 “老实说像你和你的手下，这样的人渣哪怕死了也不会有任何关系。我不是蝙蝠侠，我他妈的不在乎蝙蝠侠对我的看法，我了解你的手段，所以恐怕你得自求多福了，joker。” 说出这一番话让杰森觉得心情舒畅多了，好像一直堵在他心里过意不去的东西，随着洪流冲散，并永不再回。 是的，他为什么非得纠结着蝙蝠侠，就因为他偷了蝙蝠车的轮胎？ 谁在乎呢，反正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在纠结这个了。 杰森露出一个畅快的笑。 法斯特赞许的看了眼杰森，他知道，杰森现在是真正的走出了属于他的移动迷宫，他解放了被自己困住的心，真正地奔向了自由。 不再饥饿，不再疲惫，不再无家可归。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第130章 130 小丑不怕疼痛,也不畏惧死亡。 不，这一切马上就会发生了。 法斯特握着伞，用伞尖杵了杵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 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叹息。 “你真让我失望，作为小丑。”法斯特像是唱诗班的主唱,语调如同唱歌，又像是咏唱。 法斯特的眉头下压，表情有些许悲伤,那眼底是嘲弄与恶意，看来他本人并不那么想。 “你在这个城市里究竟做了些什么？我想我们应该进行一个小丑的情报分享时间？”法斯特兴致勃勃地说。 “我——”小丑刚开始说话,法斯特就无情的打断了他。 “算了算了,我不想听你的失败经历。”法斯特嫌弃又无趣的摆摆手。 小丑的脸色一僵，他并不喜欢眼前的小丑对他做过的丰功伟绩持以这样的评价。 小丑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笑，脸上的皱纹皱在一起看起来更加瘆人。 小丑咬牙切齿的说：“我打断了蝙蝠女孩的脊椎让她无法飞翔,创造出完美的致命笑话，让哥谭陷入最长久的混乱,杀死了蝙蝠侠的罗宾鸟,让他长久的陷入愧疚与绝望,你竟然称呼这为失败的经历？” 法斯特打了个响指,黑色的影子拔地而起最终形成了两个高脚凳，是的，他还为杰森准备了一个。 法斯特坐上这纯黑色的高脚凳，他一只腿交叠在另一只腿上,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悠闲地荡着腿，那抹苍白的脚踝一晃一晃的，看得小丑心烦极了。 杰森见法斯特坐的如此舒服,犹豫了一下，也坐上了这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组成的黑色高脚凳。 “阿，马马虎虎吧。”法斯特咂了咂嘴，他的目光在这制船厂里流连，但唯独不放在小丑的脸上，漫不经心的动作里挑衅意味十足。 “那么你呢？你又做了什么算得上‘成功’的经历？”小丑皮笑肉不笑。 “啊。”法斯特露出轻快愉悦的笑。“我将超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直到现在他也依然奉我为心中那抹可遇不可求的白月光。” 小丑：….阿这。 虽然明白法斯特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超人，但想了想这个世界家庭美满的超人，还是感觉不妙的杰森：…为什么听起来感觉你的语气还很骄傲？ 法斯特还没有结束，再接再厉地说：“蝙蝠侠暗恋我20年，为我闯入里世界，只为把我从中救出。” 法斯特又指了指杰森。“蝙蝠侠的四个孩子都认同我当妈咪，每天缠着我各种各样。你说是吧，杰基？” -- 第258页 杰森冷着一张脸，如果法斯特说的缠着他是指在蝙蝠洞里对练的话，那确实算。 是的，对练，蝙蝠洞里的那几只每天都在轮流和法斯特对练。 一开始，是达米安提出来的，达米安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法斯特给揍一顿，虽然不是同一个小丑，但达米安依然对法斯特抱有某种敌意。 特别是，法斯特还是他父亲的新的恋人，哪怕不是这个世界的父亲。 可是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都不会允许他们对法斯特出手。 所以机智如达米安，他想到了对练这个方法。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坦坦荡荡地提出想要和法斯特对练，杰森一眼就看出了达米安的目的，其他几个也不例外，但没人出言阻止。 老实说，他们多多少少都对法斯特抱有某种坏心思 杰森知道的还更多，比如，法斯特在应对他的攻击时表现出的游刃有余。 可杰森也很想看达米安被暴打，哪怕是被小丑打，所以他保持着了沉默。 蝙蝠侠看出了达米安的小诡计，打算直接戳穿达米安的诡计。 结果法斯特直接答应了达米安的提议。 那一天蝙蝠洞里，所有人都在，一是想看看法斯特的实力，二是，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想看达米安暴打法斯特。 结果所有人都目睹了达米安被法斯特提起来暴打的场面，是的，达米安在法斯特面前毫无反手之力，像只小鸡仔一样被法斯特提起来揍。 达米安被乱杀后，迪克和提姆又轮流上去了，最后便是他们几个人轮流上场车轮战却依然打不过法斯特。 那天之后，罗宾们就老缠着法斯特去对练。 不仅是因为被法斯特乱杀导致自尊心受挫，更重要的是，和法斯特对练，法斯特会教给他们很多新的战斗技巧。 回到现在，看着法斯特是在折磨小丑的份上，杰森决定还是配合一下法斯特。 杰森双手环胸，臭着一张脸，不甘不愿地说：“算是吧。” 得到了杰森回复的法斯特面露微笑，他凝视着眼前面色阴沉的小丑，由衷地感到畅快。 “现在你还觉得你所做的事儿值得一提吗？” 法斯特知道小丑想要什么，他所做坏事，成为哥谭的极恶，除去本身混沌恶的属性外，其本质上是为了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 小丑想要蝙蝠侠永远的注视着自己，如影随形，他想让蝙蝠侠永远处在他的控制下，正如他处在蝙蝠侠的控制下。 法斯特在成为小丑遭遇蝙蝠侠后，也逐渐变成了这个世界小丑的模样。 想让蝙蝠侠注视着自己，想看看蝙蝠侠还能做出怎么样的举动，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在哥谭这淤泥里挣扎着而不深陷其中成为另一个小丑。 蝙蝠侠做到了，他总是能做到。 “你根本就得不到蝙蝠侠的关注，我却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它。可悲的你只能不停地通过破坏周围的一切，像个可怜虫一样博得蝙蝠侠的注意力。” “而不是蝙蝠侠一日不见到你就浑身难受。” “就像个舔狗啊。”法斯特用一种悲悯地口气说道，全然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当舔狗的模样。 “或者你觉得你的头脑引以为傲？你的自以为是的对蝙蝠家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不过是建立在蝙蝠侠不杀人的底线上。” “实际上他对谁都是，你还觉得你是特殊的？”法斯特保持着玩味的语气轻蔑的开口。 “真是愚蠢至极。”说到最后法斯特的语气压得低沉阴冷。 “无论从哪一方面，你都很失败啊，Clown。”法斯特补上最后一句话。 小丑被气得不行，他怒吼着要杀了法斯特，却始终无法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在了地上一样。 法斯特掏了掏耳朵，拧着眉低声抱怨了一句：“聒噪。” 他举起伞杵在地面，在地上轩起一阵涟漪，再之后小丑就发现他再也无法发出声响了。 紧接着法斯特转头看向杰森。 “你在这里，正巧。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你来决定他的生死。”法斯特的声音懒洋洋的，好像不是在决定小丑的生死只是在讨论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儿一样。 杰森有些惊异地转头凝视着冲他笑的法斯特。 见杰森没有第一时间从椅子上下去杀死小丑，也没有任何语言回复。 法斯特安抚道：“如果你担心蝙蝠侠会因此找上你，那么大可不用担心。今天找上小丑的人是我，杀了小丑和他那帮手下的人也是我，和红头罩有什么关系呢？” “他总该为他所做的行为付出代价。” 法斯特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了，他会为杰森承担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所有惩罚和灾难，蝙蝠侠尽管做就完事了。 至于在他离开韦恩庄园前，布鲁斯对他的警告，他权当没听见。 杰森凝视着法斯特，法斯特的笑容像极了小丑，带着独属于小丑的蛊惑，那森色的眼眸呈现一种浓稠的黑。 法斯特是小丑，却又区别于小丑，他有着和小丑相似的装扮，相似的行事风格，却有着区别于小丑的强大和护犊子。 注视着法斯特让杰森感到心悸，一种奇怪，像是恐惧的感觉深入骨髓，却被更多的情绪覆盖。 杰森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法斯特会找上小丑，一开始，他以为法斯特要和小丑合作，现在却告诉他，法斯特是要杀死小丑。 -- 第259页 可无论这个世界的小丑做了什么，都与法斯特无关。 因为法斯特和布鲁斯不会在这个世界久留，更别提法斯特所说的什么‘作为小丑很丢人了’。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法斯特显然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儿的人。 他晚上从不参与蝙蝠家的夜巡，比起夜巡他更喜欢窝在休息室里看电影，或者把玩蝙蝠洞里的一些小收藏。 他的性格恶劣，好像与他们每个人都能打成一片，却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只有面对布鲁斯时，才会真正的放下戒备和距离，扑进布鲁斯的怀里。 可法斯特又确确实实的在帮助他们训练，教会他们新的东西。 杰森猜，可能因为他们的父亲是蝙蝠侠的缘故，尽管不是法斯特的布鲁斯，但小丑又确实会因为蝙蝠侠动容。 所以，法斯特找上小丑也是因为想要替他完成复仇，因为蝙蝠侠的原因？ 这样的认知让杰森不爽极了，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为什么蝙蝠侠总是阴魂不散。 杰森低沉着表情走到小丑面前，他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小丑，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却没有子弹射出，他收回枪，转身，打算离开。 法斯特有些不理解，他追上杰森，又看了眼没被杰森杀死的小丑，他不会杀死小丑，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杰森一个复仇的机会。 法斯特想看看如果没有人阻挠杰森杀死小丑，杰森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 杰森没有杀死小丑，这让法斯特觉得意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舔狗小法嘲笑另一个舔狗。 今天出芭芭拉，运气超好，遇到了老爷和罗宾（大少）以及凯拉。 然后我们4个凑成了蝙蝠家族，炸街去了：D 快乐：D 第131章 131 “就这么放了他？”法斯特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解。“为什么？就这么放下对他的仇恨？我说过吧,蝙蝠侠不会知道的。” 杰森停下步伐，转过身注视着法斯特。 “不要再把我和蝙蝠侠关联在一起了。”杰森冲法斯特低吼。 法斯特眨眨眼。 杰森：“我依旧憎恨小丑，我不杀他是因为我要告诉小丑,我和他和那些杀人犯是不同的,这些和蝙蝠侠都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杰森·陶德的选择。” “不被任何人的思维,不为任何人，只是因为我想,所以做出了不被任何人左右的选择。” 是的，他不会再被任何人左右了，不会再担心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引起某人的不满，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出任何事儿，随心所欲的。 杰森别别扭扭地说：“我依然会感谢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尽管你是为了蝙蝠侠。” “谢谢你，法斯特。” 法斯特愣了愣，明白了杰森的意思,他上下打量着杰森,眼中的欣喜和笑意不言而喻。 杰森走出来了。 法斯特声线难得放平一次,用着属于自己的清润声线回答杰森：“不，我会帮助你并不是因为蝙蝠侠,只是因为你的性格很对我胃口,我很期待你会怎么决定,只是因为你。” 杰森顿了一下，他仰头看着已经放晴的天空，和天际的那道彩虹。 他憋了一会儿，他仰着头大吼：“老子自由了！让那什么捞子的蝙蝠侠见鬼去吧！！” 法斯特大笑着攀着杰森的肩膀,附和：“是啊，让那什么捞子的蝙蝠侠去见鬼吧！” “走，为了庆祝我的新生，我们去喝一杯。” 此时在韦恩庄园里，一直在监控着两人行动的蝙蝠侠和布鲁斯：…. 蝙蝠侠觉得有些欣慰，他很高兴看到杰森能从复仇的阴影下走出，却又有些堵得慌，杰森不会再为他动容了，他真正的自由了。 至于布鲁斯？已经黑着一张脸思考回去之后要怎么折磨法斯特了，毕竟心眼如他那般小，可是非常记仇法斯特说的那句让蝙蝠侠见鬼去吧。 非常尴尬的是，两个醉鬼喝多了在酒馆里闹事。 达米安放学本来打算把这两个傻逼接回去，结果因为年龄没满二十岁被拒绝进入酒馆。 然后是迪克开着警车去把法斯特和杰森，连同坐在酒馆门口黑着一张脸的达米安给一起接回去的。 因为路上太堵，两个醉鬼又在晕车，吐了个昏天地暗，迪克无奈只能拉起警车警报，飞快的载着两人回到了韦恩庄园。 警车的行车记录仪记录下了两人在警车里大吐特吐的全过程。 堪称丢人。 …. …. 酒醒了之后，杰森坚决不承认那行车记录仪和提姆手机上的那人是自己。 影片里他和法斯特勾肩搭背，和家里的花瓶打招呼，并称呼它为美丽的小姐，邀请它参加舞会，还因为和法斯特争谁先和它跳舞而大打出手。 要不是后来布鲁斯直接把法斯特给扛走了，他恐怕还会被法斯特暴打一顿。 杰森点了根烟，决定今晚就去暗杀拥有这份影片的提姆·德雷克。 法斯特清醒之后发现自己趴在布鲁斯身上，牙齿嗑在布鲁斯的胸肌。 他撑着布鲁斯结实的肌肉坐起来，盯着布鲁斯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的牙印。 竟然萌生出了一种点根烟坐在床边思考人生的冲动。 我超，昨晚喝多了，啃了这么多下一点记忆都没有，连回味都做不到。 -- 第260页 就这样，他看见布鲁斯睁开了双眸，那蓝灰色的眼里装着法斯特熟悉的情绪。 “醒了？”布鲁斯的声线带着疲倦和低哑，他注意到法斯特的视线流连在他身身上的牙印。 布鲁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声线有些无辜说：“这些可都是你昨晚留下的。” 法斯特难得见着布鲁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顿时产生了一种施虐欲，他张开唇挑起恶意的笑，上下打量着布鲁斯。 那双森色的眼眸亮晶晶的，藏着诡计与狡黠。 紧接着，法斯特抓起布鲁斯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对准那肱二头肌咬下。 “嘶——”布鲁斯挑起眉，肱二头肌处传来了尖锐的，皮肤被撕裂的疼痛。 法斯特两枚尖尖的犬齿陷入了他的肌肉里，他用的力道还真不轻，布鲁斯已经感觉到自己被法斯特咬了一口的肌肉开始溢出血珠来。 这样的小伤对布鲁斯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只能算得上是情趣，可这确实比昨晚法斯特咬在他身上的重得多。 布鲁斯动了动那条惨遭法斯特□□的手臂，甩了甩，没能把法斯特的脑袋从自己的手臂上甩下去。 “你是狗？嗯？”布鲁斯盯着法斯特那张享受的脸，眯起眼，压低了声音问。 法斯特松口，带着血色的银丝从他嘴角滑落，他先是用大拇指将那银丝擦掉，紧接着双手捧着布鲁斯的手臂。 法斯特垂着眼眸，像是朝圣一般，虔诚的，小心翼翼的露出那殷红的舌尖，舔过布鲁斯手臂上还在渗出血珠的、由他一口咬下的伤口。 他是教廷里最高贵，无暇也是最接近神明的圣子，每个动作都充斥着高洁的意味。 法斯特舔的很仔细，每一个因为牙齿下压留下的痕迹他都有注意到。 直到鲜血不再涌出，法斯特抬起头，那森色的眸子里是些许挑逗和趣味，他红唇轻启，粉红的舌尖飞快划过湿润的牙齿。 “汪。”法斯特笑意吟吟地冲布鲁斯道，笑意缠绵，声线低哑，有些翁，出乎意料的致命。 布鲁斯喉结滚了滚，伸手要拽住法斯特回到床上来，却被法斯特躲过。 法斯特视线扫过布鲁斯支起来的底裤，发出一声得意的低笑，语气又分外正经地道：“我要去吃早饭了，老爷。要快点完事下来哦。” 说完法斯特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跑。 眼前的人哪儿是什么虔诚的圣子，分明就是混入了教廷的不可一世的恶魔。 “杰森，我们要回去了。”法斯特冲正在偷偷吃薯片的杰森道。 杰森愣了一下，他知道法斯特会回去，他和法斯特吵闹时，也总是在被法斯特惹怒后让法斯特赶紧滚回去。 但现在法斯特真的要回去了，杰森又生出了不舍的情绪。 杰森总和法斯特打闹，但他是真正的把法斯特当作了朋友，哪怕法斯特是布鲁斯的爱人。 法斯特也是少数对杰森好的人。 杰森压下眉，表情变得冷硬起来，他放下薯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确实，你也该走了。” 杰森：“另一个世界的哥谭依然需要蝙蝠侠和他的罪犯小丑。” 法斯特想起自己回去之后要做的事儿就忍不住苦了脸，奇异博士一定会把自己身份的真相告诉其他超级英雄。 就算奇异博士选择隐瞒法斯特的真实身份，那些疑神疑鬼的神盾局特工，总是盯着卫星监控着每个定居的超级英雄也会怀疑为什么小丑会找奇异博士。 奇异博士为他隐藏的可能性极低，那又不是蝙蝠侠，他也根本没有和奇异博士接触过。 总不可能奇异博士也暗恋他，愿意为他保守秘密吧。 回到原本的世界，如果蝙蝠侠帮着他，那么蝙蝠侠也会被整个超英联盟针对。 法斯特不能害蝙蝠侠，所以他恐怕要走一遭超级英雄联盟认一次罪了。 认罪并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事儿是认罪之后，他还需要说服超级英雄们和他合作对抗主神。 当然当然，最重要的主神还是得由他来对付，毕竟超级英雄们可没有对抗‘神’的力量。 主神必定不会单人前来，他会带着他的喽啰们来摧毁这个世界，正如牠过去摧毁和掌控的数个世界一样。超级英雄们要保证这些喽啰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足够的伤害。 还有一点，他需要超级英雄们给予他警告，最好能掌控他的生死。 法斯特可不敢保证自己和主神打红了眼，干掉主神后，意识没有步入癫狂。 如果他步入了癫狂，恐怕还得需要超级英雄们来杀死他，是的，杀死他。 法斯特非常肯定他有极高的概率干掉主神，但无法确定在那之后还能保持清醒。 他或许会被感染成为下一个主神。 法斯特不想那样。所有人都会支持他的决定，哪怕是..蝙蝠侠。 因为世界和他，蝙蝠侠总会选择一个。就像是俗套的、一直延续到现在的英雄漫画和电影里，超级英雄总会舍弃小家顾大家那样。 但还不到这一步，因为光是第一步，法斯特就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你觉得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法斯特的语气古怪。 杰森放下薯片，他现在也没了随手把薯片藏一藏的心情—— -- 第261页 阿尔弗雷德并不喜欢庄园里出现这类不健康的膨化食物。 杰森反问：“那你想对我说什么？” 法斯特：“我在想，你要不要跟我和布鲁斯去我们的世界。” 杰森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法斯特耸耸肩，疯狂卖安利，他诱惑的说：“我们的世界可好玩了，超级英雄层出不穷。天上飞的铁罐子，神，封了好几十年的冰棍。” “那个世界除了你不想见到的人都有。” “怎么样，感兴趣了吗？” 杰森皱起眉，对于法斯特所说的另一个世界有些感兴趣，天上飞的铁罐？那确实很有意思。 更重要的是，那个世界没有一个杀了他的小丑，也没有一个让他见着就想打一套军体拳的某个四十好几的蝙蝠侠。 杰森依然有所顾虑，在这个世界上他依然还有没完成的事儿，他不确定自己的离开会对那些没做完的事儿造成什么影响。 毫无疑问，那会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如果你在这个世界上依然有需要做完的事儿，我可以随时送你回来。”法斯特抱着椅子坐下。 法斯特做得到，或者说，对现在掌控了系统的他来说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儿。 杰森定定地注视着法斯特，法斯特那双眸子里只有一片平静，和让人很难不信服的自信，回忆起法斯特这两天展现的超乎常人的实力。 以及法斯特口中的那个与他们世界完全不同的花样世界。 “好。”杰森听到自己略微低哑的声音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回复。 他选择将信任托付给法斯特，他希望法斯特能对得起自己对法斯特的信任，如果法斯特骗了他，他会让法斯特付出代价。 一定会。 作者有话要说：　　把桶哥拐走！ 第132章 132 踩在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哥谭大地上,法斯特由衷地感到一阵舒适。 法斯特眯着眼望着哥谭或许是因为没了小丑而显得格外明亮的天空，刺目的阳光使得法斯特眼睛发酸，眼角溢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 他打直了手臂伸展了腰身,身侧是已经在通过智脑确认最近哥谭发生的事儿的蝙蝠侠。 蝙蝠侠总是这样,你不能指望他在哥谭注意别的,他只会注意到最近有没有罪犯又干坏事了,以及立刻追过去踹那罪犯的屁股把他丢进阿卡姆疯人院里。 现在，小丑并不属于那被踹屁股的行列里,他是唯一一个被蝙蝠侠列入了干屁股行列的罪犯。 嘻嘻。 杰森来到这个世界后，连招呼都没打飞快地就走了，他迫不及待地看看这个法斯特口中有飞天铁罐，蜘蛛侠的世界了。 法斯特不是很担心杰森会在他们的世界里吃亏，杰森已经二十岁了，他成年了,来自哥谭，那一身腱子肉不会让他吃亏，况且哥谭又没有什么变化。 接下来,蝙蝠侠会去整理情报,今晚挨个踹罪犯的屁股。杰森有自己的事儿要干。 小丑呢？ 法斯特又想起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顿时脸上恣意的表情就垮下来了。 小丑得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事儿付出代价，应该过不了多久超英联盟就会派人来抓他了。 布鲁斯和法斯特回到韦恩庄园里,法斯特和布鲁斯虽然在别的世界待了很久,在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周的时间。 哥谭可是遇不得一晚上见不到蝙蝠侠的日子,况且小丑也失踪了，哥谭的那些像是鬣狗一样的罪犯嗅到了不对劲和血腥味。 他们尽情的享受着没有蝙蝠侠打扰的犯罪之夜，那一晚哥谭的犯罪率达到了巅峰。 当然，只有一晚。 因为在第二天,超人和神奇女侠进入了哥谭代替暂且不明状态的蝙蝠侠管理哥谭。 超人和神奇女侠，一个是外星人，另一个是神之子，两人清理罪犯的速度极快，飞快的镇压了哥谭的罪犯。 超人和神奇女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会一直待在哥谭，在这一周里，他们只出现在哥谭一次，但足以让那些罪犯们长记性。 除了某些个不怕死的罪犯依然在哥谭街道游荡外，基本已经没有罪犯敢在最近犯事了。 蝙蝠侠还会和他们斗智斗勇，超人直接开挂听心跳，拆楼把他们抓了，神奇女侠更过分，她会用那捆仙索将罪犯吊起来，然后逼迫他们说一些启齿难言的秘密。 这可比揍他们一拳把他们揍晕过去过分多了啊，没人愿意被迫在超级英雄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秘密，没有人。 所以这几天，哥谭还算是风平浪静。 阿尔弗雷德在打扫庄园，见到从车上下来的布鲁斯和法斯特时，脸上的愁容消失，他目光流连于动作之间带着亲密与默契的两人。 那张已经附上了不少褶子的脸上露出一个姨母笑。 幸好老爷把法斯特带回来了，至少不用担心老爷继续度过接下来的几十年的单身情人节。 作为一个管家，他本来只应该负责管理韦恩庄园里的事物。 要不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老爷如今已有三十的念头，还从未带过任何心仪对象回庄园。 管家怎么会操心这么多？ 布鲁斯简单的和阿福讲述了一下这些天在另一个世界的经历。 得知布鲁斯和法斯特从另一个世界带来了，另一个世界里布鲁斯的养子。 -- 第262页 阿福非常高兴的订购了两只波斯顿大龙虾，并明示他希望那孩子今晚能到庄园里吃晚餐。 一开始他见老爷对joker隐蔽的情绪，以为韦恩庄园里是注定没后了。 但法斯特居然从另一个世界捞来了个小朋友。 这可太好了。 至于另一个世界的韦恩会不会不舍，阿福才不关心呢。 当然，阿福还不知道他口中的‘小朋友’已经年满二十，并且有200磅的腱子肉。 正如开始所料，法斯特回到韦恩庄园里没有多久，一道金色粒子绘制出的传送门突兀的出现在庄园内，奇异博士穿梭传送门来到法斯特面前。 布鲁斯已经驾驶着蝙蝠车开始了夜巡，他从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口中得知了一些信息，他迫不及待的去印证了。 传送门那头的场景是法斯特比较熟悉的，前不久，被他拆了大半的纽约时间圣殿。 但法斯特清楚，并不是那么简单。 自从他在里世界里走了一遭，恢复了过往的记忆并夺取了系统的掌控权，他的感知能力变得极佳，比如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传送门那头魔法的波动。 奇异博士对另一边做了一些事儿，具体是什么事儿，法斯特不清楚，不过对于他来说，肯定不会是好事。 奇异博士身后的红色斗篷飞舞着做出备战姿势，它记得眼前的男人，在某个雨夜闯入时间圣殿，险些撕碎它。 奇异博士倒是非常自觉地坐在了法斯特对面的沙发上，他拿起茶几上的瓷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热咖啡。 法斯特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他两条细瘦的腿交叠在一起，手指圈着咖啡杯，他用勺子随意搅了搅咖啡杯，却没有喝一口。 见奇异博士细细的品尝起了咖啡，法斯特终于按耐不住问出声了：“博士？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法斯特的语气平静地就好像他们是朋友一样。 尽管他们两人上一次见面，他毁了奇异博士的大半个时间圣殿，还要强抢奇异博士的时间宝石，那时候的法斯特对不配合的奇异博士是抱有杀意的。 如果不是主神趁着这个机会将他带走，他会真的杀了奇异博士。 奇异博士同样对他抱有杀意，毕竟法斯特都已经打算杀死他了，他不可能还保持着礼貌和平和的心境，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人。 很奇特，他们两个现在正心平气和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不过也确实是因为有奇异博士的引导，法斯特和布鲁斯才能顺利的从另一个世界回来。 法斯特猜测，那是因为蝙蝠侠同他一起过去了，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蝙蝠侠。 “咖啡有些凉了。”斯蒂芬的声线平稳，他仰着头，用鼻孔对着法斯特，带着与身俱来的傲慢，让人光是看了他那张马脸就莫名其妙的生气。 斯蒂芬：“确实有些事儿。” 法斯特不需要问都知道是什么事儿。 他也清楚，斯蒂芬绝对在蝙蝠侠身上留下了某种标记，只要他们一回到这个世界，斯蒂芬就会立刻知晓。 “Joker，或者说苍白骑士？”斯蒂芬干巴巴地说，显然做公关这件事并不适合这位刻薄的奇异博士。 曾经作为一名外科医生的他，只喜欢对他的患者评头论足。 或者命令助手，又或者是和那些没完没了的患者家属交涉。 这都不能算是喜欢，只是身份需要，是的，身份需要，那甚至不是工作需要。 现在也同样，成为奇异博士并没有让斯蒂芬的那份傲慢消失，他依然存在。 这还是美国队长临时教给奇异博士的，只是为了让他不至于一开口就激怒了小丑。 法斯特仰了下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叫Joker就行。” 他早在奇异博士来之前就换上了小丑妆。 既然奇异博士选择坐下与他交谈，这就证明他并没有完全的想同他开战。 奇异博士冷着脸：“我想你对你自己做过的事儿有数，所以你必须和我走一趟。” 法斯特点点头，当即回复道：“好。” 无非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和奇异博士自觉走让奇异博士知道自己并没有对他们攻击的想法，为自己后面说清楚原因有所帮助。 二是和奇异博士打起来，极大的可能性是奇异博士用传送门喊来一大堆超级英雄对韦恩庄园造成破坏。 显然，第一种更方便。 法斯特如此干脆的语音让奇异博士有些许愣神，他喉咙里还压着下一句由美国队长教给他的告诉法斯特的话。 由于被法斯特打断，所以奇异博士只是沉默了半晌回答道：“那走吧。” 法斯特踏入传送门传送到时间圣殿的那一瞬，他微微抬眸，四周潜伏的危险再也不想隐藏向法斯特袭来，他握紧拳头，放任危险侵入他。 忍耐，放松，蝙蝠侠为你做出了选择，现在是你为了他付出的时候了。 法斯特压抑着将他们全部拖进影子世界的想法，他什么也没做。 几块红色的盔甲飞来裹住法斯特的脚，将它们牢牢黏在地上。 那在超英里代表着力量化身的雷神索尔与超人克拉克·肯特一左一右的擒住了法斯特的肩膀。 甚至于，索尔为了防止法斯特逃跑，用上了些许电流，最后那泛着金光的绳索套在他身上将他捆紧。 -- 第263页 眼前属于奇异博士放下的遮罩消失，这根本就不是时间圣殿，是神盾局内部的空中监狱，大约是之前关押洛基的那一间。 法斯特视线飞快扫过一圈，好家伙，复仇者、正义联盟、神奇四侠，就连X战警都派了人过来。 还真是大阵仗啊。 见法斯特已经被压制住，托尼·斯塔克严肃着表情，拿着一个不明物质靠近他，那玩意展开，是一个特制的金属项圈牢牢地锁在他脖颈上。 他稍微扭了扭脖子，试图感受出那项圈里装着什么？是像九头蛇会用的能够割断喉咙的刀片？还是能够瞬间让一个死亡的毒针？ 又或者...？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第133章 133 托尼·斯塔克警惕地盯着低着头的法斯特,或者说小丑—— 那张画着怪诞妆容的脸被绿色的发丝遮住半数，看起来除了属于小丑的阴戾外没有半点属于法斯特的模样。 托尼低声警告道：“这里面埋着一个炸弹，只要你有任何超出预计的行动,它就会把你的脖子连同脑袋一起炸开花。” 对于法斯特,托尼的感触颇为复杂。 首先法斯特·赫本以个人的身份将‘emp’装置的制作和运用原理毫无保留的交给了托尼,让他成功的改进了钢铁战衣。 他们在相处之间,法斯特的表现让托尼非常满意，法斯特不仅聪明,他的性格也非常讨喜，托尼那段时间都有想收法斯特为徒的想法。 但后来托尼发现法斯特所展现的才能足以让他们两人平起平坐，也就打消了收徒的念头。 再之后，托尼发现原来法斯特其实是苍白骑士，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没问题,他逼问彼得时，彼得那遮遮掩掩的态度也不像是个普通朋友。 托尼在聚会上好说歹说才好不容易把法斯特劝着加入了复仇者联盟，结果一次联合行动都还没展开,甚至还没向公众宣告复仇者联盟的新成员。 没过两天,奇异博士就遭受到了小丑的袭击,小丑有着属于苍白骑士特有的影子人，这还不足以证明小丑与苍白骑士的身份吗？ 更何况在奇异博士的询问下,小丑没有否认自己是苍白骑士。 可法斯特看上去和哥谭臭名昭著的疯子没有任何关联,他年轻聪明,未来可期，又怎么会成为小丑？ 不过无论哪一种，现在真言套索已经捆住了法斯特，法斯特无论回复什么都将是实话,他们可是体会过真言套索的威力，没有人能逃脱真相的控制。 托尼只能希望法斯特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迫成为了小丑，而不是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无法用于减轻罪行的理由成为了小丑。 超人和雷神一左一右押着法斯特坐在椅子上，将他的手按在扶手上，金属的装置禁锢着法斯特的双臂，他只能坐在这张椅子上被超英们包围着。 克拉克大约还是于心不忍，他的目光一如既往温柔清澈，克拉克伸手揉了揉法斯特的发顶，无声地安抚他。 法斯特抬起头睨了眼克拉克，这张脸上覆满了油彩，看起来除了渗人和阴冷完全看不出半点属于法斯特的特征。 对于克拉克的好心，法斯特沉默了半晌还是回复道：“谢谢你，克拉克。” 他的声音清润就像是过去同克拉克相处时的声音一样。 克拉克眸子暗了暗，他张了张嘴对着这陌生的却又熟悉的过去的恋人，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和索尔一同走开。 这个由全透明硬化玻璃的圆形房间，别提房间的墙壁，就连天花板和地面也全都是透明的硬化玻璃，真正的360度无死角。 应该说是囚牢才对。 全方位的都能够看到法斯特的一举一动，玻璃是双面的，法斯特清楚的看到超英们围着玻璃，一圈观察着他。 穿着性感却有着丝毫不亚于男性气势的神奇女侠留在了房间里，金星的头镖将发丝撇向两侧。 只有两缕头发落在脸边，英气和妩媚之意尽显出来，她表情严肃，凝视着仰着头眯着眼的法斯特。 法斯特现在处于落位，但没有半点像是被囚禁的模样，他姿态随意而沉寂，正如同小丑那疯子大多数时间内表现的模样。 戴安娜先是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大家都知道的问题来测试真言套索对法斯特使用起作用。 确认真言套索对法斯特同样起作用后，戴安娜才正式开始询问法斯特一些问题。 “你是从什么时候成为小丑的？”戴安娜问。 法斯特的嘴唇一启，实话不受控制的从嘴巴里吐出来了。“第一次的话是25岁。” 戴安娜拧了下头，没明白法斯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看法斯特的骨像，他只不过20岁，难道他和自己一样。 “你现在多少岁了。” “20岁。”法斯特放任自己的嘴吐出真相，他甚至有些悠闲地靠在了椅子上。 反正都得让超英知道一些东西，用真言套索说出来的话可比自己说出来的话更有价值。 “事到如今你们还没想明白吗？小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比蝙蝠侠更早，我今年是20岁，时间对不上不是吗？”法斯特飞快地说着。 真言套索发着金光，因为法斯特说了多余的话，真言套索再逐渐收紧，紧紧地镶着法斯特的皮肤，隔着那算不上厚实的衣服收紧。 -- 第264页 绳子的弯曲和收紧使得法斯特被迫挺起了腰，甚至崩开了一枚马甲扣子，灼热的真言索几乎把法斯特的皮肤烫伤。 这些问题并不在戴安娜所提出的问题内，所以真言索会对起做出惩罚。 然而法斯特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他在暗示戴安娜顺着自己的话问下去。 戴安娜明白了法斯特的意思，她皱了下眉，尽管被小丑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并不好。 但法斯特现在所说的东西确实是问题所在，戴安娜不情不愿的开口道：“你为什么会从25岁又变成20岁？” “与邪神的契约，每次穿梭一个宇宙我的年龄就会被更正到一开始来到这里的年龄。” 玻璃墙外的索尔听见法斯特提到‘邪神’一次，顿时想到了自家有着‘诡诈’之称的邪神弟弟。 索尔怒吼着嚷嚷：“又是洛基干的好事？这个混球，我一定要狠揍他一顿。”他招手唤来雷神之锤。 史蒂芬拦住准备离开的索尔，他叹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索尔非常冲动。 “索尔，冷静下来。洛基还没有穿梭宇宙的能力。” “也是。”索尔想了想，史蒂芬所言极是。 但是索尔只要一想到他那个便宜的邪神弟弟就一阵火冒三丈。“不行，下次见着他还得揍他一顿。” 房间内负责盘问小丑的戴安娜显然第一反应也是想到了被称为邪神的索尔的弟弟洛基。 戴安娜：“邪神洛基？” 法斯特摇摇头回复道：“不是。” 法斯特注意到，在他摇头的时候，金属的项圈有略微的响动，大约是里面埋藏的微型炸弹正在判断他有没有任何超过范围值的动作。 戴安娜继续问道：“那是谁？” 法斯特抬起眸，他想把双手放在腿上，仰着头做出一个轻松的动作，实际上除了仰头外，他什么也做不到。 但法斯特的神态和表情依然是一副轻松的模样，他嗤笑了一声，缓慢的吐出了那邪□□字，平静又夹杂着对其浓郁的恶意。 “伏行的混沌，Nyarlathotep（奈亚拉托提普）。” 戴安娜隐藏了眼中的困惑，她在脑中搜索一番，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阅历无数的女神并没有听说过‘伏行的混沌’这一名号。 她又清楚地知道，法斯特没有在骗她，因为真言套索依旧在法斯特的身上。 在玻璃墙外的众超级英雄也未曾听说过这一名号，唯独奇异博士稍微拧起眉头，他好像捕捉到了些许内容，却始终没有了更多的进展。 然后托尼·斯塔克率先使用星期五在网络上搜索了相关信息。 轻而易举地就在网上找到了那些内容。 奈亚托提普，出自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著作的系列小说《克苏鲁神话》中的一位外神，有着伏行的混沌之称。 托尼皱着眉一目十行的浏览着谷歌上关于奈亚拉托提普的信息。 什么克苏鲁神话中的外神真正的目的都是为了将黑暗和绝望散布到全人类，并毁灭世界。 奈亚拉托提普更是性格恶劣对人类充满恶意，擅长欺骗和引诱人类，奴役人类的灵魂，扭曲他们的心理。 他也热衷于挑动人类对彼此发动战争，更有暗示说核武器便是奈亚拉托提普引导人类发明的。 奈亚拉托提普在网上甚至有一众狂热的信徒，他们在论坛上讨论着召唤奈亚拉托提普的请神术。 但这些也不过是小说家写出来的虚构存在，怎么可能真实存在？ 托尼真心实意的觉得法斯特说的话都是在扯淡，小丑是用了什么手段逃避了真言索对他的检查？ 但即使这样，托尼还是尽心尽责地通过耳麦告知房间内的戴安娜关于奈亚拉托提普的信息。 戴安娜那丝绒般的眉毛更是拧起，漂亮的红色嘴唇紧抿，看起来妩媚而英气。 她知道真言索套是不会出错的，这只能证明法斯特所说的是真的，可是—— 戴安娜：“那是小说里的角色，我们都知道它是假的。” 法斯特语意不明地说：“你们对我来说也是假的。” 法斯特的话让气氛瞬间冷凝起来，戴安娜的眉头拧的更深。“什么意思？” “正如我所说的，无论是奈亚拉托提普还是你们，对我来说，曾经都只是小说和漫画里会有的角色。” “恐怖小说《克苏鲁神话》和超级英雄主题的《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之类的，供人消遣的漫画。” 法斯特勾了勾唇，没有任何笑意，他轻而易举的坦白了一切。 就算让这些人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他们又不可能达到他的世界，况且在真言索的加持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要不要说出这些话。 “但事实却是，直到我来到这里，亲眼目睹一切，才知道原来你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你们都存在，你们又如何敢肯定克苏鲁神话中的生物不是真正存在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揭开你的面罩看看你是谁，我就知道是你，奈亚！ 原本设定不是奈亚的，不知道多久前，有人评论了一句，系统不会是奈亚吧，我想了一下，觉得很有意思，写上去了。 第134章 134 法斯特的话虽然有些逻辑上的无法被人理解,但从某种纬度来看似乎也并不是没可能发生的事儿。 -- 第265页 尽管如此，这也是个很难接受的现实。 他们所生活的世界，所发生的故事,在法斯特眼中其实都是漫画或者小说之类的供人消遣的娱乐,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的所有的成就人生在别人眼中只是被一个作者创造而来,无论是谁都很难接受。 就像是轻而易举的否定了他们的努力和人生。 法斯特凝视着戴安娜，嘴角终于是绽放出一个笑容,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就像我清楚的知道你，天堂岛的女战士，宙斯之子，有个很早之前便因为战争死去的恋人，他叫史蒂夫，对吗？” 戴安娜的瞳孔因为法斯特的话语猛的收缩,眼前的青年知道的太多了，史蒂夫，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关于史蒂芬的事情。 这时,托尼·斯塔克推门而入。 “那这又是否意味着,你的过去在我们的世界也是一本小说或是漫画之类的供人消遣的玩意呢？”托尼·斯塔克咄咄逼人地说道。 法斯特愣了一下,他用怜悯的目光扫过托尼·斯塔克。“你还是没懂，无论是我,还是我们,在某个世界里现在都是供人娱乐的产物罢了。” 法斯特又补充道：“但现在最重要的根本都不是这些。毕竟你们完全可以当作另一个世界的人因为太崇拜你们了,而以你们的故事为原型进行艺术加工和创作。” 法斯特又在暗示他们将重心放在他提出的那个人身上了。 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差没直说了。 如果想知道苍白骑士为何会成为小丑，以及理清楚中间一切混乱的逻辑线，他们就必须顺着法斯特的节奏而去,从法斯特引诱他们提出疑问，到现在抛出关键点后。 他们就已经完全陷入了小丑的节奏。 托尼·斯塔克不动声色的睨了眼法斯特，或者说小丑，此时此刻，他更像是那谷歌百科上描述奈亚拉托提普蛊惑人类的模样。 “你们契约的内容是什么？什么时候签署契约的？”戴安娜女神再次发问。 “很容易猜想到的，像那些自以为上的，以恶为名的外神自然不会做什么好事，特别是奈亚拉托提普。在牠原本所在的世界里，地球被不停的被牠和牠的同胞重置以及摧毁。” “机缘巧合下牠了解到了别的宇宙的存在，于是将主意打向了其他宇宙。” 法斯特皱着眉，因为他说了无关紧要的东西，真言索再一次收紧逼迫着他。 “不过碍于牠的本体依然在属于他的宇宙里，牠在别的宇宙里实力会被大幅度的削弱。” 所以他被迫加快了后续的说话速度。“所以我便与牠签订了契约，当然当然，不是我想和牠签订契约的，是他直接将我丢到了这里，我们之间的契约就成立了。” “至于是什么时候签订的契约，额？如果按照你们世界的时间推算的话，大约是在25年前。” “牠和你签订契约，你能得到什么，或者牠又从你手中得到了些什么？”这句话是由托尼·斯塔克问出的。 托尼·斯塔克不仅是个天才工程师，实际上自从洛基侵略地球后，托尼·斯塔克便开始了对空间和时间上的研究。 同样自从那次之后，他也清楚，地球的敌人不在只是九头蛇或者恐怖分子，他们更该防范地球之外的敌人，现在更夸张，他们还得防范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敌人？ “我得到了什么？”法斯特语气古怪的重复了一句。 他露出一个笑，带着浓厚扭曲的恶意，即使隔着玻璃窗，也能让窗外的超级英雄们感到不适和危险。 法斯特每次想到奈亚拉托提普，也就是主神，他就完全抑制不住对牠的恨意。他也确确实实被奈亚拉托提普给腐蚀了，还得多亏了奈亚拉托提普消除了他的记忆，又重新唤醒了他。 奈亚拉托提普想吞噬他，获得依附于他身上的信仰。 “wah，我这悲惨的一生算吗？”法斯特小幅度的歪了下头。 “老实说，我会成为小丑都是拜牠所赐，我说过的吧？祂擅长玩弄人类和蛊惑人类，不过我得承认那确实是我意志不够坚定，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法斯特在心中补充，好吧，他现在或许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法斯特又一次的含糊不清的说辞将话题引向更深处，比起自己说出自己的无辜，还是得让超英们挖出来才来的更有价值。 “什么意思？他让你做了什么？”斯塔克拧着眉问。 “你们只知道我是小丑，也是二代苍白骑士，却不知道小丑在成为小丑之前是什么样的一个身份。”法斯特凝视着斯塔克，斯塔克的眼中是对法斯特的怀疑。 哪怕真言索套在法斯特身上，斯塔克也并非完全的信任法斯特。 法斯特开视线，仰着头，被强光照射的眼睛不自觉闭上，即使闭上眼睑，他的眼珠也能隔着那层薄薄的眼皮，看见那泛着红光的强亮光。 法斯特轻声说，他的嗓音有些懒散，就好像他现在不是受制于人，反而是被请来做客喝茶的。 “牠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是为混乱的哥谭寻找一位英雄，当时布鲁斯·韦恩才几岁？5岁吧，总不能让小布鲁斯穿上战衣吧？” “所以，苍白骑士诞生了。不过牠给我的任务是让我找一个英雄，不是自己成为英雄。” “为了击溃我的意识，阿西莫夫工厂的惨案发生了。” -- 第266页 法斯特的声线很平静，却让周围的超级英雄的内心都忍不住揪了一下，因为只要是在坐的超级英雄或多或少都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 比如苍白骑士的同伴背叛了苍白骑士，哥谭市民的漠视杀死了苍白骑士的妻子。 他们都以为苍白骑士死在了那场大火中，结果苍白骑士不再以英雄为名，反倒是成为一名穷凶极恶的危险罪犯，TheJoker。 小丑并不是因为想成为坏蛋就成为坏蛋，他是一位超级英雄被逼到绝路后的绝望反弹。 法斯特的选择是否又代表着超级英雄的末路呢？这样的想法，更是让超级英雄们心里不是滋味。 “可以给我支烟吗？”法斯特询问道：“很抱歉，接下来的内容会让我感到非常的焦虑，我需要一些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是的，非常的焦虑，他需要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的杀意外泄，免得刺激到这些个精神时时刻刻都处于紧绷状态的神经质超级英雄们。 娜塔莎推门走进囚室里，她抽出香烟的同时向法斯特发问：“女士香烟可以接受吗？薄荷味的。” “当然。”法斯特微启唇瓣，用牙齿叼住香烟。 娜塔莎为法斯特点燃香烟，缭缭薄雾燃起，是尼古丁的味道夹杂着沁人心脾的薄荷香。 法斯特享受着眯起眼，含糊不清地说：“谢谢。” 娜塔莎歪了下头，嘴角挑起幅度，她回复道：“不用谢。” 青年仰着头吸食着香烟，他的脖颈修长纤细，随着法斯特抽气的动作微微颤动，那脸上露出来的小半部分油彩没有再让众人觉得怪诞和厌恶。 反倒是说不出的沉重。 他本该是在阳光之下恣意的，被崇拜，信仰的英雄，不是现在这样，把自己藏在油彩中，与混乱黑暗为伍的暴徒。 他本可以不必这样。 法斯特吸烟的速度并不算快，足足吸了有十几分钟，但超英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产生了催促眼前青年加快速度的想法。 吸完了这根烟，法斯特仰着头吐出一口烟雾。 这才又开始慢慢的叙述起了超级英雄们并不清楚的故事。 “因为我成为了苍白骑士违背了与主神，啊不，奈亚拉的任务。以牠那样残忍残暴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违背牠命令的存在。” “于是佐拉便出现了，我的妻子。”提到她，法斯特拧了下眉。 “她其实是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之一。” “牠策划了一切，佐拉死在我的面前。在牠的蛊惑下我杀死了那帮残忍杀害了佐拉的黑帮暴徒。” “不过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真相，我只是一味的怨恨着哥谭，怨恨着哥谭的一切。” “于是一心想要报复哥谭的小丑诞生了。” 说到这里，法斯特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总而言之，现在我恢复了记忆，也不再是个疯子。” “奈亚拉托提普与暗黑多元宇宙的狂笑之蝠联合了，前不久，伪装成蝙蝠侠的残酷骑士正是来探路的。” 法斯特眼皮跳了跳，一句控制不住的愉快语调的话语从嘴巴里溜出。 “不好还好，在狂笑之蝠把残酷骑士救走前我把他杀了，给你们减少了个敌人。” 法斯特见着戴安娜面无表情的脸，他眨了眨眼：“小丑杀个人应该没关系吧？” ”所以，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想要联合我们？”托尼·斯塔克突然明白了。 他是说呢，小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跟着奇异博士走，还被他们这么轻易的捉住？以前的小丑可以，但现在的小丑绝对不是他们可以轻松抓住的对象。 首先是法斯特那能融于影子里的‘梦魇’，其次是法斯特从始至终都没有产生过反抗的心理和情绪。 所以斯塔克立刻判断，法斯特是故意把自己送出来，降低他们的警惕心顺利的将过去的真相告诉他们，然后引出正题。 第135章 135 “奈亚拉托提普侵略这个世界显然不会是一个人来,牠会带着牠的随从，以及对这个世界早就有所预谋的狂笑之蝠侵略这个世界。” “届时，你们觉得你们能对付得了来自另一个世界和纬度的外神吗？友情提示,源于混沌的牠是无法被消灭和察觉的。”法斯特保持着微笑。 法斯特瞅见了戴安娜那动摇的表情,他知道戴安娜还没有完全信服他。 来自小说里的恐怖神灵以及他们也不过是漫画里的角色,无论哪一点让人信服的可能性都太低了,哪怕他现在正被真言索捆住。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看着我的世界,我的人民被邪神入侵和降临却无可奈何吗？”戴安娜压抑着怒气低吼道。 她不清楚法斯特所说的奈亚拉托提普有多么强大，她只知道法斯特的话语让她觉得非常不适和不屑。 特别是看见这张向来蛊惑人心的小丑脸，只会让她越发愤怒和烦躁。 戴安娜觉得法斯特根本不够了解他们的实力，如此多的超级英雄集结在一起，又怎么会对付不了一个只会蛊惑和怂恿人类的外神？不，那甚至不应该称作神,只是扭曲肮脏的结合物。 再多的困难和意图占领地球的坏蛋都被超级英雄消灭了，小丑又凭什么一句话就否定了他们的力量？ 法斯特凝视着戴安娜那绝美艳丽的脸上，漂亮的焦糖色双眸里燃烧着愤怒。 -- 第267页 他沉思了片刻,笑意吟吟地开口道：“是呀。毕竟只有我能对付牠。” 法斯特毫不在意戴安娜的怒火,并恶劣的在戴安娜紧绷的神经上又踩了一脚,这就是小丑。 再让人生气和拿捏别人的短处这两方面上，小丑从来没输过。 戴安娜忍无可忍,她快步上前,拳头狠狠的砸在法斯特柔软的脸颊肉上。 她这一拳力道可不小,那被手甲护着凸起砸在法斯特的颧骨上，法斯特的头狠狠地歪向一边，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脖子上的金属项圈滴滴作响,检测判断着法斯特的行为。 若不是因为这凳子是镶嵌在地面上的，法斯特猜测这一拳能让他连同这张椅子一起翻到地上。 发丝因为法斯特向一侧猛地偏头的动作散在脸上，法斯特眼前一阵发黑，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渗出丝丝血迹和口水混在一起又被法斯特咽下。 更痛的是颧骨，像是被戴安娜一拳打碎了一些，但法斯特清楚，他的颧骨并没有被击碎，只是痛觉而已。 法斯特舔了下嘴唇，舌尖上残留的鲜血扫到了唇瓣上，他闷笑出声，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笑声低哑，到后面越发嘲讽的大声的尖锐笑声。 法斯特知道，戴安娜还是没懂他的意思。 他根本就不是在争取减刑的可能性，他是在通知到戴安娜以及其他超级英雄，告诉他们，奈亚拉托提普降世，只有他能够对付奈亚拉。 真是的，一根筋的超级英雄们，就因为他现在还背负着小丑的名号，所以始终对他所说的话，始终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自大狂妄。 如若不是这是蝙蝠侠的世界—— 法斯特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深沉，他及时打住向下的思考。 瘦高的披着红色，几乎永远处于飞舞状态的斗篷的身影推开门走进了玻璃房间。 戴安娜皱起眉，她不喜欢在自己办事时又人突然闯入，刚才的托尼·斯塔克算一个，现在的奇异博士又是另一个，他们纽约人都喜欢来这一套？ 奇异博士那张俊美的马脸上满是严肃，他开口，是对法斯特话语的赞同。 “我可以证明苍白骑士说的是真的。” 法斯特遮盖在发丝下的绿眸翻了翻，他注意到奇异博士称呼他为苍白骑士，奇异博士正在把他列入英雄的阵营，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以为你还要等一会儿..呢？”法斯特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咳嗽了两声，嘴里的鲜血沫落到了玻璃地板上。 他洁白的牙齿也染上了鲜血，看上去阴森森的。 “奇异博士？”戴安娜不赞同地叫了声斯蒂芬的名字。 “我听得见。”奇异博士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漠傲慢。 奇异博士环顾玻璃窗，大多数超级英雄对他的行为都抱着不赞同的态度，少部分与他较为熟悉的英雄也抱着怀疑的目光。 也是，在他们面前的是曾经的苍白骑士，现在的小丑，他的过去只是缅怀，但没人可以否认法斯特作为小丑所做过的坏事。 更何况小丑在刚才狠狠地讽刺也否定了他们。 奇异博士叹了口气。“小丑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的用那讨人厌的嘴巴刺激你们，是因为我送蝙蝠侠进里世界把他救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注意到许多英雄都把不理解的目光转向了他。 奇异博士的第二句话，就把自己和小丑的关系撇了个干干净净。 他拧起眉道：“我并不想救他，鉴于他把我的圣殿拆了大半，还揍了我一拳。” 法斯特呲牙笑了笑，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奇异博士要在戴安娜女神被他激怒给了他一拳后才走进房间里，他本可以早点出来为他做解释的。 “首先是蝙蝠侠非要救他，其次——” “就像我刚才说的，苍白骑士说的是真的。” “我似乎没和你们说过他袭击我后的细节？我只说到那触手一般的东西将小丑拖到了里世界里？” 奇异博士面无表情地说：“那东西让我感到非常不安，不仅是我，连同整个圣殿都动荡不安。于是我使用阿戈摩斯之眼查看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奇异博士顿了顿，用着依旧平静的嗓音，却掩盖不住他言语中细微的颤抖。 奇异博士想了想，说道：“那是超越了光和暗的领域，只剩下一片虚无。不再完整的人类文明、地球文明只是一片废墟漂浮在空中，像是人类最后的坟墓，令人不适和作呕。” “不祥和死寂的红日映照于天空，不知何处而来的敲打声响与长笛吹奏汇聚成亵渎、单调的音乐。” “那些从作呕的墓地里爬出来的怪诞痴愚的产物，以奇异的缓慢的姿态起舞，如此的荒诞。” 奇异博士的描述让人无法有代入感，就连奇异博士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吐出这样词语，他只知道这种深入灵魂的不安与荒诞已经渗透了他的全身。 超英们无法理解奇异博士的话语，却能从奇异博士那听似平静但盖不住颤抖的声线里体会到那荒诞未来带给奇异博士的恐惧。 “我没有在那里待很久，牠们发现了我。” “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与那生物相对的存在，我只能猜测他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生物。”奇异博士转向法斯特。 -- 第268页 法斯特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被戴安娜揍过一拳的脸颊比另一侧厚了约莫一厘米高。 他若有所思地垂着头思考着。 “难道除了那个未来就没有别的了？这个世界有万种进行方法，难道只有一种结局？”戴安娜忍不住问。 戴安娜提出的问题也是在场所有超级英雄们在意的问题，难道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只有被外神扭曲修改这一种？就没有哪怕一个是被他们所挽救的世界？ “实际上，这些都是苍白骑士被奈亚拉托提普腐蚀的世界。” “有没有奈亚拉托提普没能腐蚀苍白骑士的世界呢？”戴安娜看了眼法斯特问。 奇异博士点点头道：“当然有。那就是超级英雄联盟抓住并杀死了苍白骑士的未来，或者苍白骑士在里世界被奈亚拉托提普吞噬的过去。” 戴安娜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她有预感这个嘴里从来吐不出好话的奇异博士，接下来也不会吐出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 “苍白骑士死亡后的世界会更快面临外神降临的末日。” “那我们就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世界末日？” “不。我们只能靠苍白骑士。”奇异博士再次把目光放在了法斯特身上。 “只有一个未来是外神无法降临的，只有苍白骑士拖住了奈亚拉托提普并把牠送走，这个宇宙才有机会存活。” “我正是这么想的，我来拖住奈亚拉托提普，你们来清理狂笑之蝠和牠的余秽。”法斯特终于开口了。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给你们机会抓住我？”法斯特艰难的耸了耸肩。 戴安娜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你有十足的把握消灭奈亚拉托提普吗？”既然奇异博士已经看到了未来，那就不可不信了，因为他们无法用这个宇宙的未来去打赌，信或者不信。 “消灭它？”法斯特的语气古怪。“我自然做不到，没有人能消灭外神，因为牠们的存在是无法被估量以及消灭的。” “我能做的只有把牠送出这个宇宙，并让牠无法与这个宇宙再次产生关联。” “你有几层的把握呢？”戴安娜并没有忘记奇异博士所说的，数个苍白骑士被奈亚拉托提普吞噬的未来，他们现在必须赌一把，因为只有苍白骑士能搏一搏。 “完全没有把握。”法斯特保持着脸上的轻快的笑。 “…这件事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戴安娜。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在告诉你实话，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有和你开玩笑的心情吗？”法斯特直接反问戴安娜。 正如法斯特所说的，他对这件事情眉一点把握都没有。请神容易，送神难。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大约就是这里并非是奈亚拉托提普真身存在的宇宙。 所以说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奈亚拉托提普绝对不可能是完全体降临，否则祂也不会只使用‘黑暗之人’来作为他在数多世界行走的化身。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好了，杀进竞技场 第136章 136 直到最后,超英联盟依然对法斯特抱有戒心。他们没有放走法斯特的打算。 就算法斯特是他们拯救这个世界的唯一方法，但他们依然谨记着法斯特的另一个身份，属于罪犯的那身份。 那可是小丑。一个致命且狠毒的疯子。 放小丑回去,小丑指不定又要对哥谭造成多少破坏。 所以他们肯定要对法斯特进行暂时的看管,确保他不会对任何人或者事进行破坏和干扰。 尽管法斯特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自己并不需要被监管,哪怕他是小丑。 他现在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无法控制自己，满脑子负面想法的疯子。 法斯特的抗议声在超英的七嘴八舌下被掩盖了,似乎没人听到他的，或者他们都在假装没听到他说的。 于是乎，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就小丑的收容问题产生了分歧，哦，以及姗姗来迟的尼克·福瑞。 法斯特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倚着座椅，玻璃窗外是正在激烈议论法斯特归属的复仇者众和正义联盟众,神奇四侠显然对收容法斯特没有半点兴趣。 比起收容法斯特，他们更好奇到底是复仇者联盟还是正义联盟能夺得小丑的收容权。 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实力势均力敌，正义联盟拥有堪称人间之神的超人,复仇者联盟拥有混沌魔法的绯红女巫也毫不逊色。 神奇女侠戴安娜对上拥有一支钢铁军团的钢铁侠也不知道谁会输谁会赢,雷神与海王的对撞,水与雷的属性对决。 托尼·斯塔克严肃着一张脸，这张俊美的脸比刚才抓住法斯特时还要严肃。 托尼·斯塔克以一种霸总口吻开口道：“我代表复仇者联盟发言,我认为法斯特·赫本应该收押于复仇者联盟内。” “首先复仇者大厦处于四通八达的纽约,如果发生任何意外,我们能够及时地将法斯特转移，其次复仇者大厦拥有全世界最高端的安保措施，没有任何人能够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闯入和离开复仇者大厦。” 海王亚瑟发出一声嗤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明显的对托尼说的话的不屑。 “如果你的意思是洛基都能随意闯入的复仇者大厦是安保措施最全世界最高端的,那你可真是自大啊，斯塔克。” -- 第269页 托尼·斯塔克面不改色地道：“我只是说，没有人能够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闯入复仇者大厦，可没说过没有人能闯的进来。” “就算有人能闯进来，他也带不走法斯特。还是说，你在怀疑我们复仇者联盟的实力？”斯塔克的这句话让两边的气氛再次降低。 平日里负责与复仇者联盟交谈的都是蝙蝠侠，但蝙蝠侠此刻不再这里，所以最终是超人站了出来，负责与复仇者联盟交谈。 “亚瑟并没有任何怀疑或者歧视复仇者联盟的意思，大家都知道复仇者联盟是一个非常优秀、强大的超级英雄组织，这一点想必是没有人会质疑的。” 超人温和的话语让两边的气氛稍微缓和，超人一直是正义联盟的代表，他强大，俊美，宛如人间之神，同时性格也很温和。 复仇者联盟老和正义联盟过不去也是因为正义联盟向来派出来谈话的人一向都是蝙蝠侠。 没人会喜欢蝙蝠侠，这个傲慢冷漠的蝙蝠怪胎做事强势，说话不好听，和你谈判之前要把你祖宗十八代给调查清楚了，听说他还有一本研究了世界上所有非人类的秘密档案。 克拉克·肯特头头是道的分析道：“复仇者联盟位处纽约市中心，很容易成为罪犯的集火目标。我们正义联盟的瞭望塔从未向任何人公开，并且处在外太空。其次你说复仇者大厦拥有最高端的保安措施，我并不这样认为。” 戴安娜忍不住睨了眼克拉克，那蜜糖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赞赏。 克拉克的表情认真，话语也同样，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蝙蝠侠不在的情况下应对复仇者联盟，克拉克是一位合格的领导，毋庸置疑。 “我们瞭望塔拥有着同样顶尖的科技提供，蝙蝠侠和钢骨，其次还有几位顶尖魔法师所共同建造的魔法屏障守护。” 戴安娜赞同的点点头，同时开口道：“难道复仇者联盟认为科技就是现在世界上独当一面的存在了吗？放下那些歧视的芥蒂吧。” “而且，法斯特·赫本作为小丑，是我们蝙蝠侠所在的城市哥谭的罪犯，他理应属于我们正义联盟监管，这一点我认为没有任何问题。”戴安娜女神强硬地说。 克拉克顿了顿，终于步入主题：“所以我认为法斯特·赫本应该收押到孤独堡垒里。” 戴安娜很难不认同克拉克的话，她点头附和道：“正如超人所说，我认为法斯特·赫本应该被收容于由我们负责监管的孤独堡垒…等等，你说什么？克拉克？” 戴安娜沉稳的话语在回味到孤独堡垒时突然拔高。 克拉克转头看着戴安娜，那眸子里满是真诚。“有什么不对吗，戴安娜？我觉得孤独堡垒更安全，并且除了我没人找得到。” 戴安娜皱着眉，满脸写着不赞同。“我以为你指的把法斯特放在瞭望塔里？克拉克，我想你知道你的行为并不恰当吧？？” 克拉克的行为并不像是把法斯特保护起来，反倒是想要独占法斯特。 一个英雄可不该有这样的行为，法斯特已经和克拉克分手很久了，而且如果法斯特的身份是小丑的话，那么法斯特当初和克拉克在一起可能就是小丑的别有用心了。 而且法斯特分手时的理由如此僵硬，显然是利用了超人。难道这个傻大个儿到现在还相信法斯特和他分手只是因为他是超人，或者说，他现在还相信法斯特爱他？ 更重要的一点，克拉克依然爱着法斯特。戴安娜一眼就能看出来，特别是刚分手那段时间，克拉克每天都是强装的活跃，情绪相当低迷。 如果让克拉克与法斯特独处，小丑这小嘴如同刀尖抹蜜一般，指不定会坑害蛊惑超人把他放走，从而引起大乱。 鹰眼更是毫不留嘴的开口了。“天呐，超人。你知道你们两已经分手了吧？如果你刚才说的瞭望塔，我还能勉强接受，但是孤独堡垒？你认真的？” 斯塔克接嘴道：“不，巴顿。即使是瞭望塔也不能接受。” “按照你们这种说法，苍白骑士是我们复仇者联盟的一员，他不应该关押在复仇者大厦内吗？而且我们的蜘蛛侠宝宝彼得可是法斯特最好的朋友和同学呢。” 斯塔克刻意加重了那句‘最好的朋友’这一词，来凸显他们这边的优势。 亚瑟不甘示弱的回怼道：“这有啥的。最好的朋友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只是朋友。” “超人是苍白骑士的前男友，他们曾经同床共枕过，心灵和□□上肯定都有过联系，不比最好的朋友建立的羁绊更深？你说是吧，克拉克？”亚瑟斩金截铁地说。 法斯特：....啊这，还真没有过。 超人：.... 见火被亚瑟引到超人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克拉克的脸上，克拉克脸上那严肃的表情因为众人的注视，转化为一种接近于羞涩的表情。 “呃？其实我们并没有——” “什么？兄弟？你们两在一起两个月都没有打过炮吗？”索尔大声嚷嚷道。 他的声音大到本来不打算参与这些事儿的神奇四侠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索尔皱着眉，湛蓝的眼珠里是不赞同。“我虽然不是中庭人，但我在中庭呆了这么久，我非常清楚中庭人有多么开放。” 索尔能对中庭如此了解，还得得益于他与中庭里那些火辣性感的姑娘们的约会，在结合托尼·斯塔克平日里的作风。 -- 第270页 索尔完全可以断定，中庭人非常开放。 克拉克的表情更加羞涩了起来，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摆摆手道：“我和法斯特并不是那样的，我们商量过决定婚后才进行性行为。” “哪儿来的婚后呢，都分手了还说这些。”托尼·斯塔克凉飕飕的话语让复仇者和正义联盟的气氛再次僵硬。 史蒂夫赶忙出来劝慰道：“抱歉，你们知道的。托尼他就是这个性格，他本人不是这个意思。”他绝对就是。 这时被众人已经遗忘了很久的，这次风暴的中心角色，法斯特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举起了一只手。 “是这样的，难道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问问我的意见或者蝙蝠侠的意见吗？”法斯特的声线清朗明净，像个干净的大学生。 众人转头看去，法斯特悠闲地姿态好像不是一个犯人，等等？他的手是什么时候解开的？ “鉴于这个时间，奇异博士在韦恩庄园里设下的法术差不多已经过去了，蝙蝠侠一定知道我现在在哪儿，你们不问他的意见，那个小心眼的蝙蝠侠一定会报复的。” 法斯特抬起头，嘴角荡漾着笑。“我猜他马上就会给你们打电话了。” 法斯特话音刚落，复仇者联盟的终端与正义联盟的终端同时想起，智脑上显示了不同称呼，但绝对是同一个人的电话。 超英们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接电话，肯定会被蝙蝠侠劈头盖脸地说一顿，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去触蝙蝠侠的霉头。 包括托尼·斯塔克。 别看斯塔克一天到晚吊炸天的明暗损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正要和蝙蝠侠交流，他早就跑了，因为蝙蝠侠啊，他啊，喜欢玩阴的。 或许口头上是托尼·斯塔克赢了，但蝙蝠侠事后一定会报复回来，而且净是出阴招。 作者有话要说：　　超人的小心思：D 我最近特别忙，日更肯定日更不了，写完这章更新我又该去背英语或者写数学了，我每天4点到寝室开始背英语或者做作业做到10点半，11点熄灯，要我在半个小时内写完更新真的太难了。 第137章 137 法斯特见没人敢接这通电话,他心情很好的补充了一句：“他现在应该已经到神盾局门口。” 果不其然，法斯特话音刚落，尼克·福瑞的助理便推门而入。 这位将金色头发盘在头顶的干练性感的女士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冲尼克·福瑞道：“局长,蝙蝠翼请求降落在停机坪。” 女士犹豫了一下,她扫视了一圈超英又说道：“以及,蝙蝠侠想向您和英雄们说——” “立刻把小丑交出来。” “立刻把小丑交出来。” 属于女人的声线与蝙蝠侠低沉如同电机轰鸣般声音重合在一起。 超英顺着声音来源转头,只见蝙蝠侠正站在门边，他一只手放在手臂的终端上,弹出的淡蓝色屏幕上显示着蝙蝠侠刚刚破译了神盾局的门锁。 那双总是被称作毫无感情的灰蓝色眼眸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所有超英，最后停留在被关在透明房间里的法斯特身上。 法斯特抬眸与布鲁斯的视线对上，他撩开自己因为被戴安娜揍了一拳而落到脸上的发丝。 法斯特冲着布鲁斯做了个wiki，那眸子里荡开的是水雾，他一边的脸颊高高肿起，被揍了一拳的脸颊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红紫,嘴角还残留着已经干掉的血液。 真言索牢牢的套在他身上，脖子上的金属项圈闪烁着不安定的红色光点，那是能够及时控制法斯特和杀死法斯特的武器。 他的小混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紧。 关键是法斯特装作无事的继续和布鲁斯打招呼。 这一番动作下来看的布鲁斯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 法斯特是他的恋人,他都舍不得揍—— 呃,至少现在还不舍的揍法斯特。 奇异博士直接私闯韦恩庄园抢走了他的人,把法斯特抓进了神盾局的监狱，一群自以为是的超级英雄逼迫法斯特回答问题,蝙蝠侠不用猜都清楚他们问了什么,他们甚至用暴力对付法斯特。 虽然布鲁斯清楚法斯特有时候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者眼神都特别欠扁，但当揍法斯特的人不是自己时，布鲁斯依然会觉得非常不适。 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窥觊了一样。 或者说换个说法，他们凭什么动自己的东西？ 布鲁斯清楚自己的独占欲和控制欲有多强,他恨不得法斯特永远在他的视野和掌控之下。 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告诉他，要学着适当的放手，否则强烈的控制欲会使得亲近的人越走越远。 就像迪克，迪克就是因为受不了蝙蝠侠雷厉风行的残酷行事风格和对自己强烈的掌控欲，所以才选择离开哥谭，远离蝙蝠侠。 如若不是杰森遇害，迪克担心蝙蝠侠受不了打击，恐怕他也不会决定回到哥谭。 布鲁斯知道自己应该试着给法斯特一些自由，但他做不到，他过去给过法斯特很多次远离自己的机会，他隐忍着自己的情感和想要把眼前这个狡黠疯子拆骨吞入腹中的欲望，一次次的警告法斯特，离自己远去。 法斯特一次次的撩拨他的神经，法斯特先靠近了他，难道还指望他放手吗 现在蝙蝠侠已经把法斯特划入了自己的东西的范围内又怎么会允许其他人对他的东西动手？就像是他不喜欢任何超级英雄踏足他的哥谭那样，对法斯特也是同样。 -- 第271页 蝙蝠侠没有再说话，他径直从分两边站位的复仇者和正义联盟中间穿过，走向那扇玻璃门。 “蝙蝠侠，你听我——”克拉克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蝙蝠侠鸟都不鸟他，只能作罢。 法斯特坐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虽然他的手已经摆脱了椅子的控制，可他的腿依然被牢牢地锁在椅子上。 蝙蝠侠走到法斯特面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坐在椅子上不过是他腹部高的法斯特。 法斯特歪着头，伸出舌尖舔过上唇边缘，他咧开嘴角露出口腔里被血染红的牙齿，他声线愉悦地冲蝙蝠侠打招呼：“瞧瞧啊，我的蝙蝠骑士找到我啦，darling~我想我该奖励你些什么，奖励你把我叼回蝙蝠洞怎么样？” “Joker，我警告过你的，这种话——”蝙蝠侠的声线冷硬夹杂着所有接触过蝙蝠侠的人都异常熟悉的警告。 蝙蝠侠低着头，灰蓝色的眼眸里一片冰冷，他伸出手像是要揍法斯特。 “B——”超人想出言阻止蝙蝠侠的动作。 然而蝙蝠侠却只是抬手把那被漆黑手甲护着的粗糙手掌落到了法斯特脸上，他动作堪称温柔的用冰冷的手掌盖住了法斯特红肿的脸颊。 尽管蝙蝠侠的动作很温和，但手甲上的棱角刮过法斯特的脸颊依然带着些许刺痛。 法斯特直接愣在了椅子上，他脸上的表情还未收敛。 他以为蝙蝠侠不会愿意在其他人面前和他做这种亲密动作，更何况这些人都是他的超级英雄伙伴，如果让超级英雄知道蝙蝠侠和小丑是一对，蝙蝠侠肯定会被针对开□□大会。 这可和他欺骗小土狗超人感情的性质不一样。 只要一想到蝙蝠侠会被抓去被一堆超级英雄围着□□，法斯特就非常高兴，尽管他认为以蝙蝠侠的个性肯定油盐不进，但这并不妨碍法斯特觉得高兴。 所以法斯特故意用暧昧的话语挑逗布鲁斯，看看布鲁斯会作何反应。 结果布鲁斯再一次的超乎他预计的行为让法斯特高速转动的大脑cpu失去运作能力。 大脑失去了运算能力，身体依然非常老实，法斯特下意识的用脸蹭了蹭蝙蝠侠的手掌，喉咙里发出舒服的柔软的如同撒娇般的呼噜声，像只被驯服的乖巧的大猫猫。 “在庄园可以说，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谨言慎行。”蝙蝠侠的声音依然是那被变声器修改的磁性喉癌声，却比平日与其他人对话那般多了些耐心。 蝙蝠侠这句话是对法斯特说的，眼睛却是看向克拉克的。 蝙蝠侠知道法斯特和克拉克过去有过一段，也知道从始至终法斯特都只是抱着利用的心理去接近克拉克的。 老实说，当他发现克拉克追求的人是法斯特。 而自己帮助克拉克追求到了法斯特后。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席卷了他，像是沾了酸酱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穿他的心脏，又像是被一只手握住强烈的被压迫感。 他明白，这是名为嫉妒的情绪。 但蝙蝠侠很好的控制了情绪，并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收敛了它，将它转化为了对小丑行为的警惕和担忧。 老实说，在得知克拉克与法斯特分手时，他其实是感到放松的，就好像一直悬在心上的那颗石头终于落下。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可以交付性命的同伴，他都应该为克拉克感到不值得之类的，因为他知道这个乡下男孩非常的优秀。 但蝙蝠侠最终只是劝慰克拉克，甚至感到暗喜，蝙蝠侠曾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 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他和法斯特才是一对。 而他也需要适当的警告某个对法斯特依然抱有某种不切实际想法的乡下男孩，法斯特·赫本是蝙蝠侠的恋人。 “这是谁打的？”蝙蝠侠发问。 法斯特瞳孔闪了闪，他可没有任何恶意报复神奇女侠的想法，只是这真言索还套在他脖子上，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所以他听见自己老老实实地说：“是神奇女侠打的，她觉得我在怀疑他们的实力，但我说的是事实，超英根本无法对抗超自然的不可视见存在。” “然后她气不过，就给了我一拳。” 法斯特坦白的话语依然非常让人生厌。 布鲁斯沉默的看了眼法斯特，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因为法斯特的话再次气的黑了一张脸的戴安娜。 蝙蝠侠抬起头，依然是那严肃的表情，他回头冲不知道是谁说：“我要带走他，他不该在神盾局的地盘。” “嘿，黑大个儿，你知道他的身份吧？你居然要带他走？”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的人是托尼·斯塔克。 开什么玩笑，法斯特可是他们复仇者的人。 蝙蝠侠用冷漠的视线回望托尼·斯塔克。“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是唯一能够有机会阻止奈亚拉托提普降世的人。” “既然你知道，你还想带他走？现在把他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是最重要的。”托尼·斯塔克拧着眉补充道：“就比如复仇者大厦，不仅安全系数高，还非常有格调。” 蝙蝠侠隐藏在头盔下的眉毛挑起，他反问：“难道你觉得蝙蝠洞还能亏待了他？” “等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戴安娜有些生气的低吼道。 戴安娜伸手指向超人：“蝙蝠侠还有你！克拉克，别以为装傻就能逃过一劫。你们一个想把小丑藏到孤独堡垒，另一个干脆直接放蝙蝠洞里，你们两到底怎么想的？” -- 第272页 戴安娜眼神狠厉地扫过满脸写着无辜的法斯特。“这小丑究竟给你们两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们两个完全不顾大局。” “他是我前任。” “他是我现任。” 布鲁斯和克拉克对视一眼，布鲁斯从克拉克眼中看到了错愕，克拉克则从布鲁斯的眼中看到了一片平静。 克拉克脑中闪过了一些什么，包括布鲁斯阻止他与法斯特同居的诡异行为，以及法斯特提起那掐了自己脖子的疯子时嘴角若有若无的笑。 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B，你...”克拉克喉结滚了滚，他垂下眸，像只被伤透的金毛狗狗。 戴安娜别开视线，她早就知道布鲁斯和法斯特搞在一起了，当时那关于布鲁斯·韦恩闪婚的新闻上写的清清楚楚，但那时没人知道苍白骑士是小丑。 这能一样吗？自然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还有3、4章就完结啦，推一下预收：我渣过的超英遍地都是 问：如何拯救一个濒临毁灭的世界。 答：做一个拔□□无情的臭渣男。 为了收集能量拯救世界，莱安穿梭于各个世界当臭渣男收集能量，因为资源分配，他不得不身披不同马甲在同一个世界执行任务。 他做过人间之神的小玫瑰、迪克·格雷森警官的盲人侧写师搭档、黑暗骑士的半身等等。 虽然后期可能会有修罗场，但是结局无cp，主角独美，就这样。 第138章 138 正义联盟的成员都非常清楚蝙蝠侠的个性,整个正义联盟几乎都是蝙蝠侠投资建立的，虽然明面上正义联盟的指挥人是人间之神克拉克·肯特，但是他家都知道蝙蝠侠才是幕后的掌控者。 蝙蝠侠性格孤僻,习惯单独行动,做事也很少与正义联盟的队友交流,尽管蝙蝠侠在性格方面有所缺陷,但正义联盟的所有人都必须承认，蝙蝠侠是个非常可靠的队友。 蝙蝠侠很少不顾大局,甚至于他比其他超级英雄更懂得识大局。 但现在？蝙蝠侠所做的行为已经超脱了戴安娜的想象。 戴安娜熟识的蝙蝠侠不该这么做。 “蝙蝠侠，你应该更识大局一些。”戴安娜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蝙蝠侠。 “蝙蝠侠，超人。你真该看看你们现在这副模样。”戴安娜舌头卷了卷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但她清楚蝙蝠侠和超人都懂她话里的意思。 你们两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危险分子而不顾大局，像是两只宠物狗争宠一样。 超人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克拉克此时也意识到了他行为的不妥当。 正如戴安娜所言，他现在的行为不是超人该有的模样，他应该做好表率作用,不是让复仇者们看了笑话。 复仇者和神奇四侠们还真的在看笑话。 再看蝙蝠侠呢,他半蹲身体用蝙蝠镖撬开了限制住法斯特腿部行动的金属开关。 他丝毫没有听进去戴安娜的话呢。 法斯特动了动脚,他抬起手臂圈着蝙蝠侠的脖颈，动作要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我脚麻了,大蝙蝠。” 蝙蝠侠表情平静的看了法斯特一眼,就在法斯特以为他会拒绝自己时。 蝙蝠侠伸手搂住了法斯特的屁股将他从凳子上抱起来,让法斯特顺利的站了起来。 “嘿，我说过吧。你不能带走他。苍白骑士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名英雄，他理应由我们复仇者联盟收押。”托尼·斯塔克走进房间里，试图以他一米七几的小身板挡住蝙蝠侠。 托尼看了看高他半个头的蝙蝠侠,又看了看自己，他低声咒骂了一声，唤来了自己的钢铁战衣。 托尼穿上战衣后，和蝙蝠侠的对话变得更加有底气了。 蝙蝠侠拧了拧眉，法斯特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边的氛围，心中一阵暗爽。 蝙蝠侠捏着法斯特的下巴，他摆了摆法斯特的脸颊，让托尼以及其他人看个清楚。 随后蝙蝠侠用低沉的声线毫不客气地回怼：“你看清楚，他分明是小丑。” “不是你们所指的苍白骑士。那么小丑作为哥谭的罪犯，蝙蝠侠的宿敌，他理应收押在阿卡姆疯人院，那么现在为了他的安全起见，也就是顾大局，把他安置在蝙蝠洞有什么问题？” 蝙蝠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样，如果他先前没有说小丑是他现任这句话或许会更容易被相信。 蝙蝠侠从来说不了这么多的话，可见这次他的意见有多么坚定和坚决。 眼见双方纠缠不休，尼克·弗瑞借机说道：“不如就将小丑安置在神盾局里，神盾局全天开放。两位随时可以来看望小丑。” 后面那句话是说给蝙蝠侠听的，谁让蝙蝠侠是小丑的恋人呢。 尼克·弗瑞的话瞬间引来了两者的目光。 托尼·斯塔克：“把法斯特放在神盾局驻九头蛇大使馆是吧？你自家神盾局什么样心里没数是吧？” 蝙蝠侠道：“以你们过去被九头蛇渗透到不得不求助各方势力的做法来看，我对神盾局的安保系统深表怀疑。” 无论是斯塔克还是蝙蝠侠，他们的意思都很明确，那就是神盾局还是别来瞎凑热闹了。 尼克·弗瑞耸了耸肩，他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开口道：“看来只要有共同的‘敌人’，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是可以统筹兼顾的。” -- 第273页 尼克·弗瑞说了个冷笑话，但似乎没有人在乎他说了些什么。 只有他的老战友，过去神盾局的代表，现在复仇者的一员，娜塔莎站在尼克身边用手拍了拍了尼克的肩膀，表达一种无声的安慰。 尼克有些感动，他正要对娜塔莎说点什么，只见娜塔莎下一秒已经越过了他，她敲了敲玻璃窗，表情严肃的同蝙蝠侠说些什么。 娜塔莎话里的大概意思还是和蝙蝠侠抢人。 正义联盟那边一见复仇者联盟犯规居然两个人一起游说，摆明了欺负他们英勇无畏的首领蝙蝠侠不善言辞并且只有一个人。 正义联盟立刻义正言辞地与复仇者联盟争辩。 最后就演变成了复仇者联盟集体与正义联盟的言语对抗。 法斯特被夹在中间吵得脑瓜子嗡嗡作响，他听这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为了争夺自己说出的理由越来越扯了。 甚至，布鲁斯和托尼已经开始比较韦恩企业和斯塔克工业一年的净收入谁更多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法斯特吼了一声，见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说，难道你们就没人打算听听我的意见吗？” 然后，超英们又当着他的面吵起来了。 法斯特：...啧。 见没人搭理自己，法斯特将一根手指放在颈部的项圈上。 ‘啪’一声，项圈脱落在地上。 这下，超英是真的长久的把视线放在了法斯特身上，他们目光警惕地盯着法斯特，有些甚至握紧了武器，准备应对法斯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所有措施。 只有蝙蝠侠，他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瞥了眼法斯特。 法斯特摆摆手道：“别这么看我，小蝙蝠。我受够了你们无休止的争吵了。” 法斯特的声线放的很低，夹杂着些许烦躁。 “作为罪犯小丑的我，没有任何权利选择我想待在哪儿，也没有权利去选择要不要听你们叭叭叭个没完的争吵。” “作为小丑的我他妈的也不会去在乎这个世界会变的怎么样，或者说，这个世界毁灭了对我这种厌世的疯子来讲才是好的。” “蝙蝠侠让我为他成为小丑，可是小丑并不会拯救这个世界。” 法斯特说这句话时是看着蝙蝠侠所说的，他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法斯特那森绿色的眼眸里倒映着蝙蝠侠的模样，他凝视着蝙蝠侠，眸中满是认真的情愫。 蝙蝠侠知道，法斯特将有什么话要说，结合法斯特现在所说的内容，他有所推测法斯特将要说什么，可当他真正听到法斯特认真的话语时，又是另一种感受。 “我要为你成为苍白骑士，蝙蝠侠。” 此刻，蝙蝠侠像是被投入了水中，周围的嘈杂声被湖水包裹远离，唯独那句声线浅淡的话语准确、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 之后，他开始飞快上浮，浮出水面。 法斯特的这句话，已经和告白毫无差异，像现在的法斯特这样残酷的人，他很难为了别人去改变自己。 那非常难。 因为法斯特来自一个和平的世界，倒不是说完全没有战争，只是战争从未降临到他所在的国土，他从小接受着最优质最平等的教育。 同样也非常的遵纪守法。 初代苍白骑士同样，法斯特不会杀死任何人，也不会像蝙蝠侠那样手段残忍。 但奈亚拉托提普摧毁了那宛如月光的苍白骑士，作为小丑的法斯特毫无疑问是个令人恐惧和厌恶的罪犯。 他无恶不作，性格恶劣。 以小丑身份吃透了哥谭残酷和残忍的法斯特体会到了残忍和恐惧带来的好处，就像是从好学生变成了坏学生。 一旦变坏就很难再次约束自己，成为过去那个好学生。 法斯特确确实实想为蝙蝠侠重新成为那个苍白骑士。“所以，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法斯特的目光坚定。“小丑终将死去，但白昼的骑士会永远存在。” “因为这是你所热爱的世界，也是我..曾经所喜爱的世界。” “我要为你成为它的守护者。” 法斯特无法欺骗蝙蝠侠说自己喜欢这个世界，尽管过去发生的事儿都是奈亚拉托提普所策划的，但无可否认的是，哥谭的市民确实漠视了一场暴行发生。 法斯特不认为那样的哥谭值得被拯救。 即使是这样的哥谭，却诞生了像是蝙蝠侠、杰森、迪克这样温柔的人，法斯特想要守护他们，连同他们热爱的哥谭一起。 法斯特微垂眼眸。“我不指望你们能信任我或者原谅我。”你们原不原谅都不重要，反正你们又打不过我。 法斯特在心中补充。 当然，他不敢当着众超级英雄的面说出来。 开什么玩笑，如果说出来这群小心眼的超级英雄绝对会记他一笔。 他现在还得装弱势，装无辜，博取超英们的同情呢。 法斯特的这句话说的有些许自嘲意味，听得蝙蝠侠很是难受。 蝙蝠侠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我相信你。” 法斯特抬起头，那有些湿润的森色眼眸里闪过诧异和惊喜，好吧，他确实没想到蝙蝠侠会信她说的鬼话。 他所说的所有话里，除了那句想要为蝙蝠侠成为苍白骑士外，其他全是编给超英们听的。 -- 第274页 但法斯特确实因为蝙蝠侠的信任感到雀跃。 他冲蝙蝠侠露出笑容，法斯特突然跳进了蝙蝠侠怀里，伸手揽住蝙蝠侠的脖颈，如若不是蝙蝠侠眼疾手快地伸手环住了法斯特的小腿。 恐怕法斯特就得摔个四仰八叉了。 法斯特狠狠地亲了一口蝙蝠侠露出来的，有些许胡茬的下巴，鲜红的口红印留在了蝙蝠侠的方下巴上。 “蝙蝠，我越来越爱你了。” 一旁的超人默默攥紧了拳头，他压了压舌尖，垂下眸不去看蝙蝠侠和法斯特亲密的场景，他本来也想说相信法斯特的，可终究是晚了蝙蝠侠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4 第139章 139 最终法斯特还是和蝙蝠侠一起回到了蝙蝠洞里,代价是法斯特必须套着那能掌握他行踪，心率的金属项圈，尽管超级英雄们都知道,法斯特可以轻松地弄开那玩意。 却依然给法斯特套上了那项圈,这何尝不是一种对法斯特的试探呢。 如果法斯特再次破坏了它,那就证明法斯特所说的保证都是假的,他们完全可以对法斯特施行严格的看管。 无论是复仇者联盟还是正义联盟，他们都拥有那金属项圈的数据信息,以便他们时刻观测法斯特目前所在的位置。 幸好法斯特一直很安分，除了出现在针对奈亚拉托提普的超级英雄联合会议上外，平日里完全没有踏出过韦恩庄园一步，准确地说，是完全没有踏出卧室一步。 法斯特的心率在大多数情况下都高的出乎意料，在卧室里,能让心率增高不就只有一件事么，再加上蝙蝠侠这段时间也几乎时刻都联系不上，联系上了还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属于法斯特的细碎叫声。 显然蝙蝠侠和法斯特在干那档子事儿。 戴安娜简直恨铁不成钢,马上都要面临世界末日了,这么紧张和严峻的情势下,两人还要搞那事儿？ 是不是苍白骑士觉得拯救这个世界根本无望了，所以自暴自弃的在世界毁灭,他被吞噬之前做点爱做的事儿？ 戴安娜这样想着,清楚法斯特已经将超级英雄们能做的事情全部告知和分配好了。 但唯独没有提到谁去对付奈亚拉托提普,据他所言和资料记载，任何人直面奈亚拉托提普都会步入疯狂。 显然，最终直面奈亚拉托提普的人不会是任何一个超级英雄，只会是法斯特。 法斯特曾在真言索的作用下直言自己对抗奈亚拉托提普几乎没有胜率,他可能会死在阻止奈亚拉托提普降神的这场战争中。 蝙蝠侠显然清楚这一点，但蝙蝠侠尊重法斯特的选择，这或许就是现在他两在尽可能多相处的原因。 戴安娜从未见过蝙蝠侠对任何人动心过，但她确确实实从蝙蝠侠的眼中看到了对法斯特的爱，法斯特也同样，可惜这对恩爱鸟或许在不久后…. 戴安娜叹了口气，算了。 …. …. 本该是烈日高照的中午，天空却是一片昏黑，不像是白天，倒像是在半夜，天空看不到一朵云和星星，只是纯粹的黑。 太阳或者说是月亮？又或者什么是别的什么圆形的东西，挂在天空上。 天空上的不明物呈现一种猩红色，透着白光，像是有一层红色的不明物质覆盖在了森冷的白月上，但每个人都清楚的意识到，这并不是月亮，那红色的粘稠在月亮下汇集滴落。 没有人见过这幅场面，他们惊奇的看着天空的不明物，拿出手机拍照，在网上搜索却查不到任何信息。 此刻国家安全局已经慌作一团，这不明物来的突然，让安全局措手不及，他们所派出去的观测无人机全都在靠近那物体时全部失去信号。 人们热烈的讨论着这不明物的由来，直到看见成千上万的钢铁侠从他们身侧划过或者从复仇者大厦飞出，属于神盾局的战舰停在半空，哥谭上空则是出现了数不完的片片蝙蝠翼群。 蜘蛛侠荡着蛛丝拿着大喇叭在街道中呼喊着人们快回到家中。 人们的危机意识让他们在看到如此浩荡的超级英雄立刻反应过来，天上的不明物根本不是什么罕见的天文奇观，恐怕又是什么外太空来的想要入侵地球的邪恶势力。 然而还没等人们开始向安全地区撤离，那轮被猩红包裹着的不知名球体突然爆开，像是被针戳刺了一下，那白色的皮瓤迅速奄瘪下去，从球体内涌出的黑色液体倾斜而下。 “我们可以看到，这些黑色的液体正涌向地面。”女记者尽心尽力的播报道：“我们拉进镜头看看这些液体究竟是什么。。等等？” 女记者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她用颤抖的声线说道：“这些根本就不是液体，是──是──数量多到以至于看起来像是液体的怪物。” 只见镜头拉近，那些从白色球体内倾斜而出的扭曲怪物混为一起，像是水流一般涌入地面，它们有着与人类相似的身形，浑身漆黑、腐烂不已，看起来坑坑洼洼的，还在冒着泡泡。 它们扭曲的前进的动作像是笨拙荒诞的起舞。 它们低吟着、咏唱着诡异的，亵渎的无法被人理解的古老扭曲的言语，窸窸窣窣的无处不在，不停的撞击着人们心中名为理智的那扇大门。 人们瑟缩着躲在家中，电子屏幕全部失去了作用，打开只有白茫茫的雪花，随着电视里电波声传来的还有那古老荒诞的长笛鸣奏的声响，让人心神不宁。 -- 第275页 门被撞击着咚咚作响，像是有人在敲门，但每个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邻居来访或者物业调查，所以没人敢开门。 那被破开的球体里还有另一团漆黑的不知名物，无数黑色扭曲、蠕动着的触手裹在一起形成一个团，触手上密密麻麻的眼睛四处张望，恶心至极。 一人站在那触手团上，他有着与蝙蝠侠相似的装扮，眼边那圈却是尖刺状的金属，站在高空，剧烈的狂风吹起他破烂不已的斗篷，连同他手中紧握的四根金属链子叮咚作响。 狂笑之蝠身边是四个皱巴巴的穿着罗宾制服的趴在触手团上的扭曲怪物，它们剧烈向前挣扎试图挣开锁链奔向地面上的残酷战场。 狂笑之蝠那张惨白的脸上是血腥、森意的笑容。 杰森通过瞭望塔内屏幕的转播看见这幕，他忍不住恶寒道：“狂笑牵的那四个怪胎不会就是他世界里的罗宾们吧？” 杰森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皱巴巴地尖啸着的怪物，他干呕了一下别开视线，想了一会儿，他又拿出手机对着屏幕拍了一张。 可以回去之后发给迪克他们看，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被恶心到。 超人看了眼天空上的那团不明物，他大脑翻腾着恶心的眩晕感，他摇了摇头，耳边是重复不断地亵渎声音，拥有着超级听力的他，远比其他人更加痛苦。 戴安娜凝视着超人惨白的脸，她有些担忧的问：“没事吧？超人。” “我还好。”克拉克勉强扯了扯嘴角，他转头看向法斯特。 法斯特换上了一套纯黑色的盔甲，盔甲的造型像是中世纪西欧的骑士，盔甲上刻着凸起的纹路，是某种古老神秘的言语，像是黑色的叶丛展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法斯特，手捧着戴上这造型奇怪像是牛头又像是恶魔的古怪头盔，他的声音变得闷闷的。“现在，就按照我之前说的进行好了。” 法斯特从两天前就预测了这一幕，他与超级英雄们协同了作战计划，复仇者和蝙蝠侠、绿灯侠负责清扫地面上的怪物以及保护被怪物袭击的普通人。 复仇者和蝙蝠侠早就已经出发了。 猩红女巫、正义联盟众负责对付狂笑之蝠和他的余孽。 法斯特则是直接去找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是的，化身。 这里并不是奈亚拉托提普本体所在的宇宙，牠无法做到本体完全降临，但集结了大部分本体力量的化身也足够让这个地球崩溃了。 “需要我带你上去吗？”超人看着法斯特询问道，在座各位只有他和沙赞可以飞上天空，沙赞还只是个孩子，所以超人士动地抗下这份责任。 通过耳麦听得清清楚楚地蝙蝠侠皱了皱眉，没有出声警告超人。 法斯特摇摇头道：“不必了。我能够飞行。” 说完，法斯特就浮了起来，他稳稳的浮在半空中，身后的深紫色披风轻微的浮动。 “这还得多亏了奈亚拉托提普在系统里复刻了如此多的东西。” “氪星人的血统，有效期一天，天哪，氪星人可真辛苦，每天都这么吵的吗？”法斯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就这两分钟的事儿，就让法斯特快要抓狂了。 超人却是忍耐了一辈子。 超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法斯特稍微正了正神色。“那么，现在，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吧。” .... .... 法斯特浮在那由肉沫和触手构成的黑色球体上空，狂笑之蝠凝视着浮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法斯特。 狂笑之蝠嘴角的笑容拉大几乎到了耳根，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哼笑，调子尖锐的像似小丑，又夹杂着丝丝嘶哑。 四个怪物见着法斯特后，眼中露出扭曲的凶光，它们挣着锁链试图扑向法斯特，他手中的四根锁链颤抖不已，他却连动也没动一下。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已经听了足够多的你的名字了。亲爱的，法斯特·赫本？小丑？又或者是苍白骑士？”狂笑之蝠意义不明地说道。 法斯特扭了下头，他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是苍白骑士。” “以及——” “我允许你直视我了吗？你这丑陋扭曲的杂碎。”法斯特的这句话饱含着浓郁的恶意。 法斯特话音刚落，两把巨大的长刃刺破空气划向狂笑之蝠，狂笑之蝠脸上的笑容未变，他闪身躲过长刃，同时松开了手中的链子。 四只怪物得到了解放，它们流着浑浊恶臭的口水奔向法斯特。 法斯特一动不动，就在怪物以为自己要得手时，一个圆盾将它击飞，它急忙闪躲，才免遭被神奇女侠的刀捅破肚皮的惨状。 绯红女巫更是直接使用魔法将剩下三个怪物全部击飞。 神奇女侠落在球体上，连同伙伴一起。 只见法斯特身边早已围拢了人，神奇女侠、闪电侠、超人等，大多数都是狂笑之蝠成为狂笑之蝠前的队友，还有一些狂笑之蝠从所未闻的家伙。 啊..明白了，是这个世界的特产是吧。 是法斯特使用影子将他们传送过来的。 “很遗憾，你的对手不是我。”法斯特摆摆手，他背过身没有再看狂笑之蝠一眼，‘梦魇’从他身上剥离与其他人站在一起。 “那么你们加油。” 狂笑之蝠想去追法斯特，却被其他人拦住，他低声自言自语说：“好吧，得尽快解决你们了。不然苍白骑士就没有了。” -- 第276页 法斯特落在触手肉球的下方，他避开那些滴落的粘稠液体，触手上所有密密麻麻的眼睛都向下看着法斯特。 法斯特挑了下唇，用外神的语言说了些什么，触手构成的肉球缓缓张开露出蠕动着的、有着一圈圈尖牙的内部。 法斯特嫌恶地抽了抽鼻子，飞进其中。球体在法斯特进入内部后，缓缓合上，至此本来在球体上方协助神奇女侠等人的‘梦魇’消失。 同样的，本来连接着法斯特的耳麦也失去了信号，不仅是耳麦，法斯特搞来的用魔法驱动的通讯设备也全都失去了作用。 法斯特已经与奈亚拉托提普对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马上要写完了。 推一下预收：随机超能力生成器 里昂的超能力名为：随机超能力生成器。 你的超能力是：【不会遇到其他超能力者】 发动能力的代价是：【智商-20】 迪克看着身后突然不见的超能力罪犯，眨眨眼：...人呢？ 里昂痴呆样：阿巴阿巴阿巴... 你的超能力是：【可以瞬间传送】 发动能力的代价是：【性别会反转】 一阵天旋地转，提姆看着面无表情的里昂（女）没忍住发出疑问：所以，其实你是女人？ 里昂：... 你的超能力是：【可以隐身】 发动能力的代价是：【必须全程保持果体】 你的超能力是：【可以进行时间旅行】 发动能力的代价是：【必须穿上女装】 里昂：我怀疑我的超能力是来针对我的，并且有证据。 第140章 140 不知过了多久,神奇女侠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她浑身颤抖,她环顾四周,与她一同面对狂笑之蝠的超级英雄同伴们也是苦不堪言。 狂笑之蝠非常强大,特别是当他已经摧毁了数个宇宙和团灭数次正义联盟后,他的实力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 他们的赢面并不大，或者说只是极小。 当苍白骑士告诉他们只需要拖住狂笑阻止他进入球体内时,戴安娜以及其他超级英雄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屑。 狂笑之蝠，作为黑暗多元宇宙的一名蝙蝠侠，他最终也还是蝙蝠侠，还能直接把整个超英给灭了？ 现在看来，苍白骑士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只能祈祷法斯特驱逐了奈亚拉托提普，否则他们全得完蛋。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当狂笑之蝠掐着猩红巫女的脖颈将她提起来，脚踩着闪电侠，而其他人再也没有余力爬起来帮助猩红女巫时。 整个球体突然发生一阵颤动,紧接着开始快速融化。 狂笑之蝠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收敛,他面上的反金属圈在战斗过程中被打掉了。 那蝙蝠头罩下的冷蓝色极度收缩的瞳孔，令人毛骨悚然。 狂笑之蝠低喃道：“啊,看来某个讨人厌的家伙被打败了。”这或许是他除了疯笑不停外最安静的时刻了。 狂笑之蝠微微抬眸注视着这个被他掐着,脚底远离地面,脸已经憋的酱紫却依然要瞪着他的女人。 下一秒，夸张的笑容再次浮现于狂笑之蝠的脸上。“哈，管他呢，先把你给杀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将猩红女巫掐死,嗖的一声，一根触手从球体的间隙中涌出，紧紧的缠住了他掐着猩红女巫的手腕，力道大的让他无法在动一下。 随后越来越多的触手缠住狂笑之蝠的四肢全身，强硬的逼迫狂笑之蝠松手放开猩红女巫。 猩红女巫落在地上，她趴着咳嗽着喘气。 等她缓过来抬头时，狂笑之蝠浑身都被腐烂的、恶臭又粘稠的触手覆盖，已经看不到任何属于狂笑之蝠的部分了。 紧接着触手散去，只剩下一片空荡，不见狂笑之蝠的身影。 “结束了？”猩红女巫的嗓音沙哑。 神奇女侠用剑撑着地面站起来，她向下看了一眼，原本如同潮水一般的黑色已经褪去，显然这一切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苍白骑士赢了。”戴安娜用着同样沙哑的嗓音回复。 戴安娜话音刚落，这颗由触手构成的球像是被人从里面破开，整个爆炸，肉沫和骨骼混在一起溅的到处都是，紧接着是球体里装着的过多的黑泥倾斜而下，落得楼下的中央公园里到处都是。 防不胜防的英雄们直接从高空掉落，幸好钢铁侠和雷神及时赶来救下了他们，否则哪怕是非凡人之躯的绝大多数英雄也无法承受从高空落下的压力。 破开的肉沫混合着黑色的液体从高空倾斜而下，被黑暗覆盖的天空再次透出光明。 钢铁侠和雷神将迎战了狂笑之蝠的英雄们放在距离最近的大楼天台上，蝙蝠侠以及X战警等人帮忙将没有力气的英雄们扶到地上。 琴和X教授立刻开始为英雄们进行精神治疗，克系神的可怕之处就在于祂们能对人的精神造成极大的伤害。 而负责对抗狂笑之蝠的几个英雄是距离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最近的几个人，受到的精神冲击极大。 特别是超人克拉克·肯特，他对魔法毫无抵抗力，几乎只在和狂笑之蝠交手两轮后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处理完了超级英雄们的精神状况，他们很快又站起来了。 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一抹太阳越过天际线，这个世界再一次从末日的洗礼中存活了下来，察觉到危机已经过去了的人们从屋子里走出，他们尽情的欢呼着，感谢着超级英雄再一次拯救了他们。 -- 第277页 “真美啊。”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感叹。 托尼·斯塔克从钢铁战衣里现身，他戴上墨镜，询问道：“今晚谁想来复仇者大厦喝酒吗？我请客。” 有了托尼·斯塔克来润和气氛，大家都放下了平日里与其他超英组织看不顺眼的架子，嚷嚷着要把斯塔克企业给喝垮。 托尼·斯塔克毫不犹豫地怼回去，彼得在托尼身边跳着想要参与今晚的活动却被托尼以‘梅姨一定受到了惊吓，需要你去陪她’给打发了。 晚上可是大人的场合，虽然彼得今年已经成年了，但托尼·斯塔克出于傻爸爸的私心还是不希望彼得参与今晚的聚会，看到他眼中强大的英雄们喝得烂醉如泥。 当然，托尼会补偿彼得一个聚会，只是不在今晚。 “可是..法斯特呢？”克拉克的声音有些嘶哑和无措。 超人突然的发问，让本已经转向欢快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他们是故意不在蝙蝠侠面前提到法斯特的，他们明白法斯特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而法斯特的牺牲对蝙蝠侠是个巨大的打击。 法斯特曾在行动开始前直言，如果他成功把奈亚拉托提普送走，以奈亚拉托提普的个性即使被强制遣送离开这个世界，他也要带走法斯特。 法斯特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蝙蝠侠也会尊重法斯特的选择，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一点，无论是法斯特还是蝙蝠侠，又或者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实。 那就是在蝙蝠侠心中，世界和正义永远是最重要的。 蝙蝠侠会为了世界放下儿女情长，他总是最无情也是最无私的那一个。 他们看向蝙蝠侠，蝙蝠侠背对着众人，他站在天台边缘，低垂着头，阳光在他身上镀了淡淡的金光，飞舞的披风呼呼作响。 他没有参与讨论，只是看着天边。 “B，振作起来。”克拉克走到蝙蝠侠身边，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冲蝙蝠侠打气。 哪怕克拉克难受的心情并不比蝙蝠侠好受到哪里去。 克拉克清楚，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这正是人类的闪光点，他们不会被困境打倒，只会勇敢前进，创造出新的奇迹。 “法斯特他早已做好了决定，所以他一定不希望你被困在过去。”克拉克安慰道。 蝙蝠侠没有看克拉克一眼，他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法斯特昨晚与他告别时的场景。 在灾难来临前的那晚，群星璀璨，法斯特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双手撑着栏杆观望着天上的夜空。 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那与群星无异的璀璨眼眸里倒映着星空，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唇瓣，他的脸上不再是那常见的，总会看的蝙蝠侠一阵心悸的得意笑容。 脸上只是什么也没有。 布鲁斯站在法斯特身边，学着法斯特的动作撑着手臂。 布鲁斯凝视着天空中数量众多的星星，开口：“我已经很多年没看过星星了。” 法斯特眨了眨眼，脸上浮现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你觉得我在看星星？” 布鲁斯挑挑眉没有接话。 法斯特：“好吧，我的确在看星星。” 法斯特凝视着天上的星空却没有任何笑意，他语气淡淡的说：“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群星归位之时，旧神降临之日。” 他的话预示了什么布鲁斯非常清楚，布鲁斯拧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奈亚拉托提普今天会降临？” 法斯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谁知道呢。” 紧接着，法斯特伸出手搂住布鲁斯的脖颈，身体自然下坠，布鲁斯伸手揽住他的腰际才避免了法斯特摔在地上。 法斯特微眯双眸，两枚泛着水光的虎牙抵着红润的唇瓣，他正抿着唇笑，看起来可爱的很。 “我们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摸不到的星星上，或许你会愿意把星星种在我身上？”法斯特轻柔的声线夹着引诱，像是海里会趴在船头引诱水手的塞壬。 法斯特都明示到这个份上了，布鲁斯自然不会客气，他抱着法斯特将他放在床上，解开他的衣物，唇瓣流连到各处。 情到深处时，法斯特紧紧的搂着布鲁斯的背，浑身颤抖不已，在布鲁斯贴着他耳际轻笑时，法斯特终于忍无可忍地咬了口布鲁斯的肩膀，他的力道不轻，鲜血顺着布鲁斯肌肉的纹路滑下。 法斯特失神地靠在布鲁斯肩头，声音嘶哑地喃道：“…把我揉碎…揉进你的身体里，永远的在一起。” 布鲁斯得到信号，更加大力的运动起来，法斯特发出细碎的叫声，直到他和布鲁斯再次释放，他沉沉的睡过去。 然后第二天，法斯特告诉他，告诉所有人，他有极大可能性会在将奈亚拉托提普的遣返的同时被奈亚拉托提普同化，所以他能存活的概率极低。 如果他将被奈亚拉托提普同化，那么他会选择与奈亚拉托提普一同遣返。 法斯特的话意思有些难懂，大概就是，如果他被奈亚拉托提普吞噬，那么他会成为奈亚拉托提普的一部分摧毁这个世界，所以他会在被吞噬前与奈亚拉托提普一同离开这个世界。 布鲁斯想问问法斯特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他，紧接着奈亚拉托提普便降临了，布鲁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法斯特，然后就是现在。 蝙蝠侠用低哑的嗓音开口：“不，如果是法斯特，这个疯子会想办法让我一辈子记住他，并且永远走不出他。” -- 第278页 克拉克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从蝙蝠侠的话语中，他的确感受到了来自蝙蝠侠对于法斯特的爱。 克拉克在这一刻也想明白了，他对法斯特的爱远没有蝙蝠侠对法斯特那般深沉。 他不如蝙蝠侠那般了解法斯特。 法斯特死了，克拉克想的是走出阴影展开新的人生，蝙蝠侠则是想要永远记住法斯特。 他输了。 这时，大楼底下的人群开始骚动了，他们的声音变得疑惑不安。 ‘这是什么？’‘天呐，为什么还有怪物。’‘大家快跑。’楼下的人群察觉到危险，危险的讯号迅速传递，人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发疯似的逃窜起来。 超级英雄们立刻警惕的向下看去。 只见地面上原本那滩由触手团炸开后溢出涌在地上的黑泥里，有个东西在黑泥里蠕动着站了起来。 “操。”钢铁侠立刻用手臂的浮游炮对准了地上那东西。“还有完没完了。” “等等。”蝙蝠侠阻止了钢铁侠直接开炮轰碎下面那东西。 蝙蝠侠眯着眼，通过蝙蝠头盔上自带的视野扩大器观察着黑泥里的那生物。 那东西抹了把脸，露出由于身处黑泥中却呈现格外苍白的脸，那是一张属于法斯特的脸。 但似乎又不完全是法斯特，他的眼白呈现黑色，森色的瞳孔呈现动物的竖状，露出来的一小部分没有被黑色淤泥覆盖的发丝是白色的。 法斯特咳嗽了两声，从嘴里吐出一滩黑色的淤泥和一滩拳头大小的触手团，触手团落在地上的黑泥中反应过来飞快溜走。 法斯特愣了一小会儿，毫不犹豫伸出脚踩烂了那团触手，随后有些茫然地扫过四周，他的身后是一根粗壮的覆盖着鳞片与角的尾巴。 “那是法斯特？还是被吞噬之后的法斯特？”奇异博士的语言里充斥着对法斯特的疑虑。 “管他的，先把他绑了再说。”索尔跃跃欲试地挥了挥自己的雷神之锤。 “等等，蝙蝠侠。” 只见蝙蝠侠已经从楼顶一跃而下，展开的宛如蝙蝠翅膀的斗篷帮助蝙蝠侠滑翔而下，准确的落在了法斯特身前。 法斯特愣了下，后退了半步，他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蝙蝠侠吓了一跳，那双森色的眸子里倒映着蝙蝠侠，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法斯特没有像大多数时间见到蝙蝠侠那样扑进蝙蝠侠的怀里，只是迷茫的盯着蝙蝠侠，嘴里吐出了一些奇怪的句子，像是那些怪物会说出的言语。 它是法斯特，或许又不是法斯特了。 法斯特吐出的古怪言语让超级英雄的心紧绷起来，袭击了这个世界的怪物们，也是用着叫喊着这样奇怪的，无法被人理解的古老言语—— 蝙蝠侠凝视着眼前已经与当初模样相差甚远的法斯特，他伸出手摸着法斯特的脸颊，然后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吻住了法斯特。 蝙蝠侠旁若无人的亲吻着法斯特，周围正在逃窜的人们也停下来，他们注视着眼前这一幕，逐渐攀升的日光下，蝙蝠侠这个向来以冷酷为名的骑士在亲吻一个白发的怪物。 蝙蝠侠并不在意这些，他的眼中只容得下法斯特，法斯特同样凝视着蝙蝠侠。 过了好一会儿，蝙蝠侠松开法斯特，一抹银丝从法斯特嘴角滑落，色气的挂在唇边，蝙蝠侠用手指替法斯特抹掉那抹银丝。 法斯特愣愣的注视着蝙蝠侠，终于吐出了一句这个世界会用的言语，声音有些磕碰，词语也有些别扭，像是很久已经没有说过。 “..你是谁？” 蝙蝠侠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法斯特，然后靠近法斯特，凑近他的耳朵。“还要装吗？法。” 蝙蝠侠把法斯特的名字咬的很轻，像是一根羽毛扫过法斯特的耳际，搔的法斯特心痒痒。 “再玩下去我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干你。”蝙蝠侠的声线是属于布鲁斯的慢条斯理与低沉。 听得法斯特耳朵都烧红了。 虽然他想立刻就和蝙蝠侠做些爱爱的事儿，可是他也要面子的好不好，楼顶全是超英，附近还有普通市民在拿手机偷拍。 他们要是真的在这里干起来，恐怕半小时后蝙蝠侠和怪物在公园里开操的这件事儿就会登上世界头条，相当社死。 法斯特面露尴尬，却完全不是装傻吓蝙蝠侠被当场拆穿的尴尬，只是因为对蝙蝠侠说的话产生了一系列的联想导致的尴尬。 法斯特：“呃，倒也不必。” 超人飞到蝙蝠侠身边，还没落地，蝙蝠侠先眼疾手快地摘下披风盖住法斯特的身体，法斯特的衣服被黑泥烧毁。 虽然黑泥依然有大部分覆盖在法斯特身上，并没有露出任何重点部分，但蝙蝠侠对法斯特的占有欲和对超人的敌意让他无法不在意这个。 超人倒是没有因为蝙蝠侠的动作而多想。 “这是..法斯特吗？”超人落在地上，打量着眼前这除了脸几乎与法斯特毫无相似之处的‘怪物’。 “当然。”法斯特挑眉。“不然还有谁？” 法斯特：“以及——” 法斯特：“你还要在这里吗？” 比起按照正常流程回到复仇者大厦或者瞭望塔，法斯特又一件更想做的事情。 “什么？”超人有些茫然的问。 -- 第279页 法斯特干脆的挑明了。“我现在要再次亲吻我的爱人，你非要在旁边看的话..我倒也没意见。” 他那覆盖着鳞片的黑色粗壮的尾巴圈住了蝙蝠侠的一条腿。 法斯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超人脸上闪过一丝局促。 超人话也没说直接飞回了那栋大楼顶，他和超级英雄们说了些什么，超英们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下面的法斯特和蝙蝠侠身上，转身离开了。 法斯特伸出深蓝色的舌尖舔了舔嘴唇，他抿着唇，期待而羞涩地盯着蝙蝠侠：“现在我可以亲吻你了吗？” “亲之前我想问问，你还能变回原来的模样吗？”蝙蝠侠意味不明的问。 “难道因为我现在变成这样你就不爱我了？”法斯特泫然欲泣地说。 当然，他知道蝙蝠侠不是这样的人，但这并不妨碍法斯特撩拨蝙蝠侠搅搅浑水。 “不，只是你的尾巴还可以做点别的事儿。”蝙蝠侠这句咬的很轻，听的法斯特头皮发麻，他知道蝙蝠侠在说一些涩涩的话题。 “好了，住口吧。我要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完结，好耶！！ 第141章 Chpater 141 某日,人们目睹象征着恐惧和邪恶的哥谭罪犯小丑从楼顶一跃而下，永远的消失在了哥谭市，与此同时,三代苍白骑士开始活跃在哥谭。 超级英雄们开发布会澄清,那日从黑泥里爬起来的,与蝙蝠侠接吻的怪物其实是苍白骑士,黑暗骑士和苍白骑士其实是一对恋人。 是苍白骑士驱逐了降临了这个世界的外神，被外神的力量侵蚀才变成了怪物的模样。 苍白骑士不会被那份力量侵蚀改变想法和心智,只是可以随便切换形态。 向公众这样解释之后，三代苍白骑士的身份开始逐渐被人们接受起来，人们甚至做了黑暗骑士和苍白骑士的CP周边。 然而，在韦恩庄园里，杰森·陶德正低头与两个小孩对视。 刚满十岁失去父母被接到了韦恩庄园的小迪克以及比迪克小个五岁左右的他自己。 杰森突然醒悟，法斯特让自己来这个世界多半是想让他帮忙带孩子,这样他和布鲁斯就好去做些爱做的事儿。 那还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得带着这两个臭小孩，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这个世界的他。 至于法斯特和布鲁斯,所有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在几个月前就与一位叫做法丝娜的女性结婚。 现在也到了法斯特自讨苦吃的环节了,当初他以法斯娜的身份玩得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痛苦。 他不得不以法丝娜·赫本的身份与布鲁斯·韦恩出现在一些场合里。 同样，布鲁斯也与法斯特完成了婚礼,他承包了一座海岛邀请了世界上所有超级英雄参加了这场婚礼,包括总是和正义联盟不对付的复仇者联盟和另一个世界的蝙蝠家族。 布鲁斯与法斯特的婚礼直接打破了死侍与女魅魔的那场打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的世纪婚礼人数,导致死侍怒气冲冲的来到岛上打算搞破坏，不过什么也还没做出来便被镇压了。 超人凝视着穿着礼服接吻的布鲁斯和法斯特，露出一个温暖祝福的笑容。 他不再会因为见到法斯特与布鲁斯亲密而感到难受，只是真诚的祝福法斯特和布鲁斯,他最好的朋友与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 而克拉克也了解了法斯特和布鲁斯三十年前的羁绊以及布鲁斯的隐忍，布鲁斯一直都知道法斯特是他所爱的人，却在克拉克表达出想追求法斯特时，毫不犹豫地帮助克拉克。 如果克拉克真的和法斯特在一起了，克拉克恐怕会愧疚一辈子的。 法斯特为布鲁斯选择以白昼骑士为名，而布鲁斯也是因为对法斯特的念念不忘选择以黑暗骑士为名。 黑暗骑士和白昼骑士是天生一对。 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并不能完全的接受这个场面，但他依然为法斯特和蝙蝠侠献上了真诚的祝福。 迪克·格雷森为两人的绝美爱情拍手叫好，同时芭芭拉决定与迪克复合，两人找了个旮旯角深情拥吻。 提姆·德雷克打着瞌睡，一如既往。直到他小弟弟，某个恶魔崽子悄悄吸鼻子的声音吵到了他，他才发现，达米安居然因为布鲁斯和法斯特的婚礼现场感动的红了眼眶。 哦，他们的小弟弟是个纯爱战士。 哈莉·奎茵邂逅了她的真爱，一位叫做杰克·奈皮尔的精神科医生。 杰克是由法斯特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一位真诚，性格软弱的善良男性，是某个世界里没有成为小丑的杰克。 在哈莉·奎茵再度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疯人院后，她与这位杰克医生相遇了，两人很快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哈莉高调宣布恋情，并有在年底和杰克结婚的意愿。 毒藤女也勉强认同了杰克，因为她看得出，这个杰克可与之前哈莉疯狂迷恋的小丑不一样，杰克是真正的爱着哈莉，并且不会伤害她，只会一心一意对她好的男人。 法斯特时不时会和蝙蝠侠去主宇宙玩，因为杰森·陶德偶尔需要回去一次，所以法斯特也当和蝙蝠侠去另一个哥谭度假了。 法斯特开发了一下系统，偶尔也和蝙蝠侠去别的宇宙玩，他们当过忍者，因为不同的理念分别为刺客兄弟会和圣殿骑士团服务过，驯过龙，拯救过艾欧泽亚大陆。 -- 第280页 他们做过各种各样的事儿，也没少打过架。 彼此的爱从未减少。 他们是天生一对的灵魂伴侣，接下来也会如此。 以下是be结局，雷be的慎入。 直到蝙蝠侠逐渐老去，再也不能在夜里自由的穿梭在哥谭市的大街小巷。 罗宾为争夺披风大打出手，最终由迪克继承了蝙蝠侠的披风成为了新的蝙蝠侠。阿尔弗雷德也离开了韦恩庄园，去完成他的梦想，周游世界，最后回到了他的故乡英国，并不在回来。 罗宾们有了自己的家庭相继搬离了韦恩庄园，只有在过节时才会带着亲属孩子回到韦恩庄园看看布鲁斯和法斯特。 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在老年的布鲁斯身上全部显现了出来，冬天，布鲁斯的关节会非常疼痛，这是因为过去无数次被打断了关节和摔伤。 他时不时咳嗽感觉到呼吸困难，眼睛能看到的距离也越来越少。 法斯特不得不学会做各种养生的菜品，在其中加入异世界的各种珍奇药品和食材，但那也只是让布鲁斯尽可能的多活一段时间罢了。 直到某天布鲁斯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法斯特，也听不到感受不到法斯特，他只知道法斯特一直握着他的手掌，直到他的时间彻底结束。 布鲁斯葬礼那天，哥谭的天气从所未有的晴日，就好像是哥谭知道，属于它的黑暗永远的消失了。 名为蝙蝠侠和责任的披风已经交给了达米安的孩子，达米安的孩子与布鲁斯非常相似，冷漠的性格和倔强的脾气，继承了父亲和祖父的灰蓝色眼眸，像是个缩小版的布鲁斯。 法斯特险些看走眼了，达米安的孩子是法斯特最疼爱的那一个，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 初代的罗宾们已经有了四五十岁，他们的脸上和身体上都有所老态，唯独法斯特还是三十岁的模样。 葬礼结束后，法斯特蹲坐在布鲁斯的墓碑旁，布鲁斯埋在了韦恩庄园的陵园里，只是写了布鲁斯·韦恩这几个字，却没有提及任何蝙蝠侠相关。 法斯特在布鲁斯死去的那一刻想起来了，他不是第一次经历布鲁斯的死亡了。 他想不起这是他第多少次经历布鲁斯的死亡了。 宇宙会死去，时间也会。 当宇宙和时间一起死去，宇宙将进行重制，所以的一切都会被毁灭重组，进入新的轮回。 地球会再度被海洋覆盖，经历大陆分裂，人类出现，文明建设，直到蝙蝠侠再度诞生，法斯特再次以苍白骑士的身份与布鲁斯·韦恩相遇。 法斯特凝视着天上的群星，还要继续重复吗？还是永远的脱离苦海，不再去相遇蝙蝠侠，不再去遭遇相遇与离别。 当然，还要继续。 法斯特失踪了，没人能找得到他在哪儿，人们只是发现，蝙蝠侠依然在夜间游走打击罪犯，那总是会和蝙蝠侠一同出现的白昼骑士再也没有出现过。 像是月亮缺失了它的星星，很快随着时间的变化，哥谭也成为了历史，蝙蝠侠和苍白骑士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故事。 法斯特睡着了，在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宇宙的尽头，无妄的冰海上。 在他睡着的同时，巨大扭曲的黑影包裹了地球，时间似乎更快了，这个世界的灾难增多了，或许是报复生物以及生物对这个世界造成的负担，火山喷发、海啸、台风、沙尘暴、天体撞击、太阳风、宇宙辐射等灾难频频发生。 人类开始进化出各种不同特征，乔迁城市以此面对时不时降临的天灾，直到这个宇宙再也承受不住负担爆炸。 这个宇宙毁灭了。 无妄之海上，不朽先生在经历了无数次被淹死又复活的痛苦后，终于到达了法斯特沉睡的位置。 不朽先生看着这与自己状态相似却完全不同的男人，心情复杂。 不朽先生能活到宇宙毁灭是因为他已经超越了所有人种达到了真正意义的永生不死。 法斯特则不一样，法斯特不老不死，是因为他早就不是人类，他已与宇宙外的万千生命体同化，他或者说牠是古老的外神。 不朽先生先生需要做的是唤醒法斯特，让这个宇宙开始新一轮的运作和重制，这不是他第一次做了，他和法斯特都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这个偌大的世界到最后总会只剩下他与法斯特，随后再次经历这一切。 “这次还是要重置吗？”不朽先生坐在法斯特身边，法斯特刚醒来，正撑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他睡了不知道几千年又或者几万年了。 “嗯。”法斯特的声音很嘶哑，他已经太久没有说过话了。 不朽先生叹了口气：“你没想过放弃吗？任由这个世界自行发展，看看它会变成什么样？” “不了。我想和他在一起。” “好吧。” 宇宙重置了，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开始。 “要记住你此刻的愤怒——”法斯特抱着小布鲁斯，声音压抑而绝望。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啦！！！明天补个番外，开始更新新坑啵啵。 新坑：当海王才能拯救世界 第142章 番外番外 1. 某天蝙蝠侠手上出现了令咒,教会邀请他参与今年的圣杯战争，并为他讲解规则，地点在日本冬木市。刚睡醒没多久的法斯特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听完了全程,默默地上楼了。 -- 第281页 2. 过了一会儿,法斯特拿着一张卷轴出现了,他冲蝙蝠侠：“用这个当圣遗物。” 蝙蝠皱眉：“为什么？” 法斯特：“你甭管,召就完事了。” 3. 当晚蝙蝠洞内，召唤阵闪耀着刺目的光,无端而起的狂风吹起蝙蝠侠的斗篷，四个鸟崽戴着墨镜喝着可乐在远处围观自家老父亲跳大神啊不，召唤英灵。 4. 不知道是谁先拿出了手机开始拍照。 5. 他们开始猜测蝙蝠侠会召唤出怎么样的英灵。 迪克：“像蝙蝠侠这样举世无双的英雄应该能召唤出亚瑟王、伊斯坎达尔之类举世无双的强者吧？” 杰森：“威廉·莎士比亚。” 迪克：“...小翅膀，这是你想召唤的英灵，对吧？” 提姆搓了搓下巴：“夏洛克·福尔摩斯。” 迪克：“提宝，你是想和他争谁是世界第一侦探吗？蝙蝠侠才是。” 达米安发出一声嗤笑：“要说这世界上举目无双的强者,自然得属赫拉克勒斯。” 迪克：“...放弃吧，小D。蝙蝠侠不会允许你养赫拉克勒斯的。” 伴着最耀眼的光芒褪去，法阵中出现了一人。 哦,是法斯特啊,那没事了。 6. 与击退奈亚拉托提普时魔化模样相同的法斯特甩了甩尾巴。 他挑起唇角,露出一个笑：“职介：Foreigner（降临者）姓名：法斯特·赫本，遵从召唤而来,请问您就是我的Master吗？” 7. 圣杯战争打响了,没有见过世面的四个鸟崽偷偷跟到冬木市去协助蝙蝠侠赢下圣杯战争。 被蝙蝠侠抓个正着。 8. 至于为什么会被蝙蝠侠抓住,他们四个因为买什么口味的甜筒在街头大打出手。 9. 尽管蝙蝠侠反复强调他并不要圣杯。 四个鸟崽表面上：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背地里：小鳖孙们，圣杯归我们蝙蝠家了。 10. 英灵和御主们的第一次会面在某个废弃工厂内，穿着休闲装的法斯特面对众英灵和御主,蝙蝠侠潜伏在暗处。 剑阶阿尔托莉雅：“这位御主，让你的从者现身吧，既然要来一场公平的、骑士间的决斗，为何要像老鼠一般躲躲藏藏。” 骑兵伊斯坎达尔：“是的，争夺圣杯本就该堂堂正正。” 枪兵迪卢木多：“附议。” 卫宫切嗣、肯教授欲言又止。 最后由韦伯敲着伊斯坎达尔的背大吼：“笨蛋笨蛋笨蛋，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个英灵，藏起来的是他的御主！！！” 阿哲。 11. 蝙蝠侠最终还是从暗处现身，一身黑漆漆的盔甲，配着披风，高大的高耸的猫耳头盔，长得比法斯特像个英灵。 再反观法斯特呢，一身休闲装背着双肩包，踩着球鞋，黑发蓬松柔软，脸上含笑，脸颊微红，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大学生的模样。 也难怪英灵们会把法斯特认成御主。 12. 等等，为什么哥谭的都市传说蝙蝠侠会以御主的身份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啊。 所以蝙蝠侠根本就不是都市传说，是真实存在的啊！ 13. 韦伯其实想去找蝙蝠侠要张签名。 14. 虽然对手是哥谭的蝙蝠侠+一个从没听说过名字的特殊职介英灵，但是圣杯还是要抢的。 15. 卫宫切嗣借着这些老古董般的魔术师并不相信人类科技的力量，将摄像头布满了全城，毫不遮掩地监视着各位御主的魔术工坊。除了蝙蝠侠的。 因为蝙蝠家有个超级黑客。 没错，就是你。 提姆·德雷克。 提姆直接把卫宫切嗣的监控全部反黑了，用着卫宫切嗣的监控监视其他御主。 卫宫切嗣：.... 16. 卫宫切嗣一怒之下切断了所有监控摄像头的程序。 四只小鸟乐了：他急了他急了。 提姆·十七岁的年轻总裁·韦恩企业真正的掌控人·德雷克不慌不忙买下了一座卫星，重新打开了监控程序。 卫宫切嗣只看见冬木市大新闻，韦恩企业投资冬木市一座人造卫星。 有钱就是任性。 17. 不止是卫宫切嗣监视失败，其他阵营的Master们也用尽了方法想监视蝙蝠侠阵营，什么使魔、魔偶、哈桑都往蝙蝠家在冬木市的魔术工坊丢。 迪克、杰森、达米安三人每天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抓使魔这件事展开了一场比赛。 到后面，Master们抓狂了。 使魔和魔偶价格可不便宜，制作成本太高，用去监视蝙蝠侠和法斯特的使魔全部失效。 这谁遭得住。 18. 完全对参加圣杯战争没有什么兴趣的蝙蝠侠开始了每晚在冬木市打击罪犯的日常。 仅仅三天时间，冬木市的罪犯少了大半。 19. 御主们决定先联合起来收拾一天到晚大门紧闭也不出来打圣战的蝙蝠侠。 20. 他们被法斯特强化过的超级战士罗宾们揍出来了。 21. 圣杯战争结束了，法斯特捧着杯子回哥谭了，传说中的万能许愿杯成了韦恩庄园里众多藏品之一。 22. -- 第282页 蝙蝠单性转，即另一个世界，蝙蝠家全员女性，法斯特男性的故事。 23. “蝙蝠侠是个无论身材还是性格都相当火辣的女人。”法斯特坐在电椅上。 谜语人坐在他旁边：“噢，傻瓜小丑。” 法斯特认真地说：“如果有机会，我想和她发展一段。” 谜语人：“...你认真的吗？你想和这个把我们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女疯子来上一段？”说着，谜语人转头冲旁边的医护人员怒吼：“草，你他妈的电压能不能调低点？” 24. 法斯特和蝙蝠侠是一见钟情，嗯..他单方面一见钟情，只是远远地一瞥，他就深爱上了这个性格和身材一样火辣的女人。 揍人时的模样也非常的火辣。 25. 法斯特攻占了警署大楼，当蝙蝠侠和罗宾赶来时，看到围绕着蝙蝠灯摆放了一圈的玫瑰花和香薰蜡烛。 罗宾杰西·陶德：...哇哦，他想追你耶，蝙蝠侠。 蝙蝠侠冷着脸扫了眼罗宾：住口。 紧接着她黑着脸把法斯特按在墙上。 蝙蝠侠冷声问：“你究竟想做什么，Joker。” 法斯特眨眨眼：“我想要你的电话号码？” 26. 法斯特当然没有得到蝙蝠侠的电话号码。 27. 但是他没有放弃。 28. 他在蝙蝠侠夜巡时出现，为蝙蝠侠提供情报，将重伤的蝙蝠侠带回家，把整个小丑帮打包好送到蝙蝠侠面前，把阿卡姆疯人院里所有骂过蝙蝠侠的人都给揍了一顿，包括好友爱德华。 29. 两个月后，法斯特拿到了蝙蝠侠的电话号码。 30. 半年后，他们两在一起了。法斯特惊觉自己的黑漆漆居然是哥谭市的女首富，突然就抱上了大腿。 31. 法斯特一直觉得是自己走了大运，蝙蝠侠才会和他在一起。 32. 后来法斯特知道，原来他在很早之前救过小时候的蝙蝠侠。 33. 法斯特希望每时每刻都和蝙蝠侠腻在一起。 法斯特向正在喝下午茶阅读报纸的布鲁西发出贴贴邀请。 布鲁西冷漠脸：今晚迪克要从布鲁海文回来，你去机场接一下。我调查到杰森在犯罪巷，你把她一起带回来，提姆去接达米安放学，你路过学校的时候顺便一起吧。 小法：QAQ。 34. 企鹅人邀请小丑外出谈合作。 法斯特点着头，时不时看看时间，其实根本没在听企鹅人逼逼。 企鹅人冷笑脸：“....这样我们就能让蝙蝠侠这个女疯子永远消失在哥谭，连骨头都不剩。” 这句倒是听到了。 法斯特一拳锤在企鹅人脸上，把企鹅人打懵。 “草尼玛，你他妈说要让谁消失在哥谭？！” 然后小丑和蝙蝠侠在一起这件事在哥谭暴露了。 35. 实际上法斯特是个非常贴心且尊重女性的男友，符合每一个女性对恋人的完美要求，至少对蝙蝠家是这样的。 36. 至于他反手把试图勾引他的猫女摔在地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37. 法斯特和谜语人关系很好，他们经常坐在钟塔下畅聊理想，比如把哥谭炸上天什么的。 不过每次聊到兴头上，法斯特就会接个电话。 然后一脸歉意地对谜语人说：不好意思，兄弟。蝙蝠喊我去接罗宾放学，先走了。 谜语人：？ 38. 小丑作为阿卡姆粉丝团的团长第208次缺席会议，理由是在家教育熊孩子/做饭/开家长会/和蝙蝠贴贴。 39. 等等？他哪来的孩子？ ...蝙蝠侠的四个姑娘。 39. 忍无可忍的副团长企鹅人联名提议仲裁小丑将他踢出阿卡姆粉丝团，好消息是全员通过。 40. 发现自己被踢出阿卡姆粉丝团的法斯特闷闷不乐，每天在庄园里唉声叹气，严重影响了蝙蝠家的正常作息。 41. 坏消息，晚上蝙蝠侠偷偷溜进了阿卡姆疯人院把企鹅人揍了一顿，并威胁企鹅人把法斯特重新加回了阿卡姆粉丝团。 42. 法斯特：乐。 43. 阿卡姆粉丝团的团员们认为这个组织存在的目的是给蝙蝠侠添堵找麻烦，一起互相分享情报之类的。 只有团长法斯特是真的想泡蝙蝠侠。 并且他还成功泡到了。 44. 小丑帮在和别的帮派斗争时，法斯特受了点伤，回家还在帮阿福一起准备晚餐。 姑娘们表面上不在乎，互道晚安后，与穿戴整齐的彼此在蝙蝠洞内相遇了。 四人对视一眼，迸出危险的火花。 黑心小白莲提米第一个开口了：达米安，这点你不该和爸爸一起睡觉吗？ 达米安当场炸毛：谁要和他一起睡觉了！ 迪克笑了笑：我记得小D小时候很喜欢黏着法。 杰西冷笑着戳穿：你不也是吗？迪基鸟，我记得你因为嫉妒法斯特更多时间都守在达米安身边，半夜起来偷偷掐达米安的脸。 迪克不甘示弱：那我还知道杰西你因为得不到法的关注，偷偷躲到后林去哭，让法一顿好找。 提米温温柔柔一笑：可是我们都知道法斯特最喜欢的姑娘是我，法斯特经常来公司给我送午餐呢，就因为我吃不惯公司餐。 -- 第283页 达米安：哇，提摩西你到底要不要脸？ 眼看四人的战火即将升级。 握着头盔的蝙蝠侠从四人身边走过，并冷静地告诉她们：“姑娘们，少想些有的没的。” “你们都知道，他最喜欢的人是我，你们都只是附带的。” 45. 其实姑娘们都很喜欢法斯特。 --